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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城罪案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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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愿意收留你丢给我的这个包袱。麻烦你做别人母亲也要有一个母亲的样子。一个月连通电话都不打，小心你儿子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走啦！别人都拿你我当神经病看啦！”
“是你这个人身上发臭，才会引起别人可疑的目光。拜托你起码出门换一身衣服。”
“我又要工作，又要带你一个孩子。你以为我过日子很轻松吗？”
“我要吃汉堡和可乐！”
“没钱。去超市。”
“那我要吃肉饼。”
“没时间也没精力做肉饼。吃特价熟食吧！”
“呃――”
“快跟上，别给我磨磨蹭蹭的。丢了我可不管。”
“那岂不是正和了你的意。”
“对了。下次在外面叫我哥哥不行吗？”
“爷爷。你老人家连脑子都不好使了吗？”
“真是败给你了。”
“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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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爸爸没有超能力！第二节
钱铭用微波炉加热了从超市买回的食物，两人简单地吃了晚餐。饭后，给卢迪文洗了澡，又催着他上床睡觉。
把事先准备好这个月的午餐费和兴趣班的学费，放进儿子书包的夹层时，他看到了夹着奖状的作文簿。“这小子……获奖都不说一声。看来他还在为妈妈丢下他出国的事情生气。”
钱铭把书包放回原处，蹑手蹑脚地关灯，离开了房间。
每逢卢迪文来家里住的时候，钱铭都会养成睡觉时给自己的房门打开一条缝隙的习惯，方便他随时注意孩子的动向。如今两人的生活习惯已经磨合透了，比起当初第一次接收带孩子，他可以心安理得给自己打50分，不60分了。
他从来都没有很大的志向，带孩子保有及格的分数，就能够使他每晚安然入睡了。坐在写字台前，他打开电脑，给卢迪文的妈妈寄了一封邮件。
事情早在两个多月前就已经非常不对头了。从过往的经验来看，就算儿子的妈妈不能保证按时打电话，起码也会回自己的邮件。但是两个多月没有半点信息，这还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做考古学家，做到连照顾儿子的时间都没有。
钱铭在睡前，又寄了一封投诉信过去。
殊不知有四十二份邮件，沉寂在对方的邮箱中。
打着照顾孩子的名头，钱铭辞掉了原先的工作。其实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对记者的工作产生了厌倦的感觉。美其名曰‘调查社会真相’，这份工作干久了，逐渐让他的心情越发沉重。他明知自己生活的世界，不似寻常人所看到的那般美好。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改变世界的宏愿，早在好久好久之前就已经不见了。
过了30岁之后，他开始反思是不是值得为这份工作，丧失全部的生活乐趣。经过内心的评估后，他发觉更愿意保持幼稚的心态去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好，也不要终日与罪恶为伍，为自己的所见所闻而丧失活下去的热情。
如今，他手头上为几份刊物撰写杂文。虽然没有了固定的工资，零花钱也减少了很多。但不用24小时待命。不用整日做一些噩梦。短时间内，他不想改变目前的生活。又或者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一种福气。
这天，赶着出门的钱铭，在楼下首次见到了因为搬家公司半途而废，而陷入两难境地的新邻居吕佳容。
一个成人高度的书柜，占据了楼梯口大门供居民进出的位置。钱铭见到了一张几乎要自暴自弃的面孔。对方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到三十年的女性，面容姣好。即便是皱着眉头，也没有减少本人半分的美。不，确切来说，正是对方处于劣势，才激起了钱铭心中的保护欲。
用一句话形容吕佳容，她是那种天生就应该享有男人照顾的柔弱女子。
奋力地挤出了楼道，弹着肩膀上的灰尘，钱铭看到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明明就快要赶不上自己的约会了。可是心里有种被堵着，让自己发闷的感觉。
钱铭一跺脚，折了回去。
看到柜子的晃动，一瞬间吕佳容以为自己过于期盼的心情而产生了幻觉。跟着她听到了一个催促自己行动的声音。
“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动手。”
“啊！”
“快点。再等下去就该被人投诉了。你以为这栋楼住的都是像我这样的善男信女吗？”
“好。可是――”
“托着下面，对，慢慢站起来。走慢一点没事，后面有我垫底。看路。拐角，你得给我让点地方。柜子那么大，你得让它过去，我才能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
“好啦！把道歉的力气节省下来，还有几层楼要走？”
“我住四楼，是新搬来的。”
“在头顶上吵了一上午，害得我睡不了觉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我怎么会不知道楼上有人搬家呢？”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吵到你休息。”
“别停下来。停下来的话，我怕……怕自己没力气再把柜子抬起来。坚持――”钱铭喘了一大口气说道：“还有一截楼梯，继续。”
“是。”
就这样两个人摇摇摆摆地把柜子搬上了楼梯。
放下柜子，整个腰都快疼得直不起来了。吕佳容终于有机会提出自己的感谢。“我去给你倒杯茶。啊！杯子还在不知道哪一个纸箱子里？热水都没有烧过。你等我一下。”
“别忙了。我已经迟到了。”
“为了帮我，耽误你的时间了。”
“茶回头再喝吧！这下又该被那家伙埋怨了。”
吕佳容追到了门口：“对不起啊！谢谢你帮忙。”回应她的是一只弄脏了的手背。
钱铭挥手，三步并作两步，跳下了台阶。
周末，必胜客的位置甚是枪手，父子俩正在为争夺最后一块匹萨而打着嘴仗。
“你下周又得去相亲，是不是该提前管理一下自己的身材。”
“呦！小祖宗，我身边哪个好姑娘不是被你给吓跑的？”
“我有那么恩将仇报吗？”
“总之谁买单，谁最大。”
“你就不让让我这个小的。我如今还在长身体，我可不能饿着。还有这顿是你迟到欠我的！”
“我就是想不通了，你那肚子怎么可能吃得下那么多东西。”钱铭自知斗不过卢迪文，索性买单，断去了他的后路。
“别着急嘛！冰淇淋不是还没有吃吗？没吃甜点可不是你的作风。”
“回头找你妈要去。”
听钱铭提及自己的母亲，卢迪文的目光顺势暗淡了下来。“妈妈，我想他们了。”声音虽然低似耳语，但钱铭依然看出卢迪文正为自己没有家人陪在身边，而感到凄凉。为了弥补他造成的不愉快，钱铭积极地提议道。“去超市吧！买你最喜欢吃的哈根达斯！”
“一大桶？！”
“一小杯。”
“一小杯，哪够我吃啊！难道你就不可怜可怜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我都快一年没有见到他们了……我好想他们啊！你们大人都好狠心！好狠心！嗯，最起码三杯。就三杯。我保证绝不多吃。”
“那你给我发个毒誓。”
“什么？男人能不能不要那么婆婆妈妈，我都知道你今天领了稿费，别拿没带钱这种烂借口敷衍我。爸爸，我都叫你爸爸了，还不行吗？”
“叫‘爸爸’归叫‘爸爸’。毒誓你还是得发的，如果今后你再有意破坏我的姻缘的话――”
“等你老了我养你。”
“不，我这辈子要是因为你而娶不到老婆的话，你就得一辈子都吃不到你最喜欢的哈根达斯。还有汉堡包、蛋塔、猪扒包、火龙果……”
“火龙果那是你的最爱，我才不希罕呢！”
“别跑题了。想要让我替你的哈根达斯买单，你就得先给我发一条一模一样的毒誓。”
“这也太……毒誓了些！能不能换点别的，譬如‘我要是违反誓言的话，就得一辈子跟你过’诸如此类的。”
“你要弄明白这誓言是用来约束你，而不是用来祸害我的。”
卢迪文眼珠子一转似乎又有了新的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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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爸爸没有超能力！第三节
钱铭在超市的清洁用品区域，遇上了同样前来购买生活用品的吕佳容。
吕佳容正纠结于买一赠一的新品，还是一直就习惯的牌子时，碰上了钱铭的购物车。“抱歉！”
“我怎么一整天都在听你道歉啊！又见面了。”
“啊！你是今早帮了我大忙的那位――”
“钱――铭――”
“钱先生。”
“听你那么叫，有够怪的啊！什么钱先生不钱先生的，今后大家经常有机会见面，我们都是邻居，你直接叫我钱铭得了！”
“好。钱先生，你一个人住也用得着那么多东西啊！”
“爸爸。爸爸。”躲在一旁吃哈根达斯的卢迪文，终于等不急跳了出来。这个男人就是不管不行，才多久功夫，又犯病了！“爸爸，这位阿姨又是――呜――呜呜――”
钱铭一早有准备捂住了卢迪文的嘴巴。他瞪了对方一眼，并用只有对方才听得到的声音威胁道：“你信不信我真把你撵出门。”
“我要跟妈妈告状。”
“去啊！就算她接到你的电话，买机票回国，少说也要一个礼拜吧！你一个人出去流浪，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一周。到时候变成小叫化子，看你父母还能不能认出你。”
好吧！卢迪文知道自己并不是钱铭真正的孩子。他的父母是考古学家，每逢出国时都会把自己寄放在好友钱铭的家中。拥有这么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给卢迪文幼小的心灵上多多少少留下了一定的阴影，而跟钱铭相依为命的日子里，他也的的确确地把对方看成了比一家人更加亲密的家人。深怕自己有朝一日会被钱铭抛弃的卢迪文，平日里养成了格外敌视在其周遭出现的异性。自然，他的心思钱铭也看在眼里。所以他不是当真生孩子的气，比起破坏姻缘这种夸大的说法，他在意的是丢面子。
当钱铭忙着给卢迪文做思想教育的时候，吕佳容退到了一边。
钱铭房间的门大开着。密集的键盘声此起彼落。
门外，卢迪文歪着脑袋怯生生地宣告：“作业我做完了。你要不要替我检查一下数学题。”
“放着吧！等我忙完了自然会替你检查。”
“今天是周六。”
钱铭头也不抬地回道：“已经过了看动画片的时间，你看一会书也早点睡吧！”
“这么早我睡不着。”
“那特别准许你玩一个小时的游戏。”
“一个人？”
思路再三被打断，钱铭摘下了工作时才带的眼镜，捏了捏眉心。“你想做什么呢！”
“啊哈！男人就应该玩真家伙！”卢迪文将一早准备的水枪对准了钱铭，算准对方已经消气后，他又肆无忌惮地闹了起来。
“别对着电脑。我打的文章还没存档呢！站住，看我怎么收拾你――”
“给你留了家伙呢！省得你输了还要找借口。”卢迪文指的家伙是一把小型的水枪，还是没有加水的那种。
闹了半天就是想要让自己陪他玩打水仗游戏，钱铭还能指望对方什么呢！好在钱铭的心里年龄也不大，两个大小人在玩这件事情上倒是有的一拼。
突如其来的雨滴打湿了吕佳容的手背。可户外明明就没有下雨啊！
“都是你，还不停手，弄湿别人了。”钱铭夺去了卢迪文的水枪，将身子探出阳台栏杆。“不好意思，弄湿你了吧！这么晚还去倒垃圾。”
“不放心，你陪着去啊！”卢迪文不满游戏被打断，气得鼓起了小嘴。
“九点了。就算你不睡，楼上楼下的人也要休息了。别等到邻居们投诉，那时我想把你留在这里都不行了。”
“吓唬我。”
“你可以试试。”
“爸，人都走远了！”
钱铭快速地扫了一眼吕佳容远去的背影，有一刻他似乎感应到一些什么。但不成熟的想法却没有给出他任何答案。
又过了一天。
晚餐时间，“我去倒垃圾！”听到楼梯口传来的动静，钱铭胡乱套了双鞋子就出了门。
似乎等了一天，就是为了找一个机会跟对方解释，因此钱铭一直关注着楼上的动静。好歹皇天不负苦心人，让他等到了这个机会。
吕佳容把垃圾袋换到另一只手里，出于礼貌地问了一句。“饭吃了吗？”
“吃了。你呢！”
“还没，回去就吃。”
“不按时吃饭，对身体有很大的坏处。”看到对方扬起了嘴角，钱铭目光本能地被对方灿烂的笑容给吸引住了。“我有说错话吗？”
“不，只是突然觉得你还真是一个优秀的男人。”
“你过奖了。”钱铭吸吸鼻子，陶醉在对方的话语里。
“你和你儿子的感情一定很好吧！怎么没见到他妈妈呢！”
“出国了。”条件反射地回答道。话说出口的下一秒，钱铭的心情又变得复杂了起来。他回过头看看吕佳容，她的脸上掠过若有所思的表情。
“也许，不得已还是得出国，才能……”
“你也想出国吗？”
“不，我就是羡慕那些有钱出国的人。”
吕佳容今晚穿着一件开领很低的花色连衣裙，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头，这形象让钱铭很喜欢。他总是格外关注刘海漂亮的女性，些许刘海遮掩住女方的眼睛，不仅增添了女性的神秘感，还让他产生了关注的兴趣。换了另一个时间，钱铭或许就鼓起勇气追求这位气质绝佳的邻居。
有美女相伴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飞快。做完拉近分类后，钱铭还是没有寻到合适的话题。
两人并肩走着，她离她不过三十厘米的距离。他不清楚该如何用三言两语解释自己带着个孩子的原因。再说，他们的关系，就普遍意义上来讲，根本没必要解释什么？着急着澄清，反倒会让他显得可疑。她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
吕佳容指着分岔路的一边，“我要去便利店买瓶酱油。”
“正巧，我买盐，对我也得去买袋盐。不然明天还不知道怎么做菜呢！你正巧提醒了我。”
“是吗？”
“一起吧！”
“好啊！”
钱铭幸喜，又给自己争取了一些相处的时间，他早把没带钱包就出门的事情抛到了脑后。索**情接下来的发展，并没有钱包登场的一幕。
听到刺耳的引擎声，时速40公里的摩托车一眨眼就冲到了两人跟前。
钱铭不经思考地护着吕佳容，两人倒退着跌坐在绿化带的草坪上。摩托车呼啸而过。小径上寂寞无声了片刻。看到危机降临的一幕，玩耍的孩子和散步的居民一时间都变得纹丝不动。
钱铭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提了一下被压倒的胳膊，又去检查吕佳容的四肢。“你有没有受伤。”
他的话解除了魔法。好事的居民，也围了过来。“姑娘，被吓傻了吧！”
“要不是这个小伙子及时拉住她，就出大事了。”
“就算赶着去投胎，也不能那么没功德心。万一撞到孩子，怎么办？”
“撞到什么人都不行啊！应该去投诉乱开车的人。一定要找出来，教育批评。”
在大伙儿的掺扶下，两人走出了绿化带。
“你又帮了我一次！”
看到吕佳容奇怪的走路方式，钱铭以为对方是受摩托车的惊吓所致。“扭到了脚的话，一定要跟我说。陪你去看医生。”
“就是有些腿软。我看还是回去吧！”
“也好。我扶你。谢谢大家关心。”看到女伴脸色变得惨白，钱铭一面道谢，一面在人群里开出一条通道。
吕佳容进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锁上了门。跟着把客厅和睡房的窗帘都拉了起来。
忙着搬家的一周以来，她几乎忘了恐惧的感觉，习惯了日常生活精神就会松懈下来。往往一瞬间的松懈就会叫自己丢了小命。她也知道潜伏在屋外的危险更多的是来自自己的想象，是来自记忆里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毕竟几年来，她逃离了过往，逃离了那些麻烦。如果那些人当真找上门来，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地收场。
对，是自己想多了。逃亡的生活，已经把自己变成了惊弓之鸟。她费了那么多心机去避开那些人。什么预兆都没有。绝对没事。起码，目前还没事。
生活依然继续。是好事，不是吗？她需要的是遗忘过去，抛弃一切，只要专注在眼前平静的生活。珍惜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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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此一时彼一时！第一节
2。此一时彼一时！
警署。
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鲍三荀在餐厅点了一杯咖啡，打算带回办公室，读一份报纸。楼梯转角，那位路过的重案组同僚露出一脸标志性的苦相，如同整个肩膀撑举全警署上下的工作，脚步声也传递着日常的急迫。每当这个时候，鲍三荀都无比庆幸自己是失踪人员调查课的一员。他的日常工作由读报、喝茶两部分组成。通常一个月也不必打两份调查报告。
接到手的案子，往往不是无疾而终，就是因为报案者误会而前来销案。
想必他的工作量一定被排进全警署最轻松的前三甲。
想到这里鲍三荀觉得自己额头上的皱纹都少了一条。不到七个月，他即将迎来退休的生活。这样完美的人生还有什么可求呢？
然而鲍三荀眼里的完美生活，正是某些人生活不幸的最大源头。
李诚几乎快要把公告栏给看穿了。
“喝咖啡吗？”
“……”
“你鞋带散了！”
“……”
“有警花要跟你小子相亲耶！”
“……”
“哦！局长好！”
“……”
鲍三荀一连试了几种说法都不能引起李诚的注意，他只能狠下心，同时减弱了三分语音。“重案组出了一封调职令。”
“什么？调职令是有人调出，还是调新人进去。我有没有机会申请？”
“你总算看到我啦！”
“你有重案组的内幕消息吗？”
“你怎么不干脆问我有没有路子帮助你进入重案组。”
“您在警署待了大半辈子，说不定真有路子。如果你能替我完成这个心愿，就算要我卖掉自己的灵魂，我都愿意。”
“我要你傻小子的灵魂有什么用。”
“我这叫有事业心、进取心。再怎么都比某些不求上进的人有用。”
“姓夏的又在办公室打瞌睡了吗？”
“他今天下午压根儿就没有来。”
“明白。你闲得发慌的话，不然就去找找你的师傅？”
“师傅？又哪里冒出个师傅？你不会说那姓夏的吧！”
“哦！一起合作过案子。你小子再嫩也不可能对夏雷川的能力视而不见吧！上次，要不是他，重案组的人还被蒙在鼓里呢！我就是弄不懂你这个家伙，明明就有一个好榜样在自己面前，却偏偏喜欢舍近求远。你以为谁都运气那么好，有机会进入失踪人员调查课。”
“就算适合别人的也不一定都适合我！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不会连什么调职令都是您随口瞎编的――”李诚从鲍三荀的眼神里就得出了答案。他的叹气声，毫无疑问是包含深深失望之情的。
“小伙子，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何必着急着去证明自己的能力。要知道是金子总会有机会发光。”
跟着一个成天迟到早退的指导员，李诚是怎么都听不进鲍三荀的劝说。明明他比任何人都有心地想要做好这份工作，为什么他就是缺少一个机会？
返回办公室的时候，李诚的衣袖碰到了通告栏上的一纸公文。
弯腰拾起纸张后，李诚把它反转了过来。“通缉令！”
通缉28岁中国籍女子，戴晨。籍贯广东。相关信息：……
“看什么呢？下班没事还赖在警局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我想问一下是不是只要是失踪人口，我们失踪人口调查课都会去调查。”
“你想调查失踪的女通缉犯？长得够标致的。几年前，在广东失踪的。全国这么大，你怎么知道她在哪里？哦！就为了让你小子立功，能够有朝一日进入重案组，她就会无端端地跑到你面前，给你抓吗？”
“也许就……”
“死了这条心吧！与其想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今晚去哪里吃饭！”
“你不回家啊！”
“我一个单身黄金黄老五，自然要多在外面走动，给姑娘们提供些希望！”
鲍三荀的厚颜无耻总算让李诚多少明白他为何能与夏雷川情投意合了。只是如此不着调的同事，也是他急着调离失踪人口调查课的理由之一。
通缉令！或许是离开失踪人口调查课的一条途经。他偷偷把折叠成小四方块的纸张，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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