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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谋天下-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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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矩眉头微皱,却是没有直接去宣旨,而是上前两步道。
“陛下容禀,李阁老今日行为冒失不错,可此事事关重大,东宫诸臣如今正待用时,皇上看在他们的情面上,莫要因小失大啊!”
想来想去,陈矩觉得皇帝如此下旨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李廷机在廷议上的冒失行为惹火了皇帝,以至于皇帝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小惩大诫!
可李廷机是李廷机,帝党是帝党,陈矩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这份大功从帝党手中溜走,故而大着胆子劝道。
朱常洛抬起头,望着陈矩,果然看出来了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陈公公不必再劝,此事朕心意已定!”
朱常洛很坚定,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不过陈公公说的也不无道理,既然如此,便再传一道谕旨,调国子监祭酒方从哲为礼部侍郎兼管翰林院事,明日起,由方从哲代替李先生侍讲经筵!”
陈矩默然,这道旨意的重点在后面,方从哲代李廷机侍讲经筵,经筵讲官不是什么正经的官职,而是一份差事,但是这却是一个离皇帝最近的差事,原本侍讲经筵的人正是大学士李廷机,如今免去了这份差事,可算是不大不小的惩戒了
不过那钦差一事陈矩见皇帝不再提起,也知道此事皇帝心中已有定计,再难改变,只得叹了口气,转身告退自去宣旨了。
只是待得陈矩离开之后,朱常洛望着那廷议的条陈,却是浮起了一丝笑意,这阴差阳错之下,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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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叶向高来访
宫中的诏谕很快就传到了内阁,然后很快就传到了六科,再然后朝廷的诸位大佬就都从各个渠道得到了消息,于是在这个夜晚,因为内廷接连发出的两道旨意,一众大佬华丽丽的失眠了
京师西城的一处宅院当中,天色刚刚擦黑,院前的灯笼就被点了起来,照亮了门前匾额上明晃晃的两个字,李府。
院子虽然不大,但是斗拱朱漆,彩花雕刻,无不昭示着宅院主人的身份,不过门前却只有两个洒扫的老仆,看起来倒是素朴的很。
一队人马提着灯笼急急朝着院子走来,在门前站定,下来一个身着气质沉稳的老者,面色却是掩不住的急躁。
“你家老爷可在家?叶向高前来拜会!”
老者神色忧虑,但是面对两个老仆,却还算得上心平气静,客气的说道。
两名老仆显然和这位老者是素识,慌忙作了个揖,进去通禀了,半晌,屋里疾步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拱手为礼,口气急切道。
“叶叔父,您可来了,父亲自回来之后就窝在书房中不出来,母亲跟小侄都劝不动他,您快去劝劝吧!”
说罢,便引着叶向高进了院子。
对于李府,叶向高早已经熟悉的很,他和李廷机本就是好友,相互之间拜访乃是常事,此刻心中急躁之下,也顾不上什么礼数,到了书房门口,直接了当的便推门而入。
“叶贤弟?”
书房当中倒是一片沉静,李廷机坐在椅子上出神,耳听得门被人粗暴的推开,方才清醒过来。
叶向高也不客气,嘱咐人莫要打扰他们议事,便反手将门关上,直接坐到了李廷机的面前,咬着牙问道。
“今日之事,李兄是否该给老夫个解释?”
“是叶贤弟要来的,还是替别人来的?让老夫猜猜,是谁说动了叶贤弟,方从哲?还是韩爌?”
面对叶向高气势汹汹的质问,李廷机却是淡定自若的反问道。
叶向高眼神一眯,气势微收,不过神色之间却依旧一副义愤之色。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廷议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陛下今日连发的那两道旨意,分明已经是对你不满到了极处,外朝皆言你贪恋权位,心浮气躁,当着众朝臣的面攻讦阁臣,罔顾大局,只循争抢功劳,在廷议上犯了众怒,才会令陛下如此生气,可老夫不信,你行事素来稳健,岂会如此不知轻重?尔张兄,今日廷议究竟发生了何事?若是有人在陛下面前进谗言,老夫这就陪你去陛下面前分说清楚!”
叶向高显然是憋了许久,心情方才稍稍平静下来,话就如连珠炮般的不停,一个个问题令李廷机苦笑不已,半晌,李阁老浓重的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萧瑟之意。
“他们说的不错,老夫在廷议上,的确指责沈鲤罔顾朝局,空谈误国,词锋不甚客气!而后又在钦差人选上,和朱赓争执不休,让人平白看了笑话,若我没料错的话,陛下此刻心中定是震怒之极。”
“这这李兄,你”
眼见李廷机如此轻描淡写的将事情认下,叶向高一脸惊愕,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半晌,叶向高无力的垂下胳膊,叹了口气道。
“李兄你这又是何必,如今的内阁当中,诸多阁臣已是垂垂老矣,李兄只需耐心等待,便可顺势而上,如今逆势而为,惹得举朝不悦,天子震怒,又是何苦来哉!”
是的,叶向高很不理解,不理解李廷机的急功近利,如今的内阁当中,沈朱二人都已经越过七十高龄,要不了几年就会面临致仕。
李廷机身为帝党的领袖人物,天子的老师,几乎不用费什么功夫,等到他们致仕之后,便可以顺理成章的进位,既省心又省力,何苦现在就急匆匆的和二人对立起来,惹得舆论哗然!
“自然是为了陛下!”
李廷机轻轻舒了口气,神色之间多了几分复杂。
“进卿啊,你我当初被放置金陵,形同流放,若非陛下慧眼识英,将我二人尊为老师,我等岂有今日之锦绣前程?”
叶向高一愣,亦是颇为感叹。
不错,他当初虽然和李廷机同在南京国子监,但是他比李廷机要年轻的多,所以感受并没有这么深,一个本来前途无量的翰林清流,无端端被扔到了南京国子监,虽然官职仍旧是清流,但是和随侍御前的编修经筵讲官等等,却是差了不知多少筹。
更别提这南京国子监压根没什么实权,跟其余从翰林院出来之后就入掌一部侍郎的根本没法比。
仕途之上,一步慢步步慢,李廷机三十八岁中进士,已经不算是年轻的了,在翰林院中呆了四年,在京师国子监呆了四年,又在南京国子监呆了四年,已经五十岁了,国朝惯例若是五十五岁之前还不能进入部院转迁的话,怕是此生无望内阁。
但是当时的情况,叶向高和他同在南京国子监又岂会不知?南京吏部的黄帖都已经印好,他李廷机的评语是中上,也就是说,不得升迁,只能继续苦熬下去,不知何时才能出头。
若不是进了王府成了当今陛下的老师,哪能进入仕途的快车道。
要知道,他从国子监祭酒,一跃成为礼部尚书,然后呆了不到半年的功夫,就被先帝中旨入阁,这是大明朝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事情,已经不是越级拔擢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违背铨选的原则。
但是只因为他李廷机是王府旧臣,太子殿下的授业恩师,所以皇家才能以此来酬谢,让他补上了过去蹉跎的这须臾数年,成为内阁当中最年轻的阁臣,此生甚至有望,不,应该说只要李廷机不犯什么天怒人怨的大错,成为首辅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当时还是寿王殿下的当今陛下的一次拜访。
现在想来,当初的那一场面谈情状尚且历历在目,但是如今,因为那一次看似不甚正式的拜访,已然改变了他们一生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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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裹挟
往事如烟,匆匆而过,如今的李廷机,已然是堂堂的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内阁当中最年轻的辅臣,而叶向高也在六部当中权力最重的吏部担任侍郎,只要熬满一届考功之时,便能顺利成章的进入六部七卿的行列,成为一方大佬,和当年门庭冷落,无人问津的境况相差何其大也
感叹了一番,叶向高的目光却是变得越发凌厉起来,望着李廷机久久不言。
对于李廷机来说,天子恩重,对于叶向高来说也同样是如此,所以他才更加生气,气李廷机的不识大体,今日若是他不能拿出个解释来,说不得这多年的交情,也就到头了。
“进卿可知,当初陛下与我等相见之前,曾下策论考校于老夫,题为论国事国策”
李廷机自然知道这位老友的脾气,缓缓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有些悠远。
叶向高竖起耳朵,默默听着,今上当初龙潜之时,曾获先帝恩准,自择王师,这一点他知道,当初今上曾经出题考校候选者的学问,他也有所耳闻。
但是具体的经过,他却是不清楚的,毕竟以当初他的年资稍浅,并没有被列入候选,后来之所以被收入王府,也是阴差阳错而已。
不过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自然一眼就瞧得出来,今上当初的这道题目,看似简简单单,朴实无华,但越是这样的题目,越难以出彩,也越能够考校一个人对于国势朝政的把握能力。
“李兄当时如何作答?”
叶向高开口问道,据他所知,当初被南京礼部列为候选的人共有四位,但是被今上登门延请的,就只有李廷机一人,所以这问题,必然是出在策论之上了。
“国之积弊,在朝党争,在农无地,在商贾横行农者,国之本也,然亦有无农不稳,无商不富之论,昔者禹皇治水,谓堵不如疏,故农虽为本,商亦不可废文臣为国之肱骨,上安君王下抚黎庶,以政事为本方为本分,然今日之朝堂,各党并起,攻讦难算,以此为乐,荒废政事,尔辈皆以官位为心,鲜有为国为民者”
虽然时隔多年,但是李廷机却丝毫都没有迟滞,洋洋洒洒上千言的策论,张口即出,可见其心中对此策论的烙印之深。
“故既论国事,当先平朝局,定党争,以法约束商贾,使其不与民争地,而重商税,轻徭薄赋以安农本,方为治国之策。”
“好!”
叶向高亦是此道中人,听着李廷机缓缓诵出的策论,忍不住拍案叫绝。
“先平朝局,再定商贾,轻徭薄赋以安农本!尔张兄胸怀韬略,心有乾坤,实乃国之干臣也,不过既是如此,李兄今日在廷议上是”
热血沸腾过后,叶向高还是继续提出自己的疑问。
这篇策论大气磅礴,直指朝廷的诸般问题,叶向高可以想见,若是按照此策论的预想来走,大明必将重现中兴之势,但是这并没有解答他的疑惑,反而让他心中更是看不懂李廷机的做法,既然他心怀如此大志,又岂会如此贪恋权位,急于攻讦阁臣。
“进卿还不看不透吗?如今朝中,党争愈烈,众党相互攻讦,延误国事,若党争不除,则无论何政策都难以推行得当,而朝中诸党,尤以浙党一家独大,所以要定党争,必先除浙党!”
李廷机双眉一竖,斩钉截铁道。
叶向高微微皱眉,李廷机的话说的不错,如今朝中的局势,的确是浙党一家独大,而毫无疑问的是,浙党的高层人物,便是朱赓和沈鲤两位阁臣。
可以说,若是能够扳倒他们,浙党的势力必然会遭到严重的打击,一念至此,叶向高的神色稍缓。
“这么说,李兄是为了打击浙党,所以才在廷议上处处与沈朱二人为难?但是李兄当知,浙党人多势众,根基深厚,并非一时一日可以尽除,现如今李兄如此咄咄逼人,只会令世人以为李兄贪恋权位,急于铲除沈朱二人上位,更是让今上心生不悦,如此未免太过得不偿失啊!”
听过李廷机的一番解释,叶向高心中的疑惑纾解了几分,不过口气依旧闷闷不乐,责怪之意甚为浓厚。
倒是李廷机依旧平静,缓缓开口,语气亦带上了一分严厉。
“进卿此话差矣,吾辈既受皇恩,当竭力报之,如何能惜己身而忘大义,浙党固然势大,可正因如此,老夫才不能放任彼辈继续猖狂,此番廷议之上,老夫虽然失利,但已然表明了态度,只要吾等竭力与浙党相争,合潜邸众臣之力,定能重挫浙党,令朝堂为之一清!”
叶向高默然,他已经听出了李廷机心中的坚定决心,也明白了他在廷议之上尖锐态度的来源,甚至于,他隐隐约约看出了一丝让他不愿意相信的可能
不过想起李廷机的固执性格,叶向高又不由得感到一阵无力,良久,叶向高开口,声音嘶哑而低沉。
“李兄可知,你如此是在兵行险着,今上并非先帝那般人物,非是臣下能以势相胁之辈?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之局!”
要知道,李廷机并不单单是他一个人,他既是当今天子的帝师,便天然是潜邸之臣的领袖人物,这一点无人可以动摇,不夸张的说,他的身上绑缚了整个帝党的命运。
如今他拉开架势要和浙党死磕,代表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整个帝党,别的不说,若是李廷机真的因为今日廷议之事被浙党报复,帝党中人真的能够坐视不理吗?当然不能,就拿叶向高来说,一旦李廷机被针对,他是肯定要出手相援的,朝堂之上,最重人脉关系,若是同党同派都置之不理,压根就无法在朝堂士林当中立足,而斗争一旦挑起,便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被卷入战局,直至不死不休!
但是问题就在于,李廷机真的能够代表,或者说掌控帝党吗?他不能!
他是帝党的代表人,但是他不是帝党的决策人,他无权决定帝党要做什么,能够决定这一点的人,唯有今上一人而已。
李廷机此举,必会招致今上的忌恨,而且更重要的是,如叶向高所说,今上的性格看似温和,实则外柔内刚,不会受人胁迫。
但是李廷机此举,无疑是将整个帝党架上了战车,强行推上战场!
而帝党中人,皆是天子心腹之臣,若是他们和浙党斗了起来,皇帝又岂能坐视不理?
说的严重些,李廷机如此做,形同逼宫!又何止是兵行险着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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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六章:局势越来越复杂了
叶向高怒气冲冲的从李府进去,又愁容满面的从李府出来,看的李府的老仆一阵莫名其妙,不过幸好的是,自家老爷总算是从房里出来了,这总是件好事……
“回府!”
踏上来时的软轿,叶向高望着依旧灯火通明的李府,深深的叹了口气,放下轿帘,面色已经变得波澜不惊,声音也恢复了平淡,只是眼神当中的一抹惋惜和遗憾,却是无人能够瞧见。
他终究是没能劝服李廷机,这个老友的脾气,一旦认定的事情谁也拉不回来,叶向高也没有法子,只能愿他好自为之了……
叶府。
和李府不同的是,叶向高虽然官阶不如李廷机,但是宅院却堂皇的多,七间九架的大宅院,朱漆彩绘,高大的府门显得无比富贵。
这套宅院是叶向高升迁吏部侍郎之后购置的,他和李廷机不同,李廷机从头到尾担任的都是清贵之极的词林华选,并未有吏部侍郎这样的实权官职,自然家财不丰。
乘着软轿进了府门,叶向高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听得下人禀了几句,立刻直奔正堂而去。
而此刻的叶府大堂当中,两位老者相对而坐,言谈甚欢。
“陈公公深夜前来,老夫有失远迎!”
叶向高跨进大堂,疾走两步,拱手为礼。
“无妨,咱家也是刚到没多久,不瞒叶先生,咱家是奉了陛下诏谕,前来询问叶先生和李阁老谈话的结果,请李先生将事情原委原原本本告知咱家,咱家也好回宫复命!”
陈矩倒是依旧一副温和的样子,淡淡的回了个礼,客气的说道。
不过叶向高却敏感的感觉到,陈矩的话语中,原原本本四个字微微加重了银两,口气当中也不似寻常那般亲近,反而透着一股公事公办的味道。
当下心中一沉,向着一旁的另一位老者望去,却见后者面色凝重,轻轻的摇了摇头,叶向高顿时脸色有些难看,沉吟片刻方才说道。
“陈公公可否稍候,待老夫将事情过程写成奏疏,再呈送陛下如何?”
“不必了,陛下那等的着急,奏疏叶先生就回头再补吧,您只需要将和李先生对答的内容全部告诉咱家便是,咱家虽老迈,可还记得住……”
陈矩却是轻轻摆了摆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叶向高的提议。
叶向高心头不详的预感愈甚,这话的意思就是,连任何修饰的不需要,皇帝要知道对话最原始的全部内容吗?
当下叶向高也顾不得朝堂规矩,蓦地开口问道。
“陈公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眼瞧着叶向高如此沉稳的人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候,陈矩不由得微微有些犹豫,沉吟片刻还是道。
“叶先生听咱家一句劝,此事陛下重视的很,不然的话也不会深夜遣咱家前来,为今之计最好的法子就是勿要对陛下有任何的隐瞒。”
顿了顿,陈矩又补了一句。
“而且,咱家想告诉先生一句,朝堂之事是朝堂之人之事,民间随便议论尚可,但贸然插手朝堂之事,未免不妥!”
正说着李廷机的事情,陈矩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顿时让叶向高心中一动,不过这句话说完,陈矩却是再度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
叶向高也无奈,只得将在李府中的对答原原本本的道来,陈矩听完之后,神色却是没什么波动,只是平淡的拱了拱手,便带着人离去了。
一直到陈矩离开叶府,叶向高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凝重,转过身对一直沉默的另一名老者开口问道,口气隐约有几分不善。
“方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名老者正是帝党如今的三巨头之一,方从哲,今日廷议结束,方从哲便急急的到了叶府,将廷议状况告诉了他,并且请他赶快去李府问个分明。
当时叶向高并未多想,便赶往了李府,可谁能告诉他,为何等到他回到李府之时,见到的却是司礼监掌印太监?
“不瞒叶兄,老夫是受了宫中诏旨,前来询问廷议一事的,当时传旨的也是陈公公,而且陈公公同时传谕,调老夫为礼部侍郎兼管翰林院事,代李兄侍讲经筵!”
方从哲苦笑一声,摊了摊手开口道。
叶向高顿时脸色大变,不过还未等到他开口,方从哲便急忙解释道。
“叶兄息怒,老夫保证,并未在此事上动手脚,陈公公来宣诏时,神色尚且平静的很,并未对此事十分上心,但是待老夫到叶府将事情告诉叶兄之后,却突然到访叶府,对于李兄之事也显得极为关心,这其中定有我等不知道的蹊跷之处……”
叶向高缓缓坐下,目光却是停留在方从哲的身上,丝毫不动,而后者迎着他的目光也是丝毫不闪不避,仿佛真的坦坦荡荡。
“好吧,老夫相信方兄的人品!”
半晌,叶向高轻轻舒了口气,神色也慢慢缓了下来,开口说道。
不过紧接着,眉头便是微皱。
“若是方兄所言不错,陈公公先前宣诏令方兄调任礼部侍郎兼管翰林院事,应是对李兄在廷议上的不妥行为小惩大诫,可到底是什么地方,让陛下前后态度如此大变?”
廷议上李廷机的行为惹怒了陛下,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但是如果方从哲没有说谎的话,那么皇帝免掉了他经筵讲官的差事,已经算是惩罚了,又是什么事情,让皇帝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态度大变,开始对李廷机和自己的对答如此关心,以至于连一夜的时间都不愿意等了呢?
“这……”
闻言,方从哲的神色有些犹豫,顿了顿方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叶兄,老夫有一个消息,应当和李兄之事有关,先前陈公公在等候之时和老夫闲谈,曾无意中说起,他到老夫处宣诏之后回去恰逢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从乾清宫当中出来,过后不久,陈公公就到了叶兄这里,老夫总觉得,这两件事情之间,必然有所联系……”
“锦衣卫?此事怎么和他们扯上了关系?”
叶向高拧眉,依旧想不明白,方从哲也是思索了一阵,不得要领之下,只好摇了摇头开口道。
“锦衣卫自成一体,即便他们对陛下上了什么密奏,我等也难以得到消息,老夫现在担心的是,李兄的那番话到了陛下耳中,会令陛下有何反应……”
。
………………………………
第六百六十七章:火箭干部的升迁之路
叶向高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大好看,因为方从哲的口气当中,透着一股淡淡的不屑,似乎在他的预料当中,李廷机的那一番话传入皇帝耳中,决起不到什么好的效果。
“方兄这是何意?李兄行事虽有不妥,可陛下并非不讲情面的严苛之辈,即便是看在李兄一片为国之心,心中怒火也该稍稍纾解一二罢!”
强压下心头的不悦,叶向高开口问道。
“一片为国之心?叶兄真的如此以为吗?”
方从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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