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棉之浴火大剿匪-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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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连、莫同跑了，可怜那些手下还蒙在鼓里，以为他们的长官还在寨子里，与他们一起共存亡，仍然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在一营强大火力压迫下，寨子很快告破，然而剿匪部队搜遍整个寨子，都没有发现郭连的踪影。郑海国接到报告，命令部队继续搜寻，要求部队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大土匪挖出来。有同志说，郭连会不会在攻打瑶民的土匪当中？郑海国只好等白建生他们那边传来好消息。

　　　　这边白建生带着飞虎队二分队又一个连，喊杀震天，杀入敌阵，被困至极的郑拓他们和瑶兵，见援兵到来，精神大振，反戈一击，杀出掩体，围歼残敌。土匪没了指挥，一哄而散，溃不成军。瑶民们也拿着棍棒刀铲，四处追打流寇。

　　　　白建生留下一连继续和瑶民一起追击逃匪，自己带着飞虎队直扑寨子，增援郑海国他们。郑海国这边还需要增援吗？白建生的“增援”，不过是想尽快知道大土匪郭连的生死，这才是最重要的。

　　　　见到郑海国第一句话便问：“郭连那个老狐狸现在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郑海国一愣：“不是在你们那边吗？”

　　　　“没有啊！他不在指挥部里呆着吗？”

　　　　“郭连的确不在寨子里，寨子能有多大？我们已经搜了很多遍，没有找到郭连的踪迹。”

　　　　“那么，找到莫同和阮少雄了没？”

　　　　“就是奇怪了，连这几个关键人物都没抓到一个？”

　　　　“坏了！郭连一定是跑了。”白建生和飞虎队员非常担心郭连再次像四十八弄时化装逃跑，“郭连他们会不会从东面的刀削岩逃跑了。”

　　　　“刀削岩？不可能！他一定还在落山坳里面。”郑海国十分肯定地说，“他们绝对跑不掉的。”

　　　　“为什么？”白建生不解。

　　　　李玲答：“郑海国同志说的是实情，郭连应该还在落山坳里面，他跑不了的。因为军区作战计划就是东西夹击，将郭连匪帮全歼于落山坳。西面的一线天被咱们和一营堵死了，东面的刀削岩方向则被梧州方面一个营堵死了，你说郭连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所以，他只能被困在落山坳的某个咱们一时还不知道的地方。”

　　　　“对！咱也同意李玲同志的看法。”陈兰薇说。

　　　　白建生、郑海国为了弄清楚郭连的准确去向，将几个土匪小头目带到现场审讯，结果没有一个知道郭连的去向，倒是有几个士兵说，见到郭连、莫同、阮少雄等人往后山去了。

　　　　说明郭连他们是往后山跑了。白建生让郑海国组织部队和瑶民在落山坳里面展开大范围搜捕，自己带着飞虎队，沿着郭连逃跑方向，一路追击。

　　　　种种迹象表明，郭连一伙逃往刀削岩。白建生当即决定，飞虎队采用战斗飞行模式，由他带领一分队奔袭刀削岩，先行堵住刀削岩的出口。按照白建生的估计，此刻的刀削岩，要么还在郭连守军手中，要么已经在梧州军分区部队的掌控之下。无论是怎么个情况，到了就知道了。二分队则由陈兰薇带领，一路搜寻，寻找郭连踪迹，最后在刀削岩与一分队会合。

　　　　一分队、二分队按计划行事。白建生他们没有在路上耽搁，直接来到刀削岩。

　　　　刀削岩两侧为万丈高崖，刀削岩有如长在谷底之上的一把“铜锁”，牢牢“锁住”东进落山坳的通道。

　　　　自古以来，谁要是掌控了这把“锁”，就能让路经此地的人留下“买路钱”。郭连自从掌控了这里，的确搜刮了不少油水，在这里他足足派了将近一个排的人马据守，可见郭连平日里对此关的重视。

　　　　白建生有了夺取一线天的经验，决定继续采取智取的方法，夺取刀削岩。一分队这身***军服还没脱哩，正好可以派上用场，白建生拍了拍身上的军服，向队伍挥了挥手，喊了一句：“弟兄们！老子是瑶西特遣队的冷队长，咱们走！”一行人大摇大摆地向刀削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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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没想到，这回可不灵了，守关的人不买账，一阵快抢打过来，子弹打在队伍前面“噼啪……”作响。

　　　　“隐蔽！快隐蔽！”白建生一招手，队伍迅速躲到两侧石头后面。

　　　　“上面的弟兄们听着！别乱打枪，看清楚了再打！我们是郭长官派来帮助你们守关的甘德司令瑶西特遣队，听明白了吗？自己人！”郑拓喊道。

　　　　“叭叭叭……”没想到刀削岩上又是一阵枪弹袭来，打得四处“啾啾……”作响，草沫、碎石溅飞。

　　　　“他ma的！瞎眼了，自己人还打”

　　　　“打的就是你们这帮狗日的土匪！”上面传来叫骂声，又是一阵弹雨。

　　　　“这咋回事？咋个不一样了呢？没错啊，咱们就是特遣队呀，咋还打上了呢？”同志们望着自己身上穿的***军服纳闷了。

　　　　“都呆着别动！”白建生感觉不对，急忙匍匐向前，挪到一处便于观察的地方，用望远镜往上望去，刀削岩上清晰可辨，守关的部队竟然身着解放军军服。

　　　　这是怎么回事？是我军攻占了关口？还是穿着我军制服的土匪？不过，解放军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向穿着***军制服的人开枪，但也不能排除土匪假冒解放军试探我们。无论哪种情况，白建生必须有所反应，才能证实真实情况。

　　　　“取红旗！”白建生命令。

　　　　肖武从挎包里掏出一面红旗，四下里搜索了一阵，找到一根小树干，穿好，把红旗慢慢举过头顶。

　　　　鲜艳的红旗迎风招展，显得格外的抢眼，即使是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得到。

　　　　“这些土匪哪来的红旗？都给我停止射击！把情况搞清楚再说。”关口上的解放军军官终于下达停止射击的命令。

　　　　“你们不是甘德特遣队的吗？要投降举白旗，举个红旗啥意思？”

　　　　“我们不是特遣队的，你们是什么人？”

　　　　“没看见吗？我们身上穿的是解放军军服，当然是解放军了，你们穿着***军服，难道不是土匪吗？”

　　　　“我们不是土匪，我们是解放军飞虎队的，你们是解放军哪部分的？是梧州军分区的吗？”

　　　　“这些小土匪敢冒充飞虎队，打他个niang的！”关口上有人骂道，“落山坳里面都是郭连的部队，哪来的飞虎队？你骗小孩呀？等我们大部队上来，看我们怎样灭了你们。”

　　　　关口上穿解放军制服的人，又把枪瞄准过来。

　　　　“既然你们不信落山坳里有飞虎队，那我们说落山坳已经被猛虎团一营攻占了，你们一定也不会信的。”

　　　　“什么？落山坳已经被解放军攻占，谁信你的鬼话？我们这边的主力部队刚到达这里。”

　　　　“知道你们不信，如果你们是主力部队的话，还不直接攻进来么？还守在关上干什么？说吧！你们是那支侦察分队的？”

　　　　一看被下面的人看破，关上的人不吱声了。那名解放军军官拿着望远镜望了一下，想了想，显得十分犹豫，因为他的确无法确定下面的人到底是自己人还是土匪？他索性说：“我们是439团一营侦察排的，你们说你们是飞虎队的，那好，你们队长是谁？”

　　　　“白建生，白队长。”

　　　　“没错！飞虎队的队长的确是白建生，不过，飞虎队声名赫赫，白建生的名字耳熟能详，谁人不知？你们土匪自然也会知道，这不算什么。”

　　　　“这下完了，死活不通啊！这样耗下去，浪费时间不打紧，耽误追歼郭连，急死人！怎么办？”白建生、肖武、郑拓急得够呛，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打破僵局，眼见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

　　　　这时，薛强匍匐上前，来到白建生身边，说道：“队长，我可以试试？”

　　　　“还愣着干什么？有办法赶快试呗！”白建生催促道。

　　　　“上面的同志，你们既然是侦察排的，你们排长一定叫霍刚对吧？”

　　　　“对呀！你怎么会知道？”那名军官把枪放在一旁，双肘撑在大石上，举着望远镜，朝这边仔细望来。

　　　　“我当然知道，你们排长在吗？”

　　　　“在！”

　　　　“告诉你们排长马上滚到老子这里来！军区509侦察分队尖子集训班老子薛强是他的爆破教员。”

　　　　“是爆破大队的薛强、薛大队长吗？”

　　　　“正是！”

　　　　“那你把身子露出来，让我看一看！”

　　　　薛强正要起身，被白建生拉住：“万一是土匪假扮的，你这一露面有危险！”

　　　　“说出你白建生的名字，并不稀罕，能说出我薛强爆破大队大队长的，当然不会错了。”薛强说着，整个人便站起身，一把将头上***军帽扯下，朝刀削岩上使劲挥着。

　　　　这下，那名军官在望远镜里是看得清清楚楚：“没错！就是自己的教官薛强，省军区爆破大队的大队长！”霍刚站起身，把手枪插进枪套，一只手握着望远镜，向前一挥，激动地喊道：“没错！他们就是令敌人闻风丧胆，大名赫赫的飞虎队，同志们我们走哇！迎接他们！”霍刚留下一部分人守关，自己带着其他同志，冲下关口，向白建生他们奔来。

　　　　两支队伍相会，薛强和霍刚一见面，薛强便是一拳打在霍刚的胸脯上：“你小子可真是倔的！军区那么大个首长白处长你都不给面子，还是老子这个大队长出面才行！”

　　　　“不是你大队长面子大，而是你教员的面子大呀，哈哈哈……”白建生指着薛强笑道。

　　　　霍刚给白建生敬礼，不好意思地说：“首长，对不起！我没认出您，是我不好！”

　　　　“这有什么好不好的？我猜想一定是你们营长下的死命令把？要你们抢占刀削岩，防止郭连外逃，守关不为所动，等待你们营长到来，对吧？”

　　　　“是的！我们营长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守住关，等他来再说，所以……”

　　　　“好，不用说了，我理解，你这样做是对的，在没有证实的情况，任何人都不能从这个关口出去。”白建生边往关口走，边和霍刚继续谈，“你们作为侦察分队兼先头部队，人数并不多，如何拿下了这个地形险恶的刀削岩的？这里的土匪守军人呢？都跑了吗？不应该呀？”

　　　　“没有，这里的土匪都被我们俘虏了。”

　　　　“喔呵，你们这支侦察分队不简单那！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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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首长，是这样的，我们按照营部的部署先行到达刀削岩摸情况，没想到就和他们遭遇了，打呗，就和他们交上了火，我们本想吓唬他们一下，随便喊了两句：‘我们是解放军主力部队，赶快缴枪投降，饶你们不死！’没想到，这帮兔崽子当真了，乖乖地举手投降，我们就趁机占领这里，防止落山坳敌人从这里逃出去。还没等多久，你们飞虎队就赶来了，看见你们一身***军服，不用说当然就是土匪，我们怕你们冲上来，只好开了枪。”

　　　　“喔，是这样！要是我们穿解放军军服，你们还会阻止我们吗？”

　　　　“会的，因为根据计划，我们东面的一营和西面的一营是夹击之势，同时攻占落山坳，这样，大土匪郭连就跑不掉了，我们并不知道猛虎团一营的同志已经在西部率先开始进攻，并已经攻占了落山坳，我们东面的一营才赶来，两个营本来是按计划协同作战的，搞成现在这样，我们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更不知道落山坳现在已经在猛虎团一营的掌控之中，所以，任何想从刀削岩出去的人，无论他是穿***军服的，还是穿解放军军服的，我们都会视他为土匪武装，绝不会让他们从这里过去。”

　　　　“那我们飞虎队要从这里出去呢？你小子也不给吗？”薛强故意逗霍刚。

　　　　“飞虎队除外，其他人要等我们营长来了再说。”

　　　　“我说，别人不能过，我们飞虎队却能过，你说说看，为什么？”肖武问。

　　　　霍刚笑道：“因为战前开会时，我们首长早就说了，无论是谁，遇到我们飞虎队，都要听他们指挥，配合飞虎队的行动，这可是省军区的命令啊！”

　　　　“我明白了！这不是因为飞虎队权力有多大，而是为了提高追击匪首的效率。”

　　　　见白建生低头不语，霍刚问：“首长，是不是不满意我们的工作，对刚才的处置有看法，首长尽管批评，霍刚一定虚心接受。”霍刚心里有些忐忑，担心白建生有什么意见。

　　　　白建生举手打断霍刚的话，提了个问题：“一线天攻坚战，猛虎团一营浴血奋战，伤亡不少，却未曾拿下一线天，可见敌人守关意志有多强。而你们区区的一个侦察排，即使你们号称主力部队，才放了几枪？死了几个人？你们就轻而易举地把坚固的刀削岩拿下来了，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白建生一席话，有如雷暴，把大家怔住，刚才还轻松、欢快的一伙人，一下子便陷入紧张之中，心里嘀咕：“坏了！问题严重了。”但又说不出问题严重在哪里？

　　　　霍刚像犯了错一样，紧张地问白建生：“首长，我们注意到这个问题，我们的问题很严重吗？”

　　　　“你们已经尽力了，这样吧，要搞清楚问题，我们得问问该问的人，把那些俘虏的头头押上来，问问就知道了。”

　　　　“是！”

　　　　霍刚派人将土匪头目押上来，白建生亲自审问：“你是刀削岩守军的头头？”

　　　　“是！长官。”小头目惶恐道。

　　　　“那我问你，郭连早就下令死守刀削岩，你们为什么没开几枪就投降了呢？”

　　　　小头目眨巴眨巴眼，看了白建生一眼：“长官，一听到山下解放军主力来了，我们害怕呀！反正打是死路，投降才有活路，我等弟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脯的小儿，死不得呀，所以，我们就降了。”说着，两只贼眼睛滴溜溜地转。

　　　　这番鬼话骗谁呀？白建生冷冷一笑：“喔呵，这个解释听起来还蛮有道理的嘛。”小头目“嗯嗯”频点着头，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你说的笑话，好像三岁的小孩都不信呢？”苏成道。

　　　　“在下发誓，在下说的是实话！”

　　　　“是咩？你小子脑壳能说几回‘实话’？”苏成说着伸手摸了摸小头目的脑袋，迅速往下掐住小头目的后脖颈，虎爪一捏，将脖颈两侧的肌肉往上一扯，这是人的痛经，疼得小头目咧嘴直唤：“疼……疼……疼死人了！长官松……松手！小的什么都说！”

　　　　苏成放开小头目：“老老实实讲！要不然，小心你的脑壳！你没想要的话，老子就把它拧下来当凳子坐！”苏成说着，又要去拧他脑袋，吓得土匪直往白建生后面躲。

　　　　白建生一把将小土匪拎回面前：“你小子往哪躲啊？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剿匪政策，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像你这样的排级以上军官，不用公审，我只需要对着你念念人民法院的公告，就可以判你死刑，就地枪决，你不说实情，以顽抗论处，是死是活？自己选！”白建生朝肖武喊道：“来呀！念公告！”

　　　　“是！”肖武假装往自己挎包里往外掏公告，吓得土匪小头目面如土色，恐惧万分，哆嗦道：“别呀！我什么都说！别掏！别掏……”小头目跪着，不停地哀求着。

　　　　“不掏，行！那你快说！”肖武仍然摸着挎包不放。

　　　　“我说！我说……”

　　　　小头目一五一十地将为什么没有有效抵抗，就把刀削岩拱手让给解放军先头部队的原因。

　　　　原来，就在霍刚他们到来之前不久，郭连、莫同和阮少雄一伙已经急匆匆赶到了刀削岩，临走时，阮少雄交待小头目：解放军很快就会到达这里，你们不是对手，就降了吧，留条命，以后等郭长官大旗挥起，你们再纷纷响应，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gong军如果问到，抵赖不了，就说郭长官和咱阮少雄一起去了李有寨的坡头寨。

　　　　从俘虏嘴里得到的情报证实，郭连却已逃离落山坳。为了保险起见，白建生还是特意交待霍刚要守好刀削岩，除了让飞虎队二分队通过外，其他人员一律不准由此通过，等439团一营主力到达后，不用进落山坳了，就近展开搜索，寻找郭连踪迹，等待上级下一步指示。

　　　　白建生和一分队没敢耽搁太久，离开刀削岩之后，直奔郭连逃跑的方向，一直追到一个岔路口才停下来，两条路要往哪里走？研究了再说。

　　　　肖武取出作战地图，找到一分队现在的位置。白建生手指沿着地图向两个方向分别划去，一面向东，过去就是老山地界，一面向南是李有寨的地盘，肖雅芝也在李有寨那里坐镇指挥。郭连应该往哪里跑呢？白建生陷入犹豫之中，一时拿不定主意。一分队不得不停止追击，就地等待二分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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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二分队一路搜索，种种迹象表明，郭连的确逃往了刀削岩，二分队加快前进的步伐，没让白建生他们等得太久，便与一分队会合了。

　　　　白建生、陈兰薇、肖武、李玲分析郭连可能逃跑的方向，陈兰薇说：“咱认为，郭连最有可能的是逃往坡头寨。”

　　　　肖武问：“为什么最有可能是坡头寨，而不是老山？？”

　　　　陈兰薇答：“一个，你们不是说了吗？刀削岩俘虏交代，郭连一伙逃往坡头寨；二个，阮少雄是肖雅芝的副官，当然会回到肖雅芝身边，这是很正常的事；第三，郭连就那么点人马，他不逃往坡头寨依靠李有寨，还能去找谁？他连生存都成了问题，所以，一定是逃往坡头寨！”

　　　　李玲点点头：“去坡头寨的可能性很大，但也不能排除逃往老山的可能性啊？”

　　　　“老山？咱看不太可能。”陈兰薇点了点地图上老山的位置，“这里对郭连来说，就是死路。你看啊，荒山野岭，又不是郭连的地盘，没有基础，无法立足不说，连找个吃的都困难，叫他怎样生存？”

　　　　陈兰薇说的情况的的确是这样，李玲、肖武也无话可说，大家的意见逐渐形成统一，剑指坡头寨，这么说，飞虎队是要往坡头寨方向追啰？

　　　　然而，白建生并不是这样认为。他很仔细地研究了地图，脑子里盘算着各部队兵力部署及进攻方向，最后得出一个出人意料的结论，朝着老山方向，大手一挥：“我们飞虎队的行进方向应该是老山，而不是坡头寨！”

　　　　“为什么？”对于这个出人意料的决定，三人不由得异口同声，脱口而出。

　　　　“为什么？你们看啊……”白建生指着地图解释，“先说西面，猛虎团一营已经拿下落山坳，正在彻底肃清残余土匪，如果郭连仍在落山坳，他跑不了；北面是桂林军分区的剿匪部队439团，正在往这边压；南面就是坡头寨，目前是21兵团的部队，正在围困清剿；唯独这东面，虽然是梧州方面的清剿范围，但是，目前主力一营已经前往落山坳方向，而老山一带便被腾空出来，形成一个漏洞。本来按计划，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上级意图很明显，把组成包围网一角的439团一营从老山方向，前进到刀削岩，目的就是和猛虎团一营一起形成夹击之势，全歼了郭连匪帮，不知什么原因，东面的一营比原定计划晚到了，让郭连从刀削岩逃脱，这样一来，坏事了，本来是密不透风的一张网，此时在老山方向却出现一个口子。郭连如果是往南跑，我们大可不必担心，郭连好不容易从落山坳逃出来，又钻进我们的另一个包围圈，你们说郭连愿不愿意这样做？如果郭连往老山方向逃跑，那么他很可能会从老山这个没有多少兵力设防的一角逃出去，成了名副其实的‘漏网之鱼’！所以，我们宁愿舍弃没有风险的坡头寨，也要前往高风险的老山！”

　　　　白建生的分析，从全局出发，全面、深刻地戳中要害。大家感到自己的判断过于想当然和片面了，为差点耽误战机而自责，陈兰薇表情显得尤为凝重，难以抑制失望之色。

　　　　“飞虎队采取飞行模式，立即向老山方向前进，边走边向上级请示报告，请求上级将439团一营撤出落山坳，回防老山，另外，请求上级加强梧州方向的搜捕力度，增派兵力，加强搜寻力度。好！一分队先行出发！”

　　　　“是！”各分队分头准备。

　　　　白建生和飞虎队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往坡头寨方向追击，而是直奔老山。不过，他们追击的方向是否有误？这得看郭连这个大土匪逃去了哪里？

　　　　首先是在一线天外监视剿匪部队的陈在新一伙，见到剿匪部队攻打一线天，立刻撤走不见了，接着，郭连离开刀削岩时，阮少雄故意做了个幌子，留下口信，说是撤往坡头寨，其实这些人根本就没敢往坡头寨进发，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不仅是郭连、阮少雄没去坡头寨，就连坡头寨的肖雅芝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其实这一切都是肖雅芝布下的一个局，一个脱困之计而已。早在穿山甲把剿匪部队的计划传递给肖雅芝的时候，肖雅芝就意识到瑶山土匪很快将陷入重重包围、重点进剿的局面，在gongchan党彻底将口袋合拢之前，此时不走，恐怕再没有脱身的机会。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