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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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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葛从周的搜寻范围,就不会扩张太快,而李正伦则可趁此良机,追上刘一绝等人。
当然,葛从周也不是容易糊弄之人,在此之前,尚还需要动一些手脚。
李正伦稍微调息了一阵,就潜回至葛从周等人的大船。船上仅有两人留守,负责看管船只、马匹以及其他一些生活所需。
只听那两人不可思议的议论道:“我们将军用了那么多的方法,都没法唤醒小英,但二狗子的三声狗叫一响,小英就忽然醒了,你说这事,邪门不邪门?”
李正伦心中好笑,那三声狗叫,本来就是用来唤醒“小英”的指令。在李正伦“眠觉术”的催眠下,如果收不到“唤醒”的指令,小英将永远不会醒来。
若以一般的催眠术而言,这本来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但李正伦经过这几年的研究,加上“圣胎”对他人精、气、神的影响及控制,总算大有所成。
李正伦原以为从此以后,可以大杀四方、所向披靡,直至在沙场上,被那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住圣胎之后,李正伦才明白一物克一物,这世上,似乎还有某种神秘的东西存在,使得圣胎亦不能为所欲为。
这个发现,对李正伦而来,非但没有沮丧,反而觉得越加刺激。有挑战,才有突破。看来自己在修炼的路上,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要走!
心里这般想着,李正伦已渐渐的靠近守船的两名高手。
只听另一把声音响起,道:“比起小英的遭遇,还有更邪门的呢。你是没有亲眼见到上午对阵的场景,那时候,我却刚好就在旁边。那刺客不但轻轻松松的,一剑挑落田頵,而且还夺路狂奔、直接引得田頵的几路大军,仿佛着了魔一般,跟在他后面仓惶四窜。那刺客以一人之力,瞬间改变战局胜负,如此神通的手段,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原先说话的人,就忽然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一阵哆嗦起来,道:“老兄,你说,那刺客会不会是传说中、勾人魂魄的魔鬼啊?”
“是不是魔鬼,等将军把他抓回来,不就彻底清楚了嘛。”
“可要是抓不到呢。”
“这……”
两人你眼望着我眼,面面相觑。就在他们自己吓唬自己的时候,李正伦带着面目可憎的铜皮面具,鬼魅一般出现在两人面前。
两人顿时吓得尖叫,尚未来得及出手,已经被李正伦先一步制住。
李正伦既不将他们干掉,也不将他们打晕,只是马马虎虎的捆住两人,之后牵走船上的两匹骏马,回到岸上。
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船上有烟花升空的声音,照亮附近一片。这显然是通知葛从周大队人马的信号。
李正伦得意一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之后,他走到岸边的某一株树下,找出来一个替身人偶,这正是他之前与宋福金交待的事情。而因为在人偶之中,事先藏好了灵剑定风波,有着“人剑通灵”的这一层亲密关系,就算闭上眼睛,李正伦也能轻轻松松的找到人偶。
李正伦遂将人偶绑在其中的一只马匹上,等听到四周围马蹄声越来越近,李正伦这才在马屁股上踢了一脚,两匹马遂同时沿着大江下游狂奔不止。
李正伦就近挑了一株大树,藏在茂密的树叶之中,胎息、入定。
没多久就听到葛从周的声音响起,道:“奇怪,那家伙竟然真的弃他人于不顾?”因为两匹马奔跑的方向,与他们追踪刘一绝等人的方向,一个往东、一个往北,两者截然不同,是以葛从周才会发出这个疑问。
二狗子提醒道:“将军,这会不会是那刺客的调虎离山之计?他随意找了个路人来,引我们去追?”
葛从周摇头道:“那马匹上仅有一个人的气息,且与那名刺客的气息一模一样,断然不可能是别人。唯一奇怪的是,那气息相当微弱,一时之间,我也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二狗子就道:“那一定是因为那厮中了将军一掌,伤重所致,我们快追吧!”
李正伦心中好笑,那是因为定风波就在人偶之中,可比是他的一成分身,气息自然微弱难察。
葛从周倒是接受了二狗子这个说法,点了点头,道:“二狗子,你带两个人回船上看下情况,若无问题,就过来汇合。其他人跟我去追!”
马蹄声瞬间远去。
等到葛从周那批人没了影子,李正伦这才从树上下来,展开如鬼如魅的身法,直朝五里之外的养鸽场狂奔而去。
当李正伦赶到的时候,刘一绝、王见羞、宋福金三人已经坐在马车里,全部就绪。
养鸽场的人见到李正伦,只是微微作揖,倒也什么都没说。
李正伦朝他们摆了摆手,随即跳上车夫的位置,除掉面具,执起马鞭,往天长县方向赶去。
其间,刘一绝几次欲言又止,想来是因为刚才见到了养鸽场的一些奇异之处,叫他不吐不快。
大约奔出十里的路程,李正伦忽然出声道:“葛从周的速度好快,他们已经追上人偶哩。定风波落在了他的手里。”
刘一绝就深感遗憾的道:“为了争取这点时间,以至于丢了定风波,未免得不偿失啊!”
李正伦哈哈一笑,道:“迟早葛从周会乖乖的给我送回来。再说了,定风波在他们手里,等若是我放了一个眼线在他旁边,何乐而不为?”
刘一绝无奈叹气。
王见羞却是恨恨的道:“定风波有什么好的,丢了也就丢了,可是我们做的人偶替身,你必须得还我。”
李正伦正想说“替身有什么好玩的,要玩就玩本大叔这个真身”,话才到嘴边,忽然脸色一变,道:“不好!葛从周怒哩!”
刘一绝忙问其故。
刘正伦苦恼的道:“我感觉定风波与我们的距离开始拉近,他们又追上来啦……”见到两位美人紧张兮兮的盯着自己看,李正伦又突然觉得心情大好,爽然笑道:“我早说过,葛从周一定会送定风波回来,却想不到会这么快,哈哈,真是有趣!”
王见羞不禁低啐了一声,道:“把人家一个大将军玩得团团转的,打死你活该。”
刘一绝则皱眉道:“葛从周深入敌境,他本身也是十分冒险。到现在这种情况,他竟然还要对你紧咬不放,可见此人对你极为忌惮!”
宋福金则担心道:“李公子,他们还要多久追上来?”
李正伦大概算了一下,道:“还要个把时辰吧,怎么了?”
宋福金就小声的提议道:“那不如你自己快马加鞭先走吧,只要你进入前面州县的城门,得江淮军庇佑,便可完全脱离危险。至于我们,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的。葛将军一世豪杰,就算被他追到了,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李正伦颇为感动的看了宋福金一眼,随即却是豪气干云的道:“我李正伦可是能把一世豪杰耍得团团转的盖世豪杰,若连两个小女孩子都保护不了,落魄到要自顾自的逃生,这要是说了出去,岂不是威名扫地!”
宋福金看了看王见羞,忽然低声道:“李公子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我们能保护自己。”
李正伦为之哭笑不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他真就自顾自的逃跑,以后还有何颜面再见这两个善解人意的小妹妹?
随即用力的给马匹甩了一鞭子,泰然自若道:“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坐我的车,只需安安心心的睡觉即可,其他的事情,让大爷来。操心。”
宋福金待要再说,王见羞已经不悦的道:“好心当驴肝肺。金儿,咱们玩咱们的,别理他!”
宋福金就乖乖的“哦”了一声,眼睛则时不时的瞥向驾车的李正伦,只觉得这个男人极有担当,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地方,比身处于他的身后,来得更有安全感。
***************
在漆黑的官道中,除了深夜里的蛙鸣,还有两道人影并肩前行的脚步声。
其中一人抱怨道:“夜猫子,都怪你。说什么昼伏夜出、容易跑路,现在好了吧,乌七。八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结果租来的船,一转眼就撞岸上,沉了……”
夜猫子挠了挠头,尴尬笑道:“破锤子,其实我是看到要撞船了,我看得到的。真的。”
破锤子大咧咧的骂道:“你是夜猫子,你当然看得见了,可惜你不是船夫,来不及操舟罢了。但这有区别吗?”
夜猫子道:“不管怎么说,现在不沉也沉了,老老实实在官道上走着吧,运气好的话,遇到一辆马车,就能顺风搭上了。”
破锤子埋怨道:“谁会没事这么无聊,大半夜的出来赶路,真是的……”
话刚说完,就隐约听到,身后很远的地方,有马蹄声传来。
夜猫子和破锤子一声欢呼,两人狠狠的拥抱了一下。继而张开手臂,将大半个官道拦住。
等马蹄声传到近处时,夜猫子已经借着月光,看清楚马车上的车夫,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兄台,借个座,如何?”
李正伦倒也与这两人打过几次交道,闻言笑道:“两位还真是神通广大,对田頵更是尽心尽力、没话说的。”
王见羞见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却是探出脑袋,骂道:“喂,你们要不要脸啊,追我们两个大美人,都追到这儿来了?”
。。。
………………………………
第二十六章 双雄对峙,难分高下
有求于人的是孙子。
夜猫子和破锤子被人骂一声不要脸,却能搭得顺风车,自然是堆着笑脸相迎,死皮赖脸的爬上马车。
能够与人方便,李正伦倒也是一副乐于助人的样子,让夜猫子和破锤子在前面驾车,他自己则美滋滋的钻到美人堆里去了。
如此,一行人有说有笑,倒也很快就过去半个多时辰。
夜更加的深,使得夜里的马蹄声,听起来格外的清晰分明,富有节奏。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马蹄声变得混乱、繁杂起来,且从远到近,越来越响。
破锤子当时就吓了一跳,道:“猫子,该不会是田頵(音:君)派人来抓咱们这两个逃兵了吧?”
夜猫子好笑道:“你也太过杞人忧天了。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管他是什么路数,总不可能都是冲着咱们来的。”
破锤子道:“那也说不准的呀。除了田頵,还有那钱鏐的‘龙王令’……”
夜猫子就赶紧打断他的话,示意后面有人,然后指了指后头的车厢,大声道:“要我看,就算是田頵派来的,也肯定是冲着他们去的。你忘记啦?当初还是田頵叫咱们盯着这伙人的呢!”这话明显是说给李正伦等人听的。
破锤子表情浮夸的道:“那你说咱们怎么办?人生在世,不是你帮我,就是我帮你。要不……咱们,还是先开溜吧?也好让马车跑快点,免得拖累人家。”他话虽这么说,但语气却显得十分诙谐、乃至于轻蔑,显然是完全不把身后的追兵当成一回事。
李正伦听得好笑,这两个人明知后有大批追兵,却还是一副谈笑自若的样子,光从这份镇定的功夫来看,应该是经历过风浪的人。
夜猫子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嗯,锤子你说得很有道理。”
就当他们打算开溜之际,王见羞却是激了他们一句,道:“两个无胆匪类,算什么英雄好汉!”
“耶?”破锤子停下马车,一只脚原本已经落地,这时候又不服气的坐回车头,对着夜猫子道,“猫子,这妮子小瞧咱们,你说咋办?”
夜猫子咬了咬牙,发狠道:“咱哥俩一路走来,已经受够气了。如今还要被小美人轻视,不行!管他追来的是田頵还是‘龙王令’,今天老子非要抖抖威风不可!”
破锤子与夜猫子四掌相击,痞气十足的道:“小娘子,你可要看好了。看看到底谁是英雄豪杰,谁才是小白脸!”“小白脸”三个字,当然又是指杉骂槐,用来鄙视李正伦的。
李正伦听得摇头直笑,当真是“美人一激,胜比千将”。他自也不会与这两人一般计较,只是抓紧时间调息,另一方面,也可看看这刘一绝口中的“西湖双雄”到底有多少斤两。
“驾!”
就在原地停了片刻之后,马车继续前行。而且速度比起李正伦驾车的时候,还要更快。
而葛从周等人,虽然是轻装上阵,但在早前,中了李正伦的调虎离山之计,已经疲于奔命,一时之间,竟也难以追上。
如此急速狂奔了一阵,负责拉车的两匹好马,已经渐渐的吃不消了。
马车速度减慢。葛从周一行人,总共三十有多,渐渐的与马车拉近了距离。
月光本就暗淡。此时,夜已更深,风已更冷。光已更暗。只有在冷风呼啸中、摇曳不定的火把,如同是惊魂之夜的鬼火,勉强照亮官道。
二狗子一骑当先,大声怒吼道:“龟儿子,你若再不束手投降,老子要你死无全尸!”
“老子先让你们尝尝死无全尸的味道!”回应他的,却是破锤子的声音。他的声音未落,在葛从周、二狗子等人经过的地方,已经平地响起焦雷,轰然爆炸。
所幸众人都是难得的好手,坐骑吃惊之下,只是微微显得慌乱,而没有出现人仰马翻的惨况。但遇到如此突发状况,已经叫他们马速降低不少,不敢再贸然追击。
葛从周大声警示,道:“这是杭州霹雳堂的‘火蒺藜’,烟雾中有剧毒,儿郎们小心。”
“知道得太晚啦。”破锤子哈哈大笑,却是将好几颗火蒺藜安在弹弓上,一起朝着葛从周等人面前的地方射去。
又是一阵轰天响雷。比起之前的火力更猛。葛从周等人再也控制不住马匹,一时之间,惊嘶哀鸣,一片混乱。
夜猫子便是趁着这个时候,投出几个暗器,将葛从周一行人的火把全部打落。之后,整片天地陷入黑暗之中。
但葛从周等人,并没有惊惶大叫,他们全都坚韧的屏住呼吸,连轻微的咳嗽声音,都没有发出。四野之中,只有马蹄四溅的声音,就仿佛并没有人骑在马上,显得诡异非常。
但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葛从周等人以为不发出声音,就不会被马车上的人知道确切的位置,而遭致偷袭。殊不知在黑暗之中,正是夜猫子的“专业领域”,就像是一个四肢发达的人、尽情的欺负瞎子一般,密密麻麻的小暗器连绵不断的打出,忙得乐不可支。
中招的惨呼声,开始响起。一个、两个、三人……受伤的人,越来越多。
葛从周当机立断,道:“全部后退三十步!”
二狗子等人,领命退去。但葛从周却仍旧是坐在高大的骏马之上,眼神盯着马车的车厢,一动不动。他就如天神一般,横枪而立。满天的暗器,以及之前的“火蒺藜”,似根本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影响。
夜猫子见自己的招数已经派不上用场,却是高声大喊,道:“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但还是要多谢大家,千辛万苦的追上来捧场,给我们兄弟一个撒气、表演的机会,大恩不言谢,走啦!”
王见羞之前一直没有出声,这时才鼓掌娇笑,道:“真是好玩!还有没有暗器,给我也丢几个。”
众人为之莞尔。
破锤子正要扬鞭策马,趁机与追兵撇开距离,这时候,李正伦却忽然低声喝道:“别动!”
声音虽然极轻,但破锤子却感受得到,从这两个简单的字中,传来了极大的压迫感。他那只挥起马鞭的手,更有一种忽然间失控的诡异感觉,再也挥不下去。
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那里,与葛从周隔空对峙。
时间仿佛就此停止。众人虽然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个个如同雕像,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该如何呼吸,仅有砰砰乱跳的心跳声。
好半晌之后,葛从周座下的马匹,才稍微蹬了一下前蹄,然后他将手中的长枪竖了起来,直刺长空!
他在这个时候,终于成功排除杂念,将全部心神,都锁定在了车内的那名刺客身上。
而在此前的片刻,葛从周的心里,都还是藏着块垒。
事实上,当从发现“火蒺藜”那一刻,葛从周就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太过大意了!他原以为,对方只有刺客一人需要对付,却万万不料,这名刺客竟然还有两个如此棘手的帮手,如果是在白天,葛从周的这批手下,亦足可从容应付,但现在他们在火蒺藜以及暗器的打击、威胁之下,不但没法有形成“军魂”、助他压倒性的生擒刺客,反倒还成了他的负累。
在对方投出火蒺藜以及暗器的时候,葛从周原本有能力将这些东西打落大半,以缓解手下人马的压力。但他却又不得不严阵以待,因为在那一刻,他已经清楚的感受到了来自刺客的、异常强大的气机牵引、以及锁定。如果他为了援救手下而分神,那么刺客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趁机对他出招,而且还是绝对致命的一招。到时候得不偿失,后悔莫及。
这天晚上,委实出了太多的意外,不顾一切的执意追击而来,或许将是他葛从周这辈子,所下的最为错误的一个决策。但既然已经下了决策,并且执行了大半,那么就算明知错误,也不能再半途而废,他非要看到“赢”的结果不可,否则就是一错再错!
由一个错误的决策,而最终取得胜利的果实,并非没有可能。虽然这个过程,付出的代价太过高昂,“惨赢”就等于是“输”,但葛从周必须克服这个自己一贯以来根深蒂固的、追毛求疵的正确观念,而以一种正常的、“惨赢也算是赢”的想法,来对待眼下的局面。
只要接下来的一击,他能够成功击杀刺客,那么之前所有付出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而错误的决策,也将会重新变为正确!
这名刺客,已经强大到了叫葛从周、再也没有能力将其生擒的地步,既然如此,那就干脆用尽全部力量,将他一举击杀,一了百了!
也正是想通了这一层,葛从周才将所有的心里包袱抛弃掉,眼前就只剩下了这个极为难缠的敌人!
从一开始,葛从周就已经给这名刺客做出了极高的估量。此人先是被田頵亲卫的“军魂”所伤,再是被他的“山河碎”击中,理应无再战之力。虽然如此,葛从周还是极为重视的,带上全部人手,千里追袭而来,只为求一个万无一失。
但从此刻对手散发出来的气劲来看,似乎他已处在了一个全盛的状态,根本就从未受过伤的样子。这样一个不可用常理来估量的敌人,若是为将为帅,将来对于梁王的威胁,只会比杨行密更加可怕。
今日一战,此人非死不可!
葛从周将毕生功力凝集于一处,大喝道:“竖子,敢否堂堂正正的接我一枪!”
李正伦感受到从葛从周身上散发而来的无边气劲,不惧反笑,道:“葛从周一招落败!”而后直接裂开车厢厢顶,越高至十余丈的高处,在数息之内,晋入“眠觉”之境,大巧若拙的往葛从周拍出一掌。
葛从周亦一夹马腹,拔地迎上,毫不示弱的道:“大言不惭,我便一招送你见阎王!”
两人如同刚刚离弦的利箭,又如彗星相撞,在静谧的夜空中,划出两道闪亮的光芒。
在两道光芒即将接触的那一刻,从葛从周身后处,又陡然亮起一道夺目的红芒,正是李正伦的定风波剑,在他的意念控制下,偷袭葛从周。
原本负责将定风波带在身边的一名手下,立时惊呼,道:“将军,小心!”
葛从周豪气一笑,道:“早料到你有此一招!”
对于曾在战场上击伤田頵、且又能冒充剑主的气息、误导他们追踪方向的灵剑,葛从周自然早有心理准备。
虽说传说中“人剑通灵”的奇异境界百年难遇,而“隔空飞剑”,更是只有吕洞宾、解绲(音:滚)那种级数的神仙中人,才有可能掌握。但葛从周却也夷然不惧。
之前的气劲对峙,他已经大概摸清楚了刺客的底细,此人虽然难以对付,但修为还远远不到吕洞宾那个级别。至于为何能够“人剑通灵”、“隔空飞剑”,只能说此人有奇缘奇遇,却并非不可力敌。
葛从周运转奇劲,忽然临空翻了一个跟头,一脚踏在定风波的剑身上,状如御剑飞行,凛然有睥睨天下之气概。
二狗子等人无不轰然叫好,道:“只会用卑鄙招数的小人,等着自食其果吧。”
王见羞、宋福金两女,则是瞬间变得花容失色。亦难怪她们有这种反应,皆因葛从周如此神乎其神的一招,反而似乎是他控制了定风波,使得剑尖、枪尖,全都指向李正伦!
李正伦暗赞葛从周果然了得,正想运气收回定风波时,却是忽然心中一动,索性就对定风波置之不理。因为葛从周虽然踩在剑上,但他的心里面,定然对这柄剑有所防备,若李正伦反其道而行之,置之不理,反而会叫葛从周心中疑惑,一直悬着防备之心,不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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