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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花弄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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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好像说的不是他的亲人。

    幻花讷讷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莫勒兄弟这段日子跟着我,熟悉宫廷,熟悉皇族,熟悉过往,渐渐发现我对你的真心,没了心防,对我和盘托出。”禇晖垂着眼眸,摆弄着他佩剑剑鞘的长长丝绦。

    幻花沉默了,烈红歌原来是这样的身份,兰闲醉知不知道呢?

    她摇了摇头,知道又能怎样呢?假设已经没有丝毫意义。

    她抬眸,望着禇晖,禇晖的脸色并不太好,神色倦怠,想必日子并不太好。她在闵府,从来不向闵清之和闵轼打听朝中之事,些微消息全都得自于雪穗无心透露。禇晖每次来,也都说些无关紧要无关痛痒的话,送些女子饰物,等等,并不说他在朝中的事情。

    “你还好吧?”幻花脱口而出。

    禇晖的手顿了一下,甩了那丝绦一下,微微一笑,“嗯,还好,有什么不好,最坏的已经过去,他说得对。”

    禇晖站起,抬脚就往外走去,好像有人撵他走一样,幻花知道他想起了兰闲醉临终时说的话,他无法忍受,禇晖现在是日日内疚吧。

    “禇晖!”幻花叫住了他。

    禇晖站住了,没有回头,幻花慢慢走了过去,“往事已矣,多思无益,重要的是他求仁得仁,并不后悔,你若自苦,他心难安啊。”

    禇晖转身将幻花紧紧搂紧怀里,“你是他的敌人,却知他懂他;我是他的徒弟,却恨他杀他;我母后是他亲人,却弃他害他,为什么会这样?我好恨,我好恨,你知道吗?”

    “那你就要更好,以后才有机会为他正名,不然他永世背着谋逆罪名。”幻花推开禇晖,“你要小心,利用此事的人不会罢手的。”

    “你关心我?”禇晖低声道,“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到了极点,每次我来,你都不怎跟我说话。”

    “是你不跟我说话才是真的。”幻花微笑,“我不喜欢你,可也不讨厌你,你若能让我恢复自由,我还会感激你。”

    “我不用你感激我,你想自由,下辈子吧。”禇晖展颜一笑,“现在我处境艰难,母后因为我杀了他也对我冷脸相向,我一天疲于应对他们,没有精力在费心保护你,你就安心在这里呆着,我母后与父皇对闵清之都着意拉拢,他府邸无人敢动,是最安全的。”
………………………………

敌友分不清(1)

    禇晖走后,幻花回到自己所在幽梦轩房中,给莫勒兄弟写了封书信,询问当年烈红歌之事,并非她有意探皇族秘辛,而是事关禇晖身世,还是多了解些为好。

    写好书信,她交给闵轼,闵轼接过书信,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不直接给禇晖,禇晖也不会害你,而且他更方便。”

    “禇晖不同,他是皇子,还是少与皇宫内侍接触,省得惹人非议。”幻花直言相告。

    “你关心他?”闵轼轻叹一声,“我还以为你随他来京是被迫,你迟早会开口求我帮你出逃呢?”

    “我在等你师傅。”幻花一笑,“但若你师傅朕治好了我的病,我也没有要逃的理由了。”还是断了闵轼不切实际的绮念才好。

    幻花并非不懂闵轼,但幻花不能承诺闵轼什么,那最初的心动她始终珍惜,但,却无法再让自己放纵。南宫雪穗是个原因,但最主要的是她对闵轼身世的忌惮。

    闵轼是华国人,又有可能是云渺丢失的儿子,若华国皇族有心寻找,会如何?

    闵轼若回到华国,那他们最有可能会成为敌人。

    闵轼黯然一笑,“是吗,是这样,那样也好,不过,我以后恐怕也没有多少机会给你当信使,我爹他年岁大了,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有意让我涉足朝堂,禇晖也是这个看法,我不做御医,去做朝臣,自然无法接触莫勒他们了。”

    “把你当信使,原是我的唐突,怎还指望你一直做信使。”幻花笑笑,“不过,我不会恭喜你步步高升的,古来说伴君如伴虎,做朝臣,尤其是做宠臣不是那么好当的。”

    “你若说寻得如花美眷,避居田园山林,我会更喜欢。”闵轼凝视着幻花,看幻花那嘴角一丝甜笑。

    “那不是你,你一直藏拙,藏的辛苦,你期待有所作为,不是吗?你并非文弱书生,你也许武功不高,但绝非无缚鸡之力,那日在烈火城我就知道了,那不是一个郎中的手。”幻花淡淡回望着闵轼,“或许就是因为禇晖也知道,才看重你,你不是一直在等吗?那就试试看吧,看他可不可以一直信任你,看他是不是可以让你一展才华。”

    闵轼慢慢对着幻花拱了拱手,转身离去,临去那一眼意味深长,不可不谓之知心。

    闵轼走了没多久,南宫雪穗带着一个小丫鬟跑了进来,“画儿妹妹,你猜我今日见到谁了?你绝对想不到。”

    “那我不猜了,你直接告诉我。”幻花嘴角的笑有些勉强,她怕听到幻情的名字。

    “我看见了褚源,褚源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和一群乞丐在一起,若不是看见我,险些被兵士逐出月光城。”南宫雪穗歪着头说道,“这褚源也不知怎搞的,不肯跟我们一起回京,偷偷溜走,弄成这样子回来,哪里像个王爷。”

    “那现在呢?褚源回家了吗?”幻花莫名紧张,禇晖说褚源被华国人劫走,雪穗说褚源自己溜了,这中间有什么蹊跷?

    雪穗点头,“回了,我亲自送他回去的,我的天,他妹妹和母妃一见他哭得死去活来的,算了不说了,对了,那个褚嫣儿的脸如今好了,很美呢。”

    是吗,幻花点了点头,褚嫣儿恢复了美貌,是连青云给的吗?当初褚源之言,好像药并没有到褚嫣儿之手,若不是连青云,谁还有那种药呢?
………………………………

敌友分不清(2)

    褚晖还不知道褚源回来了吧?褚源回到京城,还会不会挑唆皇族对付褚晖与钟离香?

    褚源若是知道她现在成了闵画儿,闵清之的侄女,会怎样呢?

    担心也是枉然,幻花自我宽解自己,她让那小丫鬟出去,拉着雪穗坐下,“你有没有跟褚源说我也在这里?”

    “没有,我怎么敢?褚晖还不吃了我?你可不知道,褚晖为了你可是大费周章,你难道没发现这闵府上上下下对你可是陪着十二分的小心的,你不出幽梦轩还好,若出了幽梦轩,一早儿有人就去禀告师兄或者闵伯父,我可没这份待遇。”雪穗又夸张又羡慕。

    “我还真不想要这样的照顾。”幻花摇了摇雪穗的手,“褚源的身体怎样?改日让你师兄去瞧瞧,别再吃那种药是正经。”

    “褚源也是想让我师兄看看,他说他改日来登门拜谢,你可得有点准备,嗯,等师兄回来,我们再嘱咐嘱咐。”雪穗提及闵轼,眼睛发亮,脸红了。

    “义父有信传来吗?”幻花逗着雪穗,“义父回来,你的好事近了,我今后是要叫你们姐姐姐夫还是叫你们表哥表嫂?”

    雪穗站起,丢了个帕子在幻花脸上,跑了出去,幻花站在窗口,看雪穗站在那里,身上淡黄色薄纱随风飘着,一对燕子恰巧飞过,落在了院外绿意盎然的树枝上,叽叽喳喳叫着,亲昵异常,雪穗仰头看着,笑着。

    雪穗这么高兴,是不是刚才碰见了闵轼,闵轼给了她什么承诺吗?

    幻花真心为他们高兴。

    但傍晚,雪穗又来了幽梦轩,幻花一见她就知道她情绪不对劲,她急忙从房间出来,雪穗抱住她哭了起来,幻花拍着她的后背,不断安慰她,好不容易才让她止住眼泪。

    原来午后闵轼去拜望褚源,吉英因为南宫雪穗仗义相助,对她印象颇佳,想要褚源求娶南宫雪穗,闵轼不知怎么的,没有拒绝,回府后就将此事对南宫雪穗和盘托出,竟真的想要做这个媒人。

    南宫雪穗明白这是闵轼变相拒绝她的芳心,怎么不伤心欲绝。

    幻花能怎样?她总不能逼着闵轼娶雪穗,即便她逼迫,闵轼也可以不听啊。

    “不是还没一定吗?你哭什么?你爹不在,你不是正可以用这个做借口?”幻花为雪穗擦着眼泪,“褚源是王爷,而且清高自傲,不会强迫你应下婚事的。”

    “应不应能怎样,我如今是明白了,师兄他从未把我放在心上,我硬缠着他也无趣,若他真要我嫁给褚源,我就嫁好了。”雪穗放声大哭,让幻花心烦气躁。

    “不行,你不能嫁给褚源。”幻花说道,“我去找闵轼,即便他不想娶你,他也不该这么伤你的心,你在我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幻花让丫鬟照顾着雪穗,出了幽梦轩,却发现闵轼就在幽梦轩门外徘徊,见幻花突然出来,有些尴尬,有些无奈。

    “你刚才都听见了吗?‘幻花问道。

    闵轼点头,但并不看幻花,只是看着天空中出现的那一弯浅月。

    “雪穗绝对不可以嫁给褚源。“幻花说道,语气不容置啄,“褚源这个人若是三年前的那个人,我无话可说,但现在,不行,他太危险,在兴国,他可能是居心叵测的乱臣贼子,挑动皇族间争斗,与华国皇族悄悄联系,这样的人能给雪穗幸福吗?”
………………………………

敌友分不清(3)

    闵轼听了幻花的话,又向幽梦轩院里看了一眼,他知道雪穗定然会听到他们所说的话,幻花说得那么大声,也是想让雪穗听见,给他施与无形压力,但是,他还是轻轻吐了四个字:圣命难违。

    “你说什么?”南宫雪穗走了出来,站到闵轼面前,“你再说一遍,怎么圣命难违?褚源刚刚回京,你下午就去,皇上怎么就知道了?”

    “我下午去,皇上与皇后娘娘也是下午去,我们碰在了一起。”闵轼眼睛一潭死水般,“皇上还好说,皇后娘娘说的可是夹枪带棒,吉妃不知为了什么当着他们的面说褚源看上了你,希望你能嫁给他,他们为了试探我,自然顺水推舟。”

    “那你应该拒绝啊,他们就会放心你没与前太子一家怎样,你怎么还真的……”雪穗说着,嘴噘着,眼神凄迷,泪水滑落,楚楚可怜。

    闵轼微微摇头,皱了眉头,“皇上皇后试探我,褚源未尝不是试探我,我与褚源原本亲如兄弟,岂能在这时对他弃之不顾,落井下石这样的事我做不出来,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是委屈了些,可是我也是没办法,不过,你是江湖儿女,本来就可以视权贵如粪土,若你不愿嫁,你可以一走了之,以师傅的能耐,还怕不能保你安生吗?”

    “可是,可是我不想离开……”雪穗终于哭出了声,幻花知道雪穗想说她不想离开闵轼。

    幻花看着闵轼,闵轼看着月亮,竟不上前安慰雪穗,可见心意坚决,幻花心中叹息,谁说禇晖心狠,闵轼的心更狠,他不想娶雪穗,却又不能直说,褚源求娶,皇上试探,他顺水推舟,如此,雪穗若同意,自然嫁给褚源;若不同意,也必然离开闵府。

    只可怜了天真烂漫的雪穗。

    “雪穗,你别哭了,我会想办法,我有办法。”幻花搂着雪穗安慰,“师兄,你累了一天,也别在这里对月长吁短叹了,也别内疚什么的,回去歇着吧。”

    幻花的微讽让闵轼有些不自在,他看向幻花的目光中多了幽怨,幻花一笑,“呃,还想拜托师兄再做一回信使,我想要见禇晖。”

    闵轼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无言一揖,转身离去。在困难之时,幻花想到禇晖,而不是跟他商议,他有些黯然,但幻花就是想要他明白她不可能与他有什么未来,即便他不娶雪穗,即便她不嫁禇晖。

    幻花好不容易将雪穗哄着回房中睡觉,丫鬟被她打发歇息去了,她在月下摆了桌椅,温了一壶酒,她先喝了点,让自己的身子在春天微凉的晚上不至于发抖,禇晖随闵轼来的时候,不胜酒力的她有些醉意醺然。

    禇晖走到桌边坐下,“怎么一日之间竟要见我两次?这么想我?这样下去,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有人说世间什么最苦,相思最苦,因为甜中有苦,苦中有甜,让人欲罢不能,抓心挠肝一般,故而最苦,所谓苦之极至,所谓甜之极致,我最怕了,怎会允许自己落入此温柔陷阱。”幻花倒了杯酒,端给禇晖,“我是有要事相求,才要见你,你不要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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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医去投军(1)

    “月色撩人,酒意醺然,美人在侧,人亦自醉,有事相求尽管说,不过,要罚酒三杯。”禇晖将酒推回给幻花,“这第一杯,夜半三更,搅人清梦,该罚!”

    幻花不说话,将酒饮尽,禇晖给她到了第二杯,“这第二杯,相思虽苦,心甘情愿,何言畏惧,该罚!”

    这杯酒幻花喝得有些犹豫。

    “这第三杯,”禇晖将酒杯塞进幻花手中,“客人未至,主人已醉,身姿魅人,却不能一亲芳泽,该罚!”

    幻花的脸开始冒烟,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禇晖的调戏,但幻花神智强硬的保持一丝清醒,闵轼并未离开,她还有事要跟禇晖讲,她决不能醉。

    她站起来,对着月亮,“这杯敬给……”她说不下去,她原想说敬给月神,可是她痛恨月神,恨之入骨,她静静看着月亮,风吹过,她身上窜上凉意,她清醒了许多。

    她是想诱惑禇晖没错,她是想做戏给闵轼看也没错,但是,她不能醉,若醉了,人事不省,后果难以预料。禇晖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禇晖的为所欲为,敢作敢为,她非常清楚。

    幻花歪了下身子,弄洒了酒,回身歉意看着禇晖,“土地爷说了,他也馋酒喝。”

    禇晖幽幽望着幻花,不知是惋惜还是心痛,他给自己倒了碗酒,一饮而尽,“你说,找我何事?南宫雪穗的事吗?找闵轼不是更合适?闵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你,就不能帮助他师妹?”

    “是可以,但是他会直接将雪穗送走,从此雪穗再难见他的面,雪穗心中难过。”幻花看了看身子僵直站在一旁的闵轼,直接了当说道,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

    “他无意,别人怎样都是枉然,若断,就断的齐整完全,未尝不好。”禇晖的笑意有些冷。

    “你倒是有经验,不知……”幻花控制住了自己的舌头,没有让自己说出“和幻情断齐整”这样的话,若她这么说,禇晖会认为她嫉妒幻情,反而欣喜。

    但禇晖历来机敏,闻弦歌而知雅意,怎会不知道幻花想要说什么,他凑近了幻花,“我断没断齐整,你最清楚了,我一走就是三年,你难道无动于衷。”

    “没说我们。”幻花将椅子后撤,“我的意思是让雪穗去你府上住些日子,等她爹回来,闵轼也好有借口回绝褚源,雪穗一向随性,褚源不会生疑,褚源本意也是试探闵轼敢不敢当着皇上的面应承婚事,结亲倒在其次,不是吗?”

    “你就不怕我对她怎样,我可是男人,南宫雪穗也算个美人。”禇晖言语中多了轻慢。

    闵轼一听,冷冷说道,“你若存了那样的心思,你就别答应,雪穗若出了事,我师傅不会饶你。”

    “她出了事,你师傅不会饶你才是真的。”禇晖站了起来,围着闵轼转了一圈,“有什么好,各个都对你温言暖语的,偏偏是个铁的实心疙瘩,再暖又如何?熔不化的。”

    闵轼对禇晖的讥讽没有怒,反而深沉一笑,“我自幼矢孤,性子孤僻,最不善解人意,让你见笑了。”

    “你这样的人最好到军营中去,与将士们吃在一起,住在一起,摸爬滚打在一起,再孤僻的性子也能合群了。”禇晖眼中闪着威胁,幻花知道,禇晖已经动了逼走闵轼的心了。

    这是她所求吗?幻花问自己,她无法回答。

    闵轼离开,给褚源警告,闵轼离开,给钟离香一个交代。

    闵轼做了一个揖,“多谢王爷成全,闵轼去军营,去南疆,也可制衡叶家,闵轼愿往。”
………………………………

弃医去投军(2)

    权利的中心难以有长久的真情,禇晖知道,闵轼知道,幻花更知道,千年前,月西斜和凤敬是至交好友,最后却刀兵相向,或许,闵轼暂时离开,反而对禇晖和闵轼都好。

    这已经不是单单一桩婚姻的事情。什么事沾上了权力二字,都变得变幻无常,都变得复杂万分。

    苦了南宫雪穗了,闵轼,若真的做一名江湖郎中,该有多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雪穗去静月王府,我,去投军,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闵轼望着禇晖,“我不怪你,投军是我最好的选择。”

    禇晖盯着闵轼,出了一会儿神,道,“你当然不会怪我,我是在救你,我救了你很多次了,记得将来还我,还有,以后,别和褚源私下里有任何来往,褚源他自作聪明,在自寻死路,你没有必要为他陪葬。”

    “褚源他不过是钻了牛角尖,心中难以平复,我只想着去开导开导他,谁料到会节外生枝呢。”闵轼到此时方显出几分懊恼,“夜已深,王爷回府歇息吧,画儿表妹也累了一天,我让人把这收拾了,你去歇着吧。”

    “我今日不回,就去你书房歇息。”禇晖说道,“明日你雇车,我就可将南宫雪穗带走,不着痕迹。”

    次日清晨,南宫雪穗离开闵府;次日中午,闵轼离开闵府,前往南疆,替换叶幻文还朝。

    闵府,一下子清净了下来。

    闵轼离京,禇晖没有了来闵府的理由,幻花见不到禇晖,等于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幻花就如同被人遗忘了似的,过了一段如世外桃源般安逸时光。

    直到叶幻文还朝。

    叶幻文还朝,说是因闵轼所托,为闵丞相送闵轼书信一封。

    当日不巧,闵清之有事外出,管家有意接下书信,叶幻文却非要亲自呈交闵清之。

    叶幻文提出要看一看丞相府,管家不好不允,亲自带着叶幻文去逛园子,幻花正在荷花池边喂鱼,被叶幻文见到。

    三年未见,叶幻文更加沉稳,一双眼睛冷酷犀利,幻花感到巨大的压力。

    管家对着她介绍叶幻文,她镇定了心神,对着叶幻文缓缓施礼,“闵画儿见过叶大人。”

    叶幻文微不可查点了点头,“闵小姐是闵大人的侄女?叶某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吗?”幻花微微一笑,“我却从没有见过大人,我自幼很少出门,父母故去之后,就来这里投亲了。”

    叶幻文看向荷花池里的游鱼,“闵小姐喜欢这游鱼?被圈在池塘里,很高兴的样子?”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幻花随手将鱼食洒进池塘,“叶大人从哪里来又要向哪里去?”

    叶幻文已经认出了她,隐瞒没有好处。

    “倦鸟归林罢了,还能去哪里,闵小姐以为如何?”叶幻文在说什么,难道是要她承认是叶幻花,还能重回叶家吗?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大丈夫正当年,怎说自己是倦鸟。”幻花摇头,“难道叶大人不是兴国将才?”

    “繁华过眼云烟,总不是心中所愿,未免遗憾。”叶幻文看着幻花,“闵小姐真能将往事完全忘怀?”

    “往事不堪回首,多思无益,多思怕引杀身之祸。”幻花仰头,“凤凰涅槃,忘却前生,难道还想再经受一次?叶大人以为那不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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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医去投军(3)

    幻花一直活在过去,千年都没有摆脱那诅咒般的宿命,那种痛,谁想经受呢?叶幻文不知道,也不会懂,幻花更无法对他言明,只能是这样朦朦胧胧的顾左右而言他。

    “既然如此,怎不振翅高飞,寻找世外梧桐?”叶幻文看向旁边一脸莫名其妙好像在听天书的管家,“幽居虽好,总不能长久。”

    “自幼体弱,身有痼疾,难以远行,静候神医而已。”幻花已经明白叶幻文不会泄露她的行踪,而是对她心生同情,她没有想到平日清冷的叶幻文竟是叶家对她真正好的那个。

    “原来如此,闵小姐若日后需要叶某,叶某定会竭心尽力相助。”叶幻文拱手说道。

    幻花亦客气还礼,“如此多谢叶大人,不过叶大人公务繁忙,画儿也不能因为琐事上门烦扰。”

    想到五莲山叶幻文为了避免那些尼姑说出她的行踪而心狠手辣大开杀戒,幻花心中无比感伤,这血债叶幻文施行,但却是为了她,若有可能,幻花不希望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叶幻文与幻花四目相对,又迅疾避开,叶幻文扭头,对着管家说道:“闵大人怎么一去不回,府上可有人去催了,闵将军托我传信,有些话还要亲自对闵大人说。”

    管家点头,“已经派人去催了,老爷很快就会回来,不如大人到正堂喝茶等候?”

    “也好。”叶幻文点头,“如此,闵小姐保重,叶某去了。”

    叶幻文回京,就来到闵府,徘徊不去,不过是想见她,那自然是对她的行踪有所了解,从谁那里得知的呢?未必是从闵轼嘴里,闵轼对叶幻文心中戒备,绝不会对他谈及她的去向。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叶幻文也是如禇晖一样,一直在寻找她。禇晖能知道南宫雪画,叶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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