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城罪案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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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了。

　　　　她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夏雷川是正确的。

　　　　也许，她期盼的并不是现实里存在的。

　　　　aff何尝不清楚：自己也不再是十来岁时候，那个单纯的自己了。

　　　　物是人非。

　　　　或许，两人的距离一旦存在，就形成了无法跨越的宏沟。

　　　　真的，回不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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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你是我的！第一节

　　　　结婚当天的早晨，杰西卡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走到酒店的小阳台上，早起使她尚且处在神智不清的状态下。三分之二的太阳已经升至斜对面的屋脊，经历了漫长的混乱逃亡生活，她又再次回归平静的日子，苏醒的肌肤也在呼吸着的空气：真是个完美的日子！

　　　　四十五分钟后，杰西卡那美好的梦境就如泡沫般消失了。

　　　　她喝下第三杯咖啡，考虑着是否该在早晨八点五十五分就打电话给酒店管家宣布取消当天的婚礼。准夫妇提前住进了酒店，并为了维持某些所谓的传统，在结婚前一晚分别住进了相连的套间。

　　　　当杰西卡失误打开了杜蓝的行李箱后，她发现了两张从洪城机场飞往国外的机票。杰西卡的第一反应是跑去隔壁质问准新郎，但就在她开启通往套间的门时，听到了一段足以使婚约破灭的对话。

　　　　王澶作为当天的伴郎，在好友的房间留宿是最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就算王澶坦言他爱上了杜蓝，也不会比接下来的事情更让杰西卡产生破罐破摔的念头。

　　　　“其实，你大可以一走了之。反正有我留下来替你做掩护，不如你现在就去医院带走小岚。”

　　　　“‘比赛’没有结束，你知道我是不会中途放弃的。”

　　　　“现在谈论的不是你的比赛，而是你的人命。今天还会发生些什么乱子，谁都意料不到。就算警察都埋伏在酒店，你也不能保证他们能在关键的时刻跳出来救你。何况提出来做活靶子的，还是老兄你。你的存在比杰西卡对这个世界的价值更大！你的球迷都还等着你重返赛场呢？”

　　　　“我还以为昨晚喝酒时，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就这么办吧！”杜蓝之所以急着和杰西卡完婚，就是想要用自己激怒死忠，逼死忠在婚宴露面，借此了断那些个恩怨。他用自己做诱饵结束整件事情，他也提前订了机票带妹妹小岚出国治疗。所有的一切，除了警方知晓整盘计划之外，唯一的之情人就是好友王澶。以及现在又多了一个，躲在门背后偷听的杰西卡。

　　　　“那万一变态识破你们的局，不出面呢？你当真要和杰西卡完婚。”

　　　　“只能祈祷凶手现身了。”

　　　　“别忘了，过了今晚你可就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软饭王’。从此衣食无忧，更会被洪城所有立志‘嫁入豪门’的男子当成膜拜的对象……”

　　　　“放心，无论事成与否，我都会如约带小岚离开的。你替我找的医生下个月会在波士顿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这是小岚最好的机会了。我怎么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而错过。时间差不多，你就去接小岚出院，到了机场后打电话给我。”

　　　　“我还想当面见证你现场悔婚的历史性场面。”

　　　　杰西卡小心翼翼地合上了房门。

　　　　这场婚姻不过是一出戏，杜蓝只是出于想要结束一切的**才会同意和自己完婚。就在她对杜蓝动了真情后，换来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还不顾家人的反对，把父母的名声也一并给带上了这场国际玩笑里。更可笑的是，杰西卡并没有因为最新的发现，而下定决心阻止压根儿都不会走完整场仪式的婚礼。她甚至愿意用如此卑微的方式，也要向全世界宣布自己是杜蓝的女人。

　　　　那就如你所愿！

　　　　杰西卡拨打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并给对方留言：

　　　　“是我。对我改变主意了！中断的买卖继续进行下去。请你履行自己的合约。至于报酬，我会用更好的条件作为交换。”

　　　　杰西卡躺在双人床上，交叉着双腿，耐心等待着脚步靠近。

　　　　“早安！我看到你眨眼了。”杜蓝微笑着说，“我已经叫了早餐，是送来你的房间，还是去我那里吃。”

　　　　“完婚前，新郎见到新娘是一件非常不吉利的事情。”

　　　　“你跟我都不是什么迷信的人。”

　　　　杰西卡露齿而笑。“那么你准备好了吗？我的新郎？”

　　　　“在下随时恭候公主您的命令。是替你放洗澡水呢？还是先给你一杯水？”杜蓝面不改色地说。

　　　　“亲亲。”

　　　　“在刷牙之前？好了。我抱你去浴室。”就在杜蓝弯下腰抱起杰西卡时，对方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杰西卡全心全意地亲吻着自己的准新郎，她恨不得把心中这团炙热的爱火传达到杜蓝的心里。也不惜在一瞬间绽放全部的奢华魅力，就算不能迷惑对方全身心地爱上自己，她也全情投入到这段没有结果的爱情里，享受着杜蓝带给自己每一分钟的快感。

　　　　两人直到窒息前才舍得放开了彼此。

　　　　“现在的你，能够称得上幸福吗？”

　　　　从杰西卡口中提到“幸福”两字，让杜蓝失神了片刻。

　　　　“嗯。你呢？有后悔自己选错了人吗？”

　　　　“虽然称不上是最好的选择。但你足够优秀，配的上成为我杰西卡的男人。”

　　　　“哈哈哈。”

　　　　“哈哈。”

　　　　说完两人都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就算翻遍整个洪城都找不到第二个比你更嚣张的新娘了。”

　　　　“幸运儿！我当初怎么就爱上了你！”

　　　　杰西卡性情如火，无时无刻不燃烧着自己，甚至时常波及周边。她嚣张不可一世，但同样魅力非凡，生命力鲜活。粉丝爱杰西卡，不外乎爱上了她强硬、独特的个性。还有她力争上游，永不言败的霸气。

　　　　杜蓝的性格于他的另一半截然相反。如果杰西卡是火，那么他就像水，平凡隐忍。沉静的表面，内里则波涛汹涌。他天资卓越加勤奋不懈，才换来了如今的名声和地位。凡是定下目标，继而为了目标坚定不移地努力。

　　　　如此水火不容的两人，曾经彼此鄙视、嫌弃。两人都不惜买凶除去对方，保卫自己的生活。可谁能想到交易恋爱，终于有了修成正果的一天。风花雪月的爱情即将走到尾声，两人也对彼此产生了依恋。

　　　　没有感情的断绝，尚且困难重重；

　　　　当两人都对彼此产生了爱情后，相爱相杀的局面，又会以何样的面目，作为结尾？

　　　　辨别出敲门声。

　　　　杜蓝关掉了吹风机。房间立马安静了下来。

　　　　“八成是我约的化妆师到了。”

　　　　“你，今天看上去非常的不一样。”

　　　　“没有昨天美了？”

　　　　“不是……更漂亮了。”杜蓝屈居于杰西卡无声的胁迫，随即被自己的话给逗笑了。“就当我早上没有来过。我们婚礼现场再见！”

　　　　“就算见不到我，也不许留心那些比我更漂亮的女人。”杰西卡威胁着，把身体靠过来，杜蓝把杰西卡紧紧抱着。

　　　　“你爱我的是吧！”杰西卡问。

　　　　“当然了，别胡思乱想了。”说完，杜蓝又低声地在杰西卡耳垂边补充了一句。“我爱不爱，难道作为当事人的你感受不到吗？”

　　　　“那我也要你亲口告诉我。爱不？”杰西卡继续催促道。

　　　　杜蓝没有用言语回答，而是轻轻地亲了她一下。可这样也不能消除杰西卡的不安。后者把杜蓝抱得更紧了，她吸允着杜蓝的嘴唇。杜蓝也配合着。杰西卡的脑子里依旧不断地循环播放杜蓝宣布自己今晚即将离开的那番宣言。怎么驱除，都根深地步地停留在杰西卡的脑海里。

　　　　“怎么了？”杜蓝松开嘴唇问道。

　　　　“我爱你。真的非常、非常地爱你。”

　　　　杜蓝眯着眼睛看着她。然后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她不加粉饰的脸庞。“我爱你。”

　　　　“够了。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敲门声再度响起。

　　　　杰西卡松开了杜蓝，转到吧台处，把早先冰镇的香槟倒入了杯子。“喝完这杯，我才放你走。”

　　　　“一杯？！”

　　　　“是啊！今天这样的大日子，怎么能不开香槟庆祝。”

　　　　也许是感觉到了杰西卡异常的精神状态，杜蓝没有再推迟，他接过了杯子。

　　　　碰杯。

　　　　一饮而尽。

　　　　“一会儿……见。”

　　　　“杜蓝……杜蓝……”

　　　　杰西卡及时接住了倒向前方的杜蓝，她花了些力气才把人扶到了沙发上。面对神智不清的对方，杰西卡说出了真心话。“杜蓝，你真的不该欺骗我。”

　　　　杰西卡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并在离开房间时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她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被男人甩掉。如果杜蓝执意如此，那么留给她的选择只有最后一步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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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你是我的！第二节

　　　　死忠绕开警卫设置的安保人员，花了比预计更多的时间。既然杰西卡愿意用自己作为回报，强烈要求杜蓝活不过今晚。那么自己岂能放弃大好的机会。他带着杰西卡事先留在前台的通行证，顺利地找到了套房。

　　　　死忠用对方事先粘在牌子后面的房卡，简单地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身着高档西服的准新郎，依旧在昏睡中。虽然不能目睹杜蓝死亡前的恐怖，但他成功拥有了杰西卡。做人不能太贪心，不是吗？

　　　　死忠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匕首，空气里弥漫着杰西卡的香水，离自己的女神只有一步之遥了。

　　　　他弯腰，靠近。

　　　　昏迷的“新郎”却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并且手脚麻利地扑向自己。

　　　　匕首于警棍相交。

　　　　匕首落败，在一道弧线后，落到了沙发后方。

　　　　李诚与杜蓝身材相似，捞到了扮演“新郎”的角色。在他成功制服凶徒后，躲在卫生间里的鲍三荀也跳出来，同李诚“合力”逮捕了迷恋杰西卡的变态凶手。

　　　　被制服后的死忠，带上了手铐，如今呈现出跪坐的失败者姿态。他低着头，头发散落在额前长度刚好盖过双眼。摇头的幅度逐渐增大，零星可见眼神里透露着疯狂。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死忠环视四周，并没有直接看向此地的任何一个人。

　　　　单亭亭明白此刻除了杰西卡之外，他的眼里看不到任何一人。

　　　　“放弃吧！杰西卡她一早就准备买了你。”

　　　　“不可能！你们一定是抓了我的杰西卡，让我见杰西卡！我不会让你们这些混蛋伤害我的杰西卡！把杰西卡还给我！混蛋，把我的杰西卡还给我。”

　　　　“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李诚尽量以和平的语气唤回对方的神智，只不过对方选择爱一个人的方式，实在无法让人容忍他所犯下的那些残忍的手段。

　　　　“不，杰西卡她选择的是我。杰西卡明白了这个世界真正爱她的人是我！是我！”

　　　　“是吗？你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

　　　　“不。你别想用卑鄙的方式来离间我和杰西卡的关系。”

　　　　“你以为警方是吃素的吗？小保安。原本你如何暗恋你的女神，都只是你的事情。就算你打着爱情的名义，做出这些个伤天害理的事情。杰西卡她永远不可能喜欢上你这个小人物。”

　　　　在彻底排查了杰西卡周边的人际关系后，有一个可疑的人物出现在警方的嫌疑人名单上。杰西卡公寓的夜间保安名单，和杰西卡遇事后家里申请的保安公司提供的名单出现了同一个名字。披着职业的伪装使他比普通人更加靠近自己的女神，却也因此饱尝了被忽略的苦楚。

　　　　既然得不到高高在上的女神，死忠不惜亲手拆毁女神脚下的阶梯。他终日妄想把杰西卡逼入绝境后，就能得到对方，却一步步把女神逼到了杜蓝的身边。如今他的身份曝光了，他所伪造的诋毁杰西卡的阴谋诡计也全部曝露在世人的面前。

　　　　杰西卡逃过一劫的同时，因为英勇配合警方行动，她又顺利夺回了自己的宝座。欲火重生的女神，拿起话筒宣布的第一件事情是：她悔婚了！

　　　　她需要些时间来平复世人对她的谴责，保持些距离，她想要静下心好好思考自己的未来。为了远离那些辜负她的粉丝们，她决定重回好莱坞。

　　　　杰西卡带着她那个受伤的心，暂时离开了瞩目的舞台。远走他乡。

　　　　失去了女主角的婚礼，无疾而终。

　　　　末了，连准新郎也一并失踪了。

　　　　杜蓝继杰西卡之后，人间蒸发，给媒体朋友留下了无尽的遐想。

　　　　等候登记的队伍里，杜蓝看到了手机显示的号码，他示意王澶替自己看着轮椅上的小岚，自己则跑出了队伍。

　　　　“谢谢，你的成全。以及谢谢你让我赶上航班。”

　　　　“我做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我自己。你能够想象明日的报道，将把我推上怎样的一个高度吗？”

　　　　“结果你满意就行了。”

　　　　“……”

　　　　“杰西卡……”

　　　　登机的广播通过信号传达到杰西卡的耳里。

　　　　“是时候，说再见了。杰西卡，我……”

　　　　赶在杜蓝为自己的不告而别道歉之前，杰西卡掐断了信号。她保持着抬头的姿势，只为了不让眼泪夺眶而出。如今，她只剩下最后这点尊严了。

　　　　晶莹剔透的泪水，落到了光洁的地板上。

　　　　黑暗的屋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随即，呜咽声转变为嚎啕大哭。

　　　　一发不可收拾。

　　　　杜蓝抱着小岚登上了飞机。在空姐的帮助下安顿完小岚的特殊座位后，杜蓝取出手机，下一秒陷入了沉思。

　　　　“哥哥，其实明天走也行。”

　　　　“订了飞机票，为何要改签？”

　　　　小岚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出了心中的疑问：“难道你就没有半点觉得可惜？”

　　　　“你觉得我应该感觉可惜吗？还是……”

　　　　“没有就好。反正我也不喜欢那个**的人，成为我的嫂嫂。”既然已经无法回头，小岚露出了没心没肺的笑容。“哥哥，你可答应了要带我到处去寻找美食的。”

　　　　“是，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有那一件是不遵守诺言的。”

　　　　“哥哥最好了。你未来的时间我全包了。”

　　　　杜蓝为了断绝杂念关上了手机。没错，如今给小岚治病才是自己的首要任务。说服了爸妈把妹妹带出国，他就得肩负起全家的期待把一个健康的小岚带回来。没有比让小岚站起来更重要的事情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想再听一次那人的声音？

　　　　转眼间，来波士顿已经有些时日了。

　　　　小岚成为了医院有名的微笑天使，虽然目前还没有找到令她站起来的方法，但杜蓝又联系上其他地区的两个权威医生，并且成功说服他们飞来给小岚做一次全面的诊断。

　　　　小岚私下里把杜蓝称作为自己的恋人，惹得医院一帮护士羡慕不已。或许是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对哥哥的依恋表现的更深了。

　　　　时间又过了一周。当终于有医生站出来，宣布小岚的双腿通过手术恢复的几率上升到八成后。杜蓝又带给了她另一个“惊喜”。

　　　　“小岚，你不是觉得自己很寂寞吗？如今我有办法替你打发无聊的时间了。”

　　　　“什么，哥哥。”小岚望着杜蓝的眼神里，充满了无数的期待。

　　　　“叮咚叮――小岚，你看到我是不是觉得惊喜万分啊！”

　　　　所谓另一个好消息，就是杰西卡今早把自己空降到了波士顿。猜，她刚落地就给谁打电话了？！

　　　　“以后杜蓝有事要忙的时间里，我可以留在病房陪小岚。女生嘛！我们之间应该有数不尽的话题可以用来聊天。我还要收买小岚，把你小时候的丑事，通通给挖出来。”

　　　　小岚：“杰西卡，你好莱坞混得如何？”

　　　　“一如既往没人找我拍戏。似乎国内的人气到了大洋彼岸的这段就行不通了。如此一来更好，我有大把的时间来找你跟杜蓝玩。”

　　　　“好啊！哥哥经常跟我提到你呢！”

　　　　“是吗？是吗？他都有说我些什么？小岚，你可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作为回报，有什么想吃、想要的都告诉我。”

　　　　“这么快你们两个小女人就连成一线了。未来恐怕我都挤不进你们的小圈子了。”

　　　　三人分享着笑容，直到护士问起门口的行李箱是何人所有。

　　　　“看我迷糊的。杰西卡，你不是还没有入住酒店吗？不如去我住的那一家如何，离医院和商场都特别近。那里附加还有一家非常美味的中餐馆。”

　　　　“行。我相信你的眼光。”

　　　　“小岚，我先带杰西卡去酒店办理入住。晚餐，我给你带最喜欢的春卷。杰西卡，你知道吗？小岚每次去那家中餐馆，都要吃三人份的春卷，才肯走。”

　　　　“行。回头记下了地点，等到小岚想要吃的时候，我去买。”

　　　　“你一个人待着行吗？”

　　　　“有事我还能叫护士姐姐呢！”

　　　　“好，有事打我手机。我们大概两个小时候回来。杰西卡你是想先吃饭再去酒店呢？还是先……”

　　　　不难看出杰西卡一来杜蓝整个人都精神了。即便杰西卡的到来，分去了哥哥大部分的注意力，小岚还是摆出了欢迎杰西卡随时来访的模样。

　　　　杜蓝带着杰西卡离开不到半小时，楼层里的护士站就流出一个可大可小的消息。据说，新来的实习护士配药时，丢了两灌药剂。

　　　　轮椅安全经过护士站。

　　　　小岚把偷来的两瓶药剂藏到了轮椅的金属管子里，并妥善地放到了一只长筒袜子里。等到攒到足以致命的药剂，她或许就能帮助哥哥一劳永逸地摆脱杰西卡的纠缠。

　　　　哥哥和她才是天生一对的恋人，不是吗？他们注定一辈子都不会分离。外人也休想插足他们之间。

　　　　最后，杜蓝和杰西卡把食物打包回了医院，同小岚一起分享了恋人重逢后的第一顿晚餐。在相互分享盘子里的食物时，两个大人谁也没有发现小岚频频望向自己的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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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都市传说之梦境。第一节

　　　　李诚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凉风，想要按住文件的手却始终晚了一步。窗户大开着，钻入室内的风吹跑了尚未装订的文件。虽然夏季快要接近尾声，但秋老虎似乎没有褪去的迹象。

　　　　“冷气吹多了对身体有影响。还是吹吹自然风好。”说这话的是办公室年纪最大的鲍三荀。李诚自然无力反对，只能自认倒霉，起身一一捡回文件，再度排序，取过订书机，装订完毕后放入了大型的文件架。

　　　　抬头看挂钟，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够下班，工作却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

　　　　鲍三荀端来两杯速溶咖啡，“把打字的活都推给了你，真是不好意思。我这眼睛，真是越来越老花了。”

　　　　“你上午不是说关节痛，老中医嘱咐你少动用手关节，合计下午中医又诊断出新的症状了。”

　　　　“哈哈哈。年轻人就是记性好，脑子动的快，和当年的我有的一拼。”

　　　　李诚也不拆穿鲍三荀偷懒的借口，这种当上了一次，下回就免疫了。他接过装有咖啡的杯子，明明室内的气温有33度，还喝热咖啡，岂不是更遭罪。他把杯子搁到一旁，准备放凉了再喝。

　　　　“既然我们两都没事干。小诚，不如我出道题目考考你，进来组里这些个月，到底有多少长进？！”鲍三荀带着挑衅的目光，注视着对方，抛下了诱饵。

　　　　“测验？”

　　　　鲍三荀语气缓和地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是我当差头一年发生的一起案件，距离现在也该有四分之一个世纪了。”

　　　　有故事听。李诚明知对方“想当年”的老毛病犯了，既然横竖他都得“遭殃”，索性拉过了一把椅子。

　　　　开口前，鲍三荀不忘用咖啡润了润喉咙。

　　　　“关于洪城八大都市传说，你知道多少？我遭遇的案件就是占据洪城都市传说排行榜第三的梦境。”

　　　　“怎么好端端地扯到都市传说上面去了？！”李诚不明白鲍三荀到底买的是什么关子。后者模仿说书人，用杯底轻击了一下桌面。

　　　　那同样是一个炎热的午后。

　　　　持续加了半个月班的丈夫，总算得到了一个喘息的休息日。吃完午饭，坐在沙发上还没喝上一口茶，又开始打哈欠了。他把靠垫放到了长沙发的一端，脱下鞋子，顺势躺在了沙发上。

　　　　屏幕上正在转播上周日的球赛，可惜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什么都看不见，即使看到了前锋带球连续晃过两个后卫，都无法令他振奋起来。反正结局一比一的球赛，知道结果也就行了。

　　　　丈夫如此说服自己，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耳朵边好像有小飞虫飞来飞去一样，具有催眠作用的小飞虫，将他带入了午觉。

　　　　隐约的开门声。就算睡着了，沙发对着门口，丈夫还是赶在妻子关上房门前，醒了过来。

　　　　四肢无力，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丈夫似梦非梦地看到妻子手里提着两个饱和的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