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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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晚上，他刚合上眼，就回到了原来的土砖房中。房子被粉刷一新。他正在四处察看，突然见到男女老少许多社员往大队部的礼堂里拥。他登上主席台，坐在正中央滔滔不绝地讲得头头是道，越讲越来精神，越讲声音越大，讲着讲着，台子突然不停地晃动，摇摇欲坠，他大声呼喊，一下惊醒了，原来是南柯一梦，不禁无限惆怅……

　　　　现在，他身体还很健旺，但什么也不用做，完全可以坐享其成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晚年生活。可是他却坐不住，看电视觉得索然无味，以前本来很爱读书看报的，如今拿到手上，才看一、二个标题就丢开了，口中常常不停地叨念：要是那几间土砖房保留着不拆，我仍然住在那里，多好呀！

　　　　作者：吴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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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脉

　　　　人脉

　　　　李艳芳看到住在星城的表姐林信华保险做得风生水起，除买了宽阔的房子，高档电器、家俱和名车外，还在银行有数量可观的存款，心中非常羡慕，也想跟着走这条富路。刚好当地的太平洋保险公司要人，她连忙赶去应聘。

　　　　李艳芳长得很漂亮，又正值年轻，嘴巴也特别会说话，公司的领导看后非常满意，让她当上了业务員。

　　　　李艳芳很高兴，决定使出浑身解数来干一番事业。她脸上绽着迷人的笑容，张开如簧的巧舌数处逐家逐户上门游说，楼梯爬了很多，脚跑痛了，腰跑酸了，嘴巴说干了，但一个月下来，吃了不少闭门羹，受了不少白眼，听了不少阴阳怪气的逐客令，结果一份保险也没有卖出去。她所找到的人，客气点的就以现在手头正紧，等有了钱再买，或是真不凑巧，你来迟了，我前几天刚刚买过，不想再重复买了为借口而搪塞。有的人从猫眼或门缝中看出她是来了搞推销的，便装着家中没人，任你怎么耐心地揿电铃和敲打门板，就是置若罔闻。有的门虽然打开了，但听说是买保险，便没了个好脸色，将手一挥说，到别处去！我不上这个当，你们这一套我早就领教夠了，要人家买保时，树上的鸟儿都哄得下来，而一旦出了什么事要求理赔，便用尽各种借口拒绝，要想得到赔偿，鞋子跑烂了，求爷爷告奶奶嘴唇皮磨破了也难得到钱，这样的例子我听得多了，所以，我一定再不会去步那个后尘。有的听说买保险，干脆一句话也懒得说，便象避瘟神似的将打开的门又迅速关上了……

　　　　李艳芳很苦闷：为什么表姐林信华做得那么好，自己却处处碰壁呢？于是，她去向表姐取经。表姐对她说：“搞保险推销，最重要的是人脉，生疏人是不太容易相信你的。你可以借口聚旧去和小学到大学的同学与亲戚朋友联系一下，发动大家一起来作，可能会有一些收获。”

　　　　真是一语提醒梦中人，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这点呢？这大概就是表姐成功的秘诀。李艳芳非常高兴，回来后便立即行动。她通过将近半个月的努力，掌握到了同学和亲戚朋友四百多个电话，于是逐个打了过去。那些人接电话时都很高兴很热情，几乎众口一词都诚恳地邀她过去玩。当然，初次通话，李艳芳不便马上直截了当提出买保险的事，只是隐隐若若作了一些暗示。她知道心急吃不得烂饭，必须慢慢地‘进攻’。

　　　　有来便有往，在花费了二千多元话费后，李艳芳的电话也日益增多起来。有的是礼节性的回问，有的是知道她在作保险，鼓励她大胆地坚持下去，并表示一定全力支持。

　　　　通过电话后，有些久违的同学和亲戚朋友专门到李艳芳家拜访。但他们没有一个是专门来找她进保的，恭恭敬敬送上的全是大红烫金的请帖：有二十三个要结婚，十二个买了新房，五个生了小孩满月，三个小孩满周岁。

　　　　捏着这厚厚一摞帖子，李艳芳傻眼了。

　　　　作者：吴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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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向虎山行

　　　　偏向虎山行

　　　　从前，李家湾的员外李信芳是个黑着心肠的吝啬鬼，专门设一些圈套来坑害老实的长工和佃户。

　　　　一年正月，在僱何理海做长工时，知道他是个树叶掉下来都怕砸着头的本分人，谈工价时便对他说：“到我这里做长工，工价是比较高的，每年24银元，过完腊月24的小年，便可以根据你应得的照数结算领钱回家，决不会拖欠。但是我有言在先，叫你做的事，你必须如数如质做好，如果有哪一件没有做好，我就要扣掉你八元钱。当然，我知道你没读过什么书，决不会要你用笔墨写东西，也晓得你不会做菜，绝不会让你办筵席，挑不动的担子也不会让你挑而压伤身体，这些我都讲清楚了，你听明白没有？考虑一下愿不愿意？”

　　　　何理海低头思忖了片刻，心想，这里的工价确实比别处要高一点，农活方面自己哪桩都是拿得起放得下，主人这样说只不过是怕自己偷懒罢了，便大着胆地点头答应。

　　　　何理海做了一段时间，把农活作得熨熨贴贴，安排得井井有条，李信芳似乎也比较满意。

　　　　不料，后来李信芳却提出了三件他没有办法做的难事。

　　　　一是说清明节那天大水牛吃了柞树的嫩叶肯长膘，拉犁有劲，要他赶着牛上树去吃柞树嫩尖。

　　　　二是立夏那天，要他到屋顶上去种芝麻，说是屋顶的阳光特别充足，芝麻长得又快又好。

　　　　三是冬至那天，要他去搓糠头绳准备吊腊肉，说是用糠头绳吊着薰出的腊肉，闻起来香气特别浓，吃起来非常爽口。

　　　　牛不是猫，哪里能够上树？那时没有水泥平顶屋，哪里能在屋顶堆土种芝麻？糠头不是稻草怎么能搓成绳呢？所以何理海一桩都没能做成，被狠心刻薄的员外的李信芳每一桩扣去8元，总共扣去了三八二十四元钱。这样一来，老实本分的何理海就累死累活白白地为李信芳干了一年。

　　　　在那‘穷莫与富斗，富莫与官争’的人与人极不平等的封建社会，可怜的何理海只得垂头丧气二手空空，哀叹着往家里走。

　　　　回到家，何理海越想越气，竟伤心地小声哭了起来。

　　　　他的弟弟何理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且头脑聪明善于应对的角色，听了哥哥讲的情况后，劝慰他说：“哥哥，你暂且不要气恼，明年我去他家做，不但不能让他扣去我的工钱，而且保证把你的工钱也取回来。”

　　　　第二年正月，何理江走到李信芳员外家里对他说：“去年我哥哥何理海在府上做长工，有三件事不会做，不能称您的心，感到很对不住您，心里非常惭愧，今年特让我来做过，如果我有哪一件不会做，您也可以照扣不误，不知您认为怎么样？”

　　　　李信芳心里暗暗得意，心想，虽说我知道你身强力壮做田里土里工夫都是一把好手，但我说的那三件事神仙也做不出，你怎么去做？是你自己找上门的，到时看你如何收场？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李信芳故意现出很很客气很大度的样子，笑盈盈地对何理江说：“你愿意到我家来做，非常欢迎，我听说过，你做工夫在周围村子都要算第一，所以，你的工钱我要给你加倍，每年四十八元。”李信芳想，反正末了他的钱都会被我扣掉，何不现在乐得做个大方？

　　　　作了一段，何理江各方面都表现得很出色。

　　　　转眼到了清明节，李信芳故技重演，要何理江牵牛去吃嫩柞树叶。何理江早就想好了对付的办法。他将牛牢牢地拴在河边那棵长得很高的柞树上，拿一支竹梢不停地打它。

　　　　李信芳在远远地窥视，见何理江打牛，便跑过去制止并大声质问；“你为什么无缘无故打牛？”

　　　　“因为它不肯遒照老爷的话做，不上树去吃柞树嫩叶。”说着又装出气愤愤地要猛力抽打的样子，高高扬起了竹梢。

　　　　李信芳心痛自己的‘宝耕’，只得对何理江说：“莫打了！莫打了！牛吃嫩柞树叶的事就算是你做过了。”

　　　　何理江解下牛说：“畜牲，老爷讨保，饶了你吧！”心中却在暗暗发笑。

　　　　立夏这日，天气晴朗，何理江一早就拿着锄头上了屋，对着厅堂上的瓦片锄去。瓦片唏哩哗啦地响，纷纷往下掉，差点砸着李信芳的头。他惊得大声呼喊：“何理江，你疯了，为什么上屋去打碎瓦片？”

　　　　何理江神气十足地回答：“老爷，是你自己要我今天在屋顶上种芝麻的，我上来一看，瓦片一块块都比巴掌还大得多，这怎么能够种？必须先将它们敲碎，打烂得象粉一样才行。”说着，又挥动锄头，现出要继续敲打的架势。

　　　　李信芳一看急了，连忙挥手制止，大声喊道：“快莫锄快莫打了！这种芝麻一事，也算你做过了吧！”

　　　　到了冬至那天，李信芳准备了一箩糠头，叫何理江去搓糠头绳，心想，这一回看你怎么脱身？

　　　　何理江对李信芳说：“老爷要我搓糠头绳，必须准备一间窗户糊得很严，外人看不见里面的密不通风的房子，我要在里面耐心地把糠头理好才能搓。如果一通风，将糠头吹乱，那就搓不成了。而且我只有在外面没刮一丝风的时候才能出来，出来后必须马上将门锁上。”

　　　　李信芳信以为真，果然按照要求给他准备了房间和锁。

　　　　可是，何理江却躱在房里看传和睡觉。过了几天，李信芳问他：“糠头绳搓得怎么样了？”何理江说：“这是一件细緻活，哪里搞得那么快？”又过了几天，李信芳再次问他：“糠头绳搓了多长？”何理江说：“哪里有这么快，连头都没有起好呢？”“怎么这么久了连头都没有起好？”李信芳明显地露出了不悦之色。

　　　　何理江却不慌不忙笑眯眯地说：“老爷您不知道，这搓糠头绳起头真是太不容易了，古人不是说过‘搓糠头绳起头难吗’，老爷读的书多，见的世面广，我深信，一定早就听说过这话了。”

　　　　李信芳沉思回忆了一下，确实是听过这样的话，便没有再说什么。

　　　　何理江依然是每天钻进那间世外桃源的安乐窝去休养生息。

　　　　做长工冬天的事也是很多的，担水、办米（那时须用原始的方法，经过推、舂、筛、车等好几道工序才能将稻谷加工成米）、打柴等可以算出若干项。何理江为搓糠头绳耽误了将近一个月，事情便积成了堆。

　　　　李信芳见为过年和来年上春准备的许多物资都还没有着手，心急如焚，便隔着门对何理江大声说：“你那糠头绳不用搓了，快去忙其他的事，这一件又算你已做过好了。”

　　　　就这样，何理江虽然没有做牵牛上树吃嫩柞树叶，在屋顶种芝麻，搓糠头绳等三件事，却用自己的大胆和智慧得到了事先讲好了的48枚银元的工钱。

　　　　作者：吴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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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山震虎

　　　　敲山震虎

　　　　从前，新华村有一个叫李明英的妇女生性十分歹毒，对待年纪已老的婆婆荷干娘非常残酷，从来没给过一个好脸色，不但要她做这桩干那桩，给她吃粗茶淡饭剩菜剩汤，而且只用很旧很粗的曾经喂过猫的碗给她吃饭，还约法三章，警告她必须小心谨慎，绝对不能将此碗打烂，否则，从此以后就再不给她饭吃了。

　　　　荷干娘的娘家已经没有了很亲的痛心人，不争气的儿子又是一个惧内的懦夫，孙子平安虽然不满意母亲这样虐待祖母，但他害怕母亲，敢怒而不敢言。没有人为荷干娘撑腰，她当然只能默默忍受，一点也不敢反抗。她用那只碗时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失手打烂后便再没有饭吃了。转眼平安娶上了媳妇婉秋。婉秋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聪敏贤孝，看到婆婆如此虐待祖母，心中愤愤不平，因为是初来乍到，自己的辈分又小，不知如何作才好。于是，脑子不停地运转，希望能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来。经过一番冥思苦索，婉秋终于想出了一个敲山震虎的好办法。她趁婆婆不在旁边的时候，暗暗地小声对祖母说：“奶奶，您今天吃完饭以后，装着不小心的样子，故意把您那只专用的饭碗打烂吧。”

　　　　“不能，我怎么敢？打烂了那只碗，我不但没有了碗而且你婆婆再也不会给我饭吃了。”荷干娘不敢那样作。

　　　　婉秋怂恿说：“奶奶，不要紧的，您尽管大着胆子去打，我已经想出了一个‘敲柱子，惊磉墩’的好办法，保险您老人家不但没事，而且婆婆对您的态度一定还会有一个很大的改变。”

　　　　婉秋一再怂恿祖母，她老人家想起孙媳妇一直很关心自己，便按照她的话去做了。

　　　　砰的一声，荷干娘真的将那只碗打碎了。虽说是故意作的，但她还是非常害怕，呆呆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婆婆在隔壁房里听到声音，跑过来一看是荷干娘打碎了那只碗，眼睛一横，气冲牛斗，就要破口大骂。站在旁边的婉秋却“捷足先登”抢头骂了起来。只见她怒眼圆睁，用手指着荷干娘的头大声骂道：“奶奶，你这老不中用的，怎么连一只碗都拿不稳当？你把我们家可以传代的宝贝碗打掉了，损失多大呀！这样一来，我将来拿什么碗给我婆婆盛饭吃呢？”

　　　　站在一旁的李明英听了婉秋这话外音，心中产生了激烈的冲动：是呀！俗话说‘檐前水点点滴在现地方’，我如今这样对待年老的婆婆，将来自己老了，婉秋不是也会跟着学坏样这样对待我吗？那怎么办呢？”

　　　　明英惭愧了，猛然醒悟过来。从此，她不但再不虐待婆婆，而且做了什么好吃的东西都要优先往婆婆碗里搛往婆婆碗里舀，好衣好被也都给婆婆置了一整套新的。

　　　　荷干娘能在晚年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内心上十分佩服孙媳妇婉秋的聪明，也非常感谢她。

　　　　作者：吴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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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贺礼

　　　　新年贺礼

　　　　2008下半年，李思明在岳平市红旗中学88班读初中一年级，这个班的同学家庭条件都很好，父母不是当干部的就是大老板，好多小朋友上学和放学都是家里用小车专门接送。他们穿的衣服和鞋袜，用的书包和文具全是高档的名牌，在这里几乎看不到廉价的东西。同学们不知道什么是生活上的忧愁，人人脸上挂着快乐的笑容，大家亲密无间相处得十分和睦。

　　　　这一年汶川发生特大地震后，班上来了一个震区的孤儿，名叫林方泉，是被没有子女的水泥厂职工林里果夫妇收养的。

　　　　林里果夫妇上有父母与岳父岳母，收入又不高。虽然经济不太好，但他们非常疼爱方泉，知道同学们家里都很富裕，不想让他如‘鸡立鹤群’般相形见绌，便打肿脸皮充胖子，在吃、穿、用等方面将他‘武装’得与那些人不相上下。

　　　　林方泉长得虎头虎脑，身体很结实，但脸上总是挂着忧伤，皮肤比同学们的明显要黑，特别是普通话极不标准，一开口便是很重的‘土音’。同学们几乎很难听得懂，也极不愿意听他讲话，所以他和大家的交流便产生了很大的障碍。为了使他尽快地和同学们熟悉，班主任李老师每隔二天就给他调换一次座位。他已经和21个同学一块坐过了，但他们总是在课桌中间放把尺子或一本书作为‘楚河汉界’，身子也和他隔得开开的。有的甚至还皱着眉头噘着嘴，二天不和他说一句话，下了课也不和他玩，对他毫不理搭。似乎是林方泉患了严重的传染病，大家生怕自己被传染上一样对他‘敬而远之’。林方泉感到十分孤独。

　　　　当轮到李思明和他一块坐后，林方泉可以说是否极泰来了。

　　　　李思明的老家也是农村，他父亲李湘南做钢材生意发了财，在岳平市买了铺面和住房，一家便于三年前迁到了城里。

　　　　虽然成了街上人，但李思明仍然保留着农村孩子那种勤劳俭朴，乐于助人与人为善的优良品德，下课后便和林方泉亲切交谈，和他一块玩耍。李思明是班上的学习尖子，期中考试拿了个全班第一名。林方泉由于初来乍到，内心又总是处在悲哀和痛苦之中，成绩是全班倒数第三名。

　　　　李思明知道林方泉其实很聪明，天天坚持不断地帮助他。李思明的家距林方泉的家虽然不远，却与去红旗中学的方向相反。李思明每天宁愿迂道去邀林方泉一起上学，让他慢慢地熟悉这里的环境和语言，并不断地开导和鼓励他。渐渐地林方泉逐步走出了阴影，学习成绩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到二年级上学期结束，林方泉的成绩竟一跃成为了班上前4名。

　　　　李思明的母亲王玲芳是一个非常贤惠的女人，经常邀请林方泉到她家去，总是热情地问这问那，拿出家中最好的东西给他吃，并一再叮嘱李思明要善待这个远方来的弟弟。其实，李思明只比林方泉大了15天。

　　　　王玲芳将林方泉象亲儿子般疼爱，林方泉也视她作生母一样敬重，心中常常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转眼就要到2010年春节，也恰好是王玲芳40周岁生日，林方泉老早就想给她送一件祝贺新年和生日的礼物。想到用钱买的东西没什么意义，王阿姨也绝对不会收。林方泉决定自己动手做一件。

　　　　林方泉非常聪明，有一双巧手，原来在汶川就就喜欢玩泥巴，捏出的蛤蟆和猪、牛、鸡、狗等还真象模象样，受到过很多人的称赞，还得过县里的大奖。但是，他从来没有捏过人像。他立意为王阿姨捏一个塑像，便根据自己的深刻印象，暗中大胆地试捏起来。也许是感恩之心很虔诚，也许是对王阿姨的笑貎观察得特别专心和仔细，通过一个星期的努力，林方泉虽然手冻裂了，捏出的泥塑竟栩栩如生。林方泉兴高采烈，对着自己的杰作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一直咧着嘴笑。

　　　　王玲芳生日那天，林方泉将塑像用红绸布包好装进一个精美的盒子双手恭恭敬敬捧着献给了王阿姨。

　　　　绸布揭开后，围观的人都惊呆了，都认为这樽维妙维肖的塑像简直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预示着这里将会产生一位不可多得的艺术大师。

　　　　众人好一阵赞叹后，一拥而上，抬着林方泉抛了起来。

　　　　作者：吴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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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验她她怀疑你

　　　　你考验她她怀疑你

　　　　现在的人一般心眼较多，对生疏者往往不大信任，总是喜欢考验一番，也喜欢往坏处作一些怀疑。

　　　　李敏正是县财政局的副局长，是一个公认的正派人。妻子在另一个局上班，工作比较忙，经常要到外面出差。儿子在县里的一中寄宿读高中。他看到家里杂事不少，自己不大会做，又不愿意动手，且家庭经济条件是允许的，便决定请一个保姆。_

　　　　一天，李敏政从中介市场领回来一个叫林婉秋的年经保姆。那姑娘长得很漂亮，脸蛋红朴朴的，皮肤白里透红，一双眼睛象是会说话。李敏正问了她几个问题，回答得令人满意。让她试炒了二个菜，味道也蛮可口。李敏正便决定先将她留下来。但是，他在电视和报刊上看到过不少保姆偷窃主人家的财物后逃之夭夭的报道，心中不停地嘀咕：这么漂亮年轻姑娘出来做保姆的目的是什么？她的手脚干不干净？……

　　　　李敏正决定对她作一番考验。

　　　　他将一些零用钱放在饭厅没有上锁的抽屉中一个敞开的纸盒里，并装着不经意的样子留了一条很小的缝隙，外出买菜时，故意胡乱抓一把，好象自己对金钱看得很淡，做事也是一个马大哈。其实，他的钱是有精确数字的，一共是280元，用后他会仔细清点，计算还余下多少。

　　　　几次之后，钱数毫厘不爽。

　　　　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又使出了新招继续考验。

　　　　他将二张百元大红票子夹在卫生间一堆要洗的衣服中，林婉秋发现后，不但立即完璧归赵交还了李敏正，而且还郑重其事地提醒他以后要多多注意。

　　　　看来，这个小保姆是靠得住的。李敏正逐渐放松了警惕。

　　　　李敏正很喜欢栽花养金鱼，也很喜欢在光线和空气比较好的阳台上读书看报，回到家他便潜下心专门从事自己的爱好。

　　　　一天上班时，他需要回家取点东西，走到门前正要掏钥匙开门，突然听到屋里林婉秋在和别人打电话。他思量有戏，便偷偷听起来。小保姆正在和她一个姐姐通话，只听她说“……姐，我算看透了，我家那个当什么局长的主人呀，是一个十足的花心贼，看我时，尽管戴着近视眼镜，我也能感觉到他总是瞪着一双色玻Р＇的眼睛。我暗暗进行了考验，他果然是那种馋猫。比方说吧，看到我把胸罩和**晾在阳台上，他就不断地往那儿跑，名义上是去浇花看报，实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看到他好几次把我的胸罩和**弄到地板上，捡起来放在鼻子不停地闻呢！还有，我刚来不久的一天，他将二张百元大红票子放在我的**上，姐，你说这是什么意思？我认为是引诱！绝对是引诱！是包藏祸心！所以，我在这里是非常小心谨慎的，虽然他把一些钱放在抽屉里并不上锁，拿进拿出似乎很随意，好象根本就没有个准数，其实他鬼得很，我偷偷站在窗户后面见他数过好几回。我知道，他这是故意设的引我上钩的陷阱，如果我动了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