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心A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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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我不知道。

　　　　我靠在玩具店的门框上，一点一点，直至我将头埋进了双膝之间。紧了紧手中的兔子，然后又松了松……

　　　　给千玲的生日礼物，不可以弄坏……

　　　　她去哪儿了？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这里好冷。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抬起头望向门外，雪越下越大了。我拍了拍小兔子上沾到的雪，站起身打算回去。

　　　　“明夏！这里！”

　　　　在我没走出几米的时候，真雪的声音就传入了我的耳朵。我猛然间停住脚步，望向声音发源地。那单薄的身影、那风雪中摇曳的连衣裙、那一抹鲜红长发……

　　　　在那一刻，明夏似乎看到了这几乎无人的城市里，所有灯光在此刻点亮，照耀着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夜晚。

　　　　我还站在原地，而真雪已经跑到我面前，一把拉起我的手就往玩具店里走。

　　　　我已经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她带着我走到玩具店的收银台，将她左手里攥着的一大把硬币放到了柜台上。

　　　　我回过神来，终于明白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去做了什么。还不等我开口，她率先伸出食指在我面前左右摇晃。

　　　　“不可以偷东西哦，哎呀，你身上怎么全是雪……”说着就帮我拍雪，而我眨巴眨巴眼睛，竟然笑了出来。

　　　　“那，请你能告诉我，你的硬币是从哪儿来的？”

　　　　她一时语塞，情急之下想出一个蹩脚的理由：“是那个黄毛的啦！找他零钱的时候他就已经……”

　　　　我看了看柜台上的硬币数量。“好像没有这么多吧？”

　　　　她彻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嘟着嘴，双手环胸不理我。而我身上的积雪她只拍掉了一半，我自觉的拍掉剩下的一半雪，不过看她这样，我多半是猜对了。

　　　　今天饺子馆也人去楼空，他们刚发完工资，但收银台里的硬币没人拿走。为什么没人拿走收银台里的硬币呢？这个很简单，稍微推理一下就会知道答案了。

　　　　首先，z国的每个城市都相继被异变所困扰，如何活下去成了每个人的首要目标。硬币虽说也是钱，但一把硬币怎么能比一张红票子轻便呢？

　　　　我收了收笑颜，摸摸她的头。她个子低了点，她抬头看着我，更加的不满了。而我故意无视了她的不满，将话题转移到别处，拿起小兔子离开了玩具店，走向已经无人经营的饺子馆后门。

　　　　我可不是来偷那些硬币的，我对那些硬币毫无兴趣。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啦！”真雪在这短短的几步里依旧在发泄着她的不满，而我想再次回到这里的目的很明确，也很简单……

　　　　既然连awp这种狙击步枪都有，想必还会有更劲爆的东西。

　　　　到了后门，我往胡同里走了几步，找到了那把几乎被雪掩埋的霰弹枪，将它捡起。真雪看看我，突然笑了。

　　　　而我则疑惑道：“怎么了？”

　　　　“你现在的样子好有趣……”

　　　　“嗯？”我反复的打量着自己，完全没发现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而真雪笑的更开心了，我用拿着小兔子的左手挠了挠头，本是无意之举，却突然间明白了真雪在笑什么。

　　　　我一手拿着毛茸茸的小兔子，另一只手拿着霰弹枪……

　　　　但，我没感觉这有什么好笑的呀？难道她在笑我这个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有童心的恐怖分子？

　　　　我走到真雪面前将兔子递给她。“你拿着吧。”真雪收了收笑声，接过兔子。我拿着霰弹枪从真雪眼前走到后门处，一脚踹开了门。

　　　　“喂，门没锁！”我完全没有顾及真雪的感受，进来之后，凭着感觉走到了饺子馆很靠里的一间门前。真雪自觉的找到开关把灯打开，期间还在说着一些好学生才会说的话，而我则直接开口问道：“这里面是放什么的？”

　　　　“这里？嗯……这里是用来放五叔给我们的……喂！你怎么又把门踹开了！”这次踹门的力度大了点，门被我直接踹掉。如她所说，但实际上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夸张。

　　　　里面的实际空间很小，是个类似仓库的地方。我进去把门捡起扔出来之后，立刻发现了左边藏枪的箱子。

　　　　太明显了，仓库里几乎都是纸箱子，那么大一个木箱让人想不注意都不行。我过去轻轻的抬了一下，很重。

　　　　正在我费尽心机想着怎么才能把它弄回家的时候，真雪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要不要我帮你？”

　　　　我用沉默回答她，我没时间跟她胡闹。而她却以为我没听到，又说了一遍……

　　　　“要不要我帮你？”

　　　　我叹了口气，将霰弹枪放在木箱上，双手插兜侧过头来。但是不管看她多少次，我脑海里第一时间蹦出来的那个词汇，永远是‘单薄’。

　　　　她微笑着，明亮的光线照耀在真雪的头发上，那一抹鲜红似乎真的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活了一般。

　　　　我耸耸肩，无奈道：“好吧，如果你真想帮我，那就去找个撬棍。”

　　　　真雪开心的‘嗯’了一声，随后就去完成我给她的任务了。然而没过多久，真雪再次出现在仓库门口，手里已经多了一根撬棍。我接过来，也没太在意她怎么那么快就找到了，毕竟她在这里工作过……

　　　　我花了一点时间打开箱子，里面全是一箱一箱的子弹。我找出霰弹枪的子弹和awp的子弹后，又找到十几颗手雷。我叫真雪去拿手推车，这么多东西我可搬不走。

　　　　看了看饺子馆的钟表，已经快五点半了。真是苦了阿邵，说好一会儿回来结果还是弄到这么晚……

　　　　我猛地摇了摇头，与其想那么多还不如赶紧回去。由于我们来的时候是从后门进来的，但后门太窄，推车出不去。我们就把推车推到了前门，但门是锁着的。

　　　　我看向真雪，真雪摇了摇头，她没钥匙。我皱了皱眉，突然灵机一动。拿起推车上的霰弹枪，让真雪躲远点。

　　　　真雪也明白了我要怎么做，立刻跑到推车后面以防被误伤。我端着霰弹枪，冲着上锁的门就开始疯狂的扣动扳机。九发子弹全打光，门也刚好被轰开。

　　　　我扛着霰弹枪，望着自己的杰作。“完事儿了，出来吧。”她悄悄地将头探出，生怕我在骗她。

　　　　我哈哈大笑，将霰弹枪放回推车上，再次摸了摸她的头。而她鼓着腮帮子白了我一眼，明显是叫我拿开摸她头的手，我装作不知道，望着门外的大雪。

　　　　就算比作鹅毛大雪也不足为过。

　　　　回家的路上，我从箱子的一侧偷偷瞄了真雪几眼，她很开心的哼着曲调。我花了一点时间才听出这首曲子是周董那首龙卷风的旋律，恰好这首歌是我听……

　　　　突然间！不知怎么的，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好多片段，只是依稀记得……

　　　　‘鲜血、屠杀、火、骸骨、高塔、小女孩、雨、笑容、哭喊、还有那一片缓缓向我飘来的羽毛……’不知什么时候，我跪在地上。记忆恍惚之间，是真雪将我呼唤回了现实。

　　　　“明夏！明夏你怎么了？振作起来呀！”真雪语气中充满了焦急，猛然间恢复意识的我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仿佛刚才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看向一旁焦急的真雪，喘着粗气，安慰道：“我没事，就是……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看到了不得了的事？先别说那个，你还好吧？”

　　　　呼吸逐渐平稳，我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我还好，嗯……”说着，我站起身来，拍掉裤子上的雪，准备继续同真雪一起推车回家。

　　　　真雪还是有些担心，但没过多久，就又展露出了笑容。就这样，我们一路无言的将手推车推到家门口，我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结果屋内的两人将一小时之前发生的一幕再次上演了一遍……

　　　　“明夏~你回……”嗖——唰——！

　　　　一模一样。

　　　　我双手插兜，摇了摇头。“我说，你们就不能换个开场方式吗？再怎么说，人家真雪可是……哎？人呢？”

　　　　正当我想回头正式向他们两人介绍真雪时，真雪再一次不见了。而没过多久我就在客厅里找到了真雪，她似乎是饿了，坐在他们两人中间吃着饺子。

　　　　还在，放心了。

　　　　我招呼阿邵，吩咐他将门口这个手推车上的箱子搬到屋里去。而我则拿起一颗手雷丢向小搏……

　　　　小搏接住之后，震惊状态的持续时间瞬间翻倍了。不，岂止是翻倍……

　　　　他从回头的那一刻开始，表情就定格了。看了看在他旁边吃饺子的真雪，这是受到了第一段震惊……

　　　　然后我朝着他丢了一颗没有拉开环的手雷，他接住后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表情依旧定格在震惊，这是受到了第二段震惊……

　　　　暂时不理会小搏的表情，阿邵把东西搬到屋里之后，我把剩下那些手雷也拿进屋里。将已经无用的手推车推倒垃圾站，关上了房门。

　　　　回家之后，小搏还在呆滞之中。我打趣着说道：“不拉开那个环试试吗？”

　　　　小搏似乎听到了，刚想拉开，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大吼道：“这玩意儿是破片手雷！”

　　　　我双手环胸道。“我知道。”

　　　　“拉开这东西的环会……”

　　　　我点了点头。“我也知道。”

　　　　“你是从哪儿……”

　　　　我摊手。“我不知道。”

　　　　小搏站起身，走到我身后，右转。等一下！右转？他右边是墙呀！

　　　　咚！咚！咚！咚！咚！咚！咚……

　　　　好吧，他在撞墙。

　　　　而真雪看到小搏撞墙，立刻捂着嘴，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则依旧保持双手环胸，看向小搏的脸上挂着满满的黑线，而阿邵再次拿着茶杯品了一口，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先让他撞一会儿吧，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我反复寻找，终于在沙发上找到了那只兔子，拿起来后跟阿邵和真雪说了声失陪，就走向千玲的房间。

　　　　她还在睡着。

　　　　阳台上还放着那装满漫画的纸箱，我望着手中的小兔子，轻声走到床边。将它温柔的放到了千玲的枕边，随后便离开了。

　　　　明夏没看到，在他转过身后，千玲笑了。

　　　　他只听到了那只旧风铃的脆响。

　　　　我回到客厅，越发的感觉到饿了，中午也没和小搏吃些什么，而桌子上残存的饺子已经不多了。“喂！给我留点呀！”

　　　　就这样，我，小搏，阿邵，还有这个叫真雪的女孩一起吃了晚餐。在聊天的过程中，我们得知真雪是个孤儿。没有任何亲人。在饺子馆打工赚钱，饺子馆也关门大吉之后，她已经没有可去的地方了。

　　　　一阵沉默。

　　　　小搏最先打破这尴尬：“你缺钱么？”

　　　　真雪：“不……”

　　　　小搏：“是吗？但是你的表情却在说‘你很缺钱。’”

　　　　真雪无言以对。

　　　　小搏：“我觉得吧，钱这个东西，你要是没有，就比别人矮了一大截。”

　　　　而真雪沉思许久，说了一句差点令我喷饺子的话……

　　　　“你要我做些什么？”

　　　　小搏：“啥？！你想什么呢！我就是想帮帮你！”

　　　　我打断小搏：“喂，思想龌龊的人明明是你！”

　　　　小搏：“别揭人老底呀！我好不容易提升的好感度就这么被你清零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小搏无视了我，扮成花旦的样子说：“雪雪，其实我们不是坏人~”

　　　　真雪看看我，又看看小搏，最后看看阿邵。然后指着小搏说：“你是，他们不是。”真雪说完，小搏又撞墙去了……

　　　　我有点无奈，这丫头说话不绕弯的……我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小搏撞着墙说：“明天七点，来十四中。以后天天都要来，我豁出去了！花钱雇人来你家守着你妹行不行！”小搏说完最后一个‘行’的时候，重重的撞了一下墙。墙皮被他撞掉了一块……

　　　　我：“我家的墙啊！”

　　　　小搏把脸转过来面向我。“有纸没有，我来事儿了……”

　　　　我找出一包纸，扔给小搏。“你要是真来事儿，直接用……那啥该多好啊……”

　　　　小搏刚抽出一张纸，看着我，不一会缓过神来：“哦，也对，你刚买……”

　　　　我：“你再说一遍我就真的给你用。”

　　　　小搏：“别闹，那东西会吸干我的血……”

　　　　而就在我同小搏打趣时，没想到真雪竟然插话道：“那啥是什么东西？”我和小搏只是相互一视，便暂时的达成了共识。

　　　　我和小搏：“啊哈哈，我们开玩笑的！什么也没有！啊哈哈……”

　　　　真雪的疑惑似乎得到了解答。“诶？这样啊。”我和小搏长出一口气，真雪依旧在用食指中指抵在耳朵后面的方式想些什么，不过这思考的方式还真是……奇怪。

　　　　小搏他自己已经把头上的伤处理好了，话说这厮真敢撞呀，而此时阿邵起身要走。

　　　　我：“呃，阿邵，你要回去？”

　　　　阿邵：“嗯。”

　　　　我看向窗外，夜色渐晚。“也是，很晚了，路上小……哦不对，谁敢惹你呢，啊哈哈！”说完我傻笑着。阿邵走到门口穿好鞋，小声说了一句：“很开心。”

　　　　虽然很小声，但我敢保证除了千玲之外所有人都听到了。

　　　　“哦……诶？！”我顺口回应阿邵，我和小搏反映过来之后才意识到……他说的居然是‘很开心’！？这简直破天荒！看似冷漠的阿邵原来还有这样一面。

　　　　阿邵就这么离开了，一时间，家里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时，明夏没注意到真雪那突然炸红的脸，她从刚刚就保持那种奇怪的思考动作没变过，然后突然间就像知道了什么似的炸红了脸。可惜他没看到，就连小搏也没看到。

　　　　接着，小搏挠了挠头道：“那就，明天七点，记得来哦。跟阿邵那个面瘫男根本说不到一块儿去……‘小声嘀咕：虽说我很希望刚刚那一幕是个错觉……’总之，我会安排人到你家的，你和真雪都来吧！我走啦！”小搏临走时向我眨了一下右眼，然后迅速穿好鞋子闪人。

　　　　我特想知道，这混蛋，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我和真雪，当然，千玲是个例外。

　　　　“那，我也……”正要起身的真雪直接被我一句话打断：“你睡我的房间。”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此时最好的方法就是理都不要理她。随后，我开始打扫晚餐之后的残局。

　　　　真雪：“可，那不是……”

　　　　我转过头：“难道你想睡沙发吗？”

　　　　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的真雪，竟嘟起了嘴。“哼。”

　　　　我拄着拖布杆笑道：“你实在是太有趣了……”

　　　　真雪：“哼，睡就睡！”说罢，一副上刑场的样子转身走向千玲的房间。

　　　　我右手大拇指往我的房间一指：“那边。”

　　　　真雪：“哦。”然后光速跑回我的房间，好吧，现在是她的房间了。

　　　　看着她跑回我的房间，还听到了锁门的声音。我低下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防狼呢，这是……”

　　　　收拾完桌子，看了看时间，六点二十。我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没错，六点二十。顿时大笑。而房间里的真雪警惕起来：“你……你笑什么！”

　　　　我边笑边说：“你在店里的时候，六点二十就睡觉？”

　　　　“要，要你管！”

　　　　我起身走到房间门口，她感觉到我往她这里来了，慌道：“你，你干什么！我警告你……”

　　　　“你能用什么来威胁我？”

　　　　门内不语，似乎在思考着对策。我却依旧不依不饶。

　　　　“再说了，我只是来提醒你，就算你现在睡觉，是不是也得洗个脸，漱漱口？”

　　　　“不用！我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一开门，你就会……”

　　　　“小姐，你貌似忘了这是我家。”

　　　　“哦，我忘了。你家？难道……”

　　　　门被我打开了。

　　　　“啊！不要进来！出去！出去啊！”她拿起我房间里的枕头就飞了过来，爆头命中率百分百，玩飞镖绝对是世界级的……

　　　　我面无表情的拿掉粘在脸上的枕头，开始拉她出来。

　　　　“出来！你这个脏丫头！”

　　　　“不！放开我！出去！”

　　　　“你洗漱完毕我自然就会出去！”

　　　　“不要进来！”

　　　　“快出来！”

　　　　其实，我忘了一个很关键的事情……

　　　　今天恰好就是千玲醒来的日期。

　　　　“好吵啊，哥哥你在干嘛？”千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房间走了出来……我和真雪都只是一愣神的功夫，接着，真雪迅速回到我的房间里躲起来，而我也在一瞬间把门关上，靠着。

　　　　之后，我的嘴角呈一百二十度笑着回应千玲：“哦，千玲你醒啦？饿不饿？哥给你做点吃的？”

　　　　“不饿。哥哥，你房间里是谁啊？”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

　　　　糟糕，难道被看见了？

　　　　“啊，这个嘛……”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千玲会在今天醒，而我完全忘了。

　　　　“女孩子？也是呢，哥哥也到了这个年纪……”

　　　　“你在想些什么呀？！是不是那个黄毛又教了你什么奇怪的东西？明天我就把他大卸八块！”我卖力的演着戏，希望能瞒过千玲。

　　　　千玲闭着眼睛边嗅边说：“我闻到一股不属于这个屋子里的气味哦。”

　　　　“啊？哦是吗，哎呀，你哥这几天觉得香水不错，就买了几瓶，没想到……呃……”我说话的时候，她幽灵似地凑到我面前，我甚至没注意到她的移动轨迹。

　　　　她闭上眼睛闻了闻我的衣服。

　　　　“还真有，那算啦……”转身就要回到她的房间。我心里暗想绝对是刚刚厮打的时候沾上的，好险……

　　　　我长叹了一口气。

　　　　但是我叹早了。

　　　　就在我悬着的心要放下来的时候，千玲突然转身又冲我来了，走到我面前。

　　　　“老哥，我还真有点饿了，你去做点什么好吃的吧。”

　　　　“啊？哦，好的，没问题！”我离开了紧靠着的门，我咽了一口吐沫，祈祷着千玲别突然冲进我房间。

　　　　但就在我热饺子的过程中，我用余光看了千玲一眼，奇怪，千玲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着，难道真的只是饿了？

　　　　饺子端上来的时候，千玲似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哥哥，太慢啦！”

　　　　“只有这么多，将就吃吧。”

　　　　“嗯，谢谢老哥。”

　　　　“嗯。慢慢吃，没人和你抢……”

　　　　“哈哈！谁会和我抢啊？你？”

　　　　“啊哈哈，我哪儿敢！哈哈！”

　　　　“哥，和我说说这一个月又怎么了吧。”

　　　　“嗯，好。”

　　　　千玲孜孜不倦的听我说着这一个月里我所经历过的事。

　　　　过了两个小时之后……

　　　　“哥哥，还有吗？”

　　　　“没了，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我说这个。”她指了指空的盘子。

　　　　“你还想吃？没事，你想吃我就……”

　　　　“嗯！”

　　　　这下可坏了。

　　　　“啊，我让小搏稍一些回来吧！”说完，我就回房间拿手机。不过主要目的也不是这个，因为饺子馆已经关门了，而是……

　　　　就在我把门关上的一瞬间，我就看见真雪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

　　　　我用千玲听不到的声音小声问：“喂，你怎么啦！”

　　　　真雪见是我进来了，都快哭出来了道：“我，我想去厕所……”

　　　　我左手死死的抓着门把手，右手扶住自己有些头疼的脑袋，生怕自己晕倒。

　　　　千玲，你是故意的吧……可是事到如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把真雪从床上抱起，转身刚要开门……

　　　　门开了。

　　　　这情节配合的好默契，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千玲那天真无邪的面孔出现在我和真雪的面前，千玲看到我们俩，随即和真雪打招呼。

　　　　“嫂子好！”

　　　　“别添乱了！”然后，我抱着真雪飞奔洗手间的方向。

　　　　“哇！哥哥抱着嫂子飞奔的样子好帅哦！”任由千玲怎么一脸花痴样，此时的我已经没心情去在意她在说些什么。

　　　　到了厕所门口，我一脚踹开门。把真雪放下之后，就立刻回到了客厅。

　　　　回到客厅之后，我坐在沙发上问千玲：“还饿么？”

　　　　“不饿啦！嘻嘻……”

　　　　“哎，对你这丫头我还真是生不起气来……”

　　　　“哥，我嫂子和你怎么认识的？”

　　　　“呃，她……”我想说那只是误会，可……

　　　　“怎么跟你说呢……”我挠挠头。

　　　　“没关系，千玲有的是时间！哥哥也会解释给我听的，对吧？好啦，我先去睡觉了！又困了呢……”说完，转身就要回她的房间。

　　　　我望着千玲离开的背影。

　　　　“晚安。”

　　　　千玲还没有完全离开我的视线，她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对我说了一句……

　　　　“老哥，生日快乐！”

　　　　我微笑着道：“你也是。”

　　　　千玲也笑着，随后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