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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狂-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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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那天是在哪个房间跟他发生关系?你自己的,还是怀信的?”
她脸上有些讪讪:“怀信的……”
“为什么在他的房间?”
“我……”她回避了所有人的目光,没有说下去。
“你希望跟他有点突破?”
她还是没说话。
“你那天喝酒了吗?”她刚刚就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毕竟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她很可能真的记不得:“我记不清了。”
费怀信肯定记得,但他没有开口干涉。
“那天开灯了吗?”
她摇头。
“怀信说他回房时并没有看到你。”
“我睡了一会儿。”她的声音很低也很小:“但没睡踏实。我感觉他走了,我觉得他是因为不喜欢我,所以才走……或者很尴尬。我就也走了。”
“听说怀信回来时,房间已经被打扫过了?”
“床单弄脏了,我看到时觉得很丢脸,我爸爸如果知道我做了这种事,之后还被这样对待,肯定……”她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那委屈看上去丝毫不掺假:“我就打扫了床单,想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但后来我觉得他对我好像比之前好了一些……”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你不要再问我了……”
我也基本都问到了:“你带手机了吗?”
她哭了好一会儿,才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
“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你把我下面这几句话录下来。”反正事情都这样了,我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你可以交给费先生,你父亲,或除了媒体之外,任何你认为公道的人。”
………………………………
38我离开费家
她拿出了手机,按了录音功能。…………
我开始说:“关于盛小姐怀孕的事,你和怀信说的版本完全不同,我现在选择相信怀信。但如果盛小姐有任何证据合理证明怀信那天的确碰了你,也让你怀孕,那我立即退出。到时盛小姐可以用要求我给予经济赔偿,通过媒体声明对您进行名誉赔偿。但如果我们先找到合理证明怀信那天并没有碰你的证据,也请你立即停止纠缠,我不需要经济损失,但请你通过媒体声明对我进行名誉赔偿。”
她可能觉得我在算计她,惊愕道:“明明是你介入我跟怀信!我们从小就订婚了!我为什么要赔偿你的名誉?”
“订婚关系不受法律保护,也不受宗教认可。”我说:“另外电梯口有监控记录,它可以证明我并没有对你进行任何胁迫和诱导性的谈话,但刚刚的答案是你自己亲口所说,我这里都有录音。恋爱的契约关系需要你们双方认可,而不是你单项或其他长辈认可。我认为你应该认真考虑,并且尽量冷静地回忆那天发生的事。如果你继续不讲规则,那我就采取不讲规则的应对。”
她之前慌乱,后来悲伤,现在愤怒,种种强烈的情绪让她脸色惨白,几乎就要崩溃。
她说得对,我确实不理解她的感受,因为我觉得我不会这样处理事情。
此时,费怀信开了口:“萌萌姐。”
她立刻看向他,目光满是意外。
“抱歉。”他说:“我不该对你动手。”
她颤声说:“没关系,是我先打人……”
“她的话完全代表了我的想法,希望你早日想通。”
费怀信先拉着我离开医院,我俩回了岛上,因为费先生马上要来,已经出了大事,我不适合现在出现。
路过餐厅时,发现李虞已经置办好了装饰,冷掉的菜品正在陆续被撤走。我心疼得想哭,虽然没有法律认可,但我真的觉得这是我的婚礼。
费怀信的情绪也非常低落,抱了抱我,回了房间,开始整理我的行李。
他一边交代:“我很快就回去。”
“好。”
“把录音给我。”
我掏出手机,把录音传入了他的手机。
他伸手搂住我,低声说:“每天都联络我。”
“好。”我也抱住了他的脖子,也不知为何,心里异常不安。
他用脸颊轻轻地摩擦我的脸:“别去危险的地方。”
“好。”
他便沉默,许久,轻轻地说:“等注册时,我们重新办婚宴。”
“好。”我问:“你爸爸很喜欢盛萌萌吗?”
“但他不糊涂。”他说到这,松开手,脸上露出几分无奈:“我本来计划明天带你去见我妈妈。”
“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表姨了。”家里人也没提起过:“她现在住在哪?”
“离得不远。”他神色犹豫,但还是说:“如果这次李太太过世,我爸爸肯定不会再逼我跟盛萌萌在一起。”
我不由愕然:“你爸爸跟李太太……”
“他们的关系一直都不正常,我爸爸常常带我去见她,但我并不喜欢她。”说出这句话时,他的表情有点狼狈:“如果你了解我爸爸,也会发现他对李太太的态度与别人不同。”
我很震惊:“李太太不是有丈夫?”
“我爸爸也是前些年才离婚。”
我对花边新闻不是很感兴趣,但如果对象是费怀信的父亲就不一样了。而且我对李太太的印象也不坏,她常常托我妈妈送很有趣的礼物给我。
“那你爸爸为什么跟你妈妈离婚?”
“我曾经取消过一次婚约,那时是我妈妈支持我。”
“这件事李虞跟我说了。可取消是你的想法,你妈妈支持有什么不对?”
“你们家拒绝后,李太太和我爸爸见了面。我不知道她对他说了什么,但那之后,我爸爸就非常坚持订婚。”他轻声说:“我很不希望李太太醒来,说她原谅盛萌萌。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会这样做。”
“如果她说没关系了,你爸爸就不会计较了?”
“嗯。”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盛萌萌平时是不是很讨人喜欢?”
“我不觉得。”他艰难地说:“但我爸爸喜欢,我和李虞都认为,她有点像李太太。”
“这件事李虞也知道?”
“嗯。”
“他是什么态度?”
“他说他爸爸说没关系,要我们不要多想。”他低声说:“当事人这么认为,我们的确没有资格参与。我只是觉得我妈妈很可怜,她没有做错任何事,离婚也没有拿到财产,赡养费也不多。虽然她说她只是想在晚年过几年属于自己的生活,但我觉这不合适。”
“表姨这些年都没来过我们家。”我不在之前已经是这样了。
“她没什么钱,身体也不好。而且她喜静,不喜欢走动。”说起继母,他脸上的神色温柔了很多:“我很希望她能知道我们的事,她也一定会想办法出力。可我爸爸从不重视她的意见,她和我爸爸结婚十几年,家里很少有她的亲人过来,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非常辛苦。告诉她只会给她徒添烦恼。”
“嗯。”我妈跟表姨的关系也比较远,也没听她提起过有关表姨的太多事:“如果现在就告诉她,她肯定要告诉我妈妈。我暂时还没想好怎么跟我父母说,上次已经惹得他们很生气了。”费怀信的身份比夏至严重太多了,我做的事也严重太多了。
他又抱了过来,脸在我的脖子上贴了贴,柔声说:“谢谢你。”
我也抱住他:“你是我老公,我于情于理都应该站在你这边。”
他笑起来,在我脖颈上吻了吻。
费怀信送我到机场,在停机坪下车时,外面已经有车在等,车上的人已经下来。
费家的随扈身上也有股无情的气质,为首的中年男人走过来,费怀信叫了一声:“孟伯伯。”
孟伯伯说:“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赶快跟我回去。”
费怀信只得点头,转身抱了我一下,说:“每天联络我。”
“嗯。”
“也请韩小姐来。”孟伯伯说:“你父亲希望当面询问这件事。”
“李虞问过。”费怀信说:“录音在我这里。”
孟伯伯说:“李虞少爷已经说了,但是你父亲认为萌萌小姐个性温柔,所以这件事有必要当面对峙。”
“没必要。”费怀信说:“他也可以认为是我。”
“可以不请韩小姐。”孟伯伯说:“但一旦请来韩夫人,局面会更难收拾。”
我妈妈过来的话,可以避免他们欺负我,但她会阻挠我跟费怀信。事到如今我还是希望她先别知道,虽然我也不知瞒到什么时候才是头。
我正犹豫,费怀信已经开口:“不会更难收拾,只要我请人见证,金盆洗手,离开费家。我相信韩夫人会愿意不计前嫌地接纳我。”
孟伯伯看看他的手,又看看我的,说:“那就走吧。”
他们让开路,费怀信扶着我上了飞机,吻了我一下。我连忙抱紧他,说:“如果你爸爸答应,那你就联络我。我请我妈来接你回我家。”
他抱了我很久、很久,才说:“好。”
飞机开始滑行、起飞,我看着机窗外费怀信上车的身影。他在上车前似乎站住朝这边看过来,然而此时飞机已经滑行得太远,远到我完全看不清他的脸。
起飞时,我看到地面上的车朝其他方向开走。心里的不安犹如一个黑洞,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它伴随着起飞带来的失重,顷刻间让我跌入了巨大的惶恐之中。
真的,不需要任何有效的推测,我就能够清晰得感觉到,最好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下了飞机,我先回我家,在路上打给费怀信,是那位孟伯伯的声音,他说费子霖在跟他谈事情。
我先回我租的房子,这几天秘书帮我照料,因此非常干净。我已经快两天没睡了,洗了个澡,什么都没想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翌日,我被开门声惊醒,刚套了件衣服,秘书就走了进来。我俩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对方半天,我才想起我的假期还没结束,我回来也没告诉他。
这几天基金会没什么要紧事,而且田妈妈的执照也搞定了,少年犯的事还没有结束,梁默说费怀信要他处理完。
我打给费怀信,依然是孟伯伯接。他态度倒是很好,叫我不要担心,说李太太的情况依然很危急,现在在重症监护室,所以大家都忙着这件事。
费怀信跟他父亲谈过,事情已经调查清楚,盛萌萌的家人来道歉。
而我很快就没有精力操心这件事,因为第二天,基金会旗下的孤儿院发生大火,十三个孩子被烧伤,两个死亡。
事故原因还在调查,媒体这次不用人买通就开始渲染,社会各界开始质疑我们孤儿院的安全性。有人开始旧事重提,刚刚恢复没几天的民间赞助几乎断链。而前些日子安排的谋杀少年犯新闻突然爆出,舆论开始扒基金会跟黑道之间的联系。
烧伤治疗的费用非常昂贵,没多久就掏干了我们的兜底。我忙着四处借贷,却没多少人愿意出钱,一筹莫展之际,有人找上了门。
………………………………
39你还能给我多少
基金会打来电话说客人到访时,我正在医院。乐…文…孩子们的病情十分严重,几位老师正帮忙哄着,却没什么作用。
我出门时门口围拢了记者,拥挤撕扯,险些把我撕成几瓣。
我艰难地钻进车里,手机忽然开始响,我手忙脚乱地掏出它,竟是费怀信!
到今天为止,他已经消失了一星期,我又担心又不安,理智上觉得他没事,感情上又担心,还怕他叛变。
我连忙接起来,一时间不敢说话。
他的声音传来:“妞妞。”
“嗯。”
“李太太醒了。”他说:“等我电话,我晚上回去接你来见她。”
“好。”我连日来的阴霾立即一扫而空,兴奋地问:“李太太怎么说?”
“说可以取消婚约。”他的语气还算平静,但音调稍有上扬,能够想象到他的唇角正在上扬:“我爸爸正在跟盛家谈。”
真是好强的话语权:“那我什么时候告诉我妈妈?”
“等我陪你一起去。”
“好!”
“之前我爸爸把我禁足。”他柔声说:“让你担心了。”
“是有点担心,不过你能回来就好了。”我简直激动得就要跳舞,虽然我家那边还有点困难,但至少解决了一半。
他似乎在笑,尽管我没听到笑声:“我想你了。”
“我也是。”
那边似乎有人叫他,他吻了吻话筒,说:“等我电话。”
“好。”虽然这个行为很幼稚,但我也吻了吻,感觉就像吻到了他。
挂上电话后,我的心情仿佛飞入了云端,好得要发疯。
一路上不停堵车,各大头条依然在报道负面新闻,但费怀信马上就能回来了,一切都有了转机。
到基金会已经是两小时之后,门口围满了记者。
我没在外面看到什么车,那位访客也不愿意透露姓名。我尽量不想下车,打给基金会,果然访客已经走了,说明天下午两点再过来,也没有留电话。
我便回家去,泡了个香香的澡,敷了一大堆护肤品,仔仔细细地化了妆。换了性感的内衣,端庄的连衣裙,握着电话开始等。
五点,没有消息。
八点,没有消息。
九点时来了一通电话,是在医院看护孩子的老师说医生建议植皮,费用会比较高,但效果会不错。
我说明天去跟医生当面沟通,挂上电话后,心里又开始慌乱。
不行,我不能胡乱担心,他不会骗我。却一直等到十二点,依然没有一通电话。
我终于忍不住了,拨了过去,那边有人接起来,问:“韩小姐?”
“孟先生?”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立刻重新不安起来。
“是。”他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他现在还好吗?是不是生病或者有什么状况?”
“他一切都好,不过他父亲希望你不要再打来。”他说话的语气一直都很和蔼:“毕竟马上就要办婚礼,再出现负面消息对每个人都不好。”
“办婚礼?”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跟谁?”
“盛小姐。”
“我能跟他说吗?”
“韩小姐。”他叹了口气,无奈道:“费家曾经请过所有能够与你父母沟通的人到你们家求婚,但你父母坚决不肯,甚至拒绝让你跟怀信先见面。也许那不能代表你的意志,但费家不是没有尊严的家族。你们两个都是唯一的继承人,从小就应知道其中利害,既然不能联姻,那么让任何一方抛弃家族,都会造成巨大损失。何况通过上次的事,费家已经与你的父母系紧张,你离开家的初衷并非为了怀信,费家也不能贸然担上违约破坏家族关系的罪名,也希望你尽早回去。现在怀信已经想通,你也要为你的家族考虑。费先生认为他不应直接见你对你说这些,免得让你认为他在指责你。不过这些话都是他的意思,也代表费家的看法。当初在与你父母沟通时,他们也持相同态度。”
我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话的:“所以费先生现在是在软禁他吗?”
“你很快就会收到婚礼请柬,届时也会邀请你父母和你哥哥出席。”
我说:“我们已经在教堂注册,而且我父母那边我可以去说。”
“毕竟你们没有法律关系,而且信仰可以根据现实情况妥协。我想你自己也明白这件事有多么幼稚。”他说:“韩小姐,我或许可以理解你现在的感受,但你父亲的身体毕竟不好,我建议你,即便是为了你自己,这件事也最好就此放弃,另择良人。”
我再也无话可说,便说了结束语,挂了电话。
他说得全都没错,求婚被拒,在普通家庭不算什么,但在这种家族里,立刻就会让费家沦为笑柄。我也一直都清楚我父母的态度,我也可以控制事情的发展。可它还是变成这样了。
这当然是我的错。
我就这样在沙发上坐了一夜,既觉得应该放弃,又很想听听费怀信亲口对我说,甚至动了联络我父母的念头,却又不敢,我平时从不过问与费家有关的任何事。我如果把费怀信拐来还算有话去说,如今我父母根本没有支持的可能性。
第二天一早,我去医院,医生建议给孩子们植皮,但费用非常高,而且本市做不了。这件事我倒是可以联络我爸爸的基金会总部,安排孩子们到全国甚至全世界最好的整形医院,也可以藉此挽回基金会的名誉,可按照合约,费用必须我这边出,我却没有钱。
十二点,我从医院出来,准备去基金会,发现记者变多了,且还有娱乐记者。我逃也似得冲上了车,险些被挤进车轮底下,衣服都被扯破,且零星听到几个问题。上车后连忙打开手机,刷出各大论坛、微博、头条,发现二十分钟前,娱乐版纷纷开始发盛萌萌割腕自杀,送医院抢救的新闻,回复下面很多参加过捐助活动的人诉说那天的内幕,已经被顶到最上面,各论坛已经开始讨论、分析这件事的内幕。
我拨通了费怀信的电话,关机。
翻翻手机,发觉我并没有李虞的电话。
回去的路程并不长,但我的车几度被记者逼停,道路一片拥堵,汽车被敲得摇动。
我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拨给谁。虽然国际新闻很少关注国内明星,但火灾已经报出国外,这次舆论无人引导,可能很快就会通过火灾传到我父母面前。
我仿佛被困在了孤岛之上,四周全是密密麻麻声讨我的人。我的脑子几乎是混乱的,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崩溃感。
基金会外停着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918,巷子里又进不去了,里面挤满了疯狂粉丝以及各类记者,玻璃门已经被打碎。
警察过来驱赶他们,通过上次的舆论风暴,我已经明白,这里法不责众,这些粉丝靠警察是没有意义的。
警察维持了暂时的太平,然而我进去时,身上依然被扔了些垃圾。
昨天就来过的客人在会议室等着,那里相对安静。
我擦了擦身上的秽物,推开会议室门,竟是庄麟。
他穿着深灰色的长裤,深蓝色的休闲外套,里面是圆领t恤。他坐在窗户附近,嘴里含着半截香烟,饶有兴味地看着楼下的喧闹。
我坐下来,他立即捻灭香烟,笑着说:“不好意思,楼下实在太闹了。”
“没关系,这里是有烟的。”会议室平时也做接待用,接待时只能有烟。
他点了点头,推开烟缸,说:“我来是为了履行那天的事,费先生坚持要收现金,款项比较大,我带的是欧元,汇率按照这个月的平均汇率,八个点。”
我看向他身后,五千多万欧元,码了一长溜密码箱。
“你怎么没把钱交给他?”
“因为他只给了我梁先生的联系方式,而且说梁先生最近在你手下做事,你清点收账就可以。”他犹豫了一下,说:“梁先生说你是费先生的太太。”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和费怀信结婚的事,也不记得他联络过谁。梁默今天去了外地,我便打给他,他说:“我现在也联络不到怀信,但他在你们结婚那天打给我说你们已经结婚了,交代说我就像对他一样对你。既然如此,这笔钱就应该由你收着。”
我仔细问了一下时间,是我们买婚纱那段时候。他确实在我试婚纱时打过电话,但我当时正忙着交涉婚纱,没注意他是打给谁。
我重新失望,回到会议室,庄麟依然等着。
这笔钱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便搬了个验钞机,问:“方便让我点一下吗?”
庄麟立刻笑起来:“钱都是正常手续,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办手续,直接存银行。数需要很久的。”
我的基金会没能力办出这种手续,如果庄麟有心害我,在手续上动些手脚,我立刻就得进监狱。
于是我问:“你有事吗?”
“呃……”庄麟摊手:“有点忙。”
“那我先自己数,数完之后打给你?”
他肯定也怕我在钱上做假,万一我换点报纸,他就说不清,便问:“那我能吸烟么?”
“你随意。我也管饭。”
他笑起来,摸出香烟,点了一支,说:“这是私人事件,我不方便让保镖来,否则我可以到外面去。”
“太客气了。”我打开密码箱,开始过那些钱。
数钱数到手抽筋虽然听起来很快乐,但真的做起来非常无聊而疲倦。
庄麟负责帮我把密码箱拿到桌上,想是太无聊了,开始找我聊天:“其实那天你们都说对了。”
这种豪门秘闻知道得太多对我没有好处,我只想快点把钱数完,因此没有接话。
他便换了个话题:“费先生结婚怎么没有消息?”
我没说话。
他又换了话题:“之前很抱歉,不过看样子你又得罪了什么人?”
“警察还没出调查结果。”
“需要我帮你引导一下舆论么?”他说:“我也有些合作伙伴在新闻界做。”
我现在脑子真的很混乱,一静下来就开始想费怀信,否则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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