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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世歹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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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侯爷优雅,从容怡人,分明只是表象,寒容瞬攀潜局剩灰膊荒苁翘右暮眯值芡郏
“嗯…哼…”
床上的人儿起了动静,滚来扭去的似乎很焦躁。
锦炫斯忙将她扶起,搂在宽厚温热的怀里。“浓儿,是不是很难受?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难受,全身都不舒服。大萝卜,我是不是发烧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不是准备趁我病要我命?你个无耻--唔”
性感红润的双唇裹缠住热气腾香的小嘴,重重地吮吻倾轧,要不是看她快背过气了,真想就这么亲一辈子。
“还敢说我无耻吗?小流氓!”
锦炫斯桃花乌眸泛光,任白嫩小手胡乱在妖颜上拍打。反正发了烧,也没什么力道。
见她左右开弓,时不时蹭到扎好的白纱,忙又制住乱拱的小身子:“好了好了,乖乖的,小心碰到伤口,待会儿吃了药好好睡一觉,醒来再给你打,啊?”
“吃毛线药!”
赵大小姐娇声暴吼,脾气从身心舒畅时的不好升级到怎么都不得劲的特别不好。“老娘要吃冰块!”
“你发着烧,还咳嗽着,不能吃冰块儿。”
“那冰沙,绵绵冰,碎碎冰,棒棒冰,也成啊。”
“不成!”
望着恹恹的眸儿,锦炫斯又心疼又气恼。“只能吃热的。”
“那酸辣鱼片,辣炒鱿鱼,香辣烤翅…”
“没有!”
气!
“锦炫斯我呸你小妈的!你不止是个风流鬼、王八蛋,还是个小气鬼、穷光蛋,什么都没有,冷的热的都不给我吃,还好意思说你喜欢我、爱我,你简直没人性,没异性,只会欺负我这个如花似玉、聪明美丽的女病人,呜呜呜…嘤嘤嘤…”
……
飞宇拨拨额发,努力咽下蹿到嘴边的笑声,肃静着表情将药碗递到自家老大手中。
铮亮黑眸忍不住膜拜地看向床上的女病人。
许久不见,大小姐还是这般生猛,连病了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哇!
“浓儿来,把药喝了就不难受了。”
“不要!”
小手把送到嘴边的药碗推得远远,“人家不要喝毒药!你个杀千刀的,不就说了你几句吗?就想毒死我…”
“小流氓!再闹把你卖到教坊去!”
大手抚上雪额,惊觉她越来越高的体温,锦炫斯果断含入一大口药汁,准备强灌。
………………………………
145 公平竞争
“教坊好,可以看美人跳舞…”
星星眼儿水波潾潾,氤氲出媚人风情:“大美男,给姑奶奶跳个舞呗。”
噗!
某大美男一个没忍住,口中药汁均匀全面地喷在飞宇谑笑不绝的俊脸上。
“让你看跳舞,你就乖乖喝药,好不好?”
锦炫斯柔声哄着难缠的病号,“你想看什么舞?我让飞宇安排。”
“安排个铲铲!你不就在这儿吗?我要看你跳,跳脱衣舞!”
“脱--”
锦大侯爷华音一哽,他身侧慢慢擦着面上黑汁儿、累觉不爱的某人顿感生有可恋。
老大要跳脱衣舞,这话题度、这期待指数、这画面感,别说被喷了一口药汁,就是被吐一脸口水,也算没白挨。
“怎么了?就许你那些红粉知己跳给你看,你不能跳给我看吗?大萝卜你跳不跳?你脱不脱?你不脱,我脱了!”
“好好好,我跳,我脱。”
大手慌忙按住粗暴撕扯着半臂交领绉衫的小手,哭笑不得的昳庞微微一偏。“傻笑什么?还不下去!”
“老大,属下等姑娘喝完药,拿了空碗再撤吧?”
飞宇原地踏着步,实在难以割舍那即将上演的香艳舞蹈。
“嗯?”
“哦对了,属下好像还有几封急件未处理,还是先去看看吧。”
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锦色门素以杀人不问理由著称的纵天公子怀着一颗无法纾解的八卦心,慢吞吞消失于房门口。
晚饭将近,坞里不期然出现一名贵客。未能一饱自家老大舞姿的某人轻轻敲了敲紧闭的房门:“主上,翥翾爷来访,已在前厅等着了。”
他来了?
联娟修眉淡拢,旖旎乌瞳下意识看向怀中呼吸绵长、酣睡正甜香的娇丫头。
来了也好,在情况更复杂之前说清楚,省得夜长梦多。
“请他到书房。”
“是。”
锦炫斯亲了亲微微沁湿的温腻额头,轻轻拉开环在腰间的小手与架在腿上的玉足,悄无声息地着衣下床。
“哥,今日如何有兴致来找我把酒言欢呢?”
推开书房门,乌瞳笑望逸坐于宽大书案后,悠然把玩砚台的酷雅男子。
蓝云悠倏地抬眸:“玉儿呢?”
“吃了药,睡下了。”
“锦弟,你我本是自家人,从无虚与委蛇。你以为我前次同你说的,是玩笑话吗?”
“那么哥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喽?”
“锦弟!”
醇亮嗓音陡厉。“不到月余,你便忘了你的浓儿了?”
话甫出口,两张风采各异的俊庞俱是一凛。
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他竟这般沉不住气地狠揭自家表弟的伤疤;
为了浓儿,一向深沉莫测的表哥竟不惜戳他心窝。
惊觉情势超出预想,锦炫斯勉力按捺住心头惶然,笑意轻掬:“想要忘记一个女人,需要时间和另一个女人,这不是哥你教我的吗?现在我找到了这个女人,哥不应该替我感到开心吗?”
“她跟你从前那些女人不一样,”
蓝云悠扫了他几眼,墨瞳渐寒,似雪落幽潭。“更不是谁的替身。”
“我没打算把她当作替身,”
锦炫斯以骨节分明的长指轻叩桌面。“逝者已矣,我的人生还要继续。哥你那般讨厌女人,都不由自主被她的独特吸引;我素性耽于女色,自然对她更没抵抗力。”
“你说得不错。”
蓝云悠丹唇外朗,深眸遽然流光:“假如我向父皇请旨赐婚,必定为蓝煦之大喜盛事。”
“哥!”
锦炫斯喊住他,“我要定她了。”
“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吧?”
“你现在请旨,为时更早。”
“不如这样,”
高彻颀躯折回,在他对面坐下。“我们公平竞争,将选择权交给玉儿。”
桃花乌眸微挑:“如何公平竞争?”
“很简单,只要玉儿还是翥翾府的侍婢,我便不会让父皇母后知晓此事,亦不会强加给她任何别的身份。”
渊眸熠熠,蓝云悠唇角弯出漂亮自信的弧度:“我们兄弟二人各凭本事,愿比服输。”
繁星解残雨,朝阳开积阴。锦心坞绚丽壮阔的空中花园里,一抹洁白灵动鲜活地蹿来跃去,伴着清嫩脆亮的笑语欢声,便是某双媚明眼瞳深处最美的风景。
“迷踪阵各节已部署妥当,只等宗主一声令下,便可护送小姐安然迅捷抵达金钻。”
见主上稍稍回神,昊显忙抓紧时机汇报新进度,争取在新一轮的痴怔席卷他之前,脱离不知重复多少遍同样话的悲催命运。
“吩咐他们严阵以待。”
“是!”
昊显如释重负地抹抹额际,迫不及待地闪出老远。忍不住回头望了眼慢慢拾级而上、第n度陷入呆愣的主子,心有余悸而满眼敬佩。
恋爱中的宗主,神智堪忧;
迷住他的姑娘,可歌可泣。
“浓儿,送给你。”
一大束新鲜怒放的兰花映入赵明月专注沉醉的眼帘,千色百态,幽幽送香。
“喜欢吗?”
抚着毫不犹豫接过花束的柔软小手,锦炫斯忽然察觉自己在发抖。
送个花而已,有什么可紧张的?
“送个花而已,有什么可喜欢的?不过是你这偌大花园中微不足道的几枝。”
赵明月随便应付着,继续朝着密叶深处引颈探视。
那只模样儿乖巧、叫声更加动人的小鸟儿,怎么没动静了呢?
失望地转过脸,嗯,某送花使者也沉寂着妖冶脸庞,没了动静。
难道是累着了?
明灿美眸儿流转,后知后觉地开始追忆发烧年华。
虽然绝对是夸张,虽然极有可能是诬陷,但是没道理她亲爹亲妈亲老哥会齐刷刷地勾结柳家黑心表妹一起蒙骗她,所以…
本着“我难过你也别想好过”的原则,发烧时的她比正常时更能闹腾,更爱折磨人。
玉雪指腹轻轻按压上锦花心,嗯,大萝卜浓翘睫底的明晰青黑。“我这几天是不是很难缠?你是不是很辛苦?”
柔软的嗓音飘进耳中,因伊人罕见的温存而惊愣的桃花眸子愈见呆滞。
唉,她往时也没怎么虐待他,怎么稍稍一点体贴,就给他傻成这副缺心少肝就差流哈喇子的欠掐样儿了呢?
黑琉璃般的眼珠子一滚,狡黠亮光瞬闪忽逝。
锦炫斯正一边沉浸在柔熨的舒暖里不可自拔,一边暗叹自己没出息,陡感比小手更软滑水润的物事贴上耳垂,伴着灵动香嫩的轻缓舔咬,身体不觉酥麻,几乎要魂飞天外。
“浓,浓儿,你方才说什么?”
“谢谢你,大萝卜。”
“就三个字,便想打发了我?”
赵明月只觉腰间一紧一热,便连人带花被嵌入了健壮紧致的胸膛。
………………………………
146 痞赖嚣嚣
凭着身高与体力优势,锦炫斯轻松将主动惹火的娇人锢在石壁与自己之间,修长双腿亲密地贴在纤细*外,好整以暇而霸气十足。“生了病的你比平日更可爱,虽然缠得我脱不开身,却让我甘之如饴。至于辛苦么…”
自痴怔中回转的桃花乌眸艳色高张,氤氲出心意得到回应的甜蜜与渴望未能舒展的邪肆。“只能看不能吃,浓儿你说我会不会辛苦?”
“大色狼!”
赵明月没好气地呸他。
三句话不离本行,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
“遇见你之后的每一刻,我都只想对你一个人色。浓儿有没有一点点的感动呢?”
俏眸儿微挑,欲滴红唇轻轻碰了碰男人痞雅的嘴角:“闭上眼睛,答案马上揭晓。”
色气冲脑的某人不疑有他,乖巧闭紧漂亮眼眸的样子比春色还动人,赵明月忍不住吹了声响亮的唿哨。
下一秒,两条藕臂高高举起,玉手中的花束劈头盖脑朝着倾倒万千良家非良家女子的妖颜狠狠砸下去。“锦炫斯你个小人,不讲信用,不守承诺,谁让你带我来这儿的?怕我日子太安生吗?还嫌你家表哥不够怀疑我是吗?挡,你还敢挡,你还敢动,敢不敢动了?敢不敢…”
“乖浓儿,好浓儿,我错了,你身子刚好,别动气啊。”
锦炫斯顾不得面上的痛,一把将怒焰腾升的娇躯抱紧,趁机夺下她手中的残花败叶丢出老远。“我只是心疼你,想好好照顾你而已。你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伤病在你身,疼痛在我心啊。”
乌亮滟眸渐渐盈满水汽,看得赵明月心头微涩轻荡。
或许是同除他之外的爹娘亲故生生不得见,也许是感触到了他从前到现在、跨越生死而不变的真心挚恋,她对这厮是越来越没抵抗力,想快意斩情丝的某把慧剑也于不知不觉间钝锈暗淡了。
弯俏黛眉拢而复展,小手稍稍挣脱钳制,在溜滑纨袍间摸来摸去。
“浓儿别乱摸,你想做什么?”
昳丽容颜忍俊不禁,含笑冶瞳水光渐黯沉。
“别动,再动做了你!”
凶霸霸的小脸终于在他袖内摸到臆想中的瓶子,瞬间嫣然:“哎,这是不是治皮肉伤的药?”
“是。”
赵明月打开瓶塞将淡芳凝露滴于指腹,再沿着俊庞上的红痕细细涂抹。“你倒有先见之明,随身带着伤药,就不用担心你那些莺莺燕燕争起风吃起醋来误挠着你了。”
“我从前没这习惯的,”
乌瞳锁紧线条优美的嫩颊雪颈。“这药是为你备着的。”
她那么娇贵,又那么好动,时不时地磕磕碰碰,总教他放心不下。
“唔,效果不错。上次你给我涂的就是这个吧?”
满意地点着小脑袋,大小姐毫不客气地将瓶子收进腰侧的小荷包里。
“你手臂上也涂过了。”
春风般暖融的笑颜一顿,大手急切地握住柔嫩手肘:“你还没告诉我,那伤怎么来的呢。”
“还能怎么来的,不外乎天灾*呗。”
赵明月不甚在意地歪歪脖子。“我去看芮大娘,顺便在她家过夜,碰上山体滑坡,逃命的时候摔了一跤。”
玉白小手忽地脆响:“你不提我都忘了,也不知道芮大娘好不好。不行,我得去看看她,嗯,还有阿德。”
“谁是阿德?”
缠绵乌眸陡然犀利。
听起来就像个男人。
“一个十四岁的美少年,可漂亮呢。”
“不准去--翥翾府。”
人高马大的男人冶容楚楚:“街上风大,最好也别去。”
才拿了人东西的姑娘心儿一软:“我不是答应了你,一个月契满就离开太子府的么?现下只是去看看朋友,顺便去府里收拾东西,跟管家道个别,你穷紧张个什么劲儿?”
就是这样我才紧张呢!
锦炫斯垂着眸子重新揽紧柔细腰肢。“东西不要了,我重新让人帮你准备。也用不着跟管家多说,直接跟你的朋友道别就好。”
低沉喉音稍顿,多了抹紧张:“还是我陪你去吧,这样比较安全。”
“安全个铲铲!”
玉掌忍无可忍地拍上俊洁额头。“跟你走在一起,我这个丑丫头会被大家的唾沫星子淹死的!”
俏艳身姿三两步跃下石阶,转头怒瞪如影随形的某人:“乖乖在这里等我,不然下次砸在你那张帅脸上的就是玫瑰花了!”
转过街角,赵明月便望见聚集了一大批人的金玉堂大门。
改了名字,生意越发好了。
樱唇不由得意轻启。“各位夫人小姐老爷少爷,想看珠宝怎么不进店呢?我们金玉堂的--”
“谁敢进去啊?打得正厉害呢!”
最外边的一名中年妇人怯怯地摇着头,不忘伸手拉住她:“姑娘,你可别过去,会受牵累的。”
“这位夫人,可知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接连不断的碎裂声透过人群传入耳际,赵明月不免心惊。
这可都是钱呐!
“是洛大少爷,”
妇人叹口气,颇为于心不忍。“瞧上这家的店伙,强要带走,唉,可怜那孩子了。”
“怎么不报官呢?”
话音才落,赵明月便拿拳头杵了杵自个儿的脑袋。
刚发完烧的头脑果然不如平日灵光。瞧众人这敢暗怒不敢明言的架势,不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就是官官相护咯!
“姑娘不--”
“对对,我不是本地人。”
嫩姜般的十根手指如花开绽,某丑丫头的脚步雄雄向前。
扒开人群,缩在门边,自己亲自看。
“大公子,小店的人您也打了,东西您也砸了,就请您高抬贵手,放过这孩子吧!”
好老板!
明眸捕捉到跪在地上磕头的瘦癯男子,似赞似怜,往高里转到趾高气扬坐在椅子上的大公…猪身上,噗地笑出声。
“哪个没长眼的在笑?给本公子滚过来!”
“哎哟,洛公子手脚不灵便,耳朵倒挺灵光的,小女子佩服佩服!”
赵明月直起身子,似笑非笑地跨入店内。
“大胆!敢诬蔑本公子,该当何罪?!”
粗豪的嗓音衬着肥厚赘圆、不辨五官的脸,赵明月只觉滑稽。
也不理他,径自过去扶起老板。“有一种畜生,长得有点像人,你给它下跪,便以为它会放过你么?”
………………………………
147 蛇鼠一窝
老板尚在呆愣中,洛公猪领悟能力不错,反应过来又是一声嚎:“来人!把那丫头抓过来,看本公子不抽烂她的脸!”
后门口登时呼啦啦蹿出三五个制服男,体型匀称面貌齐整,看得赵明月不由一愣。
这一个两个的,栽到盆里就是花,放到夜店就是鸭,怎么就让个肥丑圆畜生糟蹋了呢?!
惋惜的目光往几人身后一打,瞬转心惊。
那给俩制服美男一左一右押着的,不正是她家嫩树临风的小阿德吗?
细细瞧了瞧,虽然披头散发的,总算衣衫严实,没伤没泪,心弦稍稍松了些,忽尔一激灵,绷得更紧。
死肥猪看上的不会正是阿德吧?!
“玉姐姐,玉姐姐快救我!”
这边还没琢磨完,那边小兔崽儿抬眼望见她,便是不管不顾地一阵挣扎。
果然是阿德。
长得不咋样,倒是好眼光。
灿眸儿滴溜向分分钟绿了眯缝眼的某公猪。“哎呀洛大公子,您这东西也砸了,人也打了,就请喝口茶消消气吧。您有头有脸的,犯不着跟个小孩子过不去哇!”
呃,老板你别翻白眼,她这也是有样学样,好员工典范呐!
看看,效果也是差不离的,洛大公猪哼了声,仍旧不买账。“开头说得那般硬气,如何又软下来了?告诉你,这嫩娃本公子今日非带走不可。至于你…”
绿幽幽的视线扫过缎帕遮掩下只露出一双翦水清瞳的某姑娘:“身段儿不赖,气韵儿诱人,一并带回府伺候本公子。”
“是吗?洛公子真这么觉得?”
素手利落地将缎帕一扯,骇世容颜惊喷某公猪。
“你,你个丑丫头,离本公子远一点!你那张脸,是不是会传染?!”
唉,除了惊讶就是鄙夷,好歹有头有脸的,就不能给点不同于寻常百姓的反应?
赵明月撇撇嘴,面上却是陡现凄苦:“承蒙洛公子垂怜,愿意收留我姐弟二人--”
“什么?那嫩娃子是你弟弟?”
“是,不,不是…”
“到底是不是?”
肥厚的手掌往沉香木桌面上一拍,颇有几分震慑力。
“是…”
某丑丫头应景地抖了抖。“不敢瞒大公子,我从前也是唇红齿白,肤嫩貌美的,这脸上的印记却是家族隐疾,十五岁之后便渐渐显现,无药可医,无法去除--”
“你弟弟也会跟你一样么?”
洛公猪瞪大眯缝眼,几分嫌恶更多惋惜,满脸横肉因激动而颤得厉害。
“不不,”
赵明月摇头,在某公猪将将咧开嘴的那刻再行打击。“我弟弟的病是隐性的,他一辈子都会像现在这样漂漂亮亮,倒霉的是--”
小尖牙森然白亮:“被他的外表迷惑,想跟他亲近的人。”
“此话当真?”
洛公猪陡地弹起身抢到前门外,一脸晦气地瞪着后门处早叫制服男们悚然放开的美少年。
赵明月淡瞥他一眼,“洛公子当真,它便是真的。”
“呸!碰到你们两个瘟祸,真他娘的倒霉!”
某肥猪恨恨地啐着转身急走,赵明月忙唤他:“哎洛大公子,您还得赔我们店里的损失呢!”
“还敢提损失?老子没让你赔老子的精神损失就不错了!”
“那咱们就一码归一码,先算您的精神损失,再赔我们店里的物质损失怎么样?阿德,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扶洛公子坐下,好好给他松缓松缓筋骨!”
“哎哎站住!你,你,都不许动,再过来本公子喊人了啊!”
赵明月冲美少年一挑眉,两双脚默契地才作势,洛公猪便抽风般地嚎了声,横肉乱颤地推开人群奔出老远。
“玉姐姐,你这招儿可真高,瞧给他怂的!”
“高什么?老把戏罢了。”
美眸扫过一脸幸灾乐祸的小兔崽儿。“你方才啊,比他还怂呢!”
再将面目全非的店逡巡一遍,最后肉痛地看向老板。“虽然摆在台面儿上的金银玉器都不是多名贵的,可量也不小,这下亏大发了。”
“欸,钱财损失了可以再赚,最重要的是人平安呐。”
老板边招呼伙计收拾残局,边拍着赵明月的肩:“损失多少,你们姐弟俩再给我双倍赚回来,如何?”
“这个--”
“这个以后再说,我看你还是先让他们两个躲起来吧,洛大公子又回来了!”
什么?死肥猪还爱玩儿回马枪?
赵明月顺着热心人的视线一望,瞥得那张两面之孽缘的脸,立马明了。
呸他小妈的,怪不得连台词儿都那么像,原来是蛇鼠一窝,当真乃一丘之貉!
“主人,就是这个臭丫头!她不但奸猾狡诈,还心狠手辣,您千万别被她给骗了!”
看来是躲不过了。
赵明月盯着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的某孙子,倏忽莞尔。“哟乖孙子,这么久没见面,忘了给爷爷问安不说,怎么还帮着外人欺负你爷爷呢?真是不孝!”
“你--你--”
“成了成了,你之所以堕落成这样,还不是爷爷我教导无方么?不用着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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