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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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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出门不去南面先来北面的木家剑阁阁主木真青,御剑直冲东方大明而去。
这场闹剧来得快来得猛,去的也快。徐浮屠艰难咽了咽口水,果然是木真青!
也对,大将军的客人,一般的凡夫俗子怎会有那个荣幸?
木真青御剑上了城楼,一跃跳下剑站到东方大明面前,那柄长剑自行飞转归鞘,安静躺在木真青背后。
东方大明微笑,揶揄道:“这么高调,不是你木家剑阁的风格啊。”
出生在西北,也是自小在西北长大的木真青却生的一副南人脸庞,尤其是气质也是清逸儒雅。
“剑阁枯守死礼已经千年了,是时候变变了。”
东方大明走近城墙,两掌按在城墙边沿上,望着远方荒漠,唏嘘道:“是啊,有些人有些事是该变变了。”
木真青唠起了家常:“你说你身在庙堂,起个什么外号不好,军神、兵神不都行?非要叫武神,这不是埋汰我们这些真正的武林人士嘛!若是只有你一个人也就算了,近几年北原那边不知怎么的出现了一个什么草原武神,这不纯粹膈应人嘛。话说,你认识那位草原武神吗?”
东方大明摇摇头,知无不言:“没见过,锦衣卫得到的密报上是说那位叫做完颜金文的草原武神不惑年纪,走的路跟我相反,是由庙堂入的江湖,武力几近圣人,跟我相差无几。最后这个我不认同,并不是说我觉得他弱于我,只是两个人没打过,不能说谁强谁弱而已。”
“完颜金文”木真青心里记住了这个名字,蓦地想起了一事,大着胆子问道,“他由庙堂入江湖,是想提升境界。你与他相反,当初由江湖入庙堂,究竟所为何?”
东方大明不觉皱眉,沉声道:“你的问题太多了。”
木真青如临大敌,神情肃穆道:“我木家剑阁想要找合作伙伴,总得知根知底才行吧。”
到此时,两人才算真正进入到正经话题。
东方大明蓦地笑了,眼神玩味得看着木真青,调侃他道:“你木家一边吊着京城那位的胃口,另一边却与我来做交易,好一个待价而沽。死守规则是不对,可木家到你这一代变得是不是有点太圆滑了些?”
木真青不以为意,他身子前倾,沉声问道:“我木家剑阁在这苦寒之地已千年,到我这一代也该结束了。若事成,中原天下归你,东南归我木家,如何?”
东方大明猛地转身,语气平淡却是霸气万丈:“我要这天下有何用?”
木真青背后古剑一时间乱颤哀鸣。
而这位与云山尽并称大明剑道宗师的木家剑阁阁主整个人都肝胆欲裂,到今日他才知道东方大明为何被称之为“武神”了。
他咧开嘴笑了,拍了拍衣袖上的沙尘,不由换了个话题道:“我听说宋家那小子的束发礼,武当山那位都去了,你怎么不去?”
背后古剑逐渐平息。
东方大明摊摊手,“没看到我在巡视边防嘛。”
木真青没有因为这个冷笑话发笑,说道:“难得武当山那位下山,你不去跟他切磋切磋,还真打算日后上武当山人去家家门口找打啊?”
东方大明淡淡说道:“打得过在哪都打得过,武当山上山下没区别。”
木真青捕捉到了东方大明话语里的隐藏信息,惊声问道:“你都没把握胜他?”
“不是没把握胜,而是必输。”这位东方武神表情平静,并没有任何自卑情绪。
木真青却是无言以对,愤愤自语:“连你都打不过,看来武当山的那位真是走出那一步了。”
东方大明却摆摆手,木真青心存侥幸以为自己猜想错误还未高兴,东方大明接下来的一句话,其实仅是四个字就让他心生波澜,甚至惊惧:
“犹有胜之。”
宋家山庄今日张灯结彩,本来宋家小宗主跟宋龙鸣都说了,只是个束发礼而已,没必要弄得这么隆重。可早已以溺爱次子出了名的宋龙鸣自然不会答应,还说了早在一个月前都准备好了,不用的话就浪费了。
明天便是那位宋家小宗主宋逸安宋飞剑的束发礼。
今夜宋家山庄已是开始忙碌了,来送礼的东南官员和江湖势力,大大小小络绎不绝。不过都是些下三品角色,明天有没有他们的位置都还不一定,所以宋龙鸣自然没有出面,宋逸安则更不会出面了。
龙鸣阁内,宋龙鸣与那位羊角先生席地对坐,正在手谈。
若是宋逸安在此,一定要好心提醒那羊角先生一句,因为他这位宋家小宗主的围棋就是宋龙鸣教的,棋招棋艺没教多少,捣乱耍赖倒是教了很多。宋逸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才能“赢”芭蕉园内的那位号称女八手的青儿女侍。
只是眼前宋龙鸣和那位羊角先生都对坐了一个时辰了,还是没有下一个子。
而这局棋是宋龙鸣执黑先行。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宋龙鸣长出一口气,作辑叹息道:“不愧是羊角先生,晚辈被先生的气势完全压倒,先生未下一子却是满盘杀气毕露,晚辈不战而败,实在羞愧。”
羊角先生白了宋龙鸣一眼,什么狗屁的未下一子就杀气毕露,这宋龙鸣就是在奉承他,拍他马屁而已。
“先生真不能留在山庄帮安儿吗?”宋龙鸣满怀希冀的看着对面老人。
这位羊角先生摇摇头,道:“意义不大,该作的局该落的子在十三年前都做完了,再做就有些画蛇添足,你真以为那蔡太师有那么好的性子,只是现在还没触及到他的底线罢了。”
宋龙鸣神色悲悯,自责自语:“可安儿要做的实在太多了啊!”
就在这两人密谈时,山庄外突然来了重量级客人。
本来以为这样的客人要等束发礼那天才会来,谁知道今夜就到了。
云山尽走在来往忙乱布置现场的宋家仆人中,并不显眼。王依山倚老卖老,颐指气使让周围仆人都让开。老罗和宋逸安看的哑口无言,跟在两个老前辈身后。其实宋逸安是不想去的,因为他和那位重量级客人之间有疙瘩,但他见两位神仙级别的人物都去了,也不好再揣着了。
能让这四位亲自接见的对象,身份不言而喻。
然而此时宋家山庄大门处,有五骑加上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宋家山庄。与此同时,一群衣衫褴褛依稀可以辨别出身上衣物是道袍的道士紧跟其后。
到此刻,这场风云际会才算真正拉开了帷幕。
………………………………
第二十五章·束发礼——风云际会(六)
长生宗与武当山的人竟一起来了,两支队伍前后脚,可行头气场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差甚远。
五匹高头大马开路,为首一人身骑白马,白衣如雪,俊朗的面容比女子还精致。身后四骑马上之人虽然不苟言笑,但那份无形中散发出的气场,有着让人如临深渊的感触。高手,绝对的高手。长生宗这一行人刚进宋家山庄大门,门口乱哄哄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没有人通报来人的名号,人群却是主动让出了一条通道。
为什么?因为这些人可是骑着马进的山庄,而且宋家人都没人出来阻拦!
陈道明器宇轩昂,由小见大,长生宗其余人马也都在无形中增添了一种高大感。围观人群中不乏东南本地的地头蛇或者江湖豪门势力,见到此种情况,也是不由唏嘘,暗叹不如。
与长生宗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跟在前者后面沾光的一群寒酸道士。
武当山这群道士比之前横渡一线江时看着更狼狈了,此时的他们个个蓬头垢面,饿的前胸贴后背,有些道士身上的道袍甚至都烂了。按理说在比北方富庶的东南之地,“乞讨”应该更容易些才对,怎么看情况反而更潦倒了呢。
这都要怪这群道士身上那身道袍。南方道观随着近些年改革,虽然还是一心向道,却已然是另类的江湖门派了。在南地,尤其是西南行省,所有道观道士都不穿道袍了,突然出现这么些穿道袍的道人,而且看行头个个还那么寒酸,不把这几个武当真人当作骗子就不错了,有些愿意相信道士身份的,却也是稍稍鄙夷的看了几眼,有股对外乡逃难至此之人的漠视。心里对北方道观更为不齿。
南方信道之人,仅这一代人而言,向来只听说过北地一座道观,那便是武当。武当掌教不知对此是该庆幸还是可悲。
幸好前面有长生宗这些人开路,否则武当山这群人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踏进宋家山庄的门槛。人群中有人发现了这群道士,都是心中一紧,不是他们知道了这些道士的身份,而是都在暗暗惊叹这些道士的作风,太胆大了!
沾光也要分沾谁的光,否则一不小心狐假虎威就成了弄巧成拙了。
“这些穷酸道士是谁,也太胆大了些吧!”
“嘘不管是谁敢这么明白张胆沾先前那些人光的,肯定来历不凡。”
只是这些外人不知道,这群道士已经跟着陈道明等长生宗众人半天光景了。
向宋家山庄大门内走了一刻钟不到,王阳出现在路中央,抱拳笑道:“王某奉宗主之命,在此特迎长生宗诸位道长。”
陈道明竟翻身下马,走向王阳。要知道,当日剑洲知府也没这么大的面子。
“王叔客气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再这样就有些矫情了啊。”陈道明按下王阳拱起的拳头,故作生气道。
在宋家,王阳贵为第一大客卿,明面上宋龙鸣的贴身护卫,身份高贵程度更甚于大管家宋福禄。东南黑白两道都要叫他一声王爷,喊他叔的目前就只有两人,一个是陈道明,另一个就是咱小宗主。
“好好,是王叔矫情了”王阳不经意一瞥看到长生宗后的那群武当道士,不觉问道,“这些道长也是你们长生宗的?”
这话连王阳自己都不信。
陈道明摇摇头,其实他早就发现那群道士了,之所以没有驱赶,只是因为那群道士中那些个年长的让他有些看不透,他有时扭头看去,那些道士就会报之微笑,而且笑的还很真诚。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没感觉到杀气。
王阳这就奇怪了,还没等他开口询问,突然一阵轻风拂过,王阳左右身侧赫然出现了两个老人。
王依山和云山尽。
此时还在半路上从剑庐赶来的宋逸安无奈大气,愤愤自语:“你们倒是等等本少爷啊!”
这边是江湖人的聚会,而另一边,没有人知道,甚至王阳,更甚至是宋逸安都不知道,有一辆马车正停在山庄的一处侧门外。
侧门打开,早有两人等候在此,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白须被绑成羊角辫的老人。
门外马车的马夫是个鬓角染霜的中年汉子,为了避人耳目,他刻意没有穿那身朱红蟒袍,四十名锦衣卫也被安排在了十里之外的一处军营内。
马夫跳下车,拿出木凳放在车沿下,轻轻掀开门帘。
一代国士两朝元老的蔡太师缓缓下车。
宋龙鸣诚心弯腰作辑,用很少有人听过的柔声语气说道:“学生见过蔡太师。”
学生?也是,连皇帝的老师都当得,这天下又有谁的老师当不得。
宋龙鸣身旁的羊角先生撅噘嘴,没有行礼也不打招呼。
这位已然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蔡太师毫不介怀,活动了一下身子,笑道:“师兄你还这么大脾气啊?”
“年龄大了,就不要生气,要不然活不长久的。”
羊角先生冷笑道:“这是咒我死了吧,放心,你肯定死在我前头。”
一路甘作老人马夫的朱自清一瞬间杀气四溢。
宋龙鸣和羊角先生身后,老罗不知何时出现,手里不伦不类拎着一个铁锤。
“哈哈。”蔡太师难得开怀大笑,摇摇头道,“师兄你当年文武同修,学问杂而不精,最后落得连东方大明都不如,我这个师弟都替你汗颜啊!”
这像是说到了这位羊角先生的痛处,老脸一红,气的他两条羊角辫一样的白须轻轻摇摆,好似有人在上荡秋千。
“你真不愧江湖高手榜上对你以口杀人的评价,真是好生了得呦!”
宋龙鸣听出了羊角先生话里的醋味,虽然他安静得站在一旁,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了。尤其是在听到蔡太师那句“师兄”,更是差点把持不住,将多年的养气功夫毁于一旦。
羊角先生竟是蔡太师的师兄!别说是跟羊角先生是“熟人”的宋龙鸣不知道,恐怕当今圣上都不知道。
至于那位羊角先生说的江湖高手榜,则是另一段趣事:
前些年江湖上出了一个高手榜,虽然没有罗列完大明全部习武人士,比如没有东方大明、朱自清、徐浮屠这些庙堂武人,也没有宋龙鸣、木真青、云山尽这些有名声的高手,但凡是评出来的人员都还比较公正,而整个榜上最大的亮点,是排名第六的竟是这位蔡太师。但是大明所有百姓都知道,当朝国师根本就不会功夫。
榜上给出的理由是:一品高手不得近蔡望津周身半步,宗师刺杀不得,而本人却能以口杀人。
蔡望津,当今天子的老师蔡太师的本名。
说白点,就是你杀不了人家,人家却可以杀你。
当时榜单一出,尤其是理由说明,有些江湖人士就不忿了,那照这样说,岂不是当今天子才是最厉害的人了?
当时还是有很多人有以上质问的,可评出这个榜单的人江湖上也不知道是谁,人家也不回应,慢慢的也都默认了这个榜单。
瞧着气氛有些僵硬,宋龙鸣打哈哈道:“既然都是师兄弟,没必要这么苦大仇深的嘛,有什么误会,大家说出来解决了不就行了?”
羊角先生冷哼一声,算是做出让步。其实他很像揍一顿自己这个师弟,要不是明天就是宋逸安那小子的束发礼,不便闹事要不是自己打不过那位臭名昭著的朱指挥使,此刻你这位蔡太师就真成了“一人之下”了。这“下”嘛,当然是我的脚下。
其实这位羊角先生很不愿意承认,第二个“要不是”才是他不出手的真正原因。
蔡太师没有乘胜追击,也退了一步,转而看向宋龙鸣,笑道:“宋宗主近来可好啊,陛下可时常惦念着您呢。”
宋龙鸣哈哈一笑,大言不惭:“我吃的好睡得好,活个三五十年不成问题,先生回去后,要替我谢谢陛下的关怀。”
“好好好”蔡太师笑意吟吟点点头,只说了几个好字就没下文了。
见气氛又陷入尴尬,宋龙鸣大着胆子试探性问道:“咱去府上谈吧,已经给先生安排好住处了。”
蔡太师摆摆手,婉拒了宋龙鸣的好意:“不去了,说两句就走。不是明天才束发礼嘛。”
宋龙鸣哭笑不得,您不走行,那您倒是说啊。
宁静了有大约一刻钟,蔡太师蓦地开口说道:“你没有什么话跟皇上说吗?”
宋龙鸣哑然,仔细想了想,小心说道:“前些日子我得到消息说后楚王姜擎苍私自屯兵,有造反之嫌,我与总督萧大人”
话说一半,蔡太师就挥手打断宋龙鸣,道:“这个皇帝陛下早就知道了,你再想想。”
又过了一刻钟,宋龙鸣却仿佛是过了有几年时间,额头已经汗珠密布。
“宋家剑庐近几年出的剑,我违背圣意,暗自将几把给了前诸侯八国的遗民,实在是”
宋龙鸣又是话到一半,蔡太师就打断他道:“这个宋宗主你自己把握分寸就行,皇帝陛下想来也不会介怀。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事跟我说?”
宋龙鸣生来第一次汗如雨下。
这一次竟是沉寂了将近一个时辰,那位羊角先生眉头微皱,显然有了怒意。至于老罗,更是直接上前一步,铁锤横胸在前,直视朱自清。
“没有了吧?”能说的都说了,宋龙鸣是真想不出还有什么了。
蔡太师一直都是笑着,点点头返身走进马车,撂下一句不疼不痒的话:“如此最好。”
不单是宋龙鸣,连那位羊角先生都懵了。你蔡望津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在确定蔡太师走后,宋龙鸣如释重负,身上衣衫被汗水湿了个通透。
“羊角先生,你说这蔡望津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这位羊角先生窘然,“我也看不透。”
“先生不是他的师兄嘛,先生师弟的心思你都猜不透?”
羊角先生不由喟然长叹,莫说是他,当今天下能看透这位蔡太师的又有几人?
从宋家山庄里出来,蔡太师倚在马车里,闭着眼想了很久,蓦地问道:“小朱,那三名锦衣卫真死了?”
朱自清专心驾着马车,闷声说道:“不敢说死,也不好说活。”
总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蔡太师低吟,又想了一会儿,道:“会不会?”
朱自清知道车里老人的意思,语气肯定道:“不会,那三人都是我的心腹,武学修为自然不必怀疑,而作为一个碟子的基本素养也是我亲自鉴定过的,除非是真正的大宗师出手,否则绝不会无声无息杀掉三人。”
蔡太师闻言不觉皱眉,东南有这个胆量还有这个实力的,除了那一位那一家,还会有谁?
这个老人慢慢抽出自己袖里当时皇帝陛下亲自交给他的圣旨,呢喃道:“两代人的香火情,就要这么没了?”
………………………………
第二十六章·束发礼——风云际会(七)
云山尽和王依山这两人的出现,着实让王阳颇感吃惊,心里想着这两位老祖宗就连宋龙鸣都请不动,平常更是不跟他们这些小辈的小辈有过任何交集,怎么今天突然就出现了,还一出场就是俩人一起。
现场如鬼魅般出现两人,让就连平常静若处子的陈道明都是眼神一凜。王依山他不认识,但长生宗在西南独占鳌头,在东南行省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他陈道明作为长生宗大弟子,二十年间见过的风浪也不少,云家当代家主云山尽他自然认得。
陈道明连忙摆正神色,拱手作辑道:“晚辈陈道明,见过云老前辈。”
云山尽随意摆摆手,算作回应。王依山却是颇有不快,想来是因为陈道明先给云山尽行礼而不给他行礼的缘故。
陈道明见云山尽不看自己,只是目光远眺向长生宗一行人的后面,当下一惊,继而恍然大悟,隐隐猜到了跟着他们的那群道人的身份。
不止是他,王阳也不是愚笨之人,自然也猜了出来。
长生宗那个马夫从始至终都斜靠在马车上,眼睛半眯着,手里的马鞭随着他的右脚一下一下颠簸着,看着很是惬意。
他算是第一个长生宗中知道那群道士身份的人。
此时不仅陈道明神色庄重,长生宗其余四骑也都翻身下马。刚刚他们从陈道明口中得知对面的白衣老人就是那位中原第一剑道宗师,连忙就拱手,俯身行了一礼,敬重之情溢于言表。
王依山越发不高兴了。
陈道明转过身,随着王阳走到武当那群道士跟前,看着这些宛如叫花子的仙人们,无言以对,虽然心里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但双眼所见还是让他们不敢相信。
两人一同弯腰行礼,声音几乎同步:“晚辈见过武当李真人。”
真人,求真之人。
而武当山这群道士从打一进了宋家山庄,就再也受不了肚子里五脏庙的抗议,纷纷瘫坐在地上,能走也不想走了。
那个年龄最大的老道人被身旁那个叫做圆真的小道童搀扶着,看似艰难得起身,唏嘘道:“什么真人,李三清就是一个求道的道士罢了。”
李三清三个字出口,就算是再怎么蠢的人也知道了这群潦倒道士是何身份了。
长生宗四位师叔师伯辈分的老人,全部一辑到底。
“李三清,你在那儿埋汰谁呢?”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中,或许就只有王依山敢直呼李三清大名了。
“你如果只是一个道士,那让全天下这修道之人如何自处?”
李三清这三个字从王依山口中说出,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李三清自己说出那三个字。
到这时,陈道明才正视起来这个和云山尽一起出现的老人。
长生宗不比剑谷云氏、木家剑阁、宋家剑炉这些个真正世代传承势力,虽然长生宗也有几百年的底蕴根基,但是相比于已经是传承千年的三大剑道圣地,还有一段距离。所以到了陈道明这一代弟子,云山尽的风头早已过去,再早一些的人物,不止是他陈道明没听说过,恐怕就连长生宗的宗主徐长生都不是很了解。
但是不了解不代表没有办法了解,长生宗记载的档案里还是有一些秘辛的,陈道明猛然间想起在档案室看到的一则讯息,知道了那个老人的身份。
陈道明神色尴尬,想着若真是他猜的那个老人,自己这一行人在老人手中吃亏也不算太丢人。
作为长生宗大弟子,自然拿得起放得下,陈道明心中并没有什么愤懑情绪,而是很快释然。
他转头看向李三清,问道:“真人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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