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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妒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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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刘去已抱着她走远了些,声音淡淡从她头顶上方传来,“怎么,还想他?”
她不答,过了好半会,才突然轻声道,“爷,如果嫣儿说,嫣儿想的是你呢?”
这一夜,也不知是怎么了,赵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睡不踏实,眼皮还老一跳一跳的。
她瞪大了眼睛,看见外面陡然乍现的雪白月光,自我安慰道,难道这就是考前综合症?
她其实不是真听不懂夏侯十二那几句话的意思,而是始终顿悟不了这名啊顺啊花啊水啊到底和明日对策有何关系?……他终于给她划出了大纲,可惜她找不到重点。
第二天一早,外头突然停了辆很是奢华高端的轿子。赵杏不记得她曾花钱雇过轿子,正看清风时,那人自报家门,称是宫里的官差,特意来接她去参加这场帝聘的最后一关――对策。
哦……赵杏笑着挠挠头,看来是霍光。他不仅将自己的住址告诉了夏侯十二,也告诉了官府。
嗯嗯,霍光这个人还是不错滴!赵杏一边笑眯眯地围着轿子转,一边不断点头啧啧称赞,土豪,霸气,够兄弟!
清风十分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与其余众人便跟在了轿子后面,打算之后候在宫外等她。
好轿子就是不一样,又稳又香很是舒服。赵杏在轿中闭目养神了一会,待轿子行至正阳大街,突地一下,只听得外面车马急促,街面上不断有人急奔而过,急促着喊叫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你们快去看,西风楼里出人命了。”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前面有人拦住京兆尹杨大人的轿子告状,似是出了大血案。”
人声嘈杂。
赵杏猛地一惊,睁开眼,迅疾掀开了帘子。
却不料,帘外惊云一张冷脸猝不防地伸过来,用手一扯,将帘子又重新拉下。
赵杏挠挠头,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那片被惊云狠狠拽下,仿佛还在不断轻摇的帘子。摇啊摇啊,摇啊摇啊……
顷刻之间,竟仿佛变成了那日,刑场之中,高高在上,远拂她脸面而去的那一截黑色的官服。
刘去,我们终于要见面了么?
天地仿佛也在这一刻安静下来。
穿过长长的宫墙,碧色烟青,罗红金瓦。
她,终于走上了大汉的庙宇。
未央宫前殿。
俯首,躬身,行礼。
礼毕,赵杏和其余九人一起缓缓而立。
他们都是上次射策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
眼前是许多人穷尽一生也未曾可见的盛大殿堂、凌驾于万人之上的治国重臣。
可惜,这所有的风流与美丽,此刻都似乎与她无关。
她死死地盯着这大殿最瞩目位置上的男人,修剪得秃秃的指甲早已掐入了掌心。
那人和她相隔太远,冠上珠帘轻垂,半遮着脸面,看不清模样。
西汉时的诸侯王与皇帝皆戴冠,冠上垂着玉石做的珠子。所不同是皇帝是12串,诸侯王10串。
此时他做为今日帝聘的最后主考官,身上穿着的依然是大汉的官袍,墨色广袖,袍上金色麒麟威风冷冽,身子坐在大殿之中的玉石枕木椅上,袍角如墨,与椅下渐渐荡起。
谁来告诉她,为何只不过一袭墨色,竟亦如此逼人,挤得她心头既慌又疼?那种堵闷,便像被厚褥狠狠裹压,怎么挣扎也无法喘过气来,几如濒死。
就仿佛,他其实透过珠帘,也在将她打量。
她一惊。虽说两相皆看不得太清,但万一教谁发现异样便麻烦了,咬牙又咬牙,她转而观察左右朝中百官。
右侧是武将,气肃意刚,飒飒昂然;左侧是文臣,长袍如墨,儒文尔雅。
今日的大殿,和平常一样,因为武帝的龙体违和,仍然是由刘太师代为“执政”。赵杏眼波在百官中偷偷穿梭,心道,自古高处不胜寒,同属为臣,他却近乎帝尊,执行帝令,如何能不令旁人记恨?
只怕,他的“高”也不是那么享受的吧?稍稍不慎,等着他摔下来踩死他的人比比皆是。
彼时,那独居高处的男子微微一笑,缓缓道,“各位同僚都请落座吧,今日对策,不必拘旧日之礼。”
随之,满朝官员山呼“千岁”,一一落座。那道道墨色官袍瞬间犹如墨色的海潮,漪地而开,缓缓铺展,一场意气激扬在这一瞬被全数写尽。
殿正中已备下案几。十桌十座,案上置文房四宝,只待挥笔飞扬。
赵杏深深吸了口气,她今日要用尽所有力气去赴这场约,哪怕此刻她想她已猜到昔日那位无声大哥是什么人。
无声无声,他便是汲黯。
否则,当朝之中,又有谁还能站在左冯翎公孙弘和丞相石庆身侧呢?
除了他,除了他这位右扶风,又有谁家的公子挥金如土却又不失丝毫风雅?他无心功名,只不过因为,他这位早年的甲字天冠已位极人臣,帝聘途上的风光再也惊不起他心底的波澜。
昨夜一聚,看他和张曼倩昨以友相称,竟一时忘了张曼倩是受谁之邀而来。
国子监里,他叫了一声“卫青住手”。听说卫青与他多年前曾共过生死,后卫青随汲黯入朝,为国效命,以汲黯为兄,一生只为汲黯而战。
种种,她早该省悟的。
此时,卫青和霍光位于殿右武将之列。那晚在客栈跟在夏侯十二身边的老者也在,他是谁?
而在殿上左偏角,当日法场上所见的两位公子也都在,另有五六个男子,夏侯十一、夏侯十三也在其中。
虽未必人人有实权,但这些应该便是一众皇亲国戚了。
可是,夏侯十二呢?他怎么没在这里?
这人既得刘去看重,这种重要时刻,怎会不在?
她正心生疑虑,又见文官中,被她诳过入考号的廷尉中郎贾政经和打过她屁股的大理监刺史卜世仁朝她看来,心思难辨。她赶紧收敛侧目,不意竟碰上汲黯投来的目光。
他朝她轻轻一笑。
她亦一如初见,回他一笑,仿佛他还是当日那个一见投缘的朋友,刻意隐瞒身份一事不曾发生。
汲黯略一拧眉,唇角随之又浅浅翘起,缓缓之间,目光魅然,又朝她努努嘴,示意她看向公孙弘方向。
公孙弘这位数朝老臣,这时正在太师目光的示意下,出列宣道:“感沐吾皇恩德,予刘太师及诸位大臣共同监审,意欲在此对策之期,令我大汉择出未来之栋梁,百姓之福惠。望各位学子尽情挥洒,展露风・骚,尔等待汝同朝而列!”
一语方罢,赵杏能感到身边一众考生的激动与百官略带紧张的观望。
她舔舔有些发干的唇瓣,袖子中双手握得紧紧的。被刘乐射杀的孩子,展销会上的米粮、绸缎,捡拾银子的老乞、小孩……一幕幕情景在脑里闪过。大仇以外,此刻心里竟似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而出。
她又咽了口唾沫,仔细听公孙弘讲题。
………………………………
第41章 为我尽忠
“诸等学子今日皆以我大汉的士农工商为题,以其利弊论之,以其如何为之而展。方座文武百官手亦授予红签三枚,签上分别刻以甲字天冠、乙字地冠、丙字玄冠各号。
策毕,方由考生递交其试卷入百官之手,然令其好交予红签,如此,得签者众,取其前三委任政事。”
公孙弘这一方读罢,自己也不禁怔了怔,对策原来都是由皇帝一人说了算,后来刘太师被帝以护国之名委以“代政”,为表帝尊也应该是他一人审度才对,怎么……
堂下,亦是惊起不小波澜。
彼时,刘去方从那玉石枕木椅上缓缓而起,俯视众人,道,
“本王虽然是代为陛下执政,然而年岁未久,资历尚浅,目光自是不及诸位重臣,诸位都是我大汉的中流砥柱,学识深广,资历……沉厚。”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笑言:“这是本王代政以来第一届帝聘考核,上关乎我大汉江山社稷,下达于千万黎明百姓。本王实不敢草率,还是请诸位帮本王做个决策吧。”
“臣等忝愧。”
众臣闻言,面面相觑,目色揣摩,皆起身而跪。
刘去瞥了刘文一眼。刘文赶紧看向公孙弘。公孙弘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石庆此时一瞥汲黯,只见对方微微敛眸,他心里一笑:刘去,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这局大势已定,你莫非已认了输,索性来个顺水人情,直接成全汲黯?
“本王心意已决,开始考试吧。”刘去的声音淡淡传来。
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她怎么会对这个从未谋面的大bt感觉熟悉呢?
这乱七八糟想的什么呀!赵杏使劲捏捏自己,见各人在宫宦的带领下,已开始入座,她也赶忙追了上去。
因太过紧张胃疼的一抽一抽,她本来还想,若夏侯十二向刘去说上几句,刘去将刘乐的事放开,凭借实力,她也许能夺得第三,毕竟,射策之时,她小试牛刀,还有所保留。
阳成助曾经告诉过她,要让人知你底线在哪里,这样人家就不敢轻易欺负你,但永远不可让人知你的底牌是什么,这样人家才不容易害你。
张曼倩和桑弘羊太过于强大,她没有把握打败他们。
但是第三名,她有一份笃定。
可眼下,她并非任何一位重臣的门生。
一会交上试卷,会有人投给她红签吗?
绝对不会!
这些人谁不知道她的事情,哪会愿意自找麻烦?
是,她似乎和和不少人打过照面,但这些人会帮她吗
更不会!
谁会要她这种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人?
只是,事到如今,她只有先奋力一战。
可以害怕,不可以认输。
她想到上辈子参加学校大学生演讲时的那几句口号,握着拳,冲自己一阵低吼,
“安世安世你能行,你一定可以,你是最棒的!”
然后整个大殿上的人,纷纷像是看怪物一样朝她看过来,满眼鄙视。
她挠挠头,又见桑弘羊一副嘲笑的模样、张曼倩微微皱眉……她冲二人一笑,为免被其他人鄙视,两人立刻假装不认识她,别过头去。两人目光相交,并不言笑。
背后,有细小声音嘀咕:“哎哟我去,我居然还排在了你这货后面……”
她一愣,转头,随之惊喜道:“小郑,原来是你呀,你也来这里参加对策呀?我方才人多没看到你,不好意思啊。”
第十名的郑当时横了她一眼,“屁话,我不参加对策,难道来这拉屎?不用跟我说不好意思,我一点也不想被你看到。”
这货是赵杏在郝爱财的龙门客栈里认识的考生,平日话不多,最是毒舌。但赵杏却甚高兴,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公孙弘警告地看了二人一眼,“请各位考生保持考场安静,否则将取消考试资格。现下,考试正式开始!”
有许多目光看来,赵杏却不回看,什么也不管,只带着方才调节过的好心情开始落笔,直至结束。
她坐在位子上,看着纸上墨迹,眉眼浅浅弯开,但随之又陷入最大的不安。
除去她,所有人都已离座,走到满朝文武面前,寻找自己的伯乐去了。
“张骞,暂得一签丙字玄冠、一签乙字地冠。”
“苏武,暂得两签丙字玄冠、一签乙字地冠。”
“桑弘羊,暂得三签乙字地冠、两签甲字天冠。”
“郑当时,暂一签丙字玄冠、两签乙字地冠。”
“张曼倩,暂得七签甲字天冠。”
……
读到张曼倩名字的一刹那,赵杏仿佛蓦然被人震醒,霍地站起来。她最担心的时刻终于来临。
怎么办?
“张安世,还不将你的卷子交上来?你可知,你越晚,得到红签的机会就越小!”远远的刘太师座下,公孙弘严厉的声音传来。
这一声,也把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引来,纷纷看向殿中央。
考生案桌上,只剩她一人。
不少人都失笑出声,意义不一。
赵杏拿着卷子,手心湿得不成话,胃紧张得阵阵抽疼。天地里,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怎么办?
爹爹,怎么办?
夏侯十二,怎么办?
不知怎么,突然就想起那个总喜欢没事往她脑门上敲两下的夏侯十二来。
夏侯十二,你不是说过会帮我吗?你果真不要我了吗?
名正则言顺,言顺则事成,
临水照花,
水,花?
花毁水死!
这时,四下如此热闹、热烈,和她一样安静的只有玉石枕木椅子上的那个人了。
刘去,你果真是这样一个温厚谦逊,愿意去礼让权臣的人吗?当初汲黯长跪与你门外,你也未曾讲过半分同僚之情,此刻怎么会如此的谦恭温良?
不,这绝不是你。你就是一个伪君子,真小人!不折不扣的大bt!
赵杏脑内猛一激荡,忍不住偷偷抬眼朝这仇家看去,只见他果和她一般安静,两手紧紧抓握在玉石枕木椅子上,那姿势似乎从没变化过,便那样隔着珠帘子,观看着殿中所有人,包括她。
忽然之间,便像被十二少那指节敲打在头上那般,那些话一点一点地敲进她脑里。
她低叫一声,拽着卷子,朝刘去的方向冲奔了过去。
人们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慑,本继续的动作一缓,停下。
“张安世,大殿之上,岂容你放肆!”公孙弘怒斥。
倒是汲黯看着她,出言劝道:“公孙大人莫怒,这考生亦是一时急了。”
石庆目光一动,挥手招过御前两名侍卫,便要将赵杏拉下,莫让其扰了太师。
夏侯十一、夏侯十三相视一眼。夏侯十三略一犹豫,终是伸手一拦,“慢着,先莫动手。”
这间隙,赵杏已跪到刘去玉石枕木椅子下的阶梯前。
她双手高举考卷,道:“请太师批阅。”
“胡闹!”贾政经冷笑一声,高声喝道,“张安世,你好大的胆子!大殿之上,竟敢公然违反太师旨意!太师方方才明令,让我等阅卷选贤,你这岂非将太师的话当耳边风,更不将我等官员放在眼里!”
赵杏蓦然回头,缓缓眯眸,扬手一指,指向他,“你放屁!”
“你!”贾政经被她一骂,竟一时窒住,好一下,方才怒道:“你再说一遍!”
赵杏冷冷一笑,看向前面百官。
众人一时惊疑,却听得她朗声道:
“诸位大人,敢问此届帝聘走的是什么程序?
为示天下以公道,天子携权与太师,令其执行帝思,彰显帝尊,然则太师并非握权与手,凭己喜好批下甲乙丙三字冠员。
射策之前,有岁举,太师让权与诸位;
射策时,太师仍放权与诸位朝臣主持,可如今这是对策!
整个帝聘考核的最后一道关口!
太师对各位尊重,多次谦让,让众位举贤任能。
诸位呢?可曾对太师还以同等尊重?竟不曾再三还礼于太师便施施然接受!”
“张安世倒想反问诸位,你们将太师的颜面放在何处?将委任太师代政的天子放在何处!”
“名正则言顺,言顺则事成。名是太师,言则是在座诸位。此势所趋,趋无可避。太师他确实并非天子,只是为天子‘代政’而已,在某些人的言语里,自然不顺。
然则临水照花,水照花,花亦照水,花毁水死。诸位大臣与太师同属为臣,效忠的是大汉王朝,若者心怀叵测,何以聚力?
力终不聚,各怀鬼胎,大汉安能稳乎?
大汉不稳,朝堂人皆存诡,一人之位,万人向之,国安能存乎?
届时,各位大人是明哲保身?亦或投奔权海?况乎,国之摇坠,焉存鄙之众人?存鄙何用?
太师代行帝思,你等效于天子,听于太师,执以策,此乃天道。如今堂堂对策竟由你等做主,岂非本末倒置?莫非,竟有人欲掀倒行逆施之祸?”
“张安世这试卷只能给刘太师检阅。若诸位认定安世有错,可将安世拖出大殿,或杖或杀,安世绝无怨言!“
“臣等有罪,太师恕罪!对策之选,请太师亲点!”
她话音方落,那琅琅余音还回荡在大殿四壁,满朝文武却竟已全数跪于阶前。
大殿顶端,一直沉静不语的刘去此时方缓缓站起,琥色双瞳微微眯起,长叹一声,方道:“各位同僚都先行起身。本王并不打算阅书读卷。自古以来,武无第二,文无第一,你认为这一位的文章好,我认为那一位的文笔妙。
能走到殿上的诸位学子,才气、才华、谋略自有过人之处,最后再以一纸文章来选贤任能,岂非失于空泛,纸上谈兵?再华美,又有何用?”
“甲字天冠之名,纵使文名甲天下,最终亦要入仕,为国为民,何况文采、学识早在各郡县以及射策中考察过,自是出众者方能来参加今日对策。
诸位同僚,一颗为民之心,难道不比这最后一纸文章来得更有意义?
是以,若由本王来批,最后一试,本王不看文采风流,只看心术。
若诸卿果要本王亲点,本王今日愿一破祖宗规矩,不以文采论风流。谁曾不惜冲撞本王之学生天子血脉金枝玉叶,拦下当时尚不该死的孩童,谁曾于楼兰国展销会上买米送赠底层百姓可怜人,谁便是今日本王钦点的甲字天冠!”
“太师英明,千岁千岁千千岁!微臣霍光愿拥!”
“臣刘文、本太子刘据愿拥!”
“臣公孙弘……”
……
随着霍光出列,走到前面,一掀衣摆又毅然跪下去,殿上百官声音再次此起彼落。
官员一个个走出。
公孙弘之后,石庆目光一深,也出列。
最后是卫青和汲黯。
汲黯嘴角一抹轻笑微噙,掀衣轻轻跪下。
结束了吗?就这样结束了吗?赵杏心头扑通乱跳,汗湿三层重衫,包括……里面那层自制的小文胸。
一双温暖的手握到她的双手上,头顶有声音含笑传来――
“张安世,前行路窄,深宫险恶,从此你可愿为本王尽命效忠?”
她猛地抬头,却瞬刻惊住,所有气血涌至咽喉!
眼前这个大汉权倾朝野的刘太师,广川惠王,是……夏侯十二?!
怪不得,昨晚,魏领队在展销会上对大汉无礼,她无意去抓他手的一瞬,他会反握住她的手――那是当权者的怒意。
怪不得,夏侯十一和夏侯十三对他除去兄长的敬重外,还有着一分发自骨子的敬畏。
怪不得,霍光说他事情极多。
她怔怔看着眼前的高大男子,脑子一片空白。
赵杏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自见面起就对这人有股害怕之感,原来这世上果真有宿命这东西。
兜了这么一大圈,历史中的阳成昭信终于还是要遇见这个其后在史册中遗臭万年的广川惠王刘去!
妈呀,幸亏现在自己是男的……不然,难道一切真的都要顺着历史的轨迹而去,不可更改?
此时,这么近的距离,她亦清楚看到那丝自他眼尾缓缓蔓延出的近乎妖媚的阴冷。
这一刻,他不知与谁在暗处而峙,并没收敛,让它如花绽放。
“你怎么可以骗我?那一晚,我救了你……我救的竟然是你!”
武帝,又或是他,杀了她一家,她却救了他!
亲手救了自己的仇人!
赵杏几要嘶哑着大声喊出来,最后却只能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发问。
………………………………
第42章 良禽择木
一瞬,刘去双眉一拧,随之目光中缓缓流出几分犀睿,像是在审度什么。
赵杏觉得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嘴里满是咸味。
她一惊,怕被他看出什么,勉强吞下了口中淡淡血沫,方要开口。
她手上一热,他已握住她手,将她扶起。
“是,你是救了本王,所以本王还你之夙愿,难道不对吗?你不是一直想为民请命么?”
刘去声音低沉,彼时用仅他二人能听得见的力度在她耳边反问,语气中似乎夹带着一丝宠溺。
就好像,她只是一个他豢养的阿猫阿狗,它生气了,使出了爪子发脾气,他走上来宽和地摸摸头,以示安慰。
“是,安世想为民请命。安世谢谢太师。”
赵杏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来,使劲闭了闭眼,似乎这样便可以将那些过往一笔抹尽,刘去,为什么我最终还是要遇上你?
她睁开眼,原先眼中湿气已褪,她缓缓抬起头,仰视着她,唇上带笑。
刘去一愣,眼梢掠过掌中空空如也,方定了定神,负手踱了几步,朗声道,“即日起,传本王旨意,晋封乙字地冠张曼倩为太行令大鸿胪,丙字玄冠桑弘羊为中尉少府执金吾。”
他一顿,“至于今届帝聘夺魁者张安世则晋封为郎中令,另外加封为京畿廷尉。因近年来本朝冤狱案宗颇多,特命张安世先任命京畿廷尉一职,待明年再述郎中令其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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