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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世歹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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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这是要做什么?明明知道是那三个人在妖言惑众,为何却忽地要处置夫人?就因为夫人方才没给他好脸色,在大伙儿面前拂了他的面子?
可夫人是无辜的呀,虽然倔强了些,但却有勇有谋,胆识过人,寨主怎么能…
利风露望了望垂着颈子默不作声的夫人,心海翻波,几步抢到云凤泽跟前。“寨主,您不能随便听信那几个人的话,刚才若不是夫人…”
浸了冰块般的褐眸淡淡一瞄,利风露身不由己地颤抖起来,涌到嘴边的话竟一个字也吐不出了。
与此同时,赵明月缓缓抬起眼眸掠过众人,表情变幻的脸庞在大伙儿渐渐一致并趋向同情的眼神里愠色隐约。
姓云的那阴险狡诈的玩意儿,果然是见招拆招,故意来坏她好事的!
如果不出她所料,接下来…
“寨主,求寨主高抬贵手放过夫人!如果没有夫人,小女恐怕就被那几个骗子害死了!”
“正是这样,夫人心地纯善,救小女于危急,绝对不是灾星,而是我家的,不,是咱们整个皤云寨的福星哪!”
琉琉小姑娘的爹妈一开口一跪地,赵明月便心如死灰地闭了闭眼皮,知道她这出戏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不死心地吧嗒下小嘴:“那个…”
“繁露说得对!夫人没有错!妖言惑众的是那三个骗子!”
“就是,他们可骗了大伙儿不少钱呢!”
“骗钱不说,还耽搁了宝贵的救治时间。你们看看我这腿,要不是那年骨折时被他们蒙骗着跳了神,也不会延误了接骨时机,导致我的腿长成现在这弯曲样儿!”
“寨主不是早有整治他们的想法吗?今日夫人神威,抓他们个现行,寨主还不当机立断?!”
“要烧也是烧他们!烧死骗子!淹死骗子!”
众志成城齐救她的昂扬呼声里,赵明月困扰地捂着额头无声哀号,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逐出寨子的大门、小窗户、狗洞、老鼠洞等飞速关闭,直至被堵死,不留一丝缝隙。
懒得去看某阴谋得逞无赖的嘴脸,一定是十分得意的、相当欠揍的。
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寨主大人振臂一呼,从善如流啦,少数服从多数啦,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啦,简直信口就来,就差没高喊“相信科学,远离迷信”了。
到头来,她这后半场完全没有发挥机会的夫人可真正是…赔成夫人又气闷呐!
“云凤泽,你故意利用我是不是?!”
午饭桌上,赵明月再按捺不住小暴脾气,起身怒瞪老神在在往她碗里夹菜的阴谋家。“发那么大脾气,你可真能耐!”
“如果不是你先故意为之,又怎么会有我后来的故意随之?你觉得是我利用你除去那几只祸害多一些,还是你利用他们及其他寨民走出寨子更多些?”
“不是走出去,是被赶出去…”
虽然知道他大概看出了她的急智戏码,但这样直白地指出来,赵明月还是不免心虚。
微垂的密睫与喏喏的娇音带了些无意识的撒娇意味,罕见得紧,云凤泽却只是盯着心爱的姑娘,脸色更罕见地慢慢滞沉:“我发的那通脾气,却是真的。我气你说不想看见我,气你为了逃离我这样冒险,气我没能耐打动你的心、让你爱上我,更气我自己没能耐停止为你心动、停止爱你…”
排比句的气势不是盖的,再加上绕口令,效果翻倍地震耳欲聋,昏脑眩心。
赵明月挣着有些懵懂的眼睛,往对面男人碗里丢了一勺青豆。“大才子,如果你觉得肚子里气太多,就吃点豆子,排气功效特别好。”
“我特别想吃你--”
云凤泽盯着她,咬牙切齿。
赵明月回望他,轻哂浅笑:“没耐心了吧?”
云凤泽深吸气:“不错,我耐心用尽了。”
“正好,我也忍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彼此放--唔…”
猝不及防被扣住脸蛋狠重噬吮,赵明月瞬间对虎狼之吻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虎狼之吻之所以骇人心魂,不是因为吻你的人本性虎狼,恰恰相反,当那人外表斯文,素性温文,却兀然做出所有人都以为永远不会由他主导的暴戾动作时,才最令人无措。
………………………………
203 深情不及
此刻此际,赵大小姐便被这种无措萦绕着,除了在大脑中奋力推翻对过去的某人误读的印象,就是教那双缠云绕雾的剧澜褐瞳震慑蛊惑,一时怔在当场,不无乖顺的模样。
某虎狼人士显然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兽性渐被柔情驱退,压在她唇上的力道放轻,辗转直至点水蜻蜓般撤离。
云凤泽将顾自愣怔的佳人抱上膝盖,俊庞贴紧玉雪香腮。“蕾儿,我对你枉顾安危的行为忍耐度特别低,低到我自己都不确定会做出什么事以绝此风险。午前之事,没有下次。否则我--咳咳!”
感觉到嘴边汩汩流下的温热液体,赵明月抬手一抹,不禁瞪大了眼眸,撇脸去看致力于威胁她大业的大寨主。“云凤泽你怎么了?我还没咬你,你怎么就流血了?”
明眸愕然惊惶,云凤泽抬手擦去唇边血迹,勉力挤出笑意急欲安抚,却教某姑娘一把把住架在半空的手掌。“难道你被我气吐血了?!那…你也太不禁气了吧?我都没怎么发挥呢…我跟你说,这个真不赖我哦,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千万别拉我陪葬,虽然我现在过得也不大爽,但是好死不如赖活--”
“大哥是旧疾发作了。”
云义薄冷着脸走近,“从得知大嫂‘仙逝’起就渐渐累重的病痛,不动情绪尚能勉强支撑,每作必严重于前次。大嫂真是好能耐。”
轻寒棕眸毫不掩饰讥诮与斥责。
赵明月冷哼,目光澄澈地迎上他的视线。“我逼他喜欢我了吗?我求他将我抓来这里了么?假如咏絮不喜欢你,你却为她苦痛,你会允许别人说什么吗?你不心甘情愿吗?!”
掷地有声的字句砸得某辅国公爷一寸一寸低下了脑袋,深刻领悟着不能同女人,特别是有理她是老大、无理她最泼辣的女人讲道理的千古明训。
“杵在那儿作什么?还不快去请郎中!真想我给你哥陪葬啊?!”
没好气地朝云义薄抛完卫生球,赵明月转身以娇躯撑起似乎摇摇欲坠的他家大哥。
云凤泽有气无力地指指桌子:“你还没吃--”
“吃什么!你家兄弟的一顿排头,我早饱了!”
云义薄哀号一声,悔不当初地捂着额头奔出。他家大哥却是弯起兀自滴血的嘴角,揽过巧肩收紧纤腰,理所当然地享受起佳人主动的投怀送抱。
云凤泽的旧疾不复杂,不过是连月来吃得极少睡得极不好,心血亏损得厉害而已。说重有得治,说轻需要细心照顾,耐心调养。
至于大夫说的那句“心病还须心药医”…
赵明月瞥了瞥眼神分明虚得不行还不放弃专注看她的某病人,拧了湿巾给他擦脸。“云凤泽,如果我一直不喜欢你,你也不会放弃是不是?你会一直爱我,保护我,对吗?”
云凤泽被她温情的动作和语气迷了眼,依稀又觉得伊人的问题有些不寻常。“蕾儿,我都虚弱成这样了,你就不能稍微给我些与病魔抗争的勇气吗?”
见伊人肃沉了娇颜,忙收起戏谑苦笑,一本正经。“是,就算你不要我,我也放不下你。蕾儿你,是我对这世间,仅存的迷恋。”
病人的情话比健康时的动人更多了股凄美,赵明月似不能承受般深吸着气直起身子,耳烫脸热,心脏砰砰跳。“那你就给我乖乖吃药,好好吃饭,按时睡觉,别给我玩苦肉计、拖延策略那一套!虚弱成这个样子,不拖累我就不错了,还好意思说爱我保护我?!”
云凤泽呆呆地望着火爆佳人,原本苍白的脸孔渐渐晕染透红。
虽然蕾儿这是*裸的训斥加威胁,还斩断了他所有的后计,可是他还是听出了那么股…希望的味道。
“你听到没有?!”
“有有,我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
云凤泽嬉笑着拉下狠狠揪着自己耳垂的小手。“我保证,只要你在我身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很好。”
赵明月挑眉拍开某只狼爪。“我去厨房给你熬药。”
顺便看看有什么不影响药效的酸咸苦辣能添加的。
“去厨房?”
赵明月回眸俯视重新拉住她、一脸期待的男人,不觉得他是担心她会劳累。“假如能吃上蕾儿你亲手做的菜,应该更有助于我恢复吧?”
“你确定?”
赵明月偏着小脑袋,认真地想了想,抬腿走向外间。“我问问大夫去。”
片刻后折回床边,不无遗憾地摊摊手。“大夫说了,烧糊的米饭,煮成米疙瘩的粥,还有又齁又苦的菜连常人都容易消化不良,对病人更是有害无益。所以你还是乖乖喝药吧。”
毕竟她将加了中草药的白开水从四碗烧成一碗的技术还是过硬的。
越日晨曦里,丹霞浅晕,清露生芳尘,一早于参差阡陌间耕耘的人们望着远处通衢上欢声打闹的男女,不约而同地惊奇,微笑,慨叹。
寨主真幸运,能得夫人这样假以辞色,人生从此不寂寞;
夫人真神气,敢对寨主这样呼来喝去,正令人钦佩至极。
“哎你笨死了,这么久还没学会!赶紧一边儿凉快去吧,别病没好又折腾出一身伤!”
赵明月第n次扶住以诡异的姿势卡着自行车倒向地面的云姓笨蛋,满眼心疼地望着自己新出炉的座驾。“你受伤了好治,要是摔坏了我的车,你能修好吗?!”
云凤泽费了老劲地从车上下来,气鼓鼓地捋着袖子。“爷什么场面驾驭不住,一辆小小的木头车,还敢跟爷来劲了?!”
“到底谁跟谁来劲儿啊?”
赵明月好笑地觑着他,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车把。
世外桃源般的皤云寨,风景自是独好,地域出奇辽阔,当真是披着山寨外衣的城邦。
她嫌走路看不远,一时心血来潮地画了自行车草图,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拿给了利风露她爹。不想这木艺精湛的皤云寨首席匠师怀着一颗感恩之心兴奋地接受了全新的挑战,两三天便给她捣鼓出这么一辆漂亮精致,绿意盎然,轻巧招眼的真家伙。
这不,她自己还没新鲜够,这家伙便又招了某病患的眼,美其名曰要多运动,死乞白赖地剥夺了她的运动器材,演变成他在前面不嫌丢人地忙着表演十八摔,她在后面紧张地忙着边扶边吼。
确是出了不少汗。
………………………………
204 相遇即是命运
扭正偏歪的车头,拧紧被蹬松的脚踏板,赵明月抬起左腿踩上一侧木踏,没好气地朝跃跃欲再试的某破坏大王翻了翻白眼。“仔细看清楚了,我再给你示范一遍。”
优雅地划着落在地面的右脚往前行进,歪歪扭扭,各种僵硬,飘逸的轻纱腰采不小心卷起车轮里,赵姓某示范者分分钟上演与大地母亲的亲密接触。
云凤泽惊呼一声,眼疾手快地抢过去,结结实实地接过某姑娘,一起摔到了地上。
赵明月眨巴着眼睛愣了愣神,转脸怒瞪身后男人:“看到没有?你就是这样骑的!”
心说真丢人,忘记自己经年没碰自行车也就算了,怎么还忘了自己往时都是直接往座位上一坐就很汉子地蹬车走人,压根不会这种侧踏式淑女范儿上车法呢?!
“对对,我就是这样骑的,夫人好记性,好模仿力。”
云凤泽一面轻声细语地安抚佳人,一面上上下下地检视娇躯,凑空撇了撇脸,无声畅笑得比路边的野花还缤纷多姿。
蕾儿这临机应变的可爱劲儿固然是他忍俊不禁的原因之一,然而更教他欢喜的,却是这不长的学车过程里,两人渐渐拉近的心间距离。
也许蕾儿尚未察觉,可他已然感激满怀。
他的旧疾突发得好,利木匠这车子做得妙!
熠熠褐眸转到饱经创伤的自行车上,遽地闪亮异常。“宝贝儿,你说我是不是平衡力不大行啊?”
“你观察力还是不错的。”
赵明月扶着他起身站好,怨念隐约。“亏你还年纪轻轻武功高深,不知道你那马步怎么扎的,梅花桩怎么立的!”
云凤泽拎起自行车,俯首帖耳笑眯眯。“我有一个好主意,可以同步解决所有问题。”
于是乎,日头渐高时分,水静河飞,湿润的暖风吹过田里干活的,掠过路上行走的,温柔地缠绵在共骑一车的俊男美女身上,牵着女子发上的丝带轻拂男人的脸,教他的眼神亦如斯温柔缠绵。
云凤泽坐在后座上,手臂紧揽美人腰,下巴陷入美人肩,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搁在脚踏板上,慢悠悠地踩着。
怀中佳人置身前座,小手扶着车把,除了偶尔发出几声让他拿开手移开下巴的非命令性抗议外,更多的是对入眼风景的惊奇欢叫。
娇音颤心,兰芳撩情,云凤泽脚下慢到不能再慢,恨不能就这样与心爱的人儿一直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啊,到了到了!”
赵明月兴奋地望着不远处的彩色山峦,果断扯开腰间的大手,利落地跳下车。
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灿滟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缤纷鲜妍,山麓的粉嫩透亮,其上的翠绿欲滴,山腰的青碧婉约,再上的鹅黄悦目,峰顶的白雪皑皑,真正是美不胜收的人间仙境。
更重要的是…
赵明月喜孜孜地转脸看向某寨主。“这里的景致会随时辰而变,对吧?”
云凤泽点点头,尚未走出天荒地老美梦被无情斩破的灰霾。
“果然是真的,那么出--咳…”
美眸骨碌碌,纤指轻戳眸光陡然犀利的男人。“出来玩,你能不能开心点儿?这样浪漫美妙的景致,你这位大才子不吟诗奏曲,反而呱嗒着脸,会不会太煞风景啊?”
云凤泽缓和了眼神,握住玉掌轻抚。“蕾儿,你是不是有些喜欢我了?”
“是啊。”
赵明月看着他,不讶异不回避,几乎不假思索地点头。“你有车有房父母双亡,才色双绝气韵倜傥,偏偏又萧疏清离,就像一个华丽而缥缈的梦,满足了异性所有的粉色幻想与隐秘心理,而且…”
云凤泽满眼期待。“而且什么?”
“而且比一般同性超卓太多,所以他们连嫉妒你都觉得自己可笑,只会羡慕你,甚至…钦慕你。”
赵明月滴溜溜地转着黑眼珠,忽地贼笑:“云凤泽,你要不要找个男人试试?其实每个男人在找到他爱的男人之前,都会误以为自己喜欢女人的。”
云凤泽定定地望着拭目待自己吐血的某姑娘,温柔地拨开她挡住明眸的额发。“不试了,我情商太低,为了追喜欢的女人几乎耗去半条命。好不容易等到她说有一点喜欢我,我如何舍得停止表明诚意呢?”
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赵明月收回搭在额际眺望群山的手,推了推他。“你先骑车回去,午饭时再过来接我。”
“蕾儿我--”
“你什么啊,”
轻风太柔软,春光太缱绻,赵明月看了眼迅速开启自我检讨模式的某寨主,破天荒于心不忍地轻嗔:“你不是嫌座位太矮,你坐着憋屈么?回去找利师傅调高点儿,顺便带些吃的回来,我们在这儿野餐。”
“野餐?你跟我?”
“还有它!”
眼见某人按键失误,妥妥地跳到了傻样模式上,赵明月没好气地抬脚踢踢赵小绿。“我还没讨厌你到不愿单独跟你吃东西。”
云凤泽一脸欣喜地眨巴着眼睛,继续傻笑。“那说明,说明--”
“说明你这茶晶镯子是真的。”
赵明月无语地扬起手臂。“能让我很快适应讨厌的环境与人。”
云凤泽却是瞬间收起傻劲儿,郑重其事地拉过玉洁皓腕。“从前的那串呢?”
从前的?
这下轮到赵明月蒙圈儿了。
“你从银璈所献礼品中挑中的那串茶晶虎眼石手钏,是我亲手串的。”
云凤泽凑近佳人耳际,趁她懵懂伺机偷香。“义母说,左右银璈境内没有入我眼的姑娘,就让使臣带出去,看看能否教我的有缘人挑去,再让我有生之年与她相见。”
见佳人明眸流转出深以为奇妙的光彩,清颜笑意更盛。“吴释那时觉得手钏不起眼,还提议将它换下呢。”
珠宝与血脉相联,得之须信有缘。
作为专业人士,不尚神鬼的赵大设计师对此却是深信不疑。
不过…
“那又如何?”
赵明月拧了拧黛眉,挑衅地看向骄得无垠的有缘人。“我早就把它弄丢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你我并非真正的有缘人?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不能最终修成正果。”
………………………………
205 心若被困,何以安身
云凤泽像是对她的各种刺激免疫了般,继续痴缠得风轻云淡。“是弄丢了,还是故意藏了起来,怕被一直在寻你的某位青焰人士发现蛛丝马迹?”
“云凤泽!”
赵明月愤愤揪起他的衣领。“无凭无据的,你凭什么猜得这么准?!”
还有,干嘛一个两个有事没事地就当着她的面儿提起那怨重却也情深的故人?!
这样肆无忌惮,是太自信她对他们的不离不弃,还是太笃定她对从前那位的不再回首?
云凤泽低头注视陷入沉思的佳人,一脸了然地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胸前。“蕾儿,我不奢求你只要我一个,但求你别不要我。”
沉重的胸臆随着有力的心跳鼓荡而出,恰好跌进赵明月贴着热烫胸膛的耳朵,那样卑微的诚挚,诚挚得卑微,教她心潮骤然迭起,先前的于心不忍进一步升级,成了…心疼?
赵明月站直身体,小手由微微呆滞的脸蛋下滑,经过怦怦然的小心脏,落在咕噜噜乱响的胃部。“云凤泽,你挺笨的,学个自行车比我预料得久得多。如果你不想看我活活饿晕过去,你最好立刻--”
“我去,我马上去!”
云凤泽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蹬上自行车。“蕾儿你乖乖找个地方坐着,别乱跑,也不要多走动,以免再消耗体力。”
望着一人一车歪歪扭扭远去的背影,赵明月在笑弯了腰之前凝神回思,掐指算起自己来到皤云寨的天数。
七天!
才过了七天而已,她却觉得像过了二十一天,各种习惯各种时光如梭。
许多人都明白,习惯的可怕在于它形成之后几乎不由人控制的强大主宰力。然而赵明月知道,让她震惊的不是她三倍高效地习惯了皤云寨的种种,而是…教她短时间内不知不觉自然消受这种种,包括他自己的,那个骑车远去的人。
云门凤泽,当真是心理战术的高手,温水煮青蛙的资深专家!
肚子饿,动弹累了,赵明月果然依了某专家的交待,往簇簇花树下的荫凉里一坐,继续就自己连日来的消极抵抗、惰性寻出路心态进行深刻反省。
为什么会消极懒惰呢?
因为没有压迫感。
为什么没有压迫感呢?
因为除了涉及自己安危的情形,云大寨主从来温文不迫。
不吃别的男人的醋,不强求她立刻喜欢他,任她在寨子里东游西逛,随意闯荡。
就像某夜她合眼假寐时,他在她耳边低语的那样:我之所以带你来此,不是为了让你失去其他男人的爱。只是为我自己争取一段,与你独处,感动得你心花盛开的时间。
那时,她心里的花还未成骨朵,不曾想过会有今日,初初绽蕊而逢心露滴落的微茫喜悦。
一如视野内的隐隐青山,迢迢飞瀑,令人不由…
飞瀑?!
赵明月顷刻醒神,不可思议地望向物换景移的叠嶂层峦。
琉琉她爹、早点铺小狄老板没有虚夸,这里的景象真的会随时辰和光线而变。
那么他画的地形图…
赵明月忙欣喜地掏出绣袋中的纸张,对着眼前风景细细研究,玉容喜忧参半。
随时辰而变,不是严格地依照时辰变动,随意性太强。而具体多少个时辰一变,据说只有云姓某寨主才清楚。
贸然去问,风险更大。
赵明月小有阑珊地挪到瀑布边,伸出小手任激湍冲刷,灵魂仿佛亦得到洗濯、受到敲打,渐显深植于本性中的自在洒脱。
先前对云某人小小的心疼、微微的动摇便如高天淡云,教自由之风吹散,散得一干二净。
行至今生,大小姐她一贯与人无良、时常鬼话连篇,却从不委屈欺瞒自己的心。正如她渐渐有感于云门凤泽的温柔相待、赤心相恋,便听从自己的心,坦诚直言喜欢。
然而这种喜欢程度不深,不足以抵消她被温柔围困的束缚感,所以她还是不改初衷,誓要走出这足够畅身却不够舒心的世外桃源。
怡竹精舍的后厨距离主居不近,赵明月端着加好料的药与白开水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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