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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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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拒绝,你不用顾虑到我。”
柳悦清说道:“我和柔姊打算带你一同前去,等你伤好了咱们再动身。”眼看龙瑶嫣露出迷惘之色,便又说道:“咱们去的地方叫天岛,郁爷爷……岳溪明岳前辈就是天岛老岛主,而这座岛中原人士都不知其方位,我们需先去岳前辈那里,得他指点才能知道如何过去。”龙瑶嫣点点头说道:“许久不见岳爷爷,我也甚是想念。”
之后说话,两人几乎都在谈论耿沧柔,刚才一段小风波后,两人之间拘束大减,龙瑶嫣更是收起丝丝柔情,又恢复成往日的冷静之态,正在此时,有人轻轻推开房门,柳悦清转头望去,见耿沧柔正悄悄走了进来,不禁笑道:“柔姊,你这么轻手轻脚,怎像做贼一样?”
耿沧柔轻轻一笑,走到柳悦清身旁,说道:“我怕打扰到你们,就……哎,龙姊姊,你眼睛怎么肿得这么厉害,是清弟他欺负你了?”望着柳悦清,明眸闪烁着疑虑目光。
龙瑶嫣一摇头说道:“不是了,只不过是……只不过是……”她原本就不善言辞,又不愿说出实情,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柳悦清接过她的话说道:“我和龙姑娘说明了,龙姑娘是个好女孩,我不能耽误了她。”
耿沧柔一跺脚,急声说道:“你这人,难道你真的不知我的苦心吗?龙姊姊她人这么好,又如此美貌,哪一点配不上你?”
柳悦清笑道:“龙姑娘是好,但这世上好姑娘许多,夕妹妹天真烂漫,潘姑娘恩怨分明,难道这些姑娘我都要把她们娶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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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错因错果 孰愁
耿沧柔愣了一下,心上人这一句话确也难以反驳,自己先前也差点想让他娶了水芊芊,他人多娶美娇娘乐得开心,自己这位相公却是有些古板,绝不肯多娶妻室,但转念一想,他面对龙瑶嫣如此美丽女子亦能不动心,可见他对自己和兰妹着实深情之至。念及此处,耿沧柔嫣然一笑,说道:“也罢,我就不勉强你了。”柳悦清正松了口气,却听耿沧柔冷不丁地又说道:“只是如今龙姊姊被你弄得伤心了,你得负责安慰龙姊姊,她若有些许闪失,我唯你是问。”
柳悦清急忙岔开话题,说道:“吴漫霞如何了?”耿沧柔点点头说道:“吴惊云和那几个姑娘家好说歹说后,吴漫霞才静下心来,只是其中两个丫头一听到吴漫霞这十几年来是装疯的,都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们不是日夜在其身侧照顾的?竟然都看不出一丝端倪?”柳悦清笑道:“连吴惊云几十年的兄弟也被她瞒过,何况他人?”耿沧柔说道:“吴惊云赶去了姑苏凤展,那里死了好些人,他需前往打理后事,就托我转告你,龙姊姊伤势不轻,不如在这里安心养伤,过几天再走也不迟。”
柳悦清点头说道:“既然吴惊云如此大方,那咱们就在这里打扰几天,等龙姑娘伤势好转,咱们再作南下。”他拉过耿沧柔按着她坐到床边,说道:“龙姑娘交给姊姊了,我去见见云姑娘。”
耿沧柔奇道:“云姑娘?就是那个叫小琵琶的?她又如何吸引到我们柳大侠了?”柳悦清问道:“你过去时,吴惊云对她如何?”耿沧柔想了想说道:“他们都手忙脚乱应付吴漫霞,倒也没注意,不过经你这么一提,吴惊云动身去往店铺前曾和云绊笙说过几句话,只是说得轻了,我无法听闻到。”柳悦清说道:“如此说来,吴惊云已不恨云绊笙,姊姊的月老当不成,我这个月老可以尝试一当。”耿沧柔浑然不明白他所言之事,急忙问道:“什么月老?清弟怎说得如此莫名其妙?”柳悦清朝她眨眨眼,笑道:“姊姊要当我的月老,我如今感同身受,也就权当做一次吴惊云和云绊笙的月老,云绊笙暗恋吴惊云数年,吴惊云却不知情,小弟若是能促成这段姻缘,也算功德一件,月落乌啼这次大败亏输,短时内应不会再度来犯,小弟要出去一会,稍时便回。”说罢,向耿沧柔和龙瑶嫣一挥手,便出了屋子。
耿沧柔望着门口发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清弟这家伙,这个节骨眼上却关心吴惊云的终生大事了,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她低头看去,龙瑶嫣神情有些失落,便坐在她身边,安慰说道:“龙姊姊你也别伤心,清弟这个人有些古板,你们再处时间长些,或许他也会爱你爱得发疯呢。”
龙瑶嫣轻轻摇头说道:“其实我也不一定非要嫁人,我看柳公子对你如此钟情,他肯定对那位兰妹妹也是如此,一个人再深情总也有限,分给你了分给她了,便也没多少了,妹妹也不能让他落下滥情的名声。”
耿沧柔望着她,流露出一丝古怪眼神,半晌才叹了口气说道:“姊姊说这些话,可知你善良,如今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姊姊你安心养伤,小妹就在这里陪着你。”
柳悦清走到吴漫霞门前,轻轻叩门数下,稍一会儿,小月琴开门探头出来,见到是他,便展颜笑道:“原来是恩公柳公子,你可要见大夫人?”柳悦清摇头说道:“云姑娘出去了?我想和她稍谈几句。”小月琴一怔之后才说道:“你说的是琵琶姊姊呀,她在照顾着大夫人,咱们这几人中,大夫人和琵琶姊姊最是亲热,这时大夫人情绪不稳,但琵琶姊姊在身侧,大夫人便好许多了……啊,我说了这么多废话,柳公子有要事找她,我去叫她出来。”说罢便转身匆匆走了进去,柳悦清也不进屋,在门口静候。
只听屋内一阵悉悉索索声响后,云绊笙匆匆忙忙奔了出来,问道:“柳公子寻我?”柳悦清说道:“打扰姑娘片刻,想从姑娘这里打听一下宁无城的事。”云绊笙现出讶异神色,却还是点了点头,走到屋外,轻轻掩上了屋门说道:“柳公子,云绊笙有何事能相助于你?”
柳悦清问道:“令师尸身姑娘可曾下葬了?”云绊笙摇着头黯然说道:“昨晚小妹好不容易逃脱性命,原本打算今日前去,却不料碰上月落乌啼来犯,我只顾着相助吴二爷,着实无法抽身,原想此处事情一了之后便去。”
柳悦清点点头说道:“姑娘若是方便,不如此刻随我出去一走。”云绊笙愣了一下,随即展颜说道:“柳公子是好人,云绊笙也没顾忌,这就走吧。”爽快地答应之后,也不回屋告知吴漫霞,当先就走了出去。
柳悦清快步来到她身侧,侧过脸问道:“姑娘是叶前辈的高徒,叶前辈又是宁无城的左膀右臂,不知姑娘在月落乌啼帮中能否常和宁无城见面?”
云绊笙说道:“我刚拜师时,帮主……宁无城在帮中时常现身,我也见过多次,但他每次在总舵出现都是蒙着脸,一般下属都不知他长什么模样,我问过师父数次,他却是守口如瓶,所以说见过面亦可算是没见过面,最近半年多却已难得见到他,我又经常在这里照顾大夫人,更是极少回去帮中。”
柳悦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那这次宁无城前去天岛之事,姑娘可否知情?”云绊笙点了点头,浅浅笑道:“你说家师是他的左膀右臂,他去了天岛,我师父自然一清二楚,师父除了宁无城的长相身份之外,也没什么瞒过我,我便也就知道了。”柳悦清精神一振,一拍手说道:“果然是问对姑娘了。”
云绊笙凝视着柳悦清,秀目中流露出不解之色,柳悦清说道:“他是何时动身的?”云绊笙扳了扳手指说道:“该有些日子了,我受了月落乌啼的酷刑后,就一直躲在寒山寺里养伤,约一个月前,我曾隐隐听见他和我师父在廊间说着话,但过了半个多月,我师父便说宁无城他去了海外,让我不用担心再会受到惩戒,宁无城应在那刻奔赴天岛的,如此一算,也就是十余日前的事情。”
柳悦清一皱眉,脸色有些沉重,忖道:“竟然已有这么多时日了,不知天岛之上是否已经天翻地覆了。”口中说道:“叶前辈是否曾说过宁无城是如何前去天岛的,这个岛屿中原人士无人知晓,他又怎知岛屿的方位?”
云绊笙摇摇头说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宁无城这人很厉害,心机尤深,他定然有他的妙招,或许师父他并不知晓,这才没向我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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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5错因错果 孰愁
柳悦清“哦”了一声,稍显失望,皱起眉头说道:“如此说来,姑娘和令师都不知有多少人随他去了天岛?”云绊笙说道:“是呀,宁无城怎会放弃月落乌啼?总舵当然须要有人驻守,应该那时就把帮主之权交给那可恶的花拾,柳公子竟对月落乌啼帮中人物这么熟悉?方才和花拾交手时点出人物都无遗漏,不在场的应该都去了天岛,柳公子你说对吗?”
柳悦清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如此一来,还是没有这个人的蛛丝马迹,只有夺去如月伯伯性命的凶手,我至今依然毫无头绪,这个人狡猾至如此地步,可是令我大为头痛啊。”
沉思一番,他回过头去,吴漫霞屋子已远远落在身后,柳悦清脸上显出复杂神情,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张别秋是否就是朱辰石,在下愿听听姑娘的意见。”
云绊笙明眸一转,微笑道:“这人我并不熟悉,我只知他是花拾的徒弟,而且比我入帮早了多年,其来历我可不知,我先前一听他的相貌竟然和大夫人的丈夫一模一样,也是吓得不轻呢。”
柳悦清说道:“吴大夫人之子和在下年龄相仿,你在月落乌啼总舵可见过有此人物?就算是被囚禁的也行。”
云绊笙不假思索地摇头说道:“月落乌啼可没有囚人之处,宁无城和花拾都是恶毒的人,与其囚人这么麻烦,不如一刀杀了痛快。”她突然一捂嘴吧,咋舌笑道:“我不该说这么凶恶的话,柳公子你别介意啊,再说帮中手下有百余人之多,都是蒙着脸见不到面孔,我可不知其中是否有这样一位少年,柳公子若早些问我,我倒是可以让家师找这些手下看看相貌。”
柳悦清叹了口气说道:“令师其实豪爽正直,只可惜跟错了人,数十年苦挣得来的名声毁于一旦,不免有些可惜了。”
云绊笙热泪盈眶,一时说不出话来,两人沿道而下,数里无语,直至云绊笙察觉柳悦清正行往寒山寺,便擦了擦眼角问道:“柳公子去寒山寺有何贵干?”
柳悦清轻轻一叹,说道:“云姑娘和叶前辈师徒情深,在下虽和月落乌啼是死对头,却对叶前辈甚为敬仰,又怎能让叶前辈尸身曝露荒野?”云绊笙惊喜地说道:“原来柳公子叫我出来是为了我师父,真是多谢你了。”柳悦清摇头说道:“确有一事欲和姑娘相谈,却也不急迫,云姑娘,咱们先去令师那处如何?”
云绊笙叫了声“好”,两人展开轻功疾奔而走,不一会儿就到了昨晚恶斗之地,这处极少有人来往,一夜半日过后,叶操尸身仍然躺在原地,无人察觉,云绊笙看到师父嘴角含笑,死状甚是安详,心头一酸,清泪泊泊沿颊而下。
柳悦清在旁静立不语,等到云绊笙泣声渐止后,才走上前去,和她稍作商议,决定将叶操就地安葬,柳悦清便动身去到城内借出一把铲子,回到原地将叶操妥善下葬后,柳悦清抱拳行礼,云绊笙跪下恭恭敬敬连连磕头,一代武林名宿就此长眠荒郊,不立碑不刻字,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再无他人知晓。
两人行礼之后,便又往回走去,一路上各自沉默无语,渐渐到了太湖之畔,湖水荡漾清晰可闻,柳悦清侧过头,见云绊笙郁郁寡欢,便轻咳一声,问道:“姑娘今后有什么打算?”
云绊笙出了会神,苦笑说道:“我举目无亲,虽然在吴家好几年,却也只是以丫头身份寄住,最亲之人只有师父一人,如今他老人家不幸过世,我只得另谋他处。”她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师父传授我这一身薄技,防身应该能成,就算流浪江湖也不会吃大亏。”
柳悦清有些不解地说道:“吴大夫人和吴二爷对你都不错,姑娘不打算留在吴家?”
云绊笙轻叹一声说道:“他们二位对我很好,但我终究曾是月落乌啼的人,吴家被这个帮派弄得家破人亡,他们怎能不对月落乌啼恨之入骨?我留在吴家未免会令他们心生芥蒂,大夫人情绪又不太稳定,我思来想去还是不便待在吴家。”
柳悦清微微一笑,郎目烁烁有神盯着云绊笙,云绊笙猛然察觉,俏脸现出一丝红晕,微微嗔道:“柳公子,你这么看我,真是有些无理呢。”柳悦清呵呵一笑,说道:“我看着姑娘并非心存绮念,而是觉得姑娘有时候也会心口不一。”云绊笙露出好奇之色,嘴角一弯,笑着问道:“柳公子此言,云绊笙不明白。”
柳悦清说道:“我来吴大夫人屋前寻你,小月琴说出你伴着吴大夫人安抚其情绪,若是吴大夫人对你心存芥蒂,又怎会让你近到身边?或许一眼都不愿见你,吴惊云从姑苏凤展赶来这里,也是把你一同带上,我听说他恩怨分明,却也是个心胸宽厚之人,云姑娘身在月落乌啼只是拜师缘故,并未做过多少恶事,吴兄自然也不会怪罪于你。”
云绊笙怔怔听他说完,幽幽一叹,望着他说道:“柳公子真会替人说话,云绊笙并不如公子说得这般好,人在月落乌啼,不是恶人也变成了恶人。”
柳悦清摇摇头,眼光突然变得深邃,说道:“另有一事可证姑娘心善。”他突然有些歉然,带着憾色说道:“倘若昨晚我和吴兄不去寒山寺,便不会有之后较武,更不会被花拾趁虚而入,叶前辈自然也就安然无恙了,如今叶前辈丧命,和在下莽撞行事亦有干系,姑娘却没说一句怨怼之语,柳悦清实是有些愧对姑娘。”
云绊笙露出苦涩笑容,摇了摇头说道:“月落乌啼造了这么多孽,又怎能怪得了公子,云绊笙从无迁怒公子的念头。”
柳悦清盯着云绊笙,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说道:“在下稍作妄言,姑娘其实并不担心吴大夫人会不接纳你,却是对吴惊云是否会衔恨于你颇为忧虑,只因姑娘犯了一个让吴惊云心痛愤怒、使自己又耿耿于怀的过失,这才顾虑重重。”
云绊笙喃喃自语:“让吴二爷心痛愤怒?我又耿耿于怀……”突然苦笑一声,说道:“柳公子的话我虽然不太懂,但你是罕见的聪慧之人,这番话自然有你的道理,云绊笙多问一句,吴二爷可知公子所言之事。”
柳悦清说道:“吴惊云应是还未察觉,否则以他嫉恶如仇的脾性,恐怕早已杀了姑娘而后快了,他虽然心胸宽厚,但他那些兄弟的仇恐怕……”眼看云绊笙脸色突变,神情有些慌张,柳悦清突然笑道:“姑娘可知你哪里开始露破绽的?”云绊笙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柳悦清,柳悦清也不啰嗦,直截了当地说道:“就是在吴漫霞的屋里,云姑娘第一次见我,唤我一声‘柳公子’,便知你并非一般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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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绊笙大为吃惊,脱口问道:“这是为何?”柳悦清说道:“姑娘惊奇也是情有可原,其实当时我也没察觉到有所不妥,后来发生了许多事,前后串联一起,就让我对姑娘隐隐有了怀疑。”
云绊笙仰起秀脸,蹙眉苦思,却依然还没半分头绪,柳悦清接着说道:“当时屋内吴大夫人不必多说,小月琴和小铜铃姑娘或许会从吴惊云处知我来历,我记得云姑娘刚进屋子时,小月琴和小铜铃说十余天没见到过你,可知你和她们分别在先,我到访在后,那时屋里情况微妙,无人提及我的名字,姑娘却好似有未卜先知的能耐,脱口就认出在下是‘柳公子’,是否有些奇怪呢?”
云绊笙蠕动嘴唇,轻轻说道:“或许那时谁先叫了你的名字,我这才知道的呢,隔了这么久,柳公子或许也记错了。”
柳悦清笑道:“姑娘这话已是不打自招,当时各人说些何事我或许所述有些偏差,但姑娘是否识得区区这些日子却不该遗忘,如今你却用了两个‘或许’,可知你已是狡辩之语。”
云绊笙秀眉一扬,跺着脚嗔道:“我就是记得当时不认识你嘛,随你怎么说。”撅着嘴一时露出小女儿家神色,柳悦清不禁莞尔,一瞬之后,他突然脸色一沉,说道:“在下盼望姑娘说出的话都问心无愧,这才能助你解开心结。”他突然口气转厉,云绊笙不禁一呆,不知柳悦清此言何意,柳悦清走到云绊笙身前,目光烁烁盯着她,缓缓说道:“在下已知姑娘对惊云兄的心意,如今欲让惊云兄接纳你,还请云姑娘此时坦陈相告,在下对自己记忆颇有信心,自信所言诸事并无差错。”
云绊笙突然被人说破心事,脸颊大红,左右慌乱地张望一番,这里已回到太湖边上的小道,四周并无人迹,而柳悦清这句话说得又轻,并不会给他人听去,她这才稍稍心安,一时有些啼笑皆非,沉默片刻,才点头说道:“确如柳公子方才所言,云绊笙知错了。”
柳悦清叹了口气,说道:“在下并非以这些话挤兑姑娘,只因当时前后数次和姑娘相遇,在下再怎么愚笨也能察觉。世间韵琴者不计其数,但月落乌啼中能有一手琴音的女子恐怕只有云姑娘了吧?那夜枫桥水面船舱之内,弹琴的就是姑娘,正是当时姑娘在舱内见到我的相貌,才能在吴大夫人居处一眼认出了我。”
他突然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了云绊笙,云绊笙低头看去,是一把短刃,禁不住脸色一变,柳悦清微笑道:“这把匕首也是姑娘的,所幸这些日子变故虽多,也不曾遗失了它,此物救得我的性命,时常念及姑娘救命之恩,更不敢遗落,如今物归原主,在下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云绊笙摇了摇头,不可置信地说道:“柳公子你竟然能看破这么多事,云绊笙真是无话可说了。”她接过短刃放入怀中,说道:“柳公子是月落乌啼的死对头,若是在数月前柳公子被困那艘船舱,我定然不会出手相助,只是我听说你为了吴大夫人之事前来姑苏,我就对柳公子你没了杀念,毕竟吴家对我恩重如山,若是吴大夫人身体转好,我自然也会十分欣喜。”她垂着头有些失落,半晌才又看着柳悦清,幽幽说道:“柳公子方才所言之事都是与你牵连,并无干系到吴家,又怎说我做了伤天害理的恶事?”
两人商谈许久,这时已离吴漫霞住处不远,柳悦清便停下脚步,深深望了云绊笙一眼,脸色有些凝重,说道:“方才只是向姑娘道明我为何识能识破你的身份,此时便要言归正传……”他似乎有些犹豫不决,来回踱步走了一会儿才说道:“那日‘七彩居’前,江舞鹤欲夺我性命,我和惊云兄摆脱他后,便去到寒山寺避难,这几件事虽然看似正常,其中却大有内情,我们这些人都不知不觉堕入了姑娘的算计之中,前往寒山寺也是姑娘精心安排的计谋,只可惜我当时丝毫不曾察觉,却送了那几个弟兄的性命。”
他话音一落,一阵清风拂来,吹乱了云绊笙的秀发,遮住了她的俏脸,她却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半晌才挽起散发,勉强笑道:“柳公子这话……云绊笙不明白。”
柳悦清说道:“那在下就把此事来龙去脉细细道来,姑娘若不打算一听,大可就此离去。”
云绊笙一咬牙说道:“但说无妨,云绊笙心存疑虑,柳公子若是就此收口,反而会令我夜不能寐。”
柳悦清说道:“当时‘七彩居’前,惊云兄和令师斗得惊险,姑娘却不见了踪影,直至惊云兄的弟兄拍马赶来救援之后,姑娘才又现身,那时在下虽然去得远了,却仍然依稀看见姑娘气喘吁吁、精疲力竭的模样,但姑娘又不曾与惊云兄交手,怎会疲累至此,我当时就起了疑心。”
云绊笙愣了愣,突然笑道:“柳公子果然眼尖,我有些不便暂时藏了身份,是担心吴二爷认出了我,后来看你们走了才又现身,却还是被你盯上,不过这又怎能说是我算计的?”
柳悦清续道:“我在撤往寒山寺的途中正自琢磨,那五位弟兄是如何知道惊云兄和我正在‘七彩居’前苦战,他们分明是不会武功的寻常人物,惊云兄不会让他们前来冒险,况且五人一出现后,惊云兄显然有些出乎意料,可知他们前来相助并非是惊云兄的安排,那又是何人指点的呢?”说着瞥了一眼云绊笙,又道,“在去寒山寺的途中,我们数次遇到有人追赶,这些追兵仍在极远处,那位赵姓兄弟却脱口而出是月落乌啼的追兵,以我和惊云兄的眼力都无法瞧清对方面目,这位赵兄弟却一眼便能认出,有这等目力之人早该闻名天下,显然并非如此,更何况当时无人曾提及我和吴兄的对手是‘月落乌啼’,这位赵兄弟却是顺口说出,他又如何得知对方的身份?”
云绊笙俏脸越变越难看,柳悦清最后一问,更是令她有些不自然,拘谨着脸色僵硬一笑,说道:“听柳公子这么一说,这倒还真有些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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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悦清说道:“此事不言而喻,其中显然另有他人相告,恐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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