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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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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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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错因错果 孰愁
柳悦清说道:“此事不言而喻,其中显然另有他人相告,恐怕是说月落乌啼追杀惊云兄和我,让他们策马前去相救,若是碰上追兵无路可退,便去往寒山寺藏身,佛门重地一般无人敢造次,赵兄弟他们五人依了这个人所言,月落乌啼当然也是对这计策心知肚明,途中派人追赶之举只是故作姿态,把我们往寒山寺诱去,并无追杀之念,所以我们一路撤退颇为从容,并无生死之险,因此这个人物显然是月落乌啼的人,却又和吴家的人极为熟稔,否则不会轻易令赵兄弟等置信无疑,这个人身兼两个角色,我当时认为八九不离十就是姑娘你了,直至寒山寺中,赵大哥先说出是个丫头通风报信,这才前来相救惊云兄,之后误服毒茶,毙命之前脱口说了句话,才让我剩余些许疑虑也荡然无存了。”
云绊笙忍不住脱口问道:“什么话?”
柳悦清说道:“其实并非是一句话,赵大哥只说了一个‘小’字便毒发生亡了,当时我误认他是说‘小心’二字,后来我琢磨一番,惊觉并非如此,他毒性还没发作时,我已将桌面毒茶全扫落在地,无人再能饮这些毒茶,再说‘小心’二字未免多此一举,其实他临死之前欲说出前后安排诸事的人,也就是当时他来不及说的其实是……”他盯着云绊笙,一字一句说道:“‘小琵琶’这三个字,小铜铃和小月琴她们不会武功,自然不会牵扯到这里面的,如此一来,云姑娘,当时设计让我们受困于寒山寺的正是你了。”
云绊笙脸色阴晴不定,半晌后才苦笑道:“柳公子这一番话未免有些骇人听闻,不过都是你臆想之言,做不得数。”
柳悦清也不生气,只是淡淡说道:“不错,我这一番话都是推测,姑娘若是矢口否认,我也只能徒呼奈何,只是此时是否是姑娘所为,最清楚不过的仍是云姑娘你自己,姑娘你善良仁厚,并非奸恶多诈,正因如此,我才和姑娘说了这一番话,否则我也懒得动这番口舌。”
云绊笙怔怔说道:“柳公子认定我做了这种恶事又赞我善良仁厚?可是在嘲笑云绊笙?”
柳悦清摇头说道:“当时我和姑娘各为其主,你依宁无城号令行事无可厚非,更何况姑娘身在月落乌啼,却甘愿犯险数次相救在下,柳悦清心中只有感激。”
云绊笙苦笑道:“你这人口齿太过伶俐,我实是无话可说,不过柳公子,你侃侃而言却无证据,可是要我亲口承认此事?”
柳悦清说道:“难道姑娘如今苦恼的不是这事?犹豫着不愿回到吴家诸多旁因我已一一剔除,只有这件憾事令姑娘不敢去面对惊云兄,若是闭口不言,不免良心有愧,但若全盘说出,云姑娘你更忧惊云兄就此恨极于你,往后相见便只能是生死仇家,所以说姑娘一直犹豫不决,尚未决定是否吐露实情。”
云绊笙叹了口气,沮丧地说道:“我以为这件事无人知晓,便就想以此瞒了过去,毕竟这件事我大大的做错了,自那以后,我都不知做过多少次噩梦,令我苦不堪言。”她突然蒙着脸哭道:“我根本没有算到他们会死在寒山寺内,早知如此,还不如我替他们去死罢了,我这个双手沾面血腥的女人却还没遭到报应,老天爷也太没有天理了。”
柳悦清听她承认此事,眉间一展,显出几分宽慰之色,柔声安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姑娘认清是非,改邪归正,才是难得。”
云绊笙呜咽着轻轻摇头,稍许之后才擦擦脸庞,抬起头来说道:“多谢柳……啊。”突然一声惊呼,目光直勾勾望向柳悦清身后,花容惨变,一时僵在原地,宛若老僧入定一般。
柳悦清回头一看,吴惊云正从一株柳树后缓缓现身,往两人慢慢走来,脸色难看之极,双目中隐隐现出一丝杀机,云绊笙见他走近,忍不住往后退开几步,芳心颤抖,好不容易从口中挤出几个字:“吴……二爷,你也在……这里?”
吴惊云到了柳悦清身旁,看着她满脸怒容说道:“赵兄弟他们都是你害死的?”柳悦清也没料到吴惊云会在一旁,脸色也是变了一下,这时见他怒气勃发,急忙开口说道:“吴兄,你……”吴惊云手一挥,打断他说道:“柳兄弟,此时请你暂别开口,让我和她稍谈几句。”柳悦清无奈之下,只得收口不言。
云绊笙思绪紊乱,吴惊云人在一旁,自己和柳悦清的交谈皆被听去,如此一来,吴惊云又怎会放过自己,转眼间两人已成生死仇家,自己多年暗恋吴惊云,如今已转眼成空,再无回旋余地。念及此处,云绊笙头脑一昏,差点晕厥过去,急忙深深吸了口气,镇定情绪,暗道:“我做错事了,后果便由自己承担,反正我也不抱指望他能接纳我,不如死在他的手里,也好了了他的仇恨。”她万念俱灰,便颔首说道:“是我一手安排的计策,他们五个人都是因此而丧命的。”
吴惊云晃了下身子,脸色陡然间变得极为苍白,咬牙切齿地说道:“很好,好得很,我以为此事凶手是宁无城,想不到害赵兄弟丧命的竟然是你,你也瞒得我忒苦了。”他握紧拳头,双眼犹如喷火,额头青筋暴露,显然已是愤怒欲狂。
云绊笙更是心痛如绞,跪倒在地哭着说道:“我是个无恶不作的坏女人,赵大哥他们死得冤枉,还请二爷杀了云绊笙,替赵大哥他们报仇。”她缓缓闭上秀目,显然已有必死之心。
吴惊云冷冷说道:“既然如此,吴某就成全你。”他右手伤重,这时抬起左掌往她面门打去,赵姓男子等五人在“姑苏凤展”多年,都是他的生死兄弟,那日拍马前来救援,自己活了下来,却让他们无端在寒山寺中送了命,吴惊云岂能不又恨又痛?日子一复一日逝去,复仇之心却愈猛烈,方才他去到“姑苏凤展”办妥后事,暂封了店铺,就匆匆赶了回来,无意间看见柳悦清和云绊笙漫步湖畔,边走边谈,神情严峻,他一时好奇,就躲在树后偷听,却乍闻这件恨事,令他心神大震,当下凝神细闻,一字不漏尽数听罢,终得知此事元凶竟是云绊笙,愤怒之情如同火山爆发,当即现身拦住二人,只因他藏身在先,柳悦清再耳聪目明,也无法得知道旁藏有一人。
吴惊云愤怒出手,毫不留情,云绊笙心存一死,不避不让,眼看又将生惨事,一道人影骤然晃过,云绊笙已不见了踪影,吴惊云一掌落空,不由得一愣,急忙定睛看去。
却见柳悦清拉着云绊笙掠到数丈之外,云绊笙抬头望着柳悦清,满脸都是讶色,显得颇为不解。柳悦清对着吴惊云说道:“我和云姑娘还有话说,稍后再向吴兄请罪,先告辞了。”携着云绊笙掠出,不一会儿就消失得不见踪影,只留下吴惊云待在原地怔怔发呆。
掠出数里地,云绊笙挣扎着说道:“快放我下来。”柳悦清缓下了脚步,手掌一松,云绊笙提气往前窜出,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回过头来怒视着柳悦清,娇声喝道:“柳悦清,你究竟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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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错因错果 孰愁
柳悦清说道:“姑娘年华正盛,又何苦心生死念?”云绊笙涨红了脸,怒道:“我杀了他的弟兄,如今我和他是分外眼红的仇家,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柳悦清摇头说道:“‘仇家’这两字未必如此,姑娘无需如此心灰意冷。”云绊笙说道:“吴惊云他对朋友义气极深,赵大哥他们跟着他久了,吴惊云都把他们看作生死之交,如今这些人因我而死,他自然要杀我报仇,这还算不上仇家?”她冷笑一声,突然说道:“都是你步步为营,让我吐出这件密事,害得我和他一拍两散,这下柳公子你该满意了吧?”她凤眼圆睁,盯着柳悦清,满脸怨气一显无余。
柳悦清皱眉说道:“惊云兄人在一旁我实不知情,不过云姑娘将事情藏起终生不向他人道出,难道真的良心能安?还是下半辈子背负着这件心事愧疚过活?”云绊笙急忙辩解道:“可是我……”柳悦清不等她说下去,插口又道:“错事已成无可奈何,却也需自己弥补,只有真心悔过,姑娘以后才不会为此郁郁寡欢,吴惊云才会重新接纳你。”
云绊笙摇着头苦笑道:“吴惊云接纳我?柳公子不必安慰我,这事云绊笙已不敢奢望,也就这样算了,不过呢……”她又抹了抹脸颊,难得现出一丝微笑,说道:“你的说辞也很有道理,这件事吴惊云知道了,我竟然有些如释重负,这些日子我时常犹豫究竟该不该说,好些日子茶不思饭不想,活得痛苦万分,柳公子你这赶鸭子上架的功夫也很了得,如此一来,赵大哥他们的死因终让他知晓,我也卸下了心头重担。”
柳悦清也是一笑,问道:“既然如此,姑娘可以摒弃求死念头了。”
云绊笙叹道:“吴惊云若要再来向我报仇,我也就让他报仇吧。”
柳悦清摇头说道:“惊云兄那里由我前去当说客,他并非固执的人,只要想明白了姑娘并非杀人凶手,就不会再怨恨姑娘了,不过还请姑娘暂时不要和惊云兄见面,过些日子便好。”他一抱拳说道:“我得去见惊云兄一面,这就和姑娘告辞了。”
眼看柳悦清回身,云绊笙突然叫了声“柳公子”,柳悦清侧身回头,云绊笙俏脸上浮现出几分迷惘,不解问道:“你为什么要如此助我?”柳悦清突然一笑,悠悠说道:“世人常被仇恨蒙蔽了目光,往往会做出憾事,到了事后发觉时已追悔莫及,姑娘虽然将我们诱入寒山寺,只是奉了帮主之命,却无杀害赵大哥他们的念头,那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宁无城而非云姑娘,等惊云兄气消了些,就能明白其中道理了,来日方长,望姑娘不可万念俱灰,更不必再一心求死。”一语说罢,再不多言,展开轻功奔向吴家。
云绊笙望着柳悦清的背影,不知觉中眼角清泪又悄悄滑落,她伸手抹去泪痕,一咬银牙,转身低头往平江府疾奔而去。
柳悦清飞奔回到方才三人相会之处,见吴惊云已没了踪影,知他应是回去吴漫霞住所,便也沿着小道快步走到庄园门口,所幸大门虚掩,柳悦清推开闪身而入,却见耿沧柔已在院中,见他回来便迎了上去,朝他身后张望一下,忍不住奇道:“你去找云姑娘说话,小月琴说你们两个去了外面,怎么只见你一人回来,云姑娘人呢?”柳悦清苦笑道:“此事一言难尽,吴惊云回来了?”耿沧柔朝吴满霞的屋子看了一眼,在他耳旁说道:“去吴大夫人屋里了,他回来时怒气冲冲,发出好大的声响,我原本在屋内陪着龙姊姊,也被他吓了一跳,这才出来看个究竟。”她脸上有些愁容,忧道:“出什么事了?吴惊云向来沉得住气,今天怎会如此失态?”
柳悦清笑了笑说道:“或许是生小弟的气,我去见见他,有吴大夫人在旁,此事反而更易说明。”耿沧柔叫道:“我也去。”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屋前,伸手轻轻叩门,稍一会儿,小月琴开了门,柳悦清低声说了几句话,又指着龙瑶嫣静养的屋子数言几句,小月琴点了点头,柳悦清和耿沧柔进了屋子,果然见到吴惊云正靠在窗户旁,望着太湖水景,此时回头看见柳悦清,眉头一皱,隐隐现出一丝不悦之色。
吴漫霞坐在摇椅上,枕着头斜望吴惊云,这时转过头来,见到柳悦清和耿沧柔,急忙起身说道:“是柳公子和耿姑娘,今日两位又救了我一次,我实在是……实在是……”神色激动异常,一时竟说不下去。
柳悦清忙道:“微薄之力,不足挂齿,吴大夫人客气了,尊夫令郎暂未有下落,在下既然管了这件事,定不会半途而废,自当弄个水落石出,请大夫人不必焦急。”
吴漫霞点点头说道:“有柳公子这番话我也就放心了,多亏有小琵琶在旁劝慰我,我的情绪也好了不少,否则的话……小琵琶人呢?她和柳公子一同出去了,怎未见她回来?”
柳悦清笑了笑,说道:“小琵琶心中对吴家有件愧事,不敢再在大夫人面前现身,所以恐怕大夫人以后就难见到小琵琶姑娘了。”
吴漫霞脸色一变,脱口说道:“愧事?我怎没听她提起过,小铜铃,小月琴,你们两个可知是什么愧事?”
小月琴这时正推门而入,听吴漫霞问得突然,和小铜铃都是一怔,齐声说道:“不曾听琵琶姊姊说过。”小铜铃说道:“琵琶姊姊对夫人您可好了,我和小月琴虽然也是这里的丫头,但隔三差五就会回到城中老家呆几天,吴二爷也不曾反对,如此一来,这里大多日子都是琵琶姊姊照顾着大夫人,当时咱们都不知夫人你是装疯,琵琶姊姊伺候您辛苦,她的功劳才是最大的。”
吴漫霞皱眉说道:“就是如此,小琵琶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那怎生了得呀,我去把她找回来,若再见不到她我也真有些不习惯了。”说着从椅子上长身而起,却被吴惊云一把抓住胳膊。
吴漫霞愕然回头,见吴惊云一脸严肃,摇头说道:“大姊,你就让她去吧,回头我再找个小丫头回来。”吴漫霞愕然说道:“再找个丫头?这是为何?”心念一转,顿有所悟,问道:“可是你将小琵琶赶出去的?她不是好好的,你怎么做这种狠心的事?难道说是……”突然想到柳悦清曾提过小琵琶是什么帮派的人物,莫非就因此故?
吴惊云叹了口气,说道:“大姊你先稍安勿躁,我和柳兄弟说些话。”他转头看着柳悦清,嘴角挂起一丝无奈笑容,说道:“柳兄弟真是要维护她?”
柳悦清摇头说道:“云姑娘在吴家数个年头,小弟却只识她区区数日,掐指一算,我和云姑娘见面数次,相处辰光也只有区区几日,她是善是恶,惊云兄应是比我更为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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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错因错果 孰愁
吴惊云怒道:“她杀了我的兄弟,难道也算是好人吗?”柳悦清反问道:“吴兄真是认定杀人是她的主意?”吴惊云不解问道:“此话怎讲?”柳悦清说道:“云姑娘对吴家情深意重,这些日子我已知大概,今日从吴大夫人口中更能确认,云姑娘对大夫人发疯内情毫不知情,一个人可以对他人虚情假意,但在疯了的人面前防备心多少总会弱了些,定会无意在令姊面前露出真面目,如今令姊对她赞不绝口,如此可知云姑娘对你们吴家的情意确是发自肺腑。”
吴惊云皱起眉头,沉吟说道:“柳兄说了这番言辞,难道是想以此开脱她的罪孽?”柳悦清立刻摇头否认,说道:“吴兄当局者迷,恐怕不知云姑娘为何会对吴家这么好?虽然我没亲口问过云姑娘,但从她神情眼神中亦能看出数分,她也提及她十分感激惊云兄能收她进了吴家,不必过流浪乞讨的凄惨生活,此恩她念念不忘,她拜师叶前辈后,是‘叶门伯牙’高徒,在武林中身份已算不低,旁人绝不敢轻视她,她却是宁愿回到吴家伺候吴大夫人,做个默默无闻的丫头,惊云兄,你知这是为何?”
吴惊云已是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满脸茫然之色。
柳悦清说道:“一是报答吴家当年收留之恩,二是……”他稍一犹豫,才又说道:“她对惊云兄你早已生爱慕之心,这才情愿留在吴家,望终有一天能常伴君侧。”
此话一出,屋内众人皆惊,吴惊云更是瞪大双眼,失声叫道:“柳兄弟,你这话可是开玩笑的吧?”
柳悦清说道:“云姑娘虽将这份心意藏在心中,并未当面说出,但惊云兄聪慧之人,应能看出些许端倪吧?”
吴惊云咬着手指来回踱步,脸色更见沉重,半晌才说道:“我看她有时对我甚是依恋,却以为是我平常照顾她颇多,只不过是感激之情罢了,毕竟她只是个小丫头,不曾想到她竟然会有这种心思,这个丫头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吴漫霞突然开口说道:“且慢,你们说的云姑娘究竟是谁?她喜欢惊云,这事惊云你怎没和我提过?”
吴惊云说道:“小琵琶就是云姑娘,她原名云绊笙,我是最近才得知的,至于‘喜欢我’这一事我如今也有些莫名其妙,柳兄弟,你事事出口惊人,可把我也给吓住了。”
吴漫霞一听他们说的云姑娘竟然就是小琵琶,顿时大喜说道:“小琵琶她喜欢我们惊云啊,那再好不过了,她长得清秀标志,又善良可人,不错不错,惊云啊,你也别挑三拣四了,你老大不小了,小琵琶比你小了十多岁,算起来还是她吃亏,人家有这个心思,你可别让她失望啊。”
吴惊云“哎呦”一声,拍了下额头叫道:“大姊,你且别先添乱,我和柳兄弟所言是另一件事,你怎岔到其他地方去了?”
柳悦清看了一眼耿沧柔,见她正捂着嘴轻笑不已,便朝她微微一笑,回头说道:“当时赵大哥是喝了毒茶中毒身亡,若非我查到破绽,死的人就不会只有一人了,云姑娘对你有这一番心意,又怎会用毒茶来加害于你?惊云兄可不要忘了,前去寒山寺的除了赵大哥他们之外,惊云兄你也是随我们同往。”
吴惊云摇头道:“当时毒茶只有八杯,并未算有我的份,她自然不会担心我会喝到毒茶。”
柳悦清不以为然地说道:“惊云兄此言差矣,江舞鹤叶操前辈两人现身时,我们已被弓箭手围困,云姑娘自然也是随着叶操前辈到达寺内,之前她人不在场,又怎能料定惊云兄不会喝茶?倘若我一个推辞或者吴兄口干舌燥,抢先取过一杯一饮而尽,云姑娘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而弓箭无眼,乱射之下更是难保惊云兄的周全,自然也绝非云姑娘的意图。”
吴惊云说道:“依柳兄之言,此事她并无过错?”
柳悦清笑道:“若是说过错,恐怕也就是听从宁无城之言,将我们引诱到寒山寺这一条吧,下毒放箭等事云姑娘应毫不知情,况且宁无城算计的只是我,不巧惊云兄正和我在一起,就被一同诱至寒山寺内,云姑娘若能算出之后情状如此惊险,吴兄也差点难以脱身,我想她宁死也不会听从宁无城的,如此说来杀害赵大哥的人是宁无城而非云姑娘,云姑娘虽有小过,却也不必以命偿还。”
吴惊云手掌狠狠拍在墙壁上,恨声说道:“这个糊涂丫头,为什么要干这种荒唐的事,宁无城啊宁无城,你真是害人不浅。”
柳悦清说道:“我们能脱出寒山寺,也是云姑娘舍命打灭了火烛,令月落乌啼大乱阵脚,她已用自己性命弥补了她的过失,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看惊云兄当时怒气勃发,心知一时半会难以镇定,就先救下了云姑娘,免得惊云兄往后抱憾终生。”
吴惊云苦笑不已,靠着墙壁满脸懊悔之色,说道:“这丫头若是能早些分辨善恶,又怎会入到月落乌啼这个邪派中,也怪我实在是愚笨,这么多年了,都被蒙在鼓里,竟然看不出一丝破绽,赵兄弟他们的死是我的过错。”
吴漫霞虽不甚了解两人所言之事,但听他此时说到小琵琶时口气缓和不少,便说道:“既然小琵琶没什么大错,惊云你快把她找回来,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外漂泊很不安全。”小铜铃和小月琴在旁一直紧绷着脸,这时也现出了一丝笑容。
吴惊云叹了口气说道:“她师从高人,一身武学颇为不俗,大姊你别太过担心她。”他走到门口说道:“我出去一下,让我一个人静静。”说罢便推门而出。
小铜铃和小月琴对望一眼,突然奔到柳悦清身前,跪下连连磕头,柳悦清吃了一惊,急忙将二人扶起,说道:“二位姑娘,你们这是为何?”小铜铃说道:“多谢柳公子替琵琶姊姊说话,琵琶姊姊是好人,如果公子你再遇到她,烦请劝琵琶姊姊快些回来,我和月琴妹妹等着她。”柳悦清微微一笑,颔首应允。
吴漫霞拉过两个丫头说道:“惊云这个人有些古板,他的脾气我最清楚,眼中揉不进一颗砂子,若是三弟的话恐怕事情就不会闹僵了,他们三兄弟除了相貌之外,再无一相似之处,尤其这脾气更是天差地远,真难为你们这三个丫头了。”
小铜铃擦着眼睛说道:“大夫人你言重了,吴二爷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他。”小月琴也是感慨说道:“原来琵琶姊姊喜欢吴二爷,若是他们两个成亲,那就是大喜事一件了。”
柳悦清托着下颚,蹙眉沉吟,猛然抬头望着吴漫霞说道:“大夫人说吴家三兄弟只有相貌相似,可算上体型?”
吴漫霞摇着头说道:“他们三人虽非孪生兄弟,却是相貌宛如一人,若不是身高不一,旁人还真难以辨认。”柳悦清哦了一声,喃喃说道:“原来如此。”吴漫霞笑道:“莫非柳公子又想起什么事了?”她从吴惊云那里得知,眼前这个少年苦思冥想时,便是事有蹊跷,她转念一想说道:“我就多废话几句,他们兄弟三个中惊云是最矮的一个,潇雨比惊云高了半个头,震雷又比潇雨高出两三寸,是三兄弟中最为人高马大的。”
柳悦清闻言全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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