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城罪案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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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背景音听得出，手机被传到另一个人的手里，依旧是冒出了年轻男子的声音。

　　　　“我是白天受到你照顾的戴智杰。那个，有些话王澶说一定要让我……告诉……”

　　　　话音越来越弱，结尾几乎被遥远的距离稀释殆尽。虽然双方没有当着面，但李诚依然能够勾勒出此刻王澶肯定对着戴智杰露出正色发怒的表情。

　　　　一个优秀的刑侦人员不但需要富有诱供的本领，更会在把握时机上面有特殊的感应能力。有时候，一味地催促、打断对方只会让谈话停滞不前。如果逼急了对方，或是无意诱导出更深层的恐惧意识，到了那时只会彻底封堵住被询问者的嘴巴。

　　　　电话一头断断续续地传来王澶对其的劝说和严厉的威逼。经过了片刻的磨蹭后，戴智杰下定了决心。“他……box的确是个麻烦人物，但他其实胆子很小，面对名利带来的种种诱惑，就算他知道某些事情不能做，但在旁人的劝导下，或是受到某些挑衅，就能让他上钩了。box是个可怜的人。或许如果不是那人，他根本不会染上毒瘾。”

　　　　李诚不禁开口问道：“那人是……”

　　　　“你这样拐弯抹角地要说道什么时候才是个重点。就像你告诉我们的那样，说重点不就行了。”

　　　　看样子，那人的身份一定很特殊，才会让戴智杰如此犹豫不决。

　　　　“是j哥。我最早看到box开始磕药，是在某次庆功派对上，我亲眼目睹经纪人j偷偷地把药丸分给了box。”

　　　　“还有谦垣和lay，他们也曾经受到类似的诱惑，只不过两人都没有接受这份‘好意’。”

　　　　box自从“服药”上瘾后，为了追求进一步的刺激，他撇开j哥私下联系上药贩，还在对方的拉拢下参与赌球，逐渐欠下了一笔怎么偿还都无法填满的烂账。

　　　　在王澶的劝说下，谦垣和lay都愿意出面向警方证实，经纪人j为他们提供药丸的事实。王澶还找到了一位练习生时期的熟人，从他的经历里打听到经纪人j试图用毒品控制旗下的明星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挂下电话后，外头的夜幕显得更加漆黑了。

　　　　成员们竞相把内部的问题暴露在三人面前，面对残酷的事实，问题已经上升到一项严峻的指控。

　　　　在娱乐圈经纪人只手遮天是一码子事情，但主动向未成年艺人提供毒品？不仅仅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果这是事实那为什么之前没有人提到过？

　　　　李诚垂眼看着键盘，疑惑道：“这几个小鬼不是在利用我们吧！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情特别玄乎！”

　　　　“你是怎么弄到如此劲爆的情报？”

　　　　“对啊！起码，透露些你是如何收服那猴精的事情。毕竟，我们得先确认口供的真实性，才能把案件给办下去。”

　　　　早先在电台，夏雷川和两人分手时，又一人去了组合的宿舍。他等到王澶落单外出寻食的空档，进行了一次突击。

　　　　在便利店的冷藏柜前，王澶听见有人靠近的脚步声，他抬起帽檐一看，见到夏雷川的一刻，面孔就紧张地僵硬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唇紧闭，鬓角上沾着汗水和头皮紧贴。

　　　　夏雷川看得出他的出现着实吓了对方一跳。这正好是他需要达到的效果。

　　　　王澶穿着拖鞋想要快速地绕到收银台，他紧张地连零食都放弃了。

　　　　夏雷川却没有轻易地放弃，他明目张胆地跟着对方走到了附近的小公园里。

　　　　“你缠着我做什么？”

　　　　“听完你故事的下一段。”

　　　　“我没有什么能告诉你的。再跟我就……”

　　　　“报警吗？你忘了自己在跟谁打交道？”

　　　　“反正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王澶笨拙地抛下这句话，决定尽快离去。

　　　　“你还有事情瞒着没说？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求救的信号。”

　　　　“胡说！”

　　　　“我猜还有一些和潞失踪相关的事情，你没有告诉警方吧！也正是因为你所隐瞒的事情，严重地困扰着你的良心。否则你不会在电台如此积极地向我们提供线索。既然你能够劝说别人开口，为什么自己不打开自己的心结。”

　　　　“我没有。你们警方办案都靠瞎猜的吗？难怪连个人都找不到！”

　　　　“我的工作，就是弄明白是什么在吞噬你的心。可是你这么拖着真的没事吗？”

　　　　“我看到了……”

　　　　“是不是和案情相关，就交给警方来判断。你只要把你看到的如实说出来就可以了。”

　　　　艳阳高照的晴天，但王澶的心情却如狂风暴雨，而且是自潞失踪以来持续了多日的恶劣气象。最后，奢求平静的心态压过了防范的意识。

　　　　王澶顾忌的是他在潞失踪之前撞见了一些他本不该看到的事情：那个深夜，尚在演唱会准备期间，潞有一日单独走进了经纪人的办公室找对方摊牌。要求经纪人j自行向公司要求离开组合。

　　　　隔着一堵墙，王澶依然听到了两人尖锐的对话，连珠炮似咄咄逼人的质问。经纪人j面对潞的指控先是不分缘由地一顿咆哮，然后被自己说出来的话煽动，变得更愤怒。这种恶性循环以行驶中的独轮车冲向陡峭的斜坡般急速运转。因而周遭的人根本跟不上他愤怒的顶点，只能任由他大肆发泄自己的情绪。

　　　　“看在昔日情面的份上，我让你体面的退出。但如果你依然想要霸占着这个位置，就不要怪我采取非常手段了。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潞在那次警告之后沉寂了一段时间，除了为三场演出排练付出的辛勤，组合持续稳定攀升的良好气氛让我一度忘记了那个夜晚。但就在演唱会顺利结束的当晚，潞就失踪了。”

　　　　“我不知道两件事是不是有所关联。当然，经纪人并非要亲自出手让潞失踪。可是，一想到组合失去潞后对j哥造成的损失比谁都大。这么一想，他的动机又站不牢了。”

　　　　“我不知道组合里一直以来埋藏着如此之多的隐患。每个人都藏着见不得光的秘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又怎么能胡乱猜想。我多么想有一个人来告诉我如何处理这样的局面。要是潞还在这里就好了。他到底去哪儿了？他……”

　　　　原来自己坚信的事物，竟然会如此轻易地瓦解。抱着怀疑的态度，又观望了一段时间。但事情不但没有如愿以偿地出现好转的情况，反而愈演愈烈，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是否当日果断地提出疑问，就能阻止灾难的发生？现在的局面是否是弱懦的自己一手促成？

　　　　就这样，王澶一直被困在自我怀疑中，忐忑度日。

　　　　如果没有夏雷川捕捉到他求救的眼神；如果王澶没有冲破为自己限定的阴影。或许所有人还在原地踏步吧！

　　　　在夏雷川的一番补充后，经纪人j的动机愈发的圆满了起来。

　　　　当夏雷川和李诚赶到经济公司去拘捕经纪人j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晚了一步。原来绑匪提前打来电话要求支付赎金。而经纪人j独自带着装有钱币的旅行包，前往接头。

　　　　夏雷川担心此事交由经纪人j去办，会让box生还归来的概率大大地降低。

　　　　当跟踪经纪人的警员传来被目标甩掉的消息，更是严重打击到所有人的信心。

　　　　future组合剩余的队员们都自发聚集到了练习室，等候上天最后的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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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出发！第一节

　　　　4。出发！

　　　　媒体的好评和潮水般的掌声，对box而言出道之后，好事就连续地接踵而来。他的生活，就像坐上了一架永不停歇的过山车，没日没夜地行驶在光怪陆离的游乐场。是站在人生顶峰的成功人士，才被允许入内的欢乐场。睁开眼睛，耳边就传来被奉承的仙乐。久而久之，连自己都忘记了早前经历过的挫折和艰辛。

　　　　排行榜第一。是理所当然的。

　　　　穿着有品味不够，生活质量也必须是有着高端品味的。

　　　　对名利的胃口越来越大，这难道是他的错吗？

　　　　饥饿。再怎么饱食，都只会感到饥饿。

　　　　他不在是那个愿意跟人分享的乐观小子了。

　　　　当厌倦了周遭的一切后，box开始尝试用毒品寻找刺激。他以为只要把握分寸，就能随时地停下来。但不断从生活中衍生的压力，为了逃避而做的每一个错误的决定，都将他推向了悬崖。这并非让人难以理解，确实让人同情，但没有人替他选择走上这条路。也没有人阻止他回到原先道路。是自己舍去了初衷，是自己彻底厌恶了自己的人格，是自己比其他人先一步抛弃了自己……

　　　　挪动身体一分，全是的肌肉就产生撕裂般的痛苦。身体的痛楚，时时刻刻在提醒box，他完全跌落了人生的低谷。反省他惹上黑道，已经为时已晚。那日他接到催债人的电话，为了无谓的面子和愚蠢的自大，他避开了所有人的目光，选择单独和对方谈判，却被劫上了面包车。沦落到换取赎金肉票的悲惨地步。

　　　　被绑匪裹成一个粽子后，丢弃在废弃的厂房；熬过了一拨拨毒瘾的折磨，大小便失禁；他的人格和自尊都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如果能够选择，他只想要无痛苦地了断自己的生命。

　　　　说道最后，他只想怨天怨地，诅咒自己的出生、他的竞争对手、培养他的家人和教育他的师长。教唆他吸毒的经纪人j、贩卖毒品给他的药头、给他设局的诈骗贩、绑架他的黑社会……

　　　　等到那种连珠炮般的亢奋神经，消退后。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的倒计时。

　　　　引擎声，让他惊觉地抬起了头。从背景音他分辨出有两拨人进入了厂房。

　　　　看到拎着装有赎金而来的经纪人j，时间像是戛然而止，box陷入了疯狂的心跳中。

　　　　“钱带来了吗？”

　　　　经纪人拍了一下自己的钱包。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等一下。”

　　　　“怎么？想反悔是不是晚了些。你以为我们不能搞定两具尸体吗？”

　　　　“那……是不是只要我交钱，你们就能保证不再让那件事涉及到我。”

　　　　“哪件事？啊！是指我们替你处理尸体那件事。”

　　　　经纪人j不发一语，大概正屏息等待判决吧。box依稀能够辨别出他土灰般的脸色和他那咬的死紧的嘴巴。可为什么自己一丁点儿都搞不明白他们的对话？

　　　　“这些钱足够买两条人命的。但你们绝对不能让人将那两件事情怀疑到我的身上。”

　　　　“是。这不正是我们交易的重点吗？”

　　　　此刻，黑社会对经纪人j来说或许是唯一的战友吧。那日，他无意中撞见box用电话联系上药头。为了确认，他跟踪box去了交易的停车场。当交易升级到暴力事件时，为了保护自己的资产，他不得不介入打斗，结果失手弄死了药头。

　　　　一通电话，经纪人买通黑社会替自己搞定尸体。

　　　　但box依旧是个摇摆不定的**筒。

　　　　为了保证没有人能够出卖自己，经纪人j一不做二不休说服黑社会利用绑架box的烟雾弹，掩盖两人交易的事实。更能借此让保险公司替自己的犯罪事实买单。

　　　　想出这条绝妙的计划，让经纪人j自己都想要替自己天才般的想法，吆喝观众鼓掌。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得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关于box的后事，他决定扮作任务失败。box的下场，早在他背叛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

　　　　废弃的棋子。

　　　　废物。

　　　　如今看来，当初把box选入组合就是一个错误。

　　　　他会深刻地铭记这次的教训，下回选拔成员的时候，他就能一眼认出混杂在人群的失败孬种。

　　　　“人我要活着带回去。”

　　　　“放心。我手下自有一套绝活。等到他服下精心为他准备的‘补药’。我保证他的脑子一定会报销，下半辈子都得裹着纸尿布在精神病院渡过了。”

　　　　两人的谈话令box痛彻心腑，却无力反抗。因为死命地憋着，所以哭声在喉头碎裂。他紧紧地将膝盖抵在胸前，力求增加一丝安全感，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交易基本成形，小头目一手接钱箱，一边示意手下干活。

　　　　“拜托，留你一条命。我可是足够对你仁至义尽了。你一人完蛋，总比大伙儿抱团完蛋的强。好生去吧！就当是你为组合做出的最后一份牺牲。我一定会为你找一个合适的去处。”

　　　　“呜呜――呜呜――”

　　　　“还愣着干嘛！快去帮忙撬开他的嘴巴。”

　　　　“多好的玩意儿！都便宜给你一个人了。好好享受吧！等会儿，你就能永远摆脱这个恶心的世界了。”

　　　　四人团团围住box，他们完全没发觉厂房的周围已经被重案组的成员包围了。

　　　　突击的警员达成默契，数着：“一、二、三！”冲向每个人负责的目标。逮捕四人，救出陷入昏迷的box。一共花了不到五分钟。

　　　　经纪人j打从警方自报名号后，就跟摊烂泥巴似的瘫倒在地。被带去警车后座时，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扮演的角色，眼泪夹着鼻涕，泪声具下地述说着自己单身赴会所背负的沉重自责。

　　　　“对于你们的交易，现场有不少的人证。你就别忙着做戏，还是为自己着想尽量雇一个贵一点的律师吧！”

　　　　“不是……这样。我也是被人逼得……”

　　　　经纪人j的第三次提审。以下是截取现场的一段交谈：

　　　　“是我干的。”

　　　　如果以发音来计算，只有四个字。但为了说出简单的四个字，审讯期间浪费了数百个小时，警方一次次把确实的证据，旁人的证言摆到经纪人j的面前。粉碎了他的一切侥幸心理，才演变成如今的局面。

　　　　两方回顾了经纪人j涉及的提供毒品、教唆绑架、教唆尸体毁坏、杀人等刑事案件后，到达了另一件事情的外围。

　　　　“下面是关于future的成员潞的失踪事件，关于他的失踪，你有什么情况能够向警方提供线索的。”

　　　　“潞。”经纪人j念叨起这个遥远的名字。“他失踪了？！”

　　　　“他失踪已经长达半个月了。这段期间内，你是否在私下里跟他保持联系。”

　　　　“我要是知道他的下落，又何来失踪一说。”

　　　　“那好，我们换一种方式来问。关于他的失踪，现在有人愿意出来指证，在潞失踪前，曾经见到你跟他有过激烈的争吵。”

　　　　“……”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我们只不过是交换意见。当然现在也不重要了。”

　　　　“潞现在在哪里？”

　　　　“你以为我知道他的下落。你们不会以为他的失踪也跟我有关吧！”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

　　　　“啊！我知道了。你们是想把这起案件也一并算到我的头上。哈哈。没用的。我才不会让你们警方如愿。潞的失踪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没关系！我压根儿就不知道他的下落。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下落。”

　　　　“……”

　　　　“你们怀疑我杀了他，一并掩埋了他的尸体。有如此异想天开的能力，你怎么不干脆去说书啊！”

　　　　“是不是你做的。我们早晚都会查到你所犯下的罪证。是你的一定逃不了！”

　　　　“那就早点证明我的清白啊！”

　　　　“你这个杀人犯不要太得意。”

　　　　“哈哈哈。有本事就来定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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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出发！第二节

　　　　在某个寻常的周四夜晚，单亭亭把李诚约到了b－bar。

　　　　“你哥去了之后，这酒吧装修过一次。”

　　　　关于潞失踪的案件在经纪人j被捕后，一直停滞不前。明明最具备动机的嫌疑犯被捕，动用警方的人力、物力却无法找到任何与之相关联的罪证。体贴李诚受挫的心情，单亭亭才想方设法把人带了出来。

　　　　“这酒吧我哥来过？”

　　　　“何止来过。这也是我们当初恋爱的秘密基地。你难道不知道夏雷川和李孝是打警校起就形影不离的一对死党吗？”

　　　　李诚的嘴角微微一颠。“我哥比姓夏的不止强了一个档次好吧！别把两人相提并论，坏了我的情绪。”

　　　　“你又不是丫头片子，闹什么情绪啊！”

　　　　李诚塞了一大把花生米在自己的嘴里。“反正我哥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姓夏的。这就足以证明他们两人的关系一般。”

　　　　“关系一般？警署里流传三剑客的传说你总有所耳闻吧！”

　　　　“我哥就是其中的一个。”

　　　　“哦！李孝、邱义、夏雷川。三人无论是胆识、头脑、办案的能力都有得一拼。破案率也是近年来无人能够超越的三个警探。因此被人称作是警队的三剑客。”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单亭亭一口气列举了许多具有传奇性的案例。就是无法说服李诚，夏雷川是一个具有真凭实力而不是靠混日子才待在警队的警员。

　　　　“朋友妻不可欺，就算你把我吹捧的多么天花乱坠，我都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大片森林。”夏雷川才冒头就险些被单亭亭的酒瓶给敲破脑壳。

　　　　“你胡说什么？”

　　　　“你带李诚来，不就是为了从他嘴里套取关于我的情报吗？我单身，还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但不代表，我不会偶尔留宿其他女人的卧室。所以，今晚上你家还是我家？”

　　　　听到这话单亭亭的脸霎时染上了红晕。“我哪天真怕自己会忍不住撕裂你的嘴巴。”

　　　　“就知道你一直惦记着我的嘴巴。”

　　　　“哈哈。要不是我了解你的底细，恐怕就会被你的伪装欺骗到。难怪李诚这么排挤你。”

　　　　“那小子不会在厕所里迷了路吧！”

　　　　“答应我一件事。你能不能看在你死党的份上，多照顾些他的弟弟。”

　　　　“那么大的一个人，还要人替他换尿布吗？你也太小看他了吧！”

　　　　“我常在李诚的身上，看到李孝的几分影子。你拉他一把，又不会少一块肉。”

　　　　“但我身边会多出许多的麻烦。他上次被你利用了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这样的事情会不会一而再地发生。我可不想一边做事，还要堤防一个人肉窃听器。”

　　　　“好，虽然你从头至尾都没有表现出听懂我话的意思，但我依然相信你骨子里并不是一个不念旧的人。李诚也不是个孩子了。我相信你们总会找到最佳的相处模式。”

　　　　“嗯！副题讲完了，可以进入主题了吗？到底今晚睡谁的床啊！”

　　　　“什么睡谁的床？你们两个到底在讨论些什么啊！”李诚回到座位，又将湿哒哒的手在用来垫小食盘的餐巾上擦拭了一通。

　　　　单亭亭警告般地瞪了夏雷川一眼。

　　　　后者则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她还不是怕你知道了我们的地下恋情后，跑去你哥那里告状。但李孝昨晚还托梦给我，让我们不必顾忌他的感受。因为他在那里吃好喝好，还泡上了一个俄罗斯的妞。小子，你也跟你哥一样，喜欢大的吗？”

　　　　当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后，单亭亭下意识地裹紧了衣襟。“真是败给你了。我再也不管你们两个的事情了，总行吧！”

　　　　“耶！”夏雷川躲在单亭亭看不见的地方，得意地向李诚比了一个象征胜利的小树杈。

　　　　“我还是不耽误你们两个叙旧了。”

　　　　“喂。回来，你小子都不知道买单的吗？也不看清楚是在谁的地盘上吃白食。竟然让女人买单，果然有我年轻时候的几分风范。”

　　　　单亭亭随后又坐了一会儿。在离开前，她终于“记”起了吕际时临时交给自己的任务。

　　　　“审讯的时候，对方提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哦！闲来无事，不妨佐酒听听。”

　　　　“就是在那个药头被杀害的停车场。其实我们的人找出那一日，box、药头、经纪人j三人似乎是有人为的迹象被设计拉到一起的。因为，box根本不记得自己那段时间有找过药头。通话记录也能够替他的话作证。事到如今，经纪人j也不能肯定，他是自己发现box的秘密呢？还是经人提点后才发现box的秘密呢！”

　　　　单亭亭临走前的一番话，给今晚落下了一道沉甸甸幕帘，差别在于点明了重案组决定不捅破这层暧昧关系，将案情送检，稳定媒体和民心。而保留了夏雷川愿不愿意接受后续工作的可能性。

　　　　当李诚搭地铁，在大排档解决宵夜，回到家。一个人站在凉台上发呆时，仍会不时思索：外界到底看中夏雷川哪一点才会断定他是一个令自己值得学习效仿的对象呢？从他做人的底线到办案时漫不经心的态度，都无法让自己辨别出一丝和优秀搭得上边的品质？是因为自己遇事不多、经验尚浅还看不出对方的优点吗？还是他纯粹因为资历长过自己而……

　　　　听到里屋传来的动静，李诚趁着母亲起夜前，溜进了房间。他每日早出晚归无非是想要避开双亲的罗嗦。工作毫无起色，家长的压力又快压得他在这个屋子里喘不过气来。

　　　　他没有洗漱，就躺倒了毯子底下。

　　　　屋外还隐隐约约传来母亲在厨房里活动的声音。

　　　　随着流言的淡化。经过一个月的整顿和休整后，为了赶上今年后半段的世界巡演，f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