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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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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沈诗恒青龙心法运至顶峰,脸色更见诡异,斜掌成刀,拦腰怒斩过去。他内劲澎湃而出,掌刀未至,掌力已汹涌迫近,秦初月衣衫受其压迫,猎猎作响,不禁笑道:“以掌为刀,有意思。”他双掌合十,置于胸前,十指微曲,呈莲花微开状,沈诗恒一掌斩在其手心,两股内力相互冲撞,秦初月双手被震开,守势顿破,沈诗恒则垂下手臂,劲道顿泄,双方神色都一变,各自脱口赞道:“好功力。”
秦初月低头望着手掌,突然微微一笑,说道:“好一个青龙心法,我秦初月似乎有些轻敌了。”上身前倾,突然一窜而出,只见其身法极快,途中化出数道人影,四面八方将沈诗恒罩住,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铁书盈揉了揉眼睛,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问道:“老秦,这是什么功夫,我怎么看见好多个秦初月,真是他妈的见鬼了。”秦掩迟沉声说道:“秦家庄老庄主秦墨丰人称天下一阵风,此人轻功高绝,难逢敌手,据说当时此人和少林方丈比试轻功,少林方丈尽力而为,也追赶不上此人步伐…”铁书盈嘿地一声,说道:“少林寺非以轻功见长,赢了那老秃驴不足为怪。”秦掩迟冷冷发笑,不屑地说道:“我话还未曾说完,当时比试轻功,秦墨丰是背转身子,倒退而行,如此少林方丈也难以企及,可见此人轻功造诣乃天赋异禀,非常人苦练能及,秦初月乃秦墨丰之后,所谓虎父无犬子,这轻功身法,恐怕已得秦墨丰真传。”铁书盈望着数个秦初月身影,难分虚实,一张丑脸立刻团在一起,叫道:“他奶奶的,这小子晃来摇去,搞得老子好生心烦。”
面对秦初月惊人身法,沈诗恒在场中纹丝不动,目光凝神,欲瞧清秦初月行踪,只是秦初月脚步实在太快,看清就已不易,更何况出手拦截,沈诗恒不敢冒然出手,双掌运劲护住全身,等待时机再做反击。
龙瑶嫣静立一处,明眸注视着秦初月的双脚,脸上显露出一丝淡淡诧异,秦初月脚步愈快,她讶异神色更甚,突然目光上扬,不住打量着飞驰中的秦初月,俏脸隐隐透出惊色。
僵持稍许,秦初月身法陡然一慢,沈诗恒心中一喜,看准破绽,出掌猛取秦初月胸口,秦初月嘴角突然扬起一丝笑容,沈诗恒看得分明,心头一震:“难道他是故露破绽,引我入瓮?”思绪未及转动,秦初月手掌对了上来,双掌一交,秦初月顿时被震飞,沈诗恒只觉对方掌中力道减弱不止一半,心头大感狐疑,着实不知秦初月此意为何。
青龙心法着实了得,秦初月如同断线纸鸢,向着铁书盈那处飞去,铁书盈大乐,跳起身拍手叫道:“姓秦的大言不惭,可不是老大的对手,且看……”还未说完,身旁秦掩迟一声惊呼“呆子,小心”,铁书盈未及惊觉,便被一人拦腰抱住,随即肩膀处一阵剧痛,一股猛劲破入脏腑,忍不住狂吼一声,喷着鲜血滚出老远。
秦初月落地站稳,双目隐隐含威,盯着倒在地上不止的铁书盈,冷冷说道:“既然一掌没取了你的命,也罢,管住你这张臭嘴,否则下次就没这这般好运了。”在铁书盈身侧,秦掩迟正从地上爬起,正是他眼疾手快,及时推开铁书盈,铁书盈这才保住一条性命,秦初月打量着秦掩迟,此时他不似方才微笑和蔼,脸色冷峻,一股杀气席卷而出,秦掩迟被他瞧得心头发毛,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秦初月淡淡问道:“阁下如何称谓?”秦掩迟哑着声音说道:“秦……秦掩迟。”话语声中带着一丝畏惧,不知觉时冷汗从额头直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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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我逍遥处君悲切(09)
秦初月点点头,说道:“既然是同宗,也罢,饶你这次。”转过身来缓缓走向沈诗恒,突然侧过头望着水芊芊,水芊芊俏脸顿时煞白,差点摔倒在地,秦初月只是皱着眉头说道:“红颜祸水,可悲可叹。”便不再理会她,走到沈诗恒面前,只见沈诗恒满脸怒容,身上煞气愈发猛烈,便长叹一声说道:“当年一本梵之心经,五门心法,沈朝暮独取修罗一门,竟至如此戾气,真是令人叹息。”
他神色冷淡,不住摇头,沈诗恒却笑道:“秦初月,你竟然对我西禅宗了若指掌,令我大感意外,只可惜我杀意已起,再说都是枉费口舌,今日你便给我纳命来吧。”他哑声而笑,脸色说不出的诡异,水芊芊秀目望着他,脸上显露出惧色,心道:“沈大哥好可怕,好可怕。”突然掩住脸庞,眼泪已是夺眶而出,此时,沈诗恒双掌蕴含青龙掌力,猛然打向秦初月。
秦初月摇头说道:“西禅宗武功源于修罗一门,朱雀乃疾,青龙旨刚,玄武意守,而白虎则是刚柔并济张弛有度,你内功修炼不到家,青龙先前对我已是无用,此时再度施展,怕是要重蹈覆辙。”他身形一晃,陡然间消失踪迹,沈诗恒心头一震,脑袋急转,眼前人影疾闪,秦初月已在自己左侧现身,一掌当面劈下,喝道:“沈诗恒,我叹你连青龙心法都未练成,便在本座面前如此目中无人,可笑之极。”他掌力奔腾,竟不输沈诗恒青龙心法。
正如秦初月所言,西禅宗武功源于修罗一门,这门功夫及其狠毒,练至上层境界,修炼者心境亦受其影响,变得凶狠冷僻,沈诗恒此时功力运至巅峰,身心陷于其中,早已无所畏惧。他阴恻恻一笑,说道:“秦庄主还真是有心人,对我西禅宗了若指掌,若非你我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沈某当请秦庄主秉烛夜谈,真可惜乎。”秦初月不施展那古怪的步法,正面出掌打了过来,正合沈诗恒心意,他毫不犹豫,运起十成功力,出手硬拼秦初月这一掌。
一声轻哼,秦初月身形一滞,落在地上,余劲缠身,双脚立刻陷入地中,直至脚踝处,沈诗恒躬下腰去,拽紧拳头捂在胸口,肩膀不住发抖,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半晌过后,他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吐在地上,这才痛苦稍减,直起身子,说道:“好厉害的掌力,这就是秦家庄家传绝学碧落掌法?难怪秦兄如此自信满满,秦庄主,看来这次沈某是认栽了。”他缓缓说来,脸上青气已是大减,凶狠之色更是尽褪。
他坦然认输,秦初月反倒一愣,望着对方,沈诗恒目光湛然,神色有自嘲之意,却未现出失落之色,秦初月忖道:“沈诗恒,你并非轻易言败之人,这般说话不知是何目的,我倒要一窥究竟。”他沉声说道:“秦某不会手下留情,杀弟之仇不可不报,沈宗主若有后事,不妨先交咐手下。”水芊芊早已心急如焚,这时娇声呼道:“沈大哥。”起身正欲冲向沈诗恒,皓腕被秦掩迟一把抓住,他朝着水芊芊微微摇头,说道:“姑娘别急,宗主仍有良策。”
沈诗恒突然低笑不止,良久才收住笑声,自嘲低语:“今日沈某千算万算,都不曾算到一座小小酒铺前各派人物汇聚于此,秦庄主,你我之间生死决斗并非在此地,沈某此时也无意与你纠缠,阿三,你来会会这位秦庄主。”最后一句提声而言,阿三应允一声,一个纵身,跳到了秦初月身前。
秦初月打量着对方,阿三静静伫立面前,虽沉默不语,但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气势,排山倒海般迎面压迫而来,令人窒息。秦初月心头一震,暗道:“此人气魄不凡,我还是头一次感到如此压力,这个蒙面人来头不小,似乎更强于沈诗恒。”他深深吸了口气,一时战意大盛,提声喝道:“来者是谁?”
阿三不作应答,脚步一定,猿臂舒展,正是展开架势。秦初月冷笑一声,说道:“你是哑巴?”脚尖一点地,朝黑衣人疾冲过去,掌若奔雷,迎面打去。他不敢小觑黑衣人阿三,这一掌力道更甚从前,秦掩迟等在旁看得吃惊,心中念道:“好家伙,竟然还未使出全力。”
沈诗恒脸上掠过一丝杀气,突然喝道:“阿三,全力出手,不必手下留情。”话语如刀,闻者都心头一震,阿三双目陡然精光暴射,便听他长啸一声,双臂舞动,如蛟龙腾渊,双手各发三掌,即刻将秦初月全身笼罩。
行家出手,便知深浅,黑衣人阿三一顿掌法使出,秦初月猛地感到一股绝强掌力汹涌扑至,手上压力陡增,他暗吃一惊,心道:“此人内功深厚无比,比沈诗恒更胜一筹,西禅宗里还有这个人物?”他不敢怠慢,脚踩方位,飘身推开,阿三一掌落空,身躯一旋,神速般欺上,左掌举天,右拳翻地,猛击过去,将秦初月上下两路都封得严实,令他难以躲闪。
陡遇险招,秦初月也不慌乱,轻喝一声,突然跃上半空,从阿三头顶翻了过去,他身法极快,阿三疾转回身,秦初月早已落地落地,双肩一晃,隐隐约约中,竟似化出三道身形,猛扑阿三,阿三眼神冷如坚铁,好不慌乱,连推三掌,分袭三道人影。秦初月大叫一声“好”,白影一晃,已是绕着阿三四周游走,一阵低沉声响随之传来,秦初月脚尖点地处,不断现出小坑,转眼间竟已踏出百余个之多,龙瑶嫣呆呆望着秦初月的双脚,神色更是阴晴不定。
李溪岩身处一旁观战,眉间浮现一丝诧异,大庄主身法迅如闪电,幻影叠叠,凭自己功力都难以分辨虚实,他忍不住打量着那黑衣人阿三,捻髯忖道:“大庄主许久都没用全力,没想到这个阿三竟然比沈诗恒更为难缠,此人掌法依稀熟悉,蕴含着一股浩然之气,仿佛神龙天降,应是正道功夫,为何西禅宗里有这个人物?”
两人激战方酣,沈诗恒在旁冷眼相看,白慕平已是敌不过柳悦清,在柳悦清疯狂刀法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只是凭借手中巨剑苦苦支撑,在旁观战的两名黑衣人却是迟迟不出手,不知计算着什么,而那龙瑶嫣独自站于倒塌酒铺前,正在凝神观战,似乎忘乎所以。
眼光停在龙瑶嫣身上,沈诗恒心中一动,突然心道:“我沈诗恒乃天下霸者,西禅宗亦会成武林第一帮派,能配得上我的除她之外,不作他想。”他心中诡计陡生,脸庞上一股赤红之色一闪而现,嘴角露出一丝诡笑,旁人都被两场恶战吸引住心神,都没注意沈诗恒在旁暗生鬼胎。
秦初月和阿三两人掌法精妙,内功更是绝顶深厚,掌力相对,四下散开,方圆数丈皆是劲风激荡,令人难以立足,水芊芊等相距甚近,颇感呼吸困难,急忙往后退开老远,才能得以喘息,铁书盈更是看得瞠目结舌,怔怔发呆,秦初月已尽数施展全身所学,即便如此,面对阿三一时也难觅良机,不占半分优势,实无方才对峙沈老大时轻松自如,他不停抓绕头发,心道:“这阿三不喜说话,整天阴沉沉的,怪可怕的,看不出他武功这么了得,我大铁子差他都差到昆仑山顶去了。”
秦初月心中暗暗骇异:“自己这套碧落掌法也算是门绝学,今日全力而为,竟奈何不了这个阿三,不仅如此,此人眼神沉稳,自己身法再快,似乎都难以动摇此人,自我成名以来,除了柳重耿落笙之外,此人最是难敌。”他脑中凝思,脚步略慢,阿三眼光锐利,着实了得,对方一举一动,他早已明察秋毫,见对方陡露破绽,毫不犹豫右臂猛出疾探,向秦初月腹部抓去,他出手之快,比之秦初月绝不逊色,秦初月陡感腹部锐气迫近,惊觉时阿三手掌已是贴上肌肤。眼看避之不及,要遭开膛破肚之灾。秦初月脸上蓦地煞气乍现,身躯左右一阵剧晃,阿三双目一花,手掌便抓了个空,同时一阵清风掠过,秦初月长衫飘飘,竟是闪到了阿三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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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我逍遥处君悲切(10)
秦掩迟和铁书盈齐声惊叹,两人皆以为秦初月这一掌决计闪避不了,此时见到秦初月不知用何武功,竟能跑到阿三身后,两人都是错愕不已,铁书盈擦了擦眼睛,盯着秦掩迟,突然问道:“老秦,你看清这姓秦的怎么避开的吗?”秦掩迟苦笑一声,摇头说道:“恐怕只能问其本人了,秦初月秦大庄主,果然令人敬畏。”两人大气都不敢喘,全神贯注瞧着秦初月,而一旁的柳悦清等人早已被抛之脑后了。
李溪岩含笑心道:“老爷子的逍遥步才是秦家独一无二的绝学,这一式斗转星移,老夫也是许久未曾见过了,能于绝境处化险为夷,反能令对手显露破绽,除这逍遥步外,恐再难有第二门步法有此能耐。”阿三招式见老,秦初月正闪到他背部,此时阿三全身各处都是破绽,高手之间对敌,些微纰漏已能送命,何况数之不尽的破绽,李溪岩眼光敏锐,“斗转星移”一出,大庄主胜券在握,他紧绷的面部这才松弛下来。
秦初月自然不会错过这等良机,掌发于须臾间,对手修为极为精湛,秦初月不敢大意,运起十成功力,拍向阿三背上“脊中”要穴,他掌心内劲勃发,若是击实,铁打身躯也经受不住,沈诗恒眉头一皱,却没打算出手相救,秦掩迟忍不住惊声叫道:“阿三,快逃。”
身处险境,阿三顺着自己掌势扑倒,一个懒驴打滚,脑袋在地上一顶,竟然又站了起来,这一下虽然狼狈,但甚是奏效,不仅躲开对方手掌,更是借翻滚之势回转身体,面朝秦初月而立,他眼中凶光乍闪,喉间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双掌胸前一错,嘿地一声,右手暴打出去。刹那间,阿三身前掌影垂帘,仿似悠悠白云,连绵不绝。秦初月和李溪岩见此掌势,都是脸色大变,秦初月身形往后激射而出,退开三丈距离,李溪岩双拳紧握,两人同时齐声叫道:“长生幻灭?”
这四字一出,阿三双臂突然停滞一下,双眼迷惘之色一闪而过,复往秦初月追击过去,手掌翻转,在身前画一个圈,横掌推出,这招去势稍显缓慢,但掌心中隐有啸声传来,李溪岩早已色变,此时更是张大嘴巴,一脸不可思议神态。秦初月眉间一皱,侧身避开,他身后是一株杨柳,树身有碗口粗壮,阿三这一掌拍在树干上,一声咔嚓脆响,树干受掌处顿时一裂而开,整棵杨树轰然倒地,尘土飞扬,声势惊人。
秦初月一皱眉,望着阿三缓缓道:“雷鸣震泽,这是柳家九掌惊龙掌法,你究竟是谁?和清月山庄柳家究竟有何关系?”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耿沧柔心道:“听清弟所言,清月山庄除他和繁霜前辈之外,无人幸存,难道这个阿三是繁霜前辈?”她趁暇偷瞄了柳悦清一眼,柳悦清正打得热闹,刀刀砍向白慕平,似乎并未听见秦初月所言。
“既然是和清月山庄柳家有瓜葛,难怪有如此好身手,只是阁下功夫虽然不错,却误入歧途,这里柳少庄主在场,就将你拿下交予柳少庄主发落吧。”叱喝声中,秦初月缓步走向阿三,两人怒目相视,气氛更见肃杀。
秦初月朗朗说来,全场皆能听闻,柳悦清却置若罔闻,满面通红,咬牙切齿,手中刀法凌厉难挡,“天动人间世”“大漠白刃血”“边城雷动天”,仰云刀法招招紧逼,穷追猛打,迫得白慕平毫无应对之法,倚住一角咬牙死守。李溪岩面露惑色,忖道:“柳悦清神情举止极不正常,难道是先前的毒物并未解除,此时又发作起来了?”随即摇了摇头,耿沧柔神色自若,毫无异状,两人处境相同,应是非毒性发作。
李溪岩叹了口气,低声向耿沧柔说道:“姑娘,柳公子神情不对,这是什么缘故?”耿沧柔脸上露出一丝忧色,却摇头示意不知,心中打鼓:“难道他那个古怪毛病又发作了?这可如何是好?”眼前掠过那日情状,耿沧柔更是心急如焚,她一提手中长剑,正欲扑出,陆唯夕一把拉住她,怯生生说道:“清哥哥的眼神……好可怕。”
耿沧柔颔首说道:“我去救他。”缓缓向柳悦清走去,白慕平被他亡命般打杀一阵,臂膀身上已被刀刃划开数道口子,几乎已是强弩之末,眼见耿沧柔逼近,却是误以为她要向自己出手,心头一震,突然吼道:“二位为何还不出手?”
这一声嘶吼如饥狼嚎叫,青天白日下令人亦感丝丝寒意,耿沧柔脚步顿了一下,身旁劲风掠动,一道人影从眼前而过,快得看不清是谁,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怒骂声对掌声,耿沧柔急忙转身,正见到沈诗恒怒视李溪岩,而龙瑶嫣飘身落在酒铺废墟上,冷冷盯着沈诗恒,脸上尽是鄙夷之色。
沈诗恒狠狠说道:“李溪岩,你敢出手坏我好事?”李溪岩呵呵一笑,说道:“沈宗主偷袭龙姑娘,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未免失了宗主你的身份,还请沈宗主三思。”沈诗恒阴冷地说道:“我无暇与你纠缠,只是你碍我手脚,那就休怪沈某不客气了。”他被龙瑶嫣美貌所惑,一心只想亲其芳泽,其余琐事他当前并不在意,于是打算趁龙瑶嫣不备时,出其不意发难,将她手到擒来后就抽身而退。不料李溪岩虽也不曾提防,但乍见沈诗恒疾扑而去,不假思索间已是斜掌劈出。他被称作“封冰一裂斩”,掌上修为着实深厚绝伦,沈诗恒手掌堪堪便能抓到龙瑶嫣时,李溪岩的掌劲已如飞刀射来,无奈之下,只得出手化解,经此一阻,龙瑶嫣也是惊觉,急忙飘身闪开,沈诗恒功败垂成,一腔怒气便欲尽数发泄在李溪岩身上。
李溪岩微微一笑,对耿沧柔叫道:“姑娘赶快去接应柳少侠,此处由老夫挡着,不必忧虑。”他双掌一错,如同两把短刀,将来路封住。耿沧柔犹豫一下,展颜笑道:“多谢前辈。”她飘身赶近,从柳悦清身后望去,白慕平双眼发直,气喘如牛,早已不堪疲累,柳悦清却依然生龙活虎,刀上劲道不减,由此看来,再过数招,白慕平就得死在柳悦清刀下,耿沧柔轻蹙秀眉,跃到柳悦清身前,唤道:“清弟住手。”
她这一声叫唤,柳悦清刀法顿时一缓,转过头看着她,耿沧柔秀目注视他面庞,见他整张脸赤红似火,颊处犹盛,宛若滴血,张口喘着粗气,额头汗如雨下,衣衫更是湿透,显然异于寻常。而柳悦清扫了她一眼,双目显现迷离神色,突然间大喝一声,滞在半空的钢刀一劈而下,竟是对着耿沧柔斩去。
这一下众人都是吃了一惊,陆唯夕在一旁正喘息不止,突见柳悦清对耿沧柔下杀手,芳心大吃一惊,赶忙狂奔过去,大声娇呼:“清哥哥,是柔姊姊呀,你怎么对她动手?”她一阵大呼小叫,丝毫不顾自身安危。
耿沧柔一皱眉,抽身往后疾退,心念急转,忖道:“清弟有些神志不清,和当日耿府中打伤爹爹时颇为相似,只是这次脸色古怪状又殊为不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这一个退步,正落在白慕平身侧,瞥见他摇晃不止,大口喘气,尽显疲累之态,实难想象此人能在清弟身上做手脚。她微一愣神,柳悦清又是一刀紧劈过来,这下连白慕平一同砍进,白慕平忙提剑疾走,闪出老远。耿沧柔往后翻身,一个跟斗藏入一堆乱石之后,柳悦清这刀斩在乱石上,数块石头飞扬激起,四散落下,耿沧柔急忙一缩头,一股热浪迎面扑至,刮得好生疼痛。
耿沧柔心道:“这劲道炙热威猛,柳家心法却不是这个套路,定是那白发老头传他的功力,却为何这般古怪?”此时柳悦清如同疯虎,乱砍乱劈,岂容耿沧柔凝神思索。她只是略一犹疑,柳悦清又是挥刀逼近,此时柳悦清功力能和耿落笙分庭抗礼,耿沧柔岂能接得下,急忙又闪身避开,两人一进一退,转眼间绕着酒铺废墟兜了一圈。
柳悦清舍去白慕平,紧缠耿沧柔不休,众人瞧得既是吃惊又是疑惑,铁书盈哈哈笑道:“柳悦清被谁蛊惑了?这小子不是和这娘们一直卿卿我我,现在怎么变成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奶奶的,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儿都有啊。”他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早已忘了若非柳悦清那救命一脚,他早就是白慕平剑下亡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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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弃屋间 霞落惹情长(01)
耿沧柔耳闻铁书盈疯语,心中又急又怒,而柳悦清眼神早已涣散,出手不分敌我,她心坎处更是一痛,柳悦清刀上劲道极猛,她无法化解,只得边退边想计策。突然间身后撞上一物,脚底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柳悦清刀刃迅速划来,耿沧柔大吃一惊,上身急忙往后仰去,刀尖正擦着鼻尖扫过,吓得她一身冷汗,急忙回头看去,却是陆唯夕扑了过来,心急之下收势不住,和耿沧柔撞了个满怀。
耿沧柔大惊变色,叫道:“妹子,你怎么过来了?”陆唯夕满脸歉意,说道:“我见你和清哥哥动手,一急之下,就冲了过来,差点害死姊姊了,妹妹真对不起姊姊。”耿沧柔埋怨说道:“你清哥哥有点神志不清,这里太过危险,你快去一旁待着。”陆唯夕勉强一笑说道:“我帮姊姊……小心。”突然见到柳悦清举刀砍来,忍不住惊呼一声,耿沧柔急忙抱着陆唯夕,往侧方一个翻滚,柳悦清一刀劈在地上,碎石乱飞,耿沧柔背上一阵剧痛,已被数粒碎石击中,疼痛难抑,顿时娇呼出声。
她脸上掠过一丝痛楚,陆唯夕不由惊道:“姊姊,你受伤了?”耿沧柔摇了摇头,翻身而起,耳边劲风掠过,已见刀影霍霍。柳悦清出手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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