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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棉之浴火大剿匪-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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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白建生感到浑身不舒服，试着挪动不同的位置，变换不同角度，可那挺可恶的机枪仍然盯着他，甩都甩不掉。
白建生放下望远镜，不由得叹了口气：“好个一线天！好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简直就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拦路虎！看来我们这次真的遇到麻烦了。”
“队长，不会吧？上次山崖洞那么险要的地形，咱们不一样给他炸了吗？这一线天，我看用小钢炮轰他几炮，估计就解决了。”一线天虽然有些险，比起山崖洞，还是显得容易攻得多，毕竟还有路可上，而且放几炮估计还能打得到，故而郑拓这么说。
白建生没有作答，只是把望远镜递给肖武看，肖武看完沉默不语，又把望远镜给了郑拓，郑拓接过望远镜，才看了一眼，便不看了，骂了一句：“这个鬼杀的，瞄什么瞄？有本事你给老子打过来？老子最讨厌别人用枪指着我了。”原来郑拓望眼镜里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挺虎视眈眈，十分渗人的机关枪了，好像专门盯着他似的。
“都看见了吧？撇下其他用坚硬石头砌成的碉堡和火力点不算，就眼前这挺机枪就够我们受的了，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呀！这个位置便是一线天的主轴，居高临下，一览无遗，无论我们从哪个角度看，这挺机枪都能对准我们，而且，别看它高高在上，位置显眼，两侧却有山峰掩护，你那小钢炮可打不着它。”白建生解释了为什么从哪个角度看，那挺机枪都像死神一般盯着他们看的原因。白建生说，那个位置是一线天最好的射击位置了。
“上又上不去，炮又打不着，那怎么办？没辙了吗？”郑拓一肚子的不服气，却又想不出办法，这种情况下，别说队长估计大家都没辙。
白建生扫视了同志们一眼，大家都摇头，只好把眼光转向黄成。黄成无奈地说：“一线天是西面通向落山坳的唯一通道，若是被堵死，只能从东面过去了，南北两边虽有拗口，却是崇山峻岭，根本没有路。要往东面去，或往南绕过去，或往北绕过去，都是山路，路远又不好走，只有走梧州方向了，若是这样，耗时耗力，万一那边的刀削岩再被堵上，基本上是进不刻了。”
白建生想问黄成的意思，就是有没有其他路进到落山坳，但黄成的回答已经把这种可能给堵死了。
面对一线天无法解决的事实，白建生此时感到比在山崖洞时还要无助，他觉得就是把脑袋想破了，也过不了眼前这一关。他更为剿匪主力部队担忧，这样一来，要有多少战士，多少兄弟要牺牲在这里呀？而且还不一定拿得下来，怎么办呢？就是在这里想死了也没用，白建生只好摆摆手，带领部队悄悄地撤出一线天，按原路返回他们原来的驻地。
此次无功而返，给部队带来了很大的精神压力。飞虎队不可能永远停留在这里不动吧？白建生组织干部也好，全体同志也罢，开了不少会，研究来研究去，提出了很多建议，拿了很多方案，没有一条是可行的，一切似乎陷入停滞和无解之中。
这天，正在焦操不安，感到压力越来越大，时间越来越紧迫的飞虎队，却迎来了一线转机。
………………………………
第五节
有瑶民来报告说，在山路上发现一队穿着***兵制服的人，大约有二十来个，正朝这边走来，这些人好像不认路，走走停停，像是找人问路。无人区，能在这里活动的，除了郭连的侦察分队，还会有谁？若是郭连的人马，一定知道路，而这些不识路的，当然不会是郭连的人马了。这些人来这里干什么？陷入一筹莫展的白建生，此时顾不了那么多，有情况总比一潭死水强！白建生决定亲自带人去看一看。
白建生仍然带领一分队，前去探个究竟。在瑶民带路下，白建生他们很快便找到了那二十几个***兵。
同志们见到这些土匪当然高兴了，这是他们进入瑶山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多土匪，自然有些激动。
“队长下命令吧，只要一个冲锋就可以把他们全干掉！同志们的手已经痒得不行了些。”肖武请求道。
“不行！情况不明，不可乱来！如果是郭连的人，打草惊蛇，郭连见人没有回去，就知道我们来了，引起他的警觉，一线天一卡，我们就别想进落山坳半步，我们的任务就泡汤了，如果万一是咱们友邻部队的侦察小分队，自己人打自己人更加坏事了。”
“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能干，怎么办？肖武挠了挠头，他也担心万一打错人，死了自己的战友，罪可就大了。想到这里，肖武背脊感到发凉，打仗真的不能唐突，说打就能打么
“这样，”白建生目光落在带路的瑶民身上，顿时有了主意，“这位大哥，你把身上的瑶族衣服跟我们换一换，派个人前去打探打探，其他人埋伏等候，一旦发出信号，我们就冲出去。”
“好！这办法好，队长让我去吧，保证完成任务些。”肖武当然觉得应该是他这个分队长去最为合适了。
“你去？你那个些，这个说的，还有那个嘛摆哟，鬼壳子的不晓得你是个四川人，哪个是瑶民些？早就个穿崩啰。”白建生学着四川话，说了一通，说得肖武脸红脖子粗，其他同志想笑不敢笑，捂着个嘴。
苏成挪到白建生身边，主动请缨道：“队长，让我去吧？本地人啦。”
白建生瞅了苏成一眼，眉头一皱：“你？像吗？脸白的像个啥似的，又是个长不大的屁孩，回去！”苏成只好回到原来的位置，白建生瞅着覃永生小声叫道：“覃永生，换上衣服，你去！记住！唱几句山歌，我们就冲出去，明白吗？”
“知道了，队长。”覃永生换了衣服，整整帽子和布腰带，一步三摇的走出隐蔽的地方，向着那些人走去，别看他那个模样，还真的有几分神似。
覃永生见到穿***军服的人，假装被吓到，转身就往山上跑。
“站住！给老子站住！再跑，老子打死你！”为首的军官一看见有当地人出现，喜出望外，举着枪吓唬道。
“别开枪！长官，有话好说，小的不跑了。”覃永生假装害怕，抱着头，蹲到地上。
一群士兵拿着枪，很快将覃永生围在中间。军官走进人群，说道：“都把枪收起来！别把瑶族弟兄吓住了。”为首的军官假惺惺制止士兵动粗，安慰覃永生，“兄弟，别怕！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保证不会伤害你，本地人吧？为何见到我们就跑？难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不成？”军官边说边警惕地又把枪对准了覃永生。
“老实说话，不然打死你！”那些放下枪的人，重新又把枪抬了起来。
覃永生假装很害怕的样子，指着这些人身上的衣服，说：“穿这种服装的人，落山坳里面郭司令的人可不少，不过没有你们穿得整齐。”
“是郭连、郭长官的队伍吗？”军官听覃永生说认得郭连的部队，显得十分高兴。
覃永生点点头，赶忙又摇摇头，用一种不信任的眼光看着他们。
“小兄弟别怕！我们和你们落山坳的郭长官是朋友，是专门来找他的，迷路了，不知道怎么走？刚巧碰上你，你就带我们去找郭长官好不好？”
“不不不……”覃永生一听要带路去找郭连，假装见到鬼似的，直往后面躲。
“为什么不去？不就带个路嘛，你小子怕什么？”
“你们不是落山坳里的人吧？”
“蠢货！是还要你带路么？”
“长官，你就放过我吧？落山坳里的郭司令会杀了我的，去不得的呀！”
“为什么？”
“长官，你不知道，这一带的人都被郭司令杀光了，房子也烧光了，我是逃出来的，带你们去郭司令那里，不等于自己去找死吗？去不得的，去不得的……”
“他ma的！难怪一个活人都不见，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不迷路才怪哩，这里原来是无人区。”军官听覃永生这么说，总算放下心，心里还庆幸运气不错，找到一个瑶民带路。不过，军官嘴上可不是这样说：“这位兄弟，算你运气好碰上我们，若是碰上郭长官，小命就玩完了，这样吧，你带我们去落山坳找郭长官，我担保你没事咋样？”
见覃永生仍然不愿去，军官立即拉下脸，朝手下吆喝道：“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了，兄弟们！押上这小子，我们走！”
一行人押着覃永生往前走。
情况弄清楚了，这伙人是其他地方来的土匪，是专门找郭连的。覃永生暗地里高兴，这回这些土匪是一个都跑不了了！按约定，覃永生唱起了山歌：
山里没路你要走哩，
这回迷路你怪谁哩？
山里没人你进来哩，
碰到豺狼你怪谁哩？
这条死路你要走哩，
莫怪踩到猎人套哩
……
一群人一路听着山歌往前走，听着优美的旋律还点着头。
不对呀！这小子唱的什么歌？咋的越听越不对味？“你小子唱的什么歌哩？咋像是在说我等？”军官终于反应过来。
“不用问了，我们到‘家’了！”覃永生停住脚步，一屁股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上，得意地望着他们。
“到什么家？这是哪里？”军官不解地问。
“解放军的家呗。”
………………………………
第六节
覃永生话音刚落，“不许动！”、“把手举起来！”、“缴枪不杀！”四周山林里涌出不少拿枪的人，对着他们。土匪一看，四周全是解放军，一下子都傻眼了：咋个碰上解放军了呢？再看看这些解放军，个个威武无比，手里的家伙全是冲锋枪，武器、人数都比他们强多了，反抗只能是找死！只好乖乖地举手投降。
一分队将俘虏押回飞虎队驻地，看管起来。白建生、陈兰薇、李玲立即提审俘虏，很快便把这些土匪的情况摸清楚了。
原来，这些穿着***军服的人，是土匪桂东军政区副司令甘德的一支驻扎在瑶西的部队，人数虽然不多，但却是***败逃下来的一支正规武装，孤军驻扎在瑶山的西部。考虑到解放军即将进攻瑶山，这支人马不多，很容易被解放军吃掉，甘德觉得倒不如将这支部队并入郭连部，一来安全多了，二来支援郭连不仅能彰显他和郭连的交情，还能增强西部的力量，减轻西部对甘德的压力，可谓好处多多。当然这也是瑶山核心会议时，甘德对郭连表示支持的一个承诺。
白建生、陈兰薇、肖武、李玲围着火堆，把情况互相一对，既然这支部队是来增援郭连的，人数与一个分队差不多，白建生便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他站起身，说道：“我们何不利用这支部队，冒充他们，打入落山坳内部，一来可以摸清敌人内部的情况，又能掌握瑶民做人质的情况，还能从内部策应大部队的进攻，这也是我们飞虎队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因此，我们决不能错过这一机会。再说了，敌人的这支部队，不能按时到达目的地，肯定会引起敌人的怀疑，如果敌人加强防守和戒备，我们就进不了落山坳了。所以，我打算和肖武带一分队先进去，大家看怎么样？”白建生望着大家，眼睛里充满期待。
“这样做，是不是太危险了？一旦被敌人发现，不光是你，一分队都有可能全军覆灭，这个责任谁也担待不起，我不同意！”陈兰薇坚决反对。
“为了胜利，就是牺牲了，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白建生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还有其他办法吗？这次行动不同于往日，一旦被敌人发现，我们的人就要被关在落山坳里面了，外面的人接应不了，里面的人出不来，万一……”李玲也很担心，尤其是担心白建生的安全，她相信陈兰薇也是这样想的。
“我同意队长的意见！如果有其他办法，我们也不会这么做，为了胜利，我们值得一试，一分队有信心完成这次任务，没得话说些。”肖武举手，表示赞同白建生的意见。在他看来，有任务总比呆在这里憋死强。
“好了，不要争了！两个赞成，一个反对，一个保留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时间紧迫，边行动边向上级报告，二分队负责原地接应大部队，我和肖武立刻行动，事不宜迟，肖武，你马上带人把那些***兵的军服扒下来，准备一下，马上出发！”
“是！”肖武起身准备去了。
陈兰薇生着气、李玲无奈，但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随他们了，现在她们能够做的，就是在心底默默祈祷，保佑白建生他们这次任务能够圆满成功，不要出现什么纰漏就好。
“队长，她不能去？”苏成边换衣服边说。
“怎么了？我也是一分队成员，我怎么不能去？”香梅早已换上了一套***军服，还在整理着对她来说并不合身军服，这是她所能选到的最小号的军服了，一眼望去，军服穿在她身上大得有些滑稽。
“对对对！一忙活我都忘了，你是个女的，进到落山坳里，全都是一些大老爷们，洗个澡，上个厕所都不知道往哪里？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被敌人发现，你留下！”白建生终于想起了什么，赶紧向香梅招手，让她留下。
“我不留下！我是一分队的人，我凭什么留下？我就是要去！”香梅撅着个嘴，使起了性子。她心里很清楚，弄不好苏成这次就回不来了，要死她香梅也要和自己心上人死在一块，所以她坚持要去。
“你去干嘛？一个女的，万一被敌人发现，你自己暴露了是小事，却连累大家，这不害人嘛？也影响任务的完成。”苏成板着个脸说道。在四面都是敌人的落山坳，苏成无法确保香梅的安全，如果香梅出事了，他无法向自己，特别是家人交代，他答应过母亲要好好照顾两个表妹的。
“香梅，你不能去，必须留下，这是命令！”白建生对香梅说完，转向部队，“部队集合！准备出发！”
此时的香梅已经哭得像泪人似的，不停地抽泣着。
“都有了！向右转！齐步走！”白建生看了蹲在地上香梅一眼，“苏成！”
“到！”
苏成赶紧报告出列，白建生指指地上蹲着的香梅，拍了拍苏成的肩膀，小声说道：“给你几分钟时间，安慰安慰她。”说完，跟着部队先走了。
“看看这个男人，别看外表冷峻，内心却是十分的柔软，懂得体贴，关心别人，可惜呀！关心的不是你陈副队长。”李玲和陈兰薇站在一起，目送白建生离去，李玲故意感触地对陈兰薇说，边说眼睛边打量着陈兰薇的脸，看她有什么反应。
“哼，咱才不稀罕呢！”陈兰薇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李玲叹了口气：“看来你们两个这点很搭呀！内心热，外表冷，不像人家小姑娘感情自然外露，凄凄惨惨，楚楚动人，让人顿生怜爱。”
“老姑娘，不，老女人，你咋能跟十几岁的花季少女比感情外泄？”陈兰薇终于被逗笑了。
“你才是老姑娘，永远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李玲、陈兰薇两人相视而笑，她们心里很清楚，打仗的事谁也说不准，总是要死人的，经历了那么多战火，心里早有思想准备，只是小姑娘内心的坚强，还需要更多战火的考验。
苏成走进香梅，安慰她的女同志散去，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别哭了，香梅，没事的，苏成福大命大，哪次不是都好好的？有队长那么聪明能干的人带着，我们能有什么事？别哭了啊，等着我回来，我答应过阿妈要好好保护你的哩。”苏成安慰道。
………………………………
第七节
香梅听苏成的话，心里好受一些，双手抓住苏成：“你说的，要回来的哟！”苏成坚定地“嗯！”了一声，香梅的情绪总算平和了下来。
“我走了！”苏成边走边向香梅挥了挥手，身上满是青春无畏的气息，香梅仍旧蹲在地上，向苏成招着手，笑脸上还挂着泪……
白建生他们来到麻雀坳，习惯性地，肖武要带苏成他们去监视那几个守关的土匪，白建生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肖武这才醒悟过来，今天和上次不一样了，现在不是穿解放军的军装，而是***军服，可以大摇大摆地通过了。
“干什么的？”那几个守关的土匪老远就瞧见一队穿***军服的人，向他们走来。
“我们是桂东军政区甘德司令的瑶西特遣队，应你们郭长官，郭司令的请求，前来协防落山坳。”
“甘司令的队伍，自己人，可是我们不认识呀？”那几个土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办？”
“怎么办？他们那么多人，打又打不过，你说怎么办？信他们一回呗，带他们到一线天，让长官去处理，长官自然比我们懂的。”几人总算达成共识，一起走出隐蔽的地方，向白建生他们迎上来。
“长官好！麻雀坳守备部队向长官及各位表示欢迎！”几个吊儿郎当的土匪站在路旁，给白建生他们敬礼。
白建生回礼之后，背着双手，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这几个人：“就你们几个人要守住这个鬼地方，这不是笑话吗？你们郭司令怎么想的？没人了吗？”
“长官，不是这样的，我们几个人哪里有那个本事去阻挡解放军啊？我们不过是前哨兵，专门负责望风的，望风的……长官，这边请！”麻雀坳守军派了两个人带路，引导白建生他们往一线天。
一行人到了一线天山下停了下来，一名土匪先上山报信，山上下来几个人看了看，为首的土匪说：“麻烦各位兄弟在此多多等候，待我回去禀报司令，司令自会安排，告辞！兄弟先走一步。”说完，拱拱手，带人先走了。
两个带路的土匪也告辞回麻雀坳去了，白建生他们只好暂时在山下驻扎。
一线天的守军派人将此情况，火速报告郭连，郭连派莫同前往一线天迎接。
见到白建生，莫同敬礼，握手道：“早闻甘长官要派一队精兵前来落山坳协防，今日一见，果不虚言，个个精明强干，莫某代郭长官在此谢了！”
莫同手下介绍道：“这位是我桂中军政区独立一师莫师长！”白建生自我介绍道：“在下桂东军政区驻瑶西特遣队冷生，冷队长，原guo军湘南纵队少校团副。”
“喔，原来是冷兄、冷队长，久仰！久仰！这边请！”莫同领着白建生一行人，向山顶走去。
沿着石路而上，白建生仔细观察着地形。一行人在大石中穿行，周围除了光秃秃的石头，并没有什么遮蔽物，要想在这样的环境下，往山上冲十分困难。到了一线天峰顶，站在拗口，山风从拗口里面吹出来，既冷冽又强劲，好像要把人推向山下的悬崖，身体被迫向前倒去，为了站稳脚跟，人不得不伸出一只脚往前顶，以便控制重心，然而，此时好像背后的风却往回一收，而面前山下迎面扑来的风，又将人往后一推，人又不得不往后倒去，当人把脚跟往后撑时，后面的风又将人往前推了一把……人就这样向前，向后来回荡着，仿佛在这里，人的命运并不属于自己掌控，显得是那样的无奈和无助！
再看看那挺居高临下，黑洞洞的机枪，仿佛是只吃人的野兽，随时可以吞噬任何人的性命，还没算上周围坚固工事里隐藏的“幽灵”，随时都会窜出来，咬上人一口。在这种状况下，对手要想从一线天冲过去，几乎比登天还难！白建生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了？冷队长看到我们这个天险不高兴？”莫同用奇怪的眼光，看了白建生一眼，白建生这种表情令莫同产生了怀疑。毕竟之前没见过面，想到这个年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莫同自然对白建生有所堤防。
白建生仍然是一副感伤的样子，指着山下说：“这挺机枪吼叫起来，任凭gong军多少人马，只要他敢往上冲，全他ma的要死在这里了，看来，一线天应该改叫阎罗殿得了，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死在这里啊！老子这是在为死人悲伤哩。”
“嗯，冷兄说的不错！这里的确是阎罗殿，专收人的性命，这回gong军的确要死很多的人，值得悲伤，哈哈哈……值得悲伤，冷兄请……”
穿过拗口，眼前的路变得没有那么陡峭，好走多了。进入落山坳以后，地势变得平坦许多，一路上也有了村寨，不过，村寨的建筑物基本上都是新起的，有很多都用树木和竹子临时搭建而成，勉强能住人。白建生想，这一定是被郭连强迫到这里生活的瑶民了。
穿过瑶民聚集区，到了落山坳内核部位，一个传统瑶寨，这里便是郭连指挥部所在地。从郭连在落山坳的整体布局看，主要拗口有重兵把守，外围有瑶民当人质，做人肉“盾牌”，里层周围有沙袋累筑的工事，寨子里面就住着郭连。
既占据天险关隘，又有瑶民做人质，郭连这一手，的确给“把人民利益高于一切为首要任务”的解放军出了个大难题，不清除这些障碍，要想短时间内彻底消灭郭连匪帮，谈何容易？可见郭连为了垂死挣扎，所用其极，根本就不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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