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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妒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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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文点头,“确是如此。只是,这事,还是要找若嫣和苏文商量商量,还有阿陶。事到如今,可以分薄二弟注意力的也只有若嫣和她。”

    众人心中一凛,相继颔首。

    会上屋顶聊天,便是想避免尴尬局面,赵杏没想到,最终却被刘去抱回房间,塞回床・上。

    刘去依旧在・床沿坐下,淡淡看着她。

    她不由尴尬,“我们在外面聊天不好吗?”

    “外面凉,对你伤势不利。”刘去一语道破,“我现下没打算对你怎样。若我真要对你怎样,在屋顶还是能怎样。”

    赵杏大臊,脸上顿时便热了,往刘去看去,只见他眸带讽刺,却缓缓伸手替她掖好被子。

    她心情随这一动作复杂到极点,再无丝毫知道他是谁一瞬的雀跃。

    本想,可挣得一二分旧情,多得三四成倚仗。

    仇敌以外,他还是她的朋友,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她抬头看他,眼前的人温雅清俊,实是无法再和当日那满脸毒疮、脾气桀骜冷硬的小叫花子联系到一起。

    “来福,你脸上的疮都好了吗……”

    不禁便脱口而出,说罢才恍觉自己竟然伸手,几乎抚到他脸上。她一惊,连忙缩避,却已是来不及,手已被刘去握住。

    赵杏又慌又惊,她本想告诉他她是喜欢来福的,将他当很好的朋友。

    刘去眸光一瞬明亮逼人,他强硬地握着她的手往他脸上抚去。赵杏如遭火烫,只觉那手引领着她抚过他脸上每寸肌肤,光洁温热。

    “那些让人恶心的毒・疮是我离宫前,问太医讨药吃下所弄成的。”

    他手心的茧摩挲着她的肌肤,只听得他低沉着声音缓缓道来。

    为何要那么做?

    赵杏一怔,几乎问出口。可他是敌非友,她怎能心软?她终是将话打住,只低声道:“看在我们往日情谊分上,你就不能放我离开?”

    这里已非她昏迷前的西风楼,是一处不明院落。她隐隐明白,刘去这是要将她禁锢起来。莫说恢复张安世的身份,便是自由,她亦再也无法自主。

    刘去心里一沉,挑眉微微笑了。

    本就看出她记不起五年前的事。无碍,是他模样变了。

    可她胆敢信口开河,说喜欢他。

    他知,她实是居心叵测。

    不服男子当官的言论,阿娇也说过。

    卫长公主刘芳,乃至若嫣都说过。

    可这么做了的,还真只有她一个!

    他怒她胆大,更多却是喜悦,只为她是女子。

    他们往日相处,她是跋扈那个。他本不想让她记起那段过往,好让她平白得意,对他再不畏惧,要驯她、治她,将难。

    但终究还是故意提起往事。

    希望她能对他信任,告诉他来长安赴考的实情。希望她并非敌人,而是另有苦衷。希望她不再那么厌恶他。希望,将二人距离拉近。

    她却只拿那段过往作为筹码,而非关切,去问一问他的事。

    他摔开她的手,“你我旧情,你既要拿来说价,那么我也清楚告诉你,那至多可以换你不死。若你想重获自由,除非将你自己给我。”

    赵杏呆住,“你说什么……”

    刘去嘴角上扬,眸光却隐隐抹过丝狠戾,“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我承认,我说了谎。但至少现下,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赵杏咬了咬牙,这次,选择对他说实话。因为他不仅是敌人、是太师,还是朋友。

    “若是朋友,那便告诉我,你参加帝聘是为什么?你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刘去伸手擒住她下巴。

    赵杏却苦笑。实情?她怎么跟他说实情?

    她忍着下颌疼痛,把心一横,道:“我并非为政・治・目的接近你。我为何参加帝聘,终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并非今日。太师,你当初既敢将我选作甲字天冠,如今便不敢将我仍留在你身边?”

    刘去却笑了,“激将法对本王没用。本王也不逼你,本王从不逼女人,不会在你身上打破这惯例。你若想重获自由,便拿本王想要的东西来换,你若想重回朝堂,便取悦本王,成为本王的女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懂。本王给你一晚时间,好好考虑,让石头来告诉本王答案。”

    他为何如此执着?曼倩这般讨厌的她,倒值得他喜欢了?

    那句话的意思她自然懂,不过四个字――云――雨――之――欢。

    看着他冷冷离开,赵杏紧紧抓住衣襟,浑身都在颤抖。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该怎么办?
………………………………

第89章 张曼倩的秘密

    而另一面,盘亘多日的白吟霜一案终于了结。张安世在此案中也算是因公受伤,刘去更密派了多位名医为其悄悄治疗,而整个朝堂在此事之后,也愈加波谲诡异。

    先是之前一直趾高气昂的楼兰王灰溜溜而走,临走之日,素与其交情不错的汲黯怜他丧子,便将府上一位随了他多年的老仆送给了楼兰王,约是聊表愧意。而后,便再无动静,终日下朝也只是耽溺在梨园内,不厌其烦的听戏,似是这世上已再无好戏可看了。

    同时,朝中原先那些处于中立之态的大臣也开始变得有些动摇,慢慢、慢慢,竟有些暗暗投向了刘去。

    虽然事情还是在汲黯的算计之中,可至少目前来看,汲黯在表面上还是有些落败的。且汲黯心中到底是如何一番打算,还无法探得实际。

    夜,马车笃笃。

    张曼倩将肘支于马车案几上,缓缓思量着这一切。

    直到平安和车夫轻轻掀开帐子、两个人走进马车,张曼倩方从沉思中醒来,略略看了一眼来客。

    帘子盖住夜色的一霎,可以看到外面幽僻的街道。小吃摊难寻,宅院、楼舍在夜里眠去,行人几无,只偶尔有个巡夜的更夫走过。

    较之府里,在这里见面更加安全。

    马车内燃着烛火,洁净宽敞。此时,来人正向张曼倩见礼,姿态恭敬。

    然当烛火映出众人脸面时,却堪堪让人震惊,绝非来者容貌丑陋,而是因其身份绝不该出现在此,更不该向张曼倩行礼,何况,出现的还是这两个人。

    这二人,一位乃当朝丞相石庆,另一位是中尉少府执金吾桑弘羊。这二人,其中一个与这位大鸿胪并无任何交集可言,另一个更是其宿敌。

    张曼倩看上去却似乎和二人极为熟悉,甚至受了石庆的礼,直接问道:“托老师办的事,不知可已办成?”

    石庆颔首,回道:“属下已按公子吩咐,让下面的人在杜陵找到适合阳成小姐的假身份,并安排了人在那边接应,若有宫中的探子前去打探,探听到的只能是这个假身份的消息。

    “杜陵有位苏大儒,此公文采斐然,育有一女,家底殷实。十多年前,杜陵县官收贿成风,杜陵多有冤案,苏公写诗讥讽,县官诬其文章有意图谋反之言,将苏公下狱。苏公妻子上诉到府衙,焉知知府早收县官厚礼,这苏公与妻女终被判成死刑。苏公一家实已在当年死绝,但我们却可杜撰为苏家老仆设法贿赂牢头,牢头以街上乞儿将苏公幼女换走。”

    张曼倩听着,并未答话,但微微颔首,看得出对石庆的话颇为合意。

    桑弘羊见状,接着道:“本来确有张安世其人,他是杜陵人士,张汤之子,后汤故,家有老少二仆,因汤故友为其留下一笔丰厚家产,倒也无需营生度日。他自小素喜读书,不爱俗务,索性移居山林,鲜少外出,偶尔让老仆下山购粮。也不知后来何故,居然……”

    张曼倩似想起前事,目光微深,“居然遇到阳成助,阳成助与其一见如故,后张安世隐居别处,阳成助便顺理成章地取了张安世这身份,以作酬劳。他这人狡猾,暗中得了不少这类有用的身份。”

    桑弘羊又道:“如今,老师找的这家人正好可以对上张安世这身份。张安世久居避世,几不与人结交,谁都不知其真容。故可言当初这苏家小姐为老仆所救之后,便以张安世的身份隐居山林、潜心读书,后女扮男装考取功名,欲为爹娘报仇。”

    他一番言谈霁朗,哪有往日一丝骄傲嚣张?

    只是,他脸上很快又有忧色,“只希望这阳成小姐还不曾供出事情,否则,我们所做的便全白费了。”

    张曼倩未语,盯着烛火,一双眸子深不见底。

    阳成昭信,你总是如此娇蛮任性,做事不计后果。这样的你,独独给过我三回惊喜——玉笛、对策、白吟霜案。当日那匕首所刺的位置不是要害,宫中最不乏的便是医术高明者,你此时应已好转,还不露面必是被软禁了。我花费人力为你谋得生机,希望你还能给我第四次惊喜,尽快设法脱身找我。在找到我之前,无论刘去对你说什么、做什么,乃至用刑,你都必须绝口不提。阳成遗孤的身份一旦被捅破,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目中不觉泄出一丝厉意,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簪子,这是陶望卿之物。他端详了半晌,方才将那丝怒意压下。

    石、桑二人隐约明白他在想什么。石庆目光略略一暗,道:“公子,阳成昭信的事,决不能再有下次。这位小姐,只怕会祸延你。”

    桑弘羊倒对赵杏有几分欣赏。当日他在客栈向她“招安”,是张曼倩的指示,欲将她从政治圈带离。但欣赏归欣赏,他父亲是衡山王的家臣,子承父训,他自然事事以张曼倩的利益为先。

    “属下知道,公子对这位小姐事事维护,是看在阳成助面上。当年的案子,景帝心思摆在那儿,无论由谁来审判,都是死罪难逃,阳成助当机立断,抢先揽下主审权,将人囚在廷尉衙门,反能效法狸猫换太子,将有身孕的夫人换出来。慢慢地,阳成助却变了,他对公子复仇一事极力反对,说看如今大汉情势大好,不如就此罢了,倒免去天下一场灾祸。他在公子身边,反变成一种监视。”

    张曼倩眉梢隐隐跳动,那段他来不及参与的过往再次在脑中浮现。

    被景帝一见倾心的卫子夫、宫中突起的一则卜卦、几乎在一夜之间骤然暴毙的汉景帝、突被扣上造反帽子的衡山王、最终登上后位的卫子夫、隐居在鄙陋乡村的昔日宠妃王娡——每年自己出去游学方可与其短聚一次的母亲……

    衡山王身死,衡山王手下或在明、或在暗的有力臣子中早年曾得衡山王救命之恩的石庆、赴长安赶考受到衡山王资助的贫生阳成助,前者隐于朝,后者隐于市。

    当年衡山王、汉景帝、王娡三人的感情流于朝野,传于巷末,衡山王刘赐对于王娡的爱,是那一辈子的人都有目共睹的事情。

    所以,这些人为报衡山王恩德,一方面想尽办法看顾王娡母子,另一方面联络昔日衡山王灭门前逃离的旧部,伺机为刘彻制造新身份——以鸿儒东方朔旧字为藏。

    直至多年后,昔日王娡腹中稚子刘彻稍长,再拜当朝右扶风之师东方朔先生为师,借此与当朝右扶风结识,准备以新身份登上朝堂,阳成助却改变了初衷。

    他念其恩,一退再退,阳成助却不知好歹!
………………………………

第90章 不及昔年心上雪

    张曼倩心中思量着,眸色不觉盈上了一层薄霜,“阳成助毕竟曾经相助过我母子,他一门之死,也终究与我们脱不去干系,今日我便再救阳成昭信一回。若他朝,这阳成昭信真挡了我的路,我必不手软。”

    石、桑二人一听顿觉宽慰。这位少主的性情绝不像他的面容一般温润儒雅,是个能当大任的人,与之当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衡山王与汉景帝相比,到底杀伐决断出许多。

    二人离去前,张曼倩对桑弘羊道:“这么多年来,老师身份虽也不曾暴露,但刘去对老师还是有所防范。他将你任在老师门下,便是让你对老师进行监视和牵制。这刘文、刘去二人关系素来亲厚,你既是刘文门生,将来必得重用。只不过,刘去也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甚至不下于汲黯,所以之前宣德殿议论要事并无召你。因此,你一定要稳住,万莫要惹他生疑,尽快得到他的信任,当初我有意让你与我为敌,便是让你好进入他的内部去。”

    “白吟霜一案,他明显有意向满朝大臣展示他的能力,借此拉拢人心。接下来该怎么做,我还要斟酌斟酌,我们这边一天没有万全之策,便一天不可轻举妄动,且先让他和我师兄先斗着吧,终究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桑弘羊和石庆皆觉他说得有理,听之不觉为之一振,默言慎重颔首。

    随后,两辆马车分道而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这头,张曼倩唤平安调转车头,奔右扶风府而去。

    阳成昭信,我且再为你做这最后一件事,若你日后还是和往常那般娇纵任性,如你爹爹那般彻底惹怒我,那我便再不念半分旧情!

    右扶风府。

    汲黯:“好,这就留给你们吧,我先出去了。”

    张曼倩低头作揖:“曼倩忝愧,这次又不得不再叨扰师兄了,毕竟,让卿儿去曼倩府上,到底不妥。”

    汲黯似笑非笑,带上房门。

    房内立时变得寂静而暧昧。桌上烛光摇曳,闪烁中缓缓映出女子欺霜赛雪的脖颈,这人正是陶望卿。

    她眉间微蹙,低声问:“曼倩,究竟是何要紧的事?”

    汲黯安插在宫中的人通知她时,甚是着急。

    张曼倩的脸掩在那一片橘黄色的烛火里,缓缓说道:“当日是我一时鲁莽,向你许下金屋之言,应你日后必予你这世上最值配你的荣华,必好好保护好你,可如今却让你卷入深宫中步步维艰,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到头还要让你为我以身犯险出来这一趟。”

    陶望卿隔着烛火看他,微笑摇头:“不怪你,是我不好……当日我原也应你,愿与君结秦晋之好,可最终还是背弃誓言,是我的错。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出来,虽然按照现在宫中的形势,我未必能够帮得上什么忙,不然,若是我能做的,卿儿必定赴汤蹈火,绝不推辞。”

    “想求卿儿美言几句,让太师对张安世高抬贵手,饶他不死。”

    陶望卿一惊,“太师为何要定张安世死罪?白吟霜一案,他因公受伤,太师只会对他更加器重,缘何反倒惹来杀身之祸?你与张安世又是何关系?按道理来说,张安世是太师的谋臣,你是站在汲师兄这边的,你们不应该是……除非,他,他也是汲师兄的人?”

    张曼倩眸光微微一深,道:“卿儿,我不想骗你,但有些事现下又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这张安世……是我旧识,立场虽不同,但总归是朋友一场。”

    陶望卿心中一凛,嘴上却淡淡道:“每个人心中都有故事,有些私隐就算不能与人分享,也未必是不肯交心,大约只是有些事一旦说了,对于对方来言也未必是件好事罢了,甚至还有可能会成为对方的负担,又或许……我既信你,也定然相信你所做便定有你的道理。”

    张曼倩先是一怔,随之不觉扬了扬眉。

    这大概就是他为何一见这女子便爱上她的缘故。

    阳成昭信却是个任性、被宠惯坏了的人,她只想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情,只理解她认为对的事情。

    “曼倩、曼倩,你为何每次游学回来都这般不开心?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快来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

    “曼倩、曼倩,为何你近日做的诗句都是思念母亲的?你母亲不是****在你身边吗?可是你与她闹别扭了不是,你告诉我吧,我来安慰安慰你!”

    “曼倩、曼倩,你为何老是皱着眉头?你究竟有什么秘密是不能告诉我知道的呢?什么事两个人一起承担总比你一个人要好吧!”

    她似乎永远不能像今天陶望卿这样理解他,理解有事情并不是说出来就可以两个人一起承担,理解有些事他不肯说,是不想她卷入其中。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陶望卿出身管家门第,陶怀瑾更是对其宠爱备至,按理说她应该也是个娇纵的性子或者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家闺秀,可是她却给他一种奇妙的感觉:她是一个与他一样有故事的人。

    那些他们一起在书院的日子,他忍不住动了情,百般追求与她,她也终于答允了他。然而,就在二人情意缱绻,浓情蜜意之时,她却告诉他,她不能与他在一起:她说他很好,好到她几乎就动心,可是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想因为自己不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便耽搁他。

    卿儿却是个难得一见的真性情的女子,又这样玲珑剔透、善解人意……

    张曼倩胸中不觉柔意顿生,望住眼前的女子,“那么卿儿你呢,心中可也有故事?”

    陶望卿一愣,眸中缓缓透出一丝朦胧,看上去竟似有股哀伤在轻轻流转。

    张曼倩不禁心疼起来,伸手将她拥在了怀中。

    陶望卿嗅着他身上淡淡微带着寒冷的薄薄青草气息,难免心醉,暗道:这男子也绝非池中之物,却是良人,可惜,他到底不是她所念的那人。

    她很快将他推开,面色绯红。

    张曼倩深深地盯着她,并未相迫:如今一切未定,前局渺渺,别说他曾允诺她的金屋之言,就是生死也只是转瞬之间,他现下给不了她什么,更不想让其卷进来……

    他虽有意想探知她的内心,她的过往,但到底还是强自抑下。

    陶望卿看到他眸中隐隐透出的强势,微微一惊,轻咳一声,转移道:“曼倩放心,安世的事,我一定相帮,那日见到他受伤,我心里也不舒服。”

    “为何?”张曼倩闻言,颇觉讶异。

    “虽然男女不同,可除却这男女之别,他那性情脾气倒与我一位姐姐很是相像。”

    “姐姐?倒没怎么听你提起过这位姐姐。”

    “她已芳逝……说之无益,反添惆怅。”

    张曼倩听她声音尽处有些凝噎,怕触碰到她伤处,便只温言低语宽慰了几句,再无问及。

    陶望卿也换了换了话题,“我俩不成的事情,我曾央你莫要与汲师兄说,谢谢你一直遵守诺言。我们去先生处求学时,汲师兄已经学满出师,只是偶尔间回来替师父教授一些新晋学子。这些学子中,他最看重你,说你前途必定不可限量。他与我父亲本就有嫌隙,若非我与他同门,更因你之缘故,只怕这些年我父亲早被打压得……”

    张曼倩心内顿时一凛。之前白吟霜案,汲黯有意让“张安世”一头撞进去,好给刘去一个迎头痛击,当时他考虑到张安世的闯祸精脾性,并未赞成。

    当然,他虽没赞成,可汲黯最终还是实行了,更授意陶望卿之父陶怀瑾提议巡游。那时他想,这陶怀瑾与汲黯同出太学院,又是陶望卿父亲,与理与情,汲黯也应该顾念下旧情才对……原来,这二人是有嫌隙的。

    汲黯从未与他说过这件事,想来是考虑到他与陶望卿之间的关系。

    “打压?”张曼倩将事情前后思虑了一遍,很快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师兄让你父亲提议巡游,若巡游过程中出任何事,你父亲便首当其冲。难怪那****也去了宣德殿,却是为了替你父亲向太师求情。”

    “嗯,汲师兄虽未直接打压我爹,却借这一事给我爹提了个醒:日后万莫要再惹怒他。”

    张曼倩越发不解,“这却是为什么?按常理来说,二人同出太学院,又有你在其中周旋,关系应当不错才是。”

    陶望卿不觉苦笑,“你有所不知,汲师兄在朝堂上最忌讳的人就是太师。可偏偏几年前,太师看中了我姐姐,他对姐姐那是真的用了心……我父亲又素是个谨慎小心、胆子不大,平常也算中立的官员,知晓了此事自是高兴,便有意应允。右扶风掌管太学院,我爹爹却欲将女儿嫁给太师,他焉能不怒?”

    “这样?”张曼倩不觉疑惑,“可我印象中,陶学士并无女儿嫁到广川王府为妃。”

    陶望卿闭了闭眼,微微沙哑着声音道:“那位姐姐并非我爹爹血脉,是我叔父的嫡女。我叔父病故,婶娘又状若无常,我爹爹便将她们接到了我家中看顾。还有就是,她最终也并未嫁过去,因为……她死了。”

    张曼倩一惊,立时想到了,“可是你方才提到的那位姐姐?”

    “嗯,正是她。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曼倩,我要回宫了。今晚太师出了宫,我才得空出来。”

    张曼倩分明看到她眼中的阴霾,对这位堂姐的事她不愿多说,为什么?她对这位堂姐的态度到底……但今日她谈兴不高,他既然知道,自然不会多问,却借机道:“太师似乎很看重你。我以前不知,如今倒有几分明了,你模样和你姐姐必有几分相像吧?你当初拒绝我,是否因为你爱的人就是……如今太师?”

    陶望卿一震,神色微变,道:“我真要回去了。”

    张曼倩微微握紧双手,终缓缓松开,替她披上披风,送她离开。

    是,来日方长。

    陶望卿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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