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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花弄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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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笑声中,钟离香的表哥接住了那绢花,没有看任何人,就飘身下楼,姿态潇洒接住了还没有落地的烈红歌,当下又是一阵叫好声。
他抱着烈红歌站在观礼堂上,周围的人都停止了喧嚣,看烈红歌如何对待这临时的新郎。
烈红歌无视众人围观,身若无骨,双臂搂着临时新郎的脖子,任那些好色之徒对着自己的藕臂吞咽口水,她脸上笑容甜得腻人,“冤家,你怕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什么可怕的。”钟离香的表哥。禇晖的师傅戏谑回答,声音不大,但是却让所有人都听到了,幻花也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她却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褚晖和钟离香,果然,两人神色也都变了,钟离香面有得意之色,而褚晖嘴角嘲讽勾起。
改变声音,自然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既然掩盖身份,就是不想对烈红歌承认身份,不想对世人表露身份,想必是怕钟离香伤心,禇晖如此,想必是对自己娘亲不安于室非常不满。
烈红歌妩媚一笑,身子在男人的怀里陡一旋转,翻身落地,“那好啊,请官人随奴家入洞房吧。”
钟离香面带怒色站了起来,酒杯扬起,想要摔在地上,却被褚晖伸手接住了,“娘,你为什么动怒,师傅和烈红歌互相折磨了这么多年还不够吗?娘为何不肯成全他们?”
“成全他们?谁来成全我?”钟离香抱住了褚晖,“傻孩子,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世界,谁会成全谁呢?你不懂是吗?你等着瞧吧,他们就是一对冤孽,会害死对方的。”
“娘,你醉了。”褚晖说道,“叶三小姐还在呢。”
“娘没醉,是阿醉他醉了,他醉了好多年了,烈红歌,你以为是为了你吗?不是的,他醉了,是为了那个不存在的幻花仙子,是为了那个幻花仙子啊!”钟离香醉眼朦胧,看向幻花,“长得如此还敢叫幻花,你也配!幻花仙子,你有什么能耐让他为你牵肠挂肚?等着吧,他会让你偿还血债的!”
幻花没有在意钟离香语无伦次,更没有留意什么血债,而是震惊于那个事实:钟离香的表哥竟然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兰闲醉,而兰闲醉还是褚晖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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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也动人(1)
兰闲醉笑吟吟大方地牵了列红歌的手,情意绵绵的样子,正要随烈红歌退出观礼堂,人群中却有人不答应,“慢着,且慢,在下曾经听闻,坊主前几位新郎都不知情由身首异处,现在新郎不见踪影,坊主不担心不说,竟然不闻不问,要去风流快活,天下还有这般无情之人吗?”
那人武人打扮,腰间佩刀,纵身上了观礼堂,神情阴郁,目光凶狠如鸷,盯着烈红歌,“坊主,我兄弟乐不可支等着做新郎,等来的就是生死未卜这结果?今夜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你是连清淮的兄弟?来得正好,为了这个婚礼,问情坊可没少在他身上花银子,他在问情坊吃住了这么久,花了多少?事到临头,他怕死溜了,不知躲到哪里,让我烈红歌出丑,我心里正窝火得很,你来得正好,我可要好好跟你算算账了,银子,过来,给他算算!”烈红歌回眸冷笑着,毫无惧色,更没有对身边的临时新郎兰闲醉流露出一丝愧色。
一个拿着金算盘的少女走了过来,算盘拨得又响又快,声音也如珠玉碰撞般动听,“回坊主,两个月的吃穿用度,每日的佳人作陪,还有筹备婚礼,外加他答应的聘礼,一共是白银三十万两。”
“你这刁妇,使了什么障眼法,害了我兄弟却还想着讹诈,难道你们兴国没有王法不成?”那人气得拔出了刀,大声喊叫起来。
“是你们这些亡国之奴目无兴国的王法吧。”一人冷冷说道。
是禇晖的父王静月王褚进林,身侧,是叶幻文。
幻花下意识回头看向那对奇特的母子,钟离香丢下了手中的杯子,嘲讽浅笑着,晃到了窗边;而禇晖,轻声叹了口气,脸上渐渐浮现带笑不笑的邪,见幻花看他,笑容愈加深了,幻花立刻扭头不再看。
禇晖缓缓走到幻花身边,伸出手臂,从后面环住了她,亲昵说道:“你说,你爹娘看到我如此对你,会怎样??”
不知为何,幻花竟然觉得禇晖的调笑中有着浓重的失落感,让她的心突然湿漉漉的,或许是她娘那一耳光让她如此脆弱吧,她觉得禇晖与她在此时应该相互安慰,相互取暖。但,一想到娘亲莫明的愤怒,莫名的悲怆,她挣扎着,禇晖却抱得更紧,“你大哥做了选择,你看到了吗?你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投靠了我爹?”
“为什么?”幻花机械问道。
“他和你娘为什么会出现在杀人场?是听见你的召唤?”禇晖讽笑,“就你那蚊子叫有几人听见?你大哥也许是为了找你,你娘却不会,她去那自然是因为那死掉的新郎!新郎不一般啊。他们原本不在一起却聚到了一起!对了,你娘好像也是华国人吧?”
“是又怎样?华国人现在不都也是兴国人?”幻花声音急了。
“别动怒,注意你的眼睛。”禇晖说道,“我就事论事,你可知道为什么太子殿下和我父王都对叶大将军青眼有加,急于笼络?不光是你爹手握兵权,更因为他们听说了一个传言,说叶大将军的继室掌握着一个大秘密。”
幻花想要说她娘没有秘密,但是她又如何证明她娘没有秘密,她娘与死去的新郎有关系,这件事她亲眼所见。
“这个秘密攸关兴国国运,谁能顺利破解,谁就会成为下一任的兴国君王。”禇晖笑得更加放肆,“原本我以为这只是你娘为了保命自己杜撰出来的,但如今她寥寥数语逼死烈红歌的新郎,杀人于无形,这等气魄,令人心折,也令人心疑,或许你娘真有秘密也说不定。”
“那人是我大哥打死的!”幻花怎么可能容忍自己一向温柔娴雅的娘亲受此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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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也动人(2)
“我与那人交了手,知道他的功力,我尚要偷袭,而你大哥的功力,与我差不多,怎能是他的对手?”禇晖顿了一下,身子微斜,低眸看了看幻花,笑着,“你大哥也是机智,看到那人是华国人,瞬间想到蹊跷,为了保护你叶家才做了选择,明白了吗?你大哥不想叶家受到你娘通敌的牵连,才顺着我的心意率先对我爹表示忠心,我想啊,你爹很快就会答应我和你的婚事的。”
“我不会答应的。”钟离香幽幽说道,“我不允许我的儿子与有华国血统的女子成亲,我儿子的正妻一定是血统纯正的兴国人。”
禇晖冷笑,“血统纯正?我不稀罕,我偏要个来路不明的,谁能耐我何!”
禇晖说完,垂头吻了幻花面颊,幻花震惊之余,也感受不出禇晖对她有多少情意,只觉得内心是彻骨的寒凉。
她之于禇晖,好像不过是与他母亲的斗气的工具而已。
“你大哥看见我们了。”禇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耳畔,让她十分难堪,而大哥那分明暴怒的眼神更让她害怕,她身着男装,竟然还让禇晖如此调戏,大大丢了叶家的脸面。
“你如此羞辱我就能得到快乐?”幻花猛回身,使劲推开了禇晖,说道,“你不过是个可怜虫,得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就要别人陪着你一块难受,你厉害,你为什么不直接对她说你不认同她,你去说啊,说了我就当你是大英雄!”
禇晖的眸光更亮,语声轻浅似呢喃,“你有一颗玲珑剔透心,我真找到宝了呢,不过,眼下我无意把玩,你也别发怒,当心眼睛又红,还是先看看我爹如何断案吧。”
幻花扭头,看见钟离香目光犀利盯着她,蹙着眉,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冷冷说道:“王妃教出来的好儿子,今日可真叫人开眼了。”
钟离香不怒反笑,“叶大将军的次女叶幻花也果然不同凡响,我钟离香竟眼拙,看走眼了。”
禇晖却看出她有意挑衅,将她拉了过去,“你别胡乱耍性子,你不顾你娘了吗?她也看见你了。”
幻花一听,忙拨开禇晖的手,向楼下看去,禇晖一笑,“也许是我花了眼看错了。”
此时观礼台上叶幻文已经侃侃而言,陈述他如何见那衣衫不整男女被红衣人杀掉,而他又如何同红衣人搏斗击杀了红衣人,更说出红衣人是华国皇族的事实,从始至终没有提及幻花、禇晖,更没有提及云渺,这让幻花更觉得禇晖的话不是口说无凭,她的心便灰了,突然没有了和禇晖母子斗气的勇气。
当那三具尸体被抬进来的时候,那个武人见到红衣人,立刻抱尸嚎啕大哭,然后挥刀自尽,血洒观礼堂,那血也喷在了烈红歌那张绝色面庞,烈红歌犹自没心没肺一般,伸出纤纤玉指,慢慢拂去血色,笑着对兰闲醉说道:“大喜之日却又现命案,真是晦气,该拿你为本坊主冲喜。”
“此事尚有疑问,坊主莫急。”太子褚进和说道,“请问,叶大公子不在堂内观礼,怎跑去了那个隐蔽的花园?”
“我兄妹三人同来问情坊,却被人冲散,小妹幻花自幼身弱,幻文担心便急忙去寻找,不意竟然撞见这等凶事。”叶幻文不慌不忙,沉稳说道。
“可找到?”褚进和追问。
“还没。”叶幻文垂眸,面带担心。
“叶三小姐在这里。”禇晖大声说道,“叶大哥莫要担心。”
此时的幻花想要钻到地缝中去,还说不损她的清誉,这下,她哪里还有什么清誉。
“别怒,我不过是为我们的婚事加一点筹码而已。”禇晖轻声说道。
褚进和仍有疑问,奈何叶幻文说得滴水不露,而那死去的新郎连清淮又果然是华国皇族,在叶幻文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他便直接向烈红歌发问:“那对男女是何人?你可认识?”
“回大爷的话,这男子是问情坊的一个管家,这女子是连清淮的贴身侍女,想必是连清淮撞见他们行苟且之事,心中妒火中烧,便动手杀人也未可知。”烈红歌掩嘴偷笑。
“连清淮与你也算差点做了夫妻,你真的就如此无情?让人费解?”褚进和脸色沉沉。
“大爷说的是什么话,烈红歌我沦落风尘,受尽欺凌,数次成亲,新郎都死于非命,原因各异,却都说接近我并非为我,而为其他。我数度交心,换来戚风孤影。就拿连清淮来说吧,我也是刚刚知道他是华国皇族,皇族后裔,接近一个风尘女子,会是对我真心?他既无心,我又何必多情,我烈红歌向来敢爱敢恨,君既无情我便休!”烈红歌这番话虽是回答褚进和,但却是说给兰闲醉听,兰闲醉神色未变,但拉着列红歌的手却握得更紧了。
褚进和沉吟良久,突然挥手叫来数人,抬下了那四具尸体,然后对烈红歌说道:“案件未清,恐怕要委屈坊主和这位新郎几日。”
“好说。”烈红歌还未说话,兰闲醉已然应下,“请问阁下想要在哪里问话,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烈红歌甩开了兰闲醉,脸上露出怨愆之色。
烈红歌和兰闲醉被褚进和的人带走,而剩下的人没了戏看,自然散了,叶幻文面色铁青,从禇晖身边接回了幻花,送回客栈,一路上二人都各怀心思,不发一言。
幻花下车后径直走向自己房间,回身想要闩门之际,发现叶幻文仍跟着她,叶幻文望着她,眼神清冷却复杂,半晌,涩声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吗?他说他要娶你了吗?”
幻花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没有,不过,他若娶我必不是为我,而是因为你们把我推给了他,当他带走我时你们可都没说什么。”
叶幻文欲言又止,幻花更加失望,转身关了房门,隔绝了叶幻文的进一步询问。
她坐在床沿,身上仍然穿着小厮的衣服,她在等,等她娘来给她一个解释,但是,她一直等到天亮,也没见她娘来,娘在生气,为什么?她险些被人杀了,不是吗?难道,在娘的心中,她不如那个新郎连清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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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寒锁香闺(1)
幻花可以说是被叶幻文严密看管着回到了兴国都城月光城,云渺没有如往日对她呵护,幻情没有来找茬吵闹,贴身侍女由冰儿换成了春儿,禇晖不见了踪影。
到了将军府,幻花来不及欣赏这座府邸的豪华壮观,就被叶幻文直接送到了所谓闺房绣楼兰若阁,院外有带刀的数位家丁守卫,院内有身材魁实的仆妇五六位,这让幻花既好笑又心酸,这是保护还是拘禁,她犯了什么错?
但,这也给了她难得的清静。每日她都可以静静看书,绣花,赏兰若阁内的景儿,除了春儿,别人是一句话都不和她说的。
春儿对她还是很好,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会告诉她一些将军府内发生的事:幻情为嫁禇晖吵闹,她娘如何心急;将军得了皇上赏赐,如何心喜;大公子入朝为官,成了御前侍卫,如何的踌躇满志等等,但府外的关于兰闲醉与烈红歌的事却一字未说。
这日,春儿去为她熬药,她倚着楼上栏杆,望向不远处的岚音阁,岚音阁院内很热闹,摆放了桌椅,数人围坐,把酒放歌,歌声传进幻花耳中:人生朝露,行乐及时,那是放浪不羁令人难以捉摸的禇晖。
禇晖和数位京中才俊在和幻情饮酒,看样子春儿说的没错,禇晖和幻情相处融洽,好事近了。
这样最好,他们的好事近了,她也就能够恢复自由了,这几日她也在默默思索,不让她自由或许不是因为她,而是为了对付不守规矩的禇晖。幻花默默回身,走回房内,春儿已经端来了药,正小心吹着,用小扇子扇着:“喝了吧,差不多了,三小姐今日气色好了很多,这就对了,别整日呆在屋内,怎么也要晒晒太阳。”
幻花点头,接过药碗,慢慢喝着,这药她喝了快五六年了,都已经分不出什么滋味了。
春儿看着她,她笑了,“不苦,春儿的手艺比冰儿强多了。”
春儿愣了一下,“呃,冰儿懒散,熬得不到火候,这几日伺候夫人偶尔也挨训。”
“是该教训教训。”幻花懒懒应道,“冰儿不知天高地厚,累了我了。”
春儿无言接过药碗,“奴婢先下去了,夫人传言,要奴婢过去一趟。”
幻花轻轻点头,看着春儿出去,眼睛有些湿了,随即自嘲笑了,她还以为她不会因为娘亲的冷落伤心,原来她还是太脆弱。
门外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幻花忙抹了抹眼睛,起身,打开了房门。
叶幻文一身亮甲,腰间佩剑,左腋下夹着头盔,走上楼来,仰头间见幻花居高临下打量着他,一时间竟有些错愕与尴尬。
“大哥来此何事?”幻花知道叶幻文无事不来,故而也不寒暄客套,而是直截了当。
叶幻文皱了皱眉,轻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你心里怨恨,不过,你总要明白,爹娘和大哥是为了你好,禇晖为人在朝中极有争议,绝不是你的良配;而幻情,泼辣果敢,倒能压制禇晖几分,你放心,我们日后定会为你寻得好姻缘。”
这番话从叶幻文嘴里说出可让幻花有些哭笑不得,难道他以为她真对禇晖有意?
“大哥说的是,幻花记住了,多谢大哥。”幻花也不多解释,这种事只能是越描越黑,她自小听惯流言蜚语,知道如何做。
叶幻文盯着幻花,缓缓说道:“皇上下旨,要在文华宫的韵风馆设宴,宴请我们一家,你也必须去,禇晖到时也在,你知道该如何做?”
“幻花绝不主动去与他攀谈,只请大哥能约束好他。”幻花讪讪笑了。
叶幻文右手抬起,似要伸向幻花,幻花微愣,退了一步,叶幻文手臂垂下,然后立刻转身匆匆离开。
春儿回来,为幻花拿来了赴宴穿的衣裙,“夫人亲自选的料子,看看,多漂亮,穿上试试,不合适好去改。”
怎好拂逆娘亲的意思,幻花木偶般任由春儿穿上这套衣裙,烟粉色把她衬得鲜嫩更如孩童,皇帝会以为她**岁吧。
禇晖怎么就知道她这幅外貌下面是一颗沧桑的心?
幻花使劲摇头,将禇晖的音容从她的脑海中赶走,“春儿,很合适,不用改了,你对娘说我很喜欢,多谢她了。”
“你见了她自己说。”春儿拍了拍裙摆,“今儿晚上你会见到夫人的。”
“见着夫人?”幻花轻笑,“我娘这回可真是狠心,即便见着我,也不会给我好脸色吧?”
“三小姐莫多想了,夫人心里也不好受的,暗自流了多少眼泪。”春儿站起身来,微带着责备,看着幻花。
幻花垂眸,掩住了伤心,流泪?为她,还是为了连清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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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寒锁香闺(2)
叶幻文从兰若阁出来,便来到了岚音阁,禇晖见到他也不起来打招呼,稳坐桌旁,手捏着酒杯,眼神闪烁,唇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让叶幻文心中七上八下。
“七王子,好久不见,听说你被你父王禁了足,今日解禁了吗?”叶幻文不想在禇晖面前总是受制,竟当着众人面调侃起禇晖来。
禇晖眼中兴味更浓,他看向一旁对他始终殷勤备至的叶幻情,笑道:“你大哥是在说我对你念念不忘,一出得王府,就来与你相会,瞧瞧,他这样,是急于撮合你我呢,还是败坏你的闺誉?”
幻情在禇晖谐戏下,心花怒放,她媚眼弯弯,嗔道:“大哥怎么这么闲,这时候来岚音阁做什么?”
叶幻文哼了一声,“你娘吩咐,不敢不来,陛下恩典,要在文华宫韵风馆设宴,为爹接风洗尘,让我们全家都去,你也准备准备,不要任性,失了你大家闺秀的风范。”
“的确要好好准备准备。”禇晖放了酒杯,站了起来,“如此就不打扰二小姐了,列位兄台,你们走不走呢?”
其他几人见禇晖都要走,自然也都附和,禇晖对着幻情拱手,转身就走,幻情意犹未尽,但在叶幻文注视下无法不保留些矜持,不能开口挽留。
叶幻文对着幻情说了句:“你今夜好好表现,爹会为你使力,你会心想事成的。”也跟着离开了岚音阁。
禇晖在岚音阁外等着叶幻文。
叶幻文拱手,“七王子有何吩咐?”
“岂敢?”禇晖手轻轻一指,指向兰若阁那边守卫,“只是有些奇怪,你们将军府还真是有趣,两个小姐,却不一样对待,三小姐怎么啦,值得你们如此眷顾?”
“听不懂七王子说什么,三妹身子弱,自然是需要家人多费心保护的,免得她受人欺负。”叶幻文直视禇晖。
“看不出叶大哥还对她心存有爱,倒让我刮目相看了,这一路回京,你对她冷冷淡淡,我原以为你心下对她厌憎不已呢,如今一看却大有深意。”禇晖话语尖酸起来。
叶幻文脸色微变,“再怎么着她也是我三妹。”
“是吗?不是其他的吗?她是你三妹?你们家谁当她是三小姐?哈,或许你例外,对她另有心思也不一定啊,她可是个小美人儿。”禇晖嬉笑,充满嘲讽。
叶幻文哪里还能忍受:“七王子是想侮辱在下吗?不知在下如何得罪了七王子。”
“得罪谈不上,只是对小幻花有些同情,毕竟我也算跟她同病相怜,你们再怎么也算是她名义上的亲人,利用她也不用利用得这么无情。”禇晖装模作样摆着手指,浅淡笑着。
“这是我们的家事,七王子不觉得管得太宽了吗?我已经在七王子促使下投在了你父王麾下,你还想怎样?”叶幻文神情紧绷,几近发怒。
“还不够,还不够!”禇晖嘴角勾起,笑容有些邪佞残酷,“效忠就要绝对,想同主子抢夺女人,那可不行,别忘了我也是你的主子。”
“岂有此理,你当我与你一样那么龌龊?”叶幻文手按在剑身上。
“莫要着急。”禇晖摆手,“叶大哥,我虽年幼于你,但是身处皇家,见惯风月,眼力一向颇佳,你骗不了我的。”
禇晖大笑着离开,叶幻文柱子般直直站着,突然,他愤怒转身,向兰若阁走去,但,他只走了几步,便颓然停下,他去兰若阁做什么呢?若他在意,不是更让禇晖得意?
他应该泰然处之,他对幻花有不一样的心思?简直是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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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渺愁眉深锁,叶檀却在一旁喋喋不休。
“夫人,你怎么不说话,皇上对我如此倚重,静月王也多次约谈与我,对我开诚布公,今夜过后,皇上就会为我们的女儿赐婚,与静月王府结亲,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叶檀望着云渺,不明白云渺自回京以来为什么总闷闷不乐。
云渺冷笑,“恩宠太多,来得突然,有什么可高兴?皇上老而弥坚,身子虽然多病,但不糊涂,太子与静月王明争暗斗,他心里明镜似的,对你施以恩宠,是希望你保持中立,但你这些日子锋芒太露,简直有些急不可耐,皇上看在眼里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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