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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花弄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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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小幻花病得厉害,我特意带好友过来,我好友闵轼医术高超,宫中御医有时也不如他。”褚晖低眉顺耳,第一次在云渺面前收起了张狂。
“好,快请。”云渺立刻应允,她也没料到幻花会病得如此厉害,她请了几个郎中,都对她连连摇头,说幻花是痼疾复发,寻常疗法无法医治。
褚晖出去,不一会儿,领着闵轼进来,闵轼二十岁左右,长相清秀,身材修长,略显单薄,他身穿月白色束腰长衫,头发只用木簪束了个发髻,给人感觉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闵轼对着云渺施礼问安,云渺望着他悠悠出神,闵轼望了望褚晖,褚晖叫到:“叶夫人,你怎么……你见过闵轼吗?”
“哦,没有,没有,我怎么会见过呢。”云渺自迷蒙中回过神来,她勉强笑笑,“哦,有劳闵贤侄,看看小女究竟是怎么啦?突然间就病了,现在连口水都不喝了。”
云渺说着便落泪,褚晖走近床看着昨日还生龙活虎推他的幻花,如今却面色无华,嘴唇干裂,躺在床上死人一般,饶是他面色镇定,内心却愤恨不已,恨自己逼她逼得太紧。
闵轼说了声:“那恕在下失礼了。”他上前托起幻花的手臂,为幻花诊脉。
“夫人给三小姐吃了安神汤吗?”闵轼放下了幻花的手腕,“三小姐发热不退,用安神汤本没有不妥,但是三小姐有痼疾,不宜用这安神汤,待在下开一剂方子,给三小姐服下,三小姐不出一个时辰,便可醒来。”
闵轼走到桌前,用已经备好的笔墨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下药方,递给云渺,云渺立刻将药方递给身边侍女,“快去按着方子抓药。”
侍女去抓药,云渺趁此机会与闵轼攀谈,询问闵轼是哪家公子,闵轼微笑:“家父闵清之,前任丞相,现已闲赋在家。”
云渺沉思着点头,“原来是三朝元老闵大人的儿子,怪不得丰神俊朗,仪表不凡,云渺失敬了。”
云渺与闵轼相谈,把褚晖淡在一旁,褚晖也不觉得受了冷落,反觉得自在,他索性坐在幻花床边,看着幻花,他见幻花嘴唇动了动,便拿了茶碗,想要为幻花润润唇,云渺一眼瞥见了,劈手夺了那茶碗。
禇晖脸色微沉,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莫测高深看着云渺,云渺将茶碗放在桌上,“啊,这茶里有安神的药材,闵贤侄不是说了吗,她不能用。”
“是吗?”禇晖点头,“原本以为小幻花的身体好了很多,昨日我逗她,她还有力气推我,怎么转眼间她就病得如此厉害,莫非受了什么刺激?”
“谁说不是呢。”云渺叹了口气,眼泪又流,“也是怨幻花自己不好,平日不喜欢穿金戴银也就罢了,偏不把东西放好,引逗得冰儿动了心思,拿了几样,小孩儿家也是贪财,想要出去兑换银两,却被管家发现了,说她偷盗主人财务,冰儿一时羞愤难当,便投了井,死了,这管家也是气人,死了便死了,非要弄到兰若阁门口,幻花一见冰儿的尸体,便昏过去了,冰儿死了我本就难过,她再病了,更让我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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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病意殷殷(2)
“我看冰儿与她主子情同姐妹,何至于偷拿主子首饰,怕这里面另有隐情,待小幻花醒后,夫人可要好好问一问,那个管家也该审审,虽说是个侍女,可到底一条人命,死得如此惨烈,倒像是有冤屈似的。”禇晖不紧不慢说道,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
“冰儿手里有首饰,可是众人皆见的,顶撞管家,也是众人皆见,管家虽说严厉,但绝对没有对她怎样。”云渺见禇晖咄咄逼人,有些着急。
“手里有首饰,不代表偷拿,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小幻花亲自送的吗?”禇晖望着床上的幻花,“她心里最体贴人了,自己明明不愿做的事,为了别人曾对她的好,她宁可苦着自己,也会去做,冰儿服侍她这么久,送她几件首饰,就没有可能?你们将军府的管家真是太严苛了些。”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冰儿人都没了。”云渺衣袖遮脸,痛苦万分的样子。
禇晖不为所动,“若是不问情由,鲁莽定罪,自然有冤枉人之嫌,若冰儿真是被冤枉,那冰儿就是被逼死的,管家就要被惩罚,夫人,是不是这个理儿?若是夫人不想得罪这个管家,晚辈我愿意替冰儿问问这个管家。”
“七王子,何必问管家,待三小姐醒了,问三小姐就可以了,夫人也勿过分忧心,若是管家的失误,也是不该姑息的。”闵轼淡淡说道,“论路程,侍女该回来了。”
正说着,侍女买药回来了,闵轼下楼,亲自为幻花煎药,禇晖与云渺留在幻花身边,两人对视一眼,随即都看向他处,房间里安静得有些吓人。
“七王子真心喜欢幻花,不知是幻花之幸还是不幸?”云渺幽幽开口。
“幸与不幸在夫人。”禇晖也幽幽一笑。
“七王子小小年纪,便在皇族权贵中游刃有余,不怕树大招风?”云渺眼里泛起讥诮。
“风姿迥异,又不为长,何患之有?”禇晖傲然说道,“倒是夫人,叶檀经营多年,才聚如此实力,若夫人轻举妄动,自毁城墙,恐赔了身家性命不算,还要小幻花跟着遭罪。”
“七王子的话云渺听的糊涂,我一妇道人家,能有什么轻举妄动。”云渺冷笑数声,“七王子左右逢源,拈花惹草,我心中不喜,可也不曾想七王子心胸如此狭隘,乱扣罪名给我吗?叶家男人都不在,都为你兴国去尽忠,怎么,我们妇道人家还要任人欺负吗?”
禇晖挑眉,“夫人言重了,禇晖只是建言,只是不忍看小幻花将来难过罢了,夫人眼明心亮,别人也不是瞎子,人在做,天在看,成败只在谁能把握机会,须知,一步差,步步差,一子错,满盘皆输,到时全部家底搭上,翻盘的机会都没有,值还是不值?”
云渺高傲望着禇晖,缓缓展开笑容,“七王子越说越玄,云渺半句话都没听懂,你来看幻花证明你心中有她,她将来嫁了你也不算委屈,但你若想动其他的心思,那别怪云渺愚拙,没听懂你的真义,还请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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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病意殷殷(3)
禇晖黯然,正欲说话,房门被推开,闵轼端着药碗进来,身后跟着春儿和那个侍女。
“喂进去,尽量多喂一些。”闵轼将药碗递给侍女。
侍女给幻花喂药,闵轼再次为幻花把脉,这次把脉时间有些长,闵轼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云渺忍不住问道:“怎么啦?”
“三小姐的病有些怪异,我从未见过,不过,无妨,我可以修书一封,给我的师傅,他一定能知道。”闵轼说着,放下了幻花的手腕,“三小姐正在行经,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需要好好将养一番,别落下了病根才好。”
闵轼又提笔写了个方子,递给云渺,“这个不急,停经后服用,一日一剂,两月即可。”
云渺收了,递给春儿,春儿此时不知为何,脸色苍白,看着闵轼,眼里隐隐有泪意浮现,禇晖在一旁看得清楚,心中忍不住生疑,这主仆二人见到闵轼都是一般激动,难道闵轼与她们华国人还有瓜葛?这可要好好查查。
幻花服药后,云渺就要撵人,说要禇晖和闵轼移步,到正堂喝茶,禇晖突然皮皮笑了,“夫人还要怜惜我一片痴心惦念,我就在兰若阁守着小幻花醒来,我还要亲自问问小幻花,冰儿是否真拿了她的首饰,若是没拿,我也好替冰儿报仇,替小幻花出气,夫人,禇晖先行告僭越无礼之罪了。”
云渺咬了咬牙,“也罢,原是这管家太急躁了些,也该受些教训,春儿,你去把管家给我叫到兰若阁,让他跪在院中候着,若三小姐说冰儿无辜,就给我打,打到三小姐气消了为止。”
“夫人,这真是大大不妥,若三小姐又受了惊吓,那就不好了,在下有个提议,若真是管家的错,打发了便是。”闵轼闲闲一语,让禇晖微笑颔首。
云渺重重点头,“好,也对,别再吓着了幻花。”
云渺对着春儿使了个眼色,春儿离开了,禇晖脸上带着面具似,出了房门,站在栏杆处望着春儿脚步如飞,离开了兰若阁。
禇晖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这管家,多半是活不成了,到他面前,他自有法子逼死他,不到他面前,必逃出府去,他的人立刻就会跟踪,他依然还是死,哼,敢逼死他的人,还吓得幻花病得如此厉害,他该死!
禇晖果然没有等到管家到来,春儿独自一人回来,说那管家因为冰儿的死很是内疚,今日冰儿下葬,便偷偷跟去了,说要为冰儿多烧些纸钱,让她在阴间别怪罪他。
禇晖也不听春儿啰嗦,返身进入幻花房间,此时,幻花已经醒来,半坐着,正一脸茫然,看着闵轼,而闵轼不知为何,脸色通红,手足无措。
“这是怎么啦?小幻花,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吓着我的闵大哥了吗?”禇晖声音愉悦,看着闵轼,看看幻花。
闵轼的脸更红了,他局促的咳了一声,“嗯,三小姐醒了,我先出去了,你不是有话问她吗?”
闵轼简直是扑出房门的,发生什么事了,能让一向如水般清澈又温吞如水的闵轼失了常态,方寸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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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鞘刀光寒(1)
幻花看着一脸揶揄坏笑的禇晖,脸竟也慢慢红了,她病中醒来,半倚着床头,发丝凌乱,微微喘息,苍白的脸上突染红霞,眼神慌乱如受惊吓的小兔子,真真惹人怜惜。
但是,禇晖心里却闪过一丝愠怒,幻花对他从来都是冷言冷语,从未对他展露过如此风情,闵轼何其幸也!
“幻花,你可醒了,你吓坏娘了。”云渺扑了过来,搂住了幻花。
春儿在此时,拉过禇晖,和禇晖说着话,禇晖自然知道春儿是在给云渺制造和幻花说悄悄话的机会,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涉及身家性命,云渺自然要叮嘱幻花不要乱说话。
禇晖目光越过云渺肩头,与幻花相对,幻花眼中渐渐有泪,似有千言万语,他心生不忍,默默转身,出去,没有对她追问冰儿之事。
禇晖下楼,闵轼一见他便避开了他的目光,禇晖围着他,转了一圈,摇头叹息。
闵轼转身就走,禇晖不紧不慢跟在后面,说道:“我不知道你对幻花下了什么魔咒,也不知道幻花对你施了什么仙术,总之,带你来是我大大的失策,你可要给我记住了,兄弟妻,不可欺。”
闵轼打了一个趔趄,回身,望着禇晖,“你心里真地当她是你的妻?你真的会娶她?看你这些天说的做的,看叶家夫人对你说的,对你做的,你会娶她?”
“你刚见她一面,哪这么多话?”禇晖叹了一口气。
“她真是可怜,你可知道,我为何给她开醒神的方子?她长期服用一种抑制成长的药物,如今,她被药物反噬,受到刺激,便会神智失常,喝安神汤,便会昏睡不醒,她的父母为什么如此对她,真是可憎可恨!”闵轼望着兰若阁,吐出厌憎之语。
“……”禇晖呼吸一窒,欲言又止。
“看来你也不知道,也没想到。”闵轼说道,“要不是你事先警告过我别乱说话,我怕我当时就会质问她娘,你知道她醒后对我说什么吗?也许她把我当成了你也说不定,她抓住我的手,满眼悲凉,说道,‘娶我吧,快点把我娶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她为何如此伤心,想必是知道叶家对她不公。”
禇晖依旧默然无语,闵轼摇头,“若真如你所说,她娘亲正欲谋划复国,你们还有可能吗?”
“那是我的事,她,我自会安排,但你,对她不要存任何幻想,她是我的。”禇晖神情极其认真,闵轼自认识禇晖很少见到禇晖这般。
“她是我的病人,若有机会,我会为她调养身体。”闵轼在褚晖的高压注视下败下阵来,“你别误会,我对她没有你那种心思。”
“没有最好,免得以后尴尬。”褚晖笑了,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
闵轼皱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自然是回去,在这里受人监视制约能干什么。”褚晖大步走着,闵轼在后面跟着小跑。
“你不帮那小姑娘脱离苦海?”闵轼气喘吁吁,有些吃不消。
“现在我无能为力,我给她机会了,可是她似乎已经拒绝了,难关只有靠她自己来闯。”褚晖遗憾说道,“她在我和她娘之间,毫不犹豫选择她娘,就像你在我与褚源之间会毫不犹豫选择褚源一样,我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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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鞘刀光寒(2)
褚晖二人出了将军府,回到静月王府,属下宁全安迎了上去,与褚晖低语好一阵,褚晖对闵轼说道:“闵大哥,情势紧急,我也不跟你客套,你现在速速回家,守在你父亲身边,紧闭家门,除非皇上宣旨,否则不许出门,更不许与任何官员接触,你能办到吗?”
“这是怎么回事?”闵轼惊讶,他一向如山野闲人,不问朝堂之事,对朝堂上太子与静月王的争斗也只是略有耳闻,却不知严重到什么程度。
褚晖一摆手,示意他低声,“你既然信任我会救褚源,我也不瞒你,东宫传信,说褚源写了求救信,说是我静月王府拘禁了他,让皇祖父速速发兵去救,这是云渺的一石三鸟之计,第一,可以分兵,方便她行事;第二,挑拨离间,趁乱杀了褚源,嫁祸他人;第三,挑起兴国内乱,给她华国复国良机,如今,至少她的一个目的她已经达到,我父王已经被召入宫中,生死未卜,另外,宫中侍卫已经出动,前去营救褚源,但救得着救不着难说,而我们,还不知道她回到月光城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云渺这个女人真不简单,这么快就行动了。”
“那我该去救褚源,怎么还回自己府上?我爹已经被罢官,能有什么……”闵轼说不下去。
“你爹三朝元老,朝中重臣,无论将来谁继位,都会委以重任,若在****中丢了性命,可就不值了。”褚晖看着闵轼,一字一句说道,“褚源的命重要,你爹的命就不重要吗?现在该是你选择的时候了,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尽力办到,褚源若没命,我把命赔给你。”
“我还是不明白……”闵轼期期艾艾,“我爹会丢了性命?”
褚晖打断闵轼的话,“你当真不明白?那为什么褚源失踪,你来找我?不就是认为褚源若真落在了静月王这边,我可以帮你吗?闵轼,你虽然不涉朝堂,可是你学富五车,智力超群,你引人觊觎的不光是你的医术,你的家世,还有你个人,你藏拙,我不戳穿,但是,现在,是你好好想一想朝堂上的事的时候了,你爹耿直,若继位之人不合他心,他会怎样?我言尽于此,今日静月王府有事,我不多留你了,你若信我,就守住你的父亲,别让他莽撞行事。”
话说到这份上,闵轼要是再不知道父亲闵清之确有生命危险,那他真就愧对幼小时“神童”之赞誉,他对着褚晖一拱手,“多谢你今日忠告,他日你若成大事,闵轼定会鼎力相帮。”
闵轼走后,褚晖马上去见母妃钟离香,却被告知钟离香已然离开静月王府,谁也不知她的去向;褚晖匆忙赶往墨兰堂,兰闲醉也带人离府,行踪成谜。
看来,他是没办法跟他们取得联系了,那他只好凭着自己的判断先救褚源了,无论如何,他都要保全褚源性命。褚源活着,即便父王在夺嫡中失败,皇祖父看在他舍命救褚源的份上,都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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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鞘刀光寒(3)
“秘密通知东宫的褚嫣儿,带我去褚源藏身的地方。”褚晖对宁全安说道。
春儿出府给冰儿送葬,禇晖的人立刻跟踪,春儿机警,屡次甩脱跟踪之人,奈何禇晖技高一筹,跟踪之时就向他人传递信号,春儿的行踪,始终都在宁全安掌握之中,一直跟到月光城西的月光寺下院的尼姑庵。
真是个让人想不到的地方,褚源,男儿身,藏身在女人堆。
禇晖与褚嫣儿汇合,禇晖言简意赅交代褚源藏身于月光寺,他们必须秘密救人。褚嫣儿扮作信女,抱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狗,禇晖扮作褚嫣儿的女保镖,另有几名死士暗中跟随,一起来到尼姑庵。
时值祭月节前夕,信徒众多,禇晖和褚嫣儿他们混迹其中,也不算引人注目,只是这尼姑庵设计颇为精妙,庵堂和精舍众多,要想在这诸多房间找到褚源,很难。
但,褚嫣儿带来帮手,那帮手是禇晖得知褚源藏身之地立刻就想到的,而且,这小狗,本就是褚源豢养的宠物。
褚嫣儿装作一个不小心,小狗从她怀里蹦出,小狗叫着,欢快地向前奔走,禇晖立刻佯装替小姐追小狗,褚嫣儿也在后面叫着,嚷着,褚源若听到褚嫣儿的叫喊声,也应该会有所反应吧。
小狗甚是机灵,东奔西跑,左突右突,禇晖始终跟着,数个女尼过来帮忙捉狗,禇晖怎能让她们碍事,终于小狗闯进了一座庵堂,在一处停下不动,疯狂叫着,还用脚刨着,用嘴咬着,啃着,只是有些大不敬,这小狗咬的肯的,是一尊佛祖塑像。
庵堂里的女尼都变了脸色,面面相觑。
禇晖上前,拎起了小狗,抛了出去,褚嫣儿和死士在外面,自然会接住小狗。
禇晖围着佛像转了几圈,阴沉的目光在每个女尼脸上略过,女尼瑟缩着,面如土色。
“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他是佛主吗?”禇晖的手放在了佛主像的莲花座上,随意敲着,那声音空洞,清晰,随即是砰砰碰撞之声。
“你们,谁能给我说说,这是否是佛主在显灵?”禇晖笑着,举手,击出一掌,塑像化为齑粉,禇晖袍袖一扬,数声尖叫:“我的眼睛,哎呀,我的眼睛。”
趁着尼姑眼睛被迷慌乱之际,禇晖已经将佛像里面被捆成粽子般的褚源负在了背上,冲出了庵堂,大声叫道:“留后截击,阻拦者死!”
但那些尼姑似乎不会武功,并未追来,待禇晖将褚源带出月光寺,交给褚嫣儿,上了车之后,赫然发现褚源不对劲,他大吃一惊,伸手去探褚源鼻息,鼻息极其微弱。
“哥哥,哥哥!你怎么啦,你不能死!”褚嫣儿吓坏了,哭了起来。
“去找闵轼,快点,去找闵轼!”禇晖连声催促,一边给褚源输些内力,想让他清醒。
禇晖的努力终于让褚源醒了,但褚源一见到他,非常害怕,呵呵叫了起来,躲避着。
禇晖咬了咬牙,知道这一定是云渺的计策,他救了褚源,褚源却受到蒙蔽,以为静月王拘禁了他。
“褚源哥哥,我和嫣儿姐姐来救的你,你不信我,还不信嫣儿姐姐吗?她就在你身边,她担心你呢。”禇晖拽过了褚嫣儿,“嫣儿姐姐,告诉褚源哥哥怎么回事。”
褚嫣儿抹了把眼泪,抱住了褚源,点头,“哥哥,是,晖儿这回真的救了你,他是帮我们的。”
褚源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一口血喷了出来,喷在了褚嫣儿的脸上,褚嫣儿大叫一声:“我的脸,我的脸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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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离暗销魂(1)
禇晖应变极快,他立刻扯了衣袖给褚嫣儿擦脸,但为时已晚,褚嫣儿脸上溅到血的地方面皮脱落,她花儿一般的面容已毁,再看褚源,褚源已经再次昏迷,而染上血的下颌也是血肉模糊。
禇晖想死的心都有,但褚源命在旦夕,褚嫣儿惨烈的哀嚎在耳边响着,他只有大声喊叫:“快点,去闵丞相那里,找闵轼,快点!”
禇晖到了闵清之府邸,高呼闵轼大名,闵轼出来,一见到他们一行人如此惨痛,也大惊失色,他赶紧吩咐人为他们准备了房间,分别诊治,褚嫣儿伤在脸上,容貌已毁,无法复原,但无生命危险,但褚源,毒入体就焚烧五脏,即便解毒,病痛也从此相随一生了。
禇晖哀痛,怨恨自己思虑不周,贸然带着褚嫣儿救人,结果不但褚源不能保全,还累得褚嫣儿容貌尽毁,容貌,是女人最最珍爱的,他这是毁了褚嫣儿一生的幸福啊。
若不是他自恃甚高,若不是他自以为是,结局怎会如此!
闵轼在诊治完褚源兄妹后来到禇晖身边,递给他一封书信,“看看吧,别人处心积虑,你纵然机谋善断,又能如何?别再自责,你快些回去吧,兴国如你所料,真的会乱啊。”
禇晖展开书信,那笔迹清秀,明显出自女人之手,“吉英,昔日汝欺弄月,迫其流离失所,终至其所遇非人,害人害己,今吾代其还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承让。”
禇晖握着书信的手开始哆嗦,“这个女人,心机如此深沉,早知道就在回京路上除了她,都怪我贪心,都怪我们太贪心。”
云渺的书信,写明劫持褚源意在报复吉英。她料到必会有人去救褚源,故而先给褚源服下腐蚀性极强的毒药,褚源昏迷,施救之人必用内力使其苏醒,褚源呕血,必伤他人,只是,这“他人”,竟会是褚嫣儿!云渺当初定是希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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