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惊心之嫡女荣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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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不上，且顾老太太多少还是要顾忌些儿子顾幕贤在朝中清流里的名声。就连年节的安排上她也的确吩咐过赵姨娘，不可让长青园的事闹的太遮不住脸了。不过若是长青园真的被人给欺负了，顾老太太却也是懒得细问，更不会替林芳华做什么主去的。

　　　　所以这些年里，赵姨娘母女折腾林芳华，有些顾老太太是明明知道却懒得去管的，有些却是顾老太太真的不知道的，就如这次顾婉夏故意找茬用身边一个二等丫头来羞辱林芳华，暗示林芳华在顾家连个二等的奴才都不如的事，顾老太太还真是不知道的。

　　　　顾梓璐何其聪明，只听顾老太太一直是这般的说辞，且眼底还没丝毫的虚色，便知顾老太太怕还没来得及听说这长青园里刚刚发生的事情呢。如此更好，更是便宜自行事，顾梓璐双眸微微一眯，冲着顾老太太展了个诡异的凉凉的笑脸，便踱着步子走离了萧霆轩身边几步，靠近顾老太太道：

　　　　“孙女愚笨的很，孙女的《孝经》学的自是不如姐姐了，不然孙女也不会只敢跟奶奶顶撞却不敢去砸奶奶屋子里的摆设，更不敢让手下的丫头去明着抢奶奶私库里的东西呢。呵呵，咱们顾家的好家风、好体统、好教养，孙女今日里还真是都从姐姐身上好好的领教了一番呢。”

　　　　“你说什么？这这这长青园里满地的碎渣滓都是婉夏带人砸的？！她还带人抢了你娘的私库？”

　　　　其实顾老太太自打一进这长青园就已经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了，只是一直想不出到底能在哪里出什么岔子。这会儿听顾梓璐如此直接地提到顾婉夏的教养，顾老太太才心道一声不好，没想到自己竟单单漏了婉夏那孩子火爆的脾气！

　　　　早先婉夏跟这顾婉秋在大厅里争执几度落得下风，自己虽被这顾婉秋的话给逼到绝处但实在也是为了婉夏那孩子好，才会命人先把婉夏赶去赵秀月那里。原来顾老太太想着自己侄女已经被自己私下里禁在院子里了，再把个大孙女送去也禁足到院子里，顾家这一天便可以先太太平平的过去。

　　　　可顾老太太忘了她当初对下面吩咐的是伺候大小姐去陪着赵姨娘，却没说今天不许大小姐再出赵姨娘的院子。怕婉夏这丫头向来是在府里嚣张惯了，下面的人没得了自己的死话，也不敢太拦着她。这才让她跑到林芳华这长青园里闹腾了一场。这事情若是放在往日，自己根本就懒得听上一听，可今日是这顾婉秋回门的日子，且还偏自己正和那顾婉秋商量着合作，婉夏丫头如此一闹，到的确让顾老太太不好收场了。

　　　　不过顾老太太听顾梓璐说顾婉夏的丫头还带头抢了林芳华的私库，顾老太太却是不信的。婉夏虽是庶出，但因自己喜欢她，合府里哪个不是把她捧的比嫡出的小姐还高？顾家若是有了什么好东西，不也是先紧着她来挑，如此娇养下来，顾老太太不相信顾婉夏会看上林芳华私库里那些个破烂，更不觉得婉夏会赶出公然带人抢劫自家嫡母的事情。

　　　　所以对顾梓璐之前的那句话，顾老太太此时倒是存上了三分疑惑，接着她便伸手整了整自己衣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偷眼去看看自己儿子什么个反应。见儿子也是一副不信的样子，顾老太太才冲着顾梓璐悠然道

　　　　“呵呵，秋丫头啊，你说婉夏脾气暴砸了几个花瓶我是信的，可你说婉夏带着人抢了你娘私库里的东西我却是不能信了。婉夏跟你不一样，她是从小就被我把眼睛给养刁了的，什么样的好东西是她没见过没摸过的呀？这顾府上下，她想要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所以我倒是还没看出来你娘私库里还能有些个能什么让婉夏看上眼还巴巴地带人抢了去！

　　　　呵呵，秋丫头，我知道你妒忌婉夏在家里比你会讨人喜欢也更得宠，心里不舒坦，可就算要向婉夏头上泼脏水，也得想个聪明点儿的法子啊，这光天百日又是在自己家里，你污蔑婉夏抢劫可是说出去也得让人信不是啊？”

　　　　顾老太太这会儿对自己的话很是自负，看向顾梓璐的眼神也多少带上了些鄙夷。顾老太太原还觉得“顾婉秋”长进了，竟能一时震得住自己了，可这会儿顾老太太再看”顾婉秋“却是觉得她到底年纪小办事上还是嫩的很啊，就连她连想出来的整人的筏子都那么低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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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萧少爷傲娇了

　　　　顾老太太这会儿对自己的话很是自负，看向顾梓璐的眼神也多少带上了些鄙夷。顾老太太原还觉得“顾婉秋”长进了，竟能一时震得住自己了，可这会儿顾老太太再看”顾婉秋“却是觉得她到底年纪小办事上还是嫩的很啊，就连她连想出来的整人的筏子都那么低劣。

　　　　不过这次顾梓璐对顾老太太的斥责却是不客气的笑出了声来，然后在众人都一派惊讶的神色下，她又突然沉下了脸来，嘴角却依旧保持着微微勾起的样子，直直地盯顾老太太冷声道：

　　　　”鸳鸯！你来给老太太说说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不得有半句虚言！否则立时杖毙在这长青园里！”

　　　　鸳鸯是林芳华跟前贴身伺候的一等大丫头，也同韩嬷嬷一般是林芳华从林家带来的陪嫁之人。自韩嬷嬷被林芳华分去照顾顾婉秋鸳鸯就是林芳华跟前最得用的人了。此前顾婉夏派人来长青园里闹事时，长青园里一众奴仆都不敢上前劝阻，只有鸳鸯始终留在林芳华的屋子里同韩嬷嬷和浅草贴身护着林芳华。所以纵是林芳华不受宠，她身边这个叫鸳鸯的丫头众人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

　　　　此时听到顾梓璐喊鸳鸯上前回话，且威胁鸳鸯若敢说半句假话便立时杖毙，众人心下都有些惊讶。杖毙丫头，这种事情纵然顾老太太狠心也不是常做的，更何况这性子原本一向绵软的嫡小姐竟还说是把鸳鸯拉到院子里当着主子的面杖毙！顾老太太此时不由得心下开始生疑，“顾婉秋”敢拿她亲娘身边最得眼的贴身丫头来发作，难不成“顾婉秋”说的都是真的？婉夏真的糊涂到派人来抢了这林芳华的私库？

　　　　顾老太太犹疑，顾幕贤也同样跟着担忧。虽然在正妻和老母中他选择了站在老母一边苛责正妻。但正妻就是正妻，只要她还活着一天该有的纵容和体面就不能太让她过不去了，否则传扬出去自己脸上也是无光的。若自己得宠的庶女真的大白日里就纵奴强抢嫡母的库房，那这顾家的家风还真有可能成为他那些同僚茶余饭后的笑料！想到这些，顾幕贤也是心里一堵，不悦地瞪向了林芳华身边那个鸳鸯。

　　　　鸳鸯六岁时就被林家买来伺候林芳华了，跟在林芳华身边十二年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对林芳华也绝对是死忠的奴才。刚刚猛听到顾梓璐提了她的名字要她去回话，还威胁她有半句虚言就立时杖毙，鸳鸯也有一瞬间感到自己头皮都麻了。可是后来再看到顾老太太和顾老爷都一脸怒容地瞪向自己，鸳鸯不知怎的又恢复了勇气。

　　　　太太在顾家过了这么多年忍辱负重什么都不敢说，既然今日大家都撕破了脸面，小姐又铁了心要为太太争口气，自己又有什么好迟疑的？若是能为太太以后的日子争出个一二来，就算是这会儿要她立毙杖下她也是愿意的。

　　　　于是鸳鸯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冲着林芳华跪下认认真真地磕了一个头，若今日后她再不能伺候太太了，这个头便当作全了她们一场主仆的情谊了。做完这些，鸳鸯心里再无挂碍，坦然地走到顾老太太和顾幕贤的跟前，跪下，平静却坚定道：

　　　　”老太太、老爷在上，若今日鸳鸯有半句虚言，鸳鸯愿如萧少夫人所言被立时杖毙在外面。鸳鸯是太太的贴身丫头，从未离开过太太左右，太太这些年来受姨太太和庶大小姐的欺辱绝都是鸳鸯亲眼所见。

　　　　前些日子太太因嫡小姐被仓促嫁出心里难受夜不能寐招惹了寒气，后来请大夫过门看后说太太不能再受寒凉，吩咐奴婢要早早笼起太太房间的炭火。所以奴婢几日前就去大库那里领来了太太今冬份例的银丝炭。因这银丝炭珍贵，大库那边总共也没给太太几笼，奴婢便做主把那炭火锁在了太太的私库里以防下面的丫头、小子们手脚不干净了。

　　　　谁料今日庶小姐身边一个叫春水的三等丫头突然来了长青园里，上窜下跳地说她那边受了寒却没分到炭火，要长青园里把太太分到的银丝炭孝敬给她享用，不然她会要太太的好看。太太虽然在老爷跟前不受宠了，也被老太太压着交出了管家的权，可太太毕竟是这顾家正经的主子，是除老太太和老爷外顾家最尊贵的人，怎么能被庶小姐身边一个二等的丫头呼来喝去？奴婢自然不会把太太的份例交给她去，奴婢还做主让下面的人轰走了那个春水。

　　　　谁想没多久，庶小姐身边的几个大丫头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冲进了太太的房间，还说太太不识抬举，不懂孝敬，要给太太些颜色看看。接着她们便砸了太太的房间，又冲去砸了太太私库里的门，把太太私库里的东西连带着那些个银丝炭，能搬的搬，不能搬的全砸了。那库房现在还未收拾，老太太和老爷若愿意奴婢立刻就能带着您们去查看。

　　　　不怕老太太和老爷笑话，太太这些年在顾家绝对是被赵姨娘和庶小姐欺辱到不行了，现在就连赵姨娘和庶小姐身边下三流倒夜香的奴才也敢给太太脸色看。奴婢求老太太和老爷给太太做主，留条活路给太太。奴婢今日说的这些子话绝对没有半句虚掩，若奴婢敢扯谎，就让奴婢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鸳鸯这番话说的绝对是大气又漂亮，特别是她最后的那个毒誓几乎是把顾老太太和顾幕贤逼到了极点，没看那二人脸上已经黑红一片了。顾梓璐心里不禁暗暗给鸳鸯点赞，也亏的了林芳华身边还有这样顶用的丫头，无论如何顾梓璐都会帮着林芳华保住她的。不过自己于顾家到底是出嫁女，顾家里面的事情，自己管得了今日却难保明日。顾梓璐想到这些，眉头微皱，慢慢向萧霆轩靠近了两步。

　　　　顾梓璐相信这个男人今日陪自己来顾家绝对不仅仅是明面上的回门这么简单，他从自己身边消失了那么长时间也绝不会是他被顾家的花园子迷了眼睛耽搁了时候。按顾梓璐对他的观察，他一定有在顾家布置些什么眼线钉子之类的，顾梓璐希望萧霆轩能让他埋在顾家的人以后暗中护着这鸳鸯一二。

　　　　萧霆轩感觉到了顾梓璐的靠近后，剑眉微挑，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这小东西还真是聪明的紧，知道自己保的了那个叫鸳鸯的丫头一时却难保那个鸳鸯长久，所以这是有事求自己来了。不过对小东西这种有事求自己就巴巴地贴上来，没事需要自己就把自己一脚踹开的行径，萧霆轩却是十分郁闷的。这个小没良心的，就不知道长长久久地贴着自己，自己才能心甘情愿地为她排忧？萧霆轩心里郁闷，自然是不肯立时就应了顾梓璐，且还故意把脸扭开假装看不到顾梓璐眼底的乞求。

　　　　顾梓璐知道萧霆轩这是傲娇了，自己之前不是嫌弃过他碍事嘛，现在他就远远地躲开傲娇地不肯在帮自己了。这个小气的男人！顾梓璐心里抱怨萧霆轩，但现在也不是责怪他的时候，只能自己再悄悄走回到鸳鸯傍边给鸳鸯打气了。

　　　　这会儿顾老太太和顾幕贤差不多已经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了，最后还是顾幕贤黑着脸打破了沉默道：

　　　　“婉夏这次做的太过分了！无论如何，芳华都是她的嫡母，纵容身边二等奴才来嫡母这边讨孝敬，可见秀月这些年来也没好好教她规矩。”

　　　　自鸳鸯说出那番话开始，顾老太太便已然明了今天的事情不可能随便地了结了。但现在听到儿子顾幕贤明显责备赵秀月和顾婉夏的话，顾老太太还是忍不住出声想要护住她们一二。毕竟赵秀月是自己嫡亲的侄女，也是被自己做主聘到顾家做妾的。而顾婉夏就更是顾老太太从小疼到大的手心宝，也是希望能靠着她来给顾家争以后的体面和荣华的。

　　　　“幕贤，秀月现在还怀着身孕，可是得好好养着。婉夏以后的前程也是要”

　　　　“奶奶，”顾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顾梓璐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然后三两步踱到了顾老太太跟前冲着顾老太太低声道，“奶奶真的确定这样一个不敬嫡母，不服管教，不学规矩，性子乖张跋扈的庶女送了出去，真能得了贵人的眼？还是奶奶觉得以顾家的身份，这样的庶女送出去就能立时做了那世间最尊贵的女人，无需对任何人礼让低头？”

　　　　“这”

　　　　顾梓璐再度在顾老太太跟前挑起她曾在顾老太太房间里点出的话头后顾老太太终于也犹豫了。若说之前一次顾梓璐在顾老太太房间里点出这件事情只是提醒了顾老太太，可这次真真切切看到顾婉夏做的事情后，顾老太太可是真的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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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顾梓璐大胜

　　　　顾梓璐再度在顾老太太跟前挑起她曾在顾老太太房间里点出的话头后顾老太太终于也犹豫了。若说之前一次顾梓璐在顾老太太房间里点出这件事情只是提醒了顾老太太，可这次真真切切看到顾婉夏做的事情后，顾老太太可是真的犹豫了。

　　　　以这顾家现在的地位，若让顾婉夏进宫怕是会连贵人的位置都够不上的，就算退一步让顾婉夏进哪个王爷的后宅怕也是得从侍妾熬起的。可顾婉夏已经被顾老太太惯的嚣张跋扈、眼高于顶，这样的她哪里会甘心在低位上对他人俯低做小、卑躬屈膝呢？

　　　　顾老太太在顾家多年都不被顾老太爷所喜，自是知道收锋敛芒、低俯做小的重要性。若是顾婉夏进了贵人的圈子却不能改自己的性子，她还怎么给顾家带来荣耀，怕会真如“顾婉秋”所言，到时只能给顾家带来灾祸了。

　　　　顾老太太虽偏心却也是个精明的，就连顾幕贤也不是那般糊涂，顾梓璐这样明显地点出来的事情他们怎会想不到，一时间顾老太太和顾幕贤都拧起了眉头来。最后还是顾幕贤心下横拿定了注意对顾老太太柔声劝道：

　　　　“母亲，依儿子看，婉夏是母亲教养长大的自然是个极好的。怕也只是因为秀月手里握着管家的权力，婉夏的性子才跟着有些乖张了，再加上婉夏身边有几个不识好歹的丫头整日里挑唆，自就让婉夏有时候做事分没了章法。”

　　　　“这我儿说的有理。那依你看，这事要怎么善后？”

　　　　顾老太太怎听不出儿子拿秀月手里的管家权说事就是要在这上面有些动作呢？可听儿子三言两语里还是明显地在维护赵秀月和顾婉夏母女，顾老太太一颗紧张的心才稍稍放下些，便是愿意听听儿子的意见。

　　　　虽说这世道本该男主外、女主内，但婉夏的将来是注定要攀高门以为顾家求荣耀的，那么只要事涉婉夏就全然不单是内宅的琐事了，顾老太太自是当权衡多方的利害关系，顾幕贤那边的意见当然也就十分重要了。

　　　　“母亲，秀月既是怀里身孕，依儿子看，还是让她好好休养不要操劳了，毕竟为顾家诞下男孩儿才是秀月当前最要紧的事儿。至于婉夏，她出门子前怕也没几年时光了，儿子想咱们不妨好好寻觅些从宫里送出来荣养的老嬷嬷，细细地教婉夏规矩。婉夏的样貌绝对是顶尖儿的，只是脾气、性子需要好好打磨一番。咱们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扭扭婉夏的性子，无论如何咱们这么做也是为顾家、为婉夏好呢。至于婉夏身边那些个挑唆主子做混事的奴婢，若是直接杖毙了她们也有些过了，还是留她们一条活路，明个一早统统发卖到扬州那边的风月场得了。”

　　　　“这…”顾老太太自然明白顾幕贤所说的都是在为顾家好，发卖些喜欢挑事的丫头顾老太太自是不会阻拦的。可这让秀月养身、让婉夏学规矩，不就是变向地把秀月的管家权给夺了有把秀月和婉夏都禁足了吗？这样的结局多少让顾老太太心生不忍。

　　　　所以顾老太太禁不住还是转头对顾幕贤道：“你的意思我自然都懂，只是顾家偌大的家门，一日都离不开能主事的太太。秀月若不为管家操劳，那你想让谁操劳呢？我这老婆子偌大的年纪，老眼昏花，可是不爱管那些个乱七八糟的闲事呢。你又是个男人，后院柴米油盐也是不能交给你的呀。”

　　　　“呵，听奶奶这么一说，婉秋还真是觉得奶奶老眼昏花了呢。这顾家现成的嫡妻难道是摆设不成吗？顾家的家事我娘也不是没管过，怎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侍一养身子，顾家就得乱了套了？呵呵，我还真不知道旁人家的妾侍是不是也有这么大力道，竟能动了整个府里的根本？”

　　　　原本顾梓璐在跟顾老太太密谈话时是肯接受林芳华拿不到顾家整个的管家权的。可看到了如今这步田地顾老太太却还要如此护着那赵秀月和顾婉夏，顾梓璐心里气闷就非要跟顾老太太顶着来了。你不是最怕你的侄女手里落了权力吗，那我就让你常常你这最怕的事情成了真的滋味！

　　　　顾梓璐心下冷笑，出口的话也句句带着刺耳。从头到尾都只把赵秀月叫“上不得台面的妾侍”，且还故意在“妾”字上加重。顾梓璐如此刻意的鄙夷自是让顾老太太都跟着红了脸。赵秀月是顾老太太嫡亲的侄女，顾梓璐一口一个妾侍地叫着赵秀月，让顾老太太怎么听都怎么觉着这个“顾婉秋”s是在指桑骂槐。

　　　　可偏偏那“顾婉秋”说的还都在理，让顾老太太除了能自个暗下生气外说不出那“顾婉秋”半句的不是来。如此顾老太太除了愤愤地瞪顾梓璐几眼外，还真是被顾梓璐逼的再不敢说半句太出格的话来了。最后还是顾幕贤看自己老母和嫡女争执的场面太过难看，紧着眉头望了望依旧白着脸躺在床上林芳华道：

　　　　“好了，都别再说了。婉秋的话也是有道理的，这顾家的管家之权确实应该放在长青园这边，且芳华以前管家的时候，的确没出过这么多的乱子。只是现在芳华的身子不如从前了，且这会儿又只有一个鸳鸯在身边帮衬着，着实让我”

　　　　“爹爹，娘亲的只是偶感风寒，怎就被爹爹说的娘亲似是得了什么难愈的绝症似的？若是爹爹担心娘亲病着的这段日子身边没几个帮手，女儿愿意把韩嬷嬷留下跟着鸳鸯一起伺候娘亲。想来最多半月，娘亲的身子定是会康健如初，到时女儿在派人过府来接韩嬷嬷回去。爹爹你意下如何呢？”

　　　　既然已经被气极了，顾梓璐自是不会在给顾老太太和顾幕贤留半丝缓和的余地。更何况这林芳华也并非一直身子就不好，只不过是这次倒霉赶上了风寒而已。至于以前顾老太太说林芳华身子弱不能管家，在场的众人都明白那不过是顾老太太打压林芳华的借口罢了，谁也不会真的去追究什么的。所以这会儿顾梓璐宁可把韩嬷嬷留下跟着鸳鸯一起帮林芳华支应，也不肯给顾幕贤留半点回旋的余地。对此顾幕贤最后也只能黑着脸无奈道：

　　　　“罢了罢了，既然婉秋都这么说了，爹爹自是不会再阻拦什么。你娘亲的身子骨，你心里有数就是了。等下我就吩咐你赵姨娘那边把家里的账册、对牌和库房的钥匙什么的都给你娘送来。至于赵姨娘，以后安心养胎便是了，婉夏那边也该早早学起规矩来了。”

　　　　“爹爹英明，如此安排甚好，婉秋也替娘亲谢谢爹爹了。”

　　　　顾幕贤这样的安排自然是让顾梓璐满意的，这会儿她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轻松和愉悦来。只是她这样的神情到底是扎到了顾老太太的眼睛，此时顾老太太真是片刻都不愿在这长青园里多待。她不悦地瞪了顾梓璐几眼，然后抓起自己紫檀木的福寿拐杖狠狠地点了点跟前青石的地面，示意自己对这样的结果很是不满，才在身边丫头的搀扶下扭着肥胖的身子愤愤然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林芳华的屋子。

　　　　顾幕贤见自己母亲如此不满，自也不会再做逗留，也赶紧起身踩着一地的碎渣子追着母亲的脚步跟了出去。母亲刚刚发这么大的火，未必没有责备自己擅作主张的缘故，自己还是得好好的去母亲跟前哄上一哄的。

　　　　“他就这么走了？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说实话顾梓璐是十分高兴顾老太太和顾幕贤的离开的，那两座大山一走，顾梓璐觉得整个世界都跟着清明的了。可顾梓璐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呢，身后幽幽咽咽传来的林芳华的一声悲切的叹息就瞬间给顾梓璐浇了一头的冷水。

　　　　顾梓璐真是不明白，林芳华刚刚难道就没有看出那个顾幕贤分明就是个寡廉鲜耻、负心薄幸的，这样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难道不是眼前抓在手里的权力更加实在吗？要知道若今天自己不帮会她争回这管家的权力，来日自己再离开顾家了，这林芳华会不会被顾家的下人生生折磨致死都是个未知数呢！

　　　　顾梓璐心里不悦，也没打算瞒着众人，便直接沉着脸转身回到了林芳华身边，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母亲说的是哪里话？爹爹之前明明看了你好几眼，还为了母亲得罪了祖母，怎的母亲还不知足吗？”

　　　　顾梓璐这句话落下后，长青园里还剩的下的人心里都是一愣。若说刚刚顾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