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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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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角先生笑笑,揶揄道:“上一次他俩打架你还没出生呢,在这叽歪个卵?”
宋龙鸣脸不红心不跳,嘿嘿笑道:“怎么着这也都是我宋家的家产不是?我家老爷子生前说,上一次这两位老神仙打架,就毁掉了剑庐里三十几把名剑,至于那些从其他地方借来的剑就甭说了,没有一千把也有八百把了吧。今天等那两位打完了我得去跟他们好好说叨说叨,不能总是打完了就拍怕屁股跟没事人一样说走就走了啊。他云山尽好赖是剑谷云氏的宗主,谷内名剑肯定也不少,陪我宋家个百八十把总没问题吧?至于王老前辈,安儿正好缺个师父。”
白须似羊角辫的老人白了宋龙鸣一眼,没好气道:“你倒是会做生意,十三年前见你就是这般无赖模样,如今这次子都快要束发了,你不收敛也就罢了,怎的还越发没脸没皮了?不说前诸侯乱战你宋家趁机敛了多少好剑,单说从大明建朝至今,两任皇帝都是明显偏向你宋家剑庐。如今就算木家与云氏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有你宋家底蕴深,你还在这哭穷,宋宗主你要点脸吧。”
宋家剑庐宗主此刻没有一丝高手风范,噘嘴道:“你是不当家不知当家的难,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位羊角先生以冷哼置之,根本是懒得理他。
天上异象横生,自然是吸引了宋家山庄内的仆人,纷纷涌出房屋抬头看天空的奇景。这些一般仆人看不出这是人力所致,以为是天降祥瑞,个个神情庄严,心神激动。而宋家的那些客卿或是供奉,也都是心神激荡,心向往之。至于离宋家山庄稍远一些的地方,平民百姓竟以为是那里要下雨了,心想着一会儿这里是不是也要下,得赶快回去收衣服才是。
宋逸安激动地都要说不出话来,自从王依山下山,都还不曾出过手,宋家小宗主多次说让王依山露两手,可那老神仙不是以今天累了就是明天有事推脱,再不就是恐吓宋逸安说再叨叨就回剑山,把宋逸安弄得也是颇没脾气。今天剑谷云氏的一把手气势汹汹而来,这次你王老神仙不会再藏着掖着了吧?
两个神仙打架,一生罕见啊。
宋逸安就欲跑出剑庐,却发现老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罗叔你不去看看?”宋逸安不禁问道。
老罗摇摇头,道:“云山尽不是来砸场子的,我想他现在是没把握能胜的了王老前辈,所以这一战只会是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果。”
宋逸安闻言心中难免失落,可还是赶忙出了剑庐,他心里想的是对于罗叔来说是雷声大雨点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自己这种门外汉本就是冲着看热闹去的,图的就是过过眼瘾而已。
而此时山庄天空早已是风云变幻。
云山尽一剑在前,身后浩瀚云海缓缓聚于一处,气势磅礴,随着前者慢慢下沉,压向地面。
宋家山庄内各处庄园屋顶瓦片皆是剧烈翻动,支撑房屋的栏杆横梁“吱呀吱呀”响个不停,抖落满地灰尘。
黑云压城城欲摧!
明龙湖安逸亭上,一位白发白须白眉老人迎风挺立。
明龙湖湖水无故如沸腾了一般,炸出满湖水花,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气体涟漪以老人为中心,席卷四方。安逸亭“轰隆”直响,摇摇欲坠。
山庄内唯一一处安静如常的龙鸣阁上,宋龙鸣不由怒发冲冠,冲着那天上的云海大骂道:“他娘的,这是要强拆我宋家吗?云山尽,别以为你剑谷云氏隐于云中山谷内,我宋家就上不了你云家讨债!那处亭子要是塌了,我让你云氏剑谷塌一半!”
最后一句话,宋龙鸣是以内力用特殊方法,直接传到了天上云山尽的耳朵里。
就在这时,天上云海突然倒灌,眨眼间满天云雾尽数倾泻进宋家山庄。
地平线上有一人拔地而起,满明龙湖湖水竟被他用两掌神奇般硬生生抬起!
天地之间赫然形成了一张水流天幕!
云与水骤然相撞,没有巨大声响发出,云雾挟风吹起了湖水,水流继而斜飞出去,一点一点被分割形成水滴,最后再洒落向大地。
刚入春不久,仅仅宋家剑庐一处地方迎来了中原大地上第一次另类的“春雨”。
而整个事件的两个主角在此刻才真正遇上。
宋逸安从满天云雾倒灌进山庄,到明龙湖水倒流天上,最后再到一场莫名其妙的“春雨”洒下,不由看呆了,瘫坐在地。
“这哪里是什么雷声大雨点小啊,分明是瓢泼大雨!都他娘的是神仙,本少爷服了,王老前辈,小子以后再也不调侃你了!”
半空中的战斗到了最后阶段,云山尽持剑倒冲而下,气势雄厚,一往无前。
可就在这关键时候,王依山眼神古怪的看了云山尽一眼,突然变换方向,扭头就跑。
云山尽呆住了,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时,一座造型别致,占地巨大的亭子出现在眼前。
别说是一座亭子,就算此刻是一座山在面前,云山尽这一剑也能将之拦腰斩断。
可云山尽却是瞳孔猛地一缩,极速收剑收身,尽量侧动身子,才止住了凉亭崩坏的厄运。
云山尽落地后满是后怕的抹了一把汗,与王依山对决时也没见他这么紧张。
而王依山在不远处哈哈大笑,脚尖一点地面向剑庐方向掠去。
天空中剩余不多的云雾缭绕,天空宛如被清洗了一遍一样,格外明亮。而等“春雨”洒落完毕,宋家山庄明龙湖上架起了一道七彩虹桥。
此时许多宋家仆人也都跟宋家小宗主一样看傻眼了,心里想着这天降祥瑞也没这么个降法啊!而那些看门道的供奉和客卿,此时对云山尽都是拜服不已,都恨不得行跪拜礼了。还有极少数能真正看出门道的人,此时却都是闭着眼睛的。
云山尽扫向远处周围那些满眼炙热看着自己的一干宋家高手,手缕胡须笑了笑,朗声道:“剑谷云氏宗主云山尽携谷内名剑十把,特来参加宋家剑庐宗主次子宋逸安束发礼!”
剑谷云氏云山尽!
这可是中原公认的第一剑道宗师,称霸剑道一甲子,实打实的神仙人物!
之前云山尽已经道出过身份,此时又说一遍,而且真人还出现在了眼前。这下那些宋家高手,尤其是使剑的几个,眼睛里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了。
云山尽都来了,西北那木真青还会远吗?
在另一处庄园内的宋龙鸣听到了云山尽的话,啐出口唾沫,骂道:“我呸!你云山尽画大饼蒙谁呢?以为我瞎啊,说的名剑十把在哪呢?”
云山尽手中确实只有一柄普通长剑。
长生宗一行人从刚出来西南行省,到进入东南行省,再到进入剑洲,所受当地官员和江湖势力豪门的接待优厚程度呈指数增加。有的还不好意思推掉,而有的既然住进了别人府邸,也得“入乡随俗”,碰到个什么节日,还得跟人家一起庆祝。这也导致了本来预定一旬走完的行程,拖了将近半个月才走到剑洲。
刚进入剑洲地界,就已经有一群人在此等候多时了。
其实哪是多时,这一行负责接风的人都等了好几天了。长生宗拖延了几天,他们就等了几天。
一名领头模样的中年人走向长生宗车队,被以陈道明为首的五骑挡住去路。
那名中年人笑笑,并不介怀,拱手说道:“在下剑洲知府门前孙管事,见过长生宗诸位道长。”
陈道明右手按剑,只是默默点点头。
中年人继续说道:“我家知府大人知道贵宗今日来到剑洲,特意想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府上已备好了酒席,为贵宗接风洗尘,请陈道长屈驾前往。”
“哪里,孙管事言重了。”陈道明脸色缓和,客套回应,“叫我陈道明就行。”
长生宗一行人却并无动身迹象。
这名孙管事神情不变,继续说道:“这里离宋家剑庐已经不足三十里,贵宗在寒府休息一晚,不急于这一时。”
陈道明依然没有下令,他担心的不是这个。按理说,东南行省明面上最高长官武是总督萧索,文是东南巡抚朱玄德。他们长生宗既然来了这剑洲,于情于理都应该先去拜访这两人才对。
那名孙管事似是看出了陈道明的心思,大方笑道:“陈道长不用多心,是总督大人亲自另我家大人来接贵宗诸位的,巡抚朱大人此时也在寒府。”
陈道明闻言恍然,他知道东南总督与巡抚素来不和,本来陈道明来之前还在纠结先去拜访二人中的哪一位,没想到对方二人倒是提前想了个折中办法。
“那我们走吧,孙管事有劳了。”陈道明松开按剑右手,拱手作辑。
那名孙管事笑着摇头道:“陈道长客气了。”
浩浩荡荡一行数十人,向剑洲知府官邸出发。
与此同时,一群穷酸之极宛如以乞讨为生的道士,从江州进入剑洲地域。
………………………………
第二十一章·束发礼——风云际会(二)
一路上,陈道明与那位孙管事说说笑笑,看似很谈得来。在行至一半路途中,长生宗那辆马车上突然传话出来,说小姐要与陈道明谈话。
这小姐自然是那位长生宗宗主的千金。
陈道明对着那个孙管事歉意一笑,后者倒也善解人意,笑道:“我只听闻贵宗宗主的千金生的美艳无双,还未及笄,便已稳占美人榜前三甲中的一席,可谓也算是另类女子神仙了。既是佳人相邀,孙某就不打搅陈道长了。”
陈道明还是拱拱手说道:“等到了贵府,贫道在与孙老哥好好唠唠。”
“好好。”孙管事眉眼带笑,可他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人家这不过是客套话,两人之间身份有别,等到了知府官邸,哪还轮得上自己插嘴?
陈道明调转马头驱马向马车走去。
斜坐在车沿的那个精廋老头马夫抬起眼皮,瞟了一眼陈道明,默不作声。
已经在长生宗声望与修为境界皆是出类拔萃的长生宗大师兄对此却不以为意,仍是笑着点头致意。
“小师妹有事?”
只见马车门帘被一只纤纤玉手掀开,随之露出一张绝美脸庞。
陈道明不觉苦笑,身子有意无意挡在马车前方,道:“小师妹还是低调一点好。”
女子撅噘嘴,顿时风情万种,“陈师兄,我在车里都快要闷死了!”
陈道明浅笑,柔声道:“那我一会儿就专门派人帮你摇扇,吹一吹风,通通气就好了。”
女子闻言颇为无奈的身子往后一靠,“陈师兄你知道我说的闷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陈道明安慰女子道,“马上就到剑洲知府府上了。”
容颜倾国倾城的女子听了这话,反而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撇嘴道:“反正到了我也是被你们藏着掖着保护起来,不过是换一辆大一点的马车罢了。”
陈道明神情略显尴尬,也是无可奈何道:“师父走之前是这样交代的,我也没有办法。”
女子心不在焉的捋着自己的柔顺青丝,失神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宋家剑庐。”
陈道明会心一笑,打趣道:“小师妹真是急不可耐了啊。”
这位回过神的长生宗宗主千金俏脸一红,羞的说不出话来。
陈道明叹口气,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位小师妹为何情有独钟那位宋家小宗主,他与她也只才见过一面而已啊,而且还是八年前见得,那时候才多大点孩子,怎么就看对上眼了呢。陈道明作为长生宗当代大师兄,几年间也代徐长生去过宋家几次,可他每次见到那小宗主,除了样子越来越好看外,其余倒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了。
“小师妹还记得那宋家小宗主长什么样子吗?”陈道明不觉问道。
女子低头想了想,像是在回忆,道:“我记忆里还是八年前那个样子,年纪小小的,却是穿着华贵长袍,头戴金冠,神气十足。那时候逸安傲气的很吶,宋伯伯让逸安带我去玩,他却只是把我往那湖上凉亭一丢,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我那时人生地不熟的,可不得哇哇大哭嘛!”
这个在长生宗公认的女神,虽说语气很气闷,但整个脸上眉眼间都是带笑的。
陈道明只是浅浅笑着,静静听着。
“都说有的好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可当时逸安却是对我连刀子嘴都没有,在宋家住的那几天跟我一句话都没说过。其实在去宋家之前,我爹就跟我说了逸安跟我有娃娃亲,我也就一直持着对自己未来丈夫的态度,对她恭敬有加。可我当时那么在咱长生宗也是被宠大的啊,哪受得了这个气!跟我爹打道回府时,我爹笑着问我这几天是不是受气了?我红着眼,可还是倔强摇摇头。后来我爹说了很多话,具体什么话我也记不清而且也不大懂。大体就是说我们和宋家这一联姻,宋伯伯那位长子就再也没有下山的可能了,逸安那样对我,无非是在替他哥哥不值,估计也有捣乱的孩子心性。后来再多的话我也没听进去,心里只在想着逸安做自己的丈夫也还不错。”
长生宗宗主千金徐钟晚说到这已是满脸娇羞,十四年来第一次露出幸福小女子的模样。
陈道明却是不由感到一股心酸,但不是为自己心仪的女子有了喜欢的人而心酸。
“陈师兄你真好,有些话我更愿意跟你说。”徐钟晚展颜一笑,另百花失色。
陈道明竟是不由的脸颊微红,心里却是起了波动,为了这一声陈师兄,就算她不喜欢自己又何妨?
天色渐晚,不知不觉间已是来到了剑州知府府邸。
陈道明探身,亲自伸手将马车帘子替徐钟晚轻轻放下,转身对那马夫说道:“麻烦前辈了。”
老头马夫默然点点头。
剑洲知府官邸比起东南另两州知府的官邸要气派得多,富庶程度是一方面原因,还有一方面原因则是朝廷对剑洲也是“宠爱”有加,每年对剑洲民业的扶持比其他两州都多。至于为什么这样做,其中缘由不用明说。
府邸大门外,也早有一行人提着灯笼候着了。
孙管事提前下马,来到大门前最前的一位年纪稍大的中年人面前,点了点头,算是交接工作。
那人应该是府上的管家,比这位孙管事级别高了一级。他摆摆手,孙管事低头向人群后方走去。
这名管家摆出一张无可挑剔的笑脸看向前方。
不远处有五骑开路缓缓而来,陈道明一马当先,他右手按剑,停在人群前,居高临下看着这位知府管家。
管家抬头拱手作辑,笑道:“府上大管家李荣才,见过陈道长及贵宗诸位道长。”
陈道明依旧一手按剑,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叫做李荣才的管家侧过身,做出请的姿势,道:“贵宗请,我家老爷已经摆好酒席,萧总督与朱巡抚已经入座在等诸位了。”
陈道明策马走上台阶,根本没有看一眼那位李管家。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剑洲知府虽然与一朝宰相有很大差距,但一洲知府的管家即便没有七品官阶,在当地也是有七品的能耐。但即便是这样,在陈道明看来,也没有让他长生宗下马的道理。
府内大院里,剑洲知府亲自迎接。
陈道明照样不下马,只是移开了按剑的右手,淡声说道:“知府大人给我们安排一处侧院即可,做好的饭交给我这位师叔,其余就不用贵府烦劳了。”
话罢,五骑中又有一骑走出与陈道明并排而立。
知府大人眉毛一皱,却无半点火气,说道:“那怎么行,既然来到了本官的地盘,怎么能让诸位道长挤在一处偏房呢?本官早早就安排下人收拾好了一处庭院,虽说地方不大,可贵在环境幽雅,而且房间多得很。”
陈道明摇摇头,笑言婉拒:“知府大人的好意贫道心领了,只是出门时家师一再叮嘱,要确保小师妹此行安全。”
剑洲知府会意,也不强求。他摆出请的姿势,伸手向客厅方向:“本官特意为贵宗诸位道长安排了酒宴接风洗尘,总督萧大人和巡抚朱大人都在等着呢。”
如果在平常,陈道明还会婉拒,只是这一次情况有些特殊。于理东南总督萧索是朝廷特派在剑洲的,可以说是真正的东南正主而于情巡抚朱玄德与那宋家宗主交情莫逆,尤其是朱玄德之子朱诚基,和宋逸安更是以兄弟相称。如今这两人一同相邀,长生宗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陈道明仔细斟酌后点点头,而后对身旁自己的师兄叮嘱了几句,翻身下马,跟着剑洲知府走进客厅。
大厅内,一张大圆的八仙桌横在中央,主座左右边上坐着的两个人看到陈道明进来,都是笑着起身。
两人中那个左边三十岁出头,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抱拳行礼而身旁那个约莫有四十岁,相貌儒雅的男子作了一个辑。
陈道明以寻常道家之礼回应:“长生宗第五代弟子陈道明,参见东南总督萧大人,东南巡抚朱大人!”
萧索和朱玄德都是笑道:“小陈道长客气了。”
剑洲知府此时也笑道:“陈道长快坐吧。”
陈道明坐在了与萧索和朱玄德对面的座位上。
那剑洲知府看着空缺的主座,瞟了一眼那座位左旁的萧索,又瞟了一眼右旁的朱玄德,一时为难。
朱玄德拉出那张主座,冲剑洲知府招招手:“李大人快来坐啊。”
剑洲知府嘴角牵强的笑笑,慢慢挪动步子。
萧索没有看那剑洲知府,只是沉声道:“说到底,这剑洲你李大人才是主人,我跟朱大人还有小陈道长都是客。”
这可吓坏了这位堂堂剑洲知府,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坐上了主座,其实也就是屁股刚挨了个边儿而已。
这位李大人心里郁闷的要死,本来以为长生宗来剑洲参加那宋家小宗主的束发礼,根本不会有他什么事。可就在不久前先是萧索来找自己,而后就是朱玄德,都说要在自己府上接待长生宗一行人。这可是让他“受宠若惊”,不想答应也得答应。这位李大人其实刚上任没几天,以前哪见过萧索和朱玄德这样的大人物,突然来这么一下,确实让他感觉自己有些无福消受的意思。
朱玄德举起酒杯,萧索紧随其后举杯,那剑洲知府赶忙跟着两人举杯。
“小陈道长,这一杯就当尽地主之谊了。”
三人几乎同时一饮而尽。
陈道明看着眼前貌合神离的三人,没有去拿酒杯,而是端了一杯茶,如饮酒般仰头一饮而尽。
………………………………
第二十二章·束发礼——风云际会(三)
剑洲知府内的这一顿酒宴,有东南行省最高但是又最不合的两位大人同时出席作陪,这在东南行省绝对要数一件大事。尤其是在东南官场上,一旦消息散发出去,肯定又是一股不小的风波。
但这也仅仅是可以波澜东南一个行省而已,大明朝共四大行省,十六道州府,六十四郡县,东南这一点风波委实不算什么。可是,下面这一行人进入剑洲,却是要动荡整个大明朝了。
一行人马走在剑洲的官道上,走的很慢。一辆马车在队伍中央,马车旁有一骑悠然跟着伴随左右。而在这一骑一马车前后,还有共四十骑分别成两队整齐排列的护卫。这仅是中心区域,这行人马后百米左右,还跟着一队接近千人的铁骑。
然而这只是在明处,暗处还不知有多少死士和江湖高手呢。
这队人马一路走来,最让人吃惊甚至悚然的是那四十骑以及马车旁的那一骑马上人的身份,说白了,就是他们的衣服与腰间佩刀。
因为那是飞鱼服,绣春刀。
平民老百姓或者一般江湖草莽武夫看到这就已经够心惊肉跳的了,可就在他们看到中心那骑马上人的那身朱红蟒袍时,更是呼吸急促,几乎要背过气晕倒过去。
大红蟒袍在大明王朝能穿上的人屈指可数,再联系到此刻那前后四十骑锦衣卫,队伍中间那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天下第一酷吏,提其名可使稚童止哭,大明江湖人谈之犹如谈虎,甚至庙堂高官都不敢直呼其名,只能尊称他一句“朱指挥使”。
不说那一千骑军,也不说那四十名锦衣卫,单单只说这位朱指挥使,就足够让半个大明江湖跟朝廷有仇的草莽武夫不敢下手行刺。因为这位朱指挥使不仅心狠手辣,他的最大依仗还是他自身的武学修为,江湖上谣传的说是“宗师境下无敌”,不管是不是为真,起码还没有人明目张胆试探过。
究竟是谁在那马车里?这排场,除了当今天子出游外,还真没人能比的了了。
此时看到这行人马的路人想到那辆马车上坐的人,不由身体发寒,竟没有一丝好奇心,只剩敬畏了。
而此刻马车里的那位老人,斜靠着身子,微眯着眼,虽说已是入春的季节,可老人腿上还放着一条毛毯,更给老人增加一股暮气沉沉的感觉。
“小朱?”老人像是很吃力的睁开眼,张开嘴动了动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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