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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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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西尔兹先生,就是那带‘阿美里亚’号出航的人,还有其他几个船主,向政fu提议,请求组织一支探险队,去寻找安全的港湾和补充给养的地方,这样南海渔业才能继续下去,并且更加兴旺。政fu本来是欣然赞同的,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探险队最终没有成行,我也丢掉了饭碗。”
对他的经历董南可没兴趣,立马敲了敲桌子,提醒道:“艾伦先生,还是说说捕鲸的事吧。”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艾伦又喝了一大口酒,继续说道:“从英国是冬天,我的运气很差,因为招募水手的悬赏已经发布了。我们当中走了一些人,只能招些没出过海的新手或者小孩子来顶替他们的位置。所以整整耽搁到一个月,不但错过了捕鲸船的赏金,还错过了好天气。不管怎么说,我们最终还是起程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是在十八天之后看见那个岛的。”
“那个岛?”治安官问道。
“唔,当然是马德拉岛。”艾伦非常自得地说:“在捕鲸船上,我们总是把马德拉岛简称为那个岛。接着,九天之后我们看见了费罗岛,而且风向对我们也很有利。我们刚刚离开东北贸易风,一股柔风就把我们斜推过变风带――那一年的变风带很窄――一直把我们送到北纬四度,送进了东南贸易风,贸易风又把我们朝下推进到南纬十九度,我们在西经二十五度三十分的地方越过了赤道。
不对……我说错了,应该是西经二十四度三十分。十四天之后,我们进到里约港,在那儿停泊了几天,整理好索具,用麻丝堵好了船缝。我还记得科尔耐先生在港湾里用鱼叉叉到一只五英石重的海龟。
在那以后我们又出发去寻找一个名叫格朗德的岛屿,据说是在南纬四十五度,但没人知道确切的经度。我们发现了很多黑鱼――那是我们对小脊美鲸的称呼,大人”
艾伦最后的这句话是对董南说的,“可是没找到什么岛屿,不管是格朗德岛也好,佩替岛也好,所以我们又改变航向,朝下风的西南方向驶去,驶近福克兰群岛西头附近的海面,一直到测量出六十英寻的海深为止。有很多日子天气都很坏,没有办法进行观测,所以我们留出了很大的余地,离开福克兰群岛,朝斯泰腾岛方向驶。”
作为一个曾担任过几天舰长的前海盗,尽管从未越过赤道,但董南对那条航线并不是一无所知,想了想之后,禁不住地问道:“是准备穿过勒迈尔海峡吗?”
“不,阁下。”艾伦说,“科尔耐先生总是说,那儿的海潮和洋流掀起的海浪很大,那样做不值得。后来在午夜我们又一次测到了九十英寻的海深――尽管船员很少,科尔耐先生还是一直用深海测铅――他觉得我们靠得太近了,于是我们又抢风驶船。
到了早晨,我们用一百五十英寻的测铅都测不到底了。这样我们才顺风朝荷恩角驶去,绕过荷恩角的时候,我们离陆地的距离,比科尔耐先生本来会选择的距离更远――他喜欢离海岸靠得相当近,这样就可以利用更多的变风。
第二天,我们在东北方向三四里格远的地方看见了拉米雷兹群岛。后来又经历了非常糟糕的天气,风吹向西南偏西方向,海浪也非常大;可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相当顺利地绕过了提艾拉…戴尔…福艾苟,然后在智利海岸附近的海面上,天气又变好了,又有了向南的柔风。在南纬四十度的地方我们开始看见了抹香鲸,在默恰岛附近的海面上我们就杀了八头!”
真是一个的喋喋不休的家伙,董南暗叹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问道:“请问你们是怎么干的,艾伦先生。”
“唔,就跟杀脊美鲸差不了多少。”艾伦说,“这就好比您问我怎么截腿,我回答说和截胳膊差不多。”
天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啊?董南干咳了两声,意味深长地说道:“至少说我个人想听你仔细地描述下。”
他的话激情了所有人的共鸣,一个个都嘟嚷着表示同意。艾伦快速地扫视四周。他很难相信这么多成年人居然没见过怎样杀鲸鱼,或者至少听说过鲸鱼是怎么杀的,可他们兴致勃勃的专注表情告诉他情况确实如此。
于是不得不接着说:“大人,我们总是派人留在桅楼守望台,他们一看见鲸鱼开始喷水,就大声唱,‘它在喷水了’。每个人就都拼命爬到桅杆上去――您或许还不知道,捕鲸人是没薪水的,只能均摊利润――要是下一次喷水的方向正确,我的意思是说,要是抹香鲸又粗又低的水柱是朝船头方向的,那我们就放下小艇,当然是捕鲸艇,两头尖的那种――飞快地把小艇放下水,人也跳到小艇里去。
同时把船具递给他们,有二百英寻长的捕鲸绳装在桶里,还有鱼叉、标枪、浮标,接着就出发了。一开始尽量驶得快,然后在快要靠近的时候,要慢慢地、悄悄地接近,因为如果它不是过路的鲸鱼,通常会在下潜位置一百码的范围内重新冒出水面,你不能让它受到惊吓。”
店主本杰明显然对此非常感兴趣,突然问了句:“它通常在水下呆多长时间?”
“差不多一个半沙漏――三刻钟的样子,有的长一些,有的短一些。然后会浮上来,花大约十分钟时间透气。要是你小心的话,在它喷水的时候,你可以静静地划桨靠近它。小艇的舵手一直坐在船头,这时候他会投出鱼叉。
鲸鱼马上会潜到水里去,有时候还会抬起尾巴,或者像我们行话说的,竖起叶突猛撞小艇,它一直潜下去,潜下去,把捕鲸绳飞快地拉出去,把系缆柱擦得冒烟,你得不断往上面泼水――小艇舵手和小艇指挥交换位置,等鲸鱼再次冒出水面的时候,小艇指挥就用标枪刺它――要是他可以做得到,就把六英尺长的刀刃刺进它阔鳍的后面。”
艾伦终于进入了状态,说得手舞足蹈,吐沫横飞。
“我知道一个有经验的老指挥,一标枪就杀死了鲸鱼,它开始挣扎,疯狂地乱跳,那时候它可以轻易地把小艇打穿。可一般来说,杀死鲸鱼需要花很长时间:刺了它就潜下去,刺了它又潜下去,最后才杀得死。
四十琵琶桶重的雄幼鲸最难杀死,因为它行动敏捷。我估计三头当中还杀不死一头,而且有时候它们会迎风拖你十英里。算那样,有时候它们还会带伤逃掉。八十琵琶桶重的大鲸鱼就好办得多了,我见过的那头一刺毙命的,就是那种鲸鱼。不过,一头鲸鱼只有剖开了才见分晓。要不要我说说我们是怎么剖开鲸鱼的,大人?”他看着董南问道。
看来不是个骗子,董南笑了笑,“请吧,艾伦先生。”
“是这样的,我们把鲸鱼拖在船侧,开始割肉。我们先把它绑紧,要是小鲸鱼的话,我们就砍下它头顶的部分,也就是头的上部,我们称为壳子的那部分,因为鲸蜡就在那儿,然后再把它拉到甲板上来;
可要是大鲸鱼的话,就要把它掉转头,让头朝船尾方向,等剥完皮,或者说割完油脂再说。接下来在它的鳍前面割开一个口子,拉出鲸油,把挂索桩穿过去,系在大桅楼的绞辘上。然后水手们爬上它的尸体,用锋利的长刀在鲸油上割下三英尺宽螺旋形的一条。
在一头大鱼身上,鲸油大约有一英尺厚,很容易分离开来;然后绞辘把它提起来,同时倾斜、翻转鲸鱼的身子。您知道么,我们把这叫做翻绞辘。在甲板上,我们把鲸油砍碎扔进熬油锅――那是船中间的一个大锅,下面生了火――把油熬出来,剩下的鲸油渣还可以再做燃料。然后等到所有的鲸油都上了甲板,我们再处理鲸鱼的头,打开壳子,把鲸鱼头里的东西,鲸脑油,用勺子舀出来。鲸脑油开始是液体,等到了桶里就凝固起来了。”
“那是真正的蜡,对吗?”一个酒客好奇地问。
“是的,阁下,一种真正纯粹的白蜡,它从油里分离开来的时候,你想它有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跟一帮没见过捕鲸的人说这些真费劲,可这是他飞黄腾达的唯一机会,艾伦先生便耐着性子又继续说道:“可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要是你还没剖开鲸鱼,没装桶安稳地放进储藏舱,你没法知道你的鲸鱼有多少价值。
在默恰岛附近的海面上,我们杀的八头鲸鱼,只有三头是有收益的。其他的都逃掉了,有的是在拖的时候,有的是从船边逃走的。在默恰岛之后,我们沿着智利海岸一直驶到南纬二十六度,然后我们顺风朝圣菲力克斯和圣安伯罗斯群岛行驶,它们都在向西一百五十里格的地方。
这都是些糟糕的地方,方圆不到五英里,没有淡水,没有柴火,地上草木不生,而且几乎无法靠岸。我们在碎浪中失去了一个好水手。然后又转到大陆的方向,沿着秘鲁海岸,在好天气里航行,晚上顶风停船,白天寻找英国船,可我们一艘也没看见。在南纬二度我们到了圣海伦地角,因为风向朝西,所以我们离开那儿去了加拉帕戈斯群岛……”
他的经历足可以写一本冒险小说。
跟随捕鲸船一起在赤道附近游弋,离开了跟随他们很久的海狮和企鹅,悲惨地忍受了酷热。在绿阴覆盖的可可斯岛,得到了淡水补充、后来又去了危地马拉,拜访了不好客的索科洛岛,甚至去过洛卡…帕替达。
他带着近乎狂热的表情,谈到了那儿的鲨鱼非常凶猛、大胆、贪婪多食,在那儿捕鱼几乎是不可能的――它们会吃掉鱼钩上任何的东西,连同渔具也一起下肚。有一头鲨鱼甚至越过船舷上缘,把一个人的手咬掉了。
后来又到了加利福尼亚湾,那儿到处都是海龟,那儿的圣路加角是他们所到最北的地方。他们在特雷斯…玛丽亚斯附近海面游弋了几个星期,虽然看见了很多鲸鱼,却只杀了两头;后来船上的人生病了,他们就掉转船头向南,大致沿着原路返回了,不过这次他们在加拉帕戈斯群岛呆得更长。
他精确、详细又在行地描述了奇特的强大洋流,各种海潮的趋向,很少几个差强人意的停泊地的特点,少有的几个补充淡水的地方以及煮鬣蜥的最佳办法。
然后又谈了他们再次回到圣菲力克斯和圣安伯罗斯群岛不远的地方,在南纬二十四度,在狂风把与船柱嵌合的舱板吹断的时候,他们不得不采取的措施。他谈了他们看见过的、追逐过的更多鲸鱼――他们通常没有什么成功,有一次还失去了两条小艇。
最后他们驾船再次绕过了荷恩角,返航的天气要好得多,一直向北驶到了圣海伦娜。他这样突兀地结束了他的故事:“我们到了艾迪斯通,当天晚上到了波特兰,在海岸边停留到早上,驶进去泊在怀特岛,考厄斯锚地。”
“谢谢你,非常感谢。”董南站起身来,拍了拍他胳膊,意味深长地说道:“相信这是我所听过的、最精彩的冒险故事。艾伦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邀请你随我去一趟萨累,就发展捕鲸业这一问题,进行更深入的探讨。”
艾伦欣喜若狂,连连点头道:“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尊敬的公爵大人,这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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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约瑟夫归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约瑟夫归来
董南回来了,而且回来的很匆忙。随员除了那四个贴身侍卫之外,还有莱登弥撒团驻萨累代表爱德华…温斯洛,以及一个怎么看都跟体面联系不上的中年人。
回来的早不如回来的巧,刚安顿下英国外交使臣的巴里主席和奥赛罗总督,立即将身份不便公开的约瑟夫船长,连夜接到董南夫妇在半山腰的城堡。
久别重逢,董南格外兴奋。毕竟约瑟夫虽然曾想把他当成奴隶贩卖,但同时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可以说没有他就没董南的今天。
“见到您很荣幸,尊敬地大公陛下。”
乌尔比诺女大公克劳迪娅亲自作陪,这个面子算是给大了。把礼仪看得比什么都重的约瑟夫,一丝不苟地鞠躬行礼,并象征性地亲吻了下妻子的小手,把董南搞得哭笑不得,顿时连连摇头道:“约瑟夫,我亲爱的朋友,都是自己人,何必搞得如此生分呢?”
“是啊,船长先生,您大可不必这样。”克劳迪娅嫣然一笑,一边示意侍女们上菜,一边深以为然地说道:“况且您不但是杰克的朋友,还是公约组织的高级代表,我们都是一家,主席先生您说呢?”
肚子早就饿了,正抓过一根鸡腿,准备大快朵颐的巴里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约瑟夫,听克劳迪娅的,她是女主人,今天这儿她说了算。”
打拼了这么多年,差点把命都给搭上。在董南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转了运,花三千多金镑从白金汉公爵那儿买了个爵士的约瑟夫,对身份尊卑极其敏感。这几年来,甚至不止一次的后悔执意要回英国的决定。要知道如果像其他人一样呆在这里,他现在肯定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贵族,哪怕是罗马教廷敕封的。
“这合适吗?”约瑟夫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愣是不好意思在董南夫妇身边就坐。
“克劳迪娅是弟妹,挺清楚了,是弟妹!有什么不合适的?”
“可是……”
总这么下去可不行,见约瑟夫就是放不开,自己又不能让妻子回避,董南立马岔开话题,“抱歉,亲爱的朋友,你来得比我们预料的要快。以至于小威廉还在路上,无法在第一时间团聚。不过你放心,巴里和奥赛罗会想办法让使团多留一段时间,省得你白跑一趟。”
提起儿子,约瑟夫顿时精神了起来,放下杯子笑道:“有你们照顾,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说真的,我还得感谢各位,如果不能你们的帮助,他根本无法取得像现在这样的成就。”
以奥特曼为首的“盗二代”,是大西洋公约组织的重点培养对象。尽管小威廉今年才十七岁,但已经是乌尔比诺男爵、地中海分舰队胜利级巡洋舰“热忱”号上的大副了。假以时日,他必然会像奥特曼那样独当一面,成为继卡拉米之后的又一个海上力量领军人物。
巴里擦了擦嘴巴的油渍,连连摇头道:“我们可没怎么照顾,他能有现在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不得不承认,那小畜生跟你很像,天生就是一块航海的料。”
董南一边给众人斟酒,一边呵呵笑道“有其必有其子嘛,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尽管小威廉所取得的成就,无法在英国给家族带来荣耀。但作为父亲,知道儿子前途无量哪能不高兴?不过该谦虚的时候还是要谦虚的,约瑟夫接过酒杯,意味深长地说道:“归根结底,还是杰克教得好。如果在我身边,他肯定一事无成。”
“不说这些,客套来,客套去,有意思吗?”
董南坐了下来,指着总督府的方向,似笑非笑地问道:“对了,你的那些乘客到底有何打算?要知道想让我们妥协是不可能的,他们注定了要无功而返。”
“不,杰克,他们可不光是只会威胁那么简单。据我所知,东印度公司高层已得到了国王陛下的授意,试图跟尼德兰一道在东方找回损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联合舰队现在已经了,明年这时候应该就能对澳门和台湾发起进攻。”
还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
巴里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想了想之后突然抬起头来,异常严肃地说:“杰克,杰尔的力量显然不足以同时对抗尼德兰人和英国人,我们是不是抢在他们前面提供支援,并趁次机会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把战场放到东方,让东印度公司对付东印度公司,表示英国和尼德兰不想跟大西洋公约组织撕破脸,跟互颁私掠许可证如出一辙。由此可见,舰队规模不会很大,已站稳脚跟的伯爵应该应付得过来。
至于澳门,董南是无需担心的。毕竟那里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殖民地,袭击奥普多尔就等于袭击大明,甚至会被大明理所当然的视作为西洋海盗。
想到增援舰队的准备工作尚未完成,这个时候具有很大风险,董南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若无其事地说道:“我看暂时还没有这个必要,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还是应该做一些其他准备,比如把西班牙和葡萄牙海军拉进来,让他们拖拖英尼联军的后腿。”
西班牙跟尼德兰正处于战争状态,特别是尼德兰西印度公司成立后,相互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如果让菲力浦知道了有一支舰队会从眼皮底下去东方,非得想方设法拦截不可。
巴里蓦地反应了过来,顿时哈哈大笑道:“这个主意不错,让他们在大西洋痛痛快快的打一仗,省得去东方给我们添乱。”
奥赛罗接过话茬,面无表情地说:“问题是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航线,而且海上的事谁也说不准,就算知道了也很难成功拦截。”
“的确很难,但并不意味着没有成功的希望。”董南指着墙上的海图说:“大家请看,现在除了葡萄牙佛得角分舰队、新西班牙分舰队和我们的加勒比海分舰队外,菲力普又派出了一支清剿尼德兰西印度公司的西葡联合舰队。如果能联合起来,在佛得角一线设防,那截住他们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可英西正在谈和,连王子和白金汉公爵都在马德里。可以想象,菲力浦很难作出这样的决定。”
“是的,他的确不会轻易地向英国宣战。但你也别忘了,我们要对付的是尼德兰人,而不是英国人,在打击尼德兰东印度公司和西印度公司船队这一问题上,我想菲力浦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巴里乐了,禁不住地笑道:“打起来可顾不上谁是谁了!杰克说得对,这个让他们狗咬狗的机会绝不能错过。”
英尼东印度公司联合舰队已经了,时间紧急,奥赛罗可不敢耽误,立马站起身来,异常严肃地说道:“先生们,你们先坐着,我去趟情报委员会,让尤里奥洛夫主任尽快行动。”
见他扭头就要走,董南连忙一把拉住,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呵呵笑道:“再急也不急于一时嘛,先坐下,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不等奥赛罗开口,巴里便急切地问道:“什么事?”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董南把大力发展捕鲸业的构想,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发展捕鲸业前提无量。不但可以解决因人口爆涨带来的就业问题,还能带动造船业和贸易。
对鲸鱼一无所知的克劳迪娅,怎么也不敢相信捕鲸业如此有前途,禁不住地问道:“杰克,你确信有利可图吗?”
“亲爱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董南重重的点了下头,眉飞色舞地说道:“一吨鲸鱼骨头可以卖到五百金币,油是二十金币一吨,甚至更高。我初步估算过,猎杀五头好鱼就可以支付航行费用。而每次航程,平均一条船可以得到十三吨油,以及接近一吨的鲸鱼骨头。这样的投资和收益比,很难令人不心动。”
“还有龙涎香!”约瑟夫船长补充道:“如果能从鲸鱼肚子里找到龙涎香,那利润很可能会翻上几倍。”
龙涎香是抹香鲸肠内的分泌物,是真正的奢侈品。主要用来制作香水,有助于让香水的味道持久。
只要是女人,没有对龙涎香不感兴趣的,克劳迪娅自然也不例外,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我还从来没见过龙涎香呢,船长先生,它是什么样子的?”
“光滑的圆圆的一团,没有特定的形状。”约瑟夫说,“你刚把它拿出来时,它是斑驳的或者带云纹的,深灰色,很像蜡,气味也很浓,可是分量不重。过一会儿后,它就会变成了浅颜色,要硬得多,而且开始变得很香。”
董南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笑道:“龙涎香炒鸡蛋是路易大表哥最喜欢的一道菜,据说和等重的金子一样贵。”
“我的上帝,它居然是从鲸鱼肚子里长出来的。”
克劳迪娅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在她的认知中,香料都应该是植物,只生长于香料群岛的植物。而巴里想的则另外一回事,克劳迪娅的话音刚落,便若有所思地说道:“捕鲸业的确大有可为,甚至还能为舰队培养一支后备水手队伍。但我们要发展捕鲸业,只能把目标放在南海,也只能抓到抹香鲸。这就意味着没有骨头可言,航行仅仅是为了鲸油。”
鲸鱼骨头被用来做装饰品,如女帽头饰和钟摆裙的衬骨,还有雨伞。价格比鲸油高得多。正如巴里所说的那样,南海只有抹香鲸,不像格陵兰一样能猎杀到骨头能卖上好价钱的其它鲸类。此外,一条抹香鲸只出两吨油,而一条好的格陵兰鲸鱼要多出十倍。从这个角度上来看,似乎发展的潜力并不大。
“确实如此,”董南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说道:“就算抹香鲸的油,比一般的高出一倍;就算鲸蜡也可以卖到五十金币一吨,那还是不够补偿骨头的损失。但我们同时也应该看到,在格陵兰海域可用捕鲸时间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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