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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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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武林第一人恐怕难出你的手掌心了。”
他落了下风,却毫不介意,依然神色自若,举刀猛砍,这“无妄刀法”只凭内力却毫无套路可言,也算是武学一奇,柳悦清闻得刀锋之声,便知久战之后,宁无城内力并未减弱多少,心中也是暗赞其了得,当下以钢剑化出一股柔劲,将刀刃牵扯开去,喝道:“宁帮主急不可耐,等不到来年三月初三,这武林盟主之争,月落乌啼就无法参与其会了。”
宁无城诡异笑道:“此时本帮四人在场,老夫人数占优,柳少庄主未免太过托大了吧。”他一刀被破,另一刀又至,直砍斜劈横扫,只此三种刀路,柳悦清冷哼一声,说道:“‘无妄刀法’太过粗陋,你制不住我的,宁无城。”他当机立断,手中长剑陡转横向,直刺而出,剑影虚虚幻幻,竟不知所踪,宁无城大叫一声:“‘紫气开天阙’?甚好,看老夫化解你这招。”
他举刀过头,宛若巨斧开山,当头一刀劈下,又是直砍套路,柳悦清冷笑一声,剑影陡然消失无影无踪,却见另一道剑影自下方而生,已近宁无城的小腹,便听一声巨响,宁无城这开山一刀正中柳悦清剑刃上,其势猛烈之极,柳悦清猝不及防,顿时拿不住剑柄,脱手飞出,宁无城狂笑一声,说道:“柳悦清,这才是‘无妄刀法’的精要。”话音才落,刀光又闪,这次却非势大力沉,而是如电光石火般迅捷,柳悦清才惊觉时,刀刃已至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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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3凄凉情意意深深 倾叙心头怨
当晚柳悦清初遇这门剑术,一时被闹了个手忙脚乱,此时花拾弃笔用剑,便存了再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之心,柳悦清错开一步,侧过半个身躯,手中剑刃笔直划出,贴上花拾的剑锋,往下用力一压,花拾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震翻在地,他猛吃一惊,脚尖用力点地,身躯冲天而起,出剑斜刺柳悦清眉间。这一剑虽快,但仓促发招,毫无精妙可言,柳悦清弹剑而出,花拾只觉一道银光闪过,直向自己咽喉而来,更是大骇,挥剑在身前乱扫一通,但听一声叮地脆响,花拾口中怒哼,往后倒退而出。
柳悦清收剑迈步,回身面向宁无城,适才一番激战,宁无城真力受损,趁花拾上前抢攻时,暗暗调匀内息,正因如此,柳悦清才能百忙之中杀退花拾。
目见柳悦清退敌潇洒自如,宁无城心头怒气一升,提刀大步冲上,举刀拦腰劈下,柳悦清纵身闪开,心道:“花拾轻敌,不用判官笔,宁无城的‘无妄刀法’不足为惧,我先斩杀一人,便能夺回人数均势。”思索间,宁无城又一刀劈至,他心中一动,斜跳闪开,对方刀刃擦身落下,柳悦清左手出掌如电,正中刀背,宁无城手腕一震,钢刀急挫而止,柳悦清借反震之力,身躯如离弦之箭疾射而出,与此同时,一声娇叱响起,郁温柔见花拾行事卑鄙,芳心大忿,禁不住猱身扑上,两人皆怒花拾奸诈,不约而同出手,“长剑当歌”、“红蓼剑法”齐展,花拾被柳悦清一剑震开,阵脚大乱,陡遭两人夹攻,更是心头大骇,匆忙间左手拔出腰间判官笔,右刀左笔分出绝技,应对这两门中原天岛的剑术绝招。
振武轩辕双眉一蹙,这几下进退攻守太快,而花拾一招就不敌而退,更出乎他的意外,眼看其遇险,欲相救却已不及,暗道一声“花拾遭了”,郁温柔短剑击中花拾剑背,花拾手腕无力,剑柄拿捏不住,长剑脱手飞出,而柳悦清“长剑当歌”更是精绝,绞住那只判官笔来回扯动,花拾禁受不住柳悦清内力牵扯,身躯竟随着柳悦清的兵刃左右摇晃不停,宛如醉酒一般,脚步顿时大乱。
柳悦清猛提内力,长剑直送,花拾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柳悦清毫无留情之意,怒喝一声:“这就为叶前辈报仇了。”提掌朝他天灵盖打去,他素来极少夺人性命,但花拾奸恶狠毒,虚伪无耻,实是不能轻易放过。
却听宁无城喝道:“柳悦清小儿,你怎把老夫给忘了?”人随声至,刀影霍霍,直斩柳郁两人,柳悦清怒哼一声,不及取花拾性命,回身举剑架住宁无城这一刀,却也被对方刀上猛劲震得心头一悸,急声说道:“郁姑娘留心,这老儿臂力着实了得,莫要被他伤到。”
郁温柔却不甘心,抬脚飞踢花拾面门,花拾抬臂护住,这一脚踢中他手骨,亦是痛彻心扉,但经此一扰,总算保得性命。他大败亏输,源起自己一时轻敌,舍长求短,用剑而非判官笔,这才几乎万劫不复,花拾暗叫一声“侥幸”,一时恼羞成怒,将铁笔换至右手,阴阴笑道:“姑娘好精妙的剑法,花拾正要领教。”笔尖撩起一缕劲风,向郁温柔右臂点去。
振武轩辕这时掠近,但听他笑道:“花兄还是相助帮主一阵,柳悦清心腹大患,不如趁早除去,这个丫头交予我如何?”
花拾冷冷说道:“振武兄弟好意,花拾心领,只是我杀念一起,就不容他人插手,失礼了。”眼看郁温柔避过自己笔尖,便笔锋一转,泼墨般直书而下,他这一招一式如题字写诗,一笔一划极显书卷之气。
振武轩辕碰了个钉子,也不动怒,耸耸肩转头看去,左护法应战龙瑶嫣略占上风,并不足虑,反是宁无城在柳悦清步步紧逼下,形势颇现捉襟见肘,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悲愤,眼看柳悦清背向自己退来,当下悄然欺上,出掌直拍其命门要穴。
龙瑶嫣虽然功力尚不如穆南江,但她师从郁秋痕,又兼修逍遥步,一身武学十分不俗,穆南江频出杀手,却都被她轻松化解,心头一烦,暗道:“在平江府内这丫头不曾如此棘手,短短月余之日,竟有这等精进,当年若不是那混账小子碍事,我早就杀了这个丫头,真是添我的手脚。”
他微分心神,手中一缓,龙瑶嫣趁势右手食中二指探出,直取穆南江双目,穆南江“呀”地一声歪了下头,龙瑶嫣双指擦着他耳际而过,手掌变向一拍,打了穆南江一个耳光,这一手力道沉重,穆南江眼冒金心,心神慌乱之下,捂着脸颊仓惶疾退,龙瑶嫣眼中杀气毕露,余光瞥过,正瞧见振武轩辕出掌偷袭,当即惊呼一声:“清弟小心。”也顾不得追杀穆南江,脚踩“逍遥步”,如行云流水赶至振武轩辕身后,五指如钩向他后脑抓下。
这一招围魏救赵甚是奏效,振武轩辕听闻脑后生风,转身举臂架开,龙瑶嫣左掌跟进,打其心坎要害,振武轩辕见她出手极为凶悍,心中一凛,顿时想起斩魔大会时的情形,暗道:“魔姬之女依然凶悍难惹。”当下不敢大意,凝力和她对了一掌,一股阴柔之劲沿掌心钻入臂膀,振武轩辕打了个冷颤,脱口叫道:“古怪的。”
柳悦清苦斗宁无城,于身后事却了如指掌,龙瑶嫣胜了穆南江一招,他心头一喜,随之见她过来相助自己,急忙说道:“嫣姊先解决这老贼,振武轩辕交给小弟便可。”他百忙之中剑刃一圈,竟欲将振武轩辕卷到自己战圈之中,宁无城大笑说道:“好个柳悦清,有气魄,当今武林第一人恐怕难出你的手掌心了。”
他落了下风,却毫不介意,依然神色自若,举刀猛砍,这“无妄刀法”只凭内力却毫无套路可言,也算是武学一奇,柳悦清闻得刀锋之声,便知久战之后,宁无城内力并未减弱多少,心中也是暗赞其了得,当下以钢剑化出一股柔劲,将刀刃牵扯开去,喝道:“宁帮主急不可耐,等不到来年三月初三,这武林盟主之争,月落乌啼就无法参与其会了。”
宁无城诡异笑道:“此时本帮四人在场,老夫人数占优,柳少庄主未免太过托大了吧。”他一刀被破,另一刀又至,直砍斜劈横扫,只此三种刀路,柳悦清冷哼一声,说道:“‘无妄刀法’太过粗陋,你制不住我的,宁无城。”他当机立断,手中长剑陡转横向,直刺而出,剑影虚虚幻幻,竟不知所踪,宁无城大叫一声:“‘紫气开天阙’?甚好,看老夫化解你这招。”
他举刀过头,宛若巨斧开山,当头一刀劈下,又是直砍套路,柳悦清冷笑一声,剑影陡然消失无影无踪,却见另一道剑影自下方而生,已近宁无城的小腹,便听一声巨响,宁无城这开山一刀正中柳悦清剑刃上,其势猛烈之极,柳悦清猝不及防,顿时拿不住剑柄,脱手飞出,宁无城狂笑一声,说道:“柳悦清,这才是‘无妄刀法’的精要。”话音才落,刀光又闪,这次却非势大力沉,而是如电光石火般迅捷,柳悦清才惊觉时,刀刃已至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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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凄凉情意意深深 倾叙心头怨
龙瑶嫣走到他身侧,哽咽说道:“咱们说好不流泪的,清弟,你大病初愈,不可这般伤神。”柳悦清胡乱抹了下脸庞,眼泪一时却止不住,好一会儿才能开口说道:“关元鸿对南宫思箴这一番深情,放眼世间实属罕见,我当时对他身份有七八分把握,却不知其中竟牵扯到太多男女之情,我这才对柔姊说了暂且放之不理,倘若我早些揭破他的身份,或许淮阳凌府和天岛都能免于变故,我自作聪明,却害得柔姊好苦,我……该死……我实在不是个好丈夫……”龙瑶嫣捂住他的嘴,柔声说道:“没有谁该死不该死,以后也不许你再说个‘死’字,麒麟血是宁无城和云破觊觎之物,就算没了南宫姑娘的未婚夫,宁无城还会找寻北宫姑娘的未婚夫,云破更是存有非去天岛不可的念头,这场变故谁都无法置身世外。”
柳悦清泪痕未去,莞尔说道:“北宫姑娘,那是谁?”龙瑶嫣嗔道:“我胡诌的,你别当真。”柳悦清紧紧捏着那只耳环,仰头感慨说道:“世间痴情者多如繁星,我和关元鸿都有深爱之人,却都遭遇种种不幸,难道只有宁无城这般无情之辈,才能活得逍遥自在?”
龙瑶嫣连连摇头,正色说道:“这世上若都是宁无城云破这类冷血无情的恶人,那还不如和天岛一样,就此毁去吧。”
这一日,耿府上下愁云惨雾,静静悄悄无人言语,偶尔听闻啜泣之声,在这凄清寒冷的季节,这片方圆之地蕴绕着心碎般的伤痛。
次日天色微亮,荆州城中依然静谧无声,柳悦清正睡得迷迷糊糊,却听一声惊叫自屋外传至,甚是凄惨,他如被利剑刺中,从床上一蹦而起,顾不得衣衫凌乱,手忙脚乱地扑出屋外,这时好多人都已抢到了庭院中,而耿天鼎抓住一个丫鬟大声询问,这个丫鬟脸如死灰,颤抖着声音叫道:“南宫姑娘……她……她……她在屋内……上吊自尽了。”
众人脸色大变,南宫烈更是惨叫一声“二妹”,发疯般地奔向西首第二间屋子,此时屋子房门半开,耿落笙后发先至,当先一步冲进屋中,果见南宫思箴颈吊细绳,矮凳踢翻一边,正是自尽之状,他脸色微变,纵身跃起,掌沿如刀割断绳索,展臂揽住南宫思箴的娇躯,轻轻落下,南宫烈扑了上来,抓着南宫思箴的手臂,大叫道:“二妹,二妹,你快醒醒,快醒醒……”急得双目直欲喷火,嚎啕大哭起来。
耿落笙一按南宫思箴的肌肤,沉声说道:“身体尚且温热,或许还有救。”扶起她的上身,出掌按住她的后背,缓缓往其体内输送真力,南宫烈闻言,急忙翻身倒地,朝着耿落笙连连磕头,却说不出一句话。
柳悦清走到一旁桌前,取起桌上白纸,沉声吟道:“今闻柳君之言,深念我夫恶稔祸盈,实乃惶惶不安,痛心疾首。吴潇雨之死,绣姑娘之伤,皆因其而起,柔姑娘百险一难,我夫更难辞其咎,思箴身属关家,夫君之恶,其妻同罪,且万事之源乃思箴残躯微症,思箴自觉罪孽深重,无颜苟活于世,非以死不可谢罪,府上恩情,柳君大德,此生无以相报,若来生能再世为人,定当为诸君做牛做马,以偿重恩。思箴绝笔。”
他缓缓念完,长叹道:“这是思箴姑娘的遗书,她性格刚烈不屈,我们这次大意了。”
郑萱脸上显出悲色,摇头说道:“这个傻姑娘,咱们都没责怪她,过错亦不在她,怎做这种啥事?”柳悦清默然说道:“关元鸿当年不辞而别,无人知晓真相,都认定他是悔婚离去,思箴姑娘却依然自称关氏,认定自己是关元鸿的妻子,其实她重情之念较之关元鸿丝毫不差,关元鸿为她做了这些错事,她自责太深,只是咱们都念着柔姊,却疏忽了思箴姑娘的心思。”
耿天鼎愈听愈怒,大叫道:“那个大白痴,又害了一条人命,我要去揍他一顿。”转身气冲冲踏步而出,郑萱叫道:“你这呆子休得胡来?”却见丈夫毫无回头之意,怕有所闪失,急忙追了出去。
屋内无人开口,一时静了下来,众人目光齐齐盯着南宫思箴的俏脸,心弦紧绷,生怕相救迟了一步,她已香消玉殒,南宫烈磕了近百个响头,才瘫坐在地上,呆呆看着自己的二妹,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早已哭得撕心裂肺。
约一盏热茶过后,便听南宫思箴一声咳嗽,呛出一口浊气,耿落笙收回手掌,扶着南宫思箴的肩膀说道:“所幸并不见迟,终让老夫救回一命。”
众人大喜,龙瑶嫣抓着柳悦清的臂膀,喜形于色,连连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柳悦清望着她微笑不语,心头也是大大松了口气。
南宫烈反应稍慢,愣了一下才明白,大叫着一跃而起,喜极而泣,哭笑着说道:“二妹,你活过来了,你可吓死你大哥了。”
南宫思箴剧烈喘气,一时说不出话来,耿落笙起身说道:“令妹才从鬼门关回来,身体弱得很,快扶她去床上。”南宫烈连声答应,上前抱起南宫思箴,泪痕未去,已是笑得合不拢嘴。
耿落笙使了个眼色,众人缓缓退出了屋子,却见关元鸿自远处踉踉跄跄而来,到近处嘶声叫道:“思箴呢,她还活着对不不对?我要去见她。”说着便往屋里扑去,耿落笙展臂拦住他,说道:“思箴姑娘好不容易活命,身子太弱,你这时不能去见她。”
关元鸿一呆,正要开口,柳悦清已到他面前,将南宫思箴的遗书递了过去,关元鸿接过低头细看,逐字读完后,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苦笑道:“我是罪孽深重,早有必死之心,整件事你却是毫不知情,又何罪之有?你若死了,‘七彩居’岂不是也烟消云散了?”
柳悦清叹了口气,说道:“我这次前去平江,原本想请吴惊云一同来此,毕竟‘姑苏凤展’于此事亦被牵扯太深,可惜并未见到他,但从路人口中得知一事,‘七彩居’中道没落并非织锦手艺没落,却因关兄的一句话,这才穷困潦倒。”
关元鸿毫不否认,颔首说道:“这事原是我异想天开的下下计策,想瞒过思箴兄妹,只是众口悠悠,又怎能瞒得过?这傻姑娘苦苦支撑着‘七彩居’的招牌,定然早已知我这荒唐一言。”柳悦清摇头说道:“思箴姑娘对此并不知情。”关元鸿瞪大双眼,讶道:“柳少庄主……这话莫非是开玩笑?”柳悦清说道:“若是玩笑之言,以南宫烈的脾性,昨日定会质问于你,为何要捏造南宫家中邪之语,让所有平江府的人都不敢去‘七彩居’买织锦。”
关元鸿苦笑道:“思箴她自幼身体羸弱,不宜操劳过度,但南宫老爷死得早,南宫烈又不是做生意的料,‘七彩居’出现后继无人的窘境,只得推出一个未满十岁的小姑娘苦撑织锦生意,她那些日子不眠不休,终落下了病根,却不听大夫劝告,依然我行我素,我欲救她性命,却又无计可施,只得编了一个谣言,若是‘七彩居’没了生意,只得关门谢客,思箴也能从无休无止的生意场上抽身解脱,相较思箴的性命,‘七彩居’对关某来说狗屁不如。”
柳悦清冷冷说道:“你眼中狗屁不如的‘七彩居’,却是思箴姑娘最为珍重之物,你一己之私擅作主张,可曾念过思箴姑娘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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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凄凉情意意深深 倾叙心头怨
关元鸿被他这一言问得哑口无语,欲辩也是无词,却听柳悦清悠悠叹道:“关元鸿啊关元鸿,你对思箴姑娘重情重义无可厚非,却一意孤行,行事走了邪路,处处伤她颇深,她若是知道‘七彩居’一朝由盛转衰源自你随口谎言,她定然更会伤心欲绝,你以爱她之名行伤她之事,你就不曾怜悯过她吗?”他沉声而道,这番话却如一阵惊雷在关元鸿耳旁炸开,震得他一屁股坐倒在地,目瞪口呆,冷汗直冒,全然已是失魂落魄。
耿府诸人虽不知“七彩居”内情,却也都明白了七八分,耿落笙露出悲悯之色,说道:“关元鸿,倘若你用这个手段得来的麒麟血,南宫姑娘怕是也不会服用一点一滴的。”
关元鸿五指插入泥地,狠狠捏着一把泥土,哑着声音说道:“我只求救回思箴的性命,余事确无深虑,如今害得思箴差点送命,原来这些事都是我做错了,我对不起南宫老爷,对不起思箴……”说到这里,他扑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便听孱弱声音幽幽传来:“为了死在咱们手里的那些人,元鸿,我们一定要赎这个罪。”众人转头看去,南宫思箴扶着南宫烈的臂膀,慢慢从屋里走出,关元鸿一言一语她听得分明,感激之余更是难过,流着泪说道:“‘七彩居’没了也就罢了,吴潇雨的死咱们不能逃避,元鸿,咱们须得前去吴家负荆请罪。”
关元鸿点头说道:“思箴此言甚是,此事就有劳你了。”起身朝耿落笙拜下说道:“柔姑娘绣姑娘因关元鸿而遭难,还请府主替两位姑娘找回公道,元鸿能活至今日,能和思箴再聚,苍天已眷顾我甚多了。”
他这话分明是求死,南宫思箴花容失色,摇头说道:“你不能死,该死的是我,你要活着,为死去的人好好做善事,做一百件……不,不,做一千件善事,否则我怎能安心……”说到这里,她情绪更显激荡,强行挣脱南宫烈的搀扶,跌跌撞撞扑了过去,关元鸿独臂展开将她抱住,南宫思箴放声大泣,关元鸿脸上伤痛之色愈增,流着泪说道:“你怎能这么狠心,让我一人在这世上受苦?”
旁人都是暗暗叹息,没有麒麟血,南宫思箴绝症难治,迟早会发病身亡,关元鸿爱妻极深,绝不会独自偷生,眼看着两人抱头痛哭,耿落笙等也都脸现悲色,龙瑶嫣双眼一阵模糊,匆匆转过头去,却瞧见柳悦清早已泪流满面,不胜自悲,急忙一咬银牙,走到他身边说道:“咱们出去走走。”不容分说,拉着失魂落魄的柳悦清出了耿府。
此时天色初亮,街上行人寥寥无几,两人沿路缓步向南,初冬清晨颇有几分寒意,走到街道岔口,劲风呼啸,只卷得全身冰凉,冷彻脏腑,柳悦清打了个寒颤,悲意略去,抬头一看,不禁“啊”了一声,脱口说道:“我怎来到街上了?”
龙瑶嫣说道:“南宫姑娘哭得厉害,我也好生难过,不如来到街上散散郁气,你看我眼眶都红了呢。”柳悦清转头看去,龙瑶嫣整张脸红彤彤的,娇艳绝伦,不禁一呆,苦笑道:“有些事或许我不该说得太过分明,思箴姑娘便不会这般伤心了。”龙瑶嫣幽幽说道:“她痛痛快快哭一场,发泄一通,便就不会再有自尽的念头,清弟你不必多念,听你所言,南宫姑娘是个心智坚韧的女子,定然不会再做傻事。”
柳悦清微微一笑,说道:“嫣姊姊这话也有道理,小弟受教了。”
龙瑶嫣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些日子清弟时常悲痛流泪,魂不守舍,我看这样大大不妙。”柳悦清问道:“此言怎讲?”龙瑶嫣说道:“你这么神不守舍,怎能去对付云破和宁无城?”柳悦清虎躯一震,正要说话,却听龙瑶嫣续道:“我也念着柔妹妹,她一日不回,我心头焦虑难安,但是对付这两个魔头亦刻不容缓,清弟你这样子,我好害怕。”她目光幽幽,全然一副忧虑之色。
柳悦清嗯了一声,点头说道:“如今关元鸿身份明了,宁无城也算折了一臂,我是该琢磨一下如何将月落乌啼连根拔除。”他凝视着龙瑶嫣,现出一丝笑容,拉起她的手感激说道:“嫣姊姊,这些日子若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龙瑶嫣红晕着脸低下头去,正娇羞不语时,却察觉柳悦清一只手掌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更是大羞,抬头唤道:“清弟,你……”却见柳悦清微皱剑眉,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脱口惊道:“你脸颊冰凉,手掌更是冰冷……你穿得太单薄了,我竟然没留意,真是对不住,咱们快些回去。”两人出屋都未穿厚实外套,柳悦清内功深厚尚不察觉寒冷,龙瑶嫣却已是冻得成了冰美人,肌肤宛如寒玉,柳悦清二话不说,揽着她飞奔回到了府中。
这时后院中已不见一人,柳悦清穿过廊间,遇到一丫鬟,稍一询问,才知南宫思箴和关元鸿一重病一重伤,先前一阵痛哭,竟双双晕了过去,此时已各自被抬入屋中,柳悦清谢过后也不多问,拉着龙瑶嫣到了屋内,却见她娇躯颤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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