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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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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在江中。
青年惊魂未定,他穿着袜子,却没有靴子,手里还拎着自己那只空酒罐,身上长衫敞开,看着颇为滑稽。
宋逸安笑着走向青年,在对方愣住的眼神里,伸手拿过那个酒罐,在耳边晃了晃,笑道:“没酒了?”
白衣青年木然点点头。
宋逸安冲宋三说道:“拿酒过来。”
宋家年轻宗主与白衣青年席地而坐,前者饶有兴致得看着后者,笑容深邃,问道:“先生贵姓?”
白衣青年拱手道:“木子李。”
宋逸安微微一惊,很快恢复常态,又问道:“是去陵州?”
“路过。”
“江洲?”
“也不是。”
这时宋三拿酒过来,宋家年轻宗主给他和李姓白衣青年各自倒了一碗酒,说道:“不会那么巧,也要去京州吧?”
白衣青年接过宋逸安递过来的酒碗,小心翼翼端到嘴边,慢慢一小口一小口嘬完了整碗酒,青年喝完后,一脸满足的表情,还意犹未尽咂咂嘴。
宋三见状,心底更加鄙夷,原来是一个酒鬼。
“哦!”他反应过来还有人问了自己问题,赶紧应道,“在下的确是要去京州。”
宋逸安道:“要去看那佛道之辩?”
白衣青年点点头,不过他神情忽然变得郑重,娓娓说道:“不过在下却不是冲着看那些道士和尚吵架去的,听说这一届佛道之辩武当与金山寺各自所派之人都是年纪不过十三岁的童子。前者道号圆真,是个李三清认定将来可承担武当兴衰大任的人。但在下其实对那武当小剑魁宋宇轩的弟子赵余光更感兴趣,李三清认定其是奉命武当存亡之际,可在下觉得远不止如此,说那赵余光是天下道法大劫的希望才对。至于金山寺那佛号有德的小和尚,身为无量僧人的唯一弟子,应该不是常人。只是金山寺本来一片佛门清净之地,却偏和大明朝廷惹上关系。李某对此实在不敢恭维,怪不得青州的魏老先生要说金山寺于武当山不可相提并论。”
白衣青年正说着突然停住,神色尴尬说道:“在下一时失言,公子听到一笑置之就好,当不得真。”
宋逸安又给青年递去一碗酒,虚心说道:“先生哪是失言,分明是真知灼见才对。小子洗耳恭听,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白衣青年看到酒心情大好,喝了酒更是飘飘然,打开了话匣子:“大明朝廷礼佛,一心要扶佛无非是要图那香火钱,太平盛世还不明显,一但两国开战,国库吃紧,朱家会忍着佛家这一大块肥水不下手?可话又说回来,猪养肥本就是要杀的,何况大明朝廷也不会一棒子就把佛家打死。”
宋逸安不觉问道:“既然是图香火钱,那大明朱家为何不对武当动手?”
白衣青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宋家年轻宗主,揶揄说道:“要知道,武当山可是有一位武力值不输甚至是要远胜过武神东方大明的狠人。”
说到这,白衣青年突然表情一变,神色古怪自语道:“或许是我想错了,也是,蔡望津的手段岂是会那般寻常。如果不是这样,那肯定是那样,如果是那样,要李三清又将如何自处。”
对于前者说的这样那样,宋逸安自然听不懂,可他还是听到了“蔡望津”这三个字,心中不觉一惊。当日,便是这个老人一纸圣旨,就毁掉了他的老爹与羊角先生许多布局。
一念及此,宋逸安皱眉说道:“先生知道蔡望津?”
话刚出口宋逸安就觉得自己问的有些蠢,或许是说问得方式不对。蔡望津,整个大明朝会有人不认识?果然,白衣青年听了他的话斜睨宋家年轻宗主,语气嘲讽道:“以口杀人的蔡太师嘛,公子不知道?”
宋逸安神色尴尬,在心里又打了一下腹稿,又问道:“先生认为蔡望津如何?”
白衣青年想了想,思忖了好一会儿,诚心说道:“一代国士。”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宋家年轻宗主默然,不由问道:“当今天下有谁可与他相比?”
白衣青年没有正面回答宋逸安,而是慢声说道:“诸侯乱战后硕果仅存的四大谋士,以在下来看,蔡望津当之无愧列于首位。青州的魏老先生可紧随其后,可老先生执念太深,注定固步自封,未来二十几年眼光都不会放的太远。第三位是羊角先生,虽然这位老先生有意藏拙,可经此宋家剑炉这么一闹,注定是藏不住的。第四位可有两位,陆家老祖宗陆费翕与柳氏柳岩松。不过这两位都是在太平盛世中可建功立业之人,于乱世中都不见得会有多大建树。”
对于白衣青年这般指点江山的一番言语,宋逸安丝毫没有吃惊,因为他已经隐隐猜出了青年是谁。甚至白衣青年就算再恃才放旷一些都不为过。
宋逸安默默将青年的话记在心里,漫不经心问道:“如今天下盛传的四小国士,先生以为如何,他们将来都会有怎样的成就?”
“四小国士?”白衣青年一脸茫然。
宋逸安一一列举道:“东南剑州被称作扶龙之人的范长明,西南青州的赵武英帐中军师上官云轻,西北塞外自称诗仙的李慕白,还有就是东北那有‘雪中狡狐’之称的元灵霄。”
白衣青年闻言,微微撇嘴道:“除了那李慕白外,都不足道尔。”
幸好只是猜测,要不然宋家年轻宗主真得大骂一句“我从未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了。他抚平心绪,静气又说道:“先生还是说一说吧。”
末了,又加了一句:“多少说一点。”
白衣青年边喝酒边,随性说道:“范长明虽然称作扶龙之人,但不加调教,也难成大器。但是,说实话范长明的尊崇学论与蔡望津颇有相似,可以说异曲同工。范长明既然有人说他是扶龙之人,肯定不会是无的放矢。蔡望津也没几年可活了,有可能是会仔细雕琢这块璞玉的。若那范长明真个经蔡望津之手雕琢,还真有可能成为一代国士,大明国祚延绵也不是什么难事了。上官云轻既然是帐中军师,百万人的战争,或许可以做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可若让他来治世,就是力所不逮了。元灵霄深喑官场,入朝为官可做至三公,可别说是十年太平,一年的局势都不一定看的清,四小国士中,就属他名不副实,还不如陆费翕那曾孙陆远。”
很想说一句“原来先生不是不知道四小国士”的宋家年轻宗主奇怪说道:“先生怎么不说那诗仙李慕白?”
白衣青年心安理得说道:“本就是和蔡望津一样的国士,有什么说的?”
宋逸安自己都觉得汗颜,赶紧直奔主题说道:“先生觉得,将来大明朝廷易主,新皇登基,会有怎样的人事变动?”
这一问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也是极大逆不道之举。白衣青年神情微凛,瞟了一眼宋家年轻宗主,第一次不答反问道:“公子贵姓?”
宋逸安起身,对着白衣青年恭敬一辑到底,“宋家剑炉宋逸安。”
白衣青年脸上笑容不改,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后,咂嘴低语道:“以天下为局下酒,痛快!”
………………………………
第一百零五章·下船说江湖
以天下为局下酒,这样的胸襟气魄,若是蔡望津说出口,或许还会有人信,可如今是个在宋三眼中就是个酒鬼的李姓青年嘴中说出,就有点让人觉得大言不惭。
宋家年轻宗主脸色如常,也不知是他真的相信自己的直觉,还是就是觉得好玩,笑言道:“先生尽管说便是。”
李姓青年站起身,客气拱了拱手,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宋飞剑,在下李慕白,见过宋宗主。”
宋逸安嘴角微翘。
果然是李慕白。
在一旁听到白衣青年说出那三个字的宋三,满脸不可置信,心说骗人的吧。就你这副邋遢的酒鬼模样,怎么可能会是这两年里风头正盛,传闻里评定武榜的诗仙李慕白?!
宋逸安重新恭敬作辑,“宋逸安见过李先生。”
两人重新盘腿坐下,宋家年轻宗主举碗敬酒说道:“先生若早说出名字,之前也不至于被我那位兄弟那样对待。”
李慕白哈哈大笑,不以为意说道:“姓名不过一个符号而已,李某行走江湖,什么时候看重过名声?”
事实也确实如这位诗仙自己所言,传闻里只李慕白就是个神秘人物,少有事迹流传于世,这跟他自己行事默默无闻有极大关系。李慕白与其他三小国士不同,他没有像范长明那样从小就被称为扶龙之人的津津乐道之事,也没有跟上官云轻那般为赵武英谋划赢得下马嵬一战的事迹,更没有元灵霄“舌战群儒”的壮举。可就是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大明朝无论江湖还是庙堂,都将之推崇甚高,甚至一度将他推为四小国士之首。
宋逸安听了李慕白这样说,一路上所作所为赚取了不知多少名声的他自然是神情尴尬,道:“李先生的境界,小子真体会不到。”
“宋宗主自谦了……”李慕白轻嘬一口酒,漫不经心问道,“宋宗主是恰巧碰上李某的?这滔滔大江上有数十艘游船,若真是碰巧,那咱们之间的缘分可大了去了。”
宋逸安听出了李慕白的弦外之音,当下一惊,暗道声厉害。他思忖少许,最后还是决定如实回答道:“是,也不是。”
“哦?”李慕白饶有兴味,“宋宗主说说看?”
宋家年轻宗主叹口气,道:“先生虽然有意隐于山野,可先生的才华出众,怎会一点也不显露于世?剑炉其实这几年一直都在关注着先生,前几天在西川柳氏皇园内,早得到剑炉给的消息的刘老太爷特意跟我说了先生近些日子出现在过丽江,小子猜测先生会出西川去那金山寺,所以才……”
李慕白了然点点头,脸色平静如常,“原来如此。”
宋逸安见这位传闻里的诗仙没有生气,在心里暗自喘口气,回归正题道:“先生对于将来朱明和驾崩后,朝堂会如何变动有什么预想吗?”
宋家剑炉与大明朝廷如今的关系可以说天下皆知,所以宋逸安这次说话没有再假意恭敬,而是直接道出了朱明和大名。
李慕白语气委婉说道:“只能算作猜测,不敢谈预想。”
“小子洗耳恭听。”
李慕白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慢声说道:“当今太宗膝下有九子,大皇子也是当今太子的朱桢虽说是自小在皇帝身边长大,耳濡目染,可谁都知道这是太宗陛下念及先皇后的情分才会如此。况且朱桢刚愎自用,不堪大用,虽说朝堂上有一批太子党,可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人物,日后太宗一旦废太子,那些人肯定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二皇子三皇子因为自小被朱桢压着,看着没有势力,其实底下小动作不少。不过这些都不入流,太宗不看重他们,即便再怎么努力都是白搭。四皇子朱政明面上淡泊名利,朝堂上也只有一位不大不小做着四品大理寺卿的舅舅,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亲信。其实这才是真的有帝王心啊。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都支持拥有最多呼声的素有‘八贤王’美称的八皇子朱贤,这位在朝廷民间都享有极高声誉的皇子,是目前最有可能继任皇主之位的人。但可惜的是,朱贤生母贫贱,不得太宗宠幸,自然对朱贤也有许多偏见。可能如今这位八贤王所有的优势,都会成为他将来的催命符。最后就是与四皇子一母同生的九皇子朱礼,世人都知道太宗宠爱朱礼,都以为是年龄小才会如此,其实都被蔡望津的手段给蒙蔽了啊!九位皇子,却至少有四个派系,朱明和驾崩后,别的不说,首先都会是一副九龙夺嫡的局面。至于庙堂会如何变动,这都是新皇登基后,一朝天子一朝臣才会出现的。”
宋逸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恢复原样,直言问道:“先生以为九位皇子中,谁会继承皇主之位?”
没想到一直口若悬河的李慕白微笑摇摇头,道:“这个李某真不好妄言。”
既是不好妄言,那大明庙堂未来的走向自然也不好妄言了。
宋逸安对此没有执着,笑容和熙,又与李慕白碰了一碗酒。这时江面好似峰回路转,一片港口出现在众人视野。
陵州到了。
陵州是东南三州之一,地理位置上因处于嘉陵江之尾,一线江之首,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陵州人好武,门派众多,所以陵州也被百姓称作武陵。
宋逸安计划中并不打算在此停留,他望向对面的诗仙,礼貌幸问道:“船本打算不在武陵靠岸,先生若有事情,小子可让船夫停船。”
李慕白端起酒碗,没来由笑问道:“酒还够吗?”
宋逸安哈哈笑道:“管饱!”
……
楼船横穿武陵港口,由嘉陵江转入一线江,直奔江洲而去。嘉陵江其实已不算小河流域,可真当船入一线江,过了浅水滩区,宋家年轻宗主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大江。
宋逸安兀自起身走向船头,看着一眼望不到两岸的一线江,心神激荡。一线江是大明朝最大的一条河流,每年春汛期,江水泛滥,著名的一线江潮便在这时候开始。每年都会有不少文人骚客,武人游侠来这一线江观潮,太祖皇帝一次观潮后心有所感说了一句“江水连天,蔚为壮观”,那时天下初定,太祖皇帝这一句八字很快便传遍九州,有好事者就将当时本不是叫做一线江的大江改名成了如今的一线江。
这时候虽然是夏末初秋,一年中水源最少的季节,可看这一线江,还是觉得壮阔波澜,让人心旷神怡。
千里江陵一日还,果然不是一句空话。
已是行船了两天一夜,所以宋逸安决定在江洲停歇一段时间。大船停岸,宋家年轻宗主与李慕白二人并肩下船。昨晚二人彻夜畅谈,前者虽有意将后者揽入自家剑炉当幕僚,但并没有将话挑明。
下了船,宋家年轻宗主一行人直接找了一处满大街都是的酒肆,坐了下来。
第一当然是上酒。
宋逸安先敬了一杯,道:“先生既是也去京州,不如跟小子一道走吧。”
李慕白先喝了酒,出言婉拒道:“算了,李某还有一些别的事情,并不打算直接去京州,所以就不给宋宗主添麻烦了。宋宗主昨日的精心款待,李某记在了心里。”
宋逸安了然,语气遗憾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酒过三巡,宋家年轻宗主谈话开始转入正题:“昨夜先生说到了蔡太师的江湖与庙堂合作这一手可谓是百年未有的大手笔,如今大明朝一再提高江湖武人的地位,小子也不讳言,我宋家剑炉如今的地位都是他大明朝给的,先生觉得朱家天子有一日若想将之收回来,有无可能做到。”
知道这宋宗主是将话题故意往江湖上引的李慕白笑意深邃,他知无不言,没有正面回答宋逸安,而是开始侃侃而谈:“太祖皇帝以前,江湖与庙堂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也就是五百年前,当时的一位天人为守国门,发动江湖十大宗师参战,那算是历史上江湖与庙堂的首次合作,并且大获成功。太祖皇帝时,蔡望津惊天动地的一疏国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开百年未有之壮举。到了太宗皇帝这里,更是直接封了道教为国教,可谓把江湖人的地位推崇到了极点。可这一切在李某看来,都是些相当于‘曲线救国’的路子,迟早会改变,而且是伤筋动骨的大变。一旦北原和大明开战,若是北原胜了还好说,江湖与庙堂两相安的局面还能维持几年,若大明胜了,保不准朱家天子就要卸磨杀驴了。”
宋逸安心儿一惊,不觉问道:“当初太宗亲征胜利,也没见朱明和下手啊?”
李慕白微笑不语,只是慢饮了一口酒。
宋逸安隐隐猜出了什么,顿时悚然。
“这些事情我家那位羊角先生也有猜测,当时只觉得我爹的幕僚不顶事,也没太当真。今日先生一言,让小子恍然大悟。”
李慕白丝毫不惊讶那羊角先生跟他有一样的想法,因为在他看来,这都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事情。他比较好奇的是,这一番上船下船,庙堂与江湖的谈论,对面前这位自己越来越感兴趣的宋飞剑,究竟会有多少益处呢?公告:笔趣阁app安卓,苹果专用版,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appxsyd(按住三秒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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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一刀开山
宋家年轻宗主心有余惊,当初他的束发礼,云山尽,王依山,李三清曾跟宋龙鸣与羊角先生在龙鸣阁谈论过一段时间,后来宋龙鸣也对宋逸安说了那一晚众人所谈之事,最让后者心惊的自然还是羊角先生猜测的大明朝廷要将江湖并入庙堂,而所谓的并入,其实说成是剿灭更为妥当。
今日诗仙李慕白再谈及此事,宋逸安不由就联想到到了那一日羊角先生的推测,自然是心中震惊。他有些东西想不明白,如鲠在喉,便出言问道:“一个李三清,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李慕白别有深意一笑,摊摊手,作无奈状。那意思是说他乃一介读书人,对于江湖武夫不甚了解,一个李三清作用有多大,他自然不知。
没有得到回答,宋逸安失望谈不上,因为凡是习武之人都能想到一些原因。李三清为公认的天下第一武道宗师,又是天下道门之首,地位尊崇且敏感。修道之人说白点还是江湖中人。到了李三清这类仙人的境界,可以说视千军万马如无物,东方大明厉害,也不见得能挡住李三清。朱家天子即便有心收服江湖,那也得有那个命去收服才行。
一念及此,宋逸安顿时心安,不觉呢喃道:“如此说来,有李三清在,大明江湖倒还能安稳个几年。”
李慕白深以为然点点头。
宋逸安看了一眼旅店外的天空,估摸了一下时辰,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直言问道:“若都像我宋家剑炉一样,有意摆脱与庙堂的各种牵连,是否可行?”
李慕白这次直接利索摇摇头。
宋家年轻宗主神色黯然,他又何尝不知道,如今虽说是江湖门派地位高,都是大明朝廷一手有意促之。比如那取消学宫以道观代之,然而道观内的教书之人大多还是士子儒生,道士极少。这其实就是换汤不换药的法子。长安的第一道观长春观,有学子上万人,可道观内道人却只有区区几十之数。真到了大明朝廷收服江湖的那一天,对于这些事情根本影响不了什么。况且如今江湖人与庙堂不能仅说成是有关联那么简单,可以说已经分不开彼此。江湖门派最基本的经济来源,大多来自各家商铺,这都得与当地衙门打好关系。如今为何说江湖人不像江湖人,根源大抵来于此。
李慕白叹口气,幽幽说道:“现今大明排的上号的江湖门派,东南有你宋家剑炉,东海剑谷云氏,西南长生宗,北地武当山,京州金山寺,西北木家剑阁,以及近两年兴起的天门剑派和紫禁山庄。而据我所知,天门剑派与紫禁山庄其实都是朝廷一手扶持出来的,此种扶持非你宋家剑炉那种扶持,而是这两家门派已被大明朝廷完全控制。天门剑派虽说七位师叔伯被云老前辈一夜断剑,剑心大毁,但百年底蕴在那儿摆着,同样不可小觑。况且京州百姓说的山上天门,山下武当,也不全是没根据的。紫禁山庄庄主叶好龙自称剑皇,说起来,自从木真青年轻剑神的称号一起,无数使剑的都开始给自己起名号了,什么剑皇剑宗剑王剑圣,不绝如缕。这在李某看来不仅是贻笑大方,更是自欺欺人。叶好龙连剑道境界都不是,还敢自称为剑皇,连我这种不会剑的都替他丢人!还有就是紫禁山庄真不愧起名是紫禁山庄,几乎成了大明天子的行宫。一个天门剑派,一个紫禁山庄,无非都是要钳制武当山罢了。”
宋逸安蓦的想起一事,语气似是调侃问道:“听说紫禁山庄叶庄主与您是旧友,曾在公共场所明言先生的武榜不失公允。”
“放屁!”堂堂诗仙竟是破口大骂,“谁他娘认识他,李某一听到这消息自己也疑惑,你叶好龙自己沽名钓誉也就算了,带上我李某人算怎么回事!下一次李某再做武榜,他叶好龙想都不想再入榜!”
这话一出,可算是破了天大的案了。
宋逸安会心一笑,安慰他道:“主要也是先生名声在外,免不了这些。不像小子,无人知晓,谁会借我的名号。”
李慕白气氛喝了一大口酒,突然神情一变,别有深意笑着凑近宋家年轻宗主,低声道:“李某觉得宋宗主人不错,下次做榜,我安慰宋宗主入榜,直说想排第几吧。”
一旁的宋三一听这话差点吐血,堂堂武榜怎能如此儿戏?!
知道李慕白是玩笑话,宋逸安自然是笑言婉拒:“先生还是实事求是的好,全天下的人可都在盯着先生的下一届武榜呢。”
话罢,他又重回正题道:“剑炉得到消息,之前小子束发礼,木真青来我家山庄前曾去见过东方大明,既然朱家天子要收服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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