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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花弄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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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见好多人呼喊着经过,逐渐又安静到一片死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试探着活动一下手指,没有成功,她闻着枯草的**气味,心中一片茫然,从此她该怎样生活?她该去哪里?

    进深山,独自生活,别嫁人,这就是她未来的生活?

    弄月公主,不,她的亲娘,她的亲娘的血泪之语。

    她如今在哪里?

    幻花鼻子微酸,眼泪涌上,但就在这时,她听见一个低柔嗓音:“这么快就抓到了,还真是辜负我精锐尽出,云渺,你看你多不走运,去哪里不好,怎么进了我的地盘,这拜月山中,可藏着我钟离香的五万秘密大军啊。”

    “你别得意,烈红歌杀了你的公公,意在嫁祸,褚进林如今已经登上皇位,你对于他,只是威胁,他还会倚重你吗?”云渺说道,云渺的声音虚空,显然受伤,似已到强弩之末。

    幻花努力想要动一动,但无济于事,云渺这回是铁了心不让她短期恢复自由。

    但是,她能听任钟离香杀了云渺吗?她毕竟叫了她十五年的“娘”啊!

    她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呼唤仙葩,但是她又拼命摇头,若让仙葩帮忙,云渺得救,自己势必重又被云渺困住,她该怎么办啊。

    仙葩倒是给了她回应,“你失血过多,我没了法力,帮不了你。”

    云渺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幻花的心都停摆了。

    “快说,弄月公主在哪里?叶幻花在哪里?”钟离香声音里没有了那丝刻意装出来的温柔,变得恶狠狠。

    “弄月公主被我炸死在了石屋里,你不用担心了,她再也成不了你的情敌了,兰闲醉是你的,永远是你的了,至于幻花,她被烈红歌带走了,烈红歌那时一直跟幻花在一起,你不是看到了吗,烈红歌上树,幻花就在树下,幻花也是被她所救,不是吗?”云渺一边呼痛,一边笑嘻嘻说着。

    云渺又是一阵惨叫,“我的脸,我的脸!”

    钟离香大笑,“你以为是吉英吗?吉英怎么会那么聪明,是我暗中出的主意,很好吧,弄月公主的容貌身子很好看吧,如你你也试一试!”

    “走开,走开,你不是人,钟离香,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云渺声嘶力竭,惨嚎,然后是泣不成声,然后是呜咽着,一阵翻滚之声。

    幻花的心由紧缩,到愤怒,到麻木,她大睁着眼,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她真地想要就此死去,就这样无人发觉的死去。

    她根本无法做到心如止水旁观着云渺如此凄惨地受折磨,云渺藏了她,自己跑出去,被抓,离她如此之近,却不肯吐露她的藏身之地,她是在用她的生命换她的平安。

    “住手。”钟离香懒洋洋发话,“流光,你怎么来了?何事惊慌?”

    “禀主子,兰先生带着七皇子来了。”流光说道,“主子要不要回避一下,不然七皇子见到会……”

    “你所虑甚是,把这贱人先给我藏到那个石头缝隙中,把这血迹掩盖一下,别吓着本宫的皇儿。”钟离香的声音变得庄重起来。
………………………………

生死化仇怨(1)

    四周静了下来,幻花的神思一点点回笼,她动了动,发现自己能够活动了,她悄悄向斜坡方向爬,慢慢爬出了落叶堆,爬上了高坡。

    钟离香不在高坡,而是到了离高坡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想必是不愿意褚晖和兰闲醉看到她心狠手辣的阴暗面孔。

    但这给了幻花可以救云渺的机会,幻花循着血腥味,慢慢挪移过去,从石头缝中,从后面将云渺拖拽出来,那些守卫全都关注着钟离香和兰闲醉,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看护的人已被幻花从他们的身后救走。

    云渺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脸、四肢,身上,刀刀见骨,血肉模糊,却不马上致命,那伤口让幻花想到亲娘也曾受过此等苦难,心都要痛死。

    幻花无暇考虑包扎云渺的全身可怕伤口,只是一股蛮近将云渺一路拖着,逐渐远离了钟离香,钟离香似与兰闲醉发生了激烈争吵,幻花借机越走越远,终于,她找到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山洞。

    说它隐秘,是因为这山洞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要不是幻花疲累不堪,稍微停靠一下,山石松动,她根本发现不了那山石后竟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山洞。

    她拖着云渺进入了山洞,又将不太沉重的山石推回缺口,然后靠着那山石坐了下来,喘息着。

    突然,她扬手,使劲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耳光清脆,让接进昏迷的云渺睁开了眼,她看了看幻花,又看了看这山洞,艰难地咧嘴笑了。

    “你救我,又觉得救得不对,是不是?”云渺呻吟着,笑着,面容可怖,狰狞的伤口还往下淌着血水。

    幻花伸手,想要为她擦去血水,云渺握住了幻花的手,“不用了,我不行了,有几句话你要记住。”

    “告诉我,我娘在哪里?”幻花轻声问道,“我不相信她真的会尸骨无存,你怎么可以?你可是她的小姑姑!”

    “她没死,我的人带她回华国,你若念着她,就回华国去,救她也好,助华国也好,总之,回华国去。”云渺气喘吁吁。

    “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话,你不过是想哄我回去做祭品,我不回去一天,我娘就有用一天,我娘就会多活一天。”幻花眼泪落下,伸手去堵云渺手腕上汩汩而出的血。

    云渺推开她的手,“别堵了,别让我的脏污污了你的手,你尽情恨我吧,我不怨你,我把你从你亲娘手中救下,用自己的血救你,我十五年养育你,比对我亲女儿还好,换得你今日的心软,救我脱离那个魔鬼,我知足了,你回华国也好,不回华国也罢,诅咒总会进行下去,不是你,就是你的女儿,你的孙女,重孙女……千年,千年的诅咒……”

    云渺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眼睛逐渐闭上,幻花心中悲伤不已,她低声唤了一声“娘,你别死,幻花很害怕。”

    云渺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她身子抬起,伸手,幻花抓住了她的手,“娘……”

    幻花哽咽,云渺瞪着她,摇头,流泪:“快离开拜月山,找闵轼,找闵轼,我的……”

    她的眼珠定住,不动了,手没了力量,从幻花的手中滑落,身子歪了过去,人没了气息。

    幻花伏在云渺的身上,低声哭泣。

    出生时,云渺救她不死,忍受议论,忍受丈夫的猜疑养了她十五年,是有不可道人的阴暗目的,但最后却用自己的命掩护了她。

    她的生,她的活,都因云渺的一念之间。

    她终是无法深恨这样一个可悲的女人,她从来没有亏欠过她什么,她只是做了她认为自己该做的事。

    即便她毁了她正常的人生,即便她毁了亲娘弄月公主的人生。
………………………………

生死化仇怨(2)

    幻花用山洞中的碎石将云渺的尸身掩埋,没有立碑,为了使云渺不再受打扰,不再受侮辱。

    幻花小心翼翼将地面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心里想着应该迅速离去,云渺的血迹会引来钟离香的人的追击,洞外的血迹也需要处理一下。

    幻花推开了山石,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然后回身将山石摆好。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褚晖的声音在她身后突兀响起。

    幻花转身,看见一身戎装的褚晖手拿着佩剑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

    他的笑如此刺眼,让幻花无法忍受。

    “这回你们如意了,她死了,不会再计划什么恢复华国了。你们满意了吧?”幻花推开褚晖,快步走着。

    褚晖一步就追上她,将她抱住,“你要去哪里,现在山里到处都是我母后的人,你这样跑会送命的。”

    “你不要跟你娘作对,不然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幻花说道,“你既然帮她做事,就不要问为什么,就要一心一意,她要杀我,你就要支持,不然你会痛苦,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已经帮你处理了沿途血迹,现在我带你离开拜月山,送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待以后我去游学,就带着你离开月光城,再也不回来。”褚晖低声在幻花耳边说道。

    这是褚晖没有言明的求婚,但更让幻花心烦,她不能成婚嫁人,不光是褚晖不行,任何男人都不能嫁,因为她体内的幻花仙葩。

    闵轼?云渺为什么让她找闵轼?难道是闵轼可以帮助她摆脱那个仙葩?

    幻花一把推开褚晖,跌跌撞撞向前走去,褚晖紧紧跟在后面,有几次褚晖上前将她抱住,带到隐蔽之处,他们的身体贴得很近,近到她能听到褚晖沉稳的心跳,能感觉到褚晖盔甲下那肌肉的瞬间僵硬。

    褚晖不止一次地亲吻她,来堵住她发出任何声音,但是幻花清楚,这是褚晖在诱惑她,这是褚晖想要消磨她跟他对立的决心。

    她会让他死心的。

    “我是个怪物,你看见过的,我不光眼睛有毛病,我的身体也有毛病,我体内长了个邪恶的东西,它总想控制我,别跟着我了。”幻花想要直截了当跟褚晖说。

    但是,她无法说出口,褚晖的气息还留在她的唇瓣上,她无法说出她是个怪物。

    “幻情呢?她还好吧?”幻花哑声问道。

    “并无大碍,云渺这一刀刺得好,倒是解了幻情的危机,你知道吗?父皇当场就将幻情赐我为正妻呢。”褚晖说道,“我提醒父皇,说皇祖父已经为我指婚了,父皇却说那桩婚事本是皇祖父的权宜之计,不算数的。”

    “是吗,那我从此就可解脱了。”幻花冷漠说道,还用手直接狠狠擦她的嘴唇。

    禇晖气恼地看着她,而后释然笑了,“你心里恨这世道,恨云渺,你无处发泄,就来折磨我,是吗?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跟你磨,我见到了你,认识了你,同情你,喜欢你,为了你我违背我母后,我师傅,偷偷为你消除这一路上的血迹,你还是无动于衷,不过,没关系,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不喜欢幻情,所以,我不会娶幻情。”
………………………………

生死化仇怨(3)

    幻花的心一点点下沉,沉到悲哀的深谷,好似没有尽头,她决不能回馈禇晖真情,她不能嫁人,禇晖的母后是钟离香,阴狠而残暴,野心私欲充斥着她的内心,她逼问云渺关于弄月公主和她的藏身之地;禇晖的师傅兰闲醉更是无情无义之人,害了她的亲娘。

    这两个人教出来的男子怎可信任!

    她必须设法摆脱禇晖的纠缠。

    若让禇晖松懈对她的掌控,她必须虚与委蛇。

    这极难,但是,她必须!

    幻花抬起眼眸,眸光逐渐晕上泪光,“我不值得你如此,如今,你是堂堂皇子,而我,是个身世不明的怪物,云渺说我必须回到华国,履行我的宿命,还有人说,我这辈子绝对不能嫁人,嫁人会祸延子孙,我不愿害人害己,你还是不要管我了,我的死生,就让我自己来负责吧。”

    “我不管你身世如何,我不管你有什么宿命,我都不在乎,我,就是要控制你的人生,我就不相信,一个小女子,会是什么能改变江山命运的邪灵,即便是邪灵,我也要控制住,我不会让你危害其他人,只危害我一人就够了,你说我中邪了也好,你说我有目的也罢,我总是不能让你颠沛流离,东躲西藏。”禇晖看着幻花的眼睛深邃闪亮,幻花在他的注视下有种想要丢盔卸甲四处逃窜的感觉。

    她垂下眼帘,眼泪啪嗒落下,真真楚楚可怜,“烈红歌救我,烈红歌杀太上皇,我现在成了弑君同案犯了吧?”

    “这件事有些蹊跷,奇怪的是皇祖父的态度,他坚决禁止父皇缉拿烈红歌,母后大为不满,母后为何会到这拜月山,因为东城守卫密报曾有人出城,母后顺藤摸瓜查到悦来客栈老板那里,老板说有人持帮中金指环要求出城,并留一封书信。”禇晖说道,“母后心里极不痛快,大声训斥我师傅,说我师傅不该将帮中圣物随便与人,想必这里涉及他们的陈年旧事,你就不要多想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悦来客栈老板一见金指环就毕恭毕敬,想必悦来客栈老板也是钟离香的人,却被烈红歌算计了,烈红歌如何有金指环,那就得问兰闲醉了。

    钟离香想必是吃了飞醋了。

    烈红歌因为云渺曾对她有恩,帮忙救她与幻情,杀太上皇,或是临时起意,是对钟离香和兰闲醉示威和泄恨。

    褚进林在钟离香的大力支持和精心筹谋下夺得本不属于他的皇位,烈红歌说她杀太上皇是送给钟离香的礼物,意在挑动二者之间的矛盾,让二者的矛盾暴露在广大百姓面前,可以说是居心叵测。

    再者,烈红歌与兰闲醉之间剪不断,理还乱,钟离香对此如鲠在喉,偏偏兰闲醉不在乎,新月镇公然**,祭坛上公然出手施救,钟离香怎么能够也得下这口气,想要缉拿烈红歌,太上皇不许,兰闲醉更会阻拦,因此拜月山中对云渺酷刑加身,想必也是发泄对兰闲醉的不满。

    幻花片刻将这内里情由分析透彻,同时也有些耸然,自己此时此刻,刚刚历经劫难,刚刚亲手掩埋了云渺,刚刚被禇晖吻得晕头转向,她怎么还能如此清醒。
………………………………

同心梦难圆(1)

    那个仙葩使她神思清明了吗?

    看见幻花脸色变得警觉,禇晖搂了搂幻花,“你被我母后吓坏了吗?母后一向干练,杀伐决断不输于男人,是有些让人害怕,不过,我不会让她找到你的,也许等她发现你,我们也许早已儿女成群了呢。”

    幻花心内恻然,儿女成群?永远不可能啊!她不由泪如雨下,禇晖出身于皇家,虽不太受宠,却也享受荣华,憧憬未来天伦之乐,也属正常,但是,她却不可能是伴他终生之人。

    那种天伦之乐,她永远也享受不到了。

    她的天伦,从来不属于她,原本有的,那是云渺为了某种目的,刻意施与她的。

    即便刻意,她现在在内心也倍加珍惜。

    禇晖不断安慰她,她靠着禇晖雨泪滂沱,“我想我娘,我想我娘,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别哭,你不是听见了吗?她不一定是你娘,你娘有可能是弄月公主,弄月公主不一定死,我会帮你找到她,让你们母女相认,你会有娘的。”禇晖轻拍着她的后背,但随即发现异样,幻花晕了过去。

    禇晖小心谨慎地将幻花秘密送进了闵轼师傅临时开办的医馆,万雪穗为幻花换上了女装,盯着幻花的脸出神。

    “怎么她们一个比一个美?幻情小姐美,烈红歌更美,现在这个洗干净了,竟也这么美,比小孩子的皮肤还好,她的脸是真的吗?怎么能这么……”万雪穗忍不住去掐幻花的脸。

    禇晖的长剑横了过去,挡住了万雪穗的手,“万小姐也很美,摸自己的吧。”

    万雪穗撇嘴,悻悻看向闵轼,闵轼也在看着幻花,但神态有些凝重。

    “怎么?有什么不对?”禇晖收起了戏谑。

    “她的脉息很强,跟以往很不同,她在逐渐的康复中,但是不太对劲。”闵轼眉毛拧着,思忖着,但却无法断言。

    “你师傅呢?”禇晖也有些急,他很久不在母后面前露面,母后必定生疑,他没有太多时间耗在医馆里。

    “师傅去看褚源和褚嫣儿,褚嫣儿的脸师傅说或可一试。”闵轼道,“褚源的身体急需调理,更要紧的是他意志消沉,太子妃……不,褚源母妃劝解也不起作用。”

    “嗯,那就先等等,你试着给她开方子,让她睡着也好,我不会常来,你要负责看住她,你已经把她丢了一回了,再有下次,我会认为你无用。”禇晖嬉皮笑脸的劲儿又回来了。

    “百无一用是书生嘛,我就一个郎中,只会看病,不会看人,丢了我负责不了,她似乎也不太顺从你。”闵轼也笑了,神态松懈下来。

    禇晖回到静月王府,这时,府中管家上前,告诉他太上皇病重,所有皇族祖孙一律入宫,不得拖延。

    禇晖匆匆换了素淡锦服,束发戴冠,火速前往禁宫。

    太上皇在寿康宫寝殿内,寝殿卧房外站满了皇族妃嫔,那些妃嫔各个容颜悲惨,哭哭啼啼,太上皇妃嫔多,且年轻貌美,多无子嗣,太上皇若崩逝,她们多数都将青灯古佛度余生,有的甚至会被赐殉葬,到地下墓府去服侍她们的男人。
………………………………

同心梦难圆(2)

    禇晖来到了钟离香面前,站在了两个兄长褚阳、褚运身边,钟离香看了他一眼,眼神含着懊恼,禇晖垂下眼皮,避过钟离香的审视,掩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拜烈红歌所赐,钟离香现在成了大臣诟病的对象,皇族怨恨的仇人,而太上皇的病重更让她跃上了风口浪尖,她此时是需要她儿子和丈夫保护的时候了。

    她仍是那么有气势,禇晖叹息摇头。

    这时,他看见了他那位明朗娇柔的大娘吉英,还有神色淡漠的坐在座辇上的安王褚源,一脸忿然的顺王楚演以及面纱覆面的褚嫣儿。

    禇晖没有犹豫,立刻走了过去,规规矩矩对着吉英施礼问安,并且关心询问万神医为褚源和褚嫣儿的诊治情况。

    吉英甚为冷淡,“这个不劳七皇子挂怀,如今是在太上皇寝宫,还是安静些好,别坏了宫中规矩。”

    禇晖如今是皇后嫡子,吉英如此,显然是驳了钟离香这个皇后的面子。

    禇晖一躬身,“大娘教训的是,是晖儿失礼了,晖儿只是太过自责,没有保护好褚源哥哥和嫣儿姐姐,让贼人利用,报复大娘,说来说去全怪那云渺。”

    当年旧事,所知者甚少,褚源被下毒,引子却在吉英,这个责任需要澄清为好,不然他担了恶名不要紧,母后却因此被人说事,这就是他为人子的不孝了。

    他虽不赞同钟离香权利**太大,但也不希望她被众口铄金,面临被废被赐死的险境。

    禇晖回望钟离香,钟离香的眼里有感激,有欣慰,泪光浮现。

    而听到禇晖的话后,皇族中有人悄悄议论。

    议论就好,有议论就会有不同声音,就可以暗暗拉拢,他能为钟离香做的他都违心去做了。

    褚源冷冷看了他一眼,禇晖谦恭对着褚源躬身,礼多人不怪。

    非是禇晖不内疚,而是内疚也换不回当初天真而健康的褚源,时也,势也,褚源本来被定为皇储,皇位却遭窃取,成了新皇眼中钉,他必须在严苛而复杂的环境中学会如何保护自己,保住吉英等人,禇晖表面是刺激他,但实际是督促他尽快明白眼前险境。

    褚源不适合为君,但却是那么敦厚,枉送性命,会让人痛心,禇晖不愿意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

    太上皇身边的太监传旨,让褚源进入卧房,褚源被推了进去,没多久,便出来,眼圈发红,神情悲戚。

    太上皇随即宣钟离香与禇晖进去,禇晖知道皇祖父不放心他们母子,怕母后日后揽权乱政,怕母后逼迫父皇废黜太子。

    钟离香和禇晖进入后即跪下,有些憔悴的褚进林守在床边,太上皇枯枝般的手指指着禇晖,“你还记得答应过寡人什么?”

    “孙儿记得,孙儿定守诺言。”禇晖叩头,简短说道。

    “你救源儿也算一功,没有得到赏赐,可心服?”太上皇的气脉已不够用,禇晖听得很费劲。

    “孙儿铸下大错,不求赏赐,孙儿愿接受惩处,愿从此远离京城,游学四方。”禇晖又一叩头。

    “父皇开恩,媳妇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舍得……”钟离香跪着扑到了床边,哀求着,但拽的却是褚进林的龙袍袖子。
………………………………

同心梦难圆(3)

    褚进林叹了一口气,推开了钟离香的手。

    “皇上,你即刻传旨,封禇晖静月王,离京游学,无诏不得归京。”太上皇气若游丝,但是那坚持让人震撼。

    “父皇!”钟离香当场呜咽出声。

    褚进林呵斥道:“皇后,父皇病重,你怎么如此失态,还不快快谢罪。”

    钟离香委委屈屈跪礼:“媳妇错了,父皇原谅。”

    褚进林传下旨意,尊太上皇旨,封七皇子禇晖为静月王,十日后离京游学,无诏不得归京。

    禇晖欣然接旨,之后,在众皇族瞠目结舌之中,昂首淡笑着离开。

    他求仁得仁,有何怨哉!

    原本,他想待风平浪静,再向父皇请旨远游,结果现在皇祖父为了给母后下马威,为了让父皇提防母后,逼迫父皇放逐他,虽让人心寒,但亦是他所愿,从此,他可以放马江湖,自由自在了。

    更何况,他还可以带着幻花远离那些是是非非。

    能如此完满,夫复何求!

    禇晖兴冲冲地来到万神医的医馆,想要将这好消息告诉给幻花,谁知却见到一脸沮丧的闵轼。

    禇晖的心烦躁起来,“幻花呢?”

    “不见了。”闵轼不敢正视禇晖。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是别人带走了她,还是她自己离开?”禇晖扭着闵轼的衣领子。

    “我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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