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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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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和尚嘿嘿一笑,啜了个牙花子,接着说道:“李兄弟,说实话,这也是俺们听来的消息。据说那山东总兵刘泽清,因今年三月剿灭登莱叛军有功,刚升了怀远将军。我等听说,山东兵马久与叛军交战,损失颇多,现在好不容易收复失地,为防叛军复起,必然要大量扩招兵马,我们现在前去,求个一官半职,估计自非难事。”
安和尚说完,满以为李啸会赞同他的话,却没想到李啸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知道明末历史的李啸知道,这个安和尚,还是太想当然了。
据历史记载,山东明军收复登州失地后,总兵刘泽清虽向朝廷提出了扩充兵马的奏请,并且得到了批准。但此人却始终未未扩充多少军力,反而只是利用虚报的兵员名额吃空饷,从中为自已大谋私利。安和尚不知刘泽清为人贪鄙的本性,若想着这番去投,便可顺利当个小军官的,实在也是一厢情愿。
东山的老虎吃人,西山的老虎就不吃人么?这天底下乌鸦一般黑,哪有这么容易随便让人分羹的道理。
“安老哥所言是有道理,李某先送我表妹返回锦州再说吧。”李啸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安和尚脸上有些失落,不过他颇为豪爽的拍拍李啸肩膀,大声说道:“没事,到时老哥我在山东立了脚,李兄弟来投我便是,兄弟我是巴不得你能来啊。”
接下来,两人商议,明天天亮后一齐出发,争取明天晚上赶到西部海边,然后分乘那些走私商船,一方去山东,一方去辽西。
众人闲聊到深夜各自就地入睡,安和尚等人很快便鼾声如雷。
祖婉儿则与李啸则在火堆旁,背靠着休息。祖婉儿犹豫了一下,将头轻轻地枕在李啸坚实的肩膀上。
李啸内心一动,却什么也没说,任凭她这样静静地靠着。
不多时,祖婉儿睡着了,传来轻微的鼾声,李啸轻轻地将她扶下来,让她枕着自已的大腿平躺着睡,以便让她睡得更安稳些。
李啸自已却是没有半点睡意,他怔怔地望了会烧得劈啪作响的火苗,又默默地凝视那枕着自已大腿熟睡过去的祖婉儿,火光一跳一跳地映照着他的脸,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次日一早,众人便一齐出发,因一路上都是走荒僻小路,沿途倒还顺利,到了晚上天黑之际,众人来到西部海边,果然,这里已有许多衣衫褴褛的难民在这里等待。
为避免引人注目,快到海边之时,李啸脱了白漆盔甲,打包系回马上,只穿着那件破烂蓝色知褐衫,看上去,与其他难民无异。
一艘载客前往山东的商船先来,安和尚等人随着蜂拥的难民用力挤上了商船。
在商船已离开了码头,朝海中驶去之时,安和尚手扣船期舷,大声向李啸喊道:“李兄弟,若不如意,可来山东找我。”
李啸点头,向其挥手致意,目送这艘商船消失在茫茫深夜之中。
………………………………
第七章 攒典
前往辽西的船只迟迟未来,在无聊中等待的李啸注意到,不远处,有一个人明显与周围的人模样气质不同。
此人一身玄葛罩袍,头戴一顶方巾,白晳的脸上三绺清髯,看上去,倒象是个读书人一般。
在李啸打量此人时,这人也发现了李啸探询的目光,顿时脸上颇为不悦,轻哼了一声,斜了李啸一眼,便转过脸去。
见这人一副清高不屑之状,李啸也转过脸再未看他,接着有一句没一句地与祖婉儿闲聊。
约过了半个时辰,前往辽西的船只终于来了。
一众难民喧哗着涌上前去,想尽快登上船去,从而快些逃离金州这沦陷之地。
李啸一手拉着祖婉儿,一手牵着马匹,随着人流向登船口走去。
说来也巧,那个读书人模样的人,正巧挤在李啸前头。待好不容易来到登船口时,一名歪眼睛的商船护卫拦住了那名读书人。
“****娘,挤什么挤!凡是上船者,一律一人5两银子!”歪眼大骂道,一边一只手向读书人伸了过来。
“有,有,小人这就给银子。”读书人脸上露出谦卑的笑容,一边哈腰,一边一只手朝怀里摸索。
他的脸色突然大变起来。
“咦,我的银子呢,刚刚还在的,怎么不见了?”读书人声音颤抖着,一只手发疯一般在自已身上摸索,却始终未曾寻见。
“找到没有!”歪眼明显不耐烦了。
“船家,小的银子一定是不小心被偷了,还请你大人大量宽限则个,待我回到锦州,一定将所欠5两船费补上。”读书人一脸苦相,低声哀求。
“滚滚滚!没钱还想坐船,死一边去!呸!”歪眼啐了一口,一把将他推开。
读书人被他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脸色灰败,正欲低头离开,却被一只强健的大手拦住。
“别担心,我帮你付。”李啸小声对这名读书人说道。
读书人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素不相识的李啸,忽然想起自已刚刚轻看李啸的样子,不觉脸上有些发烧,未待说话,却见李啸已转身对那歪眼说道:“船家,我二人,连这匹马,以及刚才那名读书人,一共要多少船费?”
歪眼用惊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李啸,心下暗想,这家伙,看起来破衣烂衫的,竟还有闲钱替他人付船费,没想到却是位有钱的主,这样一来,倒要好好敲他一笔了。
“哼,你听好了,你三人每人船费5两,共15两,这匹马占船位太大,至少要抵四人之位,却需20两,另你行李武器带了不少,占了重量,还需另交5两行李费。”歪眼说完,一脸冷笑地看着李啸。
“你这船家,开得好大口,我这三人一马兼些许行李,竟要40两银子船费,这太贪心了吧。”祖婉儿在一旁听得心中火大,忍不住喝问道。
“哟嗬!还敢嫌贵。此船是我开,要坐就交钱。嫌贵你可以不坐啊,又没人逼你坐船。”歪眼火了,语气明显不善。
“行了,船家,这船费我付了。”
李啸拉住了祖婉儿,从怀里摸出3两多黄金,递给了歪眼。
歪眼见到黄澄澄的金子,不觉眼前一亮,他用手掂了掂,足有3两半重,又用牙狠狠地咬了一下,脸上立刻放出光来,好家伙,这可是真金足赤啊。
“行了,你们上船吧。”歪眼喜滋滋地将黄金扔进兜里,向李啸等人挥了挥手。
李啸等人上得船来,在船甲板上靠船舷处,寻了个干净处坐下。
读书充满歉意的眼光投过来时,正遇上李啸温暖的笑容。
“学生吴亮,乃是辽东生员,家在锦州城外杏山驿处,今天多谢壮士出手相帮,且待回锦州后,定将船资全额奉还。”读书人一脸感激地自报家门。
“在下李啸,得遇先生,亦是幸事。这些须船资,李某还付得起,权当交个朋友,吴先生勿放在心上。”李啸笑着回答。
吴亮尴尬一笑,抱拳承谢。随着两人相谈的深入,李啸惊讶地发现,所来吴亮这样一名生员秀才,竟是在东江镇总兵黄龙身边做过吏员,职务为文书攒典。
明朝的吏员分为攒典、司吏、典吏、令吏几个阶层,攒典就是吏之最末等。在明末,大批秀才生员因科举无望,纷纷以当名吏员为出路。只是吏员升迁极难,通常做攒典年满三年后才可以升为司吏,再三年才是典吏,又三年才是吏之最上等令吏,而令吏仍是不入流的小官而已。
但尽管如此,这些跟随在总兵副将等军头大员身边的吏员,哪怕是最末的攒典,比起普通文人来说,还是强上许多的,至少还有上升的机会和狐假虎威的权力,并且个别有机会接触到钱粮应酬之类的吏员,还可以趁机中饱私囊,贪污谋利。
吴亮长叹道:“当日城破,黄总兵殉城尽忠,其他吏员一并被鞑兵所执,随后与被选为包衣的明国百姓一起,押往沈阳。吴某之所以逃得性命,却是因前些时日被派往金州乡下,督查百姓纳粮交税一事,故幸而未被围于旅顺城中,吴某这些时日,秘密潜于乡间,侥幸未被发现,待探得鞑子大军回返后,方潜身到此,准备乘船返回锦州。未曾想身上银钱却被小偷所盗,幸得李壮士出手相帮,方得让学生得以乘船返乡。”
吴亮又要致谢,被李啸止住。不过吴亮还是留下了其在锦州的家居地址,邀请李啸到时一定要去其家做客,以谢今日之恩。
李啸等人正在言谈之际,皆未注意到,两双凶恶的眼神,正从船头舷楼处死死地盯着他们看。
“你是说,那人一出手就是三两黄金,却是个阔绰之辈?”说话的,是个一脸凶相,满脸横肉,正用一根铁牙签细细剔牙的壮汉。
这个壮汉,是这条商船的船主,人送外号横过海,原先是当地一名海盗,因在一次海盗争抢海域的火并中被砍伤了腿,无法再继续当海盗,故不得已买了这条商船当了名海商。虽号称已金盆洗手,但其因海盗本性,暗中养了十多名打手刀客,背地里仍干些见不得人的坏事,当然,规模不能与以前当海盗时相比,一般是干些截掠小货船,以及谋杀有钱船客之类凶残勾当。
不过,在这片海盗横行的海域里,想安然得财可不是容易的事。就在前不久,横过海的商船上被一伙大势力的海盗洗劫,他把船上所有抢来的金银财宝全部献出,方保得性命与船只。
“可不是,这家伙,看起来穿得破烂,没想到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小的在想,此人出手这般豪爽,身上定然还有许多金银,加上那匹雄壮坐骑,可不值得我们干了这一票么?”说这话的,正是那个歪眼。
横过海眼中一丝贪婪之光流过,他冷哼一声,将手中牙签狠狠丢在甲板上。
“哼,咱们现在银钱这般缺少,手头紧乏得很,这等肥羊,岂可放过!就等深夜,待这帮难民人人困乏之际,你等悄悄上去,就地结果了那小子,收了这家伙的财货与宝马,至于那个细皮嫩肉的小女子,就留她性命,让大家轮流上去好好乐乐,再宰了不迟。”横过海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船主高明,小的这就去安排。”歪眼眼中闪着贪婪之光,连连奉承。
………………………………
第八章 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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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海上,放眼望去,四周的黑暗仿佛无边无尽。天空之中,月亮被浓云包裹,只有淡淡的星光与船上依稀的灯笼光亮互为辉映,静静映照着满满一船难民们入睡的面容。
李啸却未睡着。
右手中紧执那柄虎刀的他,虽表面上与其他人一样在闭眼打盹,但在心里却是十分警觉。
在这陌生的环境中,还要护卫这样一名毫无防卫能力的女孩子,李啸实在不敢让自已太过放松。
毕竟,自已亲口承诺过,一定要将她安全送回家的。
忽然,一阵极细微的脚步声,传入李啸的耳朵之中。
李啸旋即睁眼,却见十多名手持刀剑,一身黑衣,脸孔之上只露出两个眼珠的人,正蹑手蹑脚地向自已走来!
李啸一声大喝,手中虎刀立刻握紧,昂然弹地而起。
十几名黑衣人见李啸发觉,不觉一惊,这伙人见偷袭不成,连忙止住脚步,立刻点亮了许多火把,将这甲板周围,照得通明。
一众难民被李啸的喝声惊醒,睁眼却见手执虎刀的李啸正欲与一众黑衣人厮杀,吓得纷纷哭喊四处乱跑起来。
李啸大喝道:“各位勿惊,且都退开至船两头去,以免伤到尔等。”
难民闻言,纷纷向船头船尾两头纷跑,把中间一大块甲板空地让给了李啸与一众黑衣人。
“李啸,发生什么事了?”李啸背后,传来祖婉儿惊疑恐惧之声。
“别怕,不过有几名歹人罢了,吴亮,你与婉儿且退到我后面去。”李啸沉语低喝。
他的话语刚毕,大惊失色的吴亮,连忙拉着祖婉儿退到李啸身后一个船桩处。
李啸与十多名黑衣人无声对峙之际,右腿有些瘸的横过海慢慢悠悠地踱步过来,后面跟着一个歪眼的家伙,两人皆是一脸凶相,却是满脸得意之状。
“喂,你叫什么名字?”横过海斜着眼睛发问。
“爷爷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李啸是也。你又是什么狗东西?”李啸冷冷地回道。
“呵,你小子好大口气。某是这船船主横过海,李啸你这厮敢在老子面前自称爷爷,只怕是活腻歪了吧。”横过海冷笑起来,一边向一旁的歪眼使了个眼色。
歪眼会意,大声向李啸嚷道:“船主说了,他只要你小子识相,将身上武器财物与这匹宝马交出,便可留你小命,若敢说半个不字,定要叫众好汉将你剁成肉酱!”
李啸冷冷一笑,手中虎刀一横:“这般谎话骗鬼去吧!爷爷连鞑子都是说杀便杀,还怕你们这几个毛贼!废话休说,想拿爷爷的财物,且看我手中的虎刀答不答应!”
横过海大怒,右手猛地作了个下劈的手势。
十多名黑衣人,立刻同声发出一声爆喝,各举刀剑,向李啸一齐攻来!
李啸狂吼一声,手中虎刀凌厉而出,疾速划出一道惨白色的半弧,立刻便有两声惨叫一并响起,两名冲在最前的黑衣人胸口鲜血狂喷,随即倒地抽搐而亡。
剩下的黑衣人见李啸出手如此凌厉,瞬杀二人,不觉一怔,随即又呐喊着围了上来。
李啸脸色冷酷如铁,他反手一挥,虎刀磕飞了一名黑衣人手中兵器,随即顺势一脚侧踢,将一名绕行而来的黑衣人踢得凌空飞起,惨叫着远远摔出,再爬不起。
正面又有两名黑衣人一齐相攻,李啸一身暴喝,手中虎刀尽力疾砍,两声惨叫传来,一名黑衣人执刀的手腕被齐根砍断,断手犹然紧握着腰刀掉落于甲板。而另一名黑衣人则被斜向下飞掠的虎刀划开肚腹,胃肠脏器与下水一齐飞迸而出,一股难闻的味道立刻在甲板上弥漫。
这两名重伤的黑衣人在甲板上悲惨地打着滚,连声地惨叫着,让剩下的黑衣人心惊不已,再无人敢上前与李啸厮杀。
躲在后面的横过海大怒:“你们这帮怕死鬼!老子养你们何用,这么多人都杀不了他一个,竟敢畏缩不前,快给老子上!”
横过海言语方毕,李啸一声狂喝,向着横过海的方向疾冲而去,手中虎刀左右翻劈,又将两个反应不及的黑衣人斩杀,一人的头颅冲天飞起,一人则被从腰部砍成两断!
李啸近乎恐怖的武力,让横过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眼见得护在自已面前的黑衣人被暴力瞬杀,横过海方想到要赶紧逃跑。
晚了。
“杂碎,受死吧!”李啸一声如雷暴喊,手中虎刀高高举起,一道惨白的刀光当空划落,只听得一声沉闷爆响,那柄当空凶狠砍下的虎刀,将横过海从头至臀砍成了两半!
喷涌而出的鲜血,将李啸染成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
剩余的五名黑衣人见到李啸如此残暴狠戾的超强武力,人人皆是魂飞胆丧,纷纷扔了刀剑跪地乞命。
一旁的歪眼同样被吓得脸色惨白,双腿战栗有如筛糠,未等他反应过来,一柄满是鲜血的虎民,凶狠地横搁在他脖子上。
“要死还是要活!”
李啸的暴喝,让歪眼更加哆嗦不停。
“好汉,要活,我要活,都是船主,呸,都是横过海这厮胁迫小人啊,求好汉放过小人吧。”歪眼扑通一声,与那些残存的黑衣一样,跪地乞命。
“那好,你们几个,把那些死掉的与受伤的家伙,统统扔到海里去,再把甲板冲洗干净。”李啸的声音,冰冷如铁。
“好,好汉,这,这受伤的,也要扔么?”歪眼看着犹在甲板上打滚哀嚎的几名黑衣人,声音打颤地犹豫问道。
“扔!你不扔他们,老子就扔你们!”李啸抽回放在歪眼脖子上的虎刀,声音没有半点商量。
歪眼与另外五名黑衣人,仿佛一同听到了圣旨一般,连忙冲过去,将那些死尸与受伤的黑衣人举起,包括那个只是手腕被砍断的家伙,统统从船舷处往海中扔去。
“好汉,好汉饶命啊。。。。。。”
伤员们剧烈挣扎,求饶之声声嘶力竭,却还是一个个被扔入海中,与那些死尸一样,在海上溅了个一朵小小的浪花后,便迅速消失不见。而他们沉下的地方,立刻有如烧开的开水一般,海水上下翻涌。
李啸知道,那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游了过来,正在争抢撕咬这些死尸与伤兵。
歪眼与五名黑衣人见此惨状,人人脸色惨白,两腿股栗几乎难于站稳。只是他们却不敢稍怠,连忙开始打水消洗甲板,把流满甲板的鲜血,与遍洒其中的人体脏器洗掉。
除了这些人擦洗甲板的声音,整条船上一片寂静。
如同雕塑一般站立,冷冷地看着他们擦洗的李啸,心下却是暗叹,非是李某心狠,只是如不施些手段,你们这帮凶恶之徒,怕会复起歹心。现在处死伤兵,好教你们知我手段!至少从现在到锦州海边这段路上,叫你们再不敢心生歹念。
随后,李啸的喊声朗声响起:“各位百姓勿要惊恐,刚刚有歹人来袭,李啸为保各位安全,方不得已大开杀戒,现在歹人已除,各位百姓等甲板清洗干净后,便各回原位休息吧。”
回答他的,依然是一片沉默。李啸看到,每个难民脸上,都是一种顺从与麻木的表情。
李啸心下,突然有种莫名的悲凉。
这些在明末乱世中挣扎求活的百姓,估计早已对自已的悲惨生活麻木了。这些可怜的人们,在暴力与血腥中艰难求存,唯一的愿望便中苟且地活下去。李啸在想,如果自已现在要拿他们开刀,他们一定大多只会跪地求饶,而绝少有人会想到反抗。
不多时,甲板清洗完成,李啸让歪眼去拿来一根长绳,将那几个残存的黑衣人一起绑了。并告诉他,只有到了锦州的海边,才能给他们松开,以免他们路上生乱。
没想到这几个黑衣人听了李啸的命令,反而个个极其高兴,连连感谢李啸的活命之恩。
那歪眼颇会来事,见李啸一身血渍,连忙端了一大盆水,并拿了几件极好的丝缎衣服过来,殷勤地帮李啸擦去血痕,并帮他换上新衣。
李啸心下,虽极为鄙薄此人那奉承讨好的模样,不过,心中倒也极为受用。
“你叫什么名字?”李啸换好衣服后,将歪眼拉到一边,不经意地对歪眼说道。
“小的叫侯道,大家都叫我歪眼,大人你也别叫我大名,还是叫歪眼好些,小的听习惯了。”侯道急急地说道。
“哼,歪眼你听好了,现在横过海已死,我命你为此船之主,你可愿意?”李啸淡淡地说道。
歪眼心下大喜,兴奋地两眼放光,当下连连点头:“多谢好汉,歪眼感激不尽。”
李啸冷笑一声:“就这么说句感谢就完事了么?”
歪眼一怔,脸色顿变,他迷惑而恐惧地望着李啸,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啸却不看他,只是脸对着外面黑沉沉的大海,用一种揶揄的口吻说道:“这段时间,你们发难民的财,可是不少吧,我看了下,这一条船上,运了近400多人,按每个人5两银子算,这一趟下来,至少也有2000两收入。再加上你们往日为非作歹,杀害富裕船客,以李某估计,你们这帮人,所谋的不义之财,怎么着也有几万两了,你说,现在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又将此船赠于你,你难道不该表示表示?”
歪眼听明白了,他颤声问道:“却不知壮士要小的孝敬多少?”
李啸伸出一根手指头:“至少这个数。”
让李啸没想到的是,这歪眼却立刻叫起屈来:“李壮士,你实在是屈煞小的了,小的这艘船,前些时日才遭海盗洗劫,所有银钱财货皆被抢走,眼下匮乏得紧,安得有1万两银子可孝敬壮士。壮士若不信,我可带你搜查此船。如有此数,歪眼脖子上这颗脑袋,任由壮士拿走。”
李啸心中不觉大失所望,看这歪眼的表情,也不象在说谎,李啸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你现在能拿出多少银子来?”
歪眼想了想,声音越发颤抖地说道:“禀壮士,只有三千两。”
李啸面容发怒,一双英目狠狠地盯着歪眼,歪眼心头大颤,慌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壮士,你莫以为前往金州偷运难民这生意可以长久做下去,那鞑子已将金州各处洗劫一空,富户不是被杀就是被掳往沈阳,现在还能有钱能坐船逃生的难民,实在人数不多,那些无钱的穷鬼流民,运之又无益。我这艘商船,估计最多再上两趟,载上个千儿八百人,这还有钱回锦州的难民怕是再也难寻了。”
李啸闻言,沉默无应。
他知道,其实歪眼说的是实话,这有钱的难民是运一批少一批,本来就是临时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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