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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半壁-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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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她摇摇晃晃的靠在了桌子上,要不是双手及时扶住桌面,极有可能直接倒在地上。
而司马追檬却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继续对着她身边的空气说话:“好吧,我就再听你一次,让她永永远远陪伴在你的身边,而你也要永永远远陪伴在我的身边。”
永永远远,这是多么动人的情话和试验?但现在出自司马追檬的口中,却让沐扶夕觉得是那般的惊悚。
司马追檬缓缓站起了身子,终于将空洞的目光,落在了沐扶夕的身上:“别挣扎了,我知道你没力气了。”
沐扶夕晃了晃脑袋,虚声道:“你竟然给我下药?”
司马追檬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哭红的眼睛泪水继续翻涌,但她的面颊却笑颜如花:“要想留住你,不用点其他的手段怎么可以?不过还是他心细,要是我自己的话,恐怕是想不到的。”
沐扶夕咬了咬唇,疼痛让她渐渐模糊的理智回归了一些,朝着身边那空荡荡的椅子看了去,她试探的问:“你口中的他……究竟是谁?”
“自然是皇上啊!”司马追檬说着,站在了沐扶夕的身边,“你看啊,他正对着你笑呢,他笑得是那么的好看。”
皇上?绍凡!沐扶夕心中一个激灵,再是承受不住那迟来的晕眩,“咣当!”一声的栽倒在了地上。
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会藏着一个人,就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被提起,或者轻轻地一碰,就会隐隐作疼。
就好像司马追檬一样,她早已将绍凡装在了她自己的心里,明明绍凡死在了所有人的心里,但他却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永远健康常在……
“你去上凤鸣宫传个话,就说皇太后在我的寝宫要住上几日。”
“是,娘娘。”
恍恍惚惚之中,沐扶夕听见有人走了进来,又有人离开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司马追檬正端着一个饭碗,自顾自的说着什么。
“她来了,你的胃口也好了是么?”
“多吃一些,今夜会很漫长的,你不吃饱了,一会饿了可是要怎么办呢?”
“放心吧,她跑不了了,我不是答应过你吗?要让她永永远远都跟在你的身边。”
她一勺一勺舀起的饭菜,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全部落在了地面上,那汤汁洋洋洒洒的迸溅在了她的裙子上,她也丝毫没有察觉。
此刻她的脸上,洋溢着的是幸福的微笑,眼中凝着的是无限爱恋的娇羞。
似乎此刻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当真有那么一个人,安静的坐着,一口一口吃下她举起的饭菜。
此情此景,要不是沐扶夕亲眼所见,她是真的都不会相信的。
一碗饭菜,尽数掉在了地上之后,司马追檬满意的站了起来,转眼瞧见沐扶夕正看着自己,笑了笑,走了过来。
“皇太后醒了?饿么?”
司马追檬明明是在看着她,但空洞的目光却没有丝毫的焦距,沐扶夕瞧着她的模样,并没有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司马追檬安静的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沐扶夕的回答,笑着点了点头,拉着她站起了身子:“既然你不饿的话,那我们就开始吧。”
沐扶夕被她强行拉了起来,朝着屋内的柱子走了去:“开始?开始什么?”
司马追檬将捆绑着麻绳的沐扶夕,拴在了从房梁上垂下来的白绸上,伸手抽掉了她发丝上的朱钗,慢慢解开了她衣服上的扣子。
“当然是准备了,你马上就要永远的陪在皇上的身边了,但皇上说了,你现在的身子太脏了,会让他不开心,所以我先为你梳洗一下,在将你送到他的身边。”
。。。
………………………………
第三百八十四章 洗礼
司马追檬冰凉的手指,碰触在沐扶夕的脖颈上,让沐扶夕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眼睁睁的看着司马追檬在解开了自己的扣子之后,拿起了剪刀,她再是忍不住冷声开了口:“司马追檬,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司马追檬晃了晃手里的剪刀,笑的温柔:“当然知道啊!在给你洗礼,只有洗礼了之后,你才能干干净净的去陪着皇上啊!”
疯了,她是真的疯了!
沐扶夕根本无法挣扎,只能任由她绞碎了自己的衣衫,夜晚的夜风顺着窗棂缓缓地吹入进来,带起了她肌肤上的层层战栗。
司马追檬剪碎了衣衫之后,放下了剪刀,沐扶夕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松了口气,虽然自己不知道她口中的洗礼是什么意思,但还好不是用剪刀生生的剪下自己的皮肉。
没过多久,司马追檬的脚步声再次从远处响起,刚刚松了口气得沐扶夕朝着声音的来源看了去,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此时司马追檬的手中,是一个长方形的砧板,安砧板虽只有手心大小,但那上面却安插着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银针。
一般这种砧板在后宫里显而易见的,因为宫里的奴才做错了什么事情,但罪不至死的时候,宫里的管事便会将砧板放在她们的膝盖下面,让她们一跪便是一夜。
司马追檬把玩着手中的砧板,站定在了沐扶夕的面前:“好了,时辰不早了,让我们开始第一波的洗礼吧。”
沐扶夕动了动,还没等说出话来,只见司马追檬猛地将那砧板贴在了沐扶夕裸露的后背上,使劲往下一蹭,瞬时,一排排的针尖卷开了细细的皮肉,无数小血珠凝结在了一起,最终变成了一条条血流,顺着后背流淌了下来。
“啊――!”饶是沐扶夕平时再能忍受疼痛,可在面对这样的酷刑下,还是没忍住的喊了出来。
不过司马追檬却没有任何想要停手的意思,皱了皱眉,将怀里的手帕掏了出来,塞在沐扶夕口中的同时,再次举起了那带着血丝的砧板。
一排排长长的针尖不停的刺入沐扶夕的皮肉之中,然后夹带着她的皮肉一起往下拉,这种持续不断的痛楚,早已超越了她的承受力。
她咬紧口中的手帕,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面颊滚落了下来。
司马追檬再也不似刚刚一般的温柔微笑,而是扭曲着面颊,冷冷的道:“他明明那么爱你,你却狠心的背叛了他,不但是如此,你更是将那个浪荡的男人留在了后宫里,随时可以和你私会,你只想到了你的幸福,你可有顾虑过他的感受?”
沐扶夕紧闭着的眉眼慢慢睁开,看着面前司马追檬那几近病态一般疯狂质问的模样,无法开口,也没想开口。
她知道,她现在说什么也是枉然,还不如留一些体力,承受着后面,还不知道要有多么变态的疼痛。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是么?”司马追檬,猛然将那砧板拿起,缓缓落在了沐扶夕的面颊上,“你早已不干净,根本不配拥有如此美貌。”
她手掌微微用力,那锋利的针尖,便刺破了沐扶夕的面颊。
沐扶夕微微皱眉,在心里轻叹了一声:这次,恐怕是要破相了。
然,司马追檬刚要往下拉,却忽然停住了动作,转眼,朝着房间内空荡荡的一角看了去,呆愣了半晌,似乎是在仔细聆听着什么。
房间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司马追檬愣怔了好一会,忽然用尽力气将手中的砧板砸在了地面上:“你就那么爱她?到了现在还那么爱她?她破相了有什么不好?只有她破了相,才不会再招蜂引蝶!才能一直陪安心陪在你的身边!”
“我泼辣?我弄成今天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不然我为什么把她弄来?你以为我不嫉妒她么?可是我没有办法你知道么?我想要让你开心!想要看见你的笑容!”
她发了疯一样的拼命在屋子里砸着东西,沐扶夕疼痛早已没有力气去研究她又是怎么了,趁着她不再伤害自己,慢慢闭上了眼睛,不想竟然昏睡了过去。
司马追檬发了好一会的疯,才渐渐的平息了下来,不过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的她,再是对沐扶夕提不起半点兴趣,转身朝着里屋走了去。
夜晚是宁静的,它总是能让人在这份安逸之中昏昏欲睡。
皇陵西处,陪同着出宫来祭祖的官员们早就已经睡下,贤贵妃哄睡了瑾瑜之中,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本想着也早些睡下,不想竟然在院子里看见了萧王的身影。
“王爷怎么还没睡?”
萧王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扬起面颊遥望着天上的明月:“许久没喝酒了,贤贵妃要不要也来尝尝?”
贤贵妃笑着走了过去,倒是也不推辞:“我也是很久没和王爷聊过天了。”
萧王摸了摸自己的右眼,轻笑了一声。
贤贵妃见状,担忧的拧眉:“王爷可是不舒服?”
“只是右眼跳得厉害。”萧王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
贤贵妃知道,他从不怕死,但自从有了沐扶夕之后,他总是为了一些小预兆而担忧。
轻笑着,举起了酒杯,话里有话的道:“能让王爷如此记挂,也是一种福分。”
萧王放下手臂,自嘲的笑了笑:“以前尔虞我诈的时候,总是怕她受伤,现在天下太平了,又担心她的身体,有的时候我总是在想,如果她的身份不是现在的万众瞩目,也许她会幸福的多。”
贤贵妃抿了一口酒,却不赞同的轻轻摇了摇头:“那么王爷可曾想过,如果她不是现在的她,王爷又怎么会和她相识相见?如果她不再是现在的她,或者早就死在了后宫的水深火热之中,我们总是感慨于这个世道的残忍,但我们却忽视了这残忍之中注定下来的缘分不是吗?”
萧王愣了愣,仔细的想了想贤贵妃的话,慢慢转过了身子,举起了酒杯:“能和贤贵妃聊天,当真是我的福气。”
贤贵妃微微一笑,也是再次举起了酒杯:“王爷谬赞。”
谈话声还在继续着,萧王与贤贵妃一直聊到了天明,在送贤贵妃回去了之后,他才慢慢朝着自己的屋子走了去。
在进门前,他忽然停顿了一下脚步,轻轻侧身扬起面颊朝着天上的日月同空看了看,轻轻一笑,呢了一句:“还有两日,再忍忍吧。”
沐扶夕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不知不觉又暗了下来,她眯着眼睛扫了扫屋子里的四周,并不见司马追檬的影子。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在她的身后忽然想起了水滴声,她浑身下意识的绷紧,只听司马追檬的声音,轻轻地响了起来。
“醒了么?”
沐扶夕的后背还不曾结痂,那被水打湿的长发,冰的她伤口开始缓缓作痛,她动了动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她的口中仍然被堵着手帕。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在帮你洗头发,他怪我昨日弄乱了你的头发,今儿个一整天都不曾和我说过一句话,我实在拗不过他,所以亲自帮你洗头发。”
沐扶夕现在对她口中的这个“他”尤为惊恐,因为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一个人,或者说,她口中的那个“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她不明白司马追檬为何那么情真意切的可以对着空气说话,明明司马追檬空洞的瞳孔之中,没有半分人的影子。
“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因为他到了现在,还把你看的那么重要,重要到连你的一根头发,一根手指,我都超越不了?”
沐扶夕能说什么呢?她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个因为爱情而痴狂的女人,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难道当真和她就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她不觉得自己欠了她的,但最起码她的心魔是因为她而起的。
司马追檬是真的在尽心尽力的为她梳洗着长发,一根根,一寸寸,一点点用木梳梳洗着,但是她的动作太过小心翼翼了,一直到了一个时辰之后,她才缓缓站起了身子。
时刻不敢放松警惕的沐扶夕,看着她绕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走到了桌子边上,似乎是拿起了什么,转身又朝着自己走了回来。
“他还真是喜欢到你的每一寸肌肤,既然这样的话,我便将你的头发送给他好了,我想你是不会介意的是吧?”
司马追檬说着,举起了手中明晃晃的剪刀,沐扶夕甚至是连挣扎都来不及,便是听闻见了那锋利的声音,响起了在她的耳边。
“咔嚓嚓……咔嚓嚓……”冰凉到没有任何温度的剪刀,挨着的她的耳朵慢慢磨蹭着。
从小开始便苦苦留起来的长发,就这么被司马追檬给剪了下来,如果说还有什么比**身子被人参观更加耻辱的话,恐怕就是落发了。
元清的女子,从小在母亲的帮助下便要开始蓄发,留长发早已成为了元清女子的习俗,也是元清女子们一个荣耀而隐秘的地方。
。。。
………………………………
第三百八十五章 刺字
除了平常给她们梳洗长发的婢女外,外人是不能轻易碰触长发的,那样是表示了对女子的不尊重,只有女子最为信任的人,亦或是其夫君,才能抚摸那从小便被精心呵护的长发。
如今,眼看着自己的长发被司马追檬连根剪下,若是其他女子,恐怕早就已经心疼的昏死了过去。
但沐扶夕却没有,她并不是不心疼,而是她知道,这个时候饶是她心疼也没有一丁点的用处。
刚刚司马追檬说“他一天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这么看来的她,不算上昨天的话,她今日是整整昏睡了一天,现在是第二日的晚上,也就是说,萧王和贤贵妃还有一日便会回来了。
现在看情况只有萧王和贤贵妃能救她了,所以她一定要活过明天,安心等待着萧王和贤贵妃发现倪端。
她让自己尽量的冷静下来,慢慢忘记自己身上的疼痛,她要在沉默之中让自己坚强如始,只有这样,她不会在司马追檬的折磨下,疼死或者是被逼疯。
司马追檬拿着满手的长发,再次走到了桌边,当着沐扶夕的面,将那长发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取来发带,小心翼翼的绑住。
沐扶夕本以为她今儿会到此为止,可当司马追檬再次起身,点燃火盆,拿着朱钗在火盆里烤火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这一夜是如此的漫长。
“你怕疼么?”正在烤火的司马追檬, 忽然扬起了面颊。
沐扶夕苦涩一笑,这个时候恐怕就是她说自己怕,想来她也是不会那么轻松的就放过自己吧?
司马追檬听不见她的回答,也不在意,笑着又道:“我知道你不害怕,你沐扶夕是个多坚强的人?他昨儿还在我的面前夸你了呢。”
沐扶夕缓缓闭上眼睛,只把她的话当一个故事听。
“他说不要说元清的女子都没有你坚强,就你的那份坚韧,饶是放眼周边几国,恐怕也是再也找不出来,这也是你在他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原因。”
“你知道吗?他和我说,你小的时候曾经随着沐将军打猎,回来的时候身上布满了伤痕,他担心的几天几夜睡不着,想方设法的找寻各种名药,就是怕你身上的伤口落巴,但你却无所谓的赖在他怀里撒娇。”
“他说在别人看来,那些伤痛可能是落下伤疤的丑陋,可在你的眼里,它们却成了见证你长大的痕迹,不过他和我说,他很欣慰,因为那些伤口最终没能留下一丝一毫的伤疤。”
本已经闭上眼睛的沐扶夕再次睁开了双眸,她对于司马追檬的话,越听越是心惊,因为她刚刚说的话,根本就不是她的风言风语,而是真正存在着的事情,并且真的只有她和绍凡两个人才知道!
她小的时候确实总是身上带着各种伤口,因为她闲不住,也坐不住,尤其是学骑马的时候最为严重。
而那个时候绍凡除了每日学习功课和朝政之外,唯一停留最多的地方便是太医院,成天想着什么药物处理疤痕最好,什么药物最为能治疗好她的跌打损伤。
这事情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那么如今司马追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司马追檬不管沐扶夕的震惊,拿着烧红尖的朱钗,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她的面前,看了看她的胸口和肩膀,有些抱歉的扫了沐扶夕的面颊一眼。
“我马上就要送你去见他了,你既然是他的东西,我就要在你的身上落下一个印记,这样他就比较好认出你了,别怕,不会很疼的。”
沐扶夕根本还不曾反应过来,司马追檬便将那烧红的尖头刺进了她的皮肉之中,与昨天的砧板相比之下,这次的疼痛更为钻心。
被烧红的皮肉翻滚了起来,鲜血浑浊着碎肉慢慢流下了她的脖颈,沐扶夕紧紧咬着口中的手帕,眼前一黑一黑的,似乎随时要疼昏过去。
司马追檬一边刺着,一边缓缓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攥在了手里,时不时的打开盖子闻一闻,似留恋,似怀念。
她的动过,让沐扶夕浑身一颤,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再是察觉不到了任何的疼痛……
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如果说她如何诧异,司马追檬怎么会知道她和绍凡的事情,那么不如说她现在知道真相之后,是何其的心酸。
这个药瓶,绍凡一直带在身上,因为她总受伤,所以他便是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无论走到哪里,总是要揣着一个小药瓶在身上,哪怕是以后根本都用不到了。
曾经,她亲手将绍凡推到了司马追檬的身边,有一段日子她听张高说,绍凡几乎夜夜都在司马追檬的寝宫里过夜。
那个时候她还想,绍凡也许是真的接受了司马追檬,而不是再将她当成自己的替身,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她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眼前的景象,忽然模糊了起来,好似时光流逝,她似乎可以看见曾经的绍凡,是如何闷闷不乐的坐在这个屋子里,时而清醒,时而梦呢的和司马追檬诉说着,曾经只属于他和自己的纯真过往。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但却充斥着寂寞到哀凉的悲伤,他在无数个夜晚,乐此不疲的在这里倾诉着他心里惦念的美好,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
心,忽然像是被人捅了一个窟窿,沐扶夕干涩的眼睛,渐渐的湿润了起来。
火烧的疼,针刺的痛,都没有让她留下一滴眼泪,可当她终于明白他的寂寞时,她终是再也忍不住的颤抖起了肩膀。
绍凡曾经之所以愿意来司马追檬这里,根本不是喜欢她,而是因为大概在后宫之中,只有司马追檬愿意默默地陪伴在他的身边,无怨无悔的听着他和另一个女人的爱情。
绍凡是悲哀的,司马追檬也是悲哀的,她和萧王,甚至是墨王,都是这场爱情谋论悲哀的物种,他们没有任何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只能在这残酷的漩涡之中孤零的飘荡,回忆着过往,却看不见未来。
死,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是可怕的,但对于他们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
身上持续着的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司马追檬满意的看着沐扶夕的脖颈,打了个哈气,转身朝着里屋走了去。
“你们都别拦着我,我要见皇太后,我有急事!”
“皇太后您在里面么?在的话可否见一见奴婢?”院子里,忽然响起了一个年轻女子带着哭腔的焦急声音。
沐扶夕一愣,忍着疼痛拧了拧眉,碧青这个丫头怎么来了?
刚刚进屋的司马追檬走了出来,看了看沐扶夕,轻轻地笑了:“担心你的人还真多。”说着,朝着门口走了去。
紧闭的房门慢慢打开,沐扶夕还不曾看见碧青那张焦急的面庞,便是再次被司马追檬关在了房里。
院子里的碧青见司马追檬走了出来,忍着心里的着急,跪下了身子:“奴婢给琪妃娘娘请安。”
司马追檬并没有让她起身,而是慢慢走过去,围着她转圈的打量着:“半夜三更的大吼大叫,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碧青不敢抬头,只是轻轻地道:“奴婢来,是有急事找皇太后,还请琪妃娘娘见谅。”
从昨日沐扶夕来到这里开始,她便是一直没有见过沐扶夕,虽然司马追檬院子里的宫女给她传了话,但她却始终放心不下。
司马追檬那自言自语的模样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贤贵妃临走之前,那么交代让她一定要照顾好皇太后,所以眼下虽然冒犯,但她还是撞着胆子来了。
“大半夜的能有什么急事?”司马追檬站定在了她的面前,“况且眼下皇太后已经就寝了,难道你是打算让我因为你一个奴婢,而去叫醒皇太后么?”
碧青浑身一抖,却不死心:“奴婢怎敢劳烦琪妃?只要琪妃告诉奴婢皇太后睡在哪个屋里,奴婢愿意自己叫。”
“放肆!”司马追檬忽然扬起手臂,朝着碧青的面颊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
碧青被打趴在了地上,捂着面颊,疼的两眼冒金星。
“你一个奴才,凭什么敢对我指手画脚,难道这就是贤贵妃**出来的好奴才么?”司马追檬说着,轻轻地笑了,“看来,我应该好好的教教你,做奴才的本分!”
屋内,沐扶夕心下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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