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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花弄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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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是别人带走了她,还是她自己离开?”禇晖扭着闵轼的衣领子。
“我不知道,她本来服了我的药,睡得很沉,师傅回来了,还为她诊脉,但还是说必须她不负任何东西半月后才可确定,我便小憩了一会儿,你知道昨夜我一夜未眠,结果醒后,她就不见了,我找遍了这附近,没有人看过她。”闵轼委委屈屈,但他确实有负于禇晖所托。
禇晖气咻咻坐下,一言不发,闵轼搓着手,陪着小心,禇晖突然问道:“万雪穗呢?怎么不见她?”
“这个我也不知道。”闵轼道,“我忙着配方子,她跟我拌了几句嘴,便跑了。”
禇晖抬腿就往外走,闵轼跟了出来,禇晖挥手,“你别跟着我,有你在,我怎么能从万雪穗那里问出什么来?”
禇晖四处搜寻万雪穗,最后在医馆的配药房的数排柜子后找到她,她正在那里鼓捣着什么,禇晖在后面拍她,她吓得蹦了起来。
“你干什么,为什么要吓我?”万雪穗气道。
“你鬼鬼祟祟干什么呢?做了什么亏心事,吓成这样?”禇晖冷笑说道。
“我在自己家,什么鬼祟,你来这干什么?”万雪穗推开禇晖,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要离开。
“我问你,幻花哪里去了?”禇晖一个旋身,到了她面前,拦住了她。
“走了。”万雪穗说道,那神态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你放她走了?”禇晖难以置信。
“是啊,她说你对她不安好心,说你母后是她杀母仇人,我可怜她,就放她走了,我还弄晕了我师兄呢,嘿,我很聪明吧?你不要以为你有权有势,天下女子就可以任你赏玩愚弄,哼!”万雪穗摇头晃脑气着禇晖。
禇晖无语望天,手举起数次想要打万雪穗,但是他一个大男人,如何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他扔下一句,“真是不可理喻,小心闵轼不要你。”便大踏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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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花非问柳(1)
太上皇崩逝,举国服丧,禁嫁娶,褚晖以此为借口拒绝叶幻文逼他娶幻情,他也知道叶幻文在暗中寻找幻花,他使人将叶幻文引致云渺葬身之地,叶幻文发现云渺令人恐怖的尸身,觉察到幻花是如此危险人物,是个危害叶家的人物,心中十分怅惘,但也不得不停止了寻找,将幻花在心底里埋葬。
叶幻文因为捉拿烈红歌不利,被连降三级,赋闲在家,倒可以安心照顾幻情,幻情伤不在要害,恢复得很快,但身体的伤能够平复,心底里的痛却更剧烈,尤其是得知云渺惨死于拜月山匪徒之手,更是悲痛欲绝。
她怎么也想不通娘亲如何对她下得去狠手,她更想不到那一个拥抱竟会是娘亲给予她的最后的温暖,娘亲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那句话让她肝肠寸断。
“好好活着,娘对不起你。”
她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告诉她就离世而去?娘为什么非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大哥告诉她娘亲是华国奸细,意图复国作乱,但她嫁给爹十九年,十九年她都安安分分,怎么一回京就作乱。
娘亲飞奔扑向幻花那一幕刺痛了她,幻花那声惨叫刺痛了她,幻花,是在替她指责娘亲吗?
幻花,幻花仙子?为什么祭月节扮幻花仙子吃下灵珠的人会是她幻情,而不是幻花?
若是幻花,娘亲会不会刺下那一刀?
幻花仙子被刺,随即被赐婚,算不算一种补偿?
只是,她受伤,褚晖却一次都没有来看望她。
他是在寻找幻花吧。他就要离京,应该是想带着幻花离开吧。
幻情心慌,她不顾腹部的伤,下了床,喊道:“大哥,大哥,你快来啊。”
叶幻文得知幻情找他,急忙跑到岚音阁,看幻情如此惊慌失措,以为她伤重,急忙喊“去找郎中,快!”
“不是,大哥,我想起一事,必须跟你说。”幻情说道,手比划着,让家丁回避。
“什么事?”叶幻文皱眉,幻情任性,他有些头疼。
“褚晖要走,一定会带着幻花的。”幻情摇着叶幻文的手,“大哥,你要帮我,褚晖离京,一去不回,我岂不是一辈子不能成婚?”
“那大哥奏请皇上,请皇上定夺,或退婚,或让你随他离京,可好?”叶幻文心中也很无奈,他逼婚未成,还被云渺的死法惊到了。
“不,我想让你找到幻花,让幻花留在京城,幻花留在京城,褚晖无论如何都要设法回京的。”幻情说道,脸上带着哀伤。
是啊,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回京,还需要别的女人的诱惑,这让骄傲的幻情情何以堪?
“你娘惨死,幻花下落不明,也许也死在拜月山中,让我如何去找?”叶幻文为难摇头,“幻花是你娘最看重的,对叶家却是最危险的,我们还是不要管她了。”
“可是大哥,你心里不是对她很好吗?她要不是我们的妹妹,你难道不想娶她?”幻情目光犀利,看着叶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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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花非问柳(2)
叶幻文仿佛看到了精明的云渺一样,他的眼皮猛地直跳,他烦躁说道:“你胡说什么,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你安心养伤,我会为你筹划的,总不能让你为褚晖等上一辈子。”
叶幻文转身就走,幻情幽幽说道:“我看见了,那天你笑得好甜蜜,你从未对我那么笑过,你喜欢幻花,别自欺欺人了。”
叶幻文狼狈不堪,出了将军府,一出门,看见一辆车停在府门口,那车夫一见他出来,忙下车,掀了车帘,褚嫣儿覆着面纱,从车上下来,对着叶幻文福身施礼,惊得叶幻文急忙跪地,“公主这是做什么,幻文承受不起。”
褚嫣儿扶起叶幻文,“你名义上还是嫣儿的未婚夫婿,嫣儿对你行礼,有何不可?还是你如今嫌弃嫣儿没了亲爹,兄长又失势,更没了花容,想要悔婚?”
叶幻文暗暗叫苦,但是他与褚嫣儿是太上皇指婚,如今太上皇已崩,这婚是毁不得了,而褚嫣儿屈尊降贵前来,一定是吉英授意,如今,褚进和的妻儿度日甚是艰难,他与褚嫣儿原有婚约,她不找他找谁?虽然他被降级,但爹是镇守南疆的大将军,可做他们的靠山啊。
“公主说的是哪里话?幻文能得公主,是幻文的福气,只是现有国丧,不能娶公主进门,待国丧一过,幻文定当禀明皇上,迎娶公主进门,倒是公主不要嫌弃幻文官职低微才是。”叶幻文谦恭地对褚嫣儿躬身施礼。
褚嫣儿低身还礼,恰巧风拂过,褚嫣儿的面纱掀了一角,那紫红色的瘢痕累累,让叶幻文愕然呆立。
褚嫣儿苦笑一声,“现在反悔,尚来得及。”
“我只会更加疼惜公主,怎会嫌弃,公主遭此大难,实为我叶家之过,公主不记恨,不计前嫌,幻文深深感激。”叶幻文说道,“公主若不避人言,可入府相谈。”
褚嫣儿摇头,“能得你如此对待,我心已安,我这就回去了,望你记得今日之约,早日娶我过门。”
褚嫣儿抛弃了女子矜持,心中难免酸楚,但是,叶幻文能够信守婚约,也让她有些许安慰。不管叶幻文真心与否,叶家与他们的联系未断,叶家就可以是他们的靠山。
褚嫣儿转身上车,叶幻文这时才发现车中还有一人。
车中之人说道:“他说得对,你我今日都是他叶家之过,若非叶檀识人不清,留下祸患,我兴国怎会有内乱,皇祖父不治他们的罪已是法外开恩,他岂敢悔婚。”
原来是褚源。
褚源的话极为冷酷,但也是提醒了叶幻文,褚进林未必不会秋后算账。
褚嫣儿和褚源离去,叶幻文也不带随从,径直去了一家妓坊,他日前得到消息,这家妓坊烈红歌曾经在此停驻过,他要尽快将功补过才对。
虽然他不明白太上皇和新皇为何不花大气力抓捕烈红歌,但烈红歌企图杀害太上皇的的确确是他失职在先,若他能够顺利将烈红歌擒获,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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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花非问柳(3)
叶幻文走进妓坊,来到一个房间,那里住着被他属下收买的歌妓,歌妓叫青儿,她一见叶幻文又给了她一锭银子,眉开眼笑的说开了。
她说叶幻文要找的女子正住在这里,此时正与一个男子幽会,那男子风流倜傥,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还说什么家花不如野花香之类,叫叶幻文的娘看开些之类,原来是把那人当成叶幻文的爹了。
叶幻文非常满意,又给了青儿一锭银子,喝了点酒,起身便向青儿所说那个房间走来,他打算借酒装疯,直接闯进去,出其不意将烈红歌擒获。
但当叶幻文闯入那个房间后他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那屋中女子的确是烈红歌没错,但是,那男人却是新皇褚进林。
这下该如何收场?
叶幻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臣……”
“爱卿报国尽忠,朕心甚慰,爱卿请起,爱卿是来抓捕烈红歌的吧?但烈红歌是流落江湖的皇族,是朕的亲人,父皇有旨,她受坏人蒙蔽,罪不在她,你就无需再操心了。”褚进林说道。
烈红歌此时坐在桌旁,面无表情,一张绝美的面孔,却没有生气,显得那么可怜,没有了祭月节上的张扬。
叶幻文诺诺答应着,就要退出,褚进林叫住了他,“朕知道降你的职委屈了你,不过不这样大臣不服,烈红歌的事不好张扬,父皇也不愿公之于众,你知道该怎么做?”
“微臣知道,微臣死都不会说的。”叶幻文松了一口气,出了那房间,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他飞快地想要逃出这妓坊,却一下子撞上了一人,那人也惊呼一声。
“你怎么……”
“怎么是你?”
褚晖和叶幻文撞在了一起,面面相觑,叶幻文突然也想要褚晖体验一下那种徘徊于生与死的尴尬,但是他想想就作罢了,他拉住了褚晖,“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褚晖笑嘻嘻地,“我来不是狎妓,是来找人,听说烈红歌就歇脚在此。”
“可我刚得了圣旨,烈红歌不是朝廷钦犯,你不能因为你母后的命令就去找她的麻烦。”叶幻文劝阻道,他以为褚晖是来找寻花问柳冷落正室的风流父亲。
褚晖的笑僵在了脸上,“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你再说一遍?”褚晖以为叶幻文讥讽他母后与兰闲醉关系暧昧。
叶幻文捂了捂褚晖的嘴,“你小声些,我是为你好,好不快走,不然你丢丑丢大发了,你母后也保不了你。”
母后都保不了他?难道不是兰闲醉?而是父皇在里面?
褚晖犹疑,叶幻文拍拍他,“不怕死你就去,别说我没提醒你。”
叶幻文出了妓坊,褚晖紧跟着出来,“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我说不清楚,这是你的家事,你父皇母后日后总会告诉你的,但是你一下子闯进去就不好了。”叶幻文说道,“烈红歌的事你就别管了,我本来也是要缉拿她的,但现在也不管了。”
褚晖定了定心神,问道:“幻花在不在烈红歌那里?”
叶幻文愣了一下,道:“没有,我没看见幻花,幻花不在烈红歌身边,你也在找幻花,是不是说明幻花还活着。”
褚晖点头,“本来是的,但现在我也无法确定了,她就像个小狐狸一样,逃开了,不知藏到了那里。”
“你找她要带她离京?还真让幻情说着了,别忘了你父皇将幻情指给了你,难道你想让幻情一辈子孤独吗?”叶幻文的神色冷了下来。
“父皇器重你爹,怎会让他的宝贝女儿孤独终老,放心,父皇一定会为幻情重新指婚,幻情的良人不可能是我。”褚晖皮笑肉不笑的,“这次多谢你了,我会记着还你的情,我走了,我一定要找到幻花。”
………………………………
结伴且徐行(1)
幻花离开医馆后隐居在新月镇不远的五莲山中一个尼姑庵中。
那日幻花昏迷,醒来后发现闵轼与万雪穗在身旁,闵轼正忙着为她吹凉那碗汤药,万雪穗却直勾勾望着她,见她苏醒,就要叫闵轼,她握住了万雪穗的手,摇头,然后在她手心写了一个字“逃”。
万雪穗好奇心重,玩儿心更重,她没有让闵轼知道她已经苏醒,还夺过药碗喂她喝药,自然那药她是没怎么喝的。
万雪穗借口给她手臂上药,将闵轼赶了出去,她趁机告诉她禇晖意欲霸占她为妾室,她坚决不从,万雪穗侠义之心顿起,答应帮她出逃。
后来闵轼喝了万雪穗端来的清茶,困倦了,睡了,她换了万雪穗送来的男装,带上了万雪穗送来的人皮面具,就离开了那所医馆。
由于是彻底的改头换面,幻花很轻易地就出了月光城。
由于多日戒严城禁,出城的人非常多,幻花衣着普通,长相普通,并不引人注目,她盲目地随着人流走,心中想着哪里会有山,有没人烟的山,她就去哪里。
五莲山很高,因此不久就入了她的眼,她向别人打听,得知那山叫五莲山,就在新月镇不远,静月江穿山而过,山高林密,怪石鳞绚,野兽众多,人烟稀少。
就去五莲山吧。
可巧很多人都要经过新月镇,她这一路并不孤独,而且有的人还很友好,见她年纪小,个子又矮,便拉着她坐车,让她省了不少劲儿。
她在新月镇住了一宿,就在问情坊附近。
昔日热闹非凡的问情坊如今冷冷清清,那红灯笼在风中摇摇摆摆,飘飘欲坠,里面没有乐声,也没有男子趋之如骛。
烈红歌,注定是个传奇,以后那就是个传说。
次日,幻花在新月镇的街市上逛了一圈,她要做好在山中生活的准备,买了些吃的,用的,甚至她还买了一把砍柴刀。
她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上路了,目标就是五莲山。
她体内的仙葩叫嚣着,哀求着,她始终不理,仙葩远离了灵珠,能力似乎有所下降,没有再完全控制她的心神。
她心想就一辈子终老在五莲山中,死后化作一堆枯骨,不,不行,她要在身体不行的时候把自己烧成一堆灰,这样仙葩就不存在了。
仙葩洞悉她的想法,冷笑:“你尽管试试,这么久了,为什么偏无一人成行?”
宿命?诅咒?仙葩就是这个意思吧,那就试试看吧。
幻花刚出新月镇没多久,就发现一个人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她,那人背着个大背篓,很悠闲的样子。她警觉起来,想到禇晖擅长追踪,心里一阵阵紧张,她偶然大着胆子回头,那男子却很磊落,还冲她微笑,她安慰自己,不过是进山的同路人罢了。
她停下歇脚之时,那人走了过来,微微一笑,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下,她吓得跳了起来,原来,那人竟然是闵轼。
“呃,认出我了吗?三小姐?”闵轼笑了,“怎么,吓着你了,罪过,罪过!”
………………………………
结伴且徐行(2)
幻花想抵死不认,但闵轼指着她的脸,“这个面具,我做的,送了我师妹。”
“哦,原来如此。”幻花的手摸了摸脸,犹豫着要不要拿下这张面具。
“不用拿了,三小姐喜欢就带着吧。”闵轼说道,“三小姐为什么一个人进山?山里很危险的。”
幻花没有回答,她无法回答,她正想着如何摆脱闵轼。
“闵公子到这来是干什么来了?”幻花状似随意问道。
“采药,五莲山里珍稀药材很多,此时中秋过了,应季的药材该采了,三小姐若不嫌弃,闵轼可与三小姐同行。”闵轼望着幻花的眼睛,说道。
幻花苦笑,“闵公子那日是如何向禇晖交代的?”
“哎!”闵轼叹气,“他气势汹汹地离开了,之后就没有来找过我,我在他眼中真成了无用之人了。”
“那你这回可会为他通风报讯?”幻花不放心啊,虽然闵轼看起来无害,但是他毕竟是禇晖的朋友。
“这次他又没有拜托我,我用得着给他报讯吗?”闵轼眨了眨眼睛,“我师妹她跟我说了,你不愿意嫁给禇晖,我当然不能帮着他强占民女。”
“那真是多谢你了。”幻花终于展颜笑了。
闵轼很自然地将幻花的大包裹拿了过去,放在自己的大背篓内,“走吧,快点赶路,不然天黑进山,很危险的。”
幻花跟着闵轼,闵轼给她讲了好多见闻,幻花惊讶发现,闵轼不光是懂医术,怪不得禇晖结交闵轼,闵轼应该有经天纬地之才吧,这样的人必不会一辈子只做个江湖郎中的,更何况,他的父亲还是前丞相。
闵轼坦诚,幻花却无法袒露心胸,她只是大致将叶家之事说了说,闵轼善解人意,并不追问,这一点与禇晖的惫懒尖酸和咄咄逼人截然不同。
日头偏西,他们到了五莲山,此时天虽未黑,但山中林木茂密,采药已不可能,闵轼建议休息,他说五莲山山腰处,有寺院,院中有精舍,可供香客居住。
有寺院,还有香客?哪里是人烟稀少!
幻花有种上当的感觉。
她现在有些怕见人,她只想能尽量少与人接触。
闵轼感觉了她的畏惧,哂笑:“俗话说大隐隐于市,人越多,才越安全,你孤身一女子,在山中生活,不见人则罢了,若见人,必生事端,莫不如寄居寺院,就说是拜佛还愿,积善积福,任谁都会信的。”
见幻花默不作声,闵轼手指对天,“三小姐不过是不信任在下,我闵轼发誓,绝对不将三小姐的事对你我以外任何人讲,若违此誓,罚闵轼下辈子,下下辈子给三小姐当牛做马,可以了吗?
闵轼认真发誓的样子让幻花感动,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认真地逗她笑,哄她开心,云渺也不曾。
“好,就听你的。”幻花点头,“就先去寺院看看。”
幻花到了寺院,到了尼姑庵,很放心地住了下来,因为这个寺院几乎没有什么香客,和尚也没有,只有十几个老尼姑。
住持慧真师太告诉幻花这十多个尼姑都是苦命人,是从华国战火中逃出来的,一直受着闵丞相的资助和保护,闵轼偶尔秘密来为她们诊病,送药。
她们竟然是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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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伴且徐行(3)
闵轼点头,“我也是华国人,我爹当年从死人堆里把我救了出来,养大了我,华国没了,我们活了下来,本应该互相帮衬。”
“那大兴国……”幻花没有料到闵轼竟然会是华国人,禇晖知道吗?
“我们也是大兴国的人了,我们只是普通人,就只想活着。”慧真师太说道,“闵公子既然带你来,让你住这里,说明你也是苦命之人,我们一定会帮你的,你就安心住下吧。”
她也是华国人啊,弄月公主是她的娘亲!
幻花于是留在了这个尼姑庵中,闵轼很快便离开了。
幻花望着闵轼的背影,想起云渺临终前说的话,“找闵轼,找闵轼,我的……”
闵轼竟然是华国人,难道他是?他有没有可能是云渺曾经提到过的那个丢失的儿子?
慧真师太为她拿来了好多典籍让她消磨时光,也给她送来笔墨经卷让她书写佛经,接连几日,在晨钟暮鼓的熏陶中,她的心神逐渐安定下来。
仙葩就像是不存在一样,一次都没有打扰她。
想必佛祖的肃穆威严吓跑了邪灵。
幻花发现自己记忆力惊人,可以说是过目不忘,那些典籍经卷很快便被她看完记住。慧真师太大为惊奇,说她此生只见过一人如此聪慧。
“谁啊?”幻花在心中有了答案。
慧真师太叹了口气,“我不知道那女子的名字,当年那女子出现在山中,被我救了,留在此地养伤,她容貌尽毁,身上伤痕累累,但她非常坚强,我以为她会死去,但是她咬牙活了下来,她在这里带了两个月,后来不辞而别。”
果然是弄月公主,她的娘亲。
娘亲真地被带回华国了吗?她不回华国,娘亲是会活着,但是,被人囚禁活着,没有尊严活着,与死何异?
她是不是应该回到华国去救娘亲?
她突然流泪,让慧真师太吃惊,幻花惊觉失态,解释说自己的娘刚被人害死,死状极惨,听闻此女遭遇,心中哀痛。
这时,闵轼来了,屈指算来,幻花已在寺中一月有余。
闵轼看着带发修行的幻花,目光有些涩然,说道:“委屈你了。”
幻花摇头,“不委屈,我很喜欢这里,但是你来得正好,我想告诉你,我要离开这里了,我决定了,我要去南疆,去化国,我的唯一的亲人在那里受苦,我必须去救她。”
闵轼望着她久久无言,幻花知道他并不赞同。
“我是可以这样无声无息藏着,她也希望我这样,可是我却不能这样,她给了我的命,哪怕是还给她,我也愿意。”幻花轻轻说道,“多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下辈子,下下辈子,我愿意当牛做马服侍你。”
幻花说的是真心话,闵轼儒雅敦敏,对她不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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