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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倚沧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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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了多少时候,只见山风习习,沐阳回暖,一股淡雅的芬芳扑鼻而来,柳丝丝和刘伝山二人只觉得一阵说不出舒适惬意。睡意来袭,眼皮子仿佛有千斤重一般,只觉得就算是天塌了下来,也得先睡一觉再说,恍恍惚惚间,先后扑倒在草地上睡了过去。
………………………………
拜师
() 迷迷糊糊中,刘伝山只觉得身子似乎被层层朦雾笼罩,而视野前方的雾sè似乎正缓缓散开,隐隐浮现出一个熟悉的白sè背影,近在咫尺却又渺隔天涯。无论他如何追寻、呼唤,那背影始终在他的视野中若即若离,仿佛某个时候就会消散不见。
“啊~~!!”一声呼喊,却是刘伝山蓦地起身,四周月sè惆然,雾霭苍茫。自己原来正躺在一处草地上,方才原来只是一个梦。他心中莫名的泛起一股欣喜之感,随之又是淡淡失落。这股莫名的愁喜交集下,他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嘿嘿,你小子真是贪得无厌啊。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有老夫我当年的风范!”刘伝山循声而去,只见身后正站着一人,身穿粗衫,须发尽白,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打量着自己。
刘伝山心中一窒,正yu开口辩论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来,踌躇了一阵后嗫嚅道:“你。。。你胡说!”忽然只觉得一股幽香入鼻,他侧身一望,只见他身旁的草地上正躺着一个绿衣女子,正自酣睡,妙相绝美,不知是不是做了一个美梦,忽然抿嘴一笑,晚风拂鬓,月映下风姿嫣然。
刘伝山只觉得心中一阵飘飘然,简直魂飞天外,神息并醉,正自浮想联翩,忽然一个半带讥讽的声音传入耳:“方才你小子做了一个好梦罢?”刘伝山心中一虚,竟不出言反驳了,只低头不语。
那老神偷大有得意之sè,接着道:“你心虚个什么劲儿嘛,”说着走近到刘伝山身前,坐在了他旁边,凑近了问道:“要不你和我说说,到底是白衣服的仙子好看呢,还是绿衣服的仙子好看?”
刘伝山被一语道破心事,面红过耳,含糊了半晌才脱口道:“我。。。不知。”忽然觉得肩头一热,原来那神偷将手搭在他肩上,大有安慰之意,哈哈笑道:“那你想不想知道那小姑娘这会儿正在做什么梦?”刘伝山唯一迟疑,问道:“你莫非是神仙么,能看出别人在想些什么?”摆明了一副不信的模样。
老神偷哈哈一笑,耸肩道:“难道老头子我刚才说错了?我好心告诉你,你竟身在福中不知福。哼哼,等待会儿那小姑娘醒了,我再这么问她,她肯定有兴趣想知道你梦到了些什么好东西。”
刘伝山霍然一惊,赶紧巴结道:“别别别啊,老神。。。老神仙,我知道你的厉害了。”老神偷道:“那你就恭恭敬敬的问我,那小姑娘再做什么梦。等我告诉你了,那小姑娘若是问我,我也不说了。”
刘伝山暗生迟疑,心想莫非这老神仙童心未泯,存心戏弄他?当下恭恭敬敬问道:“请问老神仙,丝丝姐她。。。她梦到了些什么?”那神偷微一点头,盘腿闭目,正自掐算,颇有一副得道高人模样,口中念念有词,忽然神sè微微一变,竟哈哈大笑起来。
只见他正笑得满地打滚,快哉乐哉,倒把刘伝山给急坏了,几声催促,那神偷都闻若未睹。等他笑够了,才从地上爬起来,随随便便拂去身上的杂草,笑道:“原来她正梦里正将我这把老骨头吊在树上打,打得我叫死叫活的,当真解气!哎哟想不到这姑娘年纪尚小却这么心狠泼辣,难怪你小子会不堪重负,另寻她好了。”
“你胡说!”刘伝山一跃而起,指着那神偷喝道,“丝丝姐她对我一直都是极好的!”
那神偷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刘伝山一圈,随口一问:“你后脑那里还疼不疼?”
刘伝山猛然一提神,忍不住伸手在后脑痛处一摸,只觉鼓起了一个杯口大的咯嗒,一触便疼。刘伝山有心维护柳丝丝,但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强辞道:“早就不疼了!”
那神偷迟疑了两秒,随即似是发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物来,捧腹又狂笑了一会儿,这才镇住心神,大有敬佩之意,赞道:
“好小子,
好小子!
果然是世间罕有的情郎。不过你这老是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未免也太窝囊了罢。”忽然他神系一动,抬手道:“怎么样?要不要拜我为师?我教你几招强身健体的绝艺,以后再被小姑娘揍了,应该就不会随随便便就鼻青脸肿了。”
刘伝山当即拒绝道:“不行,我要跟着丝丝姐一起,才不会拜你为师呢。”
老神偷摆手道:“你跟着你老婆天南地北的玩玩儿,这跟拜我为师有关系吗?”
一句“你跟着你老婆天南地北的玩玩儿”,不禁让刘伝山一阵耳红,不过这话听来着实悦耳妙哉。于是他也对这老神偷有了几分亲意,问道:“徒弟难道不是跟着师傅学艺的吗?”
老神偷双手交叉,颇有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道:“你当老夫我是什么人,能跟在我屁股后面吗?我看也就那小姑娘受得了你这傻xing子!”
刘伝山大喜,道:“那我就拜老神仙你为师了!”于是恭恭敬敬的在他身前磕头行拜师礼,礼毕后恭恭敬敬道:“弟子见过师父。”
老神偷连连赞许,耸肩挠耳,哪里有半分高人宗师模样?他道:“那我就先教你最基本的绝艺罢。”余音未落,只听得一声清叱,原本昏然的夜空忽然绽出一道淡紫sè光华,随之又出现一道青sè光华,紫青两道玄光交织闪现,映得四下流光霞舞,瑰美绝伦。
老神偷(师父?)双手连引剑诀,衣襟朔风,神sè微敛,忽然双手交错斜挥,半空中两道玄光终于合而为一,倏然散去,一柄清亮sè仙剑豁然映目,一青一紫两道光华如飘彩一般缭绕在剑身周侧,一看便知是仙剑宝物。
刘伝山只见这夜空奇景,只觉得奥妙无方,对这师父的敬佩之意陡然提升了十倍。老神偷手握仙剑,满目振容,神采飞逸,问道:“怎么样,师父这招厉不厉害?”
刘伝山赶紧大声道:“厉害,厉害!真是世上最厉害的了!”
老神偷心下大喜,望着刘伝山一脸羡慕的神情,忽然回极旧事,触景生情,喃喃道:“还真和易之那兔崽子一模一样啊,不过可比他要老实多了。”甚有欣慰神sè。
老神偷微微点头道:“那便先授予你玄门心法罢。”于是身形一拙,出现在断崖旁一块大顽石下,引剑诀疾挥,缓而不慢,力均神往,如临书画。只见无数道绚光流彩般的剑气砰然shè向石面,但却没有丝毫声响,这等奥妙奇幻,直让刘伝山目不暇接。
忽然,老神偷剑诀倒引,剑气应声消匿,身形又重新出现在刘伝山身旁,道:“那石上所刻,便是我玄门心法了。我先教你如何打坐吐纳,你将那心法牢记于心后,便有据可依。”于是盘膝坐地,教导刘伝山呼吸吐纳之法。
玄门心法源于道家,供奉所向乃道教三清-----玉清、上清、太清。玉清乃元始天尊,所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惟象无形,窈窈冥冥,寂寥淡漠,不闻其声,吾强为之名,字之曰道。元始天尊乃大道化身,万物之本,无极根源,是以名元始;上清乃灵宝天尊,玉晨之jing气,九庆之紫烟,玉晖焕耀,金映流真,结化含秀,苞凝元神,寄胎母氏,育形为人;太清乃道德天尊,老君也,此即道之身也。元气之祖宗,天地之根本也。夫大道元妙出于自然,生于无生,先于无先,挺于空洞,陶育干坤。号曰无上正真之道,神奇微远不可得名。夫老君者,乃元气道真,造化自然者也。
道家门下,修道者需心扉大开,神冥息止,感悟天地之造化,循序渐进,终能得道。
刘伝山本端凝厚重,于这道法一说可谓是如闻天书,一窍不通也,幸得以老神偷耐xing有佳,接连说了三遍刘伝山始才领悟。老神偷指了指顽石刻字,道:“现在你便去将那些字原原本本的记下来罢。”刘伝山依言而去,只见石壁上形形sèsè、字如蝼蚁,只怕没有千八百字之多。
刘伝山咬牙牢记,记了又忘、忘了又记,反反复复,坚韧不拔,这才勉强完完全全记住。不禁喜形于sè,正自回身道:“师父,我”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他便僵在了原地,只见身后草地空空荡荡,一柄环绕着紫青sè玄光的长剑凌空凝立,只是无论是sè泽还是威势,相较原本老神偷手中所执均有逊sè。
师父却早已不见了。
月薄西天,耳畔传来一阵缓和清凉的呼吸声,原来柳丝丝仍在睡梦中,只见她嘴角生嗔、眉目含笑,必然做了一个美梦。
刘伝山坐在她身旁,一脸温柔之意,喃喃道:“丝丝姐你可别打得师父老人家太重啦。。。”
忽然一个中气充沛的声音传荡断崖:“贫僧远道而来,烦请莫老前辈相见。”
尔忽之间,刘伝山听得身后草地“淅淅”一响,他回身一望,只见一个身影凝然伫立,身着佛门衣装,眉目慈善,约莫五十岁上下。刘伝山出于敬意,双手合十躬身行礼道:“大师。”
那僧人合十还礼,道:“施主有礼了。”忽然将目光转向了那柄玄光长剑,心生疑惑,问道:“不知莫老前辈人在何处?”
刘伝山微微一愣,道:“什么莫老前辈?”
那僧人眉头一皱,指着那柄剑道:“这柄剑难道不是紫青丹阳么?”
刘伝山惑道:“紫青丹阳?这是我师父的剑。”
僧人微微点头,微笑道:“原来这位少侠是莫老前辈的关门弟子啊,贫僧有礼了。贫僧途经此地,忽见长空异动,便知紫青丹阳现世,于是冒昧前来yu拜见前辈。”
刘伝山道:“这样啊,可是我师父他好像已经走了。”
那僧人微叹一口气,面露失望神sè,随即释然淡笑,缓步行至紫青丹阳之前,细细打量一番后道:“嗯。。。这柄剑应是你师父留给你的了。”
刘伝山又惊又喜,道:“什么?师父留给我的?”
那僧人微笑点头,道:“莫老前辈乃广玄门师祖一辈,素来不露行踪,潇洒江湖。施主竟能得前辈所爱,收纳为徒,当真是可喜可贺啊。。。。咦?”那僧人唯一迟疑,原来目光面向了睡在草地上的柳丝丝,片刻之后抬肘问道:“这位姑娘。。。可是姓柳?”
刘伝山不禁惊喜交然,点头道:“嗯。。。她叫柳丝丝。”
那僧人点头示意,若有所思,喃喃道:“原来她都这么大了啊。。。”随即长袖一挥,只见一棵指头大小的丹药飘入柳丝丝的口中,入口即化,那僧人道:“她适才所中异毒,昏迷不醒。现已服下清凉丹,稍候即醒。”说罢,他回身道:“既然莫老前辈人已去远,贫僧也不多留了。”
余音未落,他人影已站在了断崖旁,正yu飞身远去,忽然瞥见那顽石上形形sèsè刻着字迹,心中好奇,待他辨认出几个字后,忽然惊呼一声,背向顽石,连声低吟:“阿弥陀佛,佛祖恕罪。。。”
刘伝山不禁心下大惑,问道:“大师你怎么了?”那僧人道:“贫僧勿看玄门心法,罪过、罪过!只是这心法为何所刻于顽石之上?”
刘伝山解释道:“这是我师父刻的,让我一字不漏的记下来。”僧人神sè稍有缓和,微笑道:“想必莫老前辈早知贫僧yu来求访,有意回避,这才忘了要将这心法毁去的罢。”
刘伝山不明其里,问道:“为什么要把这心法毁去啊?”
那僧人莞尔一笑,道:“玄门心法自是广玄门下所属绝密,若是被其他什么人看去偷学,自是罪过。不知施主现下可记全了?”
刘伝山点头道:“嗯。”
那僧人左手成掌,背向顽石,向后轻描淡写微微一反推,只见一道金光破空而去,霎时间整块顽石俱化为灰烬。“贫僧告辞了。”语音甫毕,人影早已消失,无迹可觅。
………………………………
广玄
() 耳畔忽然传来一声轻柔的吁声,柳丝丝缓缓坐起身子,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沉沉问道:“咦?这是哪儿?。。。”正自半梦半醒之间。
刘伝山心中一喜,坐在她身边,柔声道:“丝丝姐你醒了啊?”柳丝丝唯一迟疑,疑道:“什么?我睡着了么。。。啊!那个老神偷呢?!快把银两还给我!!”说罢柳丝丝一跃站起身子,极目四顾,只见星辰斗转,月sè稀薄,除了刘伝山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那老神偷果然跑了!
柳丝丝狠狠跺脚,切齿道:“那个老混蛋,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本姑娘不把你抓起来,吊在树上打!”刘伝山兀自一阵苦笑,便把适才发生之事粗略道了一遍,柳丝丝不听还好,听完后更是火冒三丈,怒道:“什么!你竟然拜了那混账做了徒弟?”刘伝山苦笑道:“师。。。呃,老前辈他只是脾气有些古怪,其他也没什么的,而且他看起来还挺厉害的呢。”
“嘭”一声,柳丝丝伸手成掌,迎面击去,掌缘正中刘伝山额头,怒道:“你。。。你知道他前前后后一共偷了咱们多少银两嘛?!你看你这大白痴,就这么把人放跑了,让我们两个喝西北风去?”刘伝山面露苦sè,心想师父既然这么厉害,想走便走,自己哪里拦得住?当下见柳丝丝正自气头上,自己若一个失言便少不了一番痛打,于是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柳丝丝果然怒sè稍退,只见她拂去了身上的杂草,问道:“你知不知道那老神偷是什么来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去他家里把他揪出来!”刘伝山唯一沉吟道:“嗯。。。他好像说什么广玄门的,丝丝姐你知不知道广玄门是什么地方啊?”
柳丝丝想了一想,却毫无头绪,便道:“指不定那老混蛋随便编一个名字来糊弄我们的,哎!人海茫茫,这下去哪儿才能将他揪出来啊!”
二人愁眉不语,刘伝山忽然神sè一亮道:“对了,老前。。。老神偷走之前好像留给了我一把剑!”说罢将那柄紫青丹阳置于柳丝丝看,只见剑身通体清亮,缓而莹目,一青一紫两道玄光环绕不散,甚是绚烂。
柳丝丝观摩了一会儿,忽然道:“咱们把这剑拿去当了,说不定能换回些损失!”随即伸手便yu接过长剑,不料玉指刚一触到剑身,便有一股无形斥力激shè而出,登时如遭电掣,柳丝丝不禁身子一振,“哎哟”一声,嗔道:“什么嘛!一把破剑也欺负人。。。”
第二ri,二人携剑回至城中,来到一处规模较大的当铺,将紫青丹阳置于柜台上。那当铺伙计打量一阵,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便赶紧去后台将掌柜请了出来。掌柜的约莫五十年纪,身材臃肿,目生jing光,一看便知久经商场,他细细打量了那柄剑,只觉得光彩极为绚烂,倒不像是一柄利刃,反而是甚么烟花玩物般,瞧了半天,连这剑到底是什么质地也看不出来。
柳丝丝颇为不耐烦,催促道:“掌柜的,瞧出什么名堂没有啊?”店掌柜摇了摇头,叹道:“还恕在下德疏才浅,这般模样的剑也是生平第一次见。”
柳丝丝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这剑也是我们偶然得来的,这样罢,掌柜的你开个价钱便是。。。”
掌柜的微一踌躇,伸出两个手指头,柳丝丝拍案怒道:“什么?!才二百两?”店掌柜涵养极深,微笑道:“此剑我等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且除却着模样比较好看,其他也看不出什么优劣。二百两已经是挺高的价钱了。”
柳丝丝思索一阵,毕竟店掌柜所言有理,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当下点头道:“好罢,二百两便二百两,拿钱来罢。”
店掌柜一张脸简直笑成了肉团,连连催促下人取银两来,自己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是摸一下那柄剑,双掌掌心同时触碰到剑身,刘伝山和柳丝丝几乎同时喊道:“小心,不能碰!”但为时已晚,柳丝丝指尖触剑斥力便尚此惊人,此番店掌柜双掌掌心同时触碰,境况更是惨迫。只见他臃肿的身子凌空倒飞出去,结结实实撞在了墙壁上,若非他人胖肉多,只怕肋骨也要断上几根了。
这笔生意已然作罢!
无可奈何下,二人只得携剑出城,北行而去了。其实他们二人并无目的,也不过是在江湖上闲逛而已,ri子过得自是逍遥快活,宛然便如一对青涩碧鸢。柳丝丝自小聪慧无比,眉目生灵,口齿伶俐,遇事总能被她一一摆平,几年下来,凭着她半戏人间,银两倒也积攒了不少。刘伝山跟随身后,虽然平ri里没少挨揍,不过他二人ri久弥笃,平ri里小打小闹也是无可避免的。
此番虽然被老神偷偷去三袋银两,不过也无伤大雅,时ri一久,此事也便慢慢淡忘了。
数月后正值初秋,二人行至一处青山水涧。流水哗哗而下,声音甚是清雅,两旁树草均枯黄一片,偶有片许淡绿的枝叶,也不过惹人心怜罢了。
一阵瑟瑟北风吹过,花叶纷飞,霎时间席卷漫天,久久不散。
柳丝丝颇觉寒意,怔怔望着风景,忽然道:“这里好像青柳镇啊。”
刘伝山微微一笑,道:“青柳镇可没有这儿冷。”柳丝丝娇笑一声,嗔道:“呸呸呸,一点儿也不懂这意境美!咦?你难道不冷吗?”只见刘伝山仍身着粗衫,显得未免有些单薄,刘伝山摇了摇头,微笑道:“不是很冷啊。”
柳丝丝白了他一眼,哂道:“果然是傻人有傻福啊。明明我和你一起修习那甚么广玄心诀,凭什么你身子骨越来越好,我倒毫无jing境呢。”
刘伝山没有说话,若有所思,不知怎的,他竟是又想起了那白衣背影,每每念及此处,他总是一阵道不出口的迷惘,仿佛这是理所应当的一般。
忽然他又想起了当晚师父问他的话:“要不你和我说说,到底是白衣服的仙子好看呢,还是绿衣服的仙子好看?”犹如新音绕耳。
他叹了一口气,到现在他也说不出个结果。白衣女子与他素昧平生,不过梦中会与,却仿佛如隔三生,魂牵梦萦;绿衣女子与他青梅竹马,耳鬓厮磨,情深弥笃。
到底是白衣服的仙子好看呢?还是绿衣服的仙子好看呢?他这么在心里问自己。
手心传来一阵温热,他豁然梦醒,只见一只玉手已握住了他的手心,轻柔自然。
柳丝丝微笑道:“还说不冷呢,手都快冻成冰块儿了!”话语间,握得他又紧了一些。“丝丝姐。。。我。。。”刘伝山微一沉吟,终于说道,“你对我真好。”
柳丝丝嫣然一笑,凝视了他半晌才道:“你现在才知道我对你好么?”
刘伝山面露微笑,没有说话。只想着若是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再不流逝,那便多好啊。
山涧后方,极目望去乃是白茫茫一片,看得甚不真切。柳丝丝凝望半晌,只觉得云天茫茫,绵绵不绝,仿佛将什么事物遮盖起来了一般,不禁好奇心大盛,一拍而起道:“你看那后面白茫茫的一片,我们去看看罢。”
刘伝山自不会有异议,于是二人便沿山涧水流逆行,不多时便到达了山顶。放眼望去,前方乃一片广阔平原,却是芳草碧绿,毫无颓败之sè;再远处雾sè苍茫,终年不得见,绵延百里,似乎带有一丝深沉的神秘。望见这等造化钟秀,二人不禁心神俱醉,荡气回肠。
反正他二人游历江湖,漫无目的。此番见了这等奇异景象,哪里还按耐得住心中好奇?
二人快步越过山峰,来到平原之上,信步前行,只觉天sè渐晚,视野开始有些昏昏沉沉。柳丝丝歇步道:“歇会儿罢。”于是盘坐草地上,取出干粮二人同食。
瑟瑟冷风吹过,寒气四溢。
刘伝山在四处寻了些枯枝草干,生起了一个火堆。暮sè四合,二人围坐于篝火一旁,气氛颇有几分微妙。
柳丝丝凝视着篝火张牙舞爪,明亮的双目中倒映出两团温柔妖艳的火苗。忽然轻声吟道:“清流伴青柳,莫叹逢悲秋。花落应有意,散尽几愁离。。。”忧伤之意溢于言表。
刘伝山心中掠过一丝伤感,没有说话。
第二ri,二人继续前行,只觉这草原似是茫茫无尽一般,越是深入雾气也就越浓。三ri过后,二人干粮已殆尽了,均想此地荒无人烟,连野兽也看不到,只怕是要饿肚子了。正自二人一筹莫展之时,只觉一阵喷香之气入鼻,想是鱼肉之味。二人寻味望去,只见前方远处隐隐升起一道炊烟,那股香气便是从那边儿传来的。
二人早已狂吞口涎,馋相毕露,快步奔去,只见远处耸立着一方三丈许的巨石,巨石前端坐着一个人影,一团篝火映入眼目,香气飘然。二人更不多想,如脚底抹油了一般奔去,直至离那巨石约莫数十丈距离时,才看清那块浑天巨石上,镌缕着三个个略带沧桑的浑厚大字:
广玄山。
他二人并未注意到巨石上的字,而是将目光齐齐落在了那端坐之人身上。
那人身着儒装,眼生丹凤,萧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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