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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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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去把熔炉支起来吗,舰长先生”沈楠问道。
早晚得这么干!新的棘爪必须锉好,敲打好,恰到好处地淬火,然后安装好。但这要花费好几个小时,真要是按部就班的来,那他们就不仅会错过海潮,而且会错过吹动着三角旗的、有可能增大的柔风。
“不了,”马西亚尔舰长说,“我们用伏约尔粗索连接滑车索绞盘来起锚。”他说话的时候,沈楠看见掌帆长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
掌帆长一直在军舰上服役,在此之前,曾为托斯卡纳海军服务过六年。他从来没用伏约尔粗索起过锚。事实上,这是一种过时的做法。
马西亚尔舰长的经历则恰恰相反,他一直的是海军的敌人,曾经在几艘非常过时的海盗船上呆过;而且碰巧他指挥的第一艘战舰,就是一艘老式的横帆双桅船,一直习惯性地使用伏约尔粗索。
几乎不加停顿地,马西亚尔舰长马上叫来了包括沈楠在内的所有候补生们,言传身教道:“我要叫你们看看怎样用伏约尔粗索来起锚,要留心观察。你不太经常能见到这种起锚办法的,可它也许会让你们不错过一次很重要的海潮。”
他们跟着他走到下层,到了挡浪板跟前。他在那儿评论道:“这是与众不同的伏约尔粗索,邦顿,按‘飞鱼’号的做法继续干。”
说话间,邦顿已经把单滑轮的大铁块取了出来。
“现在,注意看好,他把它系在锚链上了——他把滑车索穿过它——滑车索拉到自己的绞盘上了,绞盘的固定部分用缆索拴在缆柱上了。这样你就有了一个直接用滑车索拉重物的机械装置,而不是固定不动的一截绳子,明白了吗”
不知道他说得太快,还是道理很深奥,沈楠似懂非懂。而眼前的一切,也让他意识到掌帆长为何恐惧。
伏约尔粗索的铁块很久没用过了,它在拉力下断裂了开来,水们只好用各种各样的替代品来代用。令人倍感欣慰的是,在他们的一番努力下,锚链真的成了垂直。等他们重新回到甲板上的时候,单座艇已经空空地挂在船舷边上,驾驶单座艇的水兵们都已经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起来了。
信号官从艉楼上跑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说道:“舰长先生,司令官问我们为什么还不?”
马西亚尔舰长接过望远镜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如实汇报,并告诉他麻烦已经解决了。”
“是,阁下。”
“爬到桅杆上去。”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水手们麻利地登上了帆桁。
“把帆扯起来,把帆展开。”
他们扔下束帆索,把风帆夹在胳膊下面。
“把帆放下,扣住帆脚索。”
一道道命令得到了忠实的执行,风帆落下了。左舷值班哨收紧前桅中桅帆的帆脚索,右舷值班哨收紧大一接帆的帆脚索,见习水手和不当班的人收紧后桅帆的帆脚索。
接着,稍稍比命令超前一些,他们走到扬帆绳跟前,把帆桁扯了起来;紧接着是上桅帆,风帆又都调整到了顺风的方向,而等“海神”号轻松地移过左舷主锚上方,毫无阻碍地把它拉起来,大家又重新跑回起锚机,把锚链拉了进来。
水手们不假思索,轻松地完成了这些动作,这种轻松是经过长期操作而得来的。但同时大家却都一声不吭,他们极其匆忙地出海,而且可能很快就有战斗,一点也看不见之前那种愉快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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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简单的公爵大人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紧张忙碌,舰队终于完全离开岛屿的背风面。
考虑到各舰和随行的几艘商船航速不一,史蒂芬司令官毅然决定“公约”号不参于追逐。而是命令“海神”号、“骑士”号和“英雄”号执行这一油水充足的任务,并约定了航线,一旦任务完成后无法汇合,那就各自前往澳门。
这让志在必得的“海神”人欣喜若狂,无需舰队下令,就把上上下下的翼帆升了起来,调整航向准备去拦截那艘陌生船。
航海官已经仔细地测量了它的方位,而且他还看出来,那艘船是左舷抢风航行的,或者至少朝顺风方向偏一个罗经点,而且还升着所有下桁大横帆和中桅帆。
“海神”号现在的速度是八节,而马西亚尔舰长希望到傍晚就可以在海平线上看到它的桅顶,然后在天没黑的时候,准备把支索帆以外所有的风帆都收起来,晚上潜伏起来,就好像躲在海平线下面一样,等黎明时分再扯满风帆突然出现在它面前。
“如果主力舰队追不上我们怎么办?”
“不会的,只要没碰上风暴,那明天下午就能再次汇合。”
在大桅顶的横桁上,他用望远镜扫视远处的海面,从右舷扫过二十度角,就是前桅上桅帆的纵椽。在他的下面,他听见前桅楼里有人正用急迫的语调低声交谈着,说话的人没有注意到他,不过他们的声音比耳语也高不了多少。
马西亚尔舰长很是不满。禁不住地来了句:“二副先生,如果你真担心走散了的话,完全可以换乘‘公约’号,现在还来得及!”
沈楠可不想被人笑话成胆小鬼,连忙回道:“舰长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请你闭上那张乌鸦嘴!”
说话间,左舷船头不远处出现了鲸鱼。数目很大的一群鲸鱼。在不到一英里范围的海面上喷水。
包括马西亚尔舰长在内,所有人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鲸鱼在一起——肯定超过了二百头。
“天啦,如果以克劳迪娅群岛为基地,那该能捕多少鲸鱼啊!”前桅楼里的一个声音说。他是刚从本土舰队调来的水手,对萨累发展捕鲸业显然不是一无所知。
马西亚尔舰长乐了,顿时哈哈大笑道:“那你就好好赚钱,等攒够了就买一艘捕鲸船。退役后来这当渔夫。”
装备一艘船可不是一笔小数字,那个水手禁不住地笑道:“舰长先生,正如您所说的那样,我还真有这个想法。只是凭我那点薪水,想买船还早着呢!”
在鲸鱼后面,在鲸鱼后面很远的地方,有暗淡的闪光,那肯定不是鲸鱼的喷水。马西亚尔舰长把望远镜聚了焦,锁定住它——就是那艘陌生船,并意味深长地说道:“船会有的!钱也会有的。前提是你得好好干。”
猎物一直向前行驶着,保持着航线。但只能看见船桅,而无法看见船身。沈楠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了,还没等他盘算出距离,马西亚尔舰长突然俯下身子,朝甲板上呼叫。他的叫声荒谬地有节制。就好像远处的航船会听见似的:“甲板上的。把上桅杆降下来。”
下达完命令,他慢慢地爬了下来,要求部下们确保“海神”号不被发现,不过仍旧要保持和陌生船平行的航线。然后才走进了大舱。
在很大程度上,他是自己军舰的附属物。虽然相对而言,他的生活是和他人隔绝的,但他非常强烈地感受到了舰上的气氛。他也和这种气氛和谐一致,因为他对明天早晨的强烈企盼,已经出乎意料地减弱了很多。显然,他的心绪并没有妨碍他采取一切必要手段。
为了给见习军官一个学习的机会,他还很大度的让沈楠等人进来,看着他和航海官制订了一条计算得非常精确的航线。
“先生们,今天晚上去骚扰可怜的巴勃罗是不近人情的。该死的病,连参谋长先生都束手无策。沈……尽管我对大炮的状况并不担心,但我们可能需要装填更多的炮弹,尤其是明天早上。如果你感觉胜任的话,我希望你能暂时接替他的职务。”
舰长冷不丁的话,让沈楠大吃了一惊。要知道二副是个可有可无的职位,相比之下,负责火炮的炮术长则重要得多。
“我能行吗?”
在培训福建水师见习军官这一问题上,舰队司令官梅尔斯和分舰队司令官史蒂芬早就打过招呼。甚至还明确表示,包括分舰队旗舰“公约”号在内的一大批老旧舰只,不久的将来都会移交给福建水师。
所以只要有机会,马西亚尔舰长便尽可能地委以重任,看着他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马西亚尔舰长呵呵笑道:“伙计,要对自己有信心。要知道就在七年前,参谋长先生对航海也是一无所知,然而他却在短短的两年时间内,成为了一个出色的舰长,并带领我们取得了一个又一个胜利。”
下西洋两年多了,但对于沈楠而言,那个身份超然的公爵大人还是一个谜。眼看就要到家了,他可不想父亲问起来还像现在这般一无所知,忍不住地问道:“舰长先生,您跟公爵大人早就认识?”
“当然!”
马西亚尔一边带着他往甲板上走去,一边眉飞色舞地说道:“那时候他还是一个海盗,确切地说,应该是一个海盗大夫。为了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海盗,巴里、杰尔、霍拉、那捷儿和早就死了的艾迪,想尽一切办法折腾他。”
“他为什么会当海盗呢?”
“这个问题很好笑,”马西亚尔回头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朋友,在海上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左右就能左右的,只要你想活下去,那你就别无选择的。我是,参谋长先生是,包括早就回去的穆先生都是。”
舷窗盖在天黑以前就安装上了,船上看不见一丝亮光。战舰朝北偏转了五个半罗经点,在衡稳不变的微风中,把航速提高到了七节,要是有必要升起更多的风帆,也许还能把航速再提高两节。
马西亚尔舰长一边检查着帆索拴得是否牢靠,一边接着说道:“所以参谋长先生活了下来,甚至还被我们推选为萨累第一任总督。他干得很出色,比任何人都出色。而且很公正,以至于让我们想不服都不行。”
“后来呢?”沈楠扔掉橡木桶上的绳索,并让开身体请他坐下慢慢说。
“后来就跟西班牙人开战了,杰尔的旗舰‘胜利’号肯定见过,那就是参谋长先生带着一帮伤员和尼德兰俘虏从西班牙人手里抢过来的,之前叫‘圣费尔南多’号。说起来真难以置信,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死在西班牙人手里,然而他们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而且抢了一艘大战舰。”
马西亚尔舰长说得很凌乱,连时间顺序都搞乱了,但沈楠却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找来了一瓶朗姆酒给他解渴。
“……他最得意的手笔,莫过于横越大西洋洗劫白银舰队。由于准备充足,我们获得了空前的成功。价值四百二十万杜卡特的黄金白银,整整填满了六船舱!亲爱的朋友,你难以想象我们当时的心情,那么钱!就摆在眼前……”
一次就抢到相当于大明两年岁入的财富,不死心塌地的跟他混就见鬼了!沈楠这才意识到董南为什么会那么受尊重,想了想之后,禁不住地问道:“舰长先生,那您分了多少?”
“三千多金币吧。”
“这么少?”
“不少了!”马西亚尔舰长给了他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要知道我们一共去了一千多人,而且还要跟尼德兰混蛋分一半。”
“那参谋长先生呢?”
“他当时是‘海神’号舰长,可以拿双份战利品,也就是说比我们多一倍。”
抢了那么多黄金白银,作为主要决策者和指挥者,自己竟然只拿了不到七千金币。沈楠彻底懵了,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要知道如果在大明水师,军官们至少要分到一半以上。小喽啰们非但肉吃不着,甚至连汤能不能喝上都是一个问题。
“所以我说他非常公正,比‘公正的艾迪’还要公正。”
马西亚尔舰长话锋一转,指着桅顶上忙碌的水手们,意味深长地说:“沈,或许你会认为参谋长先生不近人情,会认为作为同乡,他却没有给你们任何照顾。但这恰恰证明他处事的公正,毕竟作为大家推选出来的高级代表,他必须维护大家的利益,而不是某一个人。”
沈楠可不想给眼前这位留下什么坏印象,顿时连连摇头道:“没有,真没有。舰长先生,我只是感觉有些好奇。”
“事实上我对他同样好奇。”
马西亚尔舰长笑了笑,放下酒瓶继续说道:“他就像上帝派来专门拯救我们似的,让我们这些朝不保夕,随时都会葬身大海,或被套上绞索的苦命人脱离了困境。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已经成了军官,成了真正的贵族。”
有名无实的爵位,巴里集团是从不吝啬的。自跟西班牙签订休战协议后,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大小头目们,立马摇身一变成了托斯卡纳、曼托瓦或乌尔比诺贵族。
要钱给钱,要地位给地位,难怪那么多人死心塌地为他卖命呢!沈楠暗叹了一口气,不无感慨地叹道:“公爵大人不简单啊!难怪穆先生赞誉有加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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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仁慈的司令官
事关全舰官兵的福利,刚被委以重任的沈楠不敢有一丝懈怠。
不但一次又一次的检查各炮组的准备情况,甚至还一直检查在甲板上同值星官一起熬夜。在午夜值班岗结束的时候,他看到了那艘陌生船的灯光,一线灯光,尽管只是很细微的一线,而且比本来应该看到的地方更偏向西面。
到凌晨时,他看见了陌生船本身,它在低矮的灰色天空下心平气和地保持着航线。
马西亚尔舰长穿着睡衣再次出现在甲板上,已经是早出六点。军械官起得要比他早得多,穿着干净的白帆布裤子和格子布新衬衫,一条训练时碰伤的或者扭伤的腿,令他行动笨拙,但他以惯常的、心怀愠怒的干练,在大炮周围步履笨重地走来走去,检查着设备、瞄准器、驻退索。
他来到后甲板上那些大口径短炮前,引发了一阵强烈、呆板的难堪,自己却显然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他手触帽檐向舰长行了礼,手里拿着夜用望远镜站在那儿。
马西亚尔舰长接过沈楠递上的望远镜,全心全意地转向了他们要追逐的那艘航船――他在海上生活近二十年了,在很大程度上他是个海上的掠夺者,只要激烈战斗的可能性很大,那他就会变得完全心无旁骛――现在他用世界上最自然的声调说:“早上好,军械官。恐怕今天早上不大可能耗费你的弹药了。”
升起的太阳证明他说对了。
太阳展示了一群手扶陌生船船舷的人们,他们衣衫褴褛,有些人留着长长的胡须。有些人则抽着雪茄,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
然而根据联合舰队的作战条例,任何时候都不得小看尚未真正放下武器的敌人。无需马西亚尔舰长下令,大副便斩钉截铁地大喊道:“值星官,起鼓!”然后回过头来,朝舰长说道:“阁下,请。”
马西亚尔舰长迅速巡视了一遍。随即命令道说,“所有水兵都在岗位上,处于戒备状态!”
“是,舰长先生!”
沈楠敬了个触帽礼,鼓声响了起来,甲板上的那些隔板全都消失了,“海神”号可以从船头望到船尾。它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而所有的水兵都跑到了各自的岗位上,他看见掌帆长在船首楼上,船匠和助手们在抽水机旁和翼舱里,军械官和他手下的军士、助手们在弹药库里各自的位置上待命。
穿睡衣指挥战斗显然不太符合事宜,事实上马西亚尔舰长也不认为前面那艘追逐了一夜的双桅船,面对着如此强大的对手胆敢不停船。但他必须下去换上笔挺的麦哲伦外套,因为他要体面的方式接受对方投降。
“也许这样最好。”掌帆长一边估摸着等会儿有多大收获,一边朝桅顶上摇了摇头。“也许……喂,船头的大桅张帆索。艾兹尔先生,我看它会磨损前桅和大桅的上桅帆。”
“海神”号已占据上风。而且两船之间的距离不到四锚链,从追逐的角度上来看,他任务似乎已经完成了。但那次对抗演习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尽快猎物已在劫难逃,他还是按照作战条例不折不扣地下达着调整风帆的命令。
等太阳离开海面有一巴掌高时,舰长又回到了甲板上。他站在那儿。一只手臂勾住迎风面后桅中桅杆的后支索。“海神”号已经做好了战斗前的最后准备,现在所有人和舰长一起正投入到俘获敌船的行动中。
他们要尽可能快驶近猎物,但不想过分靠近而危及它宝贵的圆木、帆布和索具。他们的猎物扯着一半的中桅帆,依然按照原来的方向航行。对“海神”号上的喊话听而不闻;
就在沈楠等着舰长的命令,亲自点燃早进入射程的船首大口径长炮时。风向突然变了!因此,“海神”号不得不调整角度,迎风斜驶,在增强的大风里顶着逆浪,试图在两沙漏内补足距离。
这是可以做到的,但这需要非常高超的航海技术,需要非常细致地了解船的性能,需要非常特别地把上风舵调整到精确的位置。
“降前桅上桅帆!后三角帆左偏一个罗经点!”
随着舰长的一道道命令,“海神”号正在用每一种可能的赛船策略,去缩短和被追逐者的距离;
最熟练的舵手们,成对地在舵轮上掌着舵,铁了心不想增加哪怕一英寸的偏航,他们不停地寻找办法把它转到更靠近风的方向;与此同时,满怀期待的水兵们,执行着舰长命令的哪怕最微小的风帆调整,他们的操作惊人地完美,那是长期的训练和强烈的热忱换来的。
从马西亚尔舰长那方面说,他也感到了和船的完美联系。抢风行船是他和它可以做得非常出色的事情。他站在那儿,随着甲板的颠簸而摇摆的时候,感到了它最细微的偏转或者停顿。因为距离赤道很近,早晨的海风还是很凛冽,而浪花,以及“海神”号每次撞上大浪时扫向船尾方向的大片海水,就显得更加凛冽了。
“尼德兰船!伙计们,看来第一炮要由我们打响了!”
舰长的话就是命令,沈楠早就急不可耐了,立马举起点火杵,“嘭”的一声,发射出第一枚炮弹。随着刺耳的呼啸声,炮弹掠过尼德兰船头,在它不远处的海面上激起了一道白色的水柱。
这是警告,要求其收帆下锚的最后警告!
“尼德兰商船‘布恩耶稣’号,鉴于你们擅闯乌尔比诺克殖民地克劳迪娅群岛领海,现乌尔比诺海军的名义命令你停船接受检查……”
乌尔比诺领海?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在南太平洋漂泊了近两年,从未听说过弹丸小国乌尔比诺。在太平洋也有一块殖民地的尼德兰船长被搞得啼笑皆非,立即举起喇叭喊道:“我们是尼德兰东印度公司商船,你无权命令我们做任何事!”
“那就让我们的大炮跟你对话吧!”
马西亚尔舰长冷哼了一声,随即回头吼道:“二副先生,上链弹!给我瞄准点,打掉他们的桅杆。”
“是,阁下!”
“嘭嘭嘭……”
上甲板舷炮一门接一门的发出了怒吼。一团团白烟冲出炮口,紧接着吐出一片明火。冲劲消失之后,白烟随风飘荡,像一朵白云从水面上升起,穿过“海神”号的桅杆,远远的向下风方向飘去。
见第一轮炮击似乎并没有给“布恩耶稣”号造成多大伤害,沈楠急了。轻轻一跃,跳到一门炮上,全神贯注的观看弹着点。
“木头碎片打飞起来了!”
“斜桅打掉了!二副先生,干得漂亮!”
面对着火力几倍于己的敌人,尼德兰人最终还是选择了退却,不等“海神”号展开第二轮炮击,便老老实实的升起了白旗。
“浪费我的炮弹,还准备给挂救生索的地方开几个窟窿呢。”马西亚尔舰长从艉楼上跳了下来,很是不屑地说:“杰夫利上尉,接下来的工作交给你们陆战队了。塞瓦斯蒂安中尉。把笼子里那几只小畜生放出来,看它们能不能找到‘公约’号。”
“肯定能找到,舰长先生,不信我可以打赌!”
大西洋公约组织的信鸽系统,只能保证两个固定地点的通信。像这样从移动的战舰上放飞,去找另一艘移动的战舰还在试验阶段。但塞瓦斯蒂安中尉却满怀信心。毕竟跟主力战舰的距离并没有拉开多少。更何况在一望无际的大洋上,信鸽极少会被干扰,而目标也更容易找。
猎物到手,舰长的心情大好。居然很难得的开起了玩笑,“好吧。那就赌它们的命。如果找不到还有脸飞回来,那就直接送到厨房。烤还是炖,相信南希先生会有办法的。”
中尉被搞的哭笑不得,禁不住地提醒道:“阁下,要知道它们可是情报委员会的财产。”
“不就是几只鸽子嘛,回头我赔你十对!”
事实证明,中尉的判断还是正确。三个半小时后,陆续放飞的四便信鸽,便栖息在二十对海里外的“公约”号上。
正跟塞万提斯神父探讨大明政治的董南,立马结束了才刚刚开始的话题,同史蒂芬司令官和妻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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