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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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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鱼一想也是,老头的话还有些道理。

    王依山见事情有门,趁势说道:“说起来老夫还是那宋小子半个师傅呢,绿丫头只要你答应做老夫徒弟,老夫保证让那宋小子见了你叫你一声师姐!”

    哪料绿鱼根本不吃王依山这一套,还是冷冷拒绝道:“这是两码事,本姑娘说了不做你徒弟,就一定不会做!”

    王依山又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差点捶足顿胸。

    而马车外,充当马夫的宋家年轻宗主听见了马车内所有对话,他会心笑笑,低声嘀咕了一句“真好”。

    宋逸安看了一眼四周,此时已不见之前一路上满是人迹的环境,官道两边也已经开始变得宽阔荒凉。

    他转头看向老罗,问道:“快要出剑州了吧?”

    老罗默然点点头。

    宋逸安眉头微皱,即便快要出剑州地界了,也不应该如此荒凉才对。

    东南不像其它三大行省,尤其是剑州,因为繁华富庶,并没有明确的边界地区。甚至还会有本地人故意在洲城边界开店摆摊。只是此时的这里,荒凉的没一个人影。

    这很不正常。

    又走了大约一刻钟,视野里终于出现了一座小酒肆。

    远远看去,整个酒肆并无人影进出,就只有酒肆外一个修长背影在慢慢喝酒。

    宋逸安一行人缓缓驶向酒肆,在经过酒肆时,宋家年轻宗主扭头看了一眼酒肆内,没有客人,只有一对儿掌柜的和老板娘模样的中年夫妇安静坐在一张桌子前,笑着看着宋逸安。

    那笑容很假,很牵强。

    在马车就将完全驶过酒肆时,宋逸安用余光扫了一眼那个在酒肆外喝酒的人,看不清容貌,因为那人头发散乱,挡住了他半张脸。

    只是那人腰间的一柄剑很是惹眼,仅是刹那间,宋逸安瞄了一眼剑柄,他的瞳孔不自觉微缩,右手手掌紧握在了一起。

    老罗目视向前,嘴上却是对着宋家年轻宗主淡淡说道:“这个人有杀气,要不要擒住他?”

    宋逸安却轻微摇摇头,而是不由问道:“前面是哪?”

    老罗闷声说道:“乱平岗。”

    “乱平岗”宋逸安眼底泛起精光,嘴角微翘。

    究竟是乱,还是平呢?
………………………………

第四十九章·乱平岗的由来

    在走过那家酒馆,宋家小宗主这一行人继续向剑州边界走了大约一里地。一路上环境愈发荒凉,人烟愈发稀少,期间虽然又路过了两家酒馆旅店,但里面却根本没有一个人影。

    宋逸安脸色沉重,忽然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道细小身形。

    那竟是一个小沙弥,年纪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长的眉目清秀。小和尚赤着脚,身上袈裟破烂,手拿一个破了口子的土色钵盂。

    宋逸安勒紧缰绳,停住马车。

    小沙弥走至宋家年轻宗主跟前,双手合十行了一礼,低声诵了句:“阿弥陀佛。”

    宋逸安学着小和尚样子,双手合十,尊敬问道:“小师傅这是打哪来啊?”

    小和尚低声应道:“打來处来。”

    宋逸安愣了一下,笑笑,打趣道:“那小师傅肯定是往去处去喽?”

    小和尚表情讶异,心里想着他怎么知道。其实小和尚刚刚那话全是他师傅教他的,当时他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师傅只是说这样回答可以让人觉得自己高深一点。

    宋逸安心里还是对小和尚出现在这有些好奇的,宋龙鸣以前跟他提及过,佛教水很深,可以说高深莫测,尽量不要招惹。

    小和尚这时又说道:“施主是要去那乱平岗?”

    宋逸安眉毛一挑,如实说道:“路过。”

    小和尚表情凝重,沉声道:“施主可以不去吗?”

    宋家年轻宗主不觉眯起双眼,莫名其妙的问道:“小师傅也有师傅吧?”

    小和尚顿时摆正神色,又双手合十,言语恭敬道:“家师佛号无量。”

    这下宋逸安的眼睛眯的更细了,老罗也是撇头看向小和尚。

    宋逸安还记得自己束发礼当天,无量僧人如在世佛陀降临明龙湖,老罗,王依山,木真青三人三请都没能“降伏”的了金山寺那位主持,最后还是李三清出手才算挽回了一些颜面。由此可见,那无量僧人也是属于神仙一类的人物。

    如今那无量僧人让自己的徒弟过来劝自己,宋逸安思绪万千,这信息量太大,让他有些看不透。

    这时,马车内传出王依山不耐烦的声音:“宋小子咋的停下了?”

    声音刚落,车帘被掀开,绿鱼和王依山,林空竹走下马车。

    小和尚目光第一时间被下了马车的那个绿衫小姑娘吸引住,他眼神呆滞,忽而想起在寺中师傅常跟自己说的戒律,赶紧稳了稳心神,想着念一遍经文稳定起伏心绪,却怎么也想不起开头。

    小沙弥脸颊潮红,略低了低小光头。

    王依山下车看到了小和尚,宋逸安跟他说了小和尚的师傅就是那无量僧人。

    王依山闻言轻皱皱眉,他先是“咦”了一声,而后很不客气得说道:“小秃驴,你真是那无量秃驴的徒弟?”

    绿鱼本来见那小和尚挺可爱的,突然这么被王依山如此冒犯称呼,少女不禁怒瞪了一眼后者。

    王依山被绿鱼这么一瞪立刻就噤若寒蝉,不吭声了。

    宋逸安盯看着小和尚,好像有些晚的问道:“小师傅佛号是?”

    “小僧有德。”

    宋逸安双手合十,低头道:“宋逸安见过有德小师傅。”

    话罢,他牵起缰绳,淡淡说道:“无量主持的好意宋逸安心领了,回去告诉你师傅,有空本宗主会去金山寺烧柱香。”

    金山寺主持无量僧人的亲传弟子,佛号有德的小和尚双手合十恭敬让开身子,“阿弥陀佛!”

    马车行动,宋逸安无意间看到小和尚手中空空如也的钵盂,从袖间摸出一块银子,丢了进去。

    小和尚顿时笑容灿烂。

    宋家年轻宗主一行人终于在午间时候,来到了乱平岗。

    其实,剑州与江洲接壤的地界其实就是一片寻常平野山坡,只是因为八年前在这发生了一件大事,才被取名为“乱平岗”的。

    而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从“乱平”二字就可大致猜出来。

    八年前,也就是太宗亲征结束的那一年。虽然那场战争是大明胜利,但大明也为此付出了一些代价。战争向来如此,即便你是战胜国,同样会损耗国力,阻碍发展。

    正是在那个敏感时期,朱明和刚回到京城还未站稳脚跟,宋龙鸣等一些江湖门派宗主在长安城保和殿等着论功行赏时,东南行省突然有预谋得爆发了一场暴乱。而起兵造反的,正是东南藩王后楚遗民。

    消息传到长安,朝野震惊,太宗朱明和勃然大怒,当即便发布檄文,再次带兵前往剑州镇压叛乱。

    后来经过大明朝的谍报机构锦衣卫探查,获得了很多情报。起兵造反的,并不是后楚王姜擎苍,前者已经被软禁在了藩王府。而真正的造反之人锦衣卫没有查出来,朝堂上文武百官商讨良久,最后得出结论,只有两个人最有可能。

    一个便是后那楚王姜擎苍的亲孙姜玺,另一个则是前诸侯楚国大将军的亲孙姜玉阳。

    相对于姜玉阳,姜玺自然最受怀疑。作为亡国君主姜擎苍的亲孙子,肯定时刻都在想着复国做回真正太子乃至君主。楚国当初投降时,姜玺的父亲,也就是当初的亡国太子,在接下来一年就彻底疯了,浑浑噩噩在后来的楚王府,天天嘶声喊着“我是皇帝”。再后来听说是莫名暴毙而亡。而这位亡国太子也为后楚做出了贡献,生下了姜玺。

    相传姜玺这位亡国二世太子自小聪颖过人,四岁识千字,八岁通读古文,十岁便展露才华,可行文作赋,甚至当时一些别有用心的楚国遗民已经认定了还未束发的姜玺是天命之主,可承大业。姜擎苍因此打杀了一大批前诸侯楚国的元老,将放出这些流言的遗民押解去了长安,并亲自相随请罪。这件事在当时,几乎寒了所有前诸侯楚国的遗民仕子的心。而姜玺本人却始终不显山不露水,素袖藏金。大明朝廷在东南行省剑州安排了很多眼线,监视后楚这爷孙俩的一举一动。如今后楚叛乱,姜玺自然最有嫌疑。

    而相比于自小就头角峥嵘的姜玺,姜玉阳就显得太过寻常甚至平庸了。对于他的档案,大明寺只有寥寥几页,大致便是武功下乘,学问一般。而要说他最有可能造反,则是因为他与姜擎苍之间的一些私怨。

    五十年前大明马踏九州,以摧枯拉朽之势,吞并了七国,最后打到了前诸侯楚国的皇城门下。

    当时楚国内部自然分成了主战和主和两派,其实以当时的天下形势,主战一派实则就是主死一派。相传当时的楚国国主也就是后来的后楚王姜擎苍力求主和,但楚国护国大将军也就是姜玉阳的爷爷在朝堂上怒斥前者,誓死不降。

    而那时已兵临楚国的皇城门下的大明军队,领兵的自然是在当时已经炙手可热,正值青春风华正茂的东方大明。东方大明深知楚国那位大将军的气节,本来已经做好了一番苦战的准备。

    后来发生的事情世人皆知,没有发生惨烈的攻城战。最后楚国皇门是由内打开的。而打开皇门的正是姜擎苍。

    那时候的姜擎苍一人身着缟素,手举姜玉阳爷爷的头颅出城投降。

    满城兵士在那一刻低声抽泣,姜擎苍为此饱受后楚遗民的唾骂。

    大明统一中原后,为嘉奖姜擎苍,特意将东南富庶之地作为封地给了后者。而后者只有一个要求,放过护国大将军的家人。

    前诸侯楚国护国大将军膝下本来有三个儿子,前两个早已在与大明的战争中死去。最小的一个,也就是姜玉阳的父亲,也在及冠才两年,刚生下姜玉阳就莫名暴毙。姜玉阳虽然一直被姜擎苍养大,但随着他一天天长大一天天懂事,肯定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

    有这么一段杀亲之仇在,那姜玉阳起兵造反也属正常。

    回归正题,太宗朱明和亲自带兵镇压叛乱,兵士虽然刚从边疆与北原的战场上退下来,累肯定会累,但架不住有股气势。更何况后楚遗民是以一隅敌一国,自然是节节败退的下场。

    最后一场定鼎战役,便是发生在剑州与江洲接壤的这片荒岗上。那一战,后楚叛军主力全军覆没,朱明和挥军直插后楚藩王府。

    乱平岗因此得名。

    而朱明和率领大明军队到了如今藩王府的城门下,正准备下命令攻城时,城门又自行打开,同五十年前一样,姜擎苍身着缟素,手举头颅出城。同五十年前不一样的是,他身边还跟着一人,姜玉阳。

    真相随即水落石出,姜玺果真是这次发动叛乱的主谋。而姜擎苍手中举着的,正是自己亲生孙子的首级!

    这一次满城人痛哭。

    当时与东方大明一左一右跟随朱明和的宋龙鸣看到这一幕,脸色阴沉。

    他走近姜擎苍,忍住拔剑削去眼前之人脑袋的冲动,冷笑道:“后楚王真是忠臣啊!”

    姜擎苍笑了笑,漫不经心说道:“这是咱做臣子的本分!”

    宋龙鸣冷哼,转而看向姜擎苍身边眼圈泛红的姜玉阳,目光如炬,“杀亲之仇也能放下?”

    姜玉阳沉默不语。

    宋龙鸣心头宛如被压了一块石头,他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丢掉了什么。他蓦的想起了前诸侯楚国仕子经常吹嘘的一句话:

    我大楚即中原,怎会少豪气。
………………………………

第五十章·道士拜佛(自己打自己脸了)

    佛教在一甲子前突然在中原兴起,大明朝廷明面上对佛教不理不睬,其实暗地里支持了不少。这些在那种真正的高位者眼中并不算秘事,而一些真正有权力有见地的人,都猜出了大明朝廷这样做的用意。

    而佛家祖庭金山寺建于京州边地,相传金山寺所在的“飞来峰”是大明朱家龙脉所在,是那玄之又玄的气运集中地,可谓得天独厚。而居于京州长安的人们,一些有岁数的老人,听说是都看过那飞来峰顶金光四射的奇景。而金山寺这个名字,应该也是来源于此。

    飞来峰景色秀丽,京州地处中原,很少有像样的奇峰险峻。飞来峰不算高,亦不算峭。其实山上风景,比起武当山,还差的很远。只是因为金山寺落于此山,再加上地处京州天子脚下,所以自大明建朝以来,也是吸引了大量文人骚客来此作诗行文。

    每每清晨刚破晓时,飞来峰上云雾还未散开之际,长安城居民都会听到一声声的撞钟响音。而一些起床早出来散步的老人,或是在外做生意在这个时候恰好回城的商贾人士,都会听到从金山寺传来的缭绕诵经声。

    从大约五十年前,金山寺落成以来。长安城大半居民已是两代人甚至是三代人都是听着这诵经声起的床。

    敢问谁若是听了五十年诵经声,还会不相信世间有佛?

    金山寺因此香火不绝,拥有了无数虔诚信徒。而每日清晨由飞来峰上传出的撞钟声,则是开启了金山寺迎接那宛如潮流的上山烧香拜佛者一天情景的开始。

    今日清晨,本来是金山寺很平常的一天,却来了注定不是平常的三个人。

    那是一个少年和两个中年男子,少年应该是刚束发的年龄,脸庞略显稚嫩。而跟在他身后的另外两名男子却都是不惑的年纪,这三人走在一起,看着有些不般配。

    少年眉清目秀,脸上始终是一副浅笑表情。他个子不高,虽然身上穿着普通长衫,但是他整个人无形之中都透漏出一股贵人气质。

    跟在他左右的两人,一个古板着脸,浓眉大眼,身子挺得笔直,步子迈的极有力,不是练家子就是军旅出身。而另一个身形有些消瘦,面白无须,身上的衣衫被他整理的很是整洁,可以说不染一尘。

    三人混在络绎不绝的上山香客里,毫不起眼。

    少年走的累了,找一处山石坐下,看着山间远方的秀丽景色,怔怔出神。

    那名面白无须,身形消瘦的男子见状,笑道:“九公子没出过家门,其实咱眼前这景跟那武当山,昆仑山的景致一比,委实不算什么。”

    都束发了还没出过家门?这要是让旁人听到了,肯定都会在暗地里捧腹。

    被叫做九公子的少年闻言和熙一笑,而后他神情沮丧,无奈说道:“没办法啊,在家爹管的严,娘管的更严。我若想出躺家得通过那九道大门,没有爹的令牌怎么出的去?唉,也就是这次束发,爹见我有些大了,才准许我出门见识一下,可不还是只让我呆在这京州,不让远离长安城嘛!”

    面白无须的男子会心笑笑,没有搭话。

    少年道:“梁貂寺,你给我说说,那武当山究竟是怎样的?”

    这位九公子一言惊人,“貂寺”这词可是官称,而且是内臣官称,只有在大内服侍皇帝的大太监才可被称作貂寺。

    能让一位皇宫貂寺追随左右的,这少年究竟是何身份?

    “武当山啊”那大内梁貂寺沉吟了一下,像是在组织措辞,说道,“山上七十二峰景致确实怡人,只是山上那群道士,真有些让人无话可说!”

    九公子自然不明白那位梁貂寺说的“无话可说”是什么意思,这也确实难为了这位大内貂寺,还能想出来这么一个恰当词汇。

    少年转而扭头看向那位沉稳男子,笑问道:“吴伯伯肯定也去过武当山喽?”

    不苟言笑的男子默默点点头。

    九公子继续问道:“那吴伯伯您说说武当山是怎样的呗?”

    这位吴伯伯缓缓开口,淡淡应道:“梁貂寺所言,很合适。”

    这下这位九公子郁闷了,他没出过家门,其实一直也是跟平民百姓那样认为武当山的道人们都是御剑飞天的仙人。他想不明白梁貂寺口中的“无话可说”是个什么说法。

    既然想不明白,那便不想了。

    少年起身,拍了拍屁股,不由的想起了旁事,眉头不觉一皱。

    “逸安这时到哪了?”这位在家里最受父亲宠爱,排行老九的九公子,目光望向东南方向,呢喃自语。

    那位梁貂寺见状,故意扭过头看向别处,轻轻叹口气。

    而那位吴伯伯,则是目光如炬得盯着着少年,眉头微皱。

    便在这时,一道突如其来的“阿弥陀佛”的叫声打破了沉静。

    少年三人跟前,不知何时站着一名赤脚老僧。

    梁貂寺顿时如临大敌,他下意识得身子前倾,体内气机涌动,目光凛冽,锁定了老僧。

    吴伯伯双手负于身后,脸色平静,只是一步前迈,跨到了九公子身前。

    而那名赤脚老僧对于眼前煞有介事的二人置若罔闻,他又是尊敬诵了句阿弥陀佛后,双手合十道:“贫僧见过朱施主。”

    这位九公子姓朱?

    少年同样双手合十回礼道:“晚辈见过无量主持。”

    这赤脚老僧竟是金山寺主持无量僧人!

    怪不得那位梁貂寺和那位吴伯伯如此郑重其事。

    乖乖,这不禁又要让人猜测,这位姓朱的九公子到底是何身份?!

    无量僧人低头说道:“贫僧已为朱施主在寺中安排好了住处。”

    少年笑意吟吟的走出梁貂寺和吴伯伯二人的保护圈,礼敬说道:“让无量主持费心了。”

    无量僧人只是又诵了一句阿弥陀佛。

    九公子突然想起三年前,眼前这位无量主持去他家的时候,还带了一个有趣可爱的小沙弥。他看向无量僧人身旁,空空如也,不觉问道:“有德小师傅呢?”

    无量僧人如实说道:“贫僧叫他去劝一个人。”

    少年听到这话不由起了兴趣,他记得那位法号有德的小沙弥如今最多也就才十二岁的年纪吧,还能去劝人?

    “无量主持觉得有德小师傅能成功吗?”九公子极度怀疑。

    无量僧人摇摇头,道:“八成不会。”

    “哈哈”九公子开怀大笑,他已经想到了那个小沙弥劝人不成时气恼的搞笑场景。

    少年单臂负于身后,抬头挺胸,与无量主持并排迈步上山,豪气顿生。

    梁貂寺看着少年背影,满是欣慰。他低声嘀咕了句“真是越来越像他爹了啊”,就紧跟了上去。

    与九公子这三人和那无量主持上山的同时,在飞来峰半山腰上,也有一名长相普通的中年人,手牵着一名稚童,在欢喜上山。

    一路上过往的香客都纷纷对二人侧目,而原因则是中年人和稚童身上都穿了一件道袍。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佛教与道教同为感化世人,以增加信徒来收取香火钱维持生计的信仰教派。肯定是一个人信了佛教,便不能再信道教,说到根上也属竞争关系。

    中年人这么身穿道袍,明目张胆上人家佛家祖庭,是来砸场子的吗?

    中年道士身旁的小道童额头上汗珠密布,他小脸通红,呼吸也有些快且沉重,想来是因为小道童年纪太猛然这么大运动量让他有些吃不消。

    中年人见状,右手轻放在小道童头顶拍了拍,柔声道:“圆真,累了?”

    叫做圆真的小道童咬咬牙,小脸上神情坚定,“不累!”

    中年道士会心一笑,蓦的停下身子,蹲了下去。

    “上来吧。”

    小道童脸颊潮红,他本不想让这位刘师叔祖背自己的,可他又转念一想,自己这么磨磨蹭蹭的,耽误了正事就不好了。

    中年道士背上小道童,稳了稳身形,而后开始一步步上山。他速度不快,却是稳步前行。

    这一对儿忘年道士,正是武当山的刘青与圆真。

    小道童圆真趴在中年道士背上,犹豫了好久,才吞吞吐吐说道:“刘师叔祖,不知道是不是圆真又想多了,圆真总觉得咱们这样上人家家门有些不太好。”

    刘青神情苦笑,无奈说道:“其实刘师叔祖也觉得不好。”

    这下圆真不明白了,问道:“那咱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刘青实话说道:“咱掌教的特意交代的。”

    “哦”圆真闻言恍然大悟,陷入沉思,“既是掌教的说了,肯定是有深意。”

    刘青哭笑不得,其实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家掌教的让他们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要宣泄一下,谁让你金山寺抢了我武当山一半的香火钱呢!

    而刘青和圆真这次“大摇大摆”上金山寺,自然不是单纯宣战来了,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刘青就这样背着圆真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后者轻声道:“刘师叔祖,圆真不累了。”

    刘青轻放下小道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汗水。

    他抬头看向已是可见的山顶巍峨壮观的宏伟寺庙,心如止水。

    而圆真,因为见自己刘师叔祖在擦汗,而是在用心得用手当做扇子给刘青扇风。

    压根就没在意整个长安城大半居民都奉若圣殿的寺庙。
………………………………

第五十一章·千骑卷平岗

    前方高能预警,一波**即将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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