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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娇-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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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我们也算是打过交道的故人,你既然肯保全九爷,我就暂且当你是个明白人,我问你,你跟着曹黑汉打垛子寨的主意,除了想除掉沙里飞,可还有别的打算?那三十个瓦那兵是怎么回事?”
秦黛心总觉得,自己这一行人前面有一个巨大的坑,挖坑的人是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她与慕容景私底下商量过,却一直没啥头绪。今时不同往日,毕竟现在慕容景等人身份特殊,做为细作,他们是孤立无援的,只能靠他们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可以随时随地的得到炎黄和朝廷的支持,有些东西,他们必须要顾忌,所以只能自己着手调查,再暗中操作。
楚彩衣似笑非笑的盯着秦黛心看,只道:“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况且你们想太多了,我不过是曹黑汉的一个玩物,他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把我送来送去的,当个货物一样,他的事儿,我又怎么会清楚?”她说完这句话,便轻轻的阖上眼睑,不在说话。
秦黛心拧了拧眉,虽然楚彩衣的话很有道理,可她就是觉得,这女人一定知道什么。
“楚彩衣,你陷垛子寨于危难之中,垛子寨的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老板娘这个人你也看到了,她可不是什么善茬子,你有胆子到垛子寨当内鬼,就得有胆子承担后果,只怕一会儿她会活扒了你的皮。”秦黛心的声音不大,可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落在楚彩衣的心上。
楚彩衣故做镇定,可脸色却因为她的这一番话而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她不是没想过自己的下场,可当初她被曹黑汉逼迫,不来垛子寨做内鬼,她就得被卖到瓦那去做军妓,与其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倒是宁愿自己死在潘双双的手里,这样也痛快一些。
“做就是做了,我认了。”楚彩衣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她替曹黑汉在垛子寨做内鬼,目的是要收拾沙里飞,可这垛子寨的人怕也是不能留的。现在事情虽然没成,可她毕竟是做了犯众怒的事儿,她知道垛子寨的人都挺邪乎的,对待叛徒也非常狠,可自己如今已然是没了活路,倒不如死得有骨气些。
秦黛心打量了她两眼,才道:“我倒是没看出来,你竟有这样的骨气。好死不如赖活着,要是有活路,你还愿意死?”
楚彩衣那暗淡无光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一丝光亮。人活在世,不管遭逢什么样的劫难,就没有几个是真的看不开想要寻死的。像楚彩衣,她从一个千金小姐,一下子沦落成了青楼的卖笑女,又跟了像曹黑汉那样的恶人,事到如今,大难临头,可是她还是想活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彩衣今非昔比了,经历了一番翻天覆地的变故后,她的性子改变了不少,她相信秦黛心的这句话另有深意,而非无的放矢。
秦黛心抿嘴一笑,只道:“垛子寨的危机已经解除,真正要陷垛子寨于危难的曹黑汉也已经死了,你,对于垛子寨来说,不过是个小角色。”她停在楚彩衣面前,只道:“说你是内鬼,其实也牵强了些,你本身就是带着害人的目的来的,是垛子寨认人不清,真要严究起来,他们也是有责任的。”
楚彩衣被她这话说得摸不到头脑,只愣愣的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眼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若真想说,就别卖关子。”
秦黛心也不介意她口气不好,只道:“怎么说我们于垛子寨也算有恩,若是你能告诉我们一些你知道的事,我倒是可以替你向老板娘求求情,放了你这一回。”秦黛心扭过头,高声冲着后堂喊了一句,那模样,分明是有心要说给人听的。
躲在帘子后头的潘双双听了个真切,暗暗骂了秦黛心一句小狐狸。
这潘双双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别的不说,单说秦黛心他们救了垛子寨上下好几十条人命,替她保重了产业和名声,光冲这一点,但凡是秦黛心所求,自己就没有不应的。更何况虽然曹黑汉是死在沙里飞手上,但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心明眼亮,垛子寨与曹黑汉的仇怨一了,她在自己这里自然有话语权。别说放了一个娇娘,就是放个十个八个的,她也得应下。
潘双双叹了一声,掀起帘子走了出去,仿佛不经意的朝厅里看了一眼,随后翻了个白眼道:“一个花姐,我还不放在眼里,是死是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说完便转身去了后院。
ps:
带宝宝打针才回来,抱歉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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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三章 答疑解惑
潘双双叹了一声,说到底,那娇娘也是命苦之人,若非如此,自己当初也不会收留她。她虽然可恨,可到底也只是个身不由己,听命于人的可怜人。如今垛子寨安然无恙,曹黑汉又身死,这个娇娘是死是活对他们来说,真没那么重要了,她若是想要出气,大可以让伙计们找落单的草原贼下手,没必要跟一个无依不靠的孤苦女子过不去。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更何况还能卖这伙人一个人情呢!
想到这儿,潘双双便掀起帘子走了出去,仿佛不经意的朝厅里看了一眼,随后翻了个白眼道:“一个花姐,我还不放在眼里,是死是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说完便转身去了后院。
秦黛心见潘双双表明了态度,心里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潘双双为人虽然泼辣,可绝非不讲道理的人,此人无妇人之见,又能明辩事非,懂得恩义,若身为男子,必定有一番作为啊!
“怎么样,老板娘都发话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楚彩衣只觉得自己高高悬起来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她知道潘双双那人虽是女子,可说话却是管用的,她既然说了不追究,就一定不会抓着自己不放,她也算在阎王殿里走了一遭,转了个圈又回来了。
知道自己性命无虞后,楚彩衣就有些虚脱无力,整个人就如同劫后于生一般。一直死死撑着,紧绷的弦一旦松懈下来,就会泄掉人身上的力,楚彩衣就是这种情况!她先是奔波了大半夜,而后又像条狗一样被人捉了回来,绑成个粽子样,提心吊胆的在这厅里站了这么半天,身上的精力早就熬光了。如今听得自己保住了命,不由得大喜,脚下未免有些虚弱,一个支撑不住,眼瞅着要倒下。
秦黛心就在她边上,伸手扶了她一下,这才让她稳住了身形。
楚彩衣有些狼狈的站好,抬头瞧了秦黛心一眼,心里颇不是滋味,当日在王府,自己对眼前这人是又羡慕,又嫉妒,还有说不出口的浓浓恨意。现在看来,她行事利落洒脱,又是个有胸襟的,自己跟她一比,却实相去甚远。此女子坦坦荡荡对人,手上又有本事,也难怪王爷选她不选择自己。
楚彩衣只觉得嘴里苦苦的,仿佛有万斤黄莲,苦胆在口中化开一般。如今自己这副模样,全是自找的,愿不得旁人,当初李慕把她从青楼里赎出来时,她还是女儿身,那时若能看透世事,及时回头,现在她怕是与李慕双宿双栖了,哪里还会落迫到这个地步。想到这儿,她不由得回想起年幼时的那段岁月,她与李慕门户相当,年岁相似,一个花容月貌,一个年少有为,倒真应得起“金童玉女”这四个字。可惜自己轻狂,太过自以为事儿,错过了良缘,一头栽进了权势力的深渊之中……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就在楚彩衣沉思的功夫,秦黛心伸手拿出一把小刀来,割了她身上的绳子。
楚彩衣身上徒然一松,她低头一看,才发现捆着她的麻绳已经被人割开了。楚彩衣活动活动手腕,轻声跟秦黛心道了谢。
秦黛心只道:“娇娘姑娘,不如你去洗漱一下,有话,一会儿我们再说?”
楚彩衣点了点头,这垛子寨她是熟悉的,可正是这分熟悉让她异常尴尬,她此时半步也动不得,虽然自己也很想洗漱,可一双脚就像是生了根似的,站在那里一动没动。
秦黛心喊了玲子和雪晴下来,带着楚彩衣去了她们的房间换洗。
“你也会可怜人?”待楚彩衣离开后,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容景突然发生,话里带着三分笑意,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秦黛心轻轻摇了摇头,只道:“我从不可怜人,更不会轻易同情人。对她,不过是多了一份赞赏而已。”那楚彩衣大彻大悟一回,人也算清明了回来,倒有几分让人刮目相看的意思,人稳重了,气质也就变了,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同来。
慕容景懂她的意思,只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一会儿就下来了,你是想留下来旁听,还是回避一下。”
慕容景拿了帕子擦手,眼睛盯在手指上头,神情庄重,无比认真,仿佛在擦拭什么了不得的贵重物件一样。
“依我之见,她怕是什么也不知道,这回,你怕是做了赔本的买卖。”
慕容景从不对一件事,一个人轻易下结论,他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
秦黛心暗暗思忖,总觉得慕容景似乎有事儿瞒着她。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赔本也没什么,反正明天咱们就离开垛子寨了,多了解一些事,总比两眼一摸黑的好。你既然不愿意在这儿听,不如回去好好休息,若是有发现,我再去找你。”
慕容景一双星目微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尔后点了点头,起身上了楼。
秦黛心在厅里坐着,目送慕容景的身影消失在楼上,她收回目光,一颗心居然有点七上八下的。厅里挂着的灯笼晃晃悠悠的飘忽着,更添了几分莫测的意境,秦黛心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透,慕容景到底要瞒着她什么。
潘双双无所事事,不知道又从哪里窜了出来。
秦黛心扭头冲她笑了一下,只道:“劳烦老板娘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再送一壶热茶来。”
潘双双本来是想偷听的,好奇人人有嘛,更何况这里是自己的地盘,那娇娘又是个能惹事的,她看着点总没错吧!潘双双好不容易找了个比较充分的理由,出来转转,不想转眼间大堂里竟只剩下了秦黛心一人。
“好,等着吧!”这些人有些神秘,他们才几个人,连草原贼都敢杀,而且一杀就是三十个,实在有点邪乎。
潘双双不知道想着什么,一掀帘子去了后堂。
不一会儿便有小伙计过来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桌子擦了好几遍,又上了热茶。
茶是好茶,秦黛心刚喝了一口,楼梯那边便传过来了脚步声。
玲子,雪晴二人陪着楚彩衣从楼上走了下来。楚彩衣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头发只被简单的拢在脑后,脸上无妆无黛,人看起来倒是显小了几岁。
秦黛心放下茶杯,朝她点了点头,指了指桌子对面的位置道:“娇娘姑娘坐。”
楚彩衣这才走到秦黛心对面,稳稳的在椅子上坐了下去。雪晴和玲子则是站在秦黛心的身后。
“秦姑娘,不是我不识好歹,只是曹黑汉那人生性残暴多疑,我对于他只是一个玩物,这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秦黛心听了这话,心里微微惊了一下,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她抬手给楚彩衣倒了一杯茶,轻声道:“喝点茶,暖暖胃吧!”
楚彩衣看不透眼前这眉眼如画的女子,心里装着几分忐忑,一双手微颤着握了那茶杯,捧着喝了一口。
“娇娘姑娘,你如今能坐在这儿,源于我们的一场交易,若非我有心留你一条命,只怕你此刻已经被垛子寨的人扔进狼群里去了。”秦黛心并非危言耸听,她说的这些,楚彩衣也很清楚。
“是,我知道。”楚彩衣把茶杯握在手里,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她脸上表情微闪,“反正我也是走到末路了,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那意思是你爱怎么着怎么着,里外都透着一股决然的味道。
秦黛心看了看她紧握茶的手指,唇边绽开一抹玩味的笑。
露怯了。
本来嘛,她还没开口呢,这楚彩衣便一口咬定她那没自己要的信息,这掩饰太苍白,太无力了,反倒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她怎么知道自己要什么?只是洗个脸,换身衣服的工夫,她就能想透这里面的关节,看来这问题应该是显而易见的。
这楚彩衣应该是想到了自己便是那个害楚家的人。
“你别紧张,我只是有点问题不明白想问问你,倘若你真不知情,那也算了。”
楚彩衣抬眼看她,似乎不太相信秦黛心的说辞。
秦黛心只道:“曹黑汉要打沙里飞,选了垛子寨做饵,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只是那三十个瓦那兵是怎么回事?我听说那个头头还是什么侍卫长?”
楚彩衣眼前闪过一个胖子,一身白花花的肥肉好像就在她面前晃似的,她没由来的一阵反胃,若不是强忍着,几乎就要吐出来。
“那人叫乌托桑,是一个小部落首领的部下,手底下管着几十号人,此人素来贪得无厌,与曹黑汉勾结以久,他们暗中合作,打劫往来瓦那和大雍的客商,做了不少恶事。”楚彩衣一想到自己被那样的混蛋糟蹋了一回,心里就憋屈的要死,可一个瓦那混蛋沾了身子,总比被成百上千个瓦那人糟蹋要强。楚彩衣咽下心中的苦水,专注的应对起眼前这人来。
她有预感,这女人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话。
“曹黑汉要对付沙里飞,找几个瓦那人帮他倒是说得过去,只是他为何又会对盛月商行下手呢?甚至还派了人,早早的去盛月商行做了探子,这点我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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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四章 换个对手
“曹黑汉要对付沙里飞,找几个瓦那人帮他倒是说得过去,只是他为何又会对盛月商行下手呢?甚至还派了人,早早的去盛月商行做了探子,这点我想不明白。”秦黛心挑眉看向楚彩衣,只道:“姑娘可否为我解惑?”
楚彩衣轻轻一笑,只道:“秦姑娘太高看我了,这些事情曹黑汉又怎么会让我知晓呢?他常年出入沙漠,对在这里头往来的商号都十分熟悉,什么样的人能动,什么样的人不能动他都门清,他这人有些怪才,算计起人来不声不响的,有什么事情只会一个人细细规划,又怎么会说给别人知道?况且他派探子去的时候,我还在王府呢,哪里会知道原因。”
这话倒是有几分真。
秦黛心点了点头,“有理。姑娘你可知道这沙漠里头除了沙里飞和曹黑汉,还有什么有势力的帮派吗?”
楚彩衣微微皱了皱眉,“你问这个干嘛?”随后她又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道:“你要是真想知道,不如去问这垛子寨的老板娘,她门路广,往来的人都认识,我才来不久,也不是很清楚。”
秦黛心又点头,这个解释也算合情合理。
“那个草原人,哦,就是叫乌托桑的,不知道他是哪个部落的人?”秦黛心只道:“我知道瓦那现在势力纷杂,除了可汗掌控的部落以外,还有一些散兵游勇,不知道这乌托桑是哪个部落里的?”
楚彩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黛心察觉到了她的紧张,便漫不经心的问道:“听说有个哈尔汗部族,这个部落是仅次于单于部落的第二大势力,还有个叫尼窝格的,虽然也是听命于单于,可是反心却不小,另外还有尔其雅。桑于耶,多桑亚谷,不知道这个乌托桑,到底是哪个部落的?”瓦那是放牧民族。很早以前就形成了四分五裂的局势,看似非常彪悍的民族,实则内里问题不少,也正是因为这种不团结,瓦那才会一直对大雍称臣,不敢来犯。
不过这种情况应该不会持续太久了,听说瓦那的那个单于身体越来越不好,他的小儿子倒是个颇有手段的人,不但笼络住了一帮老臣,还把老单于捏在手里。此人野心不小,一朝当政,很可能会成为大雍的最难对付的敌人。
楚彩衣听了秦黛心的这番话,不由得目瞪口呆,这些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都是王爷与他说的?怪不得她能把大哥斗败。还把楚家弄得那么惨,这个女人,实在太不简单了。
“秦姑娘,我一个卖笑的女子,哪里会知道这些大事?”楚彩衣只道:“你说得这些,我有的听过,有的没听过。这乌托桑到底是哪个部落的人,我真不清楚。”
“哦!”秦黛心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才又道:“也对,不如姑娘帮我分析分析吧!这乌托桑常常与曹黑汉合作,想必应该不会离这里太远,你说对吗?”垛子寨以南都是草甸子。离瓦那少说也有两百里的路程,若是离得远了,怎么合作,如何分赃?
楚彩衣心里不安,只得道:“是。有道理。”
“驻守在瓦那边界的部落,应该是桑于耶部吧?他们的酋长是不是换人了?”
楚彩衣低头,“我,这个我不太清楚。”
“可桑于耶部的那个达达尔,两个月前不是出事儿了吗?跟着他的人死得死,残的残,大部分兵马都被那个六王子收了,你知道这事儿吗?”
楚彩衣叹了口气,这事儿在草原上极为轰动,大伙都说单于是借六王子的手收权,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的,俨然成了当时最大的谈资,草原人也好,来往的行脚商也罢,就没有不议论这事儿的,她想说不知道,可又有哪个会信?
“到是听说了,可我不懂这个,只听了个热闹。”
秦黛心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握在手中道:“达达尔一死,便有人代替了他的部子,不过六王子也留了后手,只给那位新上任的酋长留了极少的兵,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楚彩衣只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我,我并不知道。”事实她清楚的很,曹黑汉曾带她去见过那人,她当时得知那人身份时,确实吃惊不小,现在秦黛心拿这事儿来问自己,分明就是知道了些什么。
“真不知道?”
“我骗你做什么?不如你去找老板娘问问,也许她会清楚呢?”
秦黛心看着楚彩衣,一言不发。
曹黑汉是马匪,但也是大雍人,想要在天性狡猾多疑的瓦那人手底下讨好处,显然不太容易。瓦那人嫉妒大雍人,恨大雍人,甚至是瞧不起大雍人,他们喜欢对大雍的无辜百姓下手,所以与大雍人合作的可能性很小,即便是有利益上的牵扯,但也绝不是用合作这种方式。
曹黑汉搭上了桑于耶部这条线,还与瓦那贼兵称兄道弟,利益共享,可见他打动的,根本就不是那几十个瓦那兵,惟一的解释就是曹黑汉与这个新来的酋长达成了某种共识,那些瓦那人碍于酋长的命令,又因为利益,所以才会与曹黑汉蛇鼠一窝。
到底是谁接替了达达尔?
秦黛心杏眸微眨,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是那人?
“依姑娘之见,这个取代达达尔的新任酋长,会不会是个大雍人?”秦黛心原本只是猜测,毕竟瓦那人对大雍人的排斥由来已久,想要让大雍人接替一个部落,统领瓦那部族,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可是,也许凡事都有特例,所以秦黛心故意试探楚彩衣,想要看看她的反应。
楚彩衣呼吸不畅,脸色发白,一脸活见鬼的表情,即便她佯装镇定,可想必兹事体大,她的格局气度还不足以装得下这些沉重的包袱。因此秦黛心一开口试探,她便泄了底。楚彩衣这种状态,等于间接承认了一些东西,说与不说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秦黛心印象中的一个轮廓慢慢清晰起来。
庆安王。
她从来没有见这个这人。听说此人是个精神头不错,有些消瘦的老者,一辈子野心勃勃,可惜就是时运差了点。
庆安王谋划多年,为的就是取而代之,哪知多年心血付之一炬,他也只能勉强带着一些残余部下,心腹逃到瓦那来。
秦黛心仿佛看到了一个倔老头,浑浊的眸子里装着满满的不甘心!庆安王这个岁数,想要东山再起。却是容易了,可他应该不会死心吧?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自己的错处看不到,别人的错处却被他无限放大,秦黛心可以想象。这庆安王对先皇和当今圣上必定有诸多怨恨,像他这样心胸狭隘之人,怎么可能不报复?哪怕只能替他人做嫁衣,他也要拼上一拼的。
“娇娘姑娘,事到如今,我劝你还是及早动身回中原吧!”秦黛心缓缓站起身来,只道:“曹黑汉一死。姑娘再难独善其身,不如早做打算。”说完她转身要走,准备上楼,再不想过问楚彩衣。
玲子和雪晴一言不发的跟在好身后。
“秦姑娘。”
一直谨言慎行的楚彩衣突然出声。
秦黛心觉得蹊跷,转过身看她。
楚彩衣站起身来,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问道:“我,我想问问,我大哥……”
秦黛心勾了勾嘴角,“不错,你大哥确实因我而死!他有龙阳之癖的事儿。也是我传出去的。如果没有我,你爹那个偷梁换柱的把戏倒也不错,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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