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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冠娇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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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猗伏在大案上,支额许久,才抬起头来,一直清凌凌亮湛湛的黑眸暗淡了许多。

    秦暖忍不住劝道:“也许那位萧节度使也想到了这一点,做了准备呢?”

    “那位节度使的女儿是陛下的宠妃!”李猗有去无力地说了一句。

    秦暖顿时最后一点点侥幸的小火星也被灭得渣都不剩

    李猗没有说那位的出身,也没提他的经历,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位节度使除了有一个好女儿之外,实在乏善可陈得很呐

    秦暖垂死挣扎地又补充道:“这是最坏的情况,也许叛军没那么快,也许明天或者后天才攻杭州府城钱塘呢?”

    李猗懒得再解说,靠在凭几上,闭上眼睛,将舆图一推,“你自己看!”

    秦暖心扑通跳了一下,舆图啊,这年月舆图可是极难得的东西,也是极贵重的东西,一等一的机要文件呢!

    才当小秘书第一天,李猗就这样信任她?

    不过秦暖还是忍不住走到秦暖的紫檀雕花的大案前面端端正正地跪坐好,去看这古代的地图。

    纸质很厚实,秦暖摸了两下,才发现这不是纸,而是动物的皮,既薄且韧,手感极好。

    她凭着对现代地图的记忆,很快找到了最显眼的标志物长江,然后又顺着海岸线,找到了杭州,那喇叭口那里有个四四方方的城钱塘。

    为什么李猗说今晚就是城破之夜呢?

    秦暖顺着往下找到了婺州,婺州就是金华,还有越州,越州就是绍兴,桐庐县,她曾经被绑架到的最远的地方

    叛军昨天占了婺州,现在还在往北推进,那么也许今晚也许明天,大概就到萧淳布置在杭州郡南部防线的前沿了。

    之前萧淳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他的治所也在杭州钱塘,在江南东道的东北方,所以整个省一下子就丢到了一大半。

    如今萧淳做出了应对,将剩下的所有兵力都用来构筑这道防线,叛军再想轻松推进是不可能的了,肯定被阻在那里,就算萧淳打仗不行,可是资源丰富,兵将多,远非叛军一路上遇到的那些一盘散沙的州府。

    一旦叛军被阻在那里,等江南西道的大军也向东调集过来,他们就没有什么优势了,更不用说朝廷还会源源不断地派兵剿灭

    那么,他们会怎么办?自然要用最快的速度打赢啊

    时间就是胜利!

    如果今晚他们从钱塘口那里用大船输送了许多兵将攻破钱塘城,那么以钱塘城为据点,和南面前线的叛军对萧淳来个内外夹击

    萧淳自然又是阵脚大乱,溃不成军

    甚至按照叛军一贯的做法,钱塘城内早早地埋伏下许多奸细,城中一乱就去夺城门,那么钱塘城破得更快更简单!

    难怪李猗如此推断今晚钱塘城破!

    秦暖想通了这些,不由愤愤地嘀咕道:“哼!叛军肯定一早就将大海船悄悄泊在了离钱塘不远的地方,准备好了,一旦南面打到了杭州附近,就开始夺城,和前线内外夹击!”

    闭着眼睛的李猗听她这句话,倏然睁开了眼睛,瞪着秦暖道:“你居然看得懂?”

    李猗这句“看得懂”,有两层意思,一是秦暖看得懂地图,二是秦暖居然能够看懂为什么,并还自己判断出那大海船早早地就守候在了钱塘外的某处。

    李猗的惊讶,让秦暖小脸微微一红,随即又有点点心虚,自己是不是应该低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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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卖了自己

    李猗双手撑在案上,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你果然没叫我失望!”

    然后又伸手去揉秦暖的头,此时秦暖的头上戴着幞头呢,自然没有揉在柔滑的发丝儿上的那样的手感,于是李猗的手在触到幞头的丝面儿后,果断下移,捏了捏秦暖的脸蛋儿。

    秦暖猝不及防,被她捏了个实在,虽然不疼,可是太太那个让人尴尬好不好!

    秦暖忙捂住脸向一侧躲去,然而躲过了这边的手,不想李猗的另一只手伸过来,捏上了她的另一侧的脸蛋儿

    秦暖脸红红的,慌忙退后,躲开了魔爪,幸好李猗面前的紫檀大案很宽,她没那么容易够着!

    她之前是怎么觉着这位十分地凌厉严肃的呢?

    她很敬畏她的好不好!

    之前那个一眼看破敌情的高冷睿智的领主呢?

    李猗看着秦暖狼狈的小模样,红着脸,水汪汪的眼睛里都是委屈和控诉,不由地咯咯咯笑了起来,之前的阴郁和颓然一扫而空。

    笑完了,李猗端起茶杯,浅啜了两口,望着秦暖,问道:“阿暖,你知道我为什么信任你,让你跟在我身边做事吗?”

    秦暖心神一凝,这也正是她想知道的,忙屈身道:“郡主的信任和护佑,阿暖一直深铭于心!”

    “阿暖,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李猗一摆手,声音低沉,温暖又柔软:“因为两个多月前,你那次在王府,你从梦中醒来,人还迷糊着,拉住无静仙姑就叫快去告诉郡主,我才知道,你竟这样信赖我!”

    秦暖不禁抬头,看着那双黑瞳中满满是信任和欣慰,心中不由热乎乎地十分感动。

    “阿暖,你今天也看到了,只怕叛军很快就会打到长江南岸,与扬州隔岸相对。这样的景况,我身边的人怎么都不够用,你这样聪明,你一定要多帮我些,我有什么想不到的地方,或者你有什么知道的事,一定不要藏拙,一定要告诉我,既为我,也为扬州千千万万的百姓!”

    李猗的语气沉重又诚恳,秦暖心被涨得满满地,很是感动,忙用力点头,认真道:“阿暖一定不会辜负郡主的期望!”

    李猗微微一笑:“你叫我姑姑罢,不必这样分生!”她那笑容十分地温暖,十分地亲切。

    秦暖略觉羞涩,虽然李猗让她感觉很高大,可是毕竟年纪只比她大三岁有点儿不太好意思叫出口呢!

    李猗倒是没有继续纠结称呼问题,又道:“我想,你因为带着轮回灵玉,大概曾有些非同寻常的际遇,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吧?”

    秦暖低头应了一声,因为李猗的推测很正确。

    “你遇到了些什么事?能说么?”李猗支着下巴,靠在几案上,眨巴着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就如同天下间所有的十**岁花季少女一样,充满好奇和期待。

    秦暖望着那双眸子,不知道怎么拒绝

    李猗咧嘴一笑,凑近了脑袋,就如同所有说悄悄话的少女一般,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轻道:“你只挑着你能说的说一点儿,不能说的就不说,我知道,有天机不可泄露的说法!”

    对着那双黑瞳,秦暖又失去了抵抗力,不由开口说道:我六岁的时候病过一次,病得很快要死了,昏沉沉地睡了好几天,梦里看到了不少奇怪的事情,后来病好了,梦里不少事情忘了,有时候恰逢其景,便又会想起一点!

    秦暖终究还是保存着几分理智,说得略略含糊,没有把自己卖干净。

    李猗定定地望着她,秦暖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这样啊,我想你能好起来,大概和那玉环有关系吧?”李猗问道。

    秦暖点点头,正因为那块玉环她才能重生,或者说穿越。

    其实吧,秦暖都弄不清楚自己这是穿越还是重生说是穿越吧,可是“梦境”中上一世的事情就如自己的亲身经历,那样的苦那样的痛那样的刻骨铭心,反倒自己曾在现代社会的那一世,感觉变得越来越遥远淡薄,仿佛那才是一个梦

    李猗轻声问道:“在梦里,你是不是死过一次?”

    秦暖脸一白,微颤了一下。

    李猗微微一笑,她想知道的都已知道,也不再追问了,拍了拍秦暖的肩头,安慰道:“别怕,我就随便问问!”随手将一旁的茶壶端了过来,“来吃点点心,喝点热茶!”

    秦暖哪敢让李猗给她斟茶,忙自己接了过来。

    门口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羊昀回来了。

    李猗坐回原处,问了一声:“信使派出去了?”

    羊昀点点头,俊脸崩得紧紧的,若是杭州失守,萧淳溃退,整个江南东道就都被叛军占领,隔着长江,直面扬州。

    这是最糟糕的结果!

    现在只期望这最糟糕的结果不要发生!

    虽然他也知道,那种事情叫做奇迹

    虽然他素来不信“奇迹”,如今却盼着“奇迹”发生。

    李猗长叹一声:“阿史禄筹谋多年,没有相当的把握,又如何会起兵?须知以一道之力抗以抗全国,何其难也!”

    羊昀默然。

    秦暖给他斟了一杯热茶,他便默默地端起来喝。

    李猗垂眸看着舆图,又说道:“只希望金陵能够守住!”

    金陵,龙蟠虎踞,自古以来便地位非同一般,若是被占领,对于叛军来说将是一个标志性的胜利,同时对帝国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书房内一片默然。

    李猗低沉的声音又缓缓响起:“前两个月,我听说明年淮河有可能发水患,便让福翁和存义去暗地里收粮,多多屯上一些,以备灾民涌至,如今看来,这还远远不够!而战事已起,再想收集粮食,便是难上加难!”

    粮食!

    秦暖想起她前世听到的城外那些逃亡至扬州的灾民以及南方的难民,就因为缺少粮食,天天死人!

    便是扬州城内,也不时听说有饿死了人。

    她这些都是听孙耀庭说的,当时孙耀庭很是得意,因为孙家屯了许多粮,足够他们一家人吃上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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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必定失望

    粮食!

    羊昀听到这话,白皙的脸都泛出青色了。

    秦暖试探性地轻声问道:“到那时,朝廷会调拨粮食的吧?”

    羊昀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说:“朝廷调拨的粮食恐怕只够大军,那里顾得上灾民和难民!”

    秦暖也沉默了,粮产最高的地域是长江流域,尤其是长江以南,可是若果真如李猗所料的话,那么到时候,长江南岸最富庶的地方都在叛军手里!

    即便不在叛军手里的地方,也大面积地沦为战场

    李猗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了扣案面,缓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说罢,站起身来:“我闷了,你们陪我去园中走走!”

    王府外书房的后面便有一个园子,园中有片梅林,古树苍枝上朱梅开得正好。

    昨天下了点小雪,地上的薄雪早已清扫得干干净净,唯有树枝上还略略存了些,衬得梅花嫣红,寒风中冷香袭人,沁入肺腑中,顿叫人心中烦郁消散一空。

    羊昀和秦暖两人跟在李猗身后,慢慢走入梅林中,李猗望着梅花瞧了一会儿,对秦暖道:“时人咏诗都喜素梅,又喜欢把梅花咏得极孤傲,我却不喜欢!我偏喜欢这样的朱梅,阿暖,你说这一树红梅开得这样好,该怎么夸赞才好?”

    秦暖看着那薄雪中,朱梅点点昂然怒放,忽地从前读过的一句诗就从脑子中冒了出来:“千古春风头上立,羞退秾桃繁李!”

    她这么想着,嘴里就自然说了出来。

    李猗一拍手,笑道:“这句极好!好极了!阿暖,你怎么想出来的!”

    秦暖小脸微微一红,“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别人想出来的,我就知道这么一句,前后都不记得了!”

    李猗又扭头去问羊昀:“子耀,你觉得这句可好?”

    羊昀正在低头沉思,听李猗叫他,抬头道:“郡主,杭州之事,以及来日的筹粮之难,是否派人去同扬州刺史和淮南节度使说一说,也叫他们好有所准备?”

    李猗和秦暖本在议论梅花,却被他给说得楞了好一愣,这人居然还在思索刚才在书房中讨论之事

    他压根儿就没听到李猗和秦暖在说什么梅花!

    李猗笑笑道:“不用了,战事一起,南方的战局如何,他们自然知晓,自然会做好各种筹备。”

    羊昀道:“他们只怕没想到局势会这样严峻吧?”

    李猗依旧摇头:“就算他们今日没想到,过两r日,江南战况传来,他们也自然想到了,不过只隔个两r日而已,我何必多事!”

    羊昀默然,李猗并不想徒惹人忌惮!

    平时,羊昀对李猗的晦光也极为赞成,可是这次的事实在影响太大

    看着羊昀沉默不语,李猗淡淡道:“子耀,我知道你忧的是国,念的是民,当下这样的时节,我不应该计较眼前这点儿利害,可是,越是这节骨眼上,人呐就越是敏感多疑,我就算是去同他们说,他们也未必信,甚至还多生疑虑!”

    说罢,李猗又补充了了一句:“你有君子之心,坦坦荡荡,却不是人人都如此的!”

    原本轻松的气氛,又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

    李猗朝着梅树下的石桌石凳缓步走过去,便有机灵的小侍捧着厚厚的锦垫铺到石凳上,伺候她坐下。

    李猗没在意羊昀的纠结,问秦暖道:“阿暖,可会烹茶?”

    秦暖自然会的,虽然她在心内是支持羊昀的,可是也是极佩服李猗的淡定,此时两人显见得有些分歧,她来做点怡情养心之事来放松一下大家的心情倒是很好。

    旁边便有侍女准备去取烹茶的小火炉和各种用具,身后却忽地想起男子的声音:“这样的大冷天,烹什么茶呢?煮酒岂不更好?”

    秦暖扭头一看,居然是丁银那货!

    一身王府的丝质黑袍,黑色软甲,黑色幞头,黑色的长靴,看着极是精神,越发显得宽肩窄腰,挺拔得像棵翠松。俗话说男要俏一身皂,比起从前那身松松垮垮的游侠装,这厮的整个人的面貌提升了不止一截!

    她先前便看见那货是在书房门外好好地做着侍卫,什么时候跟着过来了?

    李猗抬眼瞧了瞧他:“你跟着来干嘛?”

    丁银理直气壮道:“自然是保护郡主!保护郡主自然要时时刻刻跟着,如今这样的形势,万一要有个刺客混进来了怎么办?”

    李猗嗤笑了一声:“行吧,那就煮酒!”

    侍女很快取来了小火炉,以及一应用具和材料。

    丁银很是雀跃道:“我来煮!”

    李猗倒也没反对,只补充了一句:“嗯,梅脯不要整儿,切碎加进去!”

    这个时代的人,不光喜欢把茶叶碾成末儿煮,并喜欢加各种作料,煮酒也会加点梅子果干儿什么的,当然甜甜的米酒加上这些东西煮,便有了酸酸甜甜的味道,这样的冬天,来两盏确实暖呼呼的很舒心。

    相比李猗的淡然,秦暖的好奇,丁银的雀跃,羊昀眉眼间依旧有些忧色。

    看他也无心喝酒,李猗笑了笑:“子耀,看你忧心忡忡的,我也不留你喝酒了,想必你也喝不出味道来,你想做什么就去吧!”

    羊昀微怔,犹豫片刻,道:“我去求见刺史,只说是我自己的猜测,提醒他注意!”

    李猗点点头:“但愿他会信!”

    看着羊昀告辞离开,秦暖不由担心起来,她担心李猗和羊昀会因此心生芥蒂。

    李猗看了看秦暖,道:“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因此怪他,他若能安心地坐在这里喝酒,那他就不是羊子耀了!”

    秦暖低头,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自然了解羊昀的想法,这样战乱之际,生灵涂炭,他心里恐怕就像火烧火燎一样疼,怎么能安坐喝酒?

    怎么地也要尽一己所能做点事情!

    李猗又道:“可惜!他必定失望!”

    李猗断言的语气就如同先前在书房中断定“杭州必然失守”的语气一样!

    秦暖端着玉白玲珑的小酒碗的手,不由一抖!
………………………………

第123章 谁最难过?

    李猗语气淡淡:“扬州刺史那老头儿最爱粉饰太平,他只怕会认为子耀是年轻人为了显摆自己而危言耸听!何况,从前阮家老头给子耀的评语,也是有不少蠢货信以为然的!”

    秦暖默然,她又想起了从前羊家的那段公案,那对于羊昀来说,恐怕是永远的痛。

    “不过,过了几天,那些蠢货便知道厉害了,这对于子耀来说,未必不是个机会!”

    秦暖算是发现了,李猗话语中喜欢称人“蠢货”。

    当然,她也确实有称人“蠢货”的资本。

    一直眯着眼睛一脸满足相的丁银,忽然放了酒杯,对着秦暖问道:“阿暖小娘子,若是你家郡主姑姑和你意中人闹翻了,你会帮哪一个?”

    啊?秦暖惊住了,这货怎么说这种话?还这样大喇喇地问出来!

    她随即扭头去看李猗,李猗放下酒杯,长眉微微一挑,轻斥道:“无事生非!”,

    然而,她嘴中说得刻薄,可是面色却无丝毫不快,秦暖心中一沉,李猗是不否认丁银的话?

    况且,今日端倪已显,秦暖更加明白,以羊昀的才华和抱负,绝不会长期呆在一个郡王王府做些杂事。

    丁银摆出一张严肃脸:“我可不是挑拨离间!我说的是事实!你们肯定会分道扬镳的!”

    李猗的手搁在石桌上,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丁银的眼睛落到那只白皙的手上,那张严肃脸顿时崩解,笑得灿烂,站起身来,屁颠屁颠地上前给她又倒满了果子味儿的甜酒。

    李猗斜斜瞥了他一眼,丁银被那眼风一扫,顿时变得分外傻气起来,手中捧着圆肚儿酒壶,咧着嘴憨气十足。

    李猗闲闲道:“我就这么小心眼儿么?子耀在王府做事,不过是我不耐烦每日批那些杂事,想着他闲着也是闲着,便请他来帮我的忙,却没想着要将他拘束在我这王府中!他迟早是要离开江南去京城的,他以后会成为国之栋梁,朝中重臣,那不过是迟早的事儿!”

    “我和他,所学不同,自然是会有分歧的,哪里就至于闹翻?我又不造反!”李猗又看向秦暖:“阿暖,你说是不是?”

    秦暖忙点头称是。

    丁银刚刚才从傻笑状态中出来,他其实只听明白了最后三个字“是不是”,于是也忙接口道:“自然是的!”

    秦暖:“”

    这货还有节操吗?

    她实在不懂,李猗怎么会将这个人留在身边?

    难道她对丁银真的有那么一种传说中的所谓“不讨厌”的感情?

    秦暖居然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从前听到的,某些只在市井中私下偷偷流传的关于“郡主招侍英俊的侍卫的故事”

    那是茉莉儿在外头街面上偷听两个大婶儿聊天得来的!而据说,那两位大婶儿之所以知道,也是其中一位大婶儿偷听两个汉子聊天得来的

    因为心头忽然就掠过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秦暖头垂得更低,生怕李猗看出端倪,她总觉得李猗有一种能洞彻人心的本事。

    第二天,秦暖再看到羊昀的时候,果然发现他眉宇间压抑着的愤怒。

    虽然他看起来如往常没什么不同,可是秦暖早已熟悉他的一颦一笑。

    李猗却对着羊昀又浇了一盆凉水

    她斜斜倚着廊前栏杆,闲闲地拈着玉米粒儿去扔廊檐下的翠毛鹦鹉,语气凉凉地带着讥讽:“不到扬州被叛军围困的时候,他们是决不会和我同仇敌忾的!”

    扬州被围?

    廊前听到此话的人,包括侍女都身体震了一震!

    “这不可能!”羊昀反驳道:“叛军最多能占了镇江,金陵叛军未必能攻下!退一万步,就算他们攻下了金陵,江南尽入叛军掌控之中,与朝廷隔江对峙,也无力再渡江来攻扬州,他们的首要之事,自然是在江南站稳脚跟,同时还要面对西面围剿而来的朝廷大军!”

    李猗摇头:“我若是叛军,会在正月十五之前尽全力拿下金陵!不然以后就难了!”

    羊昀冷笑:“金陵不是他们想拿下就拿下的!”

    李猗:“不取金陵,这场起事,哪儿来的胜算!又何必折腾!何况他们谋划已久!他们总归不是喝了一顿酒,就临时起意吧?”

    羊昀沉默无语。

    其实这些道理他都懂,只是这些事实太过挖心撕肺,他总盼着那些郡守和刺史们能够更加精明能干,能够忠烈无惧一些,总希望叛军能够弱一些

    秦暖能体会到羊昀心中的沉痛与愤怒,她也担心扬州的安危,她忍不住轻声道:“郡主,就算叛军攻下了金陵,他们也不会渡江来扬州吧,立足不稳,急功冒进,孤军深入,这种事他们应该不会做吧?”

    秦暖只觉得嗓子发干,若真有这么一天,就算叛军最后围城失败退走,可是对于扬州城来说,也绝对是一场恐怖的大灾难。

    然而李猗依旧拿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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