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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妒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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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云转过身,也不理她。

    再到皇影面前,皇影犹豫道:“不好吧,我武功好,你会很痛的。”

    秦霜虽话不多,却是个实干型的孩子,赵杏还没冲到他面前,他一声不响就迎面给了她面门一拳。

    而且,他最厉害的就是天霜拳,所以……

    众人傻掉,赵杏傻掉。

    疼过之后,她追着他满院子打。

    别院屋檐,怪石看得汗流了满颊。

    奇松面无表情地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幸亏主子没要他,不然我们整体的智商被他拉低不止一条街。”

    “可是,主子留话给他了。”

    “你懂那话的意思吗?”

    “不懂。”

    “那就是了,这正是咱们主子的厉害所在。”

    “啊?”

    “我打个比方你就懂了。那些江湖上混饭吃的世外高人,他们常常口中念念有词,什么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什么无名万物之母,有名等等等。可你知道什么是‘有名’,什么是‘无名’么?”

    “不知道……你是说咱们主子随口编了几句话来敷衍张安世?”

    “嗯,毕竟相救之恩可还以财物,而入主朝堂,却是机关、险要重重。弄不好,不但他送命,还会连累主子。”

    “也是,如果不是这张安世行藏实在看不出女相,我都要怀疑他是个女子了。”

    “为什么”

    “他替女子说话……其实我觉得他这人……怎么说,总之,说出了我们不敢说的话。”

    “咦,你是女子吗?”

    “去死!当然是!我只是男装打扮,便于行走好不好!”

    “你才见过他多少次,就喜欢上人家了?”

    “嗯,算起来也有好几回了吧,主子去哪儿,我们便跟到哪儿。这客栈、公孙大人府中、国子监、今晚,有四回了。”

    “好,回头让主子将你许配给他得了,正好替主子还了当日之情。”

    “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他了?奇松你浑蛋,别跑!”

    天香居。

    “没想到最后到得此处喝酒的是我俩,倒借了夏侯十二的情。”

    无声举杯轻笑,

    灯火下,

    积石如玉,郎艳独绝。

    他对座正是张曼倩。

    张曼倩浅抿薄酒,眸光微闪,望着酒杯边沿,淡淡道,“师兄,对于张安世的事,我很抱歉。只是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他卷进我们的事里来。”

    “何歉之有?当日听闻他刑场一举,我便觉得此人有趣,想将他收过来助你。你却反对,说你二人相识在前,有些私交,你素知他为人,他不适合。我略一考虑,还是想见见他,便伪装成一个闲散士人和他见面。一见倒是投缘,遂劝他找你,看你能否接纳他。不想你告诉我,你最后还是拒绝了他。你俩既不投缘,我便作罢,只暗中照拂照拂他的饭食。不料他却颇有能耐,竟借我名义诳得入考号一张,若非后来在国子监碰到贾政经,这贾大人向我邀功,我还不知道呢。”

    “所以师兄批了他射策第九”

    “曼倩,你不是不知,试卷由国子监相关人员密封誊抄一遍再批,除非事先抽起一个人的卷子,否则绝不可能舞弊。对张安世,我并没有这样做。我想看看他能走多远。”无声又是一笑,长长的眼睫在灯火下投下一片阴霾。

    “张安世这人最爱胡闹,他以前有心瞒我,我原来不知,他才学其实不浅。”张曼倩目光却是微微一暗。到底是阳成助的孩子。

    “嗯,这人滑头,但才气却是有的。这才气连刘去也看上了,且二人似乎早有交情。只是,如你所说,他并不适合做我们的盟友。对待白吟霜一事,他书生意气太重。感情用事的人,不配为我所用。当然,也不能白送给刘去。”

    “是以,师兄故意在刘去面前提点她,好让刘去知道他与你颇有些交情,对他有所顾忌?”

    “嗯。刘去不是盏省油的灯,他虽已洞悉楼兰国将提高米粮贩卖价格,但绝不可能答允。他既主和,又知我与太子魏利散颇有交情,这压价的谈判只能由我来谈。是以,他虽知你是我门生,但米粮一事,他不得不让我几分,加上你能力在此,他不可能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徇私。明日,你最厉害的对手是广川戴王刘文的门生桑弘羊,只要将他击败,便可摘下甲字天冠。过后,我将联合群臣荐你京畿廷尉一职。”

    “京畿廷尉”张曼倩微一沉吟,低声道,“师兄让曼倩担任廷尉一职,是要曼倩设法平反二十年前阳成助审理过的那宗衡山王谋反案?”

    “嗯,当年世人皆道衡山王身被异魂附体,妄图篡位,可事实果真如是?只怕,背后谋划那人才真是穿越而来的逆党妖邪!”

    张曼倩低声又问,

    “皇帝似乎很信任他?”

    “你怎么不说皇帝很倚重我?”

    “制衡?”

    “不太像。似乎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是我们所不知的。”

    而此时,汲黯和张曼倩口中的刘去正在回宫路上。

    前一刻,他还叫夏侯十二。

    因为,他娘亲外家,复姓夏侯。

    当年平阳公主、卫皇后以及刘去娘亲三人义结金兰,感情甚笃。但其后,刘去娘亲仙逝,平阳公主亦相继大病一场,至今缠绵病榻。往日一切已随沉如烟。

    夏侯十一和夏侯十三,也便是广川戴王刘文,西汉太子刘据了。

    刘据道:“师父,你和母后本便因阿陶的事闹矛盾,现下还深夜带着汲黯的未婚妻回宫,母后知道不气坏才怪。张安世那笨蛋,浪费我们时间。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刘去褪下身上黑色锦袍,换上内侍递来的大汉官袍,道:“大哥你怎么看?”

    一旁,夏侯十一刘文笑道:“我不是已经给二弟答案了吗?”

    “好吧,你们又说鸟语了,本太子我听不懂。”刘据用力翻翻白眼。

    刘去让内侍下去,自己系上袍上绶带,“堂堂戴王爷赠衣给张安世,等于还张安世一个人情,也就是说,他并不想他二弟用张安世这人。”
………………………………

第39章 未央子夫

    “师父,那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刘据挡在他面前,巴巴地问。

    “大哥,你门下那个桑弘羊怎么样?”刘去不答反问。

    刘文摸摸鼻子,眉宇间微露愁色,“他本能完胜,可奈何半路杀出个张曼倩。你不知,我曾暗中翻看过张曼倩的试卷,此人文采学识,俱是惊人,今晚见之,更确定此人绝非池中之物。相反,桑弘羊太过锋芒,只怕届时,过刚易折,难以与其制衡。”

    “哦哦,我明白了!师伯,难怪你今晚上不怎么出气,原来一直在盯着人家张曼倩看呀。哈哈,师伯,你不会,你不会是……有那方面的爱好吧?”刘据闻之大笑。

    “滚开!我本就是温文尔雅款的好不好?我的标配就是一字千金。”刘文眉峰一动,飞他一个秋波。

    刘据差点没被他的冷幽默和表情雷死,好一会,方才哈哈哈停了笑意,道,“不笑不笑了,还有正事没办呢。对了,师父,你查了张曼倩底细没有?我看哪,他和汲黯绝非只是老师与门生那么简单。”

    刘去闻言,眼皮一挑,瞥了瞥屋内悬梁。

    一人随之飘然而落。

    “大爷的!温泉你能不能不要每次一出场就这么无声无息好么?吓死人!”刘据呀了一声,弹跳起来。

    地上那人单膝着地,脸覆黑布,一抬眼,眸光犀锐,缓缓答道,“不可以。正所谓,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万一哪天太师又被刺杀,属下便是太师的最后一道防线。神出鬼没是必须的。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刘据黑线,小声嘀咕道,“切,难道师父和师母们那个那个时,你也趴在房梁上看?”

    温泉略一思索,认真回道,“太师可以当我是空气,何况,太师从……”

    后被刘去杀气凛凛地一瞥,温泉立刻换上无比严肃的声音,“主子,据云海命人带回来的消息,张曼倩和汲黯实为师兄弟,都曾拜在居士东方朔门下学习。”

    “东方朔可是一代大儒。”刘文微微皱眉,手指弯曲,在桌上轻敲起来,“可惜其人甚傲,清高自诩,皇上曾多次派人去请,都未能请动。若是他肯,如今早已是我大汉一名重臣了。二弟,你看明天……”

    “我不管。大哥,若是明日你的三只羊输了,看我怎么整死你和他。好了,即刻去未央宫,再不过去,皇后怕是要请了皇上亲自来找我了。”

    刘文一张泰山崩于前亦不变色的俊脸,终于一下子垮了。皇后娘娘,拜托,你先整死你这个干儿子吧。

    此刻,卫皇后卫子夫确实气得不轻。

    三人到未央宫见过礼,只见正中软榻上卫皇后冷冷笑着,不发一言。

    卫皇后刚刚三十出头,加上平日里保养得宜,且又天生丽质,愈发显得容色艳绝,宛若妙龄少女。但眉宇间一股凛然肃杀之气,倒微微透露了些年纪,乍然一看,竟好像已历经半世沧桑。

    当年她尚值豆蔻,偶得见先皇,先皇对其倾慕不已,一发不可收拾,但奈何朝臣反对,首当其冲就是刘去父亲。

    而后,未几,就连并发生了衡山王谋反,先帝暴毙之事,后则由一直避世而居的东胶王刘彻继位,而力排众议首当其冲又再次是刘去之父。

    武帝继位第一年,卫子夫入宫封后,从此风头无限。其后几年,相继生下太子刘据以及卫长公主、石邑公主、诸邑公主三人。

    后,刘去随父入宫为太子公主之师,长居宫中,协助其父。后其父死,宫中诸事皆有刘去做主。

    当年之事牵连甚大,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凡涉世人等皆被灭门,更在大汉国内挂起一场“彻查穿越不轨分子”行动,造成至今令人闻之丧胆的穿越者大屠杀,尸横遍野,万人成坑。

    随之,卫皇后与武帝为嘉奖刘去,又怜其母故,认其为义子。封太师之位。

    二人不是母子,却胜似母子。

    卫子夫平日轻易不动怒,如今眉宇见厉,灯下,华裳丽服,金钗摇曳,一抹唇色猩红,不禁令人生怵。

    刘据心中害怕,还是想替刘去说几句话,却被刘文狠狠一拉,低喝一句“别火上浇油”,方才悻悻住口。

    刘去负手站于玉阶之上,亦没有说话,薄唇微抿,有几分聆听训示却不会妥协之意。

    气氛僵持着,直至卫子夫座下女子微微蹙眉禀道:“皇后娘娘,太师,若嫣身子略感不适,想先行告退。”

    卫子夫冷哼一声,“你这丫头,心里想些什么以为本宫不知?你是想本宫放太师陪你一起走。”

    方才说话的正是刘去的爱妾石若嫣。

    闻言,她眼梢一掠刘去,低头回道:“若嫣不敢。”

    卫子夫冷哼一声,方凝眉看向刘去,“别家姑娘你不喜,上元节却偏偏多看她一眼。她婚期在即,你不惜用‘下毒’一事留下她。本宫看你执意,心里愈加反对,终将她收为义女,让她留在宫里。外间认为你有意一挫汲黯锐气。太师,你当真是如此?给汲黯一个警告不错,但你对这女子有意只怕也不假吧?本宫劝你一句,这几年,你不可碰她,直到你将汲黯扳倒了。否则,她必成祸水。若嫣的委屈,你亦该看在眼里。”

    “义母教诲,去疾心里记着。”

    “记着?你记在哪里?我今日故意将陶望卿放出宫,便想让她回家活动活动,和汲黯会上一面,你却将她带了回来?”卫子夫猛地站起身来,一掌拍在案几上,那哐当一声,真真将旁边奉茶的霞姑也慑了一慑。

    这位当日到客栈找赵杏传达口讯的女官,已跟随卫子夫多年。

    石若嫣胆色不小,此时亦然惊惧。

    却听得刘去轻声笑道:“义母,这些年来去疾自己执意要定的东西有多少?”他声音淡若渐无,平静得看不出喜怒。

    卫子夫盯着眼前这个日渐高大俊美的义子,这些年来的事,一桩桩在眼前掠过。

    刘去,又称刘去疾。其母为刘文母亲夏侯婉的庶妹夏侯嬛,当年夏侯嬛来府中探望孕中的嫡长姐,却不料被繆王刘齐一朝看上,收纳为妾。

    然则,一是夏侯嬛无论出身学识都及不上嫡长女夏侯婉,二是繆王对她本也只是贪新鲜罢了,心底真正敬重喜欢的仍旧是原配嫡妻夏侯婉。

    届时,夏侯婉产下一名男婴,繆王刘齐的嫡长子,身份恩宠更胜从前。此时,刘齐早就忘了夏侯嬛的存在。只是,夏侯婉仍是咽不下心底这口气,又得知夏侯嬛也怀了身孕,愈发怒不可赦,便欲加私刑杖毙夏侯嬛。

    府中之人大骇,也不是没有通风报信的,但繆王爱妻更甚,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那时,卫子夫因被先皇看重留居宫中,为了曾经的金兰姐妹,闻之连夜出宫,手拿御牌救下刘去母亲。

    夏侯婉自然不敢违抗皇命,且自知她身份特殊,将来之势更是为不可知。故之后,不敢再生弄死夏侯嬛母子的想法,却是使全了那些细碎功夫消遣慢意变着法子折磨这母子二人。

    再后来,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夏侯嬛突生顽疾,暴毙而亡。

    接着,刘去便以“命格凶煞,撞父克母”而被送入宫中做杂役,后虽平阳公主看在素日姐妹份上,以其才华托帝令为众皇子师父,亦是有心庇护之意。

    然则,宫中谁人不知他底细,故而在宫中皇子之间更是受尽欺辱,当日凌没他之人中就有此时站在这的繆王嫡长子刘文和太子刘据。

    而她一生只遇到一个男人,一个睥睨天下的男人。这男人有后宫三千,天下女子任其所取,而他一生,却只肯对她一个人好。

    她曾经也奢求过很多,荣华、富贵、甚至是倾倒天下的虚荣……

    不过,她现在所算计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力挽狂澜,让她和他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曾经的曾经,他拼尽一切只为保护她,那么现在她自然也要拼尽全力保护他,还有他们的孩子。

    武帝爱她甚深,又担心好梦易碎,水尽鹅飞。故而自登基之日起,除了重大事情以及发放赦令,朝中诸事皆已分散给朝中各位大臣打理,对外只称身体不适。

    好在朝中大臣若非先皇之老臣,亦是那些老臣之子,外加卫皇后手腕铁硬,又有卫青把持兵权,故多年来未生是非。

    只是,刘去和汲黯等部分老臣却知,武帝登基之前,遭政敌追杀囚·禁,乃至容颜尽毁,故不愿示人。

    其相之狰狞恐怖,令人见之心惊,且性格狂躁,偶有发作,胡天黑地,状如野人,身边宫女内侍皆不能忍,便是少数见过他的朝臣亦是颇有嫌弃。只惟卫皇后一人,终如既往爱怜他非常,每每相顾,眼中爱慕之意令在场人无不脸红,绝不像作假。

    所以,且不说旁人,就刘去自己心底,也是真心实意敬佩这样的女子。

    当年他初见卫子夫的时候,才才七八岁光景,卫子夫那时也不过十来岁。

    那日,圆月如霜,他蹲在长长的宫墙边上,手里死死地抱着一个脏破不堪的绸布,绸布里包着他偷偷捡来的杂役奴仆们吃剩的残羹冷饭。

    月色栖地,他瘦小的身影瑟缩在月光下,双手拼命扒拉着,舔食那些吃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活着,他不能永远这样活着,他不能死。

    彼时,卫子夫亦是因为朝臣反对,未被先皇纳入后宫。

    百官一日每人上书十几道奏折,皆言卫子夫红颜祸水,汉之妲己。

    她当时并不知道他是谁,当日相救之后,她便再没过问过那对母子的事。

    同是可怜人,她当时鬼推神差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他抬起头,说:“姐姐,我已经多日没有吃什么东西了,这样下去,我会饿死,你救救我,好吗?”

    她一愣,半开玩笑道:“我救你,有什么好处?”

    “现在你保护我,等我长大了,我保护你。”他想了很久,最后,慎重地如是说。

    那时他脸色蜡黄,一双琥色眸子却像星光般熠熠生辉。

    虽然她知道那人爱她甚深,她相信他为了她什么都肯做。只是,她更害怕失去,更害怕到头来这只是黄粱一梦。

    所以,当那些非议如潮,她甚至想过远走他乡,从此隐没江湖,与他各自安好。

    可是遇上刘去,她却重燃起这把心火。也许,她还能再赌一把……

    后来,哪怕她有了四个孩子,对刘去的疼爱却始终不曾减退半分,就像他本来就是自己的骨肉,自己的弟弟。

    人便是那样奇怪的动物,仅为一份感动便可以倾尽一切。

    无论,那份感动是否曾经感动过别人,还是其实只感动了自己。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些年来刘去的不容易。

    当日,繆王刘齐、先帝、以至于朝中任何一个大臣,多年来都本视他为废柴。他因她,被武帝随后无奈之下派往到各郡国办事,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政绩出色。

    在宫中,众皇子世子之争中,他彻底收服了刘文、刘据这两个繆王和武帝最宠爱的女人生下的儿子。他们甘愿随他左右,陪他击挡满朝荆棘。

    他更做了她不敢再回想的事,实现了当日的承诺,让她与那一人可以避于深宫,不受外界干扰。

    这些年来,他无视民间非议揣测,说他狼子野心。默默,为她和他挡掉了那些欲倒行逆施之人。

    他不再惶恐与曾经的耻辱,不再对生母的身份掩如脓疮。他戏称自己为夏侯十二,朝廷上下皆知。

    这多年来,除去石若嫣,是他亲口说过喜欢、要娶的,他似乎真没有过想要些什么。若嫣之前,他府中连一个开了怀的姑娘也没有;饮食上,他也随意。有几次,她到地方上去看他,他在督查河坝上的工程,和工人就着简单的白馍咸菜儿就是一顿……

    乃至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不是没有猜忌过他的用心,她和武帝也亦不避讳,只是暗地里曾经提点过他,天道昭昭,有些事不可逆命而为。

    他笑,似懂非懂。

    但她心底总是相信,他不会。

    思绪忽而又定格在五年前的一件事上,她冷硬的心微不可见地轻轻一颤。

    此时,刘去走到小榻前,拿起榻上披风,缓缓披到她身上,弯腰一礼,“义母,明日对策的事,去疾还须仔细想想。去疾先行告退,明日再来向义母请安,也请义母莫要再为难陶望卿。”

    “嗯,暂且罢了。疾儿,明日对策,实在无法,我们不妨让汲黯一局!本宫亦百般考虑过了,此事,难啊。”

    夜色的宫闱中,看着前面慢行思考着什么的刘去,石若嫣的心事也慢慢复杂起来,不觉叹了口气。

    突然,刘去回头,看向她,眉峰邪气地一挑,“叹什么气?是不是觉得本王冷落了你,是不是?”

    可怜了十一、十三二人,本跟在石若嫣后面,配合他们的速度慢吞吞而行,此时立即转身回避。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

第40章 参加对策

    石若嫣笑低了眼眉,半嗔薄怒地看了眼他。

    刘去唇色一勾,忽而疾步朝她而来,拦腰将她抱起,笑,“走,跟我回去吧。”

    石若嫣一讶,未想及他会如此,脸上一热,绯色直蹿到耳根尽处,“可是嫣儿听说,今晚上爷可是答应了蓉妃妹妹要去她那的。”

    夏侯蓉,刘去侧妃――平阳公主与汝阴侯之女。

    “无碍。今晚我哪也不去,你陪我。”刘去睇着她,眼眸幽深。

    石若嫣鼻间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气,他的脸色如玉晶莹,和着头顶上那一方幽蓝夜色,宛若繁星璀璨,天河静美。她一笑,终于慢慢阖上了眼眸,安然地将头向他靠过去,偎在了他怀里。

    “博陆侯见过刘太师。”

    低哑的一道男声,带着几分艰涩。突地一下,撞破了这份宁静。

    石若嫣一震,睁开了眼。

    刘去依然抱着她不动,只笑着问道,“这么晚了,怎么博陆侯还在宫中?”

    “哦,是这样,陛下最近夜不安寝,临睡前唯独好一口子孟家中所酿的桂花酒。是以,姨母命子孟送来。只是,我来时太师已在里面了,所以子孟便四处逛了逛,等太师与姨母叙完了才进去的。”

    石若嫣面前,霍光缓缓施礼,渐次抬眸间,眼光往她脸上一扫,眸色微深,黯不见底。旋即,又立刻别过脸去,似是要避嫌。

    他口中的“姨母”,便是卫皇后卫子夫。他本是霍去病同父异母兄弟,但卫子夫赏其才干,便令他和霍去病一道喊她姨母。霍去病常年在外,反倒是他与卫子夫更为亲厚些。

    石若嫣的眼光一烫,忽而看见了月光下,他手上,正戴着的是一枚……翡翠戒指。

    她咬了咬唇。

    彼时,刘去已抱着她走远了些,声音淡淡从她头顶上方传来,“怎么,还想他?”

    她不答,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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