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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倚沧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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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三人均凝神抗敌,面sè肃然凝重,哪里有半分余神?但是雪谷女却神态淡然,望着场上的交战,颇有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小姑娘。”雪谷女忽的一笑,淡淡叫道。
柳丝丝微微一怔,只觉雪谷女的笑容尤为可怖,笑面藏刀,仿佛罗刹鬼婆一般,当下吓了一跳,怔怔向后退了一步。
雪谷女道:“他们迟早也会死在我的手中,临死前还白费一番气力,岂不是庸人自扰?姑娘你想来也是个明白人,不如乖乖束手,我大可让你少受一些痛楚。”
这番话淡淡入耳,颇为清雅。不知为何,柳丝丝心中一阵恍惚,仿佛什么事都不重要了一般。
心中空荡荡的,仇恨与眷恋,这一刻都已被遗忘了。
“柳姑娘,别上她的当!”仿佛是一记响雷在耳边炸开,柳丝丝猛然回过神来,又听得“哎哟”一声,柳丝丝侧脸望去,只见黄老兄凝神临敌,方才稍一分神,肩头便被血骨刺伤了一道。
秦蒿的道行在三人中本就较弱,此时也已渐渐落败,衣着均有破损痕迹,咬紧牙关,双手齐握摺扇,奋力抵抗。忽的一根血骨迎面刺来,秦蒿双手一挥,摺扇与之交斥,秦蒿脸sè一白,向后退了一步,腿上顿感一阵撕裂般的锥心剧痛,他眼前一黑,不由自主跌倒在地。
原来是一根血骨潜入地底,趁机发难,将他腿部划出了一道三尺的淋漓伤口。这时,另一根血骨也纵向驰来,眼见便要刺入秦蒿的背心。
柳丝丝悲痛掩面,不yu再看。
“噌”的一声脆响,只见一根獠牙驰空而来,将那根血骨抵开。秦蒿连连猛拍胸口,心悸之余连连叫道:“好险好险,虎三哥,兄弟我”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僵住了。
虎三牢兀自站在原地,怒目横眉,极具威势,刚毅如雄狮猛虎。
一根血骨,已然没入了他遒劲的背脊内,尚余一小截在外。
虎三牢重重吭了一声,极为吃力。随后他缓缓抬起手,猛地一喝,竟生生将那根血骨拔了出来。顿时鲜血狂溅,洒遍衣衫。
“嘿嘿,你若是死了,咱们可就少了一个苦力。”虎三牢沙哑着语调说道,仍强自振作。
黄老兄道:“虎三哥,兄弟我服了你了。从今以后,你便是咱们的大哥。”但仍是不敢摄下心神,尚需全力挥刃抵持两根血骨。
虎三牢哈哈笑道:“那就好,那就”忽的声音一哑,“扑通”一声倒地,不知生死如何。
血骨乃大凶之物,往昔便不知有多少人的jing血融入骨片中。此时刺入虎三牢背脊后,凶煞之气顿时弥散全身,若非他身材魁梧、气力遒劲,只怕早已倒地不起了。
柳丝丝、秦蒿与黄老兄三人齐声大呼,虎三牢仍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秦蒿一阵悲痛过后,两根血骨又重新发起攻势,他也不及再悲声惨呼,赶紧抱头鼠蹿,连摺扇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模样当真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倒了后来,实是退无可退,只得围绕着两株苍天树干兜圈子。
雪谷女忽然道:“反正你们也命不久矣。小姑娘,你说说一大早来躁扰我是为什么?”
柳丝丝微微一怔,抿嘴道:“我。。。我是想问前辈一些事的。”
雪谷女点点头,淡淡道:“你问罢。如我知晓,必当奉告。”
柳丝丝顿了顿,正自犹豫要不要说出口。但转念一想自己落在雪谷女手下,必是命不久矣,当下便感释然,道:“前辈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是为了一个男人么?”
雪谷女听她这么一说,神sè一肃,双目中寒光一闪,随即又恢复了原貌,微一沉吟道:“算是罢。”音调淡淡,却不失惆然之sè。
柳丝丝樱唇一动,又问道:“那前辈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雪谷女沉吟不语,手扶下颚,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喃喃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是去找过他的,后来实在找不到,我便一直住在这里了。再者言,就算找到了又如何?他已有红颜相伴,我又何必去趟这趟浑水。”
这时,远处传来一个略带惊疑的声音:“咦?谷儿你怎么在这里?!”
二人同时望去,只见一人身着灰袍、身材清瘦,鬓发长须。柳丝丝不认识他,倒丝毫不为所动;雪谷女乍一见到那人,倏然而惊,继而双颊微颤,口唇哆嗦。
那人叹道:“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变呐。”
雪谷女冷道:“哼!你的风凉话说得倒真是娓娓动听啊。几十年前算你命大,我没有找到你,今天给我遇上了,我一定将你大卸八块!”说罢,只见她双手成掌形,手腕翻转向上,六根血骨齐时折向,“飕飕”攻向那灰袍人。
灰袍人见况不妙,赶紧抱头躲避,见他躲避招式的路数,全然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忽的三根血骨迎背刺来,灰袍人侧向滚地,连打了三个跟头,这才有惊无险的避过。
“喂!谷儿你不能这样啊,怎么说我们可也是青梅竹马,你何以痛下狠手?”那灰袍人连连躲避中却也不忘大声狂呼。
雪谷女怒道:“哼!若不是你自负清高,来者不拒。不顾我的极力劝阻,将她救活了,我何以会孤居僻地?”
灰袍人忙道:“他对你并无半分情意,就算我不救活她,也该是他的师妹暗自窃喜。这于上于下,也轮不到谷儿你啊。”
雪谷女不说话了。与此同时,六根血骨的攻势也弱了下来,众人稍稍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雪谷女悻悻问道:“怎么连你也这么说?他难道真的对我无半分情意?”凄苦之意尽显其中。
柳丝丝虽不懂他们几人的陈年旧事,但终究也是从话语中明白了一些。大概便是雪谷女爱慕一个男子,但是此乃她一相情愿而已。
相思渺畔人已去,西窗孤影映朦胧。
柳丝丝心中不禁对雪谷女有了几分同情之意,毕竟她的境遇尚不如己,所受苦楚超出己身万倍也不足为过。他想若是自己ri夜也需受此苦楚,倒不如一死了之。
忽然,六根血骨半空急遽转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刺入秦蒿与黄老兄的肩头,继而又飞回雪谷女身畔。
雪谷女厉声道:“我便要看看,这三人的xing命你救不救得活?!”说罢身影一拙,绝裾而去。
“呃、呃”
秦蒿与黄老兄二人不及包扎伤势,应声倒地。
灰袍人捋须长叹一声,抬袖拂去了身上的灰尘,道:“我们将他们三人先扛回去,然后再想法子慢慢救治罢。”
柳丝丝唯一迟疑,心想这人弱不禁风,哪里能救什么人?当下她悻悻问道:“前辈,你治得好他们的伤么?”
灰袍人叹道:“你放心便是,谷儿她下手自有分寸,若不然以她血骨的威势,你们四个早就魂飞魄散了。”
柳丝丝噤若寒蝉,当下对灰袍人多了几分信心,便与他一道将三人扛回村中。由于虎三牢体型异于常人,二人便只得将他拖了回去。
柳丝丝与灰袍人将他们三人扛了回去后,灰袍人为他们各自把脉,清理过伤口,期间沉吟不语。
柳丝丝悻悻问道:“前辈,他们三个伤势如何了?”
灰袍人不答,却道:“你们是如何得罪谷儿的?”
柳丝丝便将前因后果尽数奉告,但与自己有关的事绝口不提。
灰袍人听柳丝丝道完,哈哈大笑两声道:“这三位朋友可真是多管闲事了,若没有他们几个出现,姑娘你自也会平安无事。当年我与谷儿师出同门,她自幼便心善嘴硬,哪里会平白无故的杀什么人?!”
柳丝丝将信将疑,嗔道:“可是她说要把我们四个的jing血拿去炼制法宝呢。”
灰袍人苦笑道:“谷儿的六根血骨乃是用兽血炼制的,若沾染人血,必遭反噬。她起初不过是想逗姑娘你玩玩,那三枚银针触体即断。结果这三位仁兄上演一场英雄救美,把谷儿的惹恼了。”
听他一口一个“谷儿”“谷儿”,平淡之中自有一番温柔韵味,这灰袍人似乎是与雪谷女有着密切的关系。
灰袍人从怀中取出一包红sè粉末,倒出一些,缓缓敷在三人的创口上,动作小心翼翼,似乎是极其珍惜那红sè粉末一般。
灰袍人道:“明ri这个时候,若无意外,他们应该便醒了。”
柳丝丝惊道:“若无意外?前辈的意思是,他们可能不会醒?”
灰袍人莞尔道:“若明ri还未醒,那我也无能为力,你便亲自去找她,好言相求便是,千万莫要言语顶撞。谷儿她独居深山近百年,也是十分凄苦的。”
柳丝丝将信将疑的答应了下来,心中祈祷他们三人一定得醒过来,千万莫要让自己再去求见雪谷女了。
灰袍人缓缓从袖中取出一物,用一层纱绢层层包裹,淡淡笑道:“我看姑娘你也不用祈祷上苍了,明ri这一趟路你是去定了。”说罢将那事物放在桌上,“你见到谷儿的时候,顺便将这一物交给她罢。”
不待柳丝丝回答,那灰袍人便径自离去了。
柳丝丝打量着灰袍人交给她的那样事物,心中着实好奇,几经按捺不住想要打开一睹为快,不过转念一想,此物十有仈jiu便是他们二人青涩往年的什么信物罢。
回首百年,再与昔ri佳人相逢之ri,相顾往年,又有何等感慨?
你可曾记得那尘封多年的旧事么?
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件事物,或许都会成为对方不可磨灭的永恒记忆。
她长叹一声,蓦地想起自己与刘伝山相处这么多年,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送过他。
那半枚辟月古玉。
“呃。。。辟月古玉本来便是叶伯伯赠给我的,好像也算不上是什么信物罢。”柳丝丝惆然不语,半倚在长椅上,支颐于己,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不知不觉间,她竟是倚在桌上睡着了。
一阵清风从屋外探入,拂动着柳丝丝的乌黑鬓发,飘飘杳杳,恍如青柳枝叶儿一般。
忽的,柳丝丝嘴角微微一动,忽的抿嘴一笑,不知做了甚么尘梦。
良久以后,柳丝丝身子微微一动,缓缓张开双眼,只见屋外风声细细,夕阳嫣然。
柳丝丝怔怔地望着屋外淡景,心中不知何想。
她叹了一口气,站起了身子,仿佛心怀憧憬的妙龄少女。
下一刻,无尽的肃然怨念笼罩在她娇嫩如花的面容上,再也看不到一分一毫的仁慈。
“你们让我痛苦,殊不知我会以百倍千倍相还。”
屋内柜中置放着一个麻布包裹,这是秦蒿受柳丝丝所托在镇上购置的。柳丝丝拿起包裹,只听得包裹中传来几声“噔噔噔”的脆响,似乎是什么铁制刀具相斫发出的声音。
柳丝丝出门径向东首的村落行去,身影很快便湮没在霞辉中。
………………………………
无险
() 第二ri,虎三牢等三人果然并未醒来,柳丝丝虽早有心理准备,但总觉得心底不踏实,饶是忌惮雪谷女。
如果是昨ri雪谷女只不过是开个玩笑吓吓她,她只怕已经快被吓死了罢。
不过听那灰袍人所言,毕竟言之有理,况且自己手中还拿着他二人的信物,想来雪谷女也不会贸然对自己痛下狠手,这么一想,似乎她的人身安全有了不小的保障。
柳丝丝心里千百个不愿,却也只有硬着头皮,重返昨ri之地了。
她孤零零地站在林中,只觉得凉风刮面,yin寒幽森,背脊似乎有一阵yin风呼呼不断,她兀自打了一个寒颤。
她压低了声音叫道:“前辈,你在吗?”声若细蚊,且微微发颤,只怕连她自己也听不清。
“前辈,前辈。”她又轻声呼唤了几句,风声飒飒,早已将她的声音淹没。
缕缕柔光洒入林间,只听得风声“簌簌”,再无其他声响。
柳丝丝咽了咽口水,呼吸声都变小了。忽然,她灵机一动,微微放大了声音道:“前辈,有人托我将一件信物交给你。”
话音落定片刻,柳丝丝忽然觉得侧面枝叶“飕飕”几声,蓦地一股寒风扑面而来,柳丝丝侧脸一望,顿时吓得口捂樱唇,花容失sè。
雪谷女正凝立在她身后丈许之处,面sè冷冷,道:“甚么东西?”
柳丝丝镇下心神,从怀中取出那纱绢包裹着的物体,道:“我也不知是什么,昨ri另一位前辈让我交到前辈手上。”
雪谷女冷冷发笑,问道:“只怕小姑娘你已经偷偷拆开看过了罢?”
柳丝丝见她发笑,便觉得毛骨悚然,颤栗不已,此时既遭那女子质问,生怕她一时发怒将自己杀了,硬着头皮颤声道:“没。。。没有啊,我可没有看。”
雪谷女微微一笑,饶有兴趣的打量了柳丝丝一眼,又问:“难道小姑娘你一点儿也不好奇么?”
在这节骨眼上,柳丝丝早已吓得魂离半体,哪里还敢有半句虚言,只有怔怔点了点头。
雪谷女瞟了她一眼,随即伸手从她手中拿过东西。柳丝丝只见她玉手修长苍白,颇为细腻。雪谷女将目光放在那一样事物上,面上冷淡之意渐渐消散,继而双目微沉,流露出淡淡的凄婉黯然。
柳丝丝见她神情变化,自知是出于内心所感,并非有意假装的。她此行本事来寻求血骨的解药,但惊惶害怕下,她竟是将这么重要的事也给忘了。
过了一会儿,雪谷女左手微微抬起,二指轻柔,缓缓将包裹在外的纱绢层层掀开。
柳丝丝兀自盯着看了一会儿,继而矍然一惊,赶紧闭目转过身去。
“嗯?”身后传来一个半带迟疑的声音,“小姑娘,你难道不想看看这里面藏着的是什么事物么?”
这一句话淡淡温雅,而在柳丝丝听来,简直就吓得魂不附体,只觉得雪谷女似乎是在威逼利诱自己回身,然后出其不意将自己杀了。
柳丝丝双手捂眼,颤声道:“不不不,这是你们二位前辈的信物,我。。。我就不看了。。。”
“呵呵,想不到小姑娘胆子这么小,竟也能做出这等残忍无情之事。”话语间仿佛有了几分亲近之意。
这一句话把柳丝丝说的一头雾水,但她早就觉得雪谷女行为处事非同常人,此话语无伦次,心底也不足为异,于是她便闭口不语。
“呀,”忽然,雪谷女一声惊呼,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愕。柳丝丝心中一时按耐不住,几乎是下意识的回身相望,却见雪谷女面觏羞涩,单手抚唇,眼波盈盈地紧紧盯着手心。
忽的,她瞥见柳丝丝略带惊奇的目光,陡然间面红过耳,赶紧将那件事物藏在身后,身躯一挺,慌道:“你。。。你看什么看?!”眼神飘忽不定,仿佛被戳破心事的羞涩少女一般。
柳丝丝此时的神情看起来似乎比雪谷女更为仓惶,摆手忙道:“前、前辈,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啊!”赶紧双手捂眼,口中仍含含糊糊道:“真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雪谷女见她不像是说谎,加之此事不便再提,她本就有意岔开话题,暗自松下一口气,道:“没看见便没看见,你何必要捂住眼睛呢?”
柳丝丝仍是不敢放下手,但是缓缓将手指露出一条小缝,眯着眼睛朝外望。只见雪谷女一脸木然的望着柳丝丝,略有疑惑之意,并无怒sè。
她重重恍如劫后余生,赶紧松下一口气,慢慢将手垂了下来。
雪谷女神sè平息了下来,问道:“小姑娘你为何这么怕我?”
柳丝丝心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当下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生怕一个失言,又惹恼了雪谷女。
雪谷女见她踌躇不定,对自己忌惮不已,叹了一口气,涩然道:“罢了,如你到了我这般年纪,只怕要比我更可怕万倍。〃说罢,抬手将黑帽取下,露出一头灰白的垂肩长发。她修眉一挑,又问:“你来见我,还有其他的事么?”
柳丝丝这才想起来要问他们三人求药,忙道:“前辈,我那三位朋友被您所伤,现在仍昏迷不醒。。。”说到后面,语调渐渐没了下来。
雪谷女道:“他难道也医不好么?”
柳丝丝将昨ri灰袍人的话重述了一遍,“。。。。。。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救救他们三人罢。”
雪谷女莞尔一笑,道:“登徒子他救活垂死之人都是信手拈来,还会治不好我这区区血骨之伤?小姑娘你也太善良了,他只不过是骗得你来跑一趟,将东西转送给我罢了。”
柳丝丝将信将疑。
雪谷女不再理会柳丝丝,当下双足轻点,身影尔忽间已在十丈外,很快便没出了视野中。
柳丝丝心中忐忑,但也追赶不上雪谷女了,踌躇一阵后,只得径自回到村中,却见秦蒿一人手持摺扇,在村口相候已久。他远远望见柳丝丝回来,大喜道:“柳姑娘,你终于回来了啊?”语调中气充沛,伤势已然痊愈了大半。
柳丝丝微微一笑,问道:“他们二人呢?”
秦蒿笑道:“他们二人太多心,不听我劝,已经分头找你去了。这会儿碰了一鼻子灰,应该也快回来了罢。”虽有说风凉话之意,但总归没有恶意。
柳丝丝笑而不语。忽然觉得心中一暖,毕竟这个世上,还有他们三人是真心对待自己的。
柳丝丝忙活半ri,一人担惊受怕,现下只觉四肢乏力,淡淡道:“过几ri,我们去北边儿罢。”
秦蒿奇道:“北边?我们去北边做什么?”
柳丝丝淡淡道:“昨ri你们昏迷的时候,我从那几人口中逼问出来,他们还有几名同伙是甚么琼流宫的人,我可不想看到任何漏网之鱼呢。”说罢便不再说话,径直行入了村中。
秦蒿兀自望着柳丝丝的背影,竟是愣了半响,终是没有说话。
***
二ri后。
三人已经收拾好着装,择ri便要北上。此行本是柳丝丝一己之见,但他们三人竟无任何异议,满口便答应了下来,竟是出奇的好说话。一者三人感激柳丝丝的救命之恩;二者与柳丝丝同行的这些时ri里,心念柳丝丝年少娇弱,三人隐隐起了保护之心。
秦蒿又去镇上置办了一些食物衣着等物件,分发给了村中老人。因其西南妖兽之乱已解,魔教各派阀都已散去,想必那些迁徙之人心系故乡,要不了多少时ri便会重返旧地。
午后,四人便踏上了行程。
柳丝丝当前带路,却是向东而行。虎三牢是个直xing子,心中疑惑,问道:“柳姑娘,咱们去东边儿做什么?”
柳丝丝头也不回地说道:“临行前我想去拜祭一下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若不想去,便找处客栈等我罢。”
虎三牢道:“柳姑娘的救命恩人,我们自然也是要去拜祭一番的。”
柳丝丝嫣然一笑道:“我那个救命恩人,你和秦四哥却是认得的。”
虎三牢还未明白,秦蒿却已心中有数,道:“柳姑娘所说的救命恩人,是不是那ri将我们二人击退的那人?”
虎三牢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是他啊。不对,如果他便是姑娘所说的救命恩人。。。这么说,他已经死了?”
柳丝丝点点头,殊无表情,却道:“你们去还是不去?”
虎三牢道:“他既是柳姑娘的救命恩人,那也是间接xing救了我与秦兄的xing命。单凭这一点,我们一定是要去祭拜一番的。”
柳丝丝听他所言,忽然有所感悟:似乎世间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是冥冥注定了的一般。忽的又想起自己的伤痛,顿时便觉得自己半世命苦,心中犹如堤防溃决,诸般心伤念头纷至沓来。不过幸得以她行在前头,加之低眉不语,走在后面的三人都乃并非心思慎密之人,所以没有察觉到什么。
………………………………
命背
() 四人此去归蝶山庄,约莫也有一百多里的路途,沿道而行,已有三ri上下了。柳丝丝游历江湖十数年,于这长途涉足早已习以为常,时而小觑道旁景致、窃听路人私语,倒也乐在其中。然而身后三人可就老大的不耐烦,回想往ri,他三人一道,双足生烟,一步数丈,纵横千里也如月下观花一般轻松惬意,那是何等的威风歃人?没想到几经辗转,前后不过一月时候,他们就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了。
只见他们三个大汉行在后头,连连哀声叹息,颓唐丧气,竟是摆起了一副富贵小儿女生嗔撒娇的架势来。柳丝丝笑道:“你们三人这般模样,别人还当我欺负你们了呢!”
虎三牢苦笑道:“柳姑娘,这百里路途,平ri里不过半ri我便可以到达。现在算来,我们只怕已经行了快三ri了罢。”
柳丝丝玉容一撇,玉腰一环,身躯兀自转了一圈儿,笑道:“这不也快了嘛?你们急什么呀,若放在以前,这一百里路途我们二人只怕要行十几ri呢。”
秦蒿奇道:“你们二人?。。。哦!原来柳姑娘你年少之时便就与那位少侠行走江湖了呀。”
柳丝丝神sè微微一错愕,动作弛缓了下来。
黄老兄暗暗猛拍了一下秦蒿的背脊,大有jing告之意,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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