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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倚沧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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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穷酸相,还想载人家这天仙儿一般的姑娘过江,岂不是痴人说梦么?”

    柳丝丝、刘伝山还有那白衣女子三人几乎是同时朝那声音望去,只见一众人约莫有七八,正站在不远处,打量着白衣女子和那年迈船夫二人,神sè凶煞或狡黠,一看便知不怀好意,而那话便是其中一名尖额削腮之人说出的。

    柳丝丝心中霎时一喜,但见刘伝山神sè似有波动,大有不平之sè,生怕他莽然出头,当下赶紧拉着他连退三步,贴在他耳边悄声道:“哼,那女子这么无礼,让她吃个教训也好长长记xing!”

    刘伝山心中一阵迟疑,踌躇道:“可是。。。可是这些人找那姑娘的麻烦,好像这事跟那姑娘行事无礼不相干的罢?”

    柳丝丝娇哼一声,扬手对着他后脑一拍,哂道:“不许多管闲事!”便双手叉腰不再理会刘伝山了,刘伝山一脸苦笑,也只得遵从柳丝丝的意愿,但心中还是好生记挂着那白衣女子的安危,当真害怕若是那白衣女子出言不逊,那几个大汉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白衣女子只望了那众人一眼便收回目光,冷道:“你们以为如何?”

    那尖额削腮之人大喜过望,指着自己问道:“仙女你是在问我吗?”

    那白衣女子盯了他一眼,便如三尺玄冰锥心刺骨一般,不语。谁知那人不知是鬼迷心窍还是jing虫上脑,竟是毫无惧sè,当下对着那老船夫狠狠道:“老家伙,识相的给老子滚,敢坏了老子好事儿,看我不宰了你!”

    那老船夫连连赔罪称不是,凑在那白衣女子神sè小声道:“姑娘你可要小心了。。。”便不敢再留,提腿正yu离去。

    “且慢!”一声冷喝,威慑全场,那老船夫打心底一股寒意席卷全身,脚下便如生了胶一般,再也无法挪动一步。那白衣女子看着老船夫,神sè间已经缓和了许多,淡淡问道:“你刚才说让我小心甚么事?”

    语惊四座,场上十数人包括柳丝丝和刘伝山在内,均迟疑了数秒钟,这才缓过神儿来,心中无不啧啧称奇,啼笑皆非。那老船夫心地善良,心想这姑娘可能是富贵人家子女,不谙世事,今ri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被恶人欺侮了,当下鼓足了胆子道:“姑娘呐,这几人不是好人,他们要对你不利啊!”

    话音甫毕,那八人倒有四人怒目横眉,正yu冲将过来,挥动醋钵般的拳掌,齐声喝道:“格老子的,你这老家伙胆敢胡说,看我不先宰了你!”

    那白衣女子长袖一挥,将四人挡开,问道:“这人与你们无冤无仇,不过是莫名其妙的提醒了我几句,为何要对他动手?”

    那尖额削腮之人立即改颜相向,上前一步笑道:“是啊是啊,不过是个老眼昏花的,犯不着动手,我们听姑。。啊哟!”原来那人平ri便是酒sè之徒,行为屡有轻薄,此时见了这天仙般的白衣女子,哪里没有垂涎三尺之意?趁着说话的时机,竟然上前一步妄想握住那白衣女子的玉手,不料刚一触碰到那女子肌肤,只觉得一股寒气锥心跗骨,便如同碰了一块万年寒冰一般,整个身子陡然一震,登时向后倒退了一步。

    白衣女子神sè一冷,冷然道:“你要做什么?”那人jiān笑两声,又向前行了一步,其余七人也不谋而合地从四面八方上前,将那白衣女子和老船夫围在zhong yāng,眼看他二人就要凶多吉少了。

    柳丝丝秀眉一蹙,纳闷道:“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啊?不对不对,她到底是不是人啊,怎么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说话间她拉了刘伝山一下子,小声道:“我看他们两个这下变成泥菩萨了,我们帮帮他们罢。”

    刘伝山早就迫之不及,喜道:“丝丝姐你有什么好办法么?”

    柳丝丝嫣嫣一笑道:“办法自然是有的,不过有些麻烦便是。。。反正大庭广众之下,料他们也不敢”

    话音未落,只听得“叱叱”几声清脆锐音,仿佛是冰椎破碎一般,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惨呼之声,原来八人之中倒有七人上身被冰椎贯穿,鲜血喷溅数丈,惨况吓人,颓然倒地。

    老船夫和那尖额削腮者皆浑身血污,模样狼狈不已,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口;那白衣女子身如原状,全身竟是半点血污都没有沾上,一袭白衣胜雪,凌然如仙。她右手微微上抬,引剑诀指着那尖额削腮者,神sè冷到了极点,却迟迟没有动作。

    那人已被吓的浑身哆嗦,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脑海中却是飘忽不定:“这女子如此厉害,怎的还不下手?瞧她这般心狠手辣,莫非是想将我千刀万剐么。。。还是怜我良心未泯,饶我xing命。。。。莫非、莫非我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她舍不得杀我么?。。。难道她对我有了情意?。。。”他正捉摸寻思着,不禁惧意渐散,神sè间渐渐又开始飘飘然起来。

    那女子冷冷道:“登陆浪子,不知所谓。”那人只觉醍醐灌顶,大喜过望道:“难难道姑娘你真的。。。真的喜”话音未毕,那白衣女子冷喝一句:“厚颜无耻!你可知为何寒冰锥没有刺在你身上么?”

    那人不知是抽了什么风,只道是这女子xing情孤癖,还当她真的是对自己有了情意,这只是打情骂俏之语。当下鼓足了一口气提声道:“这、这个我自是知道的,姑娘你是喜欢上我了对不对?”

    “扑哧”一声,柳丝丝再也忍耐不住,双手捧腹大笑出来,刘伝山不明其里,不过也觉得颇为有趣,便也跟着笑了起来。尖额削腮者恚怒难当,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对他们二人狠狠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笑什么?”

    柳丝丝好不容易收敛起笑容,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做你的风流梦。我看你身上也少不了一个大窟窿!”

    那白衣女子森然道:“因为挨了冰锥的可以活,你必须死。”尤其是最后四个字,一字一喝,直把那人的汗毛都给吓得倒竖了起来,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白sè利芒自她指尖迸发而出,直穿那人咽喉,只见血溅八步,那人退步便倒,眼看是活不成了。

    柳丝丝不禁一阵错愕,她本就看出那七支冰锥势头虽厉,但却故意避开了胸腹等要害,虽然血溅当场,惨况吓人,但并无xing命之忧;但万万想不到,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真的将那人击杀了。不禁心中生起一股漠然寒气。

    那白衣女子环顾场上,全然一副不已萦怀的模样,回身望向那老船夫,神sè微敛,从怀中取出一袋银两道:“劳烦丈人载我去对岸罢。”

    那老船夫连连跪地磕头道:“仙女饶过小人xing命已属缴天之幸,哪里还敢收什么银两呐。。。”

    那白衣女子喟然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执意不肯载我,那便罢了。这银两你暂且收下罢,嗯。。。权当ri后其余客商的摆渡路费了。”

    那老船夫唯一迟疑,刚一伸手接过那袋银两,忽然只觉得一股寒风扑面而来,一道白影一拙,瞬息之间那白衣女子已傲然凝立川面,双足轻点,凌波步玄,如蜻蜓点水般踏江而行,转眼间只剩下朦胧背影了。

    那老船夫突逢大变,转系之间已死伤七八人,他一生贫苦哪里见过什么大世面,当下吓得手足无措,双腿发软,满身血污也无心擦拭。

    柳丝丝拉了刘伝山,上前恭敬道:“劳烦丈人载我们去对岸罢。”

    老船夫摆手叹道:“二位还是找别人去罢。”

    柳丝丝哼了一声,俏容道:“你既然已经受了银两,怎能罢工?”

    老船夫疑道:“我哪里受了你们什么银两?”

    柳丝丝道:“方才那女子说ri后商客的摆渡费她都先清算给你了,难道不是你受了银两的么?”

    老船夫一时语塞,过了半晌喟然道:“好罢好罢,老头子我载你们去对岸。”

    苍川江面,烟波淡然如纱,一叶轻舟缓缓北行,舟前站着两个人影,舟尾一名年迈摆渡人撑竹而行,不多时便没入了雾霭茫茫中,再也瞧不见了。

    舟过对岸,柳丝丝淡淡一笑道:“请问那女子付了您老人家多少银两啊?”

    老船夫从怀中取出那袋沉甸甸的钱袋,放在手中细细掂量一番,说道:“嗯,错不了,六十二两银。。。啊是金子,是金子呐!”

    柳丝丝从怀中取出同样的一包鼓鼓的钱袋,递过去道:“喏,劳烦清点一番,本姑娘这是多少银两。”老船夫接过钱袋,掂量后道:“也是六十二两。。。哎呀,竟然也是金子!”

    柳丝丝微微扬起玉脸道:“这六十二两黄金便是摆渡费了罢。”老船夫大叹一声,连连摆手道:“哎哟喂,哪里要得了这么多啊,半两纹银足矣。”

    柳丝丝娇哼一声,面带薄怒,冷道:“你当本姑娘是什么人?这可由不得你,你既然载了本姑娘,就一定得收下这六十二两黄金为酬!”

    老船夫还yu相拒,只见柳丝丝眼sè微沉,大有怒sè,便不敢再语,踌躇半晌后说道:“既然姑娘要这么办,我也没办法。只是方才那位姑娘有言在先,那六十二两黄金权当ri后客旅路费。。。不如这样罢,二位的六十二两黄金,就当那位白衣姑娘预付了如何?”

    柳丝丝嫣嫣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老船夫手中拿回自己的钱袋,说道:“既然这样,那也好。老丈人,我们告辞了。”于是携刘伝山一道,快步下船北去了。

    那老船夫望着他二人的背影渐行渐远,终被古道淹没,不禁喟然长叹,歇坐于船头,将今ri一事尽数回想一遍,这才方觉其中善意,一时间愣然神往,老泪莹然。
………………………………

千寻

    ()  他们二人沿道北行,不出一ri即到达滨川之城--淮阳。

    淮阳城乃中原重镇,因其地处中原腹地,成为四处往来必经之地,牢扼天下要脉,虎踞中原,故而人口繁密,鱼龙混杂。城中锦绣繁华,屋宇雄峙,鳞次栉比,威势甚豪,非徒有虚名。

    刘伝山见到这等锦荣,不禁炯目四顾,心生巍峨壮丽,正自悠然神往。柳丝丝见他这等痴迷模样,心中甚是恼怒,气不打一处来,当下照着他后脑猛地一拍,喝道:“臭小子你睡着了?!”

    刘伝山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上,可见柳丝丝下手之重。其实若非刘伝山自小便受惯了这等重打,渐趋为常,只怕早已倒地不起了。柳丝丝重哼一声,拂手道:“别给我装了,本姑娘下手自有分寸,哪里会有这么痛?!”

    刘伝山暗自苦笑,衬道:“是啊是啊,果然瞒不过你。。。呵呵。”

    柳丝丝恼怒之意微祛,微笑道:“看你那傻样儿,”说罢扬手一指,只见前方乃是一家客栈,牌匾上书“紫荆苑”三个龙飞凤舞般的雅金大字。

    柳丝丝面有淡淡得意神sè,道:“傻人有傻福,今天我就请你吃顿好餐罢。”说罢便朝着紫金苑踏步而去,刘伝山面上微微一滞,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见柳丝丝早已去得远了,他也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柳丝丝信步入门,只见栈中客人稀稀散散不足四成,她倒不以为意,选了一张靠窗的餐桌坐了下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对面的刘伝山,忽的嫣嫣一笑,说道:“你怎么了?还怕我把你卖了不成啊?”

    这时,店小二肩负长条,一道烟迎了上来,堆起满脸的笑容道:“客官远来本店,小店当真是蓬荜生辉。本店名厨囊括四海,天下各处名菜佳肴,概一应俱全呐!”

    只见他油腔滑舌,大有吹嘘之意。柳丝丝嘿嘿一笑,齿如皎月,风姿隽朗,那店小二双眼发直,不禁咽了咽口水,含糊道:“客、客官需要点儿什么?”

    柳丝丝单手支颐,颇具雅然,随口说道:“来份清蒸雪莲罢。嗯。。。一定要选上好的材质。”

    那店小二神情一窒,满脸为难之意,嗫嗫嚅嚅说道:“这、这个嘛,这个呢雪莲呢,姑娘你是知道的,只有西北昆仑雪山才有,咱咱们这儿山清水秀的,哪会有雪莲呀。姑娘你、你还是另选一样罢。”

    柳丝丝微微点头,一副我理解你的神情,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又道:“那。。。来份鱄鱼炖熊掌罢。还有啊”话犹未尽,只见刘伝山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捂嘴笑了出来,柳丝丝顿了顿,白了他一眼。

    店小二正如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抬手拂去额头的汗滴,支支吾吾道:“客官呐,您还真是见多识广。。。这鱄鱼生长在极西的无源水域,黑熊呢只有北边儿的蛮巫之山才有出没,但这鱄鱼炖熊掌,我可是听都没听说过呐。要不,要不换个其他的呢,您看如何?”

    柳丝丝瞟了他一眼,颇有深意,轻叹一声道:“那把你这里的什么招牌菜,随随便便上个七八样儿罢。”那店小二大喜过望,还yu相言,但见了柳丝丝这个大煞星,却也不敢再说了,只得附和着道:“客官请稍等。”便立马如释重负,赶紧奔入了后堂。

    柳丝丝望着他奔驰若风的身影,不禁哑然失笑。刘伝山苦笑道:“你把人家害得这么惨,怎么还要取笑人家呢。”

    柳丝丝白了他一眼,哂道:“你懂甚么,他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偏偏要夸下海口,不知坑害了多少外来人。今ri本姑娘若不出手惩治一下他,难消心头之恨!哼,今天你要是再拖我后腿,我可真的不管你了啊。”

    只见刘伝山面sè愁难,有苦难言,柳丝丝玉脸微俏,道:“喏,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今天这顿饭怎么着也有百八十两银子的,至于我的银子么,昨天就用完了,你自己看着办。”便不再理会刘伝山,螓首微侧,望向了窗外。

    此时正处午后时分,暖ri当头,气氛颇为惬意。只见街道彼侧乃是一方清塘,清风拂过,莲叶若隐若现,惊起道道涟漪。清塘正中,乃是一座白sè雅亭,气度出尘,但是却无经可达。“难道还要从水中游过去么?”柳丝丝暗想道,随即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他二人正自怄气,年少羁狂,这等事三天两头时有发生,因他们耳鬓厮磨,情谊甚笃,其实也就各自不理会对方一会儿而已。刘伝山当下也觉得颇为无聊,便也举目望向了窗外,只见一抹白影映入眼中,原来那白sè雅婷中,一个白sè背影凝立。

    气度出众,卓尔不群。缕缕白sè烟雾环绕在那身影一侧,如同凌波飘带一般。

    仿佛时间都慢了下来,刘伝山只觉得那凌然如仙的背影,仿佛唤醒了记忆深处的什么事物一般,但到底是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等情景似曾相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忽然,一阵风恍恍惚惚吹过,那背影似乎晃了晃,随即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蓦然回首。

    下一刻,二人四目交融,近在咫尺,却又好似天涯海角。

    那女子凝视着刘伝山,风姿绝世,动人心魄。面庞上冰雪渐渐消融,只望见她嘴角微微上扬。

    这绝世容颜、淡抹一笑,已如烙印一般,被刘伝山铭记于心。

    哪怕是沧海桑田,他都不会遗忘这刻骨铭心的一瞬间。

    柔和的阳光忽然间变得十分刺眼,刘伝山不禁微闭双目。

    好像做了一场梦。

    他再次睁开双目,眼前明朗一片,白sè雅婷依旧伫立,哪里还有什么女子身影?刘伝山一颗心沉了下来,一股从心中升起的失望之意,派遣不去。

    “喂,你怎么了?”刘伝山心中醍醐灌顶,如大梦方觉,他循声而视,只见柳丝丝目含微波,正殷切地望着自己,眼眉之间,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刘伝山勉强淡淡一笑,道:“没、没什么,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柳丝丝玉脸一扬,嗔道:“傻小子,白ri做梦!饭菜都凉了。”刘伝山愣然回身,只见眼前桌上摆满了形形sèsè、烹香四溢的菜肴,登时令他食yu大振。于是将诸般念头抛之脑后,开怀大吃起来。

    半个时辰后,当店小二经过他二人的餐桌之时,发现满满一桌菜肴还余下了七八成,不过这无关大雅,心想他招呼了这样一个大主顾,今ri掌柜的定会好好打赏自己一番的罢。这么一想,他只觉得浑身干劲十足,便赶紧去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

    这时,他们二人已出淮阳北门,正自北行。忽然,柳丝丝心念陡然一动,顿足伸手入怀一探,只觉空空如也,钱袋已不翼而飞。柳丝丝不禁恚怒交然,切齿道:“竟敢偷本姑娘的钱,怎能让这小贼逍遥快活!臭小子,回城!看我在这城中掘地三尺,也要把这贼人揪出来。”

    柳丝丝的话,刘伝山自不敢忤逆。她思前想后,越想越是恼怒,这倒不是因为钱的缘故,而是因她此番乃第一次被偷东西,而她竟毫无察觉,心中不服之意倍增。

    此时已是傍晚之际,红霞漫天,光景秀然。柳丝丝来到一家客栈,拍案道:“来两间上好的客房。”说罢将一锭黄金置于台上。那店掌柜登时眼发金光,连连道:“好的好的,我这就带你去。”柳丝丝撇撇嘴,望了望跟在他身后的刘伝山,不置可否。心中却仍是在想着,如何想办法将那小贼揪出来。

    第二ri,柳丝丝再将一个钱袋仿佛怀中,拉了刘伝山换了一身奢华的商人着装后,在城中闲逛了起来。她心中打起了十二分jing惕,心想只消那小贼敢露面,定能逮住他。一ri过后,二人毫无斩获,柳丝丝暗想:“莫不是那小贼偷了钱就逃之夭夭了?普天惶惶,我又去哪儿抓他?”回到房中,柳丝丝换上原本衣着,这才发觉,原来钱袋早已不见了!

    柳丝丝重重一顿足,面sèyin沉,怒容满面,双手互摁,只听得“卡嚓”作响,森然凝重。刘伝山对柳丝丝何其了解,这等时候他自然是离柳丝丝越远越好,以免成了池鱼之殃。她思索半夜,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xing便当这是自己一时疏忽,这才让那小贼有了可乘之机,于是心想今天先养好神,明ri故技重施,必定要将那贼人揪住!

    第三ri,二人又换了一身着装,并行在城中,假意闲逛,柳丝丝早已凝神守一,只等那小贼自投罗网。

    约莫到了午后时分,二人却仍旧毫无斩获,正自各露怠意,忽然,柳丝丝只觉得身前一道快风拂面,一闪而过,她本能的探手入怀,钱袋果然不见了。她辨明风向而去,只见身后一个人影正飞速快奔,与他们他们背道相驰,眼看就没出了视野中。

    柳丝丝喝道:“追!”便一马当先,飞步追了上去,刘伝山跟在她身后,步步紧凑。

    那人影越跑越快,大步流星,几次都险些跟丢了,若不是柳丝丝慧眼有加,仍跟在他身后十几丈处,紧追不舍。不一会儿,三人便前前后后一追一赶出了东城门,只见那人似是慌不择路了一般,大步奔向了道旁丛中,人影随之不见;柳丝丝心中大愕,赶紧跟了过去,却发现茂密的丛中原来还有一条幽然小径,她不及思索,拉着刘伝山赶了上去。

    这小径崎岖无比,七扭八拐,早已辨不清方向如何,前方不远处依稀能望见一个人影奔逃,柳丝丝自然穷追而去,浑然不觉他们早已奔入一片山林之中。

    又追了小半个时辰,只觉得已濒至山顶。林木渐稀,眼前豁然开朗,果不其然,前方乃是一片断崖,那人影本至崖前,只见已无路可逃,索xing便坐在地上歇气,等着他们二人追来,泰然自若,毫无惧意。

    二人行至那人面前,只见那人身着粗衫,须发尽白,隐然有几分鹤骨仙风模样。

    原来竟是个老神偷!

    柳丝丝踏前一步,玉指飞扬,怒道:“哼!你个老贼,赶紧将银子还给我!”

    那老神偷毫无惧意,反倒抬头望着柳丝丝的怒容,微笑道:“姑娘呐,我看你还是歇歇气罢。动怒伤肝脏,我观你长得倒不错,生起气来,就跟那喇叭花儿一样。”

    柳丝丝面sèyin沉,切齿道:“你!!!。。。再不还我钱,我可要动手了!”

    那神偷赶紧耸手讨饶道:“别别别,姑娘,老夫知道你的厉害了!先让我歇会儿,等咱们气力恢复了,然后再心平气和的说好不好?”

    “哼!”柳丝丝又踏前一步,喝道:“难道等你气力恢复了,然后再让我们追吗?!”

    那神偷微笑道:“非也,非也。你们既然追上我了,我自是不会再逃的,哎呀我说你们两个小小年纪,追了这么远难道不累嘛?”刘伝山和柳丝丝二人几乎是同时说道:“不---累!”

    老神偷打量了他们二人一眼,嘿嘿一笑,嘟囔道:“你们是大爷,你们是神仙。你们不累,老头子我可是累了。。。”于是便摆出一副市井无赖的架势,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柳丝丝听着鼾声大作,更是火冒三丈,正yu搬起一块顽石砸将下去,眼看即时便要血溅五步。刘伝山赶紧拉住她道:“我们在这里等着,这老家伙他肯定跑不掉的。”柳丝丝觉得不无道理,便守在了一旁,谨慎提防,只等那神偷大梦醒来。

    不知多了多少时候,只见山风习习,沐阳回暖,一股淡雅的芬芳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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