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妈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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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辰接过，各递给他一根筷子，同时甜甜地笑道：“谢谢爹地！”

　　　　第一次听见皓辰喊他爹地，君羿心中的满足和幸福真的很难表达。然而，他脸上毫无杂质的纯粹的快乐却是在座的其他三人都看得出来。

　　　　那一笑，便像真正的云破月初，七彩的晕光笼罩着他俊美的五官，融化了对常人的冷漠犀利，显露出最温柔的愉悦。他高兴得难以自制，忍不住用力各亲了皓辰一口，回到座位时还忍不住也亲了亲颜非梵。

　　　　颜非梵擦擦脸上的水迹，笑骂道：“呆子！”

　　　　君羿没跟她一般见识，夹起锅里的两块五分熟的胡萝卜放到皓辰碗里，和蔼可亲地说：“吃吧。”

　　　　他们不会明白他有多渴望拥有这样一个温暖的家，只属于他的，家。最初的家是他十岁之前的时光，平淡温馨。可自母亲离世他就被迫开始长大，君家不是他的家，鸿门也不算他的家。在他内心的最深处也曾渴望过可以拥有这样一个完整简单的家庭，儿子乖巧，妻子温柔（虽然是假象），而如今真的被承认，那种幻境成真的快乐简直要涨破心脏那层薄薄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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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恐怖分子的妈

　　　　君羿走后，颜非梵喊住两个打算去洗碗的男子汉。皓辰对视一眼，皆传达了不知所以的信息。

　　　　颜非梵坐在沙发上，一手抱一个，开门见山地问：“皓辰，你们现在的工作算什么性质？特工、龙套还是恐怖分子？”

　　　　她原本一直不想管制这些事，可今天的皓辰太过反常，竟然表现得那么急切。如果只是她认为的在玩一些高仿真的游戏，那看过皓辰今晚的反应，她不会再这样想。

　　　　阿皓怯怯地抬头看她，诚实答道：“恐怖分子。”

　　　　阿辰补充一句，“不过我们只是幕后。”

　　　　“哦。”颜非梵皱眉，“那今晚……”

　　　　具体的事情并不想和妈咪说，免得她担心。阿皓想了想，便答：“一个朋友受伤了，有点严重。”

　　　　颜非梵心里有点乱，她一直知道皓辰智商惊人，所以很多事情都有他们自己做主。可是现在听说自己儿子成了恐怖分子，多少有点怪怪的。自己好歹也做了二十六年良民……

　　　　恐怖分子啊。她居然成了两个恐怖分子的妈……

　　　　颜非梵囧，揉着皓辰的小脑袋，“你们被谁拐上去的？”

　　　　皓辰默。其实也并不完全是卫斯理的功劳，主要是小时候见妈咪一边念书一边兼职几份工太辛苦，才想着编点程序装点器械补贴家用。后来生活慢慢好了，却也习惯和喜欢了，就一直没有告诉妈咪。直到一年多前无意间进了fbi的防御系统，恰好碰上卫斯理技术不足被追踪，一时来了兴致，帮了他一把。后来就理所当然地进入绝色。

　　　　见他们不说，颜非梵不禁头大。

　　　　“皓辰，虽然我常常叫你们男子汉，可事实上你们只是六岁的孩子，会渴望父爱，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我相信你们说的是真的，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你们现在拥有的这份宁和平静也许很快就没有了。以前你们是几个月才处理一次那种声音，可现在不过一个多星期，你们就处理了两次。你们被盯上了是不是？”颜非梵轻摸着他们的后脑勺，“你们很懂事，也早熟。我只希望你们能够深入地想一想，现在的工作你们真的喜欢吗？你们又能走多远？”

　　　　皓辰静默良久，稚嫩的小脸上均是深沉郑重。

　　　　毋庸置疑他们喜欢绝色，虽然是国际刑警通缉榜上的头号恐怖分子，可实际上绝色高层里的每个人都很好相处，很讲义气。方淮他们都是同一个训练岛里出来的，知根知底，心无芥蒂。而皓辰的天赋早已注定他们一生都不会平凡，何况，他们也喜欢那样的生活。危机重重，斗智斗勇。

　　　　“妈咪，我很喜欢。”皓辰同时抬头，同样认真，“我不想放弃。”

　　　　“嗯。”颜非梵微微闭眼，忍不住抱住他们的脑袋。不知为何她忽然产生一种危机感。这样想，便也直说了：“我现在很不安。”

　　　　“那天在游乐场逗我玩的那个姐姐的姐妹受伤了。”阿辰突然说：“她叫黛捷，是国际头号杀手。”

　　　　有些事情总该让妈咪知道。毕竟连黛捷都伤得那么厉害，他们不能坐以待毙。至少让妈咪知道后，她会有一些防范意识。虽然黑手党应该还没有查出他们的真实身份，但，来人是卡西，变态卡西。

　　　　颜非梵并不怎么关注国际政治事件，只觉得“国际头号杀手”这个称号很让人……肃然起敬。那得多彪悍的巾帼才能p掉诸多男人，登上那把宝座的？一下子，因为皓辰是恐怖分子的烦躁驱散不少。

　　　　“因为，你们？”颜非梵问。

　　　　好敏锐，皓辰心底一惊，点头。

　　　　“这么说你们今天在房间里折腾的就是那谷子事儿？”颜非梵抿唇，“阿辰，你什么时候把你们那门改装一下吧，阿皓，你往上面装个密码器什么的。免得以后你们爹地闯进去给你们惹事。”

　　　　皓辰默。

　　　　“妈咪，你不反对了？”颜皓问得小心翼翼。

　　　　颜非梵大手一拍他的后脑，“臭阿皓，我什么时候反对了？虽然这职业有点说不出口，但到底也是个赚钱的职业。你们开心就好。”

　　　　阿辰抱着颜非梵的脖子猛亲她的脸颊，“妈咪你真好！”

　　　　“当然。”颜非梵仰头，“对了，把你们工资通通上缴。”

　　　　皓辰愣。不一会儿，阿皓傻傻地开口，“妈咪想要多少，我帮你开个太空户口。”

　　　　颜非梵皱眉，“这么说那群家伙不给你们工资？居然沦落到靠兼职赚钱？他们虐待童工啊！”

　　　　皓辰囧。妈咪的思维怎么越来越发散了？

　　　　另一边，君羿回到别墅打开电脑时脸上还挂着开心的笑，进入鸿门内部系统联系鸿门明主阿洛斯。

　　　　君氏大神：阿洛斯，绝色现在如何？

　　　　漂亮混血儿：他们也没查出卡西昨晚就抵达r市，不过听说黛捷伤得很严重，估计卫斯理会马上赶过来。更精确的情报还在收集当中。

　　　　君氏大神：绝色的消息有这么严密么？

　　　　漂亮混血儿：不是他们的消息严密。听说绝色新晋的电脑鬼才在事情一发生就封锁了一切渠道，现在连只细菌都进不了绝色。

　　　　君氏大神：你能联系上卡西么？

　　　　漂亮混血儿：不能。黑手党的人根本不承认卡西已经出发，他应该就在r市里某个黑手党的据点吧。

　　　　君氏大神：我想卡西来r市的目的不止一个。绝色虽然前段时间受到黑手党暗算，但黛捷那么冷静的一个人应该不会上门寻仇，要说连钰我还觉得有可能。应该是卡西主动攻击黛捷的吧。

　　　　漂亮混血儿：啊？为什么？

　　　　君氏大神：黛捷来了r市，却没有听到有谁被杀的消息。那么，她来的目的也许只是为了保护某个人，能让国际头号杀手出手保护的人，不难猜，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电脑鬼才。引蛇出洞才是卡西的目的。

　　　　漂亮混血儿：黑心君，你好厉害！我也要学习中国的兵法。

　　　　君氏大神：这不过是猜测而已。不过，阿洛斯，派杰克他们来一趟，我需要做一些准备。

　　　　漂亮混血儿：好。黑心君，你今天心情很好？

　　　　君氏大神：是啊。

　　　　漂亮混血儿：难怪，你今天居然一个字都没骂我，一个粗口也没暴。是不是赚了很多钱？

　　　　君氏大神：滚一边去！老子的钱早就赚够了！

　　　　漂亮混血儿：……

　　　　君氏大神：没事就洗洗睡吧，老子明天要送儿子上学。

　　　　漂亮混血儿：黑心君，早叫你别成天老子老子的，看吧，都得幻想症了，儿子是说说就能有的吗？

　　　　君氏大神：……

　　　　君氏大神：怎么老子说真话你就不信呢？

　　　　漂亮混血儿：你要有儿子我也喊你爹！

　　　　君氏大神：我才不要这么低智商金头发的儿子！你连我儿子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全世界的儿子都没我儿子聪明乖巧二十四孝。

　　　　漂亮混血儿：黑心君，你在歧视我吗？

　　　　君氏大神：瞧你这孩子，连**裸的鄙视都看不出来，还妄想当我儿子。

　　　　漂亮混血儿：为什么我越听越觉得你的精神幻想很严重？黑心君，要不要我把代瑶也派过去？

　　　　君氏大神：连分别真伪的能力都没有，阿洛斯，虽然你没上过学，可好歹也要有点鸿门主人的魄力。啧啧，真是连我儿子的一点点都比不上！

　　　　漂亮混血儿：……老大，您儿子多大？

　　　　君氏大神：六岁了，活宝一样的年纪。

　　　　漂亮混血儿：老大，虽然我觉得您刚才那话充满了父爱，可是，您得想想，六年多以前你在哪里？加勒比啊。您儿子难道是你和塞壬生的？（塞壬即海上女妖，能用歌声迷惑人）

　　　　君氏大神：我发现美洲人和亚洲人的大脑结构真的不太一样，你那地还没进化完全。我们的代沟不止几万年了。

　　　　漂亮混血儿：……老大……我哪里说错了吗？

　　　　君氏大神：错就错在你压根没信我有两个儿子。

　　　　漂亮混血儿：擦，就说话这几分钟您又生了一个？

　　　　君氏大神：……阿洛斯，洗洗睡吧。

　　　　君羿果断关了电脑，哭笑不得。抱住后脑抬头看天花板，忍不住回想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心里不由溢出阵阵温暖。

　　　　多像一个真正的家。他偶尔下厨，虽然旁边有个毒舌又刁蛮的女人，不过不影响大局。儿子在房间做功课，然后很捧场地吃光他做的菜。嬉笑玩闹，如此平常。

　　　　想到明天早上可以送皓辰上学，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父亲。君羿嘴角泛起一个温柔的笑容，那么，明天要换一辆平民一点的车。

　　　　翌日早上七点整，君羿很准时地敲响了颜家的大门，敲了两下，心中不由懊恼。那次为什么要把钥匙还回去呢？进自己家还要敲门，多难看。

　　　　果然是阿辰开的门，母子三人正在吃早餐。

　　　　阿皓见了他，笑眯眯地指了指颜非梵旁边的位置，“爹地，有你一份哦。”

　　　　君羿一进门就看见那份多出的营养早餐了，虽然自己已经吃了，但他不介意试一试阿皓煮早餐的手艺。

　　　　“爹地，晚上你直接送妈咪回家就行了，我和阿皓想自己滑着回来。”颜辰送上一杯牛奶。

　　　　真是名符其实的二十四孝儿子。君羿接过牛奶时不由哀怨地望了颜非梵一眼，凭什么她每天都可以享受儿子的这种待遇？

　　　　“不行，太危险了。”颜非梵一口否决，“你们要环保就走着去。”

　　　　“怎么不可以？”君羿唱反调，“儿子都这么大了连怎样回家都不能做主吗？”

　　　　“君先生，你知不知道r市放学时段的车祸率是多少？每年因为交通意外而死亡的孩子又有多少？你以为每个人都有你那么好的车子和车技吗？我为什么要让我的儿子冒险？皓辰是很厉害，可不代表别人也长眼。”颜非梵冷冷扫他一眼。

　　　　君羿刚才的好心情彻底报废，她明明就在指桑骂槐，居然说他不长眼？

　　　　“你也见识过他们的滑板技术不错，试试有什么关系？”

　　　　颜非梵懒得和他争，扭头对阿辰说：“阿辰，你什么时候把那玩意改成敞篷车一样的性能就什么时候上路，你们亲爱的爹地肯定也不希望你们出什么意外。”

　　　　滑板＝敞篷车？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阿辰低头，暗地里却给君羿使眼色：爹地，反击呀。

　　　　君羿却是听进了颜非梵的一些话，加上昨晚听阿洛斯说卡西已经抵达r市，难保他会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找到皓辰，还是他亲自接送更靠谱一点。想到这里，他便笑了，“乖，听妈咪的。”

　　　　随后又有些宠溺地看着颜非梵，微笑问：“你心情不好？”

　　　　阿皓点头，“妈咪每个月的这几天都这样暴躁的。”

　　　　颜非梵此时已经平静许多，瞄了反常的君羿一眼，随即拿起杯子和牛奶。

　　　　皓辰对望一眼：妈咪什么时候这么好哄了？莫非这就是爹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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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个开心，亲们表纠结皓辰的iq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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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暂时放这儿吧

　　　　【细心的亲大概能到看第十六章没传上，箫烟比较迷糊啦，现在才发现⊙﹏⊙b汗。因为对情节发展的影响不大，暂时就放这儿了。】

　　　　君羿的反常甚至持续到中午颜非梵跟他一起吃颜皓做的便当时－－他居然很温和地没有和她抢菜，也没有讽刺她。因此颜非梵忍不住一再偷瞄他，而他每次一感到她的目光就会微笑着抬起头主动给她夹一筷子菜。

　　　　颜非梵觉得自己这一顿午饭吃得很惊悚，胃疼。

　　　　和她一样感到惊悚的大有人在。

　　　　今天的工作一开始，总裁秘书室的五朵金花都觉得总裁今天很反常，每次进去送文件居然都是笑着接收还会说一声“辛苦了”，从总裁室出来时每人都觉得这世界玄幻了。

　　　　中午用完餐回来，秘书小姐之一童桐猜测：“是不是因为颜小姐送的爱心便当？”

　　　　秘书小姐之二刘双双点头，“应该是的，听说颜小姐第一天的午餐就是总裁请的客。”

　　　　“这么说他们两个……”童桐张大了眼睛，兴奋了。

　　　　“嗯嗯。”刘双双拼命点头。

　　　　路过的首席秘书田佳敲敲她们的桌子，“专心工作。”

　　　　“田姐，你说有没有可能？”刘双双还没yy够，一张精致的脸蛋涨满了八卦的红晕。

　　　　田佳微笑，“早上的报表你打错了两个数据，拿回去改改再送进去吧。”

　　　　童桐见状，连忙低下头专心工作，心中暗想，田姐这招太棒了，居然用总裁的变态罚抄办法激励她们专心工作……不过，总裁今天的反常真的好像恋爱中啊。

　　　　身为当事人的君羿却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好心情给那么多人带来惊悚之感，他的快乐情绪持续到下班。在停车场和颜非梵像地下党般接了头，继而体贴地帮她系上安全带，笑着踩下油门。

　　　　颜非梵这时候倒是习惯了他的愉悦，工作上的疲惫让她没有多说一句话，歪着头靠着窗玻璃很快就睡着。

　　　　等绿灯的时候。

　　　　“晚上吃什么好？”君羿偏过头问，却看见面带疲色进入睡眠的颜非梵。她沉静秀丽的小脸让君羿心中微微一动。

　　　　她好小。

　　　　卷发遮住脸部轮廓，衬得那张瓜子脸愈发地小，此时倒呈现不出波浪卷该有的成熟妩媚，只有那张小脸透出的青涩稚嫩。这个女人，当初是怀着怎样的想法生下皓辰的？他虽然理解不了一个母亲的决心伟大，却是知道这个女人有多自私小气。既然她坚持她当初并不爱他，那是为什么要顶着未婚先孕的名声生孩子？

　　　　皓辰是他的孩子毋庸置疑，这些天他也充分感受到了父子血脉相承的微妙。而那天在江边皓辰就告诉过他。

　　　　“我们三岁以前一直生活在十平米的小房子里。那时候妈咪白天要上学和工作，也没有钱供我们上幼儿园，我们都是待在家里看妈咪从跳蚤市场买回来的儿童读物，也有玩二手市场淘回来的玩具。可是她自己要用的学习资料却都是借同学的，通宵地读啊抄啊。而且唯一的电脑也是从二手市场买来的，速度超慢，还很吵。妈咪担心影响我们，就慢慢不用了……叔叔你知道吗，其实妈咪出国前要念的专业不是媒体策划，而是摄影。那是她最纯真时代的梦想，那架单反也锁在我们家抽屉很久，直到三岁那年，我们都发高烧得了肺炎，缺钱，妈咪才把那架单反和她最爱的影集卖掉了。”

　　　　“叔叔，你能想象那架单反和影集对妈咪来说有多重要吗？她就算没办法再念摄影每天都会擦拭那架单反……我们家那本相册里唯一的那一张妈咪的独照，甚至还是我们半年前在一家照相馆里找到的，被拿来当广告。”

　　　　“叔叔，虽然你很大方，给我们买很多东西，可对你而言那是冰山一角。但妈咪不同，哪怕生活再艰难，她都想着要把最好的给我们，为此，她甚至奉献了自己的梦。所以叔叔，如果妈咪不认可你，我们再想你当我们的爹地，我们也不会喊你爹地的。”

　　　　其实，她也许并没有她所表现的那么冷漠自私。

　　　　这个，小女人。

　　　　君羿伸出右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左手，那么柔软，却坚韧。他忍不住想握得再久一些。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会让他有这样复杂多变的感觉，而这样的感觉，他并不讨厌。

　　　　君羿到学校时，皓辰正在校门内的空地和同学们玩滑板，他们很合群，也很大方，就静静地看着同学们玩他们的滑板，身边还有几个女同学在害羞地笑着。君羿刚要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正好有两个小女生给皓辰递零食和小礼物。

　　　　走得近了，听见其中一个小女生问：“颜辰，你喜欢吃什么？我明天带过来送给你好不好？”

　　　　阿辰微笑着说：“谢谢，我喜欢巧克力。”

　　　　君羿失笑，这小子明显在说谎，颜非梵早就禁止他们吃巧克力了，他们也早就不喜欢了。

　　　　“我们爹地来了，再见。”阿辰见到他，便优雅地朝小女生们挥手道别了。

　　　　“颜辰，你爹地好帅啊。”小女生红着脸，羡慕地说：“你们长得好像。”

　　　　“大家都这么说。”阿辰开心了。

　　　　君羿一手拉一个，回到车上笑道：“你们两个居然出卖美色。”

　　　　阿皓抢答：“这是妈咪分派的任务。”他主内，掌勺。阿辰主外，卖笑。

　　　　君羿笑容一僵，刚刚才对颜非梵浮起的怜惜顿时灰飞烟灭。想必他们要来的巧克力也是给她吃的……

　　　　他们坐进车里时颜非梵还靠在副驾驶座上沉沉地睡着，皓辰抬头看君羿，轻声问：“爹地，你们公司很多事做吗？”

　　　　“最近是比较多。”尤其是传媒部，刚起步，需要熟悉的流程和人员的准备太多了。汤臻柯就跟他说过，“颜小姐负责的课程都很特别，学员们都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这几天她既要备课又要讲课，是挺辛苦的。

　　　　今天她都很少跟他说话。

　　　　君羿眼角的余光扫过旁边的颜非梵，视线里夹带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淡淡的心疼。

　　　　“爹地。”阿皓突然问：“为什么我们家是妈咪在养家？”

　　　　君羿：“……”

　　　　“是啊，爹地。”阿辰点点头，“爹地就没想过要主一下外么？我发现爹地来了我们家以后好像就只知道吃。”

　　　　君羿默。好吧，他承认，他一直忽略了这件事，谁让颜非梵住那么高档的公寓，害他潜意识里以为这个家一点也不缺钱……

　　　　不过，长辈的脸面他还是要的。

　　　　“这个月的工资就是我发的。”君羿脸皮很厚地说：“是天音的两倍。”

　　　　皓辰同时鄙视他：“爹地，你可以再无耻一点么？知识无价，你只用八万块就买到了，明显是妈咪亏了。”

　　　　君羿继续不要脸：“这么说你们的学费也是天价？”

　　　　“对我们这些没有收入的人来说当然是天价。”阿辰一脸“鄙视你”的表情。

　　　　“没有妈咪我们怎么能打破‘天价’？”阿皓补充。

　　　　靠之，他们还没收入？别以为他不知道那辆宾利是谁买的。君羿缓了缓不爽的感觉，微笑道：“都是一家人，那么生分做什么？”

　　　　皓辰默。还是妈咪好，会赚钱，脸皮又不厚。

　　　　一路安安静静地回到了家，阿辰嘘了声，让君羿不要叫醒颜非梵，“爹地，你把妈咪抱上去吧。我要跟阿皓去买点东西，喏，钥匙。”

　　　　“买什么东西？”君羿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天都快黑了，两个小孩再怎么懂事也让他有点担心。

　　　　“买零食嘛，我们班明天要去郊游。”阿辰说的是实话。

　　　　君羿没再问，从钱包里摸出一张信用卡，递给他们，“密码是xxxxxx。”

　　　　阿辰接过，“谢谢爹地。”

　　　　“早点回来。”

　　　　“是！”

　　　　君羿目送两个孩子走出视线才弯腰把还在睡着的颜非梵抱起来，刚一抱起，他就皱了皱眉：怎么这么轻？绝对不超过95斤。从小就练拳的他臂力惊人，起码要140斤的重量他才感到一点费力。现在抱着一个女人，他甚至觉得自己在抱一只猫咪。

　　　　熟门熟路地上楼，开门，君羿径直把怀里的“猫咪”抱进她的卧室，还温柔地盖上一张薄被。然后随意打量这间卧室。

　　　　暖色调的壁纸，床头的小灯是明亮的白色，床头柜旁边是一个小书架，看来她经常在床上看书。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很少，倒是放了一沓图纸。墙上挂着一张超大的母子三人的合照，背景是一幢古朴的欧式建筑，应该是在德国照的。

　　　　君羿看过去时明显地皱了皱眉。

　　　　目光转了一圈，再次回到颜非梵身上。君羿看到她的脚，这才反应过来还没帮她脱鞋。坐在床沿，不由叹气，怎么到了这里他好像成了她的仆人……

　　　　她的脚有点小，但很干净，脚趾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