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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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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诊治,却要花费颇多。”
李啸忙道:““大夫,诊治银钱李某定会全付,还请您务必好好给我兄弟治伤,用药但求最好。”
陈麻子冷笑道:“本大夫自会用心诊疗,何需你多言,你且去旁边药房付定金三十两,到时伤治好后,再算总数。”
李啸应了一声,往怀里一掏,脸上却突然失色。
糟了,自已原本在身上藏着的三十多两银子,皆放在中屯所内自已房中,这次哨探,却是未得带来。
“医官,且先帮他们诊治,待我回去取得银两,再付定金不迟。”李啸急道。
那医官又斜了他一眼,却沉吟未说话。
李啸心急,跑到外面,从踏雪背侧取下那把精钢虎刀,便往房中冲去。
见李啸持刀闯入,陈麻子大骇,两名伙计更是吓得便欲四下逃窜。
“李啸,你要干什么!”陈麻子又惊又怒。
李啸反应过来,知道自已这副着甲执刀的样子是把他们吓住了,连忙将虎刀靠在门边,复对陈麻子拱手说道:“大夫,你若不信李某,李某可先将此虎刀作为抵押。此刀为斩杀鞑子所缴获,精钢所制,锋锐异常,其价可值千金,现放于陈大夫处,待我取来定金,再换回此刀可成?”
陈麻子用一种莫名复杂的眼神看了李啸一眼,随后转过身去,定定地看着李啸那把靠墙竖放的虎刀。
这次哨探作战中,连砍了步甲马甲两名鞑子头颅的虎刀,刀面已被鲜备浸满,现在过了这许久,犹沾在刀上的血迹,皆已结痂,那暗红一片,望之犹让人心惊。
“好了,就按你所说吧。”陈麻子长叹了一声,缓缓说道。
“李某谢陈大夫体谅。”李啸言毕,又安慰了王义守几句,便向陈麻子告别而去。
一个多时辰后,李啸纵马驰入广宁中屯所北门。
让李啸没想到的是,他斩获6颗鞑子首级的事情,竟早在他回来之前便已遍传堡中。
整个中屯所的军兵们,见到李啸纵马归来,望向他的眼神,皆是极度的崇敬。
李啸穿过中屯所的营兵驻地,返回哨骑队时,更受到了一众哨骑夜不收们的热烈欢呼。
“副队,下次带上俺去,俺也要砍几个鞑子头颅,立个大大的功名!”
“对,俺也跟副队要去,人死**朝天,不死万万年,杀鞑子,拿赏金,这一辈子也值了。”
“副队一人便杀了六七个,俺不能跟副队比,能杀上一两个鞑子就心满意足了。”
一众哨骑嚷嚷着,李啸一脸笑容地向各人拱手致意,方从人群中骑马而过。
李啸本欲直奔自已房的间去拿出那三十银两来,却看到高朴与华济二人,大笑着向自已走来。
李啸连忙下马,向高朴拱手致礼。
“李啸见过把总。”
一脸笑容的高朴亲热地拍着李啸的肩膀:“俺晓得你们杀了鞑子立得大功,只是,俺却不看重这些,你们平安得归便是最好。”
李啸心头一热,便抓紧时间简略地向高朴禀报了一下,然后对高朴说要赶紧赶回锦州,去把诊治的定金付了。
高朴向华济使了个眼色,华济快步离去,不多时,便托着一个盒子过来。
“李啸,这个盒子里有雪花银子50两,皆是俺往日攒下的一点积蓄,你快拿去给陈猴子与王义守治伤。”高朴微笑着将盒子递给了李啸。
“把总,这如何使得。。。。。。”
“快拿着,若有余钱,到时再去锦州打些酒肉来,让哨骑队的兄弟们跟你沾沾光,好好地大吃一顿。”高朴毫不犹豫地拒绝李啸的推托。
李啸郑重地向高朴拱手致礼,将盒子揣入怀中,重新翻身上马。
“驾!”
李啸快步纵马离去。
马蹄扬起的烟尘后面,是一脸欣慰笑容的高朴,和神色失落阴沉的华济。
回到陈麻子医馆,李啸看到,陈猴子身上的伤处已经处理好了,胸口的摔伤处,打着夹板,用白布包裹的十分严实。这年头的中医正骨也没有用石膏,只得用夹板固定,李啸能看出这陈大夫确实手段不错,夹板打的很牢固,手法也是老练。这陈猴子现在虽犹在昏睡中,却是呼吸匀畅,面色平稳,应无大碍了。
此时,陈麻子正与两名伙计紧张地处理另一张床上王义守的伤情。
陈麻子手执一把大铁剪,先用力剪去露在外面的箭尾部分,随即扔下铁剪,左手攥住箭杆,右手中执着一把锋利小刀,一咬呀,将箭杆处的皮肉哗地划开一道,随后在喷涌而出的脓血中,小心地剜出了那精钢箭头。
李啸看到,此时的王义守,嘴中紧叨着一个咬物,额头涌出大颗的汗珠,浑身颤抖,脸色极度扭曲,显然极其痛楚,若无那两名伙计死死按住了他的身体,王义守怕要疼得从床上大跳而起。
“当”的一声,开着深深血槽的三棱精钢箭头,被丢在一个瓷盆中。
“算你这家伙运气,这鞑子的箭头略偏了些,不然,你这大腿骨头定要被射断了。”陈麻子让一名伙计帮自已抹去脸上的汗珠,对王义守说道。
嘴中含着咬物的王义守说不出话,只得感激地点点头。
“取金创药来。”陈麻子对另一名伙计说道。
伙计应了一声,自去旁边药房取药,
陈麻子突然一扭头,看到一直在沉默观看的李啸站在身后。
“陈大夫,定金我取来了。”李啸连忙从怀里掏出盒子递给陈麻子。
陈麻子向旁边一名伙计示意了一下,那名伙计打开盒子,只从盒子中取出了十来两银子,然后便把盒子递回给李啸。
“陈大夫,这是为何?”李啸不明其意。
陈麻子没有当面回答他,却从伙计手中接过金创药,在一边给王义守上药包扎之时,一边跟李啸跟了他自已的故事。
原来陈麻子是辽阳人,世代在辽阳开医铺,尤以医治刀剑外伤而出名。后来,在万历末年,辽阳被老奴攻陷,陈麻子父母皆被杀,妻子被凌辱而死,只剩陈麻子一人侥幸逃出。后来他逃到广宁,重开了医铺,不料也没过几年安生日子,皇太极率军吞并广宁城,陈麻子再度南逃,方在这锦州城中落脚,租了这房子院落,开了这间医铺聊以为生。
“这些年来,每每想到惨死于鞑子刀下的父母妻子,陈某心中,便有如刀割。本欲当时便就此了断,随他们一并去了。怎奈余这心中,却实为不甘!某总想着,我大明朝纵横几百万里,官军近百万,定会有打败鞑子重新振作之机,陈某也可以重返辽阳告祭父母发妻。奈何这么多年过去,官军接连战败,鞑子攻城掠地无人可挡,陈某心中暗叹,只怕此生之中,再难返家园了。”
李啸沉默地听他着的喃喃自语,心下亦是沉重。
“方才听了王义守讲述你们此次哨探之行,还杀了9名鞑子,陈某心下,极其感佩。李啸,这次我给你们治病,只收药钱成本。算是我这一介草民,为替辽东屈死于鞑子之手的百姓们,谢谢你等杀鞑子之功。”陈麻子表情平静,淡淡地说道,眼中却已是微微泛红。
“李某,多谢陈大夫恩泽。”听完了陈麻子讲述的李啸,郑重地拱手致谢。
“李啸,下次若再有哨骑杀鞑受伤,可皆送于我处,陈某虽无报国之能,能略尽绵薄之力救治杀鞑的好汉,心下亦是甚慰。”
陈麻子声音很低,却让李啸心潮澎湃,感慨不已。
………………………………
第二十四章 报功
一间精致的书厅里,前锋总兵祖大寿,平静的脸上有隐隐可见喜悦,他嘴中吟哦有声,正向一名在一旁挥笔疾书的师爷,讲述要写奏章的一些要点。
师爷笔走龙蛇,写得飞快。这场原本完全由李啸指挥的小规模战斗,最终在师爷手中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整封奏报的内容可简述为,总兵祖大寿在心痛金州沦陷后,重图振作,砥励士卒。奏报中详细说了他自已是如何统领大局,如何运筹唯幄,又如何振奋将士之心,最终广宁中屯所的哨骑李啸等人,被自已的这番政策所激励,为了报效朝廷而勇探敌区,最终大斩虏首,全胜而归。
师爷文笔颇佳,这封奏报除了突出了祖大寿的全局领导之功外,具体战斗内容由师爷发挥想象,自行脑补,竟把这次战斗描写得活灵活现,引人入胜,仿佛是他自已亲见了一般。祖寿读毕其稿,大为满意,便令他重新抄誉整齐几份,在自已盖章题名后,便遣了几名亲信随从,分别向朝廷兵部,辽东巡抚方一藻等各处报捷。
祖大寿知道,这信送到兵部后,随后便会再由兵部转向内阁和通政司,最后再向内廷送入皇帝案前。
粗粗算下来,一个月内定有回信。而现在辽东情势危急,皇帝对辽东这个大明帝国永不结痂的伤口更是格外关注,也许李啸等人的升赏下来得还会更快些。
当然,相比一个小卒李啸的晋升奖赏,祖大寿更在意能否通过这件小小战斗,提升自已在朝廷和皇上心中的地位。只有自已在皇帝与朝廷各重臣心中地位巩固,祖家将门在辽西各处的利益和权势,才能得到根本保障。
望着亲随们纵马而去的背影,祖大寿眼神深沉,久久无言。
。。。。。。
这段等待朝廷升赏之令下发的时间里,一直在中屯所中,与把总高朴一起训练哨骑的李啸,绝对不会想到,在离他有六百多里之遥的沈阳盛京城外的皇家猎场中,一个身着明黄暗色团龙里双喜皮马褂,高挽着湖青色的箭袖,头戴貂皮金面轻皮行帽的人,会开始对他这样一个无名无望的小小哨骑感兴趣。
这个人,身体高大健硕,几乎有1米9高,肥厚的大饼脸上,一双眼褶极厚的倒三角眼中,满是深沉精明的神色。
这个人,便是此时的后金最高统治者,天聪汗,皇太极。
皇太极,奴尔哈赤第八子,母亲为叶赫那拉孟古哲哲,此次登上汗位已有七年的他,正好42岁,正是春秋鼎盛年富力强之际。
在经过长达十多年的精心谋划后,皇太极成功登上了汗位的宝座。去年又利用御前露刃案一事,扳倒了长期一同执政的大贝勒代善和三贝勒莽古尔泰,让他们一个暴死,一个下台,终于实现了自已独揽政权的多年宿愿。
而前不久,在收得孔有德、耿仲明等大批叛军降将后,后金又成功吞并辽南金州,从政治到军事一连串的胜利,让皇太极心情大好。这一天,天气晴朗凉风习习,他便带着一众护卫,来到这盛京城外的皇家猎场打猎。
骑射为满洲根本,皇太极虽贵为可汗,却依然对打猎有强烈的喜好,并把打猎视为放松身心陶冶性情的最佳方式。他武艺极好,力气极大,清史中说,他作战的所用的硬弓,满朝将领再无人能拉开。
那边的一众白摆牙喇护卫们,已围住了一大群肥美的野鹿,尤其是其中一只壮硕的高角雄鹿更是颇为引人注目。
骑在一头雄骏大马上,一脸专注之色的皇太极,觑眼瞄准那头雄鹿,正准备拉弓射箭之际,儿子豪格小跑着来到了驾前,随即打扦下拜。
“汗阿玛,孩儿有事要奏。”
“唔,你跪安吧。”
“嗻!”
豪格不合时宜的突然到来,让皇太极颇觉有些搅了兴致,他收了弓箭,递给旁边的侍卫,然后用一种平静地语气问道:“豪格,你却为何事而来?”
豪格,是皇太极长子,母亲为皇太极第二任大福晋乌喇纳喇氏,时年25岁。他身材高大,体魄健壮,面目与皇太极颇为相像。他听得皇太极发问,立刻将手中一根粗长的精钢雕翎箭矢双手递到皇太极面前。
皇太极接过箭矢,一番仔细端详后,忽然脸色大变。
“此箭你却是从何处得来?”皇太极急忙发问。
豪格急禀道:“此箭为孩儿所领的镶黄旗一部牛录所得,牛录额真达尔襄昨天紧急派人送来此箭给孩儿,说是近日明军哨骑之中,新得一猛将。达尔襄说,据手下拔什库图赖禀报,此人穿白摆牙喇兵盔甲,使得一力道极大之弓,并使用这等极为少见的粗重箭矢。于前几日,连接射杀我军士9人后,复逃回明境。达尔襄感觉此事颇为蹊跷,便急忙派人向孩儿禀报。汗阿玛,此人这般箭术超卓武力绝伦,却不知是何来历?”
皇太极突然牙疼般地嘴唇哆嗦了一下,他冷冷地扫了一眼一脸疑惑状的豪格,冷哼了一声,目光之中满是森然之色,淡淡说道:“此箭矢,乃是本汗当年所用之物。当日,本汗将这袋箭矢连同吾惯使之弓,一并赐于了御前侍卫扎素,却未曾想到,竟落到了此人手中。”
“哦,汗阿玛,莫非此人便是当日在金州盘龙山伏击截杀扎素的凶徒?”
“定是此人!你刚才说此人身着白摆牙喇盔甲,亦定是从扎素身上剥得。却没想到此人现已去了辽西当了明军哨骑。哼,这个尼堪昔日害我侍卫,今朝又杀我哨骑军士9人,实实可恨之极!”皇太极说到这里,咬了咬牙,脸色更加阴沉。
“汗阿玛,此人有这般武艺箭术,投了明军,却怕日后要成为我军之大敌。”豪格亦是一脸担忧。
皇太极一声冷笑,声音中猛地多了些凌厉的味道:“此人想用我大金将士的人头为自已铺条升官发财之路,本汗却要打破他的美梦。”
“父汗之意是。。。。。。”
“本汗会安排范学士(范文程),速速联系辽西的细作,查明此人来历。若能说动此人来投我大金,本汗可既往不咎,并委以重任。若此人执迷不悟,定要与我军作对到底,那本汗也有办法做了他。”
说到这里,皇太极的嘴角,弯成一个阴狠的弧度。
“汗阿玛之意,可是要借刀杀人?”豪格的声音低了下去。
“哼,这借刀杀人,不正是善于内讧的明国人的拿手好戏么?也许,由他们杀了此人,可能比我们自已动手更有效。”
皇太极的那双细眯眼中,两道寒光冷冷射出,竟让豪格不觉打了个寒噤。
………………………………
第二十五章 升赏
二十天后,朝廷的升赏正式到达锦州。
前锋营演武大殿,宽旷轩阔,大殿之前,一根高耸入云的旗杆上,一面鲜艳的大纛正在阳光下迎风飞舞,上面绣着一个巨大的“祖”字。
一排排身着武官常服的将领排着整齐的队列,肃立其中,人人神情专注地聆听着一身绯红色正二品武官常服的总兵大帅祖大寿,站于高台之上,大声诵读朝廷兵部下发的升赏谕令。
“广宁中屯所哨骑李啸,率队勇探敌区,斩获虏首6级,忠勇可嘉,大振军心。可不升赏以励众将士乎?现擢升李啸为正百户,官階晋为百总,赐世袭小旗,另赏官银300两,锦绸4匹,特此谕令。望该员今后更需尽心戮力,报效朝廷,钦哉。”
“臣李啸领旨谢恩。”
跪立于地的李啸,一脸恭敬地从满脸笑容的祖大寿手中接过谕令。
这道升赏谕令,除了李啸升为正百户外,陈猴子与王义守两人皆升为总旗,并各赏银100两,绸缎1匹。不过因为两人皆还在陈麻子医馆养伤,故让李啸代领官职印信。
祖大寿笑意吟吟地伸手虚扶了一下李啸,李啸趁势起身。
本来,按祖大寿的预想,李啸的升赏可能要有一个月的时间,却未曾想到,在辽东连接败军失地的沮丧环境下,朝廷对这次小规模战斗极为重视,兵部尚书张凤翼请示过崇祯皇帝后,便立刻下发了李啸的升赏。
接到朝廷升赏谕令的祖大寿,心头一阵莫名的轻松。他心下暗想,这样一来,自已的手下有了这分小小功劳,这丢失金州之责,也相对可以减轻些了。
这也是为什么,晋升这么一个小小的百户官,祖大寿要把手下这些副将参将游击之类的高级军官一起叫来,让他们聆听朝廷谕令的原因。
祖大寿希望,能以这样的方式,重塑自已在这些将领中的威望。若手下的将领中,还有人受到激励,能象李啸这样出头立得军功,那更是再好不过之事。
“来人,将李百户的官服印鉴拿来。”
“是!”
很快,官服印鉴有军士双手捧着拿了过来,递了祖大寿。
李啸跪地,连声叩谢,随后高举双手,郑重地从祖大寿手中接过腰牌告身和官服印鉴,另外他的赏银和绸缎一并装了个大箱,放在李啸身旁。
李啸细看所接的官衣告身,那百户官的腰牌告身,是上好精铜雕成,上面有花纹缠绕的古隶文的百户字样。信鉴印章皆为亮铜所制,章面所刻百户印鉴四字圆润饱满,刻迹流畅。
祖大寿随即让李啸下去更换官服,等他换完后,便再回大殿内开席饮宴。
李啸离殿换衣之时,眼角余光清晰可见,各名将领不时看他的眼神中,羡幕嫉妒恨都有。当然,更多的是一种不屑与冷漠,尤其是那些穿着红色官服的四品以上武官。
李啸看得懂他们的心思,一个小小六品百户官,不过因缘际会让总兵拿来树个典型,却有什么资格在我等面前摆谱拿大。
李啸不及多想,入得偏房之中后,很快换好官服。
面对一面铜镜,一脸沉静的李啸,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自已。
铜镜中,正百户李啸已换上青色湖绸制成的百户官常服,他头戴银丝束发冠,腰间锃带上配上精铜腰牌,正百户官服上前胸与后背处,均绣着飞彪图样,脚下穿着牛皮厚底官靴。人靠衣裳马靠鞍,李啸穿上这身官服,于英武俊朗之中,更凭添了一分清逸雍贵之气。
李啸一时心中莫名感慨。
想来自已穿越至今,不过一个多月,却已从一个金州的乡下猎户,一步步凭自已努力奋发,终于在今天做了百户官的地位,虽然还是不入流的小小武官,但这一路奋斗而来的艰险与曲折,唯有自已深知其中滋味。
当然,穿上这身官服后,李啸心中明白,这绝不是自已奋斗的终点,而是一个崭新的起点。
李啸换完官服后,随几名引领军士入得演武大殿中来。
此时殿中已摆下筵席,一张大长桌上珍馐满布,佳肴遍排,浓郁的香气四处弥漫,多位传菜的小卒往来穿梭忙碌不停。
祖大寿高坐长桌之顶,手下将领按官职分坐两边。
见李啸过来,祖大寿特意招呼李啸坐于自已身旁,以示优宠,倒让一众将领看李啸的眼神愈发复杂。
李啸注意到,在一众入席的武将中,赫然有祖大乐与祖泽衍父子。
他们作为祖大寿的亲族,坐得离祖大寿颇近。
穿着从二品绯色常服的副总兵祖大乐,与穿着正五品青色常服的千总祖泽衍,两人皆坐在李啸的对面侧边位置,无意中与李啸投来的目光接触之际,两人皆是脸色阴沉,沉默无言。
李啸本来极想向他们问下祖婉儿的近况,但看到两人的神态不善,态度冷漠,也装着视若无睹。
酒宴在沉闷的气氛中进行,虽然祖大寿频频劝酒,但李啸看得出来,众人虽是表面装出热情之态,但皆是应付客套罢了。
倒是那穿着从三品的常服的参将祖大弼,完全没有官样,上衣的襟扣却因为天热,大刺刺地解开,露出黑茸茸的胸毛。他不坐在自已位置上,却一手执着个巨大的酒瓮,一手拿着个硕大的铜杯,绕行到李啸座位旁,与李啸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斗酒,喝得好不痛快。
“李啸,记得俺与你的约定,待俺得空,定要与你这厮切磋武艺,却,却不可推却。”
祖大弼喝得脸色发红,舌头也有些不大好使。
“将军之约,李啸绝不敢忘。”同样喝得脸色酡红的李啸,大笑回道。
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李啸肩膀上,一个粗豪的声音在李啸耳边炸响:“狗入的李啸!俺就喜欢你这爽利劲,来,你这厮再与俺干了这一碗。”
见祖大弼与李啸两人这般无拘束的亲热劲,祖大寿大笑起来,旁观的武官们也纷纷陪着发笑,整个酒宴的气氛,方才活跃了许多。
酒宴至夜方散,各名将领自回营所,李啸带上陈猴子与王义守二人的官服印信,及三人所赏赐的银钱绸缎,打马回了广宁中屯所。
祖大乐与祖泽衍两人,在两名提灯照路的仆人引领下,也缓步向自家府宅走去。
“父亲,孩儿原本以为当日一别,这李啸该会是收了酬金后便浪迹而去。却没想到,此人竟去了广宁中屯所投军。”
“唉,当日此人拒绝老夫之推荐信,我便在心下想,此人定有不凡之志。却未曾想得此人竟有如此武勇,仅率三骑,便斩得6颗鞑子首级而归,这般功绩,倒颇让老夫刮目相看。”
“父亲,以您来看,这李啸日后可是会再度晋职封赏?”
“唔,以老夫观之,李啸此人,唯一可恃者,只有这一身的武力罢了。这次斩获鞑子,亦是颇为惊险侥幸。他若想再进一步,无人脉,无关系,怕是难矣。”
“唉,可怜婉妹还在对此人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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