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棉之浴火大剿匪-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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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建生带着十个人，在郑拓、罗安常的掩护下，悄悄地赶往一线天。而此时隆隆的炮声也惊动了正在指挥部悠闲等待歼灭白建生好消息的郭连，他预感情况不妙，一骨碌从躺椅上跳将起来，大喊道：“怎么回事？哪来的炮声？快给老子去看看！”

　　　　士兵们出去四处打探，没多久，便带回来一个满身是伤，缠着绷带的人，此人正是来自一线天的传令兵。原来，一线天土匪守军与解放军一交上火，就知道遇上解放军主力部队了，虽然自恃坚固防线，但面对解放军不间断的强大攻势，赖清知道凭自己这点人手，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于是便差人回来向郭连报告，请求增援。

　　　　“他ma个巴子的！gong军才刚刚开始进攻，你们就派人回来要增援？混蛋！饭桶！多顶一会不行吗？攘外必先安内，等老子把落山坳里面这些gong军歼灭了再救你们不行吗？他nainai的！”此时分兵出去，郭连心有不甘。

　　　　“司令啊！您老人家不知道哇！解放军不是现在才发起进攻的波，早就打了，只不过这里离得太远，打枪听没到的波，打炮才能传到这开，我们这开听到炮声，已经很晚了，加上在下路上又耽误那么久，司令你再不赶快派人增援，恐怕一线天撑不住了波？万一一线天失守，解放大军进来，我们顶没住的，大家都得完蛋波？”报信的土匪可怜巴巴望着郭连，受伤的手还在颤抖着，滴着血。

　　　　“他ma个巴子的！如果把一线天给老子丢了，看老子不把你们一个二个都宰了。”郭连恶狠狠地，一把将报信的土匪提起来。

　　　　“司令，小的死了没得关系，一线天丢不得呀！赶快派兵吧，要不然来不及了。”

　　　　“哼！”郭连丢下传令兵，扒开自己上衣，抹着脑袋，叫道：“来人！立刻通知莫师长带人前往一线天增援，动作要快！让特别行动队的阮队长继续对付那个白建生，抓紧时间杀了他。”

　　　　“是！”

　　　　莫同打着打着却发现对面的火力变得弱了许多，对方开始采取零敲碎打，狙击，诱敌深入，各个歼灭的策略，这些战术的变化，让莫同和阮少雄摸不着头脑。

　　　　“看来gong军快不行了，咱们发起冲锋吧？”阮少雄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咦，gongchan党向来狡猾狡猾的，最好的办法是趁人多，我们拖死他。”莫同觉得这样打下去，对手顶不了多久，所以，并不急于取胜，这样消耗下去对他们有利。

　　　　不过，阮少雄可着急了。一个他必须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除掉眼前这个心腹之患，完成肖雅芝给他的任务；另一个，他不能在落山坳拖得太久，眼看离站长交待他的撤退时间越来越近，他绝不敢拖延的，他希望速战速决，解决白建生。

　　　　郭连派来的传令兵已到，传达了增援一线天的命令。莫同本来不把一线天方向传来的炮声当回事，在他看来，由自己亲自督导建造的一线天防线坚不可摧，坚持几天，应该没有问题，还是先把眼前这股敌人消灭了再说，以除后患。没想到，司令却不放心了，非要他带兵前去增援，无奈，只好应允。

　　　　莫同交待阮少雄几句，便带人匆匆走了。阮少雄见少了不少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跟对手耗着，这为郑拓和罗安常他们争取了时间，减少了压力，处境也变得好过一些。

　　　　就在莫同增援人马还在路上，白建生他们已经到达一线天。当白建生他们爬上一线天时，早已被守卫在东面一侧的土匪发现。

　　　　“站住！别动！你们是哪部分的？到这里来干什么？”

　　　　“兄弟！不认识了吗？我们是甘司令瑶西特遣队的，奉郭长官之命，前来增援一线天。”

　　　　“是嘛？”一名土匪先是伸出个脑袋，晃了晃，观察一下之后，仍然不放心，干脆把整个身子都暴露出来，跳到一块大石上，手搭冷棚，又瞅了瞅，总算看清楚了，“冷队长！是你们啊！请稍等片刻，在下马上去报告我们团座。”这名土匪说完，一溜烟穿过拗口，来到一线天西面土匪指挥所。

　　　　此时，炮火已经停歇，偶尔有冷枪、冷泡响起。土匪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爬进阵地，一头钻进碉堡，向团长赖清报告。赖清听说司令派特遣队过来增援，心里一阵高兴，说道：“司令真是英明啊！再不派人增援，gong军再来几次冲锋，恐怕我等就顶不住了。你们几个听好了，睁大狗眼，把山下的gong军给老子盯死啰，我去去就来。”说着，随那名土匪，摸索着过了拗口，来到东面的阵地上。

　　　　说是东面的阵地，其实就是几块大石头。由于东面已是落山坳地盘，没有危险，这里只是设置了几个固定哨。

　　　　赖清站在大石上往下看，的确是特遣队的冷队长带着十来个弟兄，便喊道：“冷队长！你们上来吧！”

　　　　白建生他们上到拗口，赖清望着才来这么点人，失望地问：“冷队长，你们怎么才来这么点人啊？怎么够？山下可是解放军主力部队呀！你们这几个还不够他们喝一壶的，打一下恐怕就没了，我不是派人去报告司令，要司令派大批人马过来吗难道你们不知道？”赖清产生了怀疑，哪有只派这点人马来增援的道理？会不会其中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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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白建生一副轻松的样子，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分给赖清和几个土匪，自己也点上一支，然后不慌不忙地说：“兄弟，你派回去的人已经见到郭长官了，郭长官当然比你们还着急了，如果关口丢了，这落山坳不就完了吗？郭长官和我们这些人还能往哪里跑都要成gong军的俘虏了。所以，郭司令要派大批人马过来增援你们，不过，那么多人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吃喝拉撒不算，枪械弹药总要准备一下的吧？然而一线天的弟兄们却不能等啊！救急如救火，等大部队赶来了，恐怕一线天也丢了，那还了得？郭长官干脆就把我们这几个正在巡逻的先派过来顶一阵子。”

　　　　“长官就是长官，英明啊！出手就是快！”白建生的话说得头头是道，不由赖清不信，“冷队长，那就赶快请吧！我估计gong军很快就要进攻了。”

　　　　“那是！那是！兄弟们我们走！”

　　　　来到西面的阵地，一行人匍匐着进入坑道。这里有多少火力点，多少人，关键位置在哪里？白建生上次经过一线天峰顶时，已经观察得十分仔细，在来一线天的路上，就做了周密的部署。“特遣队的弟兄们！每个人都分到各火力点上，协助一线天的弟兄们好好守关，都听好了！给老子狠狠地打，不让gong军一片毛飞上来，否则，老子军法从事，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

　　　　“有什么事都要向一线天赖长官报告，接受他的指挥，好了，去吧！”

　　　　白建生的话，让赖清受宠若惊。虽然赖清号称是个团长，手下也不过几十号人，军衔也不过是个尉官，而白建生肩上的杠杠可比他多，已经是个校官了，却要听他赖清的指挥，他能不激动吗？

　　　　赖清不好意思地对白建生说：“冷队长官衔比在下高许多，职务也比在下大得多，却要听我的，不合适！不合适！还是您来指挥吧？”

　　　　“哎咦！兄弟客气了不是？守关不分上下，不分你我，共同出力，你是一线天的指挥官，当然得听你的了，毋庸推辞，你请！”白建生做了请的手势。

　　　　“好吧！既然冷队长谦让，那在下就勉为其难了。”赖清接着向白建生介绍起山下的情况。

　　　　从赖清嘴里得知，主力部队一营果然进攻受挫，损失了不少，炮战也用上了，效果不佳。白建生估计，一营不会歇得太久，很快便会重新组织进攻，再算算时间，郭连的援军也已经在路上，白建生不能再等了，再等时间可能来不及，形势就会被动，白建生他们必须抢在一营发起进攻和敌人援军到达前，彻底解决一线天土匪问题。

　　　　白建生决定立即采取行动。当赖清从瞭望口用望远镜望到解放军又要发起进攻时，便把望远镜递给白建生并说：“gong军又要发动进攻了，我们准备战斗吧！”白建生果然从望远镜里看到一营已经形成战斗队形，正在向山上移动，他把望远镜还给赖清，掏出手枪，对赖清说：“好！是时候战斗了。”说完，将身体向后挪到洞口，举枪朝洞口外连开了三枪，这三枪是白建生和同志们约好的动手信号。

　　　　“冷队长，gong军开始进攻了，你的枪应该往前打，你怎么往后面打枪”赖清被白建生的举动弄糊涂了，他指着碉堡的枪眼，不解地问白建生。

　　　　白建生不慌不忙地将枪口转向赖清和碉堡内的两个土匪，说道：“赖团长，这还不明白吗？”说着，抖了抖手中的枪口。

　　　　赖清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冷队长，这个时候你还能开玩笑？小弟真是佩服您的定力！”

　　　　“是嘛？赖团长不妨再听听外面还有什么动静？”

　　　　随着白建生话音落地，其他各火力点相继传来枪声和“缴枪不杀！”的喝令声，枪声、喊声时起彼伏了好一阵子，终于消停下来。

　　　　到了这个份上，赖清还看不明白吗？赖清脸色大变，急忙去摸身上的枪，另外两个土匪将枪口转向，白建生只说了一句话便把他们给镇住了，白建生说：“哪位不想活的？就把枪转过来吧！老子手上的枪要开荤了。”

　　　　赖清和两个土匪的手再也没敢动一下，乖乖地把手举起来。

　　　　赖清仍不死心，故意道；“冷队长，这……这是误会了吧？自家人的枪怎么对准自家人哩？放……放下枪，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老子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来！正式向你介绍一下，本人白建生，解放军飞虎队队长。”

　　　　“飞虎队？我的天啊！大名鼎鼎的飞虎队给老子撞上了，老子运气可‘真好’啊，‘撞大彩’了！”赖清苦笑道，“不过，白队长，老子劝你还是把我放了，郭长官的援军马上就到，你跑不了，我们不如各放一马，你带你的人退到西边山下去，在下带我的人退到东边山下去，怎么让？这样大家都好。”到了这个时候，赖清仍然想着脱困。

　　　　“赖团长死心吧！解放军主力已经开始进攻了，你们的援军在哪？别痴人说梦，来不及啰！就是你们的援军到了，还不是给我们主力部队当‘大餐’的？迟早都是个死，只有投降才是你们唯一出路！从现在起，赖清！你已经不再是一线天的‘老子’了，你已经是解放军的俘虏。”

　　　　左右都是死，只能选择投降了。赖清和另外两名土匪不得不交出武器，选择投降。

　　　　“队长，都搞掂了，下步怎么办？”肖武兴冲冲地走进碉堡，请示道。

　　　　“把俘虏尽量集中到一起，派两个人把后山的几个土匪抓到这里来，告诉同志们，土匪身上有白衬衫的扒下来，没有的自己身上脱，然后用步枪把衬衫顶出战壕，注意！不要露出脑袋，观察炮火，以免被一营火力误伤。”

　　　　“是！”

　　　　没过一会，土匪被集中到两、三个碉堡里，统一看管，几名同志举着衬衫做成的“白旗”，开始在不同方位，不停地摇晃着。

　　　　苏成和林义这是平生第一次举“白旗”，显得十分兴奋，一会左，一会右，一下高，一下低，不停地摇晃着，生怕别人看不见他们“投降了”。

　　　　“喂！你们两个太夸张了吧？小心点！”覃永生提醒他们，可话音未落，先是子弹朝这边打过来，紧接着一发炮弹呼啸而过，吓得苏成、林义两人，扔下手中“白旗”，赶紧躲进碉堡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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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炮弹过后，苏成从碉堡里钻出来，不服气地叫道：“山下的解放军同志！我们都已经‘投降’了，你们怎么还打？”

　　　　“小鬼！安分点！那么远，光靠眼睛谁能一下子看清你们举白旗‘投降’？同志们！继续把旗子举好啰，给山下同志有足够的判断时间。”

　　　　白建生的话果然见效，随着白旗的不停晃动，枪、炮声渐渐平息，最后，山上、山下死一般沉寂。

　　　　白建生通过望远镜发现，一营已经停止进攻，很显然一营观察到山上的情况变化，正在犹豫之中，白建生觉得是时候采取进一步行动了。他从一个队员手中，拿过一面白旗，慢慢地登上碉堡顶部，双脚跨立，昂首挺胸，左手叉着腰，右手握着插着白旗的步枪，高高举过头顶，左右大幅度地晃动着。

　　　　白建生的身影挺拔有如傲立峰顶的劲松，早已映入众人眼帘。当然，郑海国从望远镜里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就是飞虎队队长白建生，对郑海国而言，白建生就是军区侦察处的白处长，军区下来的首长啊！他怎么会看不明白呢？

　　　　郑海国急令部队停止射击，自己率先向山上挺进。当见到白建生的时候，别提多高兴，激动地对白建生说：“处长啊！多亏你们从后面及时攻占了一线天，要不然，我们一营还不知道要牺牲多少同志啊！我代表一营全体指战员在此感谢首长和飞虎队的同志们了！”郑海国真诚地给白建生及飞虎队的同志行了个军礼。

　　　　白建生还礼之后，拍拍郑海国肩膀：“郑海国同志，别急着感谢我们，你们的勇敢和付出是值得的，会有更多的人感谢你们，包括我们飞虎队在内。现在，我们的紧要任务，就是快速向落山坳里进发，坚决彻底地消灭郭连匪帮。”

　　　　“走！”

　　　　一营、飞虎队的同志们迅速下到山底，兵分两路：一路由郑海国带队追歼莫同援军，直捣郭连老巢；一路由白建生带队前去解救被困瑶民。

　　　　正在与瑶民武装和飞虎队部分人员作战的阮少雄，一直在留意一线天方向的动静。当听到一线天方向传来的枪声越来越近，他感觉形势不妙。为什么？很简单啊，如果是莫同的援军守住了一线天，在这里只能听到炮声，却听不到枪声的，能听到枪声，而且越来越近，只能说明一线天完了，解放军已经进来了，莫同在节节败退。

　　　　既然是解放军主力，估计很快就会杀过来，此时不走，恐怕等会就无法脱身了。阮少雄背负肖雅芝给他的两大使命，围歼白建生和他的一分队，这个任务已经无法达成，只能确保另外一项更重要的任务的完成，如果这项任务无法完成，摆在他阮少雄面前的就是死路，不是自杀谢罪，就是被肖雅芝枪毙。

　　　　想到这里，阮少雄一刻都不能耗下去了。他急忙找个理由说：“落山坳的弟兄们！你们都听到远处传来的枪声没？莫师长他们挥师回来增援咱们了，前面这些共党要完了，给老子好好打，郭长官找咱们督战队有事情要交待，咱们去去就来，你们给老子好好打啊……”阮少雄挥挥手，带着自己的一帮弟兄，赶往寨子，去见郭连。

　　　　莫同当然不会再来歼灭什么瑶民武装，他更顾不上这边的弟兄，莫同打算退回瑶寨，依托寨子外围坚固的防线固守，之后他自己慌慌张张直奔郭连指挥部。

　　　　当郭连听到一线天方向传来枪声时，意识到穷途末路了。狡猾的郭连当然明白，此次的落山坳之战，是解放军周密计划好的，目的就是要取了他的脑袋。这个进攻计划，当然不会只来自一线天，东面唯一退路——刀削岩，恐怕也被共军主力堵死，或许刀削岩此时已在解放军手中，他们正在向他的老巢挺进。东西两面同时夹击，他郭连就是长上翅膀也飞不出共党的包围圈，这回是死定了，再没有九条命可以续命了。

　　　　“看来老天要亡我！”郭连仰天长叹，瘫倒在躺椅上，心里说：等死吧！

　　　　“郭长官还有心思躺着不动？还不走吗”

　　　　郭连睁开眼睛时，阮少雄已来到身边，便问：“阮老弟，白建生死了吗？”阮少雄摇摇头，“老子就知道没有，白建生跟他哥哥一样也是九条命，命大得很，没这么容易杀的。这次你来，本想杀了你的死敌白建生和他的飞虎队，却也是‘壮志未酬’，一场空啊！看来，要死在老子的落山坳里面了，可伶呀！可悲哉！”

　　　　“何以见得阮某要死在落山坳？”阮少雄不以为然，故意问。

　　　　“你老弟不是肖雅芝的副官吗？跟随这个聪明的女人这么多年，怎么没有长进？共军此次是志在必得，一击必胜，东西两路同时夹击，重兵包裹，老子是想逃都逃不了了，再没有四十八弄好运气啰，可惜的是，你阮老弟为了一个白建生，却要丢了性命。”

　　　　阮少雄“哼哼！”冷笑，说道：“既然郭长官如此佩服咱们站长，那么一个聪明的女人，难道她就想不到今天的结局？她‘老人家’难道派咱来只为了杀一个白建生吗？在dang国的大计中，啥才是最最要的？”

　　　　郭连一听阮少雄这次来，还有比杀白建生更重要的事？好奇地从躺椅上爬起来，撑着身子问道：“老子就是死，也要弄个明白，还有什么事更重要？”

　　　　阮少雄道：“白建生这次不死，下次还有机会杀他。可是，有个人要是死了，恐怕桂中、桂北、甚至桂南这一带都不会再有人玩得转了，你说，咱们站长活着还有啥意义？”

　　　　“喔呵，还有哪个人的命比肖特派员的命更重要，说来听听？”郭连很感兴趣。

　　　　“可以这么说吧：把咱们站长和此人比作一个人的话，咱站长是脑袋，而此人就是四肢和身躯了。脑袋死了，身躯何在？身躯朽矣，脑袋焉存？”

　　　　“老弟，说了半天，共军就要打进家门口了，你还没说那个人是谁？”

　　　　“还有谁？就是您啊！咱的郭长官！”

　　　　“喔呵，这么说来，肖雅芝没死，老子郭连还不能死啰？”

　　　　“正是！”

　　　　“唉！”郭连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站长为dang国着想，不过，这次不同往日，你们站长恐怕帮不上忙了，郭连此番必死于落山坳，救不了！”郭连眼光暗淡，面如死灰。

　　　　“何以见得？不仅是咱站长为救你而煞费苦心，穿山甲先生这回也是舍命相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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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感谢穿山甲先生的厚爱，四十八弄他救过我一命，这次即使是他亲自送信到我这里来，通知我逃走，也来不及了，共军早已将东西两个缺口封死，你说，你我还能跑到哪里去？阮老弟，别费神了，等死吧！”郭连说完，又摊到躺椅上，闭上双眼，养起神来，反正是个死，他还能怎么样？

　　　　此时，枪声越来越近，清晰可闻，仗已经打到寨门外了。

　　　　“报……团座！gong军已经打进来了，我们快走吧？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莫同跌跌撞撞跑进来，这一路被解放军追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ma拉个巴子的！你还有脸回来？带这么多人去增援一线天，却连守都守不住？你是白吃饭的呀”郭连爬起来，怒道，“好了吧？一线天丢了，也用不着老子多此一举枪毙你了，我等就在这里等死吧！gong军东西夹击，东面肯定也被堵死了，你还要老子跑哪里去？”

　　　　“团座，这不能全怪我呀，那个白建生早已分兵占领了一线天，我能有什么办法？”

　　　　“什么？又是白建生！他ma个巴子的！嫩子搞的？他飞虎队不就是几个人，他能攻得下一线天”

　　　　“我的团座啊！你忘了，他白建生不仅是飞虎队的队长，还是特遣队的冷队长哩！哪里用打？这叫智取。”

　　　　“你看看，你看看，本来以为困住一只蛟龙，百分之百可以杀了他，结果搞得反被他咬一口，这叫：一着不慎，全盘皆输啊！死了，死了，悔恨啊……”郭连跺着脚，砸着锤，后悔没能早一点识破白建生，把他除了。当初第一眼见到白建生时，就觉得他像白业生，是有机会识破他的，你想这世界上除了双胞胎，哪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要深究一下，白建生的身份不难暴露出来，悔呀……

　　　　阮少雄觉得不能再拖延时间，该撤了，便对郭连、莫同说：“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就像白建生能够做到把不可能变为可能，同样，咱们也可以把死棋变活棋。”

　　　　“什么？你说我们还有活路？”郭连、莫同不约而同瞪大了眼睛，吃惊得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当然！穿山甲先生已经帮你们下好活棋了。现在，需要咱们做的：一、莫师长你立即安排寨子内所有力量，依托寨子外围的坚固工事，组织抵抗，给gong军以郭连就在寨子内的假象；二、为了避免人多目标大，被gong军察觉，郭长官、莫师长你们只能带上自己最亲信的人，随同咱赶快撤出寨子，做到悄无声息向东面刀削岩方向撤退。以上两点，不是咱阮某人的意思，乃是肖特派员旨意，望两位立即执行。”

　　　　“刀削岩不是被堵死了吗？”郭连仍旧怀疑，不过，事已至此，他和莫同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两人布置所有力量进行抵抗之后，便带着亲兵，随同阮少雄的特别行动队，从后山，偷偷地溜走了。

　　　　郭连、莫同跑了，可怜那些手下还蒙在鼓里，以为他们的长官还在寨子里，与他们一起共存亡，仍然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