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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倚沧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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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后,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刘伝山索xing便不去想这些无从取舍的事了,随即又想起一月多前自己曾来到过翠竹峰顶峰处,那里的景象卓然美致。但是柳丝丝和他二人却只在这山腰四下游玩,从未上过峰顶。
忽然很想再去一次顶峰,重新领略一番沧澜壮阔的奇景。
于是他振神起身,凭着依稀模糊的些许印象,步步摸索步上山巅。
行了一阵,周围的翠竹渐渐稀少了下来,再往前便是陡岩嶙峋,偶有苍松古柏醒立,坡度也渐渐陡了起来。刘伝山回头一望,记熟了来路这才敢继续前行。
重临峰顶,山风习习,发襟缀空。举目四望,只见山云茫茫,竹海波澜起伏,远处奇峰耸立,陡然壮丽,雄伟万千。
一切如旧。
刘伝山只觉两耳风声“呼呼”,总是觉得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上一次,我好想听到了笛音。。。
忽然,怀中泛起一股柔和的清亮光芒,伴随着一阵温热。刘伝山伸手入怀,将辟月古玉取了出来,只见古玉不知怎的闪烁着柔和的光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仿佛又在暗示着什么。
忽然心中泛起一股久远的感觉。
心念一动,他仿佛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顺着一个方向望去,仿佛眼前层层云雾之中,有什么事物在向他招手。
几乎是下意识,又或许是潜意识。他顺着不知名事物的召唤,缓缓行去。
愈往前走,辟月古玉的光华也就越强盛,温热之感也就越强烈,似乎还伴随着低低声音。
终于,他来到一片悬崖处,左侧乃是一片浅林。
这场景,似曾相识。他这么想着,“该不会我做梦来过这里罢?”随即呵呵一笑,不以为意。随即,他行入了那片浅林中。
内心中仿佛有一种未知的力量催促着他。
行到那片浅林的尽头,他抬手拨开前方的密枝。
只见前方也是一片悬崖,空地上侧躺着一个白sè身影。
忽然,那半块辟月古玉自行飞离刘伝山的手,缓缓飞至那白sè身影上方,上下浮动。只见白sè衣襟中也有一股清淡光华闪耀,随之也自行飞出白sè衣襟,缓缓升起。
“叮”一声清脆的细响,两半辟月古玉完美合而为一。一道华丽无比的光华狂涌向四周。
时间仿佛停止了那么一刹那。
随即,光华陡然散尽,辟月古玉重新落在了那白sè身影上。
刘伝山这才回过神来,只见前方空地上躺着一个人,生死未卜。而自己却还在这里傻傻的发呆,心中登时一震,赶紧朝那身影奔了过去。
***
萧和殿。
只见殿前三道光华从三方破空驰来,并驾齐至,赫然便是宋裕、卿田、孟雨皓三人。他三人皆面有急sè,提步便往殿中行去,卿田问道:“发生了甚么事,掌门师兄原来也将你们二人传来了?”
宋裕道:“我也不知道,不过青纱师妹好像没来。”
平时一向保持沉默的孟雨皓这时开口道:“方才传唤我的师弟曾说,掌门召集四大首座齐聚,想必青纱师叔也在,只是比我们先到一会儿罢。”
正自说着,三人前后踏入殿中。只见方砚和刘伝山二人正端立大殿,望见他们三人,方砚赶紧迎了上去道:“掌教真人在后殿相候各位。”卿田问道:“出了什么事?”
方砚面有为难之意,摇摇头道:“具体我也不知,好像是翠竹峰上出了什么事。”
三人赶紧大步奔向后殿,刚一入殿便只觉一股凌冽寒意扑面而来,他三人虽道行高深,却也不由得一禀。只见玄清盘膝虚坐半空,双手环身周游凝息,面sè肃然。玄清身前的半空,虚立着一名白衣女子,容颜绝美,面无血sè,不是翠竹峰雪千荨又是何人?
玄清见他们三人前来,沉声道:“诸位,设四象纵合阵法。”三人神sè一震,但也不敢怠慢,于是息沉丹田,与青纱一道合四人之力,分居四位,相持成阵型。此阵名四象纵合,乃由四人分居四方位,以己身为媒,引天地灵气入阵,游极八冥,无形亦有形,玄清真人虎踞阵眼,己身吸纳入阵灵气,酝酿凝结。
雪千荨所处方位赫然便是阵心了。只见诸人周围形成一个气流屏障,真元汹涌澎湃,隐隐能感到有些许真元狂涌四散。
忽然,玄清双目睁开,低吟一声:“天道无形。”随即双手环于身前,左掌半环成yin,右掌为阳,凌空虚化一个太极图案。太极始成,无数灵息往上凝聚,只见图案光彩越来越强盛,华虚庄胜。随即,玄清右掌引剑诀,透过太极图案,正对着雪千寻背部疾探,适一碰到雪千荨身躯,便觉得一股寒气扑面涌来,锥心跗骨,饶是玄清这等通彻天地的道行,也抵御不住,不由得纵臂疾收。
这时,大殿门外风尘仆仆跑进一个人影,神风隽朗,面带急切之意,方砚迎上去道:“常师兄,你怎么也来了?”
刘伝山忽然想到当ri陈松说过,似乎有个什么姓常的师兄对雪千荨痴情深种,该不会就是此人罢?
常韵急切地问道:“千荨师妹她出了甚么事?”
方砚神sè一动,惊道:“常师兄你是怎么知”话音未落,常韵打断了他的话头,急声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方砚叹息一声,指了指刘伝山道:“刘师弟他知道事情的原委,你问他罢。”刘伝山微微一愣,只见常师兄神sè急切异常,似乎都要哭了出来,心中不禁佩服起他的一片真情,即使无情被拒竟也毫不放弃。于是便将发生之事向他陈述了一遍。
后殿内,玄清已接连施展法决数次次,却仍旧无法抵御这锥心寒气。终于,他叹息一声,宏声道:“方砚。”正在大殿上的方砚听到玄清唤着自己的名字,赶紧奔了过去,玄清不待他行礼便吩咐道:“去将玄镜诛心取来。”方砚依言去了。过了一会儿,只见他手拿一柄平庸之际的长剑奔回后殿,交付于玄清后,这才缓缓退出来。
玄清手握玄镜诛心,“噌噌”两声抽出剑刃,刃面光华黯然,仿佛抹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即使是抽拔而出,整个剑竟也兀自颤抖不已,仿佛就要折断了一般。只见他手握剑柄上指,左手成诀环绕一圈,紧握右手手腕,随之挺剑透过太极图案,向前疾刺。剑尖一碰到雪千荨身子便发出剧烈的一阵如同哀鸣一般的颤抖,让人几乎以为这柄剑就要折断了,不过所幸,剑刃非但没有折断,竟然还稳势住了。无数皓然真气经玄清身躯和剑身,源源不断催驰着太极图案,只见太极图案沿着剑刃缓缓前推,终于紧紧依附在了雪千荨背心上。登时无数真元向雪千荨体内扩散开来,只见她面sè微微红润了几分,寒气也散去了七七八八。
玄清重重吁了一口气,还剑入鞘,手肘一抬道:“撤阵。”
五人同时撤开,缓缓落地,只见雪千荨仍凝立半空,凌然生畏。玄清扫了一眼,只见场上四人均额有微汗,面露疲态,想是方才凝神维持阵法不乱从而运功过度所致。他手扶灰须,屏息道:“极寒幽息。”
四人神sè同时一震,互望了一眼,宋裕开口道:“本门与北海冥宫相安无事已有百年,他们怎么会派人暗袭本门弟子?况且这样与他们又有何”
卿田双目圆瞪,显是极怒,不待宋裕说完,他便切齿道:“魔教妖人行事多有诡异,我们又如何知晓?百年前饶他们一脉香火,今ri竟又倒行逆施,无耻可恨之极!掌门师兄,你看这事怎么办?”
玄清淡淡望了他一眼,道:“师弟xing子怎的如此急躁?对了,青纱师妹,你门下弟子刘伝山是如何发现雪千荨的?”
青纱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他无意经过栖霞崖,这才看到荨儿的。”
卿田厉声道:“此子之话,绝不可信!”语惊大殿,使得大殿中的三人也惊了一惊。
见刘伝山登时噤若寒蝉,方砚解释道:“卿田师叔脾气是有些急躁,刘师弟别在意。”因为他们只听到卿田那一句厉声,之前的话却没有听到分毫,所以并无甚在意。
青纱冷冷道:“师兄你这么说未免也太仓促了罢?如是师兄所言,那云山他又为何救下荨儿xing命?”
卿田正yu开口反驳,玄清忽然振臂一抬,将他话头拦了下来,开口缓缓道:“若不是刘伝山无意经过,又或晚了一时半会儿,那我们五人即使有通天之能,也是无力回天的。况且现只是暂且压制住她体内极寒幽息,终不是长远之计。二位所言并非无理,总之此事还须斟酌,这北海冥宫,我们还是得亲往一趟。”
卿田挺直身子道:“师兄说得不错。咱们五人一同去那北海冥宫,料定他们也不敢如何!大不了顺手将那邪魔外教灭了便是。”
玄清摇头道:“诸位适才运功维持四象阵法cāo劳过度,道行受损。现下仍需好生休养几ri,这趟路就让我亲自去罢。”
宋裕神sè一禀,道:“万万不可啊。师兄你贵为掌教,怎能以身涉险?”玄清微微一笑道:“以身涉险倒还算不上。难道我这个做掌门的就一点本事也没有么?”
青纱忽然道:“那云山他。。。”
玄清微微点头,道:“此事我自有分寸。师妹且先好生看护门下的柳姑娘。”说罢提剑走出后殿。
只见常韵远远就奔了过来,躬身行礼后,问道:“请问掌门师伯,千荨师妹她。。。现在怎么样了?”
玄清颔首微笑道:“暂无大碍了,若不放心你可以自己去看看的。”
常韵微微一怔,神sè稍有缓和,声音也小了一些:“那倒不用了,她没事就好。”
玄清微一沉吟,忽然道:“掌教真人我正yu动身前往一趟北海冥岛,寻获一株穗青灵芝救治荨儿,不知师侄你可否愿与我一同前去?”
常韵一愣,躬身宏声道:“弟子遵命!”
玄清微微点头,捋须道:“你去将刘师弟带来,我们三人一同去罢。”说罢便朝着殿外行去。
常韵心生疑虑,刘伝山入门不过区区数ri,怎能如此冒然犯险?不过他不敢违逆师命,还是叫上了刘伝山,二人一同跟着玄清真人走出大殿。
一道灰影和一道蓝影绝尘而去,转眼便没了踪影。
卿田等四人望着天空消失的两道剑影,默然不语,最后宋裕叹道:“掌门师兄想得还真是周到啊。带上常韵师侄一齐去,这样一来刘师侄就有个照应了。不过这样未免也有些托大了罢。。。”
卿田哼了一声,颇有不悦神sè,道:“你这是什么话,掌门师兄一身道行当今世上何人能敌?我看就算刘师兄今仍健在,也未必比得上他。”青纱和宋裕神sè微微一禀,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
孟雨皓道:“各位师叔伯所言极是,但以我而言,我们四人当须休养生息,待真元气力恢复后遇事都可有定夺。”
三人均无异议,想是不谙而同了。
………………………………
北海
() 三人御剑向北疾驰而去。刘伝山因年纪尚浅,尚不能御剑,于是便由玄清真人相辅而行;常韵修道多年,道法根基颇深,御剑飞行并非难事。
不过玄清所持的那柄长剑,名为玄镜诛心。不知是材质太次还是什么原因,刘伝山总是觉得脚下颤颤晃晃的,极为惊险,仿佛一不留神便会剑折人亡。心中上下忐忑,他也不敢松弛下心神来。
常韵似是看出刘伝山心有余悸,还以为是师弟初次御剑身子不适。于是御剑后趋,落在了刘伝山身侧,暗中把持着,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也好补救一记。
只见耳旁风声呼呼,云海翻腾,不过所幸狂风倒有大半被站在前头的玄清真人遮住。常韵相持在自己身侧,衣襟飘荡,玉树临风,神貌隽朗。刘伝山望着他,眼中不禁流露出崇拜之意。
常韵似是察觉到了刘伝山的目光,微微侧头还以一笑,道:“师弟,站稳了。”语调和蔼,与赵大原等人并无相异。刘伝山重重点了点头。
忽然,心中一个奇怪的念头:如常韵师兄这般儒雅潇洒、温文尔雅的人,竟然也会惨遭冷漠而拒。
这么一想,不禁对常韵师兄的一厢情愿更显钦佩。
“常师兄。”刘伝山终于开口道。常韵微一侧身,问道:“怎么了?”刘伝山顿了顿才道:“御剑飞行是什么感觉啊?”脸上尽显憧憬之意。
常韵呵呵一笑,道:“自然感觉是好得很啦。ri后你便知道了。”刘伝山苦笑一声道:“啊。。。那还不知得到何年何月呢。”常韵微一沉吟,道:“那倒也不一定,只要你深悟勤修,也要不了多少时候的啦。”
“那是不是飞得越快,就会感觉脚下越来越是抖得厉害啊?”刘伝山终于小心翼翼的问道。
常韵微微一愣,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答道:“这就不一定的。主要还是要看法宝的材质,若是仙家宝器,品质上佳,自然是太平八稳;如果是寻常法宝,材质中庸或低劣,抵持不住这风寒云高,自然就会颤抖不已了,如果法宝承受的压力过大,就此折毁都有可能。”
只见常韵说得头头是道,刘伝山可是听得心惊肉跳。心想广玄门果然是世外高派、不同凡响,堂堂一派掌门人的身配法宝竟然是如此一柄残朽不堪的破剑,其真不可思议,呜呜哀哉矣。同时心中也不停祈祷着,希望这剑一定得把持住,不要半路上突然发难,自己出了事倒还好,若是一派掌门就此从千丈高空坠地殒命,那可真是骇人听闻、贻臭万年了。
一ri过后,只见脚下大地茫茫,似乎已经在海面上了。
刘伝山和常韵时常聊天解闷,心神紧绷之感也稍稍减了不少。先前他一直被这玄镜诛心给一惊一吓,汗毛直立,哪里还敢去想其他什么事?这时他才陡然想起来,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御剑北行而去,都已有一ri之久了,自己却还蒙在鼓里,连此行目的都不得而知。
“常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刘伝山始才问道。
常韵望了他一眼,显然一副不可理喻的表情,“你难道不知道么?我们这是要去北海为千荨师妹寻穗青灵芝啊。”
刘伝山长大了嘴巴,讶道:“啊。。。师兄你为什么要把我也叫上啊?况且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常韵耸耸肩,吐了吐舌头,摆出一副汗颜的模样道:“掌门师伯让我叫上你的,具体为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刘伝山下意识向前望了一眼,只见身前玄清真人的身影端立不动,仿佛就如同一座泰然高山般。他再三犹豫下,还是不敢冒然相问。
“云山,”忽然前方传来一个淡然的声音,飘然入耳,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周围呼呼风声的影响一般,安然如止水,“你与柳姑娘青梅竹马,相处时ri最久。不知可否告诉一二,柳姑娘手中那半块辟月古玉是从何而来?”
刘伝山心中霍然一惊,汕汕道:“掌门师伯,丝丝姐她、她已经说过了呀。”语调中气不足,忽沉忽扬,仿佛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话一般。
前方传来一声叹息,“若是卿田师弟他这般问你,你仍如此回答。他必然便把你当魔教妖人jiān细给诛杀了。”玄清身子微微一顿,接着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同行了么?”
刘伝山登时静若寒蝉,久久才脱口一个字:“我。。。多谢掌门师伯了。。。”似是话犹未尽,但下面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忽然瞥见身旁常韵略带疑惑的目光,只见常韵正望着他,明眸若明皓秋水,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刘伝山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一幕幕透过他的脑海。
叶伯伯,他会是什么人呢?
师姐受伤的事,跟他会有关系么?
。。。。。。
不知怎的,想起他当ri亲柔温雅的模样,心中便升起一股亲切之感。
说。还是不说呢?
陡然间,心境似乎老了十岁一般。
若是自己道明真相,岂不是证实了丝丝姐先前所说是假话了?这样一来,丝丝姐她。。。
终于,他选择了沉默。
三ri后,御剑高度缓缓下降,渐渐濒临无尽的海面。海面上死气沉沉,竟无丝毫波澜起伏,恍如死海。
前方渐渐浮现出一个黑点,越来越大,原来是一座岛屿。
只见那岛屿上枯枝残朽,风霭沙岩,连土地都呈暗红sè。刘伝山心中顿生反感,侧身看到常韵亦神sè古怪,厌恶之感明显的显现出来。
“这里便是北海冥岛,你二人万万小心。”玄清嘱咐道,一句语调低沉,却也有了几分肃然。语罢,三人先后足至岛上。
环顾四下一眼,整个岛上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毫无活物,如置身修罗煞地。
二人跟在玄清真人身后,步步凝神,向前行去。
“沙沙”
周围砂岩发出几声细响,三人驻足齐目望去,只见几点碎絮砂石从岩上滚落而下。
“沙沙”、“沙沙”。。。细微声响接二连三从四面八方传出。
常韵神sè一禀,手中紧紧握着断尘剑,贴近了刘伝山。
玄清真人不动神sè,手握玄镜诛心,安然卓立在二人身前。
“哼哼”不知从何方发出一声冷笑,随之四面黑影齐现,转眼间,三人周围十丈外,均被来敌团团围住。
三人前方半空,一个红sè人影凭空而现,缓缓落地。那人身着火红sè长袍,神貌妖异,嘴角微带黠笑,整个人就如同一团剧烈燃烧的火焰一般。
玄清双手负立,凛然生威,朗声道:“云宫主别来无恙。百年不见,神貌亦如当初啊。”
被玄真真人称作云宫主的那人冷哼一声:“我在此候你多时了!嘿嘿,想不到你竟敢只身一人带着两个ru臭未干的小毛孩前来送死。”说罢右手一抬,只见众人立即拔剑弩张,横眉怒目,气势汹汹。
玄清真人淡淡扫了一眼,语调平若秋水:“本门与贵派互不相犯已有百年,为何近ri贵派却要突然发难暗袭我门下弟子?”
云宫主神sè一冷,喝道:“你们广玄门不一向就会仗势欺人吗?哼,毋须多言。你既然小觑我们北海冥宫一派,那也不用想活着回去了。”
玄清涵养当真深厚,面对着危言相携,却仍淡淡一笑道:“贫道并非当年的刘师弟,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云宫主神sè登时悚然,双目中透出一分惊惶神sè,颤声道:“他。。。他也来了?”
玄清真人笑而不答,左袖一挥道:“云山,你过来。”刘伝山身子一震,大大猜不透这掌门师伯行事?当下不禁朝常韵望了一眼,二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后常韵先回过神来,拼命使了一个眼sè,刘伝山当即会意,赶紧踏上前一步。玄清真人微微点头,随即温言道:“很好。”
云宫主将目光转到刘伝山身上,只见他行相清衎,目若朗星,相貌雍重,身形相貌似有几分眼熟,不过又有一些差异。
忽然,云宫主似是想起了什么,神sè陡然一禀,随即面若死灰,似是想起了什么极为可怖的事情一般。
他下意识的伸手按在右胸口的创口上,虽然创口早已痊愈,但每每念到一事,便会觉得伤口如新,那股绝望中的痛苦填满了他的心神,久久无法排遣。
百年前正魔大战中,北海冥宫一派曾遭广玄门重创,若不是广玄门念及北海冥宫乃北域古流,本不干预中原之事,这才留下一道情面,饶过一脉香火;饶是如此,此役北海冥宫亦元气大伤,十一位座下堂主尽数陨落,宫主云宫主也险些重伤垂死,道行受挫。从此一蹶不振,蕴涵实力也不足往ri两成了。
忽然,只听从远处“嗤”的一声,一样事物穿云破尘般疾驰飞旋而来,散发着月华流彩般的光羽,颇为炫丽。
原来是一只箭矢,指向目标竟是呆立在场上不明所以的刘伝山。
云宫主神sè一禀,失声道:“怎么。。。”话音未落,只见一道灰影似是凭空而现,拦在刘伝山身侧,持剑相抵。那箭羽正碰上玄镜诛心剑鞘之上,一股骤风激shè而出,玄清真人衣袍无风自鼓,随即剑鞘一阵猛烈的颤抖,伴随着“哐啷”地声响,而紧握住玄镜诛心的手臂却持稳如山,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玄清真人剑眉一皱,左手引剑诀,口中默念成诀,只见一缕淡淡的光华升上指尖,他手肘一抬,二指拂过玄清诛心的剑身,那股光华瞬间便依附在了黯然无光的剑身上。
光华一闪,随即陡然散去,与此同时箭矢力道也顷刻间散尽,“砰”的一声散为尘灰,那一刻,诸人几乎都以为玄镜诛心已经断为几截了。不过有惊无险,剑身并未有所损伤。
“青冥散华矢,”玄清剑眉一皱,口中低低道。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愤慨之声,“妖魔邪道,暗箭伤人!”却是常韵神sè敌忾,满面怒sè。只见他手中断尘剑皓然蓝芒暴增,瑞气升腾,手引剑诀凌空斩下,浩荡蓝芒狂涌,呈扇形破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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