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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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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恶贼头痛一阵,那才是大妙。”
柳悦清哎哟一声,好不容易站稳脚步,见耿沧柔大发娇嗔,便不再说笑,揉了揉胸口说道:“姑娘几次出手相救,在下心中很是感激……”耿沧柔打断他说道:“你若是要感激我,就别再逞能,乖乖给我出山,好好调养伤势,你如今这个身体,又能有何作为?”柳悦清问道:“那姑娘你呢?”耿沧柔说道:“我找到叠雪后,便也出山咯。”柳悦清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山谷一次,或许有叠雪的下落。”
耿沧柔瞳孔微缩,不悦地说道:“柳公子还真是执意如此啊,连自家性命可都不顾了。”柳悦清笑道:“非也,小生这乃是运筹帷幄,算计出来的,那江舞鹤要我生龙活虎,月落乌啼的一帮小子就不敢动我,所以在此山中我的处境已是大转为安了。你说那‘叠雪’生性通灵,在那山坳之处并未见它踪影,只有那山谷它曾逗留稍许,它久寻你不着,或许去到山谷也说不定。”耿沧柔沉吟一下,才微颔螓首说道:“这话倒也有些道理,不过要不动声色潜回山谷倒也难得紧。”
柳悦清心中一动,突然抓起了耿沧柔的双手说道:“到时若有凶险,姑娘只管自己逃命,休要管我。”耿沧柔没料柳悦清会做出如此亲昵举动,惊觉时一双纤手已被握住,她呀地一声,羞得急忙缩手回去,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道:“那咱们……就快……就快动身吧。”柳悦清猛地惊觉,也是微微发窘,急忙应道:“正是如此,这些贼子大呼小叫,就快把同伴引过来了。”
那几人中剑之处并非要害,无性命之忧,耿沧柔瞥了他们一眼,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并无多大恶迹,不该伤他们性命。”柳悦清笑道:“姑娘慈悲悯人,愿他们能不负姑娘一番苦心才好。”突然又拉住耿沧柔,往山林里急急钻入,开口说道:“又有人来了,咱们别去理会,绕个道儿回那谷里。”
两人一路向下,其中数度碰见不少月落乌啼的黑衣人,亏得两人躲藏隐匿及时,也没露了行踪,不久后已走了数里山路。
柳悦清四下张望,只见身侧群峰环绕,暮色沉沉,一时难辨东西,他缓下脚步,皱着眉头说道:“这山里道路还真不好走,不知那山谷坐落何处,还真是难以寻辨,耿姑娘,你对此地可熟稔否?”
耿沧柔失声叫道:“你不认识却带我走到了这里?我却以为你识得那山谷,才随你而来,那不是糟糕啦。”她说着,突然哎地一声,这才惊觉自己右手依然被柳悦清握着,羞得她急忙把手抽回,低下头来,脸上发烧不已。
柳悦清喃喃说道:“当时入谷,一路之上尽是马蹄足印,如今这里可见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想必是那叠雪慌乱之下,将我们带到他处,如此可就难办了。”他寻马乃是其次,更为留意的是江舞鹤、沈通尧以及宁怜香三人交锋状况,心中不由暗暗焦急:“天色将晚,江舞鹤即便在此驻留,想来天黑之前便会出山,此时可不能耽搁,先撞撞运气吧。”
他略一思索,朝着南边山道迈步疾行,耿沧柔正心神不宁,突见柳悦清起身,急忙追赶上去,问道:“柳公子已认得路了?”柳悦清见她似笑非笑,神情怪异,便摇摇头笑道:“方才谷中在下运气貌似不错,这才有惊无险脱身,想必今日是个上卦,那就再碰碰运气了。”
正说到此处,空中突然一声惊雷,响彻山野,却是把柳悦清吓了一跳,耿沧柔忍不住咯咯娇笑道:“山上惊雷,那就是小过卦了?看来柳公子若要莽撞行事,那就大大不妙了。”柳悦清也失笑道:“亨,利贞。可小事,不可大事。飞鸟遗之音。不宜上,宜下,大吉。如此说来,岂不是过于凑巧了?叠雪踪影全无,姑娘全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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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心字十三音
耿沧柔微微叹道:“叠雪行踪杳然,我急也急不来的,既然老天都给了个小过卦,那咱们还是谨慎为妙,切勿冒险。”柳悦清点头说道:“姑娘此言很是高明,在下受教了。”耿沧柔噗嗤一声,笑嗔道:“你这是在挖苦我?”柳悦清笑道:“不敢,不敢,姑娘沉着冷静,在下却是行事鲁莽,不可同日而语。”耿沧柔侧过脸凝视着他,半晌说道:“你这个人,还真是古怪得紧,倒是和令尊颇不相像呢。”柳悦清饶有兴趣地说道:“常闻令尊和家父是至交,果然姑娘你认识家父,却为何我未曾见过姑娘?”耿沧柔嘴角一弯,露出浅浅笑容,盯着他说道:“我年幼时令尊来过耿府数次,那时我和柳伯父就见过面咯,只是六岁后我拜师绝情神尼,在蓬莱听音小筑住了十多年,自那时起柳公子便是来到敝府,也是见不到我的。”柳悦清恍然说道:“难怪如此。”暗地里却是诧异万分:“耿府乃武林四大世家之一,武功修为源远流长、精妙醇厚,绝情神尼的求缘心法固然是武林一绝,但和耿府武学相比,却是弱了不少,为何她要舍近求远?”
他心中一时盘算,目光凝视着耿沧柔,耿沧柔见他望着自己发呆,不禁一蹙眉头,说道:“柳公子可是又想到什么关键之处了?能否说与小妹听否?”柳悦清顿时回过神,挠了下头说道:“我正想着姑娘的事,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耿沧柔心头一跳,突然咯咯一笑说道:“我是个丑丫头,有何好想之处?”柳悦清突然冲到耿沧柔面前,耿沧柔正走得好好的,猝不及防之下,几乎撞入他怀中,吓得她急忙收住脚步,娇声喝道:“你这是作甚?”柳悦清不作答,却凑近脸孔,双眼目光烁烁,径直盯着耿沧柔脸庞,目不转睛。
两人一时凑得极近,四目相对之下,耿沧柔清晰可闻一股男子气息传来,芳心一阵大乱,正欲往后退开,玉手突然一紧,已是被柳悦清握住,她见对方举止轻佻,甚是无礼,不由双眉一挑,还未开口呵斥,柳悦清已是说道:“姑娘这副相貌可是真容?”耿沧柔愣了一下,这才问道:“此话怎讲?”柳悦清将她纤手一抬,笑嘻嘻地说道:“姑娘面部肌肤稍显粗糙、肤色隐透黝黑色,这双玉手却是纤细润泽,吹弹得破,手是假不了,那就是说姑娘相貌大有玄机,或是佩戴面具,以藏芳容。”
耿沧柔听他说完,嘴角突然挂起一丝笑容,将双手轻轻抽回,略带挪揄地说道:“看来柳公子年纪轻轻,却颇懂女子相貌之道。”柳悦清摇摇手,急忙说道:“耿姑娘请别误会,在下并无轻佻之意,只是心有臆想,姑娘声如黄鹂、心蕴慈悲,定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耿沧柔低头望着双手,幽幽说道:“公子把我夸得太好了,小女子受之有愧,只是公子猜错了,我就是个这般相貌的丑丫头,并非天香国色,再说我进山时是带了面具,刚才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你让我戴两张面具呀?”她犹豫一下又道:“不信公子你摸摸,我可是真的戴了面具?”
柳悦清忙道:“在下不敢造次,姑娘所说,在下确实信了。”耿沧柔似乎很开心,秀目弯起,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四下张望地势,忍不住问道:“我们这是到了哪儿?”
两人边走边谈,一路之上未见月落乌啼黑衣众人,便倒也忘了周遭情景,此时耿沧柔问起,柳悦清这才收回思绪,四下看去,却也看不出名堂,便笑了笑指着前面说道:“山谷或许是在那个方位。”耿沧柔点头说道:“那我们过去瞧瞧。”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陡然响起:“两位在此卿卿我我,好不快活,却让江某寻得好生辛苦。”随着人声,前方转角几株苍木身后几道人影缓缓踱步而出,那装束打扮正是月落乌啼一众,当先一人凝视着两人,露出淡淡邪笑。
柳悦清见到此人,神色一紧,喝道:“江舞鹤,你果然还未离去。”江舞鹤嘿嘿一笑,说道:“真是奇了,原来柳兄也在找寻在下,却不知有何要事商谈?”柳悦清向他身后略一张望,这才沉声说道:“宁怜香和沈通尧人呢,怎不见两人踪迹?”江舞鹤笑道:“柳公子若是挂念宁公子和沈老前辈,那大可不必如此,他们二位都是武林枭雄,修为远胜敝人,沈前辈更是武学修为精湛,月落乌啼也不想留住他们,此时他们二位怕是早已远离此山喽。”
柳悦清心知此人虽然心狠手辣,却不说诳语,江舞鹤这般言辞,便知宁怜香未遭凶险,心头顿时大安。耿沧柔突然问道:“那二叔人呢,可是落到你们手里?”江舞鹤略皱眉头,苦思半晌才恍然说道:“你说的是那古板的中年汉子?敝帮和贵府无冤无仇,留他又有何用,耿大侠早已离开此地,并未被敝帮制住。”
耿沧柔闻言,脸上微显霁色,柳悦清却是拔出钢刀,挑眉怒喝:“既然如此,清月山庄和海琴山庄的仇,你我就在此了断一下吧。”他二话不说,提刀便直冲而上,使力斜劈而下。
江舞鹤双目微闭,浮现一丝笑意,淡淡说道:“柳兄此时脚步虚浮,中气不足,恐怕内伤不轻,如此境况也敢与江某争雄?”他侧身斜闪,刀刃擦着他身躯划过,江舞鹤撩掌拍起,一声隐隐惊雷,正敲在刀柄之上,柳悦清顿时向外跌去,这时空中又是一声雷鸣,大雨随之倾泻下来,转眼整座山脉暴雨如注。
这波雨势来的甚是突然,转眼间,在场众人都已全身湿透,江舞鹤却是长笑一声,说道:“敝帮帮主想念柳兄得紧,柳兄这就随兄弟去见帮主吧?”伸手便抓向摔在地上的柳悦清。他手指堪堪碰到之际,突感侧方剑气迫体逼近,急忙一缩手,见是耿沧柔一剑刺来,神色微微一沉,说道:“耿姑娘可是也要插此一手?”
耿沧柔抹去脸上雨水,清声说道:“你们这个帮派行径很不光明,柳公子绝不能和你们同去。”江舞鹤眼中突然邪气大盛,嘴角却还是挂着那丝笑意,说道:“原来耿姑娘也要考教敝人功夫,那就请多多指教了。”他双肩一晃,已是拔地而起,如一头苍鹰扑至,双掌连出数掌,雨滴被其掌力卷起,变转方向,密密麻麻朝耿沧柔飞射而去。
耿沧柔剑柄早已提起,在胸前化出一幕剑帘,雨滴撞入剑幕,四下飞溅,竟无一滴剩余,果真是滴水不漏。化解此招,耿沧柔一扬青锋,心中也暗暗佩服:“此人能化雨作暗器,内力之深,比我可要强出许多,我得小心应付。”她处变不惊,沉稳冷静,剑刃微微颤动,寡然连刺三剑,直取对方面部要害。她已知对手厉害,出手便毫不留情,使出了绝情神尼亲传的“心字十三音”剑法。
江舞鹤喝彩一声,急忙屈身缩头,右腿同时反踢,脚尖猛点耿沧柔手腕,耿沧柔变招亦是迅捷神速,一剑落空,她侧身滑步,向右跳出尺许,反转剑柄向江舞鹤脚踝敲去,江舞鹤哼了一声,变换姿势,长身而起,右手猿臂暴涨,当胸打出一掌,耿沧柔微感窒息,心知对方这一掌劲道浑厚,急忙如燕子一般掠开,心道:“此人胜在内力深厚,不过灵巧变化似乎我更占优,且和他游走一番再寻胜机。”
“心字十三音”共十三式剑招,取意形形色色少女情怀,剑势收发深蕴喜怒悲欢,迷离剑意伴随轻雨飘散,时而剑挂相思,时而剑定爱怜,时而又剑走绝情,江舞鹤初遇这般诡异难测的剑术,一时大见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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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以命设赌局
江舞鹤身后一群黑衣人虽然早已浑身湿透,却依然纹丝不动,如同一座座木雕,只是数人眼中难抑讶色,显然对其处于劣势大感意外,另有数人回头张望,不知在找寻什么,柳悦清刚才生受一掌,心口震得大痛,此时方见好转,也正自叹服耿沧柔剑术精妙,不过余光扫见那几人异样举动,心神微凛,急忙留神提防。
江舞鹤似被耿沧柔迫得紧了,神色不似方才淡定自若,他眉间怒气渐生,心浮气躁之下,一个失神,耿沧柔利剑如灵蛇吐信,已是近到他咽喉处。江舞鹤大吃一惊,下意识地脑袋一歪,便听他闷哼一声,颈部还是被划出一道血痕,差得数分就是致命之伤,耿沧柔暗道一声“可惜”,手底却丝毫不慢,“波心静”、“丹心依”两招齐发,剑走平稳厚实,绵绵不绝将对方全身尽数笼罩,江舞鹤这一下受伤,脚步更被打乱,面对滔滔剑势,已处极劣局面。
柳悦清在旁看得目眩神驰,暗暗赞道:“江湖上都说论剑术淮阳凌府的**剑法乃是当世第一,清月山庄长剑当歌可排第二,今日见到绝情神尼的‘心字十三音剑法’,竟能把江舞鹤逼得如此狼狈地步,和长剑当歌相比,真是不逞多让。”江舞鹤内力深厚,比耿沧柔高出一筹,柳悦清原本暗暗心担心,此时见她大占上风,心头一块大石落下,嘴角露出一丝宽慰笑意。
江舞鹤脚踩莲步疾退,右手探入怀中,疾速取出一物,竟是一支漆黑如墨的笛子,很是诡异。他此时背靠树身,已退至绝境,耿沧柔剑势依旧,封住对方四周,一剑直刺心坎。
便听江舞鹤厉喝一声:“大胆。”抬腕置笛于嘴边,便听一声巨响从其口中发出,刹那间风云变色,整座山谷犹如炸裂,柳悦清脑中轰地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眼前一片漆黑,站立不稳,摇晃身子猛然摔倒在地。耿沧柔离江舞鹤更近得不少,这一下也如身受重击,娇躯猛然一颤,樱口一张,喷出一股血剑,随即脚下跌跌撞撞,连人带剑翻滚倒地。那一众月落乌啼的手下更是纷纷摔倒,遍地哀呼之声不断。
一时之间,场中形势大变,柳耿二人倒地不起,只剩江舞鹤昂首伫立,他收回笛子,嘴角一缕鲜血泊泊流下,神情憔悴,这一招耗力过甚,竟使自己也受了内创。他缓缓向柳悦清行去,见耿沧柔正竭力爬起,便又露出那股邪笑,说道:“若非敝人先前在山中受了些内伤,方才那一击,耿府可就要发丧了。”
耿沧柔弓着身子,喘息着道:“江公子,你还未胜我,休想带走柳公子。”她好不容易直起娇躯,双目之中金星乱冒,实是无法视物,上身摇摇晃晃,就如随时又会摔倒,江舞鹤也不急于出手,嘿嘿一笑说道:“姑娘若要勉力支撑,恐怕后果大为不妙,敝人暂时不愿和南郡耿府为敌,还请姑娘好自为之。”
说罢,他不理睬耿沧柔,行至柳悦清身前,这时柳悦清也正爬起身来,两人四目对峙,江舞鹤打量着他,突然笑道:“好个狼狈的清月山庄少庄主,不过方才你距敝人颇远,受伤反而比耿姑娘轻得不少,鄙人也鲁莽了些,敝帮帮主要见的是安然无恙的柳兄,若使柳兄身受重伤,那敝人就有些麻烦了。”
柳悦清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和莫兄耿前辈等在琅琊山前听到那声诡异的巨响,原来是阁下所发,我还以为是沈通尧所加害,那些和你同来的武林同道竟是死于你的毒手,江舞鹤,你的心肠可真狠毒。”
江舞鹤神色自若地说道:“彼此各为名与利,他们皆是心怀鬼胎之人,我既没强求又不曾胁迫他们来此山内,这些人丧命于此,只怪他们技不如人,柳兄若是有万夫莫敌的本事,敝人也无法在此胁迫柳兄了。”他寥寥数语,夹带数分轻视之意,将柳悦清嘲讽一番,柳悦清眼中闪现一丝怒火,却又想到江舞鹤此话不无道理,却也发作不得。
江舞鹤抬头看了下天色说道:“此时已是月黑风高,加之狂风暴雨,敝人也是有些吃不消,还请柳兄稍移尊步,前去一见敝帮帮主,敝帮自当将柳兄视作上宾,盛礼相待。”他回过头瞧了一眼耿沧柔,又道:“若耿姑娘恢复元气,前来相扰,可就令敝人为难了。”他伸出右手示意个“请”字,脸上那股邪笑愈发显眼,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
柳悦清冥思苦想,却无法想出一个究竟,为何月落乌啼的帮主要见自己,若真是和柳家有仇,早该亲自出手才是上策,何必大费周章,竟说出‘安然无恙’这四个字?若是故交,行事却又这般神秘莫测,再说爹爹行事素来光明磊落,又怎会有如此满身邪气的朋友?
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手中钢刀寡地扬起,江舞鹤微皱眉头,不屑地说道:“柳兄此时还不死心?柳氏武功向来受人尊敬,不过柳兄的武功境界……还请柳兄好自为之。”
柳悦清微微一笑,悠悠说道:“在下虽有自知之明,却也不愿受制于江兄,这把刀能伤敌亦能伤己,在下设有一局,且看江兄如何化解?”他刀柄反转,将刀刃贴于自己颈部,森然说道:“江兄若要带走柳某,就把柳某尸体交予贵帮帮主,江兄你看如何?”
江舞鹤没料柳悦清用出这个手段,见状不禁为之一呆,错愕半晌,脸上乍现一丝怒气,喝道:“柳悦清,你堂堂名门之后,却也耍如此卑劣诡计,真是有损柳氏名声。”柳悦清笑吟吟地说道:“在下身处绝境,若非非常手段,境况更将急转直下,不过江兄若是能赌一把,却还有取胜之机。”江舞鹤忍不住脱口问道:“是什么?”刚说罢脸色顿时一变,惊觉不察之下已被对方话语牵制了过去。
柳悦清淡淡地说道:“江兄若是能赌在下绝不敢横刀自刎,那胜算就转到了江兄那边,在下这是以性命作筹码,其实江兄依然是大占上风。”
江舞鹤脸上异常难看,嘴角那丝笑意早已荡然无存,劲雨不住滴落,更令他升起一股烦怒之意。便见他目中凶光一闪,冷冷说道:“好低劣的武功,好高明的手段,既然如此,江某也还你一招,这位耿姑娘江某就留下了,你若要她无恙,就来敝帮总舵要人吧。”他扭身扑出,如一条猎狗般冲向耿沧柔,耿沧柔正半蹲垂首,调息内伤,如一尊石像般无法动弹,江舞鹤早已长臂舒展,掌中发力,擒拿过去。
柳悦清神色大变,江舞鹤竟不受自己牵制,用他人以来要挟,此人不仅阴狠,聪慧之处亦是过人不少,大出其意料。眼看耿沧柔便要被擒,柳悦清急怒之下,厉声喝道:“江舞鹤,住手。”欲提气冲上,体内一阵气血翻涌,内息交错紊乱,竟是难以施力。
江舞鹤手指刚沾到耿沧柔衣襟,却如同碰到尖锐之物,猛然怒喝一声,一个筋斗向后翻开,落地后又往后连连退却,生怕退得不够远,一转眼间,和耿沧柔拉开了四丈有余,这才定住脚步,抬头喝道:“哪一位朋友到访?还请现身一见。”
他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一株银杏拔地而起,苍劲破天,夜幕低垂、风雨骤乱之下,却也看不清那处有何人影,但江舞鹤话音刚落,这株古银杏树树身后传出一个笑声:“柳公子和耿姑娘都是我的朋友,可不许你把他们带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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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花雨惊枭雄
话语声如银铃一般,竟然是个女子口音,清脆笑声未落,便见一人从树后一闪而现,撑着一把雨伞,笑意盈盈地盯着江舞鹤,说道:“我这一来可坏了江兄弟的好事,真是罪过。”
江舞鹤瞳孔一收,沉声说道:“你认识敝人?”这女子娇笑不已,脆声说道:“清风亭前江兄弟一路飞驰,身后跟随一众英雄好汉,好生威武,即便是以前不认得,如此一来也就认得了。”
柳悦清见到此女,却是心头一震,听她一番话着实语无伦次,更是暗暗摇头,忍不住开口说道:“谢姑娘,你此时怎会到了山中,一路前来可曾见到了宁怜雪?”
这女子正是拈花公主高徒谢荟兰,她妙目轻转,瞥了柳悦清一眼,皱着眉头说道:“柳少庄主呀柳少庄主,你都这般狼狈模样,自身难保,却还挂念着别人,说你宅心仁厚好呢还是痴傻憨笨好呢?”柳悦清苦笑一声,自嘲说道:“就当小子执迷不悟好了。”谢荟兰噗哧一声,失笑说道:“你这人,有时倒也风趣得紧,好啦,有你谢姑奶奶在,没人能伤得了你,快把刀放下,架在自己脖子上,这是哪帮哪派的独门绝学呀?”
她如同哄小孩般侃侃道来,柳悦清更是哭笑不得,却也惊觉自己依然是自刎举止,俊脸不禁一红,才把钢刀缓缓放下,口中说道:“谢姑娘请留神,这位江兄可不好应付。”谢荟兰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地说道:“无妨无妨,就看姑奶奶我的本事了。”
她轻描淡写说来,江舞鹤脸色更是难看,峻声说道:“你是何许人也?敢在敝人面前大言不惭?”谢荟兰说道:“小女子谢荟兰,从无功过,不求名利,比不上江舞鹤江兄弟名动武林,惭愧之极。”她浅笑如常,哪里有一丝惭愧之色。
江舞鹤神情陡然一转,变得冷酷森然,不停微微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今日碰到了拈花公主的高徒,看来这事有些棘手了。”
他似乎喃喃自语,谢荟兰却听得分明,顿时愕然,脱口问道:“你认得我?”江舞鹤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说道:“寒山翠岭上拈花一脉,敝人可是了若指掌,你是拈花公主的关门弟子,却是三个弟子中最难惹的一人,敝人今日遇见谢姑娘,却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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