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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棉之浴火大剿匪-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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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肖武看了看庙的宽度，简单地测量一下，“最多算他七根吧不过能隐藏七个枪手，算是冲顶了。”
“我们这边，每边两个，也就是说四个对六个到七个。”
白建生继续说：“三殿情况比较复杂，具体情况还是请老乡来说说吧。”
向导说：“这个三观殿，准确地说叫三观洞，洞里光线极暗，若是没有蜡烛和油灯的照射，里面根本就看不见东西。洞里不仅光线很暗，洞里的地形也相对复杂，岩石拐角较多，一时半会弄不清楚。”谈到三殿，向导流露出难色。
“你们当地人也搞不清楚吗？”郑拓有些不解。
“不是弄不清楚，而是根本就没有人愿意进里面去。”
“为什么？”
“是这么回事。听老人说，蜈蚣山上以前根本就没有什么三观庙，只有一个大约十多米深的山洞。山洞里住着一个清修的道人，这个道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平时靠别人施舍和自己种一些菜维持生计，前面二观、三观殿的位置，原来只是这位道人的菜地。听人说，清修道人属于以劳作为修练方式的悟道者，这种悟道方法很少见，也很少听说。所以，不仅修道之人十分清苦，也很少有人信奉他。直到有一年，很少见雪的蜈蚣山，却下起了鹅毛般大雪，铺天盖地，把洞外的菜地里的庄稼都冻成冰雕，洞口也被大雪覆盖。从那天起，再也没有人见那道人从洞里出来。砍柴人路过，发现菜地里的庄稼全部变成了玉雕成的了。砍柴人十分惊奇，试着去拔那些玉做成的作物，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拔出来，无奈只好回村找人帮忙。当人们半信半疑赶到山上，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争先恐后去拔那些玉雕成的作物，令他们吃惊的是，这些作物竟然全都脱手而出，飞到天上去了。此时，封住洞口的雪轰然崩坍，一条青龙从洞里窜出来，扶摇直上，短暂盘旋于天空之上，然后便消失不见了。人们颤颤惊惊打着火把进洞查看，却发现那道人屈坐于岩石凹陷处，已成真身道像。后有传说，是一青龙触犯天条被击伤，在此养伤，思过，清修悟道之后，重返天界。因这洞阴森恐冷，杀气太重，很少有人敢进去烧香膜拜，倒是面前这块菜地，却是能长宝贝的宝地，人们蜂拥而至，在此烧香膜拜，久而久之，干脆在上面建起一观殿和二观殿，以供人们祈福，保佑风调雨顺，自家地里也能像这里一样长出好东西，获得好收成。所以说，当地人并不愿意进入三观洞，怕沾了血腥之气和清冷之气，对里面长着什么样就不上心了。”
“喔，原来如此！”大家总算弄明白三观洞为什么清冷的原因。
白建生说：“既然如此，我们现在顾不上三观洞长得什么样了，只要把前面两个殿的敌人解决了，剩下三观洞我看消灭里面的敌人也不是件很难的事。这样，按我们一贯的做法，一分队打头阵，二分队提供掩护……”
一听一分队打头阵，二分队掩护，还没等白建生继续说下去，，肖武高兴地竖起大拇指，比划了一下，表示队长英明，而方雄可就不高兴了，嘟囔道：“怎么又是一分队打头阵？好事总是他们一分队的？队长，这可不公平啊！”
肖武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气方雄：“队长不是说了吗这是惯例，谁叫你们不叫一分队叫二分队呢？活该只能打配合。”肖武瞅着方雄，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队长，你看他欺负人……”方雄一副委屈的样子。
白建生瞪了肖武一眼：“看来你们一分队打头阵打腻了，要让给二分队了，那好啊！这次攻打三观庙的任务就交给二分队好了，你们一分队打配合……”
………………………………
第五节
肖武一听白建生改口，急了，拉住白建生的胳膊，贴着笑脸道：“别呀！队长！我嘴贱，不过是开开玩笑，开开玩笑，活跃活跃气氛，没别的意思。”
白建生道：“那我可不管，反正得罪的人不是我。”
肖武一看没辙，他是个好强之人，不可能看着到手的任务让给别人，他怎么跟一分队的同志们交待呀？只好硬着头皮向李玲赔罪：“我说李分队长，不！嫂子，是我小武子说话没得边界，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啦些。”
李玲听了只是笑而不答，用眼睛瞟了瞟方雄，意思是说，你嫂子这里没问题，原谅你了，方副分队长的工作你可得做喔。
肖武无奈只好硬着头皮面向方雄，方雄则摆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肖武贴着笑脸道：“方副分队长，方雄同志，我说大人有大量，你就原谅兄弟说错话了拉些，肖武知错了，肖武这里给你敬礼赔罪。”说完，自己喊了声“敬礼！”，端端正正地给方雄行了个军礼。
“肖分队长，咱方雄不过是个副分队长，上级给下级敬礼，咱受不起！”方雄故意道。
“行了行了，看在你勇于改正错误的份上，咱们二分队原谅你了。”李玲打了圆场。
“老子就不信没有办法治你这个泼猴？”白建生依然板着个脸，大家都笑了。
白建生继续布置任务：“一分队主攻，二分队留下部分人在庙外警戒，把守下山要道，其他人员配合一分队进攻。一分队根据三个殿地形、地物特点及敌人兵力部署，分成若干个战斗小组，互相掩护，交替进攻，以最小牺牲，毁坏最低，拿下三观庙，活捉韩贵云。”
“是！”肖武、郑拓答道。
“根据上级务必活捉韩贵云的要求，李副指导员，你负责组织政治攻势小组，展开瓦解敌军工作，尽量争取敌人投降，便于活捉韩贵云。”
“是！”李玲答道。
“好了，各分队准备去吧，二十分钟后开始发起进攻！”
飞虎队这边忙着部署进攻任务，而三观庙里的韩贵云怎样了？他们是否会坐以待毙？
韩贵云逃到蜈蚣山，本来是想在三观庙暂住，打算探探风，观望观望，寻找下一个去处。韩贵云很清楚，现在的剿匪形势，身为匪首，他已经没有清静之处可去了，瑶山之战接近尾声，十万大山、六万大山剿匪如火如荼，到哪里才有立命安身之所？与其说在三观庙暂避，倒不如说被困在这里，想不出更好的去处。
正在韩贵云犹豫之时，探子来报，发现一股gong军正朝蜈蚣山而来，自古山下一条路，此时韩贵云想撤离蜈蚣山已经来不及。他仰天长叹：“古有庞涓死于此树下，今有我韩贵云毙于蜈蚣山啊！天下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处，罢罢罢！兄弟们！既然无路可活，咱们只能跟gong军决死于这三观庙前了。”
韩贵云望了一眼山下弯弯曲曲的山路和一个个有如蜈蚣背部的小山包，愤恨地跺了跺手中的黑杖，转身在卫兵的搀扶下，走进三观庙。
三观庙攻坚战终于打响了。肖武下令：“一组向左，二组向右，由庙门侧翼发起进攻，三组、四组从庙门正面强攻，其他小组做好突入准备，开始行动！”肖武把手一挥，一、二组向两侧移动，三、四组占领有利地形，果断对敌开火。白建生身处便于观察全局的有利地形，密切注视整个战斗进展情况，随时根据战场情况，做出相应调整。
枪声骤起，一下子打破千年古刹的宁静，山林中的动物，无论是会飞的，还是能走的，都被激烈的枪声吓了一跳。小麋鹿扇着耳朵，不停上下颤动着小脑袋，四处张望，随时打算逃跑；几只山羊立于悬崖边缘，晃动头上的角，面对悬崖不知所措；远处草地上的灰色野兔早已窜入草垛，时不时露出个小脑袋，向外张望……
蜈蚣山有史以来第一次迎来这样激烈的枪炮声，第一次经受战火的严峻考验，她会在势在必得的飞虎队和拼死一搏的土匪对拼中幸存下来吗？
敌人要消灭，韩贵云要活捉，三观庙要保护，这样一场大战着实给飞虎队提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难题。
“我说郭二柱、周小红，你们两个的枪往哪打呀？往门边的敌人打，别打到神像上了，毁坏古物，你负责得起吗？”肖武叫道。
“分队长！冲锋枪点射又不是一个枪眼，总会有散弹嘛，不这样打，咋整啊这仗咋个打？不可能不用枪吧”不能放开地打，郭二柱感到十分憋屈。
“我说你这个傻二柱啊！冲锋枪打不准，你不懂得打单发？用手枪也行啊”
“一发子弹一发子弹地打，要打到什么时候？”
“打个球喔？平时老子是咋个说你们的？叫你们一个二个打准点，练准点，都是神枪手不就好办了？好嘛，现在跟老子讲客观，打不准，你鬼儿子的给老子爬远点！”肖武摆摆手，将郭二柱、周小红撵到一边，自己甩手两枪，打倒一个土匪。
这个现象被韩贵云看在眼里，他叫道：“弟兄们！别怕！gong军有顾忌，他们怕打坏庙里面这些坛坛罐罐，给老子放心的打，看他们拿咱们咋个样？”
“好哩！司令，咱们就跟这座古庙来他个玉石俱焚，看他gong军咋的？”韩贵云手下一名军官嘴里得意叫嚣，手里抱着一挺轻机枪，嚣张地冲到大门正中央主神像下，朝一分队疯狂扫射，子弹硬生生地扫中两名队员，两名队员就这样中弹牺牲了。
“鬼壳子的，这样猖獗！老子咽不下这口气，管他个啥子庙，老子的队员不能为这个破庙白白牺牲了些。”肖武不忍心看着自己的队员，平白无故地牺牲，他要耍蛮了。
白建生见状，急忙向李玲摆摆手：“一分队遇到硬茬了，你的枪法不错，去帮帮他们！”
“好！”李玲答应一声，提枪前往。到了靠前位置，肖武问道：“你咋个来了？”李玲答：“队长叫咱来帮帮你们。”
“咋个要你们帮？”还没等肖武嘴里说出这句话，那个土匪小头目再次端着轻机枪冲出来要扫射，还没等他扣动扳机，李玲已经将肖武手里的枪抓到自己左手上，站起身，左右开弓，“呯呯呯……”连续射出好几发子弹，不仅将那名土匪小头目当场击毙在神像之下，还顺便打死了门边的一个小土匪，其他土匪一看，解放军如此神勇，吓得转身就往里面跑。
………………………………
第六节
李玲趁势跳出掩体，攻向庙门。此时，左右两侧小组也移动到位，向庙门内两侧敌人发起攻击。肖武摆手，急令其他小组跟进，部队很快打入一观殿内，迅速向两侧过道移动，打算一气呵成，冲入二观殿，没想到却被二观殿外隐藏在立柱之后的敌人给打了回来，部队只能停止向前推进，等待白建生到来。
白建生命令各组以站姿和跪姿相组合的射击方式，上下结合，依托过道边缘，向敌人连续射击，一组射毕，另一组接上，轮番交替，左右过道同时开弓。这样一来，我军四人对付敌人六、七个的不利局面，因我军交替进攻，敌人还要换弹夹，压子弹而不再处于下风，渐渐地将敌人火力压了下去，敌人开始顶不住了。
韩贵云一看情况不妙，急调仅剩的两挺机枪，依托过道，向我军交替射击，这下又把白建生给难住了。
“矮球，这土匪太猖獗啰，把老子惹毛了，怕他个锤子的，老子跟他拼了！”肖武又被惹毛啰，一挽袖子，提起驳壳枪就要往里冲，被白建生一把拽回来。就在白建生把肖武拽回来的那一下，紧跟着一排机枪子弹打在肖武刚才站立位置后面的墙上“啾啾……”作响，崩起的碎屑溅了白建生和肖武一身，一脸。
“好险啊！”白建生、肖武拍拍身上的灰，抹了抹脸上的粉尘，暗暗叫道。
这样被困在这个狭小通道里不是个办法，白建生一咬牙做出一个反常的决定，他要用手榴弹！
决定一做出，连李玲和肖武都感到意外。他们诧异一贯沉着稳健的白建生也会有冲动的时候，看来人不是完人，若是惹急了，什么事都会干出来的，队长是人，不是神，他也不例外。
白建生把两边拿手榴弹的同志集中到庙门口，交待道：“都听好啰！手榴弹不能丢到殿堂里，也不能炸了柱子，只能丢到隔井里，明白吗？”同志们摇摇头，不明白：手榴弹不往敌人身上扔，却要扔到没有人的隔井里，是为何？
“同志们，丢吧！听队长没错的，咱是爆破专家，咱最清楚，队长是想利用弹片来杀伤敌人，以减少手榴弹对古庙的损害程度，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薛强解释道。
听了薛强的解释，大家总算明白队长的良苦用心。
“薛强，你在这里统一指挥两边的投弹，要同时进行。投弹结束后，我带人立即杀进去。”白建生交待薛强，就走了。
“放心！队长，包在我身上，保证既杀伤敌人，又不毁坏古庙。”薛强拍着胸脯，他对自己的爆破技术有信心。
左边肖武，右边郑拓，各带几个人，在薛强统一口令下，一波一波地将手榴弹投入隔井空地。随着左右两边一阵“轰轰……”爆炸声响，爆炸产生的弹片如阵雨一般，交叉射向躲在立柱后面和两边过道的敌人，立柱后的敌人躲过了这边的弹雨，却无法躲过另一边袭来的弹雨，从立柱后面一下子倒下一片敌人，卧在过道上的两名机枪手瞬间也报销了。还没等其他土匪反应过来，左有白建生，又有陈兰薇、李玲，率队突入，一阵狂打，将敌人赶进三观殿。
剩下七、八个敌人已无力再战，全部退缩三观洞内，做最后的挣扎。
飞虎队两个战斗小组分别由左右两侧突入三观殿，利用两侧墙体掩护，摸向三观洞。
“不好！快撤！”话音未落，两枚手榴弹已经从洞里丢了出来，还没等队员后撤，手榴弹已经爆炸，两侧队员纷纷倒地受伤或牺牲，其他组的队员急忙冲上前，将他们抬出来，飞虎队对三观殿的第一次进攻宣告失利。
白建生见硬攻不行，只能来软的，他把手一挥，让香梅、玉妹、修莲等女同志展开政治攻势。
“韩贵云及手下，你们听着！三观庙一、二观殿都被我们攻下来了，凭三观洞弹丸之地，你们守得住吗？我们就是不打，困也得把你们困死，投降吧！不要做无为的抵抗，我们解放军优待俘虏，确保你们的人身安全，听见了没有？赶快把枪丢出来！”
随着香梅、玉妹、修莲轮番宣传，洞内变得异常安静，没有一点声响，仿佛里面的人都睡着一般。
就这样沉寂一会，终于有了反应。
“别开枪！我们投降！”随着话音，两支步枪从洞内扔了出来，随后，两名士兵颤颤巍巍举着双手，走出洞口。
白建生摆摆手，两名队员举着枪，一左一右靠向那两名士兵。然而，还没等队员靠近，“叭叭！”洞里传出两声枪响，两名投降的士兵已经躺在血泊之中。
“谁他妈的要投降外面那两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你们是要马上死？还是要多活一阵子？”洞里传出韩贵云的叫骂声，看来这家伙是要顽抗到底了，到这个份上，白建生不得不考虑实施强攻。
“队长，让我去吧？”
“让我去！”
同志们争先请战，誓要活捉韩贵云。
“一分队掩护，二分队上，李玲！这回看你们的了！”白建生见一分队打下一、二观殿，有不小伤亡，便将一分队换下，让二分队来“啃”三观洞最后的“骨头”。
“一分队的同志，你们打下一、二观殿，你们已经尽力了，这最后的‘一块骨头’就留给我们二分队好了，你们尽可放心，我们一定替你们抓了匪首韩贵云的。”方雄和二分队的同志们十分兴奋，终于等到了主攻的机会，而且这一主攻意义十分重大，也就是说，一分队流血牺牲之后，把最好的“骨头”让给了他们二分队，二分队的同志当然不会错过。
“便宜你们二分队了，活捉韩贵云的重任被你们二分队捡了去，好好打，别让我们一分队的同志失望。”
“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有劳一分队的同志打掩护了。”
一分队撤下来，二分队冲到前面，将枪口对准三观洞，随时展开行动。
李玲把手一挥，方雄、冯玉才由左侧突入到三观洞左侧位置，李世言、江山秀突入到右侧位置。方雄由左侧，向洞里右侧，李世言由右侧，向洞里左侧，互相掩护，用冲锋枪各自扫了一梭子子弹，打得洞里“嗡嗡”作响。
………………………………
第七节
“里面的人听着！再不出来投降，我们就不光是向里面射子弹了，只要丢上两枚手榴弹，就可以把你们全部报销。不想死的，赶快给老子滚出来。”方雄向洞里发出“最后通牒”。
洞里沉默了一会，传出韩贵云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别扔手榴弹，我们投降。”
“想投降，赶快走出来！”
“不行啊，我们刚才被你们打伤了，走不出去，要不你们进洞里来，把我们扶出去。”
方雄正在犹豫是否派人进去，这边的冯玉才和那边的江山秀早已按耐不住，立功心切的他们已经分别从两侧冲出来，就要往洞里钻。这边的冯玉才被方雄一把给扯了回来，那边的李世言正在等着方雄下命令，来不及反应，见江山秀已经冲出去，李世言担心江山秀的安危，急忙跟上去，向洞里摸去。
洞里很黑，李世言、江山秀又洞外进来，不太适应暗淡的光线，基本上看不清什么东西，只好肩靠肩，背靠背地慢慢往里挪。方雄无奈，打算和冯玉才一起向洞内突击，就在这时候，洞里传来激烈枪声，“嗡嗡”作响，连成一片，根本分不清谁打的枪，紧接着洞里传出凄厉的哭喊声……
方雄、冯玉才顾不得许多，急忙冲入洞中，循声摸去……
见此情势，李玲也急了，顾不上那么多，带人也冲入洞中……
白建生急令点燃火把。这些火把并不称之为火把，是香客留下的纸钱，把它点燃，临时成了火把。当白建生一干人，举着卷成筒状纸钱的“火把”，冲入洞中时，眼前一幕让所有人感到心酸落泪。只见地上江山秀抱着李世言在嚎啕大哭：“班长！你怎么这么傻呀！替江山秀挡了这许多的子弹，你叫山秀这辈子怎么还你这份情啊！本来是我去死的，你却替我去死了啊！班长！你醒醒啊……睁开眼看看，韩贵云被我打死了，替你报了仇啊！班长你醒醒……”
白建生走近，扒开人群，火光中看到，江山秀怀里抱着李世言，李世言已经奄奄一息，胸前、身上布满了弹孔，鲜血染红了衣裳。白建生蹲下身子，替李世言抹去脸上的血迹，顾不上纸钱烧手的疼痛。陈兰薇拍掉白建生手里残存的钱纸，此时，队员们已经点亮洞内供香的所有蜡烛，三观洞内一下子亮堂许多。
洞内的一切总算看清楚了。三观洞并没有如向导所说的那样复杂。洞里除了有几处小小的转角和凹陷外，可以这样说，要想有什么遮蔽物作掩护，几乎是不可能的。韩贵云要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他绝不会躲到这个让他死得更快的地方。
白建生环顾四周发现，包括韩贵云在内的四、五个土匪早已中弹身亡。刚才洞里到底发生什么让飞虎队活捉韩贵云的任务成为泡影？这得去问江山秀了。
白建生叫人将尸体抬出洞外，自己也走出三观洞，在隔井光线极好的情况下，白建生仔细检查了韩贵云的死因，然后挥挥手，说了一句：“抬走吧！”
当李世言的遗体抬到面前时，白建生示意将担架放下来，队员们围成一圈，白建生带头脱下帽子，说道：“向李世言烈士默哀！”
同志们肃穆站立，默哀三分钟。白建生带头戴好帽子，望着李世言的遗体说：“兄弟，先走一步，有可能的话，我们会在天堂相见，到时候，咱们继续在一起谈天说地，操练学习，同吃一锅饭，同举一杆旗，同睡一张床。”
“李世言同志，咱们还要同吃一锅饭，同举一杆旗，同睡一张床，你先走！”
同志们大声呼喊，他们要跟李世言，他们的兄弟永远在一起！此时同志们的表情充满了激情，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更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他们视死如归，他们期待着为国捐躯的那一天，他们等待着与所有的兄弟重逢的那一天，即使那一天是在天上！
望着眼前这些战士，他们早已没有了对死亡的胆怯，在浴火中逐渐成长为一个坚强的战士，白建生很清楚，接下来的战斗对他们意味着什么？剿匪进入攻坚阶段，土匪到了穷途末路，最后一搏的时刻，战斗必将越打越激烈，伤亡也就越来越大，很多同志将离开这个世界，渐渐离我们而去……
当牺牲成了家常便饭，悲伤早已承载不下，唯有勇敢面对，才会更加坚强！白建生替江山秀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道：”最后送你们班长一程吧！”
“嗯。”江山秀收起悲伤，整理好帽子，然后替班长整理好遗容，退后一步，挺胸站立，队员们跟着挺胸站立，白建生下达口令：“送战友！敬礼！”
在场的全体同志敬礼，目送李世言遗体慢慢抬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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