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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为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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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多嘴。”安公公噤声，缩着脑袋又站到了一边。
这时，子规又叫了起来，那声音越逼越近仿佛就在耳边。
皇太后神经恍惚了片刻，衰弱的心脏像林间呼啸的长风。她带着护甲套的手微微的缠着，指着房梁说：“快给哀家把它赶走！”
安公公连忙吩咐了几个小太监，让他们上房顶赶走那讨厌的鸟。
………………………………
第一百六十六章 透风的墙
皇太后按着胸口心神未定，安公公给她端来一杯安神茶，说道：“老佛爷，喝口茶压压惊。”
皇太后端起茶杯却不喝，沉默了半响才问道：“安公公，你也跟了哀家这么些年，你说这世上有因果报应吗？”
安公公垂首，恭敬的回答道：“回老佛爷，就算有也不会落在您的头上。老佛爷宅心仁厚，菩萨定会在天上保佑老佛爷的。”
皇太后哼笑一声，在宫里爬上这个位子，能有几人是干净的，跟何况她……
“老佛爷，我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身体为重。”安公公说道。
皇太后点了点头，她这身子近些年越来越不行，比不上年轻的时候，晚一些睡就多遭份罪。
闻言，安公公对一旁侍候皇太后起居的丫鬟们说：“你们快侍候老佛爷洗漱。”
安公公忙前忙后，待终于将皇太后送上了床，见她安稳了才准备离开。
他刚推开房门，就听见长廊一端传来仓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不好了，安总管。”一个小太监喘着气说道。
安公公瞪了他一眼，将中指竖在嘴边，怒道：“小声点！老佛爷刚睡着。”说着，就又小心探头往房外瞅了眼，虽然因有屏障也看不出什么来，却还是只听见老佛爷半夜咳嗽声才松气。
他又将房门关严，才问一旁的小太监：“什么事？这么冒冒失失的。”
小太监贼兮兮的环望四周一圈，才扒在安公公耳边嘀咕了几句。安公公听完立即变了脸色，大为惊奇的问他：“你说的可当真？”
“奴才也是听御药房的人说的，这事不知被谁捅了出来，好些人都知道了！”小太监瞪着双的小眼，认真的说道。
安公公一阵慌忙的赶去药局，近半百的身子也因这事跑的如阵风，小太监想了想连忙也跟了上去。
安公公来到为皇家准备药物的御药房，管事一见是皇太后身边的大红人，就连忙将他请了进去。
“安公公，今儿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管事一边想要将他请进座一边问道。
安公公连忙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安公公，您有何事？”管事好奇了，他与安公公向来没什么交集，他一个御药房的管事能有什么帮助太监总管的。
事态紧急，安公公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我是想看看皇后抓药的账本。”
管事大惊，犹豫的说道：“安公公，这可使不得。皇后抓药的账本哪能随意给人看，如果这事传到皇后耳里，小官我的脑袋都要落地啊！”
安公公心里急出火来，这火也烧到了眉毛上，他厉声道：“如果是皇太后让我来的呢！”
“老，老佛爷？”管事迟疑了，他也是听闻了些传言，想不到才这么会儿的功夫就传到老佛爷耳里了。
把皇后和皇太后在心里一比量，管事当即就选择了后者，连忙狗腿的对安公公道：“竟然是老佛爷想要看，我怎么敢拦着，只是皇后那里……”
安公公烦躁的摆了摆手，承诺道：“放心吧，我会和老佛爷说的。”
管事忙不迭的将安公公送到账房里，双手捧着皇后近期抓药的账本递给了他。
安公公一页页仔细的翻查，皇后派人来这里拿的大部分都是滋补身子的，可近几日的一小行记录将安公公的视线狠狠的定在上面。
管事在一旁同安公公一起看着账本，见安公公的手突然顿了下来，抬头去看却吓了一跳。
安公公脸色苍白，神色恍惚，账本从他颤着的手中滑落。
没想到皇后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后宫怕是要变天了。”
安公公从御药房里出来，心中的震惊就不要再提。他守在皇太后的门前转了几圈，权宜再三还是准备明天向皇太后禀告这件事。
毕竟皇太后年岁大了，经不得这三更半夜的折腾。遑论自己听了这消息都惊讶不已，皇太后若是听了岂不要气出病来。
一大早，在房间里辗转反侧的一夜的安公公，慌忙赶到皇太后的寝房里。
夜色还未全部褪去，房间里点着火烛。几个侍女正侍候着皇后穿衣。
安公公垂首在帘帐外等候着，心中忐忑的听着帘子里的动静。
皇太后察觉出他在外面，就从里面传出声音来：“安公公，这么一大早就来哀家的寝房，可是有什么事吗？”
安公公点了点头，意识到皇太后看不见，才紧张的说道：“回老佛爷，确实有一件大事。”
“哦？竟然是大事，说来与哀家听听。”皇太后听了起了兴趣，自从夜无双的父亲去世，她的皇子即位，她的生活中就再也很难出现大事了。
安公公捏紧自己的手，有些无措道：“回老佛爷，奴才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还请老佛爷听后不要气着身子。”
皇后穿好繁琐的衣服后，撩开珠帘走了出来，来到安公公跟前：“能有什么事啊，还能把哀家这个快活成精的人给吓着不成！”
安公公点了点头，身子弯的更低，几乎也想将吐出来的话埋在地里，不让皇太后给听见。
“回皇太后，奴才昨晚听见一个不好的事情。皇后从御药房里抓了几味配置迷情散的药材。并且……”安公公拖长的话音，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让皇太后不太生气，可惜无论哪种设想最终都会让皇太后愤怒。
“而且什么？”皇太后神情微微严肃起来，眉间又出现了皱痕。
“而且，奴才听说昨晚皇后让皇上喝一碗粥，皇上逼问皇后粥里是什么，皇后却哭着跑出了凤仪宫。”安公公说道。
这话里不多，透露的信息量却不少。皇太后想到其中的原由，气的眉间的皱痕越发的深了。
“这个蠢女人，竟然敢给我的儿子喝那种东西！万一伤着龙体怎么办！”皇太后气愤的说到，眼皮耷拉的眼睛里闪着火光。
安公公偷偷抬头瞧了一眼，马上被皇太后脸上的表情吓的又低下了头。
“她竟然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来，以为有了麟儿她就可以无法无天了！”皇太后气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皇上他人呢？”
安公公回道：“听说昨夜皇上从凤仪宫出来后，又去了华颜宫，这会儿估计还在那呢。”
“那就摆驾华颜宫。”皇太后挥手道。
安公公应声，连忙搀扶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将她送上步辇。
夜无双醉宿一夜，脑袋昏沉的就被纳兰兰儿给摇醒。
他看了眼微亮的天色，想要开口却发现嗓子十分沙哑。纳兰兰儿连忙为他倒了杯茶，送到他的嘴边。
夜无双喝了茶才感觉好受一些，便问道：“这是什么时候了？”
纳兰兰儿接过他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转过身道：“已经快到早朝的时间了，皇上今天上朝吗？”
夜无双按了按太阳穴，虽然有些头晕但却还能忍受，便说道：“你帮我穿上衣服吧。”
他刚准备从床上撑起身来，就听见门外传来喧闹声，不一会儿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谁？”纳兰兰儿与夜无双相视一眼，最后问道。
“回娘娘，老佛爷来了，说是要见皇上。”婉儿在门外回到。
夜无双眼里闪过疑惑，皇太后为何这么急着想要见他，竟然还追到了华颜宫来。慌忙洗漱过后，他肚子里带着疑问赶到了厅堂。
“母后，这么着急找儿臣是有何事？”夜无双问道。
皇太后焦急的在前厅等了半响，终于把他给等出来，连忙拉起他的手：“随母后去凤仪宫。”
夜无双心里的诧异表于言行，他手上微微使劲拉住了皇太后，问道：“母后这是为何？儿臣待会儿还得赶去上朝。”
皇太后叹了一口气，耐着性子给他讲：“母后有要事要和你一起去做，比早朝更加重要，待会你就明白了。”
夜无双见皇太后执意要去凤仪宫，便顺了她的意：“竟然母后这样说了，那儿臣随母后去就是了。”
纳兰兰儿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夜无双走过她身边歉意一笑，柔声道：“朕晚上在来。”
皇太后见状罕见的没有冷嘲热讽，比起那个会给自己孩子下药的皇后，这个只是和先皇后相像的人倒是顺眼许多。
皇上与皇太后一同出行，那浩浩荡荡的阵势倒是吓倒许多过往的奴才。
皇后一夜未眠，容色憔悴的坐在膳堂准备用膳，一个小丫鬟就慌慌忙忙的冲了进来。
云珊端着杯茶水细细的品着，神色不满的瞥着她：“没规矩，这么冲进来是想吓着本宫吗？”
“奴婢不敢。”小丫鬟连忙跪在地上，喘着气说：“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皇后和皇上带着人过来了，皇太后正发怒着呢。”
云珊瞳孔一缩，茶杯从她手中掉落：“他们来是干什么？”难道昨晚的事被发现了不成？
“奴才不知，皇太后只是说让皇后娘娘快些出去。”丫鬟低头说道。
………………………………
第一百六十七章 奇怪的困境
手指绞着手中的丝帕，云珊咬紧了牙，那件事只有自己和银瓶知道，被道理会被皇太后发现。
莫不是，皇上他起了疑心，将这件事告诉了皇太后？
云珊心里千百种滋味陈杂在一起，简直苦不堪言。她着急的在房门口徘徊着，最终还是狠下心推开了门出去。
即使被发现，她也得死死撑住，这一仗绝不能输！
前厅中气氛凝重，几乎所有人的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儿里。而皇太后眉间的‘鸿沟’更是将这场布满硝烟的暗战推向白热化。
夜无双坐在皇太后身边，手里把玩着白玉扳指，心里琢磨着皇太后这是何意。看她这怒气冲冲的架势加上昨晚发生的一切，难不成她是知道了昨晚的事情。
夜无双眼色微沉的看着走进来的云珊，在纳兰兰儿的开导下他本以为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想，可现在其真实答案却是有待考究。
“大胆皇后，你昨晚做了什么事情，如好自己交代出来。”皇太后怒气极盛的拍打桌面，瞪着眼睛看着云珊：“不然休怪哀家不客气！”
云珊听了心里咯噔一声，皇太后既然如此说，怕是什么都知道了。
可自己已经让银瓶扔掉了药粉，没有证据，想来皇太后也拿自己没什么法子。
云珊恭敬的弯着身，语气笃定的说道：“老佛爷，臣妾并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
“不知道？”皇太后不气反笑，扶着安公公的手踱到云珊身边：“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何昨晚你会摔了那晚粥，又为何皇上会带着怒气离开，又为何，御药房会有你抓迷魂散的记录。”
坐在一旁的夜无双眼色微沉，昨晚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又重新笼罩在他的心头。
云珊心里大惊，她本以为皇后只是捕风捉影的听见几句传言，却不想竟是什么都知道。
“回老佛爷，虽然昨夜的一切确实属实，可臣妾并没有在皇上的粥里加些不该加的东西。”皇后死咬紧牙关，她知道自己一旦承认那便什么也输了。
皇太后冷笑一声，狭小的眼睛缝里透出寒光：“都到了这种时候，你竟然还敢嘴硬。来人，给我搜！”
云珊眼神一凛，气势顿然膨胀起来，她冷冷的看着一旁准备搜查的奴才，道：“本宫看谁敢搜凤仪宫，本宫在位一天，那皇后的规矩就不能破！”
“啪！”皇太后给了云珊一个巴掌。
“你什么东西！哀家命令下去的事轮不到你来拦，你还没熬到哀家这份呢。”皇太后收下手臂，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况且，哀家看你也是熬不到那一天了。”
在场的所有人噤声，大气也不敢出。
云珊捂着脸侧在一边，梳理好的发髻散落几缕，她求救般的看向夜无双，却撞入一片冰冷之中。
云珊眼睛一酸，眼角就泛起泪光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哀家去搜！”皇太后没好气的说道：“一群废物。”
夜无双连忙起身将她扶上了座，有些无奈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母后您别气坏身子。”
皇太后接过丫鬟递过的热茶，喝了几口润了润喉咙，然后拉着夜无双的手说道：“怎么能说不是大事？哀家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了，万一被她害出好歹来，你让哀家这个孤苦老人该什么办啊！”
夜无双拍了拍皇太后的手，心里也颇不是滋味，道：“是儿臣大意了，让母后担心。”
皇太后抹了抹眼角的泪，恨恨的说道：“也无怪你，有谁会防着枕边人。”皇太后脸上的慈爱一旦触及皇后，就变的狰狞起来。
“都怪母后，当初竟然给你选了这么一个女人当妻子。”
夜无双无言，这么些来云珊的作为虽然不是可圈可点，却也没出什么大的差池。可发生了这样的事，让他一句替她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母后言重，谁也不能预测未来发生的事情。”夜无双说道。
云珊听着母子俩人的对话，心里弥漫着雾茫茫的大雪，可却也还系着一线生机。
现在，她只能祈求银瓶听话的将药包扔掉，即使没有扔掉，她也会将所有的责任推在银瓶身上。只说这个当主人的没有看好奴才，竟然让她擅自做出这样的事来。
收罗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大总管安公公在老佛爷面前小声道：“回老佛爷，搜查的人将这凤仪宫都翻了个边，也没发现可疑的东西。”
夜无双把握着扳指的手顿了顿。
“没发现，怎么可能！”皇太后如同盯着猎物一般，死死的瞪着云珊：“你将东西藏哪里去了？”
云珊心中一笑，委屈的行了个礼，说道：“回老佛爷，臣妾方才也说了，臣妾并没有做出给皇上下药这样不齿的事来。”
皇太后狐疑的望着安公公，安公公眼珠转了转，嘴撇了一下，拿下巴点了点云珊。
皇太后会意，拉长着嗓音说道：“去给哀家搜皇后身上有没有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云珊见几个宫女果然听命上前，羞辱的大声说道：“老佛爷，臣妾确实不敢给皇上下药啊！”
皇太后冷冷一笑，说道：“这个时候可由不得你，你们给我继续搜。”
可小小的宫女平日惧怕皇后惯了，即使是皇太后的命令，也不敢使出全力来。没两下就被皇后一人一个巴掌，打倒在地。
皇太后敲了敲桌子，冷哼一声。
几个嬷嬷使眼色的连忙上前，两个嬷嬷驾着皇后的胳膊，一个人就开始搜起身来。
当摸到腰部的暗袋时，搜身的嬷嬷脸上闪过一丝惊奇，从皇后的衣袋中掏出一个白色纸包来。
夜无双一直神色不动的观看着，当看到嬷嬷从皇后身上搜出纸包时，脸上的表情顿时冷了起来。
嬷嬷连忙将纸包呈给皇太后，皇太后两指夹起纸包，在众人的探求与云珊的震惊中打开纸包。
深黄色磨成粉装的药粉静静的躺在其中，散发出的浓香药气却如毒气般另皇后绝望。
皇太后颤抖着双手将药粉给夜无双看，夜无双面如冰霜，淡淡的说道：“皇后，你还有什么话可讲吗？”
云珊膛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夜无双，惊慌失措的解释道：“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这药包为何会在臣妾身上。臣妾，臣妾不会害皇上的啊！”她环望着四周似乎想找出银瓶来，可却想起银瓶现在还躺在床上：“皇上，是银瓶，是银瓶那个丫头干的！”
夜无双眼眸沉沉的看着她，道：“朕就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银瓶人呢？”
“回皇上，银瓶被打伤了，正在床上养伤呢。”方才查到银瓶房间的小太监说道。
“那就派两个人给朕把她扶过来。”
前厅里的气氛越加沉重了起来，似乎每个人的心里都压着一块石头。沉甸而带满棱角，脆弱的心脏就要再承受不了那番重量。
皇后眼巴巴的看着被人扶进来的银瓶，着魔般的冲了上去，摇着她的肩膀说：“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本宫，快说药真么会在本宫身上，一切都是你做的不是吗！”
银瓶昨天受了太多的伤，直到现在也没缓口气来。伤口的血刚止住，就被皇后这么摇着，险些断了气。
皇太后给安公公使了个眼色，安公公连忙上前，咳嗽了几声：“皇后，她可是重要证人。这么多人看着，您可轻些手。”
云珊眉头一拧，见银瓶半天说不出话，火就上来了：“你这个狗东西，本宫管教自己的人管你何事。”
说着，她就要一巴掌扇在安公公脸上。
安公公心知这人还是皇后，便硬生生的受下了这一掌。可怜一头发花白的老人，险些被她这一掌打的翻到在地。
见状，皇太后大怒，这安公公跟在自己身边多年，连自己也得给他几分脸色，哪里轮得上别人来打。
“大胆！打狗还得看主人，你有把哀家这个皇太后放在眼里吗！”皇太后站起身说道。
云珊放下的手缩了一下，低着头说道：“是臣妾鲁莽，恳求皇太后原谅。”
皇太后眼里彻底冷了下来，她哼了一声，不再去管一旁赔礼道歉的云珊，板着脸问银瓶：“你说，这药粉究竟是你放在皇上碗里的，还是皇后放的。”
银瓶这会儿功夫也喘了几口气，伤口裂开的剧痛上她额头上渗出汗来，她道：“回皇太后，这药粉，是皇后的，是她让奴婢放进皇上的燕窝粥里。”
云珊杏目怒瞪，尖叫出声：“你胡说！”
“住嘴！”夜无双大声呵斥道。
云珊用手帕擦拭着眼泪，心里即使委屈又是愤怒。委屈夜无双竟然听信别人的谗言，愤怒却是这跟了自己十几年时间的丫鬟，竟然会害自己的主子。
“奴婢本是干不出这样的事来，却不想皇后威胁奴婢，若是不做便打断奴婢的腿。奴婢别无他法，只能受了她的威胁。”银瓶不敢看皇后脸上的神色，埋着头说道：“可谁知，皇上发现皇后放药之后，她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奴婢的身上，并将奴婢痛打一顿。”
………………………………
第一百六十八章 皇后落网
“果真如此啊！”夜无双话里带着浓浓的失望：“这就是朕的皇后！”
云珊面色湿润，满脸委屈的扑到夜无双的脚下，揪着他的衣摆说道：“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跟了您这么些年，没道理会害您啊！”
想起昨夜看见的几个字，夜无双冷哼一声，将她一脚踢开，说道：“若是为了麟儿呢！若是你想夺权呢！”
夜无双这几句话将云珊砸懵在地，她怔愣的说道：“皇上，您这是在说什么，臣妾从未想过夺权啊。”
夜无双双眼通红，犹如被利刃直接插了几刀，鬼斧神工的脸上一片冰冷。
“你还狡辩！你以为能瞒过朕吗？”夜无双指着众多奴仆中的其中一个，冷然道：“你给朕出来。”
被指名的丫鬟连滚带爬的挤了出来，跪在银瓶的旁边。
“你说，那晚皇后究竟让你烧了什么。”夜无双问道。
丫鬟面色犹豫的看了皇后一眼，咬着下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夜无双心里明了，便说道：“无碍，你说了出来，有什么事朕给你做主。”
皇后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看着，连眼泪也不顾的上擦。她什么时候让这丫鬟帮忙烧了东西？
有了依仗，丫鬟便将昨夜的事情磕磕盼盼的说了出来，她道：“昨晚皇后让奴婢烧一些纸张，纸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咒，还写着一段话，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夜无双看了云珊一眼，对于那段话是什么，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说。”皇太后说道。
“那上面写着，祈求鬼怪杀死皇上让麟儿继承皇位，皇后好垂帘听政。”丫鬟将头埋在地上，至始至终都不敢看皇后一眼：“她还说，既然皇上已经不喜欢他她了，又杀死了她的父亲。那么她就让皇上一命抵命。”
云珊张大了嘴，从那丫鬟嘴里蹦出的话就像是无字天书，一个字她也听不明白。
脑内轰的一声，夜无双昨夜刚对皇后建立起的信任，再次崩塌的一干二净。他双眼冷漠的看着爬过来抱着他双腿的皇后，久久不能言语。
“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被人陷害了啊！”
皇太后也被垂帘听政那几个字吓的不轻，没想到这个皇后竟然会有这样的心思！
她一阵的后怕的拍着胸口，咬着牙道：“这个恶毒的妇人，竟然还想要害死哀家最后一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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