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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半壁-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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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眨了眨眼睛,惊讶的道:“这不是娘亲和摄……爹爹么?”
是啊,没错,这幅画就是当年这个年轻男子给沐扶夕和萧王画的那一幅。
那上面的墨迹已经有些模糊,颜色也不如曾经新鲜,背面渗透过来的鲜血,斑斑点点的映照在这画面上,有些古老的破旧。
“曾经我与夫人分开了一段时间,都是这画一直陪着我,如今虽然我已经不再需要它了,但我却想将它珍惜起来。”萧王说着,指了指那画上的人像,“麻烦你将这画给我修一修吧。”
年轻男子震惊的扬起面颊,眼中是感动的:“老爷若是喜欢,我再给老爷和夫人单独画一幅可好?”
萧王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比较念旧。”
男子不再说话,点了点头,专心致志的为这残旧的画修补了起来。
沐扶夕看着那在男子笔下慢慢清晰起来的人像,眼是酸的,心却是甜的,这个看似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细致的一面。
我说我喜欢你,不只是说说而已。
耳边,忽然回想起了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当时,她不过是当他一时兴起,现在想想,原来在那个时候,他便已经将她埋藏在了心底。
画画的男子极其认真的修补着这副破旧的画,本来这画已经不能再修了,但他却不愿让萧王失望。
他虽然不知道萧王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但是看萧王的穿戴和举止,便能知道他定非一般的等闲人。
然就是这么一个优秀的男子,却始终对身边的妻子感情如一,光是这份心思,也是难得的。
沐扶夕难得的没有催促,而是陪着萧王站在街边,足足等了一个对时辰,直到那年轻男子将画交给了萧王。
眼看着到了傍晚,萧王并没有带沐扶夕去他平日里总光顾的酒楼,而是选了一处比较偏远的醉月楼。
这座酒楼虽然比不上街道中心的酒楼富丽堂皇,但临江靠水,古质典雅,倒也别有另一番的滋味。
随着萧王带着沐扶夕与瑾瑜进门,守在门口的老板娘便是主动的迎了上来,打眼一瞧见萧王穿戴不菲,登时笑脸如花。
“不知客官是要用茶还是打尖?”
萧王淡淡地一笑:“找一处雅间,上几道你们这里比较出名的菜。”
老板娘笑着点头,主动给萧王带起了路,一边带路还一边和萧王有说有笑的套着近乎。
反搂着萧王脖子的瑾瑜,刚巧能看见沐扶夕平静的脸,叹了口气,小声道:“娘亲,你再不快点,你男人就要被抢走了。”
萧王听了瑾瑜的话,只是门笑了一声,便接着同那老板娘客套了起来。
沐扶夕目光一冷,看的瑾瑜一缩脖子,再是不敢说话。
眼看着萧王与那老板娘聊得开心,沐扶夕皱了皱眉,她似乎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是如此的有女人缘啊!
进了包间,老板娘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萧王亲自给瑾瑜和沐扶夕各自倒了一杯茶水之后,便转眼朝着窗外的景色望了去。
沐扶夕看了看面前的茶杯,又想着他刚刚的动作,转眼朝着他的侧脸望了去,忽然觉得贤贵妃说的没错,她也许是真的早已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陪伴。
他了解着她的一言一行,对她的饮食起居全都了如指掌,无论在何时何地,他总是能很自然的先想到她,然后才去考虑自己的事情。
他的脾气并不好,甚至可是说是暴躁且冷漠的,但是现在他在她的磨合下,已经被磨平了棱角。
正欣赏着景致的萧王,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诧异的侧眸,刚巧与她四目相对。
她一愣,目光根本来不及收回来,愣在了那里。
萧王笑了笑,调侃道:“怎么?现在才发现我的好?”
要是平时,沐扶夕早就冷冷的瞪过去,或者是干脆走人了,但是现在,她知道自己无权否认。
“也许是以前早就发现了,但确实是今天才注意到的。”
萧王难得见她如此认真的回应着他的调侃,拧了拧眉,倾过身子以手背摸了摸她的额头:“可你有些不太正常?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难得的温柔,跑到了他的眼里,就变成了病态。
沐扶夕的声音终是冷了下来:“摄政王,请注意你的举止。”
萧王一愣,转眼朝着瑾瑜看了去,只见瑾瑜正双手捂着眼睛,佯装看不见,其实正顺着手指缝里看得欢喜。
萧王对于她的冷视,早已习惯,无视掉她板着的面颊,坐回到了椅子上,悠悠一笑:“没生病就好。”
一顿饭吃得鸦雀无声,沐扶夕只顾着照顾着瑾瑜,自己倒是没吃多少东西,瑾瑜吃饱了之后,困倦的躺在了沐扶夕的怀里。
沐扶夕看着他睡着了时候的天真,叹了口气,抚摸上了他的面颊:“你是皇上,但为何像是永远都长不大一样?”
萧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听了这话,幽幽地笑了:“沐扶夕,别把你心里的枷锁放在他的身上,他不是长不大,他现在根本就还是一个孩子。”
沐扶夕拧眉抬眼:“可他总是要有独一挡风遮雨的那一天。”
“你也说了总有不是吗?总有也是需要时间的。”萧王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直视着她的眸子,“孩童的天真烂漫最多不过就那么几年,你又何必总是对他苦苦相逼?沐扶夕,我知道你心里装着鹿绍凡的担子,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对瑾瑜是多么的不公平?”
沐扶夕一愣,她如此的催促着瑾瑜进步,确实是想要让瑾瑜在某些方面胜过绍凡,因为她不想对自己失约,因为她想要证明给所有人看,她的决定是对的,瑾瑜是一个能扛得起江山的帝王。
但是……
“他是绍凡唯一的子嗣,子承父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萧王叹了口气,面颊上的笑容不变:“沐扶夕,本王再说一次,别将你心里的枷锁,扣在瑾瑜的身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是现在这般的认真了,沐扶夕一愣,转眼朝着怀里的瑾瑜看了去,久久不曾开口。
其实她应该是庆幸的,因为萧王愿意站出来和她说这些事情,她曾以为,就算他再大度,也不会全心全意的为瑾瑜付出,但是她没想到,如今的他却比她还要心疼瑾瑜。
她并不是不懂得爱屋及乌这个道理,但她却一直强迫着自己不想明白。
。。。
………………………………
第三百八十二章 坦诚
“啪――啪啪――”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屋子里沉默的寂静。
一团彩色的光芒快速上升着,留下一线灰色的烟雾,像是一朵奇异的花朵,在空中盛开,绽放,分裂成无数小小的光点,照亮了夜空。
沐扶夕一愣,转眼朝着外面的夜空看了去,冰冷了一天的面颊,终于挂上了淡淡的笑意。
萧王见了,对着门外拍了拍手,随着房门被暗卫推开,他轻轻地道:“保护好皇上。”
“是。”那几名暗卫应了一声,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沐扶夕的身后,直接抱过了已经睡着的瑾瑜。
手上一空,沐扶夕赶紧回神,下意识的正想要出掌,却感觉手腕一紧,脚下的步伐不稳的晃了几晃,她便是跌进了萧王的怀里。
萧王什么都没说,伸出长臂轻揽住了她的腰身,抱着她跃出了窗子,飞身落在了房檐上。
空中的烟花还在继续盛开着,她的耳边,响起了他淡淡的声音:“在这里才看的清楚,放心吧,瑾瑜有那些暗卫照看着。”
他说着,抱着她一同坐在了屋檐上,待感觉到她坐的平稳了之后,才松开了自己的手臂。
他身上的温暖骤然消失,让她有片刻的不适,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味道,他的声音,他的一切……
慢慢的,夜空上的烟花不再盛开,街道上那些刚刚看着热闹的百姓,渐渐的散开了,沐扶夕微微侧眸,只见他竟然小睡在了她的身边。
夜风佛面,暗香流动,他斜躺在屋檐上,单手支撑着面颊,一条长腿微微曲起,因流淌着鹿家血液而俊美的面颊,被月色镀上了一层银光。
沐扶夕看着他略显得疲惫的容颜,叹了口气,慢慢站起了身子,鬼使神差的蹲在了他的身边。
自从瑾瑜登基开始,他便一直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白天忙碌的在皇宫和朝野之中奔波,晚上还要应付着各个大臣的急报,她虽然不处理朝政,但这些事情总还是听说过的。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回王府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将后宫当成了他的落脚处,但他并没有单独要一个寝宫,而是一直住在云水斋的偏院里。
她记得,贤贵妃曾经和她说过,萧王不愿立寝宫,是为了照顾瑾瑜。
沐扶夕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解下了自己肩膀上的小坎,慢慢盖在了他的身上。
这个男人,有些不可动摇的骄傲,有些势不可挡的实力,但他却甘愿变成瑾瑜身后的一个支撑点,为了瑾瑜鞠躬尽瘁。
她知道,朝中的许多官员不止一次的觐见于他,想要让他取代了瑾瑜的位置,他明明可以,但他却从未逾越。
时间在安静之中慢慢流逝,萧王不知道何时睁开了双眸,沐扶夕正看着他发呆,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是一愣。
沐扶夕慢慢抽回目光,起身走回到了自己刚刚落脚的地方,再次坐了下去。
萧王缓缓起身,感觉有什么东西滑落过胸口,垂眸而看,心中一暖,拿起她的小坎,坐在她身边的同时,将那小坎再次披在了她的身上。
沐扶夕身子一僵,他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我一个男人,不会轻易生病的,倒是你,身子骨越来越弱,前不久太医不是还说你气血亏损么?”
沐扶夕的身子又是一僵,原来他竟变的如此心细了,连她的事情他是如此的了如指掌。
萧王见着她不自在的样子,叹了口气:“烟花没了,回去吧。”他说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可她却没动弹半分,而是看着夜空轻轻地道:“鹿绍楠,其实你可以离开的,你也可以趁着瑾瑜年幼搬弄朝政,可你为什么就这么安静的留下来了?”
萧王愣了愣。
她没有听见他的回答,顿了顿又问:“鹿绍楠,难道你都不知道朝野之中的人如何说你?难道你真的打算为瑾瑜忙碌一生?”
她说着,侧过面颊紧紧凝视住了他的眸子,她想要在他的眼里看见动摇,想要在他的眼里看见期满,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在他的眼里看见什么都好,除了那她熟悉的一往情深。
如果他还有私心,那么她可以理所应当的继续摆布着他,如果他对她还有隐瞒,那么她可以心安理得的利用他。
忽地,他拉过了她的手臂,将她抱在了怀里,感受着她体温的同时,他柔柔的话,轻轻地响起在了她的耳边。
“我并不是没想过离开,哪个有抱负的男人,都不会甘愿为别人铺平道路,但是沐扶夕,和这些相比,我最怕的就是看见你哭,如果我的留下,可以让你脸上的笑颜多一点的话,那么我就算充当着瑾瑜身后一辈子的狗头军师又如何呢?”
他温热的气息,佛在她的面颊,心里一酸,她慢慢闭上了眼睛,将此刻那发热的双眸,和酸楚的瞳孔,统统隐藏在了颤抖的睫毛之下。
“鹿绍楠,你明知道无论是付出多少,我都不可能给你任何回报的。”
他像是任命了一样的叹息,伸手轻轻掖过她面颊的碎发:“你这种不温柔的女人,懂得什么是回报?如果你的回报是冷眼,敌视,躲闪,远离的话,那么我还是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
沐扶夕猛地睁开了眼睛,近距离的看着他含笑着的眼:“鹿绍楠,你……”
没等她把话说完,他便猛然伸手搂住了她的后脑,滚烫的唇带着淡淡的酒香贴了上来,根本不打算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沐扶夕毫无力气的承受着他如火如荼的情愫,这一刻的她却没有任何的挣扎,这一刻的他,褪去了他平时在朝野之上的霸道,褪去了他在后宫之中的强势,将他全部的爱展露出来,想要将她吞噬。
另一只搂在她腰间上的手越来越紧,手心滚烫的温度,就算隔着衣服也烫着了她的肌肤。
忽然,他骤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慢慢退离开她的唇,趁着她微微喘息的时候,他慢慢蹭上了她通红的唇,双眸暗沉的不像样,声音沙哑的低沉而性感。
“这个吻,算是我的利息好了。”
调整好自己呼吸的沐扶夕,慢慢站起了身子,先是拢了拢自己有些散乱的长发,随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麻烦摄政王将哀家送下去。”
萧王跟着站起了身子:“沐扶夕,你变脸比翻书还快。”
沐扶夕理直气壮的哼笑:“你是摄政王,哀家是皇太后,从哪里论我都是你的长辈。”
萧王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几步,将她抱在了怀里,正要踮脚飞身跃下,却听她忽然小声的开了口:“鹿绍楠,就让我自私一次吧,哪怕是我给不了你任何的回应,你也不准离开我的身边。”
萧王轻笑着看着她半晌,最终点了点头:“好。”
带他和她落回到屋子里的时候,瑾瑜仍旧在暗卫的怀里熟睡着,沐扶夕接过瑾瑜,在萧王的陪同下,出了酒楼,登上了回宫的马车。
因为瑾瑜习惯了睡在云水斋里,又认床的要命,所以回到了宫里之后,沐扶夕将瑾瑜交给了萧王之后,便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凤鸣宫里。
一夜无话,第二日沐扶夕醒来的时候,碧青竟然来到了她的寝宫,见她睁开了眼睛,赶紧笑着走到了床榻边上。
“皇太后,您醒了?”
沐扶夕一愣:“碧青,你怎么在这里?”
碧青笑着道:“皇后娘娘忘记了?今儿早上摄政王陪同着皇上去祭祖了,贤妃娘娘怕那些宫女伺候皇上不贴心,便也是跟了去,不过贤妃娘娘临行前,倒是交代了奴婢,要仔细照顾着皇太后的起居饮食。”
经由碧青这么一说,沐扶夕才算是想了起来,瑾瑜刚刚登基的第一个年头里,要在生辰之后去皇陵祭祖三天。
不过贤贵妃还真是有心,将碧青留给了她,虽然她倒是不用碧青照顾什么,但碧青那咋咋呼呼的性格倒是免去了她的不少寂寞。
“皇太后可是要起身?”
“恩。”
沐扶夕点了点头,在碧青的搀扶下走下了床榻,梳洗了一番过后,碧青便出去准备早膳了。
这丫头的动作还真是挺快,不到半晌的功夫,沐扶夕已经坐在了圆桌前,拿起了筷子。
“碧青,最近琪妃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站在她身后的碧青想了想,轻轻地摇了摇头:“回皇太后的话,自从先帝出殡了之后,琪妃娘娘便一直没出过自己的院子,前些日子奴婢路过琪妃的寝宫,正见琪妃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自言自语的好不恐怖。”
沐扶夕手中拿着的筷子一顿:“自然自语?”
“是。”碧青点了点头,“那院子里明明就琪妃一个人,但琪妃却有说有笑的聊得好开心啊!”
她说着,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似乎对那日的所见所闻很是心有余悸。
沐扶夕皱眉想了想,轻轻地叹了口气,虽然她清楚绍凡的死,恐怕对司马追檬的打击很大,但碧青说的话,估计应该是碧青看错了才是。
。。。
………………………………
第三百八十三章 软禁
“奴婢给皇太后请安。”一名小宫女,匆匆走了进来,跪在了门口处。
沐扶夕扫了一眼那年轻的宫女,轻轻地道:“何事?说吧。”
“回皇太后的话,奴婢是奉琪妃娘娘的意思,前来请皇太后过去坐坐。”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沐扶夕沉默了好一会,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你先回去吧,哀家一会便去。”
“是。”
待那小宫女离开之后,碧青慌慌张张的走到了沐扶夕的身边:“皇太后您还是别去了,琪妃……”
没等她把话说完,沐扶夕便是站起了身子:“你既然害怕就别跟去了,哀家去去就回。”
碧青还想说什么,却见沐扶夕已经朝着里屋走了去。
其实算起来,沐扶夕回宫这么久,一直也没有单独见过司马追檬,不是她不想见,而是她不知道见了司马追檬之后,应该说些什么。
司马追檬虽然在宫里的磨练的性子沉稳了许多,但她善于观察的本领倒是与日俱增,沐扶夕本不愿再提起那日在山脚上的事情,但又怕见着了司马追檬之后,被她刨根问底,所以这才一直拖着没有去见她。
久而久之,沐扶夕倒是把司马追檬给忘记了,因为她最近实在是太安静了。
眼下,既然司马追檬派人来找她,她也没有再躲着不见的道理,这层窗户纸早晚都是要捅破的。
毕竟从她将司马追檬留在宫里,就想过会有相见的一天。
司马追檬的寝宫还是老样子,沐扶夕走进去的时候,她正在院子唱歌,沐扶夕并没有打搅她,而是静静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前世风霜,今生幽怨,不论雨雪,只求平淡共醉,填愿萧瑟,能一纸相送,愿此生,能和衣相绻……”
这充满着悲伤的歌词,在她的哼唱下,更显得凄凉和疏离。
不知道何时,她慢慢停了下来,转眼朝着沐扶夕看了去,轻轻地笑了:“皇后娘娘……哦不对,现在应该改口叫皇太后了。”
沐扶夕无伤大雅的摇了摇头:“叫什么都无所谓,不过是个称呼罢了。”
司马追檬却不认同:“那怎么能一样?皇后的头衔是皇上赐予的万卷宠爱,但皇太后,可是踩着无数人鲜血堆积出来的万寿无疆。”
她的话语很平淡,但沐扶夕却在她的眼中看见了一抹刻骨的恨,不过那恨转瞬即逝,沐扶夕以为自己只是看错了。
“皇太后里面请吧,臣妾准备了您最爱喝的茶。”司马追檬说着,站起了身子,像是往日一般,亲密的搀扶住了沐扶夕的手臂。
沐扶夕随着她朝着屋子里走了去,熟悉的屋子却让沐扶夕难免有些心惊。
圆凳上摆放着绍凡落在这里的衣衫,软榻的边上放着的是绍凡平时最爱穿的云靴,就连屋里燃着的香料,都与以前龙吟宫里燃烧的香料一般。
沐扶夕缓缓坐下身子,看着司马追檬静静地为自己倒茶,沉默了半晌,轻轻地开了口:“你为何当初不选择出宫?”
司马追檬手上的动作不停,听了沐扶夕的话,只是轻轻地笑:“臣妾出宫能去哪里?况且这个皇宫才是臣妾的家。”
沐扶夕拿起茶杯,喝了几口,茶确实是好茶,但她却喝不出清香,悄悄抬眼看着司马追檬那面颊上挂着的淡淡笑意,总是觉得她哪里有些不太正常。
司马追檬倒完了第二杯茶之后,并没有马上坐下身子,而是接着又倒了一杯,凤眼瞧着那茶水缓缓落进了茶杯,轻声开了口:“不知道皇太后还是否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沐扶夕一愣:“小时候?”
司马追檬点了点头:“是啊!那个时候啊!是臣妾最羡慕皇太后的时候,臣妾记得,那时的先帝总是陪伴在皇太后的身边,而先帝挂在唇边说的最多的词儿,便是皇太后的名字。”
沐扶夕沉默了下去,确实,小时候的绍凡确实到哪里总是带着她,而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喜欢微笑着,喊着她:“扶夕”。
司马追檬终于倒完了茶,可是她并没有先坐下,而是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沐扶夕的身边之后,白自己捧着茶杯坐在了沐扶夕的对面。
她不再开口,却一直看着沐扶夕的身边微笑,凤眼之中含着的情愫,是那样的显而易见。
沐扶夕慢慢抬起面颊,顺着她的目光,朝着自己的身边看了去,空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皇后娘娘,奴婢前些日子看见琪妃娘娘一个人在院子里自言自语。”
耳边,忽然响起了碧青的话,沐扶夕骤然觉得周身凉气森然。
然司马追檬,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而是一直朝着她的身边看去,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双眸之中乍现泪水。
“我终于把她给你找来了,你要怎么谢谢我呢?其实也不用,你只要能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我就已经知足了。”
沐扶夕浑身一僵,司马追檬竟然对着空气在说话?
“可我不要她陪着你,好不容易你只是我自己的了,我不想再让你的身边有其他人。”
“我知道你忘不掉她,但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司马追檬的话,刺激着沐扶夕的神经,她看着司马追檬那声泪俱下的样子,终于察觉到,这个女人恐怕是已经疯了。
她趁着司马追檬不注意,慢慢地站起了身子,正想夺门而出,却发现视线慢慢地模糊了起来。
“砰!”的一声,她摇摇晃晃的靠在了桌子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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