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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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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在身,这场殊死战役你我只能远而观之,着实有些不甘。”
柳悦清眼珠子一转,微笑说道:“月落乌啼原本猛将如云,但天岛一行是宁无城失策,他因觊觎旁派武学而损兵折将,如今已无争夺江湖霸者之能,却因野心熏天,便要强行逆势而上,所谓失道者寡助,他只能谋求金人相助,虽然千军万马难破,但反之我方只要破了金兵阵势,月落乌啼便只能一败涂地了。”他这番话大声而道,原意让宁无城听闻,此时宁怜雪和其恶战,柳悦清实不安心,便欲以此乱其心神。
果然,宁无城刀势顿挫,胸口破绽显露,宁怜雪得柳芳霆提拔,见识一日千里,当日能看破庄寿鹤刀法,可谓旁观者清,此时一招“夜算风竹诗”穿破其刀法守势,往胸口绞去,当可驳斥“当局者迷”这四字。
宁无城心知中计,却也无可奈何,长刀收势于胸口硬挡,他的“无妄刀法”可刚可柔,或疾或徐,此时刀刃蕴含猛劲,撩开宁怜雪的长剑,却见对方短剑刺眉而至,宁无城正要使出“快”之一字,身躯一动,左肩骨剧痛传来,正是碎骨处作祟,疼得他内劲随之一泄,急忙仰头避过,只见一道血光闪现,眉间被剑尖挑过,立现一道伤口。
宁怜雪“哎呦”一声,匆忙缩手撤剑,脸上显出一丝歉意,宁无城虽说奸恶,又三番五次欲杀自己,但毕竟海琴山庄十数年亲情并非易断,眼看宁无城眉间一道血痕赫然醒目,宁怜雪心头突然发颤,战意大消。
这一剑深刻入骨,几乎毁目,宁无城捂着眼睛,气极反笑,喘气说道:“宁怜雪,今日你能狠心杀我,可知你也有一副铁石心肠,很好,很好。”大笑数声,竟是十分得意。
柳悦清暗暗震怒:“这老儿妖言蛊惑怜雪兄弟,欲乱其阵脚,怜雪兄弟不可上当。”他深知宁无城诡计层出不穷,宁怜雪心思单纯,极易中计,但此刻除他之外,无人能单独应战这老儿,柳悦清忖道:“需速战速决,免得生变。”心中琢磨克敌之策。
宁无城向宁怜雪出手时,穆南江也是一个箭步冲上,弹出一根金针,直射郁温柔的左眼,他数度吃亏于郁温柔“天听”奇功,怨气深藏已久,这时白昼,虽不能暗箭伤人,郁温柔的“天听”之术却也无用武之地,他急欲报那晚寒山寺之辱,迫不及待出手,郁温柔更是毫不退让,当日心上人差些死于其手,她时时惦念,对这老儿可谓痛恨入骨,当下秀眉一挑,避过飞来金针,红蓼剑撩起一抹银光,拦腰斩杀过去。
此时正道形势大好,吴惊云等先前庄内苦战一场,无人不觉疲累,此刻远眺金兵难以过河,宁无城身处重重包围,定然难以脱身,便都在旁暂作调息,只有邓积云紧握剑柄,眼神如狼怒视宁无城,其背负冯门血海深仇,行事又在正邪之间,此时全身蓄势而发,全然不顾右臂剑创深重,静候宁无城破绽显露,便能一剑诛杀此撩。
柳悦清心头大宽,山庄内敌众我寡,情势险恶,转眼间敌我相易,宁无城落入重重包围,正道反而占得人数之优,形势变化着如白驹过隙,柳悦清一时感慨不已,目光扫过四周,突然脸色一变,忖道:“那个人呢?怎不见到他踪影了?”目光转动,四处搜索,只见河岸这边只余花拾张别秋师徒,振武轩辕却已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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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3彷徨思念念纷纷 谋尽石桥畔
数十招后,穆南江心头渐起焦虑:“这丫头招式虽奇,却也不难对付,只是她若遇险,姓柳的定会相救,宁无城这次孤注一掷,托付金兵,竟也难奏奇效,看来这老儿的天数已尽,我且装模作样应付这场,以寻求脱身之机。”一念及此,他手中突然放缓,郁温柔压力骤轻,也不细想,娇喝一声,一道美艳弧光乍现,红蓼剑蕴力斜斩对方右手臂膀。
柳悦清微蹙剑眉,忖道:“这穆南江好生奸诈,他此举分明欲借机脱身,倒是不可不防。”他一眼看穿穆南江心中算盘,眼中锐光闪过,复又寻思:“于情应让与穆夜川亲自了断这场恩怨,但此人又是杀害龙霜月的凶手,嫣姊亦可向他寻仇,却该如何是好呢?”他转头望向龙瑶嫣,此时她正站在自己身侧,凤目脉脉注视自己,对身旁恶战毫不介意,柳悦清心头一热,已定心思,当即走近她身侧,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嫣姊姊,我有一事求你,不知可否?”
龙瑶嫣微微笑道:“你有打败宁无城的妙计了?”柳悦清一怔,摇头说道:“并非如此。”他脸色陡转郑重,在龙瑶嫣耳边轻声细语,龙瑶嫣凝神细听,初时微微皱眉,望着穆南江微微点头,盛诗黛余光瞥过,心头疑虑一起:“这两小儿在说何事?”
柳悦清说罢,颇显犹豫之色,说道:“小弟有意让穆夜川兄上阵,他尚不知此人就是其父,而穆家村血案惨绝人寰,他十数年难解心郁,其因便是他这个父亲,若要解开这个心结,只能让其父子相见,只是月姨也死于其手,倘若小弟这般妄断,却很对不住你,和姊姊相商正因此故。”
龙瑶嫣却不说话,目光依然落在穆南江身上,过得少时,她幽幽叹道:“若非清弟当时提及,我早已忘了这个杀人凶手,此人作恶多端,定有无数仇家,谁来杀他并无二致,我娘可怜,穆家村死去的人更可怜,你说穆夜川满身侠气,能够大义灭亲,那他就是个好人,那就该让他知道眼前此人便是其父,否则他也太可怜了。”
柳悦清情不自禁握住她的小手,说道:“姊姊见识非小弟所能相较,实让小弟拜服。”龙瑶嫣红晕着脸轻轻摇头,螓首微仰注视天空,暗道:“柔妹妹,换做是你,也会如是而为的吧?”
此时穆南江被郁温柔杀得节节败退,花拾在旁看得惊怒交集,喝道:“左护法,你在搞什么玄虚?”穆南江却不言语,退得更见迅捷,只要再往后数丈,便能脱身而去,远走高飞,再也不趟这劳什子的浑水了。当日他毁了穆家村,却没对穆夜川下手,毕竟其是自己骨肉,他再恶毒,也下不了这个狠手,如此一来,自己所为迟早瞒不过天下,定会遭来杀身之祸,于是立刻离开淮阴,中途遇上宁无城,经他相邀入了月落乌啼,这个帮派行走江湖时皆蒙面,正合其意,这些年来他不透露身份,连穆夜川都不知其下落。只因这些时日月落乌啼势如破竹,大有一统武林情势,他得意忘形,失口道出自己姓名,正被躲在暗处的柳悦清听去,他猜到此因,更是又惊又悔。
如今正道势力大增,已无黑道人物立足之地,穆南江看清形势,气焰大挫,突地劈出一掌,却是软绵无力,郁温柔更不见慢,避身让过,掌运“天心”之力,正要近身搏杀,却听柳悦清话声传来:“郁家贤妹,还请不必追击,偏劳穆夜川兄续战这位左护法,妄言出令,稍后再向穆兄赔罪。”
他此言一出,正邪双方多人摸不着头脑,穆南江却是心头大震,忖道:“这臭小子为何要……”此时已不及细想,只因穆夜川已依言飘身而上,出掌迎面打来,穆南江怒吼一声,拍掌反击。
郁温柔燕子归巢般飘落而回,轻巧落在柳悦清身侧,秀目掠过宁怜雪,回头茫然说道:“柳大哥,小妹正打得兴起,这臭贼那个金针阴毒,我正要替天行道呢,你怎把我唤回了?”
柳悦清笑着说道:“贤妹和此人交手数次,应能明白其修为,真有如此不堪么?”郁温柔玉颊一紧,沉吟说道:“果然有些不妥,听说此人在淮阳凌府英雄会上连出恶计,定当心智不弱,咱们猛将如云,你却让这位穆兄出场,定然有所打算咯。”柳悦清笑道:“不敢,只是为了惨死在这位左护法手里的人,在下不得不让穆兄出手。”
他转头朗声叫道:“穆兄,你托小弟之事幸不辱命,眼前这位左护法便是令尊穆南江,陈年积怨小弟不敢越俎代庖,只能交还穆兄亲自决断。”
穆夜川一身功夫轻巧柔和,出掌行招不带半分烟火,而其面向斯文,更添逍遥风韵,宛如翩翩公子正吟诗作画,此时柳悦清话语入耳,他脸色顿时大变,手掌猛然发掌,将穆南江震退,厉声喝道:“你是穆南江?”
穆南江心念一转,已知来龙去脉,脸上大现怒色,喝道:“你这臭小子,可把当年事尽数说了,否则柳悦清怎会知道当年旧事?”
穆夜川脸色尽变,额头青筋暴露,不复原先的平淡自若,咬牙切齿说道:“我恨不得食你肉饮你血,挖你的心看看究竟是何物造成,竟如此丧尽天良,今日终等到为穆家村的冤魂雪仇,穆南江,受死吧。”话音方落,他怒睁双目,眼中火焰熊熊而起,张诺栖一声惊呼中,穆夜川双掌一错,凝力直取穆南江胸腹要害。
柳悦清方才一言,众人皆知这位左护法是穆夜川的父亲,正自一惊,却见穆夜川怒火中烧,脸现切骨之恨,更闻他直呼对方名字而不称“爹爹”,心头都是诧异不已,不知何事竟让他们父子反目,直至穆夜川道出“穆家村”三字,见识广的年长之人都是恍然大悟,秦初月脸色一沉,说道:“柳贤侄,就是此人杀了霜月弟妹?”柳悦清微微点头,说道:“嫣姊侥幸未死,却是那位穆夜川兄舍身相救,我承他这份恩情,便想让他了断其心头恨事,但穆夜川杀意盈盈,果然是要取穆南江的性命,却有些不妥。”
龙瑶嫣眨眨眼睛,好奇问道:“他为民除害,这有何不妥?”
柳悦清摇了摇头,正欲说话,却听穆南江一声厉喝:“小畜生竟敢弑父,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有不如无,我就看看你这不成才的东西有何能耐,竟敢对付老子?”穆夜川正一掌拍至,他当仁不让对了一掌。
穆南江自诩功力深厚,穆夜川虽已怒火冲天,但出掌依然绵软轻柔,丝毫威胁,心头大石落下,却不料双掌相对,一如枯叶落地毫无声息,穆夜川掌心一股柔劲绵延浑厚,不但将对方掌力全数化解,随之一股绵绵柔劲席卷全身,穆南江怪叫一声,踉跄后退,双手张牙舞爪,身法更是大乱。
但听穆夜川峻声喝道:“先让我看看你的嘴脸。”趁穆南江脚步未稳,右手五指抓出,正勾中穆南江遮面黑布,顺势一拉,这位左护法真容终于显露,一张方阔脸庞上遍布皱纹,极现老态,或有六旬之龄,双眼闪烁着阴毒之色,此时忿怒盯着穆夜川,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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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4彷徨思念念纷纷 谋尽石桥畔
穆夜川怒目相视,紧握拳头,厉声喝道:“原来你藏身月落乌啼,终日蒙面藏迹,让我好生难寻。”
穆南江脸色更是难看,森然说道:“小畜生武功大成,就来找老子晦气,看你有没有本事杀了老夫。”他一对掌,已知儿子修为深浅,竟已凌驾己身之上,实令他倒抽一口凉气。
穆夜川冷冷说道:“并非我寻你晦气,而是穆家村的冤魂向你讨债来了。”他再不多言,纵身扑上,合掌进攻,穆南江心头火起,也是毫不相让,十余招过后,出手更见毒辣,竟是招招致对方于死地,旁人见状,无不骇然,柳悦清剑眉深蹙,似乎未料穆夜川心念这等坚决,眼看其毫无留手之意,一个念头突生:“早知如此,不该让穆夜川出手,是我失虑了。”
他暗暗懊恼,心头突然有些烦躁,耳中却听穆夜川冷冷喝道:“这一掌是替龙霜月姑娘打的。”急忙定神看去,这时穆南江早已渐渐不支,只顾踉跄而退,阵法大乱,全身尽显破绽。穆夜川疯虎般扑上,一掌击中穆南江左肩,穆南江惨呼一声,连滚数圈才堪堪定住,他纵身而起,眼前已然一黑,穆夜川不容他喘息,喝道:“这一掌是替龙瑶嫣姑娘打的。”掌力不见衰弱,又一掌拍向穆南江右肩,这一掌若中,穆南江双肩肩骨尽碎,立成一个废人,他岂能甘心坐以待毙,匆忙间肩膀一缩,穆夜川一掌划过他的脸颊,右耳被掌力扫去一块,痛得穆南江捂着脸颊仓惶后退,穆夜川却是神色坚定,紧握拳头步步逼近,眼中恨意愈发浓烈。
张诺栖快步来到柳悦清身旁,向他抱拳说道:“柳少庄主,我从未见过大哥如此失态,这穆家村一案究竟有何内情,还请柳少庄主解惑?”
柳悦清苦笑一声,说道:“穆兄从未向你和程兄提过穆家村之事?”张诺栖摇头说道:“自然是一头雾水,穆大哥他双眼未瞎,更是令我大吃一惊。”柳悦清轻叹一声,嘴唇甫动,却听穆夜川怒声传来:“之后每一掌都是穆家村的冤魂向你亲自讨回,穆南江,今日你需亲身赎罪。”
张诺栖心思一动,抬头看去,穆夜川扑至穆南江身前,甩手一个耳光打去,打得穆南江眼冒金心,晕头转向,其心头更是骇然:“这小子发泄两拳,却无收手之念,真要将老子杀死?这个孽畜。”耳边听闻穆夜川喝道:“这一掌是穆高泰的,第二掌是穆华荣的。”眼看穆夜川一掌刮来,掌心隐有呜咽声响,穆南江便知这一掌中不得,急忙往后翻滚躲开,这一折腾,左肩更是痛彻心肺,他抽动脸颊,嘶声叫道:“小畜生,你真要亲手弑父?”
盛诗黛嘿嘿笑道:“为父者穷凶极恶,为子者若是弑父,传到江湖,恐也难免流言蜚语。”她说得甚轻,只有身侧数人听闻,其一干女弟子都是移开目光,不看穆家父子相斗,只觉造化弄人,甚是悲惨,各个俏脸流露出悲伤之色。
柳悦清听得盛诗黛一言,心中已有打算,在张诺栖耳旁说道:“张兄,令兄虽自称瞎子,却非真盲,诸事皆因其父穆南江而起,如今无暇详叙其中来龙去脉,穆南江虽然奸恶,理当伏诛,但子弑亲夫,终究是大逆不道,往后若被口舌,穆兄就更难做人了。”
张诺栖点头道:“在下明白了,穆南江的性命由我张诺栖拿下了。”纵身跃入战场,此时穆夜川怒视着穆南江,眼中痛苦之色愈发浓烈,显然‘弑父’二字如同重石狠狠压下,令他几欲窒息。正进退两难时,张诺栖已至身旁,拔出背上两把短刀,低声说道:“大哥,你不可杀他,且交予小弟代劳吧。”深怕穆夜川阻止,话音一落,已扑身而上,双刀削出,斩向穆南江双臂,穆南江挥剑荡开,张诺栖却不留手,刀势趋紧,拆斗十数招后,穆南江深受创伤牵制,左臂行动不便,顿时吃了一刀。
张诺栖现出兴奋之色,叫道:“老贼,受死吧。”一刀斩其咽喉,穆南江怒道:“未必。”突然松手放开兵刃,手中已握一把金针,扬手投出,如漫天花雨射向张诺栖,张诺栖吃了一惊,亦是双刀脱手,拔出背上一条长棍,旋起一阵棍影,将金针尽数扫落,张诺栖大笑一声,说道:“你穷途末路,还有何手段,不妨尽数使来,我‘淮阴第二剑’张诺栖定将一一击破,令你败得心服口服。”
他踢开落地短刀,持棍正欲扑上,穆夜川突然飘身而上,翻掌直拍张诺栖面门,张诺栖急忙往后跳开,又惊又诧,脱口叫道:“大哥,你这是……”穆夜川摇头说道:“我父子间的仇怨需由我亲自了断,二弟,这件事你帮不得我。”他神色坚毅,缓缓走向穆南江,冷冷说道:“今日就算我穆夜川背负杀父恶名,也要为武林正道除害。”他飞起一腿往穆南江肋下踢去,穆南江侧身倒地,借势拾起兵刃,这才纵身挑起,喝道:“臭小子……”才说三字,穆夜川手掌正重重印在胸口,穆南江大口喷出鲜血,摇晃着身躯却不见倒,眼看这场父子相残已近残局,穆南江恶有恶报,柳悦清等却无一丝喜悦,连秦初月也是眉头紧皱,脸色凝重。
穆夜川望着穆南江,静静不语,却闻穆南江喘息声,于诸人恶战中清晰可闻,稍时片刻,穆夜川才缓缓说道:“你可有遗言?”这句话他说得温和,脸上也不似方才那般冷峻,穆南江哑声叫道:“你真要取我性命?无论如何我总是你的爹爹,可否放我一马?”生死关头,他偷生念头大增,竟欲苦苦哀求。
穆夜川缓缓摇头,说道:“你有求生之念,怎不知惜当年穆家村百余老小的性命?当年欲求生者何尝不曾有过,你却赶尽杀绝,我心头好恨……”他说到这里双目竟又渗出血泪,穆南江看得更是惊慌,四下张望,宁无城苦战当场,花拾负手而立,并无相助自己之意,他不禁叫道:“花兄,你我共事一帮,如今兄弟落难,你怎能袖手旁观?”
花拾摇了摇头,说道:“穆家村当时全村尽灭,死了百余人,如今花某才知穆兄当年所为,穆兄瞒得也太好了,花某虽然奸恶,却也不敢做此泯灭人性的事,请恕花某无能为力。”
他当面推辞,穆南江气怒交集,暗道:“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显然是怕惹祸上身,果然是靠不住,早知如此,我不该前来秦家庄这一趟。”他心动于宁无城争雄天下之心,称霸武林后他便不用再过藏头露尾的日子,怎能料到此刻山穷水尽之局,眼看穆夜川毫无妥协余地,他心头凉了半截,暗道:“莫非今日真是老夫毙命之刻?”
一念及此,他凶性又起,眼看穆夜川木然站立,颇有些失魂落魄,心头忖道:“臭小子要老夫的性命,老夫也就不留情,穆家活该断子绝孙了。”提起胸口残气,又握一把金针,喝道:“臭小子,老子和你同归于尽。”扬手打出,这是他最后一击,几乎用尽其所携金针,其势之猛,令人骇然色变,但听张诺栖叫道:“大哥,留神。”身形一动,便要上前相助。
穆夜川突然身形一动,却是迎着金针直上,此举大出众人意料,穆南江更是大惊,但见数十根金针尽中穆夜川全身上下,穆夜川右掌却狠狠击在穆南江心坎处,穆南江双目突兀,狂喷鲜血,连说几声“你”,猛地头一歪,当场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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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5彷徨思念念纷纷 谋尽石桥畔
这三字乍一出口,吴惊云剑势陡顿,剑刃离宁无城腹部只余数寸,宁无城却毫不动容,缓缓往前走上,凝视着剑眉紧蹙的柳悦清,说道:“柳少庄主可不曾忘了你的这位红颜知己吧?”
柳悦清猜不透宁无城真意,当下淡淡说道:“有话不妨直言,潘姑娘与在下曾有一面之缘,却无深交,当日你以潘姑娘双亲性命要挟,诬我玷污潘姑娘,从而败坏我和潘姑娘的名声,此事尚未与你算清,你又对潘姑娘做了何事?”
宁无城突然一笑,显得高深莫测,说道:“柳悦清,老夫视你为第一劲敌,这次前来围剿,岂能不留后手?”他言下之意已明,柳悦清脸色一变,吴惊云更是耸然大惊,怒斥道:“你这老贼,对潘姑娘下毒手了?”
这时龙瑶嫣等缓步走近,邓积云捂着右臂,缓缓走到柳悦清身侧,冯门满门遭害也是宁无城所为,他亦是要报此深仇,此刻怒视对方,眉间浓浓杀机一现无余。
当日若非左龙群和潘思思相助,吴漫霞或已丧生月落乌啼之手,吴惊云身受重恩,着实对这位潘姑娘心存感激,如今乍闻宁无城对她不怀好意,顿时惊怒交集,这把剑无论如何刺不下去,悬在空中不停颤动。
宁无城淡淡说道:“老夫手下从不留情,那日寒山寺是老夫托大,才让你们侥幸逃生,潘思思对老夫而言已无用处,老夫杀她易如反掌,却至今未动她,自然另有妙处。”他顿了一下又道,“老夫心腹此时正去拜访潘姑娘双亲,若他知晓老夫身故,那二位老人家可就有些不妙了。”
柳悦清微微一怔,猛地领悟,眼中厉光闪现,峻声问道:“是振武轩辕?”宁无城笑道:“柳少庄主只字不差,老夫也不必刻意隐晦,不错,此刻你们未见振武轩辕,并非他临阵脱逃,更非受困于秦家庄内,而是身负老夫之命,此时正前往淮安,你们此刻欲追也是不及,若要潘家二老性命,柳悦清,你不得杀我,换而言之,倘若你对二位老人家如弃敝履,老夫也就认命了。”说罢,他竟一甩手,将钢刀仍在地上,静静望着柳悦清,丝毫不显惊慌。
众人闻言皆都大怒,柳悦清钢牙直咬,怒道:“宁无城,潘家老人家并非江湖人士,你竟把寻常百姓牵连其中,岂是堂堂一帮之主所为。”
宁无城毫无愧色,反而笑道:“老夫这双手杀人无数,再多潘家二老又有何妨?柳少庄主精明至此,却说这等废话,未免让人笑掉大牙。”
柳悦清顿时气结,自琅琊山初会,这个帮派行事极尽猥琐下流,无一光明磊落,此时自己欲和他相谈行事之堂堂正正,无疑缘木求鱼,他想通此理,怒气顿消,一时拿不定主意,皱起眉头沉吟不语。
盛诗黛当即不耐烦了,尖叫道:“清儿,杀了他,留得此人,往后腥风血雨一起,更将死人无数,如今以二老换他一命,并不吃亏。”吴惊云急忙反对,摇头说道:“潘姑娘于吴家有大恩,咱们报恩尚不及,岂能让潘姑娘遭丧亲之痛?”盛诗黛哼了一声,说道:“她对吴家有恩,对老婆子又没恩情,你吴惊云扭扭捏捏,却不明是非,欲行大义,就得不拘小节,如今当是除恶为先,夕儿,这老贼不反抗,你就让他尝尝咱们的霹雳弹,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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