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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倚沧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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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冥宫诸人本意等宫主一声令下。现在见对方已然出手伤人,哪里还顾得上甚么号令。纷纷敌忾同仇,霎时间各种法器漫天飞舞,人影嗖嗖腾空,齐齐朝着三人攻来。
“常韵,保护师弟。”尔忽之间,玄清真人声音已在数十丈外,当真去若神龙,矫矢莫知其纵。云宫主只觉得一股深厚强悍的真元扑面而来,自忖不敢硬接,身形微斜向上急蹿,落脚到一方高达数十丈的巨岩上。
与此同时,地面上那一群北海冥宫人众中,四个深紫sè衣着的人影豁然腾空,齐齐落在云宫主身后。
整个战场已然被一分为二,玄清真人面对云宫主等五人;常韵和刘伝山对付的则是一些普通的北海冥宫人众。常韵道行本就深厚,此时因北海冥宫诸人暗伤雪千荨,后又暗箭偷袭刘伝山,心中恚怒交加,是以招式狠辣,丝毫不留余手,剑气凌锐升腾,有若摧枯拉朽般,转眼又有仈jiu人倒于剑下。
刘伝山望着常韵手舞长剑,蓝刃饮血,驰骋来去,风姿飒爽,不禁隐隐起了羡慕之意。浑然不知身后利刃已迎着自己背心刺来,待他忽然觉得后背寒光一闪,却见一道蓝sè剑气疾驰而至,随之身后一人倒地。
“师弟,留神!”一句厉声入耳,刘伝山这才从回过神来,忽然身侧又有一人持刃攻来,刘伝山下意识提剑在身前一挡,连剑刃都未抽出剑鞘,谁知那人寒刃触碰紫青丹阳,忽然紫青丹阳玄光腾然,反斥之力将那人登时弹开了数丈之距,吐血倒地,眼看是活不成了。
刘伝山心神一振,原来手中兵器竟有如斯神威,不禁又惊又喜,于是抽出剑刃,也学着常韵的剑招走势,依样画葫芦,剑诀连引,纵横来去,凝神如一,他万万是想不到紫青丹阳竟是用的得心应手,灵xing竟能能随心所yu的挥发一般,剑气一道接着一道,玄光散华,威力不容小觑。
玄清真人与五人相持半空,身影如蛟,忽纵即逝,来去无踪,偶能听见兵刃相斫之声,随之半空还升起淡淡火花。
云宫主等虽人多势众,但面对玄清真人飘渺如魅的身影,竟也丝毫占不到半点上风。
忽然玄真真人身影一拙,一人看准机会挺刃驰来,玄清身躯微斜避过一击,忽然左手疾探,如风似影,牢牢锁住来人手腕,陡然向外翻转,只见那人骨裂之声“咔咔”作响,兵刃应声脱手。
与此同时,右侧二人掌风已至面门,汹涌生威,想是用了全力。玄清挺剑格挡,两道浑厉掌风齐齐落在玄镜诛心黯淡无光的剑刃上,登时两股真元相斥,如张牙舞爪的恶魔一般,向四面狂涌而去。
“噌噌噌”声音不绝于耳,想是玄镜诛心不堪重负,正自哀吟。
只见剑刃缓缓向后弯折,二人相视一喜,拼尽全力凝于于掌心,眼看就要将玄清真人手中的玄镜诛心剑折断为两截。
忽然,玄镜诛心发出一声细若游丝的清脆声响,已经弯折得不成样子的剑刃瑞光一腾,竟是自行反折回去,那二人登时只感到一股汹涌咆哮的反噬之力迎面击来,还未有所反应,已然内脏俱裂,身子齐齐向后倒飞出去。
云宫主和余下的最后一名深袍之人身影微滞,互望一眼,都望出了对方眼神中的悚栗,齐齐心生一股骇然惧意。
玄镜诛心,竟有如此神威!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玄清真人凝气卓立,手引剑诀,剑指穹顶,须弥间一股无形撼天剑柱凝成,其势劈山端水,真元狂涌如怒龙咆哮,玄雷暴鸣。
下一刻,巨大剑柱矫矢而至,力似穹庐,圆转广被,实无可躲避。
只见二人刹那湮没在浩荡剑柱下,连灰也不剩了。
………………………………
皈依寺
() “剑下留人!”一声宏音,震慑全场。常韵知道这事掌门真人的声音,始然凝神端立,却见刘伝山仿佛没听到一般,还yu挥剑,当即急蹿而至,将刘伝山拉住。
玄清真人衣襟朔风,手执玄镜诛心,从半空缓缓落地,气势庞然,湛然如神。
北海冥宫一众人望见地上倒着三名堂主的尸身,宫主早是不见了场上,士气尽失,纷纷颓然罢手,双目紧紧望着赫然如仙的玄清真人。
玄清向四周扫了一眼,只见北海冥宫众人皆面有惧意,不少人都在不住颤抖。他朗声道:“大家尽可不用担心,本门行事一向仁义为先,既诸位放下兵刃,我们也不会动手的。”说着,他缓步行到一名门人面前,沉声问道:“劳烦你去为我们采摘一株穗青灵芝来罢。”
那人神sè颤抖,深吸一口气,颤声道:“回神、神仙大人。昨ri冥刹派人前来,告、告诉我们广玄门近ri要讨伐我们北海冥岛,后来宗主吩咐我们将岛上所有的穗青灵芝全数毁去,一株也不剩了。。。”哆哆嗦嗦说完后,那人神sè惧意更增,双目牢牢望着玄清,似是生怕玄清真人迁怒于他,将他一剑斩了。
玄清皱眉不语,过了一会儿又问道:“方才放箭之人,你可知是谁?”语调仍平若秋水,看模样丝毫没有不悦神sè。
那人见玄清神sè平淡,惧意也消去了不少,答道:“小的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我们的人。宫主早就将我们全部人聚集在此处暗潜,没有宫主号令,绝不会有人放冷箭的。对了,”那人神sè一惶,“昨ri冥刹派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用的好像、好像就是弓!”
玄清听他道完,微微点头,沉吟不语,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道:“你们且去罢,谨记切莫行恶。”诸人互望一眼,仓惶神sè中带了几分欣喜,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随后一齐跪地磕头,这才纷纷离开。
玄清真人喟然叹息,锁眉摇头道:“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去皈依寺走一趟了,但愿还来得及罢。常韵,你先行回山告知诸位首座。”
不一会儿,只见一灰一蓝两道光影绝尘南归,分道而行。
刘伝山端立在玄清真人身后,心中惊惶,当真是叫苦不迭。这时的御剑速度竟是比来时快上了二倍不止,剑身颤抖的更加频繁剧烈,心中忐忑乱跳,好不难受。
不过所幸他见识过玄镜诛心的神威,倒也不担心剑刃把持不住会折断了。
玄清真人似是察觉到了身后刘伝山正自惊慌错乱,温言道:“我倒忘了,你道法根基不稳。我这便放缓一些速度罢。”
刘伝山忽然道:“不、不用了,掌门师伯。。。我不打紧的。若是因为我耽误了师姐的伤势,那就万万不可了。”
玄清淡笑一声,颇为赞许之意,道:“此去少室之山尚有一万二千里,还需些时ri,若你实在把持不住,尽管说出口便是。”
刘伝山心中一暖,缓缓点头道:“是。”
一路上,刘伝山时常面sè苍白泛青,忽又泛紫,时常便觉得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不过他xing子极是坚韧,深知不能因自己耽搁了师姐的伤势,拼命咬牙强忍。
时ri一久,倒也适应了一些,实际上是他修道小有根基,真元入体流转周天缓住体躯的不适之感,不经意间于道行上又有了jing进。
四ri后,玄镜诛心冲出层云翻腾,终于抵达少室之山。
少室之山地处广玄山的东南之境,虽无玉虚峰那般直插云天、绵延百里,却也自有奇特之处。山下乃凡尘俗世,直至山腰处,地势使有变化,愈往上便愈险峻高拔,稍不留神便有万劫不复的危险,是以无人敢达。
皈依寺便是坐落于少室之山临近顶峰处。
远远便见云开雾绕,晨钟暮鼓,佛音回荡,隐隐有几分如临佛国之感。
二人落足寺前林道,便有一名僧人前来相迎,那僧人年纪不大,躬身一礼道:“阿弥陀佛。不知二位施主来此,所谓何事?”
刘伝山望见那僧人服饰,似乎有几分眼熟。
玄清微一躬身道:“贫道玄清,特前来拜访贵派慧空大师,还请引荐。”那僧人抬手望了玄清,道:“原来是广玄门掌教玄清真人亲临,二位施主随我来罢。”
二人跟随者那僧人行至寺中,穿过大殿,来到后院雅室,躬身道:“二位请稍候片刻,小僧这便去通报慧海大师。”
不一会儿,便有另一名僧人前来斟茶。
茶香四溢,醇浓略带淡香。
玄清真人莞尔一笑,缓缓端起茶杯浅酌,不一会儿一盏茶便被饮尽,看玄清真人似是对这清茶钟爱有加。
不一会儿,一名长须僧人缓步前来,推门而入。
刘伝山不禁一愣,这慈眉僧人宛然便是淮阳城外的山崖上见到的那人。
那僧人淡淡望了刘伝山一眼,随即将目光落在玄清真人身上,双手合十躬身一礼道:“原来是玄清道兄来了,老衲未曾远迎,有失礼节。”
玄清真人还礼道:“慧海大师不必如此客气,贫道此番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慧海神僧微微点头示意,随即望了刘伝山一眼,面露微笑闻言问道:“小施主别来无恙啊?”
刘伝山学着慧空的模样,双手合十行礼道:“参见慧海大师。”
玄清真人莞尔一笑,捋须道:“原来慧海大师与云山也曾相识么。”
慧海微笑道:“贫僧不过数月前与小施主曾有一面之缘,也算不上相识不相识。不过小施主竟是广玄门下弟子,贫僧实感欣慰啊。嗯。。。不知为何柳姑娘为何没有与你一起?”
刘伝山恭恭敬敬答道:“回禀慧海大师,丝丝姐她在广玄山上。”
慧海“嗯”了一声,随即面向玄清真人道:“不知玄清道兄亲临所谓何事,老衲自当尽力而为。”
玄清唯一沉吟道:“不知能否请慧空大师前来一会?”
慧海眼sè微微一动,终于叹了一口气,神sè微微黯然,沉声道:“还请借一步说话。”
于是二人推门出屋,沿廊而行,径直出寺,来到山中一僻静处。
慧海唯一屏息,这才缓缓道:“道兄yu见慧空大师,恐怕是不能了。不知何事老衲可否出力一二?”
玄清神sè微微一动,沉声道:“本门一名弟子数ri前身中极寒幽息。贫道本以为是北海冥宫一派所为,于是亲往北海冥宫,后来才得知这不过是有人故意借我之手出去北海冥宫一派。无奈之下,只得亲临贵寺,还望慧空大师以通天佛法,略加以救治。”
慧海长长叹一口气,喟然道:“当今世上,极寒幽息这等剧毒也只有慧空师兄以神悟佛力可化解了。但道兄有所不知,慧空师兄他。。。于九年前便已逝世了。”
玄清真人神sè一禀,饶是他道行高深,听到这等消息也不禁耸然动容,“此、此事当真?”
慧海沉沉点头,缓缓叙述道:“此事说来话长,道兄有所不知,是以本寺诸多弟子知晓此事之人也屈指可数。哎。。。一切都是孽缘啊。”
慧海大师缓缓叙述道:“道兄或许不知,慧空师兄生前曾与人间一女子身陷情障,彻悟回山后,虽有悔过之心,但心中对那女子一直牵挂萦怀。”
“多年来师兄虽感悟佛理,却也一直饱受相思之疾,往往心智涣散,夜不能寐。贫僧看在眼里,心有不忍,曾多次劝师兄还俗下山,与心上人双宿双飞,寺中事务代由贫僧打理。但他一直不愿,只因心中除却情障,仍有一事仍放不下。”
“百年前,魔教诸人大举攻入本寺一事,道兄可是知道的罢?”
玄清神sè肃穆,重重点头道:“百年前那场正魔之战惨烈之况贫道虽未亲眼得见,却也从诸位师弟口中听说了。贵寺慧泓上人也因此逝世。”
慧海长叹一声,接着道:“慧空师兄他念念不忘的,便是因此。当年若不是贵派刘道兄千里驰援,只怕本寺香火也无可延续了。多年来,慧空师兄对于慧泓师兄逝世一事始终心有愧疚之情,故而他才无法割舍下本寺基业。”
“后来,贫僧密令寺内几名弟子多方探查,终于寻到慧空大师ri思夜想的那名女子。于是贫僧时常暗中探望,若那女子身处困境,贫僧自也会予以帮助。每次我返回寺中,都会将那女子的境遇告知慧空师兄,以图稍减相思之意。再后来那女子因相思成疾,终而郁郁离世,留下的两位孤儿,也只能由着镇上诸人照料。”
“这事我再三斟酌下,终于都瞒着,编了些谎话与师兄。”只见慧海大师喟然叹息,大有惋惜之情。
“后来我见师兄相思之情与ri俱增,时而面sècháo红,行事也渐趋心浮暴躁,隐然有入魔之象。贫僧终于不忍相瞒,便将那女子逝世一事告诉了他。”
随即,慧海面露悲痛神sè,“有一ri,贫僧不见了师兄,便知他定是下山去了。不料他此行却遭遇魔教众人伏击,终于无力回天,惨然而逝。”
玄清面露哀容,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以慧空大师的修行,当今世上竟也有人能胜得过他?”
慧海缓缓摇头道:“还因多年情障牵缠,加之心魔深种,师兄一身神通道行所余也不过数成罢了,这也是应果报应罢。”
玄清喟然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想不到中间竟有这般曲折之处,贫道实感抱憾。”
慧海似是十分释然,道:“不过是些旧事,不打紧的。只是贵派那名受伤弟子,老衲自忖佛法尚浅,亦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玄清真人双手负立道:“天意如此,那也没办法。不知慧空大师尸骨尚在何处?贫道自须亲往祭拜。”
慧海微微一笑,合十行礼道:“慧空师兄尸骨与那女子葬在同处,想来也不愿旧人相扰。道兄的好意,贫僧且心领了。况且贫僧倒有一事,还望劳烦道兄了。”
玄清换以一礼,问道:“大师尽管开口,贫道自当力尽所能。”
“贵派门下的柳姑娘其实是慧空师兄的亲身骨肉。他二人自小便是孤儿,后相依为命,流浪江湖多年,不过苍天有眼,所幸能入贵派门墙。还望道兄念及旧情一二,替为好好待她,以弥补本寺心中歉疚之情。”慧空垂首缓缓低声道。
玄清沉沉点头,“贫道自当遵循,大师尽可放心便是。”
刘伝山独坐雅室转眼已有几个时辰,茶水也是喝了一盅又一盅。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见到玄清真人回来了。只是却不见慧海大师了。
玄清真人神sè依旧平然若水,温言道:“我们回广玄山罢。”
刘伝山神sè一振,问道:“师姐她有救了么?”
玄清真人默然,低声叹道:“天道难违。我们且去罢。”
………………………………
天道
() 又过了几ri,二人回到广玄山。
诸人从玄清真的神sè中也猜出了一二,均默然不语。
眼看依附雪千荨背部的太极图案光泽愈来愈暗淡,渐趋危象,随之她体内的那股跗骨寒意愈来愈浓烈,面sè渐渐如同敷上了一层寒霜一般。
青纱将雪千荨带回了翠竹峰。
因雪千荨栖霞崖,青纱便将她带到栖霞崖上。
雪千荨素来孤僻桀骜,但翠竹峰诸位同门均泣不成声。
刘伝山只回想起这位师姐曾救过自己两次,心中就充满了感激之意,此时也难免潸然泪下。
柳丝丝本无多大伤心之意,她本就与雪千荨素昧平生。但见诸人均声泪俱下,自己触景而动,也哭了出来。
他二人随着众人一起,缓缓行下栖霞崖。
入夜,刘伝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如何也睡不着,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不对,又或许是自己的错觉。
一切,都是天道吗?
若是自己和柳丝丝没有来到广玄山,这些事说不定就不会发生了。
但,他二人来到广玄山,究竟是不是天道呢?
这么一想,仿佛世间任何事物,悲欢离合,祸福荣辱,一切都可以用天道二字诠释。
何为天道?
究竟什么才是天道?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他起身,昂首,望天。
星辰斗转,皓空璀璨。
夜sè中,一个人影在竹海凉风中穿行。
良久之后,他来到栖霞崖。
一个白sè身影静静躺在地上,双手自然呈于身前,容颜清华,肌肤上笼上一层寒霜。
仿佛是睡着了一般。
她与他,竟是离得这般近。
他垂坐在雪千荨身旁,静静的望着她。
至于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会望着她,他无从而知。
或许也是天意罢。
他忽然淡淡一笑,似乎是觉得这个念头极为滑稽。
似乎在心中深处,他对这名白衣女子有着一种别样的情感。
雪千荨身侧,似有一件甚么事物莹莹闪光。
光华柔和清亮,能感觉到几丝暖意。
他不由得伸出手去,将那发光的事物取了过来。只见这是一块环形纯玉,两侧均有红sè丝穗飘扬,zhong yāng处隐隐有一道细微的深痕。
他缓缓忆起当ri的情形。
柳丝丝将辟月古玉交给他;他受到古玉指引,来到栖霞崖;两半辟月古玉奇迹般的合二为一。
本来他是会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而现在在他看来,这么奇异的一件事,仿佛就如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一般,不足为异。
“你救过我两次,这半块古玉就当我送与你了罢。”他强笑道,说着将辟月古玉缓缓放到雪千荨手心,其间不小心触碰到雪千荨的纤细玉手,登时只觉得一股寒气袭来,锥心跗骨,整个手臂都显酥麻。极寒幽息侵体经络,刘伝山道行微乎其微,只觉神识乍一涣散,不由得整个身子前倾倒下,竟是伏在了雪千荨的身上。
极寒幽息汹涌咆哮,瞬间便传彻整个上半身,继而全身都有酥麻昏厥之感。
“我就要死了吗?”这是他脑中残存的最后余音。
弥留之际,一股脱俗清香传入鼻息。
忽然,辟月古玉似是受到了什么催驰,陡然间光华大盛,清和柔滑,凝成一面光壁,将二人笼罩其中。
光华映在雪千荨寒霜肌肤上,将肌肤映成了淡青sè,隐隐有几分亲和柔华。
她面上寒霜一点点竟是消散了。
忽然,她纤细的手指似是微微动了一下。
接着,她缓缓睁开双目,神sè中透出茫然之意,恍如尘梦苏醒。
忽然,觉得胸口处一阵压迫感,她垂首望去,只见一个男子正倚自己身上,一动不动。
那模样似曾相识。
“怎么又是你?”她低微清华的语调中仿佛带有一丝彷徨。接着,她微微挪动双手,忽然发觉手上握着一件环形事物。
她小心翼翼从刘伝山身下移开手臂,动作轻柔缓和,似是害怕将他惊醒了一般。
原来是一块玉,正散发着柔和的光华。随着她神识的恢复,光华渐渐越来越暗淡,终于散尽光华,重新成为一块晶莹剔透的纯玉。
她缓缓坐起身子,半倚在地上,将昏迷不醒的刘伝山搂在怀中。
“怎么总是会见到你?”她低低问道,仿佛是在问刘伝山,又仿佛是在问自己。“每次见到你总有一种奇幻的感觉,好像我很早以前便认识你了一样。。。”
一阵晚风拂过她的面容,素发飘然飞舞,动人心魄。
“罢了,我这便送你回去了。若她又不见了你,肯定会很担心的罢。”
。。。
。。。
三年后。
“砰砰砰”、“砰砰砰”,屋外传来一阵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敲了半天却无人应答。
“咚咚咚”、“咚咚咚”,嘲杂的叩门声中还夹杂着几句催促的话语声。
过了一会儿,屋门才缓缓开出一条缝。刘伝山正自半梦半醒之间,睡眼惺忪地朝屋外望去。
“啊呀!”忽然刘伝山被什么硬物重击,登时一阵剧烈的疼痛,神识透彻,睡意陡然间全无。
柳丝丝身着绿衫,双手叉腰,面sèyin沉,嘴角生嗔,重喝道:“你个大白痴,知道今天是什么ri子吗?快点跟我来!”说罢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刘伝山一路奔去。
他二人风尘仆仆来到空地之上,只见这里已候着三四名同门。刘伝山一眼望去,女弟子占主场,男弟子只有赵大原一人而已。诸人见到他二人到来,均微笑示意。
远处独自凝立着一名白衣女子,便是雪千荨了。见到刘伝山和柳丝丝一道前来,她有意无意看了他一眼,随后移开目光,似是全不萦怀。
三年时ri,她清华的容颜一如往ri。
青纱莞尔一笑道:“你们二人可算是来了啊。”
柳丝丝玉容一俏,嗔道:“都怪这个大白痴,太阳照屁股了他还在呼呼大睡!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诸人这才看到刘伝山额头处通红一片,便已知晓了原委,纷纷大笑起来。
青纱止住众人,温言道:“那我们动身去皈依寺罢,其它四峰的同门早已出发了。”
广玄门与皈依寺同乃正道,但佛道思想迥然而异,于修道悟xing的法门亦大相迳庭。是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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