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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情伤-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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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掠过一丝痛楚,陆唯夕不由惊道:“姊姊,你受伤了?”耿沧柔摇了摇头,翻身而起,耳边劲风掠过,已见刀影霍霍。柳悦清出手极快,一刀落空,一刀复至,耿沧柔闪避腾挪,早已尽力而为,如今抱着陆唯夕,这一刀便难以躲闪,她心头突然剧痛一下,心道:“我这就死在清弟手里了?”把陆唯夕往外一推,眼角不禁流下了两行清泪。
柳悦清心智迷失,耿沧柔命如危卵,眼看一对小情侣就要阴阳相隔,秦初月被阿三所阻,难以分身,李溪岩也忙于应对沈诗恒,难以相救,两人脸色齐变,李溪岩眼神中露出一丝伤痛,陡然间怒喝一声,掌刀痛斩沈诗恒咽喉。
龙瑶嫣在一旁冷冷观战,不语不动,如同一块寒冰,柳悦清刀砍耿沧柔时,她微现一丝讶色,明眸注视着两人,嘴角微微抽搐。此时耿沧柔状况危急,千钧一发,龙瑶嫣突然一咬牙,莲足轻点,如清风般掠到柳悦清身侧,她身法甚快,柳悦清刀刃未及落下,她已赶至,右手出指疾点,而柳悦清急攻猛追,自身守护便弱了不少,几处破绽显露无疑,龙瑶嫣眼神敏锐,这一下正点在其肋部“期门穴”,柳悦清大叫一声,晃身直退,钢刀插于地上,握着刀柄不住喘息,头顶蒸气腾腾,汗如雨下。
经她相救,耿沧柔侥幸逃过一劫,她点头谢道:“多谢龙姑娘相助。”龙瑶嫣美丽脸庞上掠过一丝迷惘,问道:“他怎么会……杀你的?”耿沧柔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得说道:“柳公子中了暗算,有些神迷智昏,敌我不辨,如今情势很不妙,龙姑娘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龙瑶嫣注视着耿沧柔,眼神中多了一丝暖意,突然间开口说道:“我……我……你……你们很好。”她这一言颇不着边际,耿沧柔愣了一下,瞧着她眼神中有些迟疑之色,便笑道:“我不能弃柳公子不管,这位陆姑娘还请龙姑娘照顾一下。”她这话如同托付,闻之悲切,龙瑶嫣也听出其中意味,嘴角顿时抽搐了一下,略显不解地说道:“我不明白,你和柳公子……他要杀了你,你为何不先走?你,你……”她眉间微锁,仿似有许多难题令她苦思不解,耿沧柔微微一笑,正欲答话,柳悦清陡然一声暴喝,说道:“这里谁都不许走。”两女蓦地抬头,惊觉之时,柳悦清已如奔雷疾冲而至,朝二人一气砍出了七八刀。
耿沧柔惊道:“炎刀七弹指,龙姑娘,咱们先退。”炎刀七弹指是“仰云刀法”中的绝学,岂能硬接。她急急忙忙暂避其锋,龙瑶嫣却站在原地不动,仍在苦思冥想,竟是忘了闪躲。耿沧柔“呀”地一声,惊觉时欲返身相救,但旧力刚去,新力未生,柳悦清刀法快若奔雷,她再提气时已是不及,不禁脸色一阵苍白,娇躯更是摇摇欲坠。李溪岩见状,大声疾呼:“柳公子,刀下留人。”他距龙瑶嫣不过数丈,此时顾不得沈诗恒,转身朝柳悦清猛扑过去,这一下将背部空门都留出,沈诗恒久战不下,心头火起,如此良机怎会错过,目光煞气顿现,一掌毫不留情拍在了李溪岩背上,李溪岩狂喷一口鲜血,去势顿尽,跌落到地上,几个翻滚,倒在陆唯夕脚下,陆唯夕见他须髯上血迹斑斑,忍不住惊叫一声:“老爷子,你可没事吧?”
秦初月与阿三恶斗了五十余招,犹自难分难解,“九掌惊龙”乃当世第一掌法,久战之下,秦初月压力陡增,他暗暗心惊:“除了柳重之外,竟然还有人将九掌惊龙练至这等火候,比柳重更见精湛,这阿三究竟是何人,柳家的独门绝学何时泄露给外人了?”这“九掌惊龙”深奥精妙,秦初月颇感化解不易,但他修为深厚,乃当今江湖数一数二的人物,以“碧虚掌法”拆之,倒也不落下风。
打得火热之际,耳中传来一声惊呼,正是龙瑶嫣遇险,随即李溪岩受伤倒地,他心神大震,手中一缓,顿时伴随着一股窒息感,阿三的无数掌印铺天盖地压迫而至,秦初月大怒,右手腰间一抹,一把短刀持于手中,喝道:“吃一招秦某的披荆斩棘刀法。”举刀直刺过去,阿三似乎知道对方兵刃厉害,急忙收手退开,秦初月猛然回头,厉声喝道:“柳悦清,你敢对龙瑶嫣动手,我叫你活得连畜生都不如。”
柳悦清神智尽失,秦初月这声厉喝仿似石沉大海,毫无用处,那刀光阴冷无情,划过天际,一声鸣响震人心魄,却是狠狠斩在一把巨剑上。
这把兵刃奇异无双,正是白慕平独门兵刃,柳悦清对着耿沧柔死缠烂打时,白慕平一直蹲在一旁喘息不止,旁人见他如此精疲力竭,早已将他忽略不计,不料此时危急时刻,反而是他运起残力冲到两人中间,举剑挡住柳悦清的钢刀,救了龙瑶嫣一命。
柳悦清刀锋被架,不禁一怔,鼻中气息更是急促,扬起刀柄又一刀砍下,白慕平苦苦支撑,瞥见龙瑶嫣一双秀目望着自己,丝毫没有闪避之意,他又气又急,哑声喝道:“快走,你难道想死?”他苦苦支撑,早将全身力道使尽,柳悦清刀上劲道浑厚难挡,硬接两下后,白慕平胸口宛如就要爆炸,一股热血更是冲至喉咙口。
刀光闪烁,映照龙瑶嫣那张绝美的脸庞,别有一种风情,她对柳悦清的刀锋视若无睹,盯着白慕平愣愣说道:“你自身都难保,为何还要来救我?”她淡淡道来,白慕平耳中听闻,却如同一声平地惊雷,他再也按耐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吐得柳悦清满脸尽是,柳悦清慌忙退后,举袖不停擦拭,白慕平惨笑一声,摇晃着身躯跪倒在地,喘息着说道:“我深爱月儿,又怎能不救她的女儿?只可惜她看不见,永远也看不见了,你快走,我不要再见到你。”他说来撕心裂肺,旁人闻之都不禁暗暗摇头。
他大声惨笑,突又不停咳嗽,耿沧柔原本对他印象甚劣,此人气度全无,行止乖张,龙霜月倾心于他,着实令人不解,此时眼见其舍命相救龙瑶嫣,耳闻他狂吼怒喊,心头掠过淡淡怜悯:“此人痴情之深,倒也是难得。”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可悲,恶劣印象便减去许多。
龙瑶嫣愣了一下,望着狼狈不堪的白慕平,神色一片茫然,柳悦清往脸上一阵乱抓,血迹被他擦得七七八八,缓缓走向白慕平,眼神更见凌厉张狂,原本英俊脸庞此时如同厉鬼,望去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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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弃屋间 霞落惹情长(02)
耿沧柔暗叫不好,这般厮杀不止,不仅龙瑶嫣,连白慕平都要死在柳悦清手里,眼见柳悦清傲然走至白慕平跟前,威风八面,举刀劈下,厉喝道:“先取你性命。”她一声惊呼,苦思无数计策,却都无法化解当下困局,心头正焦躁不堪,身旁陡然一人掠身而过,扑到白慕平身前,只见她手指朝柳悦清一点,喝道:“乖乖地睡一觉吧。”出手的正是那手段非凡的白发老太。
柳悦清扑势顿挫,钢刀脱手掉落,上身一阵摇晃,便倒地不起,白慕平捡回一命,喘息着望着白发老太,却见白发老太也正冷冷盯着自己,眼神颇为不善,他苦笑一声,说道:“多谢前辈……”白发老太一挥手,打断他说话,峻声说道:“你的狼毒幻神散从何而来,快点从实相告,否则,老婆子让你生不如死。”
白慕平愣了一下,说道“狼毒幻神散是帮主所赐,我身上并无此物,前辈你这是……”白发老太哼了一声,手臂微抬,突然咦了一声,转眼看向柳悦清。
只见柳悦清从地上挣扎爬起,捂着脑袋,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意,白发老太盯着他,皱纹遍布的脸上涌起极为惊讶之色,白慕平心道:“这位前辈一出手,我方众人就倒地不起,想必她也是用毒制人,所以她才对狼毒幻神散了若指掌,柳悦清却不怵她的手段,此人还真是可怕。”他心底冒起一丝寒意,只见柳悦清低头在地上一阵胡乱摸索,没拿到自己的钢刀,却是握住一把青锋长剑。
白发老太低声一笑,说道:“好个柳悦清,这点数量的芙蓉勾吻香竟迷不倒你,那就加重分量,看你还能支撑到何时?”正欲出手,猛然间柳悦清一声怒吼,剑光陡起,化出漫天剑影,其中一道银光飞斩而至,拦腰横扫白发老太和白慕平。
白发老太大吃一惊,脱口惊呼,缩手往后疾闪,只觉身前一阵森森剑气掠过,差些就没躲开,她暴退不迭,掠出好远才停下脚步,只见右手衣袖处划出数道剑痕,若是慢得半分,这条右臂便就毁了。
她暗吸一口冷气,身旁白慕平一个纵跃,更是掠到半空,巨剑挡在身前,柳悦清剑刃又至,正刺在这把巨剑上,白慕平大叫一声,被震得直往外飞出,白发老太看得分明,心中又惊又疑,心道:“他剑法精妙倒还罢了,内功为何会突飞猛进到这个地步?难怪这些人都奈何不了他,白慕平可要遭了。”
她正疑神疑鬼着,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急忙看去,竟是耿沧柔拉着自己,满脸惊喜之色,她愣了一下,说道:“姑娘你……”耿沧柔脸色更是古怪,抢着说道:“你是……谢姊姊?怎么变成老婆婆了?”白发老太双目一瞪,突然摇头说道:“被妹妹看出来了?我这个模样可是花了好久时间才弄成的,还是一眼被你看破。”说着娇笑不已,众人陡然听见一个老太婆发出小姑娘般的笑声,都不禁错愕万分。
耿沧柔微展笑容,说道:“姊姊化妆天衣无缝,我可没瞧出一丝破绽,只是方才你那声叫唤,给我听出不对了。”
谢荟兰眼珠子一转,这才醒悟自己被柳悦清剑招吓得不轻,情急之下,忘记转变声音,她噗哧一笑,说道:“还是妹妹耳朵厉害,姊姊我是服了。”
耿沧柔拉着谢荟兰,双目却是紧盯柳悦清,只见他状如疯狂,东刺西斩,白慕平好不容易闪过几招,突然双腿一软,趔趄几步,柳悦清怒哼一声,展臂一剑中宫刺来,白慕平双臂酸麻,无力持剑,柳悦清这一剑实是无法避让,他心头一叹,脑中突然掠过一丝狐疑:“我这就死了?……帮主要我挑拨柳悦清,却让我送了性命,他老人家究竟按的什么心思?……也好,月儿早已逝去,我苟延残喘这些年头了,再过下去也了无生趣,不如去地下和她相会……她生前已嫁人了,我死后她也不会前来见我,她负了我,我却救了她的女儿,为何我会有这等遭遇?”刹那间,他无数念头纷纷闪现,心头百味陈杂,欲哭无泪,叹息声中,他正闭目待死,双肩陡然被一双手掌扣住,未及回神,一股力道自肩部传来,身躯不由自主向后飞退,柳悦清一剑刺过,却是当场落空。
退出老远,白慕平才发觉肩上力道消失,这下竟然死里逃生,他怔了怔才回头看去,只见一直按兵不动的两名同伴立在身后,正是他们救了自己,不禁一呆,脱口说道:“两位这是……?”其中一名黑衣人缓缓说道:“白兄弟尽力而为,已使柳悦清癫狂,如此便大功告成,所谓庸才易取,良将难得,帮主身边可不能失了白兄弟这般人物。”他眼神温和,语声清澈,似乎年岁甚轻。
白慕平顿时愣住,帮主要自己下毒药用武力,极尽手段对付柳悦清,原以为是置其于死地,哪曾料想到仅仅是要将其逼疯。柳悦清功力之高,已是令其意外,失智时疯狂搏命,更是难挡,他这次九死一生,此时想来不免有些害怕,听那黑衣人婉婉道来,白慕平不由一阵苦笑,哑然说道:“帮主器重,白慕平愧不敢当。”
这名黑衣蒙面人又道:“此地已无我等余事,白兄弟也需好好疗伤,如今咱们先撤退。”那姓何的此时正醒转过来,迷迷糊糊听到黑衣人所言,脑子立刻清醒,连滚带爬躲到两人身边,此时急忙说道:“是,是,这些人不好惹,咱们先退才是妙计。”他身边其他同伙死的死,伤的伤,倒地不起的更是莫名其妙之极,早吓得他心胆俱裂,这时听到“撤退”二字,感激得差点痛哭流涕。
白慕平喘着气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先撤回左护法处再作商议,小弟内伤深重,恐怕得调养些时日,两位……”他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龙瑶嫣,突然目光一紧,急声说道:“不好,二位前辈快去救她,她不是柳悦清的对手。”
柳悦清失了白慕平这个猎物,四处张望,察觉龙瑶嫣正站在自己近处,他嘴角一裂,目中凶光又现,朝她疾冲过去,白慕平正望了过去,虽然说起龙霜月时他带着些许恨意,此时她独女再遇险情,却又慌乱了起来。
另一黑衣人突然说道:“听说魔姬二十年前在武林中惹出硕大风波,惹得不少男子送命,如今她女儿长大成人,又是一副魔鬼面孔,此女在世,可见其兴得风浪之势绝不会输于魔姬当年,她若是死在姓柳的少年手里,对敝帮而言有益无害,白兄弟,咱们走吧。”此人语声竟和身旁黑衣人极为相似,若不细辨,宛若一人所言。
白慕平犹豫不决,柳悦清已向龙瑶嫣一剑刺出,耿沧柔见状,心口之痛欲发猛烈,想到自己和清弟原是为相救龙瑶嫣而出手,此时反而要对她痛下杀手,这事从何说起,更甚者是清弟意识不清,身不由己,非其所愿行其恶事,如此憾事,令人不忍目睹,她捂着心口处,摇头大叫说道:“不要,不要,清弟住手快住手”柳悦清神智糊涂,任凭耿沧柔大呼小叫,却无一丝清醒。
龙瑶嫣盯着柳悦清,眼中突然显露出一丝凶狠之色,怨毒地注视对方,柳悦清被她眼光撩拨,怒声大吼,俊脸通红之色不减,杀气更显浓厚,他双手握住刀柄,举刀便欲劈去。正此时机,一个冷冷话语声在其身边响起:“好张狂的小子,不把本座放在眼里,给我退开。”随着话声,一道人影扑向柳悦清,去势极快,但亦能看清面目,正是沈诗恒出掌发难。他重伤李溪岩后,便见龙瑶嫣遇险,以其一心染指此女的心思,岂容她丧命于此,当即撇下李溪岩,掠到柳悦清身前,他见柳悦清功力深厚,令人乍舌,哪敢小觑,青龙心法运至巅峰,脸上青气大盛,挥掌怒劈过去。
他现身阻拦,柳悦清瞳孔一收,转手扬剑刺挑沈诗恒腰处,但这一变招慢了半分,右掌正被对方击中,青龙掌力非同小可,柳悦清闷哼一声,便往后翻去,沈诗恒这一掌也是十二分功力尽出,震飞柳悦清后,急忙稳步收掌,一吐浊气,显然也是耗力甚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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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弃屋间 霞落惹情长(03)
柳悦清翻过数个跟头,被震出数丈之外,仰面摔倒在地,兵刃也拿捏不住,脱手落地。耿沧柔见他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偶尔发出一丝叫唤,低沉而又隐含痛苦,如此惨状,耿沧柔岂忍见到,但觉一阵撕心裂肺般痛楚心头涌起,眼泪更是夺眶而出,哭着朝柳悦清奔去。
她刚起步,脚腕一紧,已被人握住,吃惊之余,忙低头一看,是李溪岩出手阻止自己,他受掌力所伤,脸色萎靡不振,伏在地上爬不起身,这一动又牵扯伤势,一口血呕在地上,耿沧柔急忙跪下,与陆唯夕同将其扶起,耿沧柔面带忧色,说道:“前辈,你的伤势……”李溪岩摇头说道:“老夫不碍事。”他松开耿沧柔脚踝,说道:“姑娘切勿莽撞,柳公子此时六亲不认,你操之过急只会陷入险境,且在一旁看准时机再作相救。”耿沧柔摇头说道:“清弟非沈诗恒对手,我怕他会丧命……”李溪岩咳嗽数声,说道:“别急,再看看也不迟,你看柳公子,他不是又起身了?”
两人侃侃数语,柳悦清已双手撑地,艰难地爬起身子,摇摇晃晃站直身躯,突然间,他双脚一软,又跪倒下来,急忙用手撑住,耿沧柔一声惊呼,此时哪里按耐得住,迈腿快步奔上。柳悦清哇地吐了口血,突然间似乎精神大振,拾起身旁利剑,一跃而起,双目精光烁烁,神完气足,旁人见他刚才起身都如此艰难,转眼便生龙活虎,无不骇然。
自柳悦清刀砍耿沧柔,直至沈诗恒掌退柳悦清,来往不过数回,却令人心悬半空,紧张得无以复加,铁书盈在旁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干燥欲裂,他几乎失神般说道:“这小子神志不清爽,连命都不要了,这般胡乱打法,我大铁子还是头一回见到,真他妈的……可怕。”他难以遏制紧张心弦,说话声不住发颤,说罢眼光不经意往旁边一扫,顿时吓得跳了起来,原来水芊芊受不了这等刺激,早已晕倒在地。
柳悦清起身之后,捂着脑袋,半晌伫立不动,铁书盈这一番话传入耳里,六月奇怪猛然间朝他望去,四目相交,其眼神乍变锐利,打量着铁书盈,如同发现猎物,铁书盈被他看得全身生起鸡皮疙瘩,勉强哈哈一笑,却是皮笑肉不笑,好生尴尬。沈诗恒刚调匀内息,察觉柳悦清眼神不善,又瞧见水芊芊倒在地上,脸色大变,豁然长身而起,柳悦清早已按耐不住,提剑往铁书盈奔去,他倒地处相距铁书盈不过三丈,两三步一跨,便到他面前,这一剑直向铁书盈胸口刺去,又疾又快,铁书盈大叫一身,向旁一个翻身,滚出老远,随即翻身站起,他体型魁梧,身法倒也轻巧,腾挪跳跃未见呆滞,起身之后,双手已各持一块碗口大小石块,手掌发劲,朝柳悦清面部扔了过来,口中犹自咒骂道:“他奶奶的,你小子踢我一脚,救了老子一条性命,我只是没向你道谢而已,你就下毒手杀我,小子,你可比老子狠毒得多。”
他臂力惊人,两块石头呼啸掠过,柳悦清急忙挥剑架开,两声轻响,手臂被石头震得隐隐发痛,不禁一呆,沈诗恒这时已赶至,峻声叫道:“秦掩迟,快带着芊芊先离去,芊芊若伤到一根毫毛,我唯你是问。”秦掩迟急忙应答,他见柳悦清如同疯虎,挥打砍杀,也是心头震骇,此时沈诗恒下令,他怎敢迟疑,急忙俯身将水芊芊抱起。
柳悦清盯着沈诗恒,突然露出一丝惧意,他虽然意识不清,但恍惚之间,隐隐觉得此人功力甚高,不易对付。他四处张望一下,突然一剑斜撩,往秦掩迟和水芊芊身上招呼过去,秦掩迟大吃一惊,抱着水芊芊往前一跃,迅速躲开。沈诗恒大怒,喝道:“柳悦清,你真该死。”双掌劈出,一锁其咽喉,一穿其胸口,他盛怒之下,出招十分毒辣。柳悦清口中胡言乱语几字,突然长身跃起,从沈诗恒头顶一跃而过,落地之后,发现秦掩迟抱着水芊芊向北一路狂奔,脸上浮现一股怒色,大喝一声,竟然提剑追了下去。
沈诗恒皱起眉头,心道:“如今的柳悦清,只凭秦掩迟应付不了,我不能让芊芊遇险,龙瑶嫣只能交给阿三了。”他嘴唇蠕动,朝着阿三暗语数言后,对着发着呆的铁书盈喝道:“还不快追。”当先追赶下去,铁书盈如梦初醒,急忙迈步追赶。
柳悦清没头没脑追赶秦掩迟,耿沧柔不禁大急,一拍陆唯夕臂膀,急声说道:“妹子,李前辈拜托给你了,姊姊这就追去,咱们回头见。”她生怕迟则有变,匆匆起身,向李溪岩一揖说道:“晚辈心急火燎,失礼之处,望前辈海涵。”李溪岩微笑说道:“儿女情长,原是人间常事,柳公子敌我不辨,耿姑娘需小心行事,老头子帮不了你。”耿沧柔俏脸一红,也顾不得腼腆,识得方向,展开轻功疾掠而去。
谢荟兰眼珠子一转,突然也是往树旁林荫中一闪而入,陆唯夕见她突然离去,毫无征兆,忍不住大喊叫道:“老婆婆,你快回来。”谢荟兰却早已消失不见。
另一处,阿三和秦初月却依然相持不下,秦初月这一路家传刀法甚为了得,因是短刀,收发自如,变招快速,一刀尚未收回,另一刀又逼近身躯,连绵不绝,宛如沧海波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至,阿三徒手应付大见桎梏,一阵手忙脚乱后,忍不住拔出腰间兵刃抵挡,架住短刀,秦初月仔细看去,是一把寻常青锋。
握剑在手,阿三精神一振,转弯一剑刺出,秦初月耳中突然闻到轻微马蹄声音,一怔之下,心神微分,寡然间剑尖已到面前,急忙架刀荡开,手腕蓦地巨震,惊觉对方剑上力道着实不小,自己虎口隐隐发麻,便退开一步,这一耽搁,却已听不到马蹄声去了何处,他被阿三牵绊,无暇顾及身旁琐事,急忙定心凝神,口中赞道:“好剑法。”不甘示弱,挥刀出招更见凌厉。阿三眼神淡定自若,直刺斜挑,上下翻飞,一把剑使得诡异难测,不输秦初月半分。
两人都是绝顶高手,攻守兼备,打得甚是好看,只是先前柳悦清那处情势变幻莫测,数人都是处于生死关头,旁观者都被吸引过去,不免忽略了此处。只闻叮当声响不断,两把兵刃火花四溅,那是刀剑相拼所致,这一斗就是三四十招,秦初月越打越是心惊,暗道:“此人不仅掌法了得,剑法造诣也是炉火纯青,今日若不留神,说不定我会败在此人手下,看来非得下辣手了。”
秦家庄“披荆斩棘刀法”有三招锋锐绝技,十分厉害,寻常时候不轻易使出,此时久战不下,秦初月好胜心陡起,便欲已此绝技,速败对手。他深吸一口气,刀锋一转,正欲使出绝技,阿三突然剑尖微微一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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