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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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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青年伸出手抵在老板娘酒壶前,摇了摇头,闷声道:“有事在身,不便饮酒。”
妇人蹙眉,露出一脸幽怨神情,埋怨青年不解风情,“这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几位是要上哪去啊?”
而后她又转头靠向另外两名年轻骑士,笑道:“两位小哥,给奴家个面子,陪奴家喝两杯?”
边说还边狂抛媚眼。
但两位骑士不闻不顾,多年的训练有素对这点诱惑还经受得起。
老板娘见自己这百试不爽的招式没有发挥作用,神情错愕,她看到三名骑士腿上都放着一个长长的器物,被毛布包着,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是什么东西啊?”老板娘新生好奇,不觉伸手摸向领头骑士腿上的包裹。
有点硬,还有点冷。
为首骑士下意识一把扣住妇人手腕,眼神犀利,语气冰冷道:“干什么?”
妇人蹙眉,委屈道:“奴家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嘛。”
为首骑士深吸口气,慢慢松开老板娘手腕,语气歉意道:“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只是是在下私物,不方便拿出来给姑娘看,刚刚是在下鲁莽,实在抱歉。”
老板娘冷哼一声,甩了甩有些发麻发痛的手腕。
这时店小二端来了馒头,见自家老板娘受挫,闷声道:“老板娘,人家不受你好意,您就别跟那自找没趣了,刚刚我可看见,掌柜的有些不高兴了啊!”
那妇人白了一眼小二,不屑道:“你让他那软蛋过来,还敢不高兴,他若是敢给我使脸色,今晚我就爬别人床头去!“
“你个骚娘们!”老板娘话刚落,一个彪形大汉就破门而出,怒吼道,“你敢爬别人床头,信不信我剁了你?!”
“呦!你床上本事不见涨,嘴上本事倒是越发出息了。”老板娘媚笑着,身子一歪斜靠在那为首骑士肩膀上,“我今天就准备跟着位大哥共度良宵,你有能耐现在就来剁我啊。”
为首骑士眉头紧促,下意识侧身,躲避老板娘。
老板娘突然没了依靠,差点摔倒。
那彪形大汉见此情况,哈哈大笑道:“骚娘们,你以为还是年轻会儿,人人都对你倾慕死心?”
老板娘愈发羞愤,身子轻微颤抖,显然气的不轻。
酒肆掌柜的笑着走到三位骑士面前,拿过老板娘手中酒壶,自顾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出来跑江湖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可以理解。”
说完,又倒了一杯酒递到领头青年面前,意思是我都喝了,这酒没毒。
青年只闷头吃着馒头,简单平静道:“刚刚说了,不便饮酒。”
那掌柜的闻言眉毛一挑,抬起右脚放在长凳上,身子前倾,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几位兄弟就这么不给面子?”
三位骑士不作回应。
这可气坏了大汉,就要大打出手。
那店小二赶快过来抱住掌柜的,扭头看向老板娘,欲哭无泪求援道:“老板娘,您就别在那看笑话了,万一掌柜的出手重了杀了人,您就等着守活寡吧!”
“哼!”老板娘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阴阳怪气的说道,“死了更好,死了我好改嫁,老娘风韵犹存,好些个小白脸都等着老娘去临幸呢!”
那掌柜的大汉闻言顿时暴跳如雷,立马调转枪头朝老板娘而去。
“你这死婆娘,看我今天不剁了你!”
店小二死死抱住大汉,这次真的是欲哭无泪。
………………………………
第十三章·飞鱼服,绣春刀
这边混乱的成一锅粥,而三个骑士那里却是置若罔闻,安定自若。
领头骑士端起茶碗,碗里面是寻常的白开水,无色无味,没有茶叶作掩护,也不会有蒙汗药之类的东西。
就在酒肆掌柜的和老板娘争执间,没有人注意到一滴酒从那彪形大汉手中的酒壶里飞出,直直的落入了那领头骑士的茶碗里,带起一道极其细小的涟漪。
这一滴酒小的不能再一般高手根本不会察觉,尤其是在这种混乱情况下。
可那领头骑士眉头却是一皱,他放下茶碗,又换了个碗继续喝水。
那酒肆掌柜的、店小二、老板娘三人却都是神情一凛,有些吃惊。
只是一瞬间,三人就又恢复常样。那老板娘先是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这还有客人呢,有什么事晚上床上再说,别在这丢人现眼!”
那掌柜的竟莫名一下子安静下来,受委屈般站到一旁不说话。
店小二笑容玩味,满脸歉意道:“客官你见谅,他们小两口闹别扭,常有的事。”
店小二拿起茶壶,就准备给三人倒水。
领头青年还是老样子止住店小二,自己接过茶壶倒了一碗。
老板娘脸色平静,道:“三位我看不是寻常江湖中人吧?”
预料中的无人应答。
“是官家?”
老板娘笑笑,吩咐店小二又拿来一壶酒,亲自倒了一杯,说道:“三位既是高手,我们这些宵小之辈自然不能相比。只是出门在外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今夜是我们莽撞了,有眼不识泰山,在这自罚一杯,一是算作赔礼,二是算作证明这酒无毒。”
说完一饮而尽,滴酒不留。
有些话说透了也就不好再装傻了。
为首青年骑士抬头,拱了拱手,道:“诸位是草莽侠士,今夜在此相逢,在下甚感荣幸。不过我等真是有事在身,诸位要钱,我等把钱全交出来即可,只是不要为难我们就好。”
老板娘爽朗大笑,对身旁店小二说道:“拿酒坛子来。”
酒坛上来,老规矩老板娘先喝了一碗。
“我们这些人哪里算得上是侠士,不过是些过街老鼠,做点剪径、谋财害命的勾当。”老板娘又吩咐店小二拿了几个大碗,她倒了两碗酒,端起其中一碗。
这时那掌柜的一步过来,拿起桌子上的另一碗酒,顺势抱走了酒坛,嘟囔道:“娘子咱不给他们喝,个个精明的跟猴子似的,今晚咱费力演了这么久,没得多少好处也就罢了,怎的还要平白无故搭出一坛子好酒呢?这酒可是娘子你亲手酿的,我都舍不得喝呢!”
大汉一副心疼的模样,小心将那碗酒重新倒入酒坛。
老板娘恨铁不成钢,气笑了,“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当初怎的就瞎了眼看上了你这么个小家子气男人!快将酒坛拿来,小心老娘我真发火了!”
那体型本来是彪形的男人,此时竟跟个小女人一般,扭扭捏捏,极不情愿的把酒坛还给老板娘。
那为首青年见此情景,新生感触,蓦地笑了。这便是江湖啊,自己自从进了宫,穿上了那套衣服,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受了。
对方既然打开天窗说了亮话,为首骑士想自己也不好再端着。何况眼前这些人虽然实力不咋样,但个个都是难缠的小鬼儿,宜解不宜结。
其实青年一直都在细心观察在场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老板娘和那掌柜的三次自饮自酌,已足够打消了他的戒心。
他从老板娘手中拿过酒坛,各自给他们三人倒了碗酒,说道:“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酒不便多喝,只一碗,请诸位侠士包含之前不敬之举。“
三人动作几乎一致,抬头一饮而尽。
老板娘也跟着喝下碗中酒,只是在那三位骑士抬头的一瞬间,她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冰寒无比。
只一碗,就足以要了你们的命!
酒一入腹,为首青年便感到了不对劲。
他眉头一皱,扭头看向身旁一人,眼神波动,示意情况有变。
而此时那两名年轻骑士已是身体酥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板娘掩嘴媚笑,问道:“客官,我这酒味道怎么样啊?”
青年阴沉着脸,暗运真气,咬着牙说道:“好,好得很!”
“呵呵”老板娘笑的花枝乱颤。
此时那掌柜的和店小二也是凶相毕露,慢慢围向青年三人。
“我这药叫无味软骨散,无味却是有点颜色,刚刚你若仔细看碗中,就会发现端倪。还要告诉你,中了这无味软骨散的人,你若不运内力还好,否则身子就是越来越酥软,中毒愈深。”老板娘停住媚笑,脸色瞬间阴冷。
为首骑士闭上眼,回想之前发生过的一切,自己到底疏忽在了哪?
他脑中忽而划过一道闪电,猛然惊醒。
是那碗酒?
这时那掌柜的慢步上前,神色阴冷,气势大变,老板娘温顺的靠在他肩膀上,哪里有一丝之前小气的模样。
“娘子,我的演技还可以吧?”大汉虽然是问老板娘的,眼睛却是看着那三名骑士。
为首青年仰头叹息,百密一疏,自己竟要在今日折在这里吗?
可是自己死了不要紧,京城那位让做的事没办好才是关键啊!
我不能死在这!
青年猛地睁大眼眸,使出全身力气,奋力跃向老板娘,伸手变掌为爪。
擒贼先擒王。
一直默默无闻,算是最低下的店小二在此时动了,他一步迈出,伸出手臂,衣袖猛然间收缩,一道寒光随即出现,映亮了夜色,紧跟着就是悚然的剑气喷薄而出。
为首骑士瞳孔收缩,无奈后撤,摔倒在地。
这也算自己一疏吗?
老板娘和掌柜的此时竟安静的站在那店小二身后,态度恭敬。
而店小二气焰凌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剑,剑气森然。
青年摇摇晃晃起身,不甘心道:“你在剑道一途已是小有建树,修为直追四品境界,为何要做这种事呢?”
店小二显然不想回答,脸上古井无波。
青年还想做垂死挣扎,大吼道:“你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那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那三个可以让天下武林豪杰都闻之色变的三个字就要说出口,可那名店小二却是将手中长剑早一步插入了青年胸膛。
这是做这行的规矩,既然做了,就不许对方说出自己的靠山,这样以后追究起来也可以拿“不知者无罪”作借口。
为首骑士口吐鲜血不止,旁边两名骑士看的目呲欲裂,无奈身体软的像滩烂泥,绝望无助。
不用店小二再知会,酒肆掌柜的已经上前,分别给那两名骑士脖子上来了一刀。
“这三位究竟是干嘛的,那领头的实力不俗,境界怕是比您还要高一些。”老板娘看着店小二,小心说道。
那彪形大汉将之前放在三名骑士腿上的器物捡起,递给三人真正的老大店小二。
店小二扯下毛布。
毛布下的东西刚露出真面目,那掌柜的和老板娘当场倒吸口凉气。
“怎么会”店小二眉头紧锁,拿东西的手轻微颤抖。
那是一把刀,大明朝廷特制的刀。刀体狭窄,略短,刀锋很薄,形似梅花刀。
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这个名字让大明江湖人人谈之犹如谈虎。
这柄刀的名字叫做绣春刀。
“去看看他们的衣服。”店小二沉声道。
那掌柜的小心翼翼走近为首骑士的尸体,扯下外面衣衫,看到尸体里面所穿衣物,再次倒吸凉气神情惊惧,最后的一丝侥幸也变得荡然无存。
青织金妆花飞鱼过肩罗。
是为飞鱼服。
飞鱼服,绣春刀。这在整个大明朝,就算是牙牙学语的孩童都知道这是谁穿的服饰。
掌柜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道:“怎么办,杀了锦衣卫,就算逃到天边也会被追回来剥皮抽筋的。”
那老板娘被这话感染,脸色雪白,毫无生气。
店小二走到尸体旁,又在尸体身上寻出一个包袱。他打开来一看,饶是他都是倒吸一口凉气,遍体生寒。
包袱里只有一物,是一个金黄丝绸,画着五爪蟒龙的卷轴。
大明有严令,除了皇主外禁止一切人使用金黄之物除钱财外。
店小二傻眼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之物。
这他娘的不会就是圣旨吧?!
算是破罐破摔,店小二颤颤巍巍打开圣旨,那掌柜的和老板娘受不住好奇,也都凑过来。这一次三人俱是惊惧到无以复加,圣旨上不用全部内容,就单单是那几个词汇就让他们感到了宛如泰山压身般,不能呼吸的压力。
东南剑洲,宋家剑庐,朕,兵部尚书。
“这次算是碰到硬茬子了。”店小二苦笑自语。
掌柜的欲哭无泪,哪里是什么硬茬子,分明是死劫,谁碰谁死啊!
“我们现在怎么办?”老板娘六神无主。
三人中的主心骨店小二心一横,咬牙道:“店肯定是开不下去了,所幸今夜之事除了我们三个无人知晓,今后我们各走各的,或退隐江湖也好,或更名换姓也罢,总之再次相遇就当互不相识。”
此话一出,那掌柜的彪形大汉与老板娘心里一惊,极有默契的靠在一起。
那店小二在此时难得还笑得出来,道:“放心,你们两个联手我不一定杀得了你们,或者说不一定在极短时间内杀掉你们。为表达诚意,我先转身离去。不过,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谁运气差了日后被逮到,泄露了天机,另外两人就要联手杀死他!”
老板娘和掌柜的下意识点点头。
店小二毫不拖沓转身便走,他走的很慢,给足了诚意。
而那掌柜的和老板娘眼神复杂,几度天人交战后,最后还是决定不冒险出手。
这一夜,唯一发生的事情就是江湖上自此没了一位名号为“袖里剑”的二流武夫的踪影。
而三人这番像是“无心”之举的行为,却是影响了大明江湖和庙堂未来百年的格局。
………………………………
第十四章·有朋自武当来
熟悉老罗的人都知道,那家伙天天黑着个脸,在剑庐只会闷着头打铁,不跟任何人说话,见谁都是一副欠他几两银子的模样,别说笑了,连个好脸都没有。
剑庐大多铁匠甚至是铸剑师对老罗都有些膈应,大多数有时还会怀疑这罗姓铁匠是不是本就是个哑巴?要不然就是得了传说中叫做“面瘫”的疑难杂症?
天天在一起的人尚且如此,更别说像王阳、宋福禄这些外人了,老罗对他们连个多余眼神都没有。即便是宋龙鸣和柳寒棠,老罗最多以点头回应,惜字如金。
这样宛如石佛一样油盐不进的人,让谁跟他相处都会浑身不得劲。
然而此时此刻,在外人眼中就是一根木头一样的老罗竟脸色柔和,甚至破天荒不时还会扯一下嘴角,虽说看着不像笑吧,但比平日里绷着脸好了无数倍。
就连宋逸安都是不小的吃惊,对老罗面前白发白须白眉老人是什么身份更加好奇。
“你小子就为骗我下山,真是煞费苦心啊。告诉你罗铁匠,不是你激将法成了,而是老夫自愿出的山,你也别在那暗自窃喜。”老人瞥了一眼老罗,闷闷说道。
老罗深以为然,竟说了之前跟宋逸安说过的一样的话:“老神仙说的是。”
宋逸安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
老人胡须和眉毛突然莫名倒飞飘起。
宋逸安知道是他被自己的笑声刺激到了,赶紧闭口静声,往老罗身后缩了缩身子。
本名叫做王依山的老人怒目看向老罗,气声道:“罗铁匠,别以为老夫出了山就一定会出手,你再这么编排老夫,信不信老夫一气之下立马就回剑山,再坐个一甲子?”
老罗神情不变,还是那副在外人看来已算是笑脸的表情,连连附和道:“信信信,老神仙说什么罗某都信!”
“还说?!”王依山不禁吹胡子瞪眼,作势就要转身。
宋逸安在一边看戏看的是津津有味,心想着这世外高人怎么都这般风范?屁,哪有什么风范,都是这般德行才对!那叫做王依山的老翁,这演技也忒下乘了,您光说走,脚不动谁信呢?还有平常看着是老实巴交的罗叔,原来也是这样腹黑,一肚子坏水。
江湖上若都是这些人,该多有趣啊!
老罗面子上自然要出言挽留,不过祸水东引道:“前辈,我跟宋小子说老神仙,实则是您对他来说当得起这个称谓,并无半点编排您的意思,不信,您亲自问问他。”
宋逸安暗暗骂声老狐狸,脸上却是一副淡定神色,面带微笑。
“哦?”王依山转而看向宋逸安,认真说道,“小子你给老夫说实话,当时这铁匠是怎么跟你说老夫的。”
宋逸安一阵汗颜,当时老罗说老神仙时顺带的形容词如果此时说了,这老头还不得跟老罗拼命。关键是你们打无所谓,之前想开开眼看神仙是如何打架的没看成,那时自己站的远,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关系,可此时你们要打,就一定会殃及本公子,开眼和保命当然是后者重要。
正当宋逸安心思百转千回时,王依山见迟迟没有回声,更加狐疑那铁匠话的可信度,说道:“是不是那铁匠说的话太难听?我就知道,这罗铁生外表看着闷声闷气的,其实内子里坏得很。你小子人不错,还知道给老夫留面子,一会儿我跟这铁匠打起来,你可得站远些。”
宋逸安被惊醒,哭笑不得,暗怪自己跑了神,赶快亡羊补牢:“老前辈别急,罗叔当日跟小子说您是老神仙,小子一开始确实不信,因为在小子眼里罗叔才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可罗叔却说他连您老人家一只手都打不过,现在还是五体投地的佩服。小子听了这话,才发觉这世上真有神仙。现在更是确信罗叔的话,谁言世上无神仙?这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
“当真?”王老头半信半疑,以他对老罗的认知,很难相信那倔牛一样的铁匠会五体投地的佩服一个人。
宋逸安笑的别有深意,转头看向老罗,说道:“罗叔,您最有发言权,我说的对不对?”
老罗有口难言,只得硬着头皮点点头。
王依山早看出了整件事情的端倪,爽朗大笑道:“那好啊,罗小子,老夫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给老夫来个五体投地吧?”
老罗赧颜。
宋逸安强忍着不笑出声。
剑山外,宋龙鸣已在等着接自己儿子了。
与宋龙鸣一起的自然还有王阳,这一次柳寒棠稀奇的也跟过来了,再有一个就是宋家大管家宋福禄。
宋逸安一行三人,王依山走在最前面,老罗与他只差半个身形,最后面的是宋家小宗主,看着孤苦伶仃的。
宋龙鸣眼尖,等到三人出现在视野,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最后面的宋逸安。第二眼就看到了宋逸安腰间的若水剑,脸上笑意愈发深刻。
果然是这把剑么。
待宋逸安三人走近,宋龙鸣先是抱拳,言语真诚道:“宋某恭迎王前辈出山。”
紧跟着,柳寒棠、王阳与宋福禄三人却都是一辑到底。
但王依山显然懒得理宋龙鸣三人,径直走了过去,连瞟一眼都懒得做。
宋逸安走到宋龙鸣面前,瞄了一眼自己老爹,讥笑道:“以后别在我面前吹自己怎么怎么厉害,人家就不吃你这一套,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宋龙鸣闻言笑着连说好好,倒是柳寒棠眉头微皱,显有不悦。
老罗在走过众人时,王阳大着胆子站出来,先是行了一个大礼,说道:“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罗一如既往以点头应之,而后紧跟王依山,下山而去。
宋逸安本还想跟王阳说笑几句,已经走在前面的王依山突然喊道:“小子还不快过来,就你这觉悟还准备认我做师父呢?”
柳寒棠大吃一惊,别人不知道那老头什么身份,他作为宋龙鸣的义子,可是十分清楚那位的身份。如今这位神仙一样的人物,竟要收宋逸安为徒?
宋逸安神情一喜,屁颠屁颠跟了过去。
一老一壮一少一起消失在视野,宋龙鸣笑的合不拢嘴。
武当山距剑洲有千里之遥,书信来往传递快则三四天,有时碰上坏天气,至少要一旬时间。驿差送信,当然是快马加鞭,千里之遥三四日时间其实并不算慢,甚至都是很快的。可送信是一回事,人若要来往,可就不是一旬两旬的时间了。
一行道士是在月初离开武当山的,如今已是月中,才到了江州界,此时在租来的一条客船上横渡一线江。
武当贵为天下道教祖庭,传承千年,之下道观有不下千座之数,修道之人何止百万,按理说武当山的道士只要报出名号,说自己来自正统道门武当山,到哪应该都会受到礼待,再不济也会有人相随相送才对。
可这一行道士,看着却是寒酸之极。
这些道士有十几人,年龄不一,有头发花白的老者,也有朝气蓬勃的青年道士,甚至还有两个十岁左右的小道童。只是这些道士都有个共同点,一身道袍很旧,破说不上,总之是穿了有些年头了,掉色掉的厉害,好在都很洁净。道人个个都背着个大小不一的包袱,手里拿的不是桃木剑,而是竹竿,跟传说中武当山的“背悬古剑,一步登天”的修道仙人大相径庭,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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